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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定难军节度使 于 2025-5-13 22:42 编辑 
 两天前,我在红旗河沟站挤地铁的时候,突发奇想想到这个标题,心动不如行动,于是我在提供了BanG Dream! It's MyGO!!!!!的情节梗概后让AI工商大把这个故事修改得有重庆风味。本人只负责改掉了其中的一些非常不合常理的地方,全文基本上是原汁原味的,不多说,请欣赏:
 角色名对照如下:
 
 | 角色原名 | AI汉化 |  | 千早爱音 | 盛礼乐 |  | 高松灯 | 倪探海 |  | 椎名立希 | 夏承望 |  | 长崎(一之濑)素世 | 邹(廖)秀军 |  | 要乐奈 | 褚似狸 |  | 丰川祥子 | 孟芝祥 |  | 若叶睦 | 冯存睦 |  | 三角初华 | 邓晚霞 |  | 八幡海铃 | 宋海玲 |  | 祐天寺若麦 | 苑青苗 | 
 
 
   盛礼乐的高考移民身份被倒查出来。为了不至于既没法参与首都高考,也没法参与重庆高考只能去河南参与高考的窘境,被迫在中考后返回重庆,就读于重庆市第18中学。在首都时,她成绩优异,是同学们间的孩子王,渴望得到大家的认知和认可。不过毕竟是来到了新环境,一切都需要从头再来。
 思维敏锐的她很快发现在18中组乐队蔚然成风,校史馆中还记载了从18中走出的很多历来的优秀民间乐队。作为业余吉他手的她心中萌生了组建乐队担任主唱的梦想。
 要组建乐队首先要寻找有意向的潜在成员,一日课后她路过音乐教室时听到莞尔动听的钢琴声,推门进入看到一位姑娘正陶醉于演奏。姑娘名叫孟芝祥,弹得一手好琴。礼乐想邀她担任筹备中乐队的键盘手,却被冷淡的回绝了。
 出师不利的礼乐并未灰心,她又看上了前排的同学倪探海,这个人性格孤僻古怪,礼乐入学前游历重庆的边边角角时就在井口街道见过她收集磨床厂的零件和炼化厂的油咀,历来是独行独往。估计她还没参与乐队,礼乐在课后追上她,却被她的编织袋绊倒擦伤膝盖。
 探海拿出包里的创口贴,礼乐注意到探海无论是笔袋还是记事本都印着企鹅——一谈到企鹅,探海就打开了话匣子。原来探海的爱好就是收集与囤积,以此为契机礼乐与她聊起天来,她无意中看到探海的记事本里抄着一曲名叫《春日影》的歌,歌词相当颓唐——看来探海也搞过乐队,礼乐当即发起邀请,却被断然回拒道:“还搞乐队吔?遭孽得还不够迈?”
 看出探海被往事所困,礼乐邀她去两路口的歌厅放松,她边点歌边劝慰探海:“胜败乃兵家常事!理念不同散伙很正常,没准这次就能找到合拍的队友呢!”探海突然严肃起来,问道:“能一辈子就陪我组这乐队噻?”礼乐以为探海是说笑,探海当即压抑不住心头尴尬离开。礼乐用五十米体测的速度一路跑到跳伞塔才追上探海,连连为自己的轻浮道歉。
 探海谢过了礼乐的好意,却回绝表示自己做不到。这时脖子上挂着实习生工作牌的音乐馆服务员满面愤怒的冲过来挡在两人之间,她似乎是探海的旧识,因为礼乐纠缠不清的态度产生了敌意。探海看到新老朋友为了自己争吵,不好的回忆又翻了起来,转身逃往皇冠大扶梯向菜园坝去了。服务员名叫夏承望,得知礼乐打算邀请探海参加乐队后恶言相向,这下礼乐脾气也上来了,北京话和重庆话开始像雨点一样激烈交锋起来。
 即使昨夜是不欢而散,第二天礼乐依然满面春光的向探海问好,尝试从探海喜欢收集物品的爱好上切入。探海感觉自己的爱好难得被人理解,心里很暖,仿佛昨天的争吵不存在了一般。放学后礼乐在同学的邀请下前往名叫Ring的音乐馆参观,突然发现这就是跳伞塔旁边昨天起争执的地方。在馆内赏游的时候礼乐认识了在南开(融侨)中学读书的邹秀军,她昨夜看见两人起争执,作为路人主动上前劝解,给礼乐留下了很好的第一印象。
 秀军作为在私转公的贵族学校读书的大小姐,谈吐大方得体,总是笑得很灿烂,两位社交达人很快就愉快的交流起来。礼乐随即得知秀军不但认识承望,还认识探海。听闻礼乐打算邀探海组乐队时,秀军表示很希望知道探海的近况,并说自己之前也搞过乐队,在队里负责弹贝斯。于是秀军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礼乐筹划组建的新乐队的一员。
 秀军饶有兴致的向礼乐讲起她们几位之前的渊源,原来她们在初中的时候,曾经组建过一个叫CRYCHIC的乐队,具体而言要追溯到探海与芝祥的一次偶遇。探海从小就喜欢收集,石滩乡小学的毕业典礼上,别的同学为别离哭得死去活来,她竟然拿个750ml的来苏水瓶子说:“麻烦各位滴几滴眼泪儿嘛,我拿回去好拿来收藏起。”如此收集怪癖使她朋友很少,她也总认为自己是孤身一人。
 某日,她在长江复线桥追花瓣,被路过的芝祥当成轻生一把推倒,芝祥却划伤了自己的膝盖。探海便带着这位好心的姑娘走到牛角沱立交桥,倒了两趟车坐到自己在石滩的家里。交流时探海发现二者的爱好竟能如此相似,芝祥误将探海抄在日记本里自暴自弃的语段当成歌词,一时兴起把探海带到自己在茶园的家里,一边弹奏钢琴一边即兴的唱出了探海的心里话。
 意犹未尽的二者当即决定组建一支乐队,闻讯前来参与的除了承望和秀军,还有芝祥的发小冯存睦,这几位性格上千奇百怪,音乐上更是各有所长。芝祥向各位新成员展示了探海的笔记本,大家对如此新颖的作词艺术钦佩有加。
 秉持着自己写的歌词自己唱才能唱出最真的感情的原则,内向的探海被推为主唱。探海的性格却使得她经常怯场,效果很差。于是大伙邀请她去歌厅演唱,存睦看似不起眼歌唱水平却一流。承望手把手教探海怎样使点歌机器,其他各位也不断的加油打气,探海心中暖意荡漾,回家便给文段起了一个名字叫春日影。大家对这名字与歌词的反差感赞不绝口。
 很快,在重庆坚果live的首演开始了,《春日影》一炮而红。可之后芝祥却不知为何总是缺席练习。有一天更是当众宣布要退出乐队,直脾气的承望怒斥芝祥不负责任,拍桌怒吼:“重庆崽儿做事不拉稀摆带!今天要么组乐队,要么从千厮门大桥跳下去!”,探海也表示没有芝祥她们就没法练习。芝祥却很迷惑的回怼了一句:“不是我要说你哈,你明明才是最该练习的那个,但是你到现在为止一天都在搞些啥子哟?”承望脾气像炸了一样要打架,秀军连忙隔开两人出言相劝,好不容易要平息,存睦却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我从来就没觉着组乐队能快乐到哪儿去。”于是乐队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两人找到探海,她仍旧对乐队解散的事耿耿于怀,认为是自己没唱好(用力过猛)导致的,礼乐表示:“明明是芝祥无理取闹导致的,你为什么要这么上赶着自责?”秀军则说:“以前嘞些事情再紧到追究起根本没得啥子意思,说不一定大家都有各自嘞些为难的地方,其实哪个都没得错。”探海苦笑:“但要是大家都没得错,那乐队啷个还散伙老也?”说完便垂头丧气地跑走了。
 礼乐认为探海还是心中挂念着当时乐队的时光,于是课后跑到探海经常去的只剩一个空壳子的天文社,探海恰好在盯着《春日影》发呆,礼乐劝探海说:“有心声就要勇敢的说出来。”她把探海和秀军喊到承望打工的Ring音乐馆旁的饭店,希望几位旧友能沉下心来好好谈谈。秀军得知芝祥也在18中读书,诈请了病假去18中门口等芝祥,芝祥却秉持着“与过去一刀两断”的精神表示:“以后莫再来找我老哈!”正好这时收到礼乐发的短消息,秀军只好前去音乐馆。
 探海在音乐馆向两位旧友为自己表演欠佳致歉,秀军表示无需自责,承望表示一直在等探海回来练习重组乐队。秀军说:“承望她斗是刀子嘴,豆腐心,嘴巴犟得很但是心又软,她黑喜欢你得嘛。”承望红着脸默认了这套说辞。
 秀军表示:“再开始再来过嘛,明明大家都相互珍惜别个,结果逗因为些误会走散老,好可惜哟。只要把话都摆到明面上说清楚老,误会也消老,肯定可以一直走下去噻。”礼乐表示:“这次还要带上我哟!”几人发誓要组一辈子乐队,礼乐却觉得过于沉重,道:“还是先整个公开演出再说什么一辈子不一辈子的事吧。”
 几人的交谈被一旁吃饭的褚似狸尽收耳底,她作为四川美术学院特招进预科班的学子,吉他水平了得,却一直习惯于独来独往,见过的乐队没有能入她眼的。这次是她头一次对乐队感了兴趣。
 次日几人在原地商议乐队的名称和成员的定位,各位的想象力天马行空,脑洞从荣昌开到秀山,从江津开到城口,完全没有统一思路,纯粹的白费了功夫。探海却非常开心,她看着吵闹的队友,仿佛找回了原先在乐队里的快乐,之后还为这件事情特别感谢了礼乐。
 第三天她们正式开始彩排,承望发现礼乐的音乐素养堪称灾难,不光吉他弹的不好,谱子还老看错。内心感到惴惴不安,她提议把《春日影》作为第一次公开演出的曲目,还没等其她人表态,不速之客推门而入——正是似狸,她带了一套非常专业的进口设备,仅仅扫了一眼乐谱便展示了高超的solo技术。她表示自己听见探海“组一辈子乐队”的见解非常感兴趣,便有加入的想法。
 礼乐感到技艺弗如远甚,有些无地自容,便找了个借口提前回了家。半路从旧书摊上花了十块钱买了本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出版社的《吉他演奏初步》,回到小什字的家看了没有三页就躺着开始刷短视频,心想要是有办法速成就好了。
 第二天灵机一动的她找到探海,以新乐队新气象为理由,拜托她写一首简单好听的歌。探海表示:“之前那些写嘞根本逗不是歌词,我一不会写词儿,二不会谱曲儿,你找我也没得用噻。”新成立的乐队就这样迎来第一个挑战。
 近日Ring音乐馆准备举办音乐节,其中一个乐队因为主唱找了成都男朋友,出于成渝双城矛盾没法参加了,正好空出了十分钟。于是项目的主任找到承望,希望能把她参与新成立的乐队请来救场。礼乐表示她们是新成立乐队,练习还不充分,不用着急参加。探海因为原有的经历而踌躇不定。其他人则铁了心的要参加。
 不久秀军受到了探海的感染,私下向承望表示在录音室玩乐队得了,现场演出什么的算了去吧。承望则坚持不肯放弃,她说:“我第一回看到《春日影》嘞个歌词,斗觉得它写嘞逗是我各人。勒种在成长过程当中彷徨不安,又不好说得清楚嘞复杂心情。勒些遭转化成歌声的时候儿,让我觉得自己是在实实在在地活着嘞!”
 次日四人在枇杷山正街找了个车库当练习室,敞开聊心里话,秀军率先表示:“再嫩个搞起,早迟都要走老路哟。”承望则坚定要参与这次公演,表示没有目标的乐队早晚会散,扭头就开始责怪礼乐:“你嘞个技术又不行,还懒到遭不住,一天脑壳头不想啷个才练得好,光想些啷个去抢主位子。别个不想公演是因为有心理阴影,你斗是纯粹想梭边边,你个人说是不是嘛?”
 礼乐脸上实在挂不住直接跑了。秀军安慰觉得自己做得过分的承望道:“没得啥子关系,总归是要有人当恶人噻,要是没得哪个把问题指出来,那问题肯定是会越来越多噻。”
 礼乐好不容易跑到邹容公园,却迎面撞上两位初中同学,两位同学看见礼乐的打扮好奇道:“你不是跑北京去老迈?啷个又到十八中读书去老也?该不会是高考移民遭别个发现老哟!”本来就尴尬的礼乐这下更是尴尬的步子都迈不动了。
 探海追上来,拉着礼乐坐二号线去了动物园。探海每当心情愤闷,都会到水族厅里看企鹅无忧无虑的在水中遨游。礼乐心情好些了,感谢探海为她脱困,并说承望骂得没错,自己确实太喜欢逃避了。
 礼乐初一初二在南渝中学读书,当时成绩优异,当过学生会长,还在艺术团担任过吉他主唱,风光无限,万众瞩目。但是善于逃避的性格,在她上初三之前使她向家长提出要高考移民到北京——因为她觉得自己可能做不好重庆卷。她将这个打算告诉同学后引得同学纷纷羡慕。
 然而到了北京以后,她在重庆算是标准的“塑料普通话”当场暴露,不仅在入学第一天自我介绍时当众出丑,本地的同学还经常模仿她的口音以示嘲笑。为了满足虚荣心,礼乐在社交媒体上处心积虑营造了“京圈大小姐”的人设,只是很快她就撑不住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在参与中考前她的高考移民身份被倒查出来,只能连夜赶回重庆,挂名在南渝中学参与了中考。
 正因如此,她在被之前的初中同学撞见时,才会尴尬到连想死的心都有。没错,礼乐也是一个脆弱而只想逃避的女孩子。然而在探海的心里,是礼乐让她重获希望,堪称她的救命恩人。在她心中,礼乐不是只会逃避的懦夫,而是一直在努力前进的上进者。
 她便模仿礼乐的塑料普通话道:“我们都是暂时找不到北的人,不过就算心头迷茫得很,还是要坚持走下去,不然怎么重新找得到方向嘛?”听到探海的塑料普通话,礼乐笑了。没想到自己当初鼓励对方的话,还能被对方拿来鼓励自己。
 于是重振信心的两人打过视频会议告诉承望和秀军:“我们决定要参与公开演出了!”
 公开演出在即,新乐队的各个成员都开始了紧锣密鼓的练习。在探海的鼓励下,礼乐一改之前的虎头蛇尾,练琴练到十指流血,不久每个指头都包了创口贴。探海也恶补作词技术,为她创作了一曲新词。承望对此词心爱有加,当即在队友的劝导下决定改练新歌,并包揽了编曲工作。
 次日秀军找到在钢城实验学校就读的存睦,说她们的新乐队要公演,希望她与芝祥能来旁观。心动的存睦转告芝祥,芝祥冷漠道:“演唱会那天我肯定会去噻,到时候把所有事情都摊开说清楚。”
 承望实际上属于没有金刚钻揽瓷器活的,她并没有编曲的基础。买了几本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出版社的编曲教材,挑灯夜战翘课作曲,艰难的拿出写好的新曲来到练习室,又忘了考虑礼乐的新手身份,把bpm搞得很高,让礼乐完全跟不上节奏。
 突然门被推开了,似狸不知怎地竟找到这个练习室,仅仅是瞄了一眼新乐谱便信手开弹甚至加入了一段即兴,承望表示这一段即兴很有启发,回去就把这段加进去,并嘱咐似狸如果可以的话每天都来。
 此后,每一位乐队成员都为了在公开演出上展现出最优秀的一面开始了勤奋刻苦的练习。探海每天凌晨三点就起来练习唱腔,礼乐更是抓住一切空余时间苦练吉他演奏,其中以承望最甚——她有一位在音乐方面造诣十分优秀的姐姐,可是她却不想生活在姐姐的光环下,势必要超越自己的姐姐。
 然而显而易见并不是所有的努力都能造就一帆风顺的前途,首先就是似狸因为四川美术学院的排课时来时不来,没有晚课就来,有晚课就不来,大家没法统一意见该练哪个乐谱。 其次就是礼乐的演奏时常出错,承望叫她私底下练熟了再来合奏,最后是似狸她毫无团队精神,经常提前撤退,导致像样的合奏基本上没练过几趟。
 承望的脾气越来越差,经常无端的指责其他队友,这天似狸又因为排课缺席,承望往礼乐身上撒气,礼乐忍无可忍骂道:“你这家伙天天瞎改乐谱,我再咋努力你只会挑刺,你就不能站在别人的角度想想吗?”秀军和探海也表示承望最近担事太多,应该放松一下了。
 承望会错意,以为大家都觉得她靠不住,破防大喊道:“我窝囊废再啷个搞也达不到芝祥那个境界噻!”第二天承望就缺了席,任队友怎么打电话也不接。几人索性跑到承望就读的四川美术学院附属中等美术学校门口蹲点,等到九点二十承望才从门口出来,她一看见礼乐几人扭头就跑。几人好不容易拦住承望,承望担忧:“明天斗要公开演出咯,我们勒种乱七八糟的乐队,搞得成不哦?”
 公演的日子如期而至,几人忐忑的来到音乐馆,大概是紧张的缘故,彩排时从试音开始就状况不断。候场时,几人坐立难安,终于轮到她们时手忙脚乱的把乐器搬到台子上,五人合奏了前奏三遍都没能合得上。好不容易合上前奏,探海却紧张地唱不出来。台下等候多时的存睦和芝祥看着这灾难一般的表演,心中无名怒火升起。芝祥直接站起来瞪了探海一眼,探海却从这一个眼神中感受到了力量,音量总算是提升到了能被扩音器接收的程度。但还是难听的要死,“主唱太拼命了,她是怎么做到不尴尬的?”
 曲终,探海向芝祥致歉说因为自己没唱好导致乐队解散,感谢她能来参与这次现场演出,她不想重蹈覆辙,尽管新乐队连名字都没有,尽管她仍然迷失着方向,却依然有着前进的信念,她大喊道:“我也只有尽到力唱哟,因为我的歌声逗是从个人内心头吼出来的!”
 似狸灵机一动,竟开始演奏《春日影》的曲调,礼乐压根没练这个,偷着把电吉他上面的数据线拔了,装作奋力演奏的样子。这次探海的声音变得柔和而富有了感情,比之前高出了不知多少境界。芝祥倒是不知感动还是悔恨,哭着跑离了现场。
 秀军心中一片复杂的感受,毕竟她的本意是想复活CRYCHIC乐队而非组建一个新乐队并瓜分掉原本的遗产。
 演奏完美收官后她愤怒的质问道:“为么子要奏勒个曲子嘛?!”她认为此举伤透了芝祥的心。承望却不以为意:“她勒回又没过来跟我们一路搞乐队,她哭不哭关我们啥子事嘛?”秀军被无情的队友伤到了心,悲伤的跑开了。
 次日到校,同学们都对她们昨晚的表演赞不绝口,作为主唱的探海自然是受到了更多的关注,但礼乐并没有为此感到不满,她经过之前训练中的成长,已经不再爱慕虚荣了。探海却在眉目间显露出些许愁容——她认为应该给芝祥道个歉。
 来到芝祥所在的2502班,同学却纷纷表示他们班没有芝祥这个人。这时芝祥低着头无视探海的存在走了过来,礼乐小声询问:“那她是谁?”同学恍然大悟道:“你们先前说的逗是她嗦,她一般只说个人姓啥子,我们都不晓得她叫啥子名字。”
 另一边时间过了三天秀军依然没有回融侨上学,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探海想去上门道歉,承望却表示:“还不是她个人乱发气,甩起不管逗要得老。”乐队又变得摇摇欲坠起来。
 所以秀军在干什么呢,她就像是被单方面分手一样,每天用大量垃圾短信轰炸芝祥的手机号,重庆联通是一毛二一条短信,她三天时间把400多块话费直接发完了。三天过去一条回应都没有,她才想到对面可能把自己的手机号屏蔽了。她眼神空空洞洞的,仿佛心灵破碎了一般。
 所以芝祥在做什么?那晚听完《春日影》后,芝祥的心情也非常难受,濒临崩溃时她一通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发小邓晚霞。晚霞是重庆二外的学生,也是当红偶像群体Sumimi的吉他手。在成为偶像前,她一直是芝祥最好的朋友。
 晚霞家住南山上,因为重庆的气候,芝祥每年夏天都会来南山避暑。一来二去,两位小姑娘便熟络了起来。在山上她们不管做什么都是结伴,一起在南山一棵树看夜景,一起在邮电学院的天文台看星星,一起在国有林地中抓独角仙……可以说就像拜把子的兄弟一样。后来晚霞的父亲,邮电学院的副教授在熬夜研究3G芯片时不幸猝死,整个学院都挂了白条幅。晚霞是在芝祥的鼓励下才走出父亲逝世的阴影,之后她在芝祥的鼓励下决定走下南山,完成自己的音乐之梦。两人就此各奔东西,许久没有联络。
 回忆完往事后,芝祥的心情好了不少,不过今天她找来旧友,可不单单是为了唠家常,而是打算筹备一个新的乐队。至于这个乐队的故事,那就是后话了。
 另一边联系不上芝祥的秀军决定转换思路,趁着还没有销假跑到钢城实验学校门口堵存睦,通过唤起罪恶感的方式成功让存睦同意带她去芝祥家附近。秀军也是才知道芝祥家是搬到了马王场一带。
 一见面秀军就向芝祥连番道歉,说自己不该演奏《春日影》,不该伤害芝祥。芝祥面无表情道:“奏啥子是你们的自由,你们个人随便弄嘛。现在还紧倒揪到过去不放的你,硬是不像个样子哟。”显然秀军无法接受,她放不下之前组乐队那些快乐的履历,于是反问道:“但是芝祥,你先前不是说过我们勒个乐队是那种命运绑到一起的共同体迈?”
 芝祥冷漠地说:“你说得倒是撇脱,那你新加入的那个乐队也?未必逗不是和你命运绑到一堆儿的共同体迈?CRYCHIC乐队都已经搞垮杆老,麻烦你以后也莫再来跟我扯到一路。”
 芝祥的话虽然决绝,但是我们不难理解她的心境,她是让秀军着眼于当下,不要再抱着虚无缥缈的过去驻足不行,这话同时也是说给芝祥她自己听的。
 而秀军很明显没有听出芝祥的弦外之音,于是作出了一个不管怎么看都非常抽象的举动——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芝祥的手就跪在地上道:“只要是我办得到的事情,喊我做啥子我都愿意,莫走要得不嘛?”这番话反而让芝祥感到更加嫌弃:“你个小崽儿学生娃儿,哪点儿来的本事背起别个的人生嘛?嘴巴头一天到黑都在说为大家好,想把乐队搞活,结果到头来想把乐队搞活的逗只有你一个人,做勒些事情还不是为了满足个人的私心,还要装起一副为别个好的清高样子,你勒个人脑壳头装的全是个人哟。”
 何至于此?我们从邹秀军的身世似乎可以窥见一斑:她从小家境并不富裕,上五年级的时候爸妈离婚了,她被法院判给母亲。她的母亲作为空港线上的的单轨司机,为了给自己的女儿带来更好的生活,加班加点的开车,生活确实改善了。她们也从贫瘠的南桐矿区搬到了富庶的观音桥。
 然而秀军的内心却空荡荡的。进入融侨后,她随波逐流加入了校乐团管弦部,司务大提琴,与其说她是喜欢音乐,不如说是想要融入同学的圈子,弥补自己童年时缺失的爱。她每天放学回家都会主动做好家务,烧好饭菜,半夜从空港线上下来的母亲有时会像小女孩一样向自己的女儿撒娇。这个时候秀军更像母亲,照顾着像孩子一样的妈妈。她也享受着这份照顾别人,被别人需要的美妙感觉。
 有一天演奏完毕后,她遇见了为她鼓掌的女孩孟芝祥,表示想要拉她组建乐队。性格各异的乐队成员们在秀军眼中就像小孩子一样天真可爱,她把这支乐队当成了自己的温馨小家。参与乐队后的当夜她在父母离异后第一次微笑。结果谁知道这乐队说散就散,她苦心孤诣缓和关系也无济于事,虽是心中一直想着只要好好说话就能化解误会,换来的却是一句“你勒个人脑壳头想的全是个人哟。”她感觉心碎掉了。
 于是之后秀军没有去参与新乐队的彩排了,也刻意的躲着大家,没有通信。这天放学,探海和礼乐远远瞧见从融侨放学出来的秀军,她们挥着手打招呼,秀军瞟了一眼后却自顾自与同学聊天表示“不认识那两个家伙”,探海看不下去这么过分的举动,一路追到轨道铜元局站,追上的只是开往龙头寺的三号线区间车上秀军冷峻的背影。
 探海又开始自责。在想自己是不是不应该组建乐队;如果不组建乐队的话,大家是不是都不会受到伤害什么之类的。承望看探海那么消沉有点受不了,决心去找秀军谈谈。秀军见承望前来,挤出一副虚伪的微笑,在质问之下慢条不紊地说道:“啥子组一辈子的乐队哟,这种誓言完全就是为了把承望和探海留下来才撒的谎嘛。我打一开始心头就只想到起要复活CRYCHIC。我假巴意思对礼乐嘿温柔,还不是因为可以利用她去接近探海,我心里面的乐队压根儿就没得礼乐和似狸的位置哟。现在既然CRYCHIC没得办法复活咯,那我也没得必要再维持这个新乐队了。你们啷个样跟我没得半点儿关系了哈。另外,你也莫要装得楞个正儿八经、一身正气的,在你心里面还不是只要有探海就安逸了噻,其他人换不换又有啥子关系嘛?”这番话怼的承望哑口无言。好,既然你不想来,那我也没有必要强求了。
 承望因为性格耿直在中专没什么朋友,在班上为数不多的知己叫宋海玲,每逢她失落,海玲都会给她带点零食饮料哄她。除此之外,她还是特招进来的贝斯手——她在文化课上连小学二年级的水平都没有,只凭借文化课是考不上中专的。她贝斯技艺精湛,前后给30多个乐队当过替补,演出效果从来都是第一流的。承望请海玲顶替秀军的位置,海玲读了两遍谱子便能演奏得相当熟练。探海却迟迟进入不了状态,她在心底里还是思念秀军。海玲见状打圆场道:“你们先刹一脚哈,等状态找起来了我再来,慌啥子嘛。”
 探海只想要一个秀军为什么不来的解释,承望无奈转告了秀军的原话。礼乐听愣了,回想好像秀军讲起话来确实总不包括自己,于是尴尬的拿起装备,往门外走去道:“接着去组你们的CRYCHIC吧,我不打扰,我走了哈。”
 探海也直接傻眼了,她发现自己参与的俩乐队好像都是第一次公演完了就解散,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触发什么社会运转的机制了。她想向礼乐倾诉,但想到礼乐应该比自己更伤心,也就不好开口了,于是只好把自己的思绪抄到日记本上。
 新乐队已经名存实亡,成员们默契地不再提起练习的事。探海现在为数不多的慰藉,除了去动物园看企鹅(这个是要掏门票的),就是打车去邮电学院天文台看星星(这个不要钱)。不过这次有些不同的是,当她走进天文台时,发现另一个人也在端详着射电望远镜。那人寒暄道:“你好哟,我叫邓晚霞,是乐队里头弹吉他的,嘿高兴认得到你哈。”两人观完星便要回家,探海因为最近的履历有些头晕,差点从邮电学院陡峭的台阶上跌下来,晚霞伸手扶住,发现这张脸好像是之前CRYCHIC的成员。于是捡起探海散了一地的本子,看到里面抄写的文段,道:“这段文字还有点儿像歌词的味道哟,搞哈儿谱个曲儿把它唱出来噻。”
 探海若有所思,打车回家的路上,借着街灯的光线,把本子中的文段涂涂改改。第二天,即便只有她一人,她却依然申请在音乐馆举办一场演出,她直接拿着自己的本来了场诗朗诵——也不能怪她,因为她确实不会谱曲。正当她朗诵的陶醉时,身后竟传来了熟悉的吉他声——似狸来了。
 作为四川美术学院的高材生,似狸虽然看上去性格古怪,行踪诡异,实际上却是心有洞天。她感受到乐队团结一心时,便自然会出现献上最好的伴奏;反之,乐队摇摇欲坠时,她便会一声不响的消失,继续按照川美的课表上课。她正巧今天路过音乐馆看到她进去,在门口听到她与管理人员的对话,感受到探海的心意,便决定帮一把。于是诗朗诵变成了有吉他伴奏的诗朗诵,之后两人这样的合作又进行了几次。
 这天,似狸来到了承望兼职的店里。二话不说就拉着她跑到演出的场所,承望被探海的激情感动,似狸则示意承望赶紧上台,几人又完成了一场合奏。可是只有三个人的乐队是不完整的。
 不久存睦给探海打电话,说秀军快疯了,希望她们能冰释前嫌。次日探海主动扭头问后桌的礼乐要不要回来一同演出。礼乐苦笑到:“不是说不需要我了吗?”探海突然撕心裂肺道:“我黑需要你!我黑门子需要你!我离了你硬是不得行!”全班都吓了一跳,礼乐羞愧难当地跑出教室跑向天台,这次换做探海追礼乐了。
 天台上礼乐自暴自弃道:“我本来就不是真心想组乐队啊,不过是想满足心里的虚荣罢了。”探海安慰道:“我才不稀罕这档子事儿哟,我们乐队头的每一个人加进来的时候都是各有各的心思,都不是一门心思地想把乐队搞好。我们这些人都是摸不到脑壳的。既然都摸不到脑壳,那斗一起摸不到脑壳噻。逗像坐轻轨楞个,不晓得往哪点儿去。大不了在下一站譬如红旗河沟下了车,换一条线路告一哈儿嘛?”礼乐感动得哭了个稀里哗啦,放学后她行动力爆满,直接跑到融侨门口等着秀军下课,既然你不想跟我搭话,那我就一路跟你到观音桥。
 无奈秀军只好邀请礼乐进门做客,两人都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开始了交流。礼乐表示:“就算你不需要我我也坚持赖在乐队不走,虽然咱们各自组建乐队的动机都不单纯。不管咋说,这都是咱们亲手开启的故事嘛。”秀军却无情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楞个,那就由我各人亲自动手来结束算咯。”
 第二天又到了探海的演出时间,眼尖的她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秀军,二话不说跳下舞台拉住秀军就把她拖上了舞台。秀军准备好拆台的台词这下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然后又是不知道谁给她塞了把贝斯,几个人一块瞪着她。她仿佛感受到了使命的召唤,一脚踹开效果器,开始了自己的演奏。这次各位都摒弃了各自的成见,乐队也摆脱了解散的阴霾。一曲终了,几人已哭成泪人。
 这回轮到秀军头晕了,明明自己只是想利用他人,明明自己只是想结束乐队,却受到了大家的接纳,在演出上取得了成功……她已经头晕搞不懂了。探海表示“悟以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即便如此也想和秀军组一辈子的乐队。
 第二天,乐队成员各自疲惫的去上学,但各自面容上洋溢的喜悦是无法遮挡的。别看秀军一言不发,放学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到枇杷山正街的车库参与了排练。承望注意到礼乐手上缠的纱布,知道礼乐在心灵受到了创伤后依然坚持着私下训练,不由得赞叹起来。
 乐队重组成功后,马上迎来了新的挑战。探海之前可能是以为乐队一时半会儿不会重组成功了,于是一口气预约了40多个最便宜的场次,现在既然乐队重组成功了,那么也该有一场正式的演出了。音乐馆表示说可以把还剩下的30多次折算成一次重庆大礼堂的公开表演包场。唯一的缺陷是最后一个场次就在三天以后了,之后大礼堂要翻新装修,再启用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这期间除了创作新曲,还得设计队服,想一个队名。斟酌再三后,众人还是决定利用好这次机会。只有秀军提出了一点意见:“不唱《春日影》”。
 为了方便创作与沟通,秀军把所有队员都邀请到自己在观音桥的家里。夜色正好,氛围正佳。礼乐建议大家来一张合影。但是CRYCHIC的老成员们对合影一件事还是心存芥蒂,毕竟上一次就是合影拍完没几天就散伙了,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也许吧?
 承望坦言:“我晓得秀军忘不掉那个老乐队,我也正是利用了她这点儿心理,好跟探海重新把乐团组起来。所以说实际上我们都是一路人噻。你说,重新开始又不代表要把过去搞忘,是不是嘛?”
 大伙在观音桥的秀军家熬了一夜,探海发挥了萧三精神,通宵作词,甚至把战线拉长到了课堂上。艰难写完发给承望后立刻陷入沉睡。承望收到词作连忙诈请了病假,回到家便开始谱曲。放学后几人又在小什字的礼乐家裁剪队服,一天比一天的充实忙碌。睡眠不足的探海直接趴在桌子上沉入梦乡,似狸为了把她叫起来直接开始弹吉他。
 说来有趣,似狸的吉他虽然非常专业,但是划痕累累,看上去就是用了很久的样子。似狸说:“这是我外祖婆以前用的吉他。她以前在红旗河沟开音乐馆。我小的时候还以为它可以一直存在下去哟,哪晓得现在还是没得咯。不过我还记得外祖婆在拆迁那天说过:‘所有嘞东西总归还是会有人给它找个新嘞归宿噻。’”这番话让探海深受触动,她想组一辈子乐队,前途可能是遍体鳞伤,可能是满地泥泞,但不管跌倒多少次,迷茫多久,她还是想要坚持下去。礼乐听到这个熟悉的地名忽然想起那天在天台上探海说给她的话,大笔一挥道:“我们就叫红旗河沟乐队吧!”
 大礼堂的登台演出在即,几人只是草草的排练了几遍,除了礼乐大家都没有什么底气。礼乐突然想到红旗河沟谐音英语的含义就是“是我们的回合了!”,很有气势是吧?众人却对这种缓解紧张的打趣毫不感冒。能容纳几千人的重庆市大礼堂座无虚席,市政和文艺的各级领导也都一一到位。海玲受邀坐在最前排的包厢,和她在一起的还有似狸的姥姥和冯存睦。
 第一首歌是赶工完成的新曲子《迷星叫》,顺利演奏完成后礼乐用手摆了个爱心的pose,探海作为主唱开始介绍起各个成员:“我们是支迷路嘞乐队:她叫礼乐,是个吉他手,只要一出市中区斗要迷路,不过我乐意陪到她一路迷路;她叫似狸,也是个吉他手,虽说我们没得好熟,但是每次我心头不踏实的时候,她总归会在我身边陪到起;我背后头嘞那个鼓手承望也一直会陪到我,还愿意把我一路送回石滩嘞屋头去;最后这个是贝斯手秀军,在上个乐队的时候我们斗在一块儿,她把乐队看得嘿重,我真嘞嘿感谢她。”
 看似十分笨拙的介绍,都是出自探海的真心。虽然她们之间经历过很多误解、矛盾与争吵,即使有时会因为不互相理解而感到痛苦。不过不管怎么说,她们现在都站在这舞台上。探海用颤抖的声音说出最真实的想法:“不管发生撒子事情,我都不得再放手咯,我要陪到她们一辈子组乐队!”
 演出非常成功,全场鼓掌声如雷动,礼乐在乐队名的后面添加了五个感叹号,代表她们五个成员永不分离,牢不可破。
 后台几人发现一箱青翠欲滴的黄瓜。秀军一眼认出这是存睦种在钢城实验学校的菜园里的。于是她跑向大厅,撞上了刚准备离开的存睦。她问存睦表演如何,存睦回答说挺好。秀军无端觉得这回答泯灭了她为了复活CRYCHIC的努力,于是把那箱黄瓜还给了存睦,扭头离去。存睦有些失望的拿着黄瓜离开了。
 另一边芝祥在商学院的兰花湖校区找到当红美妆博主苑青苗,希望能拉练过鼓的她入伙。她表示自己有音乐世家出身的的冯存睦,明星主唱邓晚霞,还有特邀嘉宾宋海玲,强强联手必能再创辉煌。青苗斟酌再三答应了。
 红旗河沟乐队首演成功后,几人在较场口的火锅店开了庆功宴,探海有感而发道:“演出虽说一下子斗搞完咯,但是那哈儿嘞感受和光彩照人都是实打实的。一辈子说起来长得很嘛,不过像这样一个一个的瞬间堆起来,那也就是一辈子咯。”离开时秀军特意支开承望独自送探海回家,半途中表示:“以前我一直都是个假巴意思善良的家伙,所以唱起你嘞歌词斗感觉心头遭刺起痛。好在现在差不多咯,我终于可以正儿八经面对个人嘞内心想法,做回本来嘞个人咯。不得再当那个只晓得讨好别个嘞坏家伙咯。谢谢你哈。”
 听完秀军的自白,探海思如泉涌,连夜为芝祥创作了一部新词,次日她鼓起勇气主动找到芝祥呈递上这份特殊的礼物,她满心希望自己能和芝祥重修于好,但芝祥回绝了,她或许知道看了这部歌词自己就会变回CRYCHIC那个软弱的自己。如今芝祥已经与过去划清界限,她祝福探海在崭新的红旗河沟乐队过得幸福,便擦肩而去。
 不久传来消讯,芝祥、存睦、海玲、晚霞、青苗的学籍分别从重庆18中、钢城实验学校、四川美术学院附属中等美术学校、重庆二外、重庆商学院集体转出,迁往四川成都。至于她们要做什么……且听下季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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