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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短篇] 小铃被车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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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6-6 15:10: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啊从了就给 于 2025-6-6 15:12 编辑

  写在前面
  这是我发在B站的第二篇同人文。
  这是我写的第二篇同人文了,写得仍然不好,仍然是用极其碎片化的时间写出来的,可能会感觉文章有点割裂。这篇文章,是我开始写这种文章的缘由,写的前一篇就是想为写这一篇热身的(虽然感觉没起什么作用,这一片大概写得还没前一篇好,全TM是流水账)。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把这篇写得云里雾里的文章发出来了,写得很烂所以也请大家轻点喷我(
  下一篇想写的是《幻想完美犯罪》,尝试一下悬疑的。
  正文
  这一次,小铃是真的觉得自己被车撞了。小铃睁开眼,她首先看到的一片蓝,一片蓝得发绿,毫无瑕疵的蓝,在这片蓝里,她找不到一点杂质。
  然后她意识到,这是一片天空,一片她这辈子看见过的最干净的天空。
  小铃坐起身来——她原本躺在草地上。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在一处她既陌生而熟悉的地方。在她的附近,生长着一颗树,旁边有一池水,镜于般倒映着水外的世界。草地的面积不大,边缘街接着一望无垠的白色陆地,有着微妙的起伏。
  小铃想起来了,她好像在从外界来的书中看到过这个地方——这里是沙漠中的绿洲,而绿洲之外,便是无水的沙漠了。
  小铃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她的头发还没有扎。她感到疑惑,自己刚刚还在睡觉,现在怎么就到了沙漠?
“难道这是一场梦吗?”
  小铃掐了自己一下,很疼。
  她不想再思考了,这会使她的头痛。她翻了个身,现在她趴在草地上,穿着睡衣。这时,她注意到了自己的面前——也就是她刚刚的身后——整齐地叠放着她平时穿的衣物,以及一个大大的背包。
  虽然附近没有什么遮挡物,但考虑到周围万里看不见一个人,而且自己也没什么好看的(贫瘠),她还是换了一下衣服。她发现她的鞋和以前的不一样了,这双鞋看起来很奇特,小铃找不出词来形容,但总之看起来很适合走路。
  现在,她终于可以好好探索一下了。她首先探索了一下那个大大的背包,里面是各式各样的小壶,种类繁杂且个数繁多,占据了这个背包的一半空间。其余的空间,则由徒步杖、望远镜、报纸,以及一块永远指向一个方向的奇怪钟表,等等等等,填充而成。小铃合上背包,仰头望了望天,她感觉有什么东西迫使她望了望天,但她没在天空中发现任何东西,天空仍是纯净的蓝,但当她将注意力重新放到跑上的时候,她注意到背包上面有个小小的口袋。小铃打开了它,里面有一张照片,照片的材质很旧了,但上面印着的图片十分清晰,就如同新照片一般。照片的内容是一个洞口,背景是与现在一样的白色沙漠,伴随着蓝绿的天空。
  小铃对这张照片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就好像这张照片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指引着她,吸引着她。小铃细细端详着这张照片,她越看,对这张照片的渴望也就越大,直到照片里的景色开始扭曲。她把照片放进了衣服的内袋——她已下定决心要去照片所呈现的地方看一看,她的心中早已有了方向,即使她对其满怀畏惧之心。她感觉到照片生出黑色的丝线,与她紧紧相连,即使她无法看见,她衣服内袋中的照片。
  草地散出一阵阵的波浪,与小铃飘动着的发梢一起,描绘出风的形状。这是一阵微风,突然而起,摧残着小铃的决心——风是热的。小铃再次望向绿洲的边缘,那是一条蜿蜒而又变幻莫测的线,时远时近。小铃终于决定站起身来了,她穿上那双奇怪的鞋,刚刚走出一步路——倒不如说是摔出去的。她发现自己竟不会走路了!不管怎样,这都是一个毁灭性的消息。她只能从头学起走路,这是个艰巨的任务,但小铃必须完成它。于是小铃摔了又爬起来,爬起来又摔下去,直到草泥满目,小铃浑身肌肉酸痛,却没有受一点伤,也许是因为她身处这绿洲的缘故吧。
  经过不知道多长时间的艰苦奋斗,小铃终于能够正常地走路了。小铃为这极大的进步感到欣喜,可惜这里没有人能为她庆祝一番。小铃背上那个大大的背包,并不是很重,小铃是这样认为的。炙热的微风仍在吹拂,即使身处绿洲,小铃仍能感觉出风的热量,想象出沙漠的炎热。小铃心意已决,她决定先去水边,把背包里的水壶先都灌满。她背着背包,一步一步地踩着草地——草在她的脚到之前就自己压了下去。她终于走到了水边,她在水中看到了自己。小铃把背包放在地上,一个个地从里面拿出水壶,放在水池里汲水。她看见水面泛起奇异有趣的波纹,甚至描绘出各种形状事物,如人鬼狗鸡鼠之类。小铃被这奇异的景象所迷住,她觉得她蹲在这看一天都不会乏味。她差点就要在水波中迷失了,还是衣中的照片提醒了她,仿佛扯了她一把,使她想起了自己的目标,加速装满了水壶,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水壶整齐地排列在地上,它们不曾移动。
  小铃把水壶——当然是装满水的——重新一个一个放回背包,却发现她早已背不动它。无奈之下,她只得保留一个最大的水壶,把其余的都放在水池旁边。小铃重新背上背包,重量刚刚好。小铃开始觉得,身己就跟个河童一样,可像她并不擅长游泳,这里也仅有一滩小小的水池。不管怎样,小铃觉得自己必须前进了。微风的骚扰已经变成了催促,于是小铃收拾好自己的信心,毅然决然地向着绿洲的边缘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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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铃本以为绿洲不算大,边缘不算遥远——因为看上去是如此,然而小铃走了挺长一段路。仍觉得那边缘的距离与起初没有什么不同。即便如此,小铃仍然没有沮丧,她向着她心中的方向坚定不移地朝前走去。路途并没有那么无趣,远远地,小铃看到在那绿洲与沙漠的交界处,有一个类人的身影,小小的,立在那里。随着小铃的持续推进,那身影慢慢地变大,由最初的小小的点缀于边缘上的黑点,变为能看清大致轮廊的黑影,最后变为小铃看清楚且一看清小铃就大叫起来的人形。
  “阿求!”
   没错,那黑影正是那小铃的好友,幻想的书记——稗田阿求。
  其时阿求的衣服与头发上都布铺了白沙,整个人就如同从沙堆爬出来一般——事实上好像真的是那样,阿求身后的沙漠里,是一串脚印。
  小铃奔跑起来,希望能尽早地到达阿求的面前,阿求倒是还镇定自若,站到原地,张开双臂,迎着小铃赴入她的怀中。小铃感受到了阿求的体温,她从未觉得现在的世界如此真实。
  “不要再往前走了,小铃。”阿求仅仅说了这样一句话,嘴角微微向上弯曲,平静的语气使人心疼。
而那足以令小铃觉得震耳欲聋。
     “为什么?”小铃听见自己渴望至极之物这样被自己喜爱至极之人否定,心中的疑惑早已溢出。
  “沙漠本不是什么好地方。”阿求仍然平静,用手摸了摸小铃的头。
   小铃把阿求的手从她的头上轻轻地拿下,“我知道,可我还是想去看一看,想去找一找那个地方。”
  “为什么?”这次换阿求反问了,脸上的表情不动如山。
     小铃沉默了,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地渴望去那地方。
     “就呆在绿洲不好吗?”阿求又发话了,这次好歹带了点手部动作。“这里不像沙漠那般炎热,你看那棵树,就是在水边的那棵,会结出永远也吃不完的果子。还有那池水,永远也不会蒸发,永远也不会减少,你还可以看着水面的波纹解乏,在这里,就算是天大的灾难,也会有什么替你挡着。”阿求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额头都渗出了汗滴,把小铃听得都有些口干舌燥。“留在这,是对你而言最好的选择。”阿求最后总结道。
  小铃伸出手,想把阿求和自己额头上的汗滴都擦掉。“我想我还是走罢。”小铃叹了口气,“与其在这里等着,不如向前走去。”她知道,又是那张照片在作祟了,黑色的丝线正扯动地的心,扯向那个方向。
  阿求摇摇头:“小铃,你又这样。这次,我请你听听我的话吧。”
  小铃也摇了摇头:“阿求,你又这样。事实证明,不听你的话,可能会有更好的结果。“
  “待在这里,一点离开的希望都没有。”
  阿求突然指着小铃的头——她变得高大了,仿佛要把小铃压低一截,“我早就跟你讲过,你记住,我早就和你讲过,不要再往前了!”阿求的身形变得越来越高大了,已经占据了小铃的整个视野。小铃惊恐地看着阿求“你怎么了,阿求?”阿求不作理会,只是指着小铃,口里念叨着:“我早就跟你讲过!”,变得越来越高大,最后,在阿求似乎将要高到触碰天际的时候,阿求消失了,就像她从未出现过一般,天空仍是原来的那片蓝。
  小铃这辈子没这么害怕过,这比她当初见到妖怪还可怕。
  小铃从地上爬起来——她刚刚被阿求(假如真是阿求)吓得摔到了地上。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抬头望了望天。小铃咽了口唾沫,终于把右脚迈过了那绿洲与沙漠的分界线。“不要再往前了!”小铃仿佛又听见了那句话,她摇了摇头,想把那声音赶走,然后小铃的左脚也进了白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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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铃总算是真正地踏入这沙漠了,她已经没有理由再后退了。小铃终于感觉到一阵愉悦感,对小铃来说,这可是难得的体验。沙漠毕竟是幻想乡未知之地,普通人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在沙漠中走上一遭,在这样的未知之地上,小铃心里还能有确切的目标与方向,这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随着小铃脚印增加,足迹增长,先前绿洲已经渐渐变小,直至消失不见。走路之中,小铅对刚刚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她总是觉得阿在她后面尾随她,但小铃每次回头都只能看到她身后空旷无物,只能看到那白白的地与蓝蓝的天。恍惚之中,小铃会觉得自己仿佛身处于雪地之间——她周围都是白茫芒的一片,但这里并不像雪地里那么寒冷,相反的,这里存在的是另一个极端——炎热。沙地把阳光染成白色,而天空中并看不见太阳,不管有没有太阳,炎热这个沙漠里的恶魔已经开始折磨小铃了。明明只是走路程度的运动,可小铃早已大汗淋漓,贴身的衣物早已湿透,黏在小铅的身上。小铃能感觉到,这无日的烈日已经开始摧残她的身体与心智,而四周却找不到一处阴凉。“我是不会放弃的。”小铃这样想。话虽如此,如此的炎热让小铃觉得口干舌燥,她拿出背包里的水壶,沉甸甸的,足足地喝了一口。水壶里的水还很足,至少现在还很充足,小铃知道,水壶见底之时,就是苦难开始之日。小铃加快了脚步。
     小铃就这样走啊走啊,走在这漫漫的沙地之中,沙漠依然空无一物,她已经喝过好几次水,即使她知道自己应该节省,但她仍不能克制倒想要喝水的欲望,水壶里的水还剩下三分之二,小铃带着他剩下来的水继续朝她心中的那个方向走去。沙漠一望无际,只有些起彼的沙丘。不,现在不止这些,小铃的视线尽头,突然出现了一方黑影,像她一开始看见阿求那样,黑影一开始很小,随着小铃的走近,慢慢变大。小铃终于看清了——这是一栋建筑物,她很熟悉,她觉得她在哪见过。小铃绕到这古风木制的建筑的门前,小铃终于认出来了,这是她平生最熟悉的建筑——铃奈庵。门上面“铃奈庵”三个字如故,正如小铃心中所想的那样。“这果然还是梦吧……”小铃低声自言自语,一边又掐了自己一下。“好疼!”这次她叫出了声。小铃迫不及待地小跑进了铃奈庵,一进门,小铃首先感受到的是一丝凉爽。虽然不多,但对小铃这种差点要在外面被烧干的人来说,这已是难得的享受。屋内陈设依旧,书整齐地摆放在书架上,这一切都让小铃觉得亲切。小铃从书架上抽下一本书,那本书总结了一些生活经验。小玲把书放回,她觉得她能在外面地狱般的环境中回到这里,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唯一的缺点就是这里没有水。“真令人怀念啊……小铃长叹一声,身体瘫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我怎么才能回去呢?”小铃拿出胸前口袋里的照片,照片的质感依然很旧,上面的内容依旧没有改变。“到了这个地方,”小铃自言自语,眼睛望着照片出了神,“到了这个地方,说不定就会有些改变,说不定就能到比这沙漠里好太多的新生活了。”小铃把照片塞回衣袋,黑色的丝线依旧牢固,心中的方向依然明确。小铃站起身,环顾四周,打算最后再看这里一眼,然后,她推开门帘,迎着隐形的烈日,迈出脚步。
  小铃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她走前看的那一眼,真的是最后一眼。直到她迈出铃奈庵,她才知道,自己于这沙漠再也无法回到这里——她刚刚走出房门,铃奈庵便冒出熊熊大火,没有任何征兆。小铃向着大火,无力地瘫坐在地,眼里只有绝望。“总是这样……”小铃的视线已被泪水模糊,她能看见,铃李庵烧过不止一次,每一次的景象此时都在她眼前打转,不管是现实还是虚拟,都与当前铃奈庵的惨状重叠,构成诡异的图景。“总是这样……铃奈庵总是烧起来……就因为他们想让它烧!就因为他们想看见我这幅样子!”小铃抽泣着,眼泪鼻涕直流,汇聚到一定,刚才在铃奈庵的画面与回忆已成了泡影。
  “他们…是谁?”
  天上有什么东西………
  不见了……
  黑色的丝残在扯动小铃的心弦,提醒着小铃。小铃终于把眼泪擦干,第二次从地上爬起。她觉得自己刚刚因悲伤过度而说了胡话。她已经记不住铃奈庵何时烧过,更别提是谁烧的,哪里来的“他们”呢?比起哀悼现在的丧居之痛。很明显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小铃去做。小铃下定决心,转过身来,刚刚的烈火让她口干舌燥,到现在火也没停,她可以听到房梁被烧倒塌的声音。小铃拿起水壶,猛猛喝了一口,最后看了一眼火势完全不见小的毁灭之火,朝着照片的目片标前进,水壶里的水还剩下二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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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茫茫的沙漠。沙子仍然是白的,刚才着铃奈庵着火的画面已然从小铃的视线里淡出。小铃所经历的,无非是漫漫的白沙与碧蓝又无异物的天空而已,小铃已经快要习惯了。这里是多什么无趣,至少小铃心中还有方向,没用太阳的阳光仍在热烈地炙烤,摧残着这位行走中的少女,她早已沙尘满目。烈日是小铃唯一不能习惯的事物,小铃觉得这实在是太荒谬了,明明天上根本就没有太阳!可炎热并不会因为小铃怎么想就去改变,它只是尽好它的职责,做好它的角色而已。小铃又喝了一口水,她擦擦头上的汗,碰巧,她又看到前突然出现一个身影了。“我的天哪,”小铃抱头望天,又来了。”小铃迫不得已地调整心态去迎接新事物了。小铃这次站在原地毫不动弹,任由着那个黑影渐渐走到她的跟前了。小铃认出来那是一名年轻男子,身着一身黑衣,戴着一项黑帽。那男子与小铃并无什么两样,一样的沙尘满目,一样的穿着奇怪的鞋子。那男子用困惑而警惕的眼神打量着小玲,小铃感到自己被他犀利的目光剥得一丝不挂——他的目光仿佛可以穿透一切,以至于小铃觉得他在看她身后的旷野,小铃自己也被这目光穿透了。
   一段时间的沉默,小铃觉得在他的目光下这时间已被拉长到无限长——男子先开口讲话了。
  “你是谁?”
  小铃一屁股跌坐到地上,他的声音如此低沉,甚至冷酷,沙漠在他的身边似乎变得不再炎热。
  “我还想问你呢…”
又是一段长达半个世纪的沉默,小铃总算憋出来这句话。
又是一阵刻骨铭心的目光,小铃觉得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的眼神了。
“他们都叫我易者。”
  小铃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易者沉吟着。
  小铃从地上爬起来,“易者”只是在一旁继续履行着他的目视主义。小铃拍了拍身上
的沙尘,现在她终于感觉到再次发现同类的欣喜了。   “好吧,易者先生,你是来怎么到这里的呢?能在这里碰见第二个活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小铃鼓起勇气,抛下先前的警惕与害怕,主动发问了。   “我是走到这里来的。”   沉默。   气氛有点尴尬。  “嗯……我的意思是,你是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的呢?”还是小铃打破沉默。
  易者沉思了一会儿,开始回答,好像他不喜欢回答似的“……我从一个绿洲来,在那里,我看到了一张照片,一张很奇怪的照片……”
  “我也是!”小铃打断了易者的陈述,“原来你——”
  “听我说完!”易者夺回了话语权,他好像不喜欢别人打断他说话,“自那以后,我便觉得我在那绿洲里快要窒息,于是便带着照片逃出了绿洲,来到了这片沙漠,沿着不知何来的方向,尝试寻找照片上的洞穴。”易者结束了他的发言,而小铃似乎还在等待着后文。  “后来呢?”  “后来我就遇见了你,一个陌生的家伙。”易者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看来我们是一类人。”小铃露出了笑容,这好像是她来到这里后第一次笑。
  “谁和你是一类人。”易者白了小铃一眼。
  “你就不懂得礼貌吗?”小铃被泼了一头冷水,觉得这人多少有点不可理喻。
  “别指望我和你一起走,我可不会等你。”易者弯腰捡起一把沙子,看着这把白沙慢慢地从指缝间流走。
  “谁快谁慢还不一定呢!”小铃不服气,“再说了,你知道那地方在哪吗?”  “你心里应该也有个方向吧?”易者用近乎戏谑的眼神看着小铃。   小铃气血攻心,无话可说了。   小铃觉得这位易者先生跟她一开始见到的那位男子跟本不是同一个人。   易者看最后再打量了一次小铃,笑着摇了摇头:“随你怎么样吧,反正我现在是要继续走了,你要是追得上就来追吧。”   “谁会去追你啊?!”小铃没好气地回到。   热风又吹起来了,小铃早已习以为常,任由着发梢摆动,忍受着无法避免的烘烤,易者转向那个方向,有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易者就这样走了。  小铃选择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她可不想被认为去追那个什么易者。小铃把照片拿了出来,照片和原来一样,忠实地履行着它承载画面的职责,她并不能看见那些扯动她心弦的丝线,即使它们现在就在扯动。刚才的交谈费了小铃许多口水,小铃再次动用了她所剩无多的水源储备,水壶里的水还剩下四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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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铃果然追不上易者。
  小铃觉得自己真是蠢极了,背包里那么多徒步的工具都没想起来用过,还傻傻地背着这么重的东西走路。
   于是小铃掏出了徒步杖,把望远镜挂在胸前,奇怪的钟表拿在手里。“这次总算看起来像那么回事了哈。”小铃自鸣得意,只是她不知道那报纸有什么作用,可以看出来是天狗的报纸,只是上面所报道的事物,小铃闻所未闻。不管怎样,小铃还是把这些报纸塞回了包里。说起来,自小铃离开阿求起,她就一直觉得有人在看着她,现在这种感觉愈深愈烈了,可小铃的四周空无一物,天空中也空无一物,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东西在看她。小铃摇了摇头,她仍是感到不安,“水也没剩多少了………”说着,小铃又喝了一口。“大概只剩最后一口了……还有多久才能到啊……”直觉告诉她快了,而“快了”又是多久呢?
   小铃就这样一边胡思出想一边往前走着,“哎呀!”小铃突然摔倒在地——什么东西拌了她一下,还好沙地还算比较柔软,小铃没怎么受伤。“呜欸,疼疼疼…”小铃从地上爬起来,拍去脸上的沙尘,等她睁开眼,她看到的是一只小小版的伊吹萃香正笑眯眯地看着她。小铃的大脑停止了运转,“这个世界怎么了?”,小铃回想起之前的种种遭遇,从一开始睁开眼到现在遇到这只迷你版的醉鬼,都是其名其妙!等小铃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只醉鬼正在扯小铃的背包。“是她让我来的!”小伊吹萃香这样说道,“谁?”小铃感到十分困惑。小萃香不说话了,终于爬上了小铃的背包。小铃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把萃香从包上赶下,想先站起来再说,但她刚刚站起,又被吓得跌了回去——她看到,就在她的前方,奔来了一群这样的小萃香,就如迁徙的蚁群一般。小铃吓得想跑,可她的腿早已软成了果冻,站都站不起来。小铃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群长角的小小妖怪向她跑过来,她哪里见过这等场面!那些小小萃香弄几乎把小铃给覆盖住了,去打开她的背包,去抢她身上的东西,嘴里都异口同声的喊着“是她让我来的!”小铃在地上缩成一团,她只能死死地护住她的水壶——她知道那是她绝对不能失去的东西。她能感觉到那些角刺在她身上的疼痛感,而她无能为力,仅能默默忍受。
  不知过了多久,小铃终于感觉到她们离开了,她从地上慢慢爬起,她早已狼狈不堪,没有人会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所有人都会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她的背包早已空空如也,手上的东西早已消失不见,她剩下的东西,只有一个要空了的水壶,和一张从来没有改变的照片,以及心中对那个方向的渴望。“他妈的。”半晌,小铃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她喝干净了水壶里的最后一口水,这是她誓死保卫水壶的应得的奖励。水壶里没有水了。

我再分
  如果有人能看见小铃现在的样子,大概会惊异于她现在是描绘沙漠里缺水的人的一个过于典型的模特了。她的嘴唇早已开裂,连带着她脸上的皮肤,开裂的缝隙里塞满了沙子。风一直在吹,裹挟着热量随着小铃一同前进。她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只是照片牵动着丝线引领着她向前走去。很近了,小铃心里想着,离终点已经很近了。她终于看到了她所渴望的那个黑色洞口,随着她的走近,渐渐变大,直到变得与照片上的一样。“总算到了。”小铃呼出一口气,她拿出照片,对比了一下照片与实际,发现有一点与照片上的不同——洞口的地上多了一个人平躺在那。小铃走近一看,正是先前遇到的易者,他双目紧闭,头朝外躺着,像是从洞口里倒出来的。小铃蹲下来摇了摇他,没有反应,又用手探了探鼻息,没有气息。小铃顿时感觉心里不是滋味,虽然这位易者先生颇有些不讲理,可他毕竟是自己在这里遇到的不多的活人之一,又和自己有相同的遭遇,现在他就这样倒在这里了,小铃的心里顿时升起一阵同情,以及……一阵恐惧。是啊,他怎么就会…死在这里了呢?难不成洞里有什么危险?小铃在洞口之前犹豫了。毫无疑问的是,小铃对洞口的渴望肯定能战胜她对洞口的恐惧。“做个好梦,易者先生。”小铃在心里默念。她咽了口唾沫(假如她还有的话),抬头最后望了一眼天——她以后再也不能看见像这般纯净而又碧蓝的天空了,天空空无一物。
  小铃跨过了倒在洞口前的易者,终于进入了那个洞口。
  漆黑一片。
  直到小铃进入了那个洞口,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刚刚所经历的令她痛不欲生的沙漠是如此的大雨滂沱,她早已浑身湿透。发圈不知为何已然不见,水滴从她披散的发稍上滴落,同时不见的,还有那张照片。“这怎么可能?”小铃还是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巨变。不管怎样,小铃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向前走了,小铃于是摸着黑,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步向前走去。走着走着,她来到一处微点光亮的空间,这空间里有一段长长的阶梯,一眼望不到头。阶梯两侧立着些许火把,这些火把正在噼啪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神秘。小铃依然没有选择,只得又拖着疲惫的身躯爬上阶梯。在这阶梯之上,小铃仿佛失去了距离感与空间感,明明自己只爬了一小段路,实际上自己已走过了一大段台阶,这倒是方便了小铃去爬这个一眼望不到头的阶梯了,于是小铃也不去在意这个。
  没过多久,小铃爬到了台阶项,小铃又进入了一个新房间。那里再没有前进的道路了,只是在房间的远处,有一个奇怪的物体。小铃凑近了些,终于想起来了这是个什么东西,之前二岩瑞藏和她讲过,这个是外界的交通工具——汽车,来不及小铃去多想什么,车灯突然亮起,闪了小铃的眼,然后这汽车便以极高的速度向小铃冲过来了。直到小铃被车撞上的前一秒,她才看清,车里的人,正是二岩瑞藏。
     然后车撞上了本居小铃,一个爱读书的人类少女。她的身体被车撞得四分五裂——右臂向左飞去,左臂向右飞去,头与水壶一起,飞到了空中,一滴眼泪从本居小铃的眼睛里流出,她还来不及叫出声来,便闭上了她的眼睛。
     然后本居小铃睁开了眼。
    眼前是铃奈庵的天花板。小铃坐起身来,只觉浑身酸痛,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她看了看周围这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那本记录生活经验的书放在她的床头。小铃揉了揉脑袋,又看到自己穿着睡衣。
    “果然,刚刚的果然是梦吗?”
    浑身依旧酸痛。
    窗外有人在喊:“小铃!别睡啦!有事找你!”
    是灵梦和魔理沙的声音。
    敲门声。
    不论如何,小铃今天不想见到她们。她用一种灵梦、魔理沙、包括她自己也没听过的声音朝窗外喊道:
     “小铃今日身体不适,请你们改日再来吧!”


发表于 2025-6-6 20:00:12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奇妙的作品,从梦的角度分析了铃奈庵的剧情总纲。有一种反存在主义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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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6-6 23:06:52 | 显示全部楼层
定难军节度使 发表于 2025-6-6 20:00
很奇妙的作品,从梦的角度分析了铃奈庵的剧情总纲。有一种反存在主义的风格。 ...

十分中肯的评价
但其实我也不知道反存在主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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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6-7 18:10:48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有象征主义的感觉。小铃的旅行最终只能算一个梦,一个幻想乡式的梦…被拘束的荒诞的梦…

ps:想起  《十八岁出门远行》

点评

确实受到了《十八岁出门远行》的影响啊哈哈  发表于 2025-6-7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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