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啊从了就给 于 2025-7-27 13:17 编辑 
 写在前面
 实现自己了自己之前的一个想法,慢慢的总算磨完了 以短命著称的阿求,若不是自然死亡,而是以其他方式“死亡”,会怎么样呢?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写出了这个东西。 质量依然低下,感觉只有结尾的时候才好些 大概会有上、中、下三篇,若是感兴趣的话,在评论区留言,更新了我会踹你们一脚的 大概会直接在这个帖子上更新正文   多年以后,面对阿求的坟墓,博丽灵梦将会回想起魔理沙闯进神社的那个早晨。那时正值隆冬,地板下的妖精不知道又在哪儿鬼混。灵梦只能窝在被炉里消磨着慵懒的时光,想要拿什么东西尚需对狛犬指指点点。正是在这个时候,魔理沙忽然推门而入,上气不接下气,嘴巴里喷吐着无人能解的咒语。如果不是灵梦让她先缓一缓,并郑重其事地告诉她如果再像这样胡言乱语,不可能会有人听懂她的话,恐怕她还要继续乱叫下去。   狛犬拍拍魔理沙的背,终于让她把那哽阻在喉咙里已久的话语吐了出来:“阿求……阿求死了!”灵梦听到这话,先是感到十分惊讶,想着这次她怎么走得那样早,离30岁至少还有十年的光景呢,而后又是一阵悲伤,感慨世态炎凉,前几日还在与她畅谈的稗田阿求,幻想乡的书记,现在已然阴阳两隔。但当魔理沙说出第二句话的时候,先前的惊讶与悲伤全然化为无助与愤怒。“她是……她是被谋杀的!”魔理沙的眼里饱含惊恐,她的话语对灵梦产生了很大的效果,并且十分成功地将自己的惊恐传染给了后者。“你说什么?”灵梦感到难以置信。“谋杀”这种词,灵梦在幻想乡中很少能够听到,见得最多的还是在当红作家阿加莎克里斯Q的悬疑小说中读到的,而那作家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新作了。   “阿求被人杀害了,你别愣在那边了,赶紧去看看吧!”魔理沙再次宣告了阿求被杀的事实,但这并不能让灵梦把她头脑里的乱麻理顺。“到底怎么回事?”灵梦仍希望于她现在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恶梦。“你自己来看吧!”魔理沙拉着灵梦的手,不顾她迷茫与否,火速地向着人间之里赶去。她们走得忽忙,来不及看见正走上台阶的三妖精,她们正做着模拟参拜的无聊游戏,三妖精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那时她们正忙于一个宏大计划,目的是为了让自己能够与神明交谈,只因她们昨天下午在稗田宅屋顶上晒太阳的时候看到阿求跪坐在摆满贡品的案台前,口中念念有词。   会飞就是和走路不一样,不到十分钟,灵梦与魔理沙已经到达了稗田宅的门口。稗田宅大门紧闭,门前冷冷清清,看来阿求的死讯还没有传播出去。魔理沙走上前去,敲了敲门。门打开来一条小缝,“我把灵梦带来了。”魔理沙对着门里喊道,门这才出现一道可容一人通过的空隙,魔理沙对着后面直到现在都一直沉默不语的灵梦做了个手势,她们总算迈进了稗田家的大门。   鲜血的气味。   仆人领着灵梦二人,在迷宫般的它廊里弯弯绕绕,最终抵达了卧室的门口。她们看到本居小铃正坐靠着墙痛哭流涕,稗田家的仆人都面带惊惧之色。 “稗田家的主人们呢?”魔理沙向着站在那侍仆问到。 “……到后面去商量丧葬事宜了。”侍仆回答。 “请人去请永进医生了么?” “已经拜托慧音老师去请了。”   魔理沙思忖着这倒是一个不怕事的家仆,回答问题冷静清晰。她转头向着灵梦说到:“怎么样?现在进去看看吧?”   灵梦依旧一言不发。   魔理沙屏住呼吸,准备拉开阿求卧室的门,她发现灵梦正以十分恐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门看。魔埋沙叹了口气,拉开了房间的门。   鲜血的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丝微卧室里花朵的清香———阿求喜欢花,卧室的花瓶里总是插着一朵鲜花。现在,那花沾染着鲜血,插在同样沾着鲜血的摆在案几上的衣瓶里。案几摆在房间正中的被褥的前面,那被褥早已被鲜血染成红色,被子微微隆起,其中央有一个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戳开了的洞,里面崩出鲜红的棉花来。房间四处都有血迹,地板上印着血的足迹,墙壁上按着血的手印,看来阿求在这里经历了一段痛苦绝望的挣扎,而凶手在虐杀完之后又把阿求的尸体放回了床上,还帮她盖上了被子,这便是这鲜血的地狱中仅存的一丝温柔。 “真是神经病啊……这个凶手……”魔理沙厌恶地说道,同时转头看向一旁的灵梦,怎么样,你有什么看法?”   灵梦并没有注意到十几分钟前还慌张地说不出话来的魔理沙在此时已变得“轻车熟路”,也没有感叹魔理沙的适应性竟如此之强,她只是快步地冲到阿求的被褥旁边,快到魔理沙都没有反应过来让灵梦别去乱动案发现场。灵梦一把掀开被子,看到阿求的尸………不对!躺在被褥上的,分明是一个破破烂烂、鲜血满身的精致人偶!   走上前来的魔里沙也被这一场景惊到,不仅因为阿求的尸体被取代,更因为时灵梦转过头来正直钩钩地盯着她看。 “这………这怎么可能?!我今早看到的明明是尸体!小铃………小铃也看到了!小铃———”    小铃本来哭声刚刚才缓和些,这时所正处于一个失魂落魄的状态。她听到魔理沙在里面喊她,便也不自觉地走进去看。她看到阿求的尸体成了人偶,便被吓得瘫坐在地。   “这………这怎么可能……尸体…………尸体呢?”   魔理沙和小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阿求的尸体被人调包了!   本来一直待在门外安慰小铃的仆人们此刻也知晓了这一恶耗,一时间人们乱作一团,明明他们自魔理沙她们发现尸体后便一直守在门外,可凶手却还是能够丝毫不被人察觉地将尸体偷走并且放上了用以替换的人偶,这似乎已经证明了此事绝非一般人类所为。 “你们怎么不把现场给我看好了?”魔理沙拳头紧握,责问众仆,明显是有点生气。 “没有人会愿意待在一个满是鲜血的房间里,看着一具熟识的惨不忍睹的尸体。”答话的是那个不怕事的家仆,依旧保持着她与生俱来的冷静气质。  “都这种情况了,为什么你还是这么冷静?”  “因为找深知,在幻想乡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魔理沙摇了摇头。   本来已经不哭了的本居小铃,这会儿又呜呜咽咽地哼唧起来了:“阿求……你的命好苦啊………这回………这回你连具尸体都没留下………连你的尸体都抛我而去了啊······“   小铃的哭声断断续续,与其说是烘托悲伤的气氛,倒不说是给人们增添了烦躁的心理。终于,自从从神社出发就没出过一点声的灵梦在此到吼出了她到这里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日他娘的闭嘴!给我安静点!”    可谓是一鸣惊人。   小铃被吓呆了,直愣愣地呆在原地。魔理沙用一只手按住灵梦的肩,显然她也被吓到了:“灵梦,你刚说的也太——”   “别吵!我现在要直接聆听神的声音,等我找到了凶手,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灵梦一把把魔理沙的手打下去,恶狠狠地说到,她的眼神,正如要杀人或是刚杀过人一般灰暗。   魔理沙没有法子,带着小铃退出了这个房间。  “你知道,灵梦她不是那个意思,她现在只是有点过于混乱了………”魔理沙对一旁的呆呆的小铃解释道。   “我明白。”   于是两人不语,静静地等着灵梦干完她的事。悲伤不会说话,只会与人们分享它的孤独。   她们听到仆人们正在窃窃私语,那位冷静的家仆正静静地陪着她们。   外面开始下雨,自从早上开始天上就一直阴渐着,不见太阳。冬天的雨见得可不多,魔埋沙想起今天出门并没带伞。她听到雨落下来的滴滴答答的响声,一直持续着。   卧室的门又被推开了,里面走出来的,是怅然若失的灵梦,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魔埋沙注意到,她的眼神比先前还要灰暗。 “凶手是谁?”魔理沙把脸凑近了,她听不清灵梦在念叨什么。   但灵梦仿佛没听到也没到魔理沙一般,事实上她就是没有察觉到魔理沙,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与之相伴的,还有她满口的呓语:“不知道……祂怎么会不知道!…………祂怎么会不知道…………”终于,自魔埋沙一开始来找她的那一刻起就在她心中积累的愤怒、悲伤、愧疚与恐惧战胜了她,并且给了她响亮的狠狠的一记耳光。灵梦瘫坐在地,眼泪开始在她的眼睛里打转,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想到阿求为这幻想乡付出太多,而她本就不多的寿命还被提前中止,惨死于自己家中,连具尸首都没有留下,这是她们欠她的。这些想法最终在她收敛的哭号中由她亲口说出,并使所有人都沉默意思。那哀哭由一阵微小的呜咽而起,渐渐增强过渡到声音不大却尽显愁苦的哀号,最后在 阵阵的抽泣声中画上休止符。她哭的不久,也足以使时间流逝。上白泽慧音连同着八意永琳也是那沉默哀思的众多人员中的两位,她们自灵梦开始呜咽的时候便到达于此,恰巧目睹了巫女极度悲伤时的所谓丑态。   魔理沙尽量从刚刚的场景中转换过来,转头向着刚刚到达此地新人说到:“很抱歉,你们来晚了,尸体已经消失了。”   这时铃仙也到达了现场,她背着药箱,还要保护药品不至被雨淋湿,自然要晚一些.   慧音与永琳二位浑身湿透,想来便知是慧音的口信一到便马不停蹄地向这赶来,.!看到的灵梦的痛哭流涕,再加上尸体不见的消息,慧音已经惊讶得话也说不出,还好她也是话了数百上千年的兽人了,很快地使自己冷静了下来。永琳倒只是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就帮不上什么忙了,我既没有能力把没有尸体的死者救活,也不是什么法医或者侦探。事实上,就算尸体仍在,以书记的身体状况,我也没有把握能治好她。”铃仙站在她身后,恭恭敬敬,她仍背着那个药箱。 “听起来,你对书记的死,有些不耐烦呢。”坐在地上一直抵着头的灵梦,此时头却微微抬起,用怨恨的眼光斜睨着站在她眼前的这位幻想乡的医生。   慧音觉察到气氛的微妙,此时已识趣地走到后面去安慰呆滞的小铃了————她从刚刚开始便一直呆在那里,当时灵梦哭得看起来比她还要伤心。而魔理沙就像着前几十秒的永琳那样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永琳听闻此语,立即义正严辞地为自己辩白:“那不可能。我虽与阿求从未谋面,但我早就听闻幻想乡的书记稗田阿求的大名,了解她的身世,我对她怀着的,是满满的尊敬。”一直站在后面的铃仙也插了句嘴:“平时但凡听闻平民百姓急病去世,师匠也会默默叹息,师匠不可能会对他人的死而感到不耐烦的。“   灵梦冷笑了一声。 “倒是你,与阿求为何如此要好?”永琳在刚进门时便看到灵梦在地上呜咽,她当时选择了不出声,而得以看到灵梦痛哭的全貌,并因此感到大为惊异。 “阿求那绝望而又无私的背景值得任何人为之痛哭,再者,她作为幻想乡的书记,对人里秩序的稳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也替我省了不少事。”灵梦以一种冷血的口吻回答到,以至于没人会觉得她刚刚会大哭一场。   魔理沙站出来,挡在灵梦与永琳之间:“不用在意,她心情显而易见的不好……………”   永琳摇摇头,用沉默迎击灵梦的沉默。   还是铃仙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对着灵梦说道:“姐啊,你现在如此心烦气躁,怎么能去查案,怎么去追拿凶手啊?”   灵梦笑了,这次不是冷笑,听上去完完全全是被逗乐了:“老妹儿啊,你要知道幻想乡杀人,尤其是杀害这样重要的人类,基本上就相当于自杀。”灵梦握紧拳咬紧牙关:“在幻想乡里,想要找到凶手简直易如反掌!”  “你刚刚问神不还失败了………”魔理沙小声嘀咕了一句。  “闭嘴魔理沙!刚刚那只是一些小坎坷,这是很正常的!”   铃仙无语。一旁的永琳叫铃仙把东西收拾好,“看到你还是这么有活力,我就放心了。既然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还有病人在等着我呢。”说完,永琳转身带着铃仙便要离开。魔理抢过一步,将二人挡在门前。 “二位就真的没什么事可干了?我看不见得吧,那些血迹,二位就不能想法子检验一下,至少确认一下凶手有没有对阿求下药什么的嘛。”魔理沙还想再争取一下。   永琳叹了口气:“我早就说过我不是法医,幻想乡哪有那么先进的设备去给你检验血液?”  “幻想乡没有,难道月亮上也没有吗?”   过时候换铃仙急了,她抓住魔理沙的肩膀,使劲摇了摇:“你以为我们在跟月球上过家家啊?你脑子能不能清醒点?我们是被月球放逐下来的罪人,罪人懂吗?你让我们到哪给你整设备去?我求求你行行好,让咱走吧。”   魔理沙没有法子,只得让到一边,目送着永远亭的二位离开。   灵梦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十分自信地对魔理沙说到:“沙子你放心,不用他们来帮我们整这些五花八门的东西我那照样能抓到凶手,你就看好了!”   魔理沙翻了个白眼:“谁是沙子啊………还有,从刚开始,你的精神就有点不正常,真的没问题吗?”   灵梦仿佛没听到似的,不作理睬,只是自顾自地回头跟后面的小铃拍胸脯保证说:你等着,我一定替你报仇雪恨!”   上白泽慧音音地里捏了把汗,她一直陪着小铃,也从现到这儿开始一直观察看们:“气氛有点不对啊……这几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不管怎么样,灵梦信心满满,沙沙疑神疑鬼,慧音担担心心,小铃生无可恋,灵梦当即发布命令,让魔理沙跟着她前往三途之河,顺便再看看能不能见到四季映姬。魔理沙还算听话,看的出来她的想法与灵梦的不谋而合。二人火急火燎,大踏步想着往外走,却发现外面正下着虽然不大但足以无法让人产生淋着雨前行的雨。这可是冬雨啊,这可不常见。魔理沙转过身问谁能给她拿两把伞来。雨淅淅沥沥,滴答滴答,落在地面上,落在青石上,落在木板上,溅起小小的无力的水花,地上汇聚起一线线迷茫地流动着的支流,屋檐上坠落下一道道细如银丝的瀑布,与地面上的支流撞得四散崩裂。   可灵梦哪看得到这些?她只是等待着雨伞送到,同时在心里构思着预备着待会儿盘问死神的说辞。 “伞少了一把,”那位家仆用双臂托着两把伞,慢慢走了过来。魔理沙不解其意,因为家仆拿过来的正正好好是两把伞,并不见得有什么缺少。“放在那边的伞少了一把。”家仆十分吝惜自己的言语,即便解释也不愿多言一字。“和我说干什么?”灵梦一把从家伙的怀里抢过一把伞,迈讲院子便要起飞离开,魔理沙见状赶紧也抢过一把,嘴里喊着等等我便追了上去,留下这里的人们不知所措。冷静的家仆盯着二人离开的地方,口中念念有词;上白泽慧音此时也无暇顾及别的什么,因为此时小铃又开始呜咽起来,阿求的逝去对这样一个刚刚成年的少女打去实在太大,想要恢复正常绝非易事。没有人会知道两人即将获得怎样的结果,但大家都保持着对二人的信任,期待着二人的归来,仿佛那时候凶手被捕的消息就会抵达。 
  
   撑着伞飞行风阻很大,不过二人倒也不怎么着急,毕竟三途之河就在那里,连同着那位“勤奋工作”的死神一起,不会到处乱跑(那死神还真说不定)。二人保持着舒适的速度,以致于注意力开始分散,离三途之河还有些距离,为她们创造了聊闲天的机会。魔理沙转头看向灵梦,语气不无伤感:“呐,灵梦。你有没有想过,终有一天,我们也会真正地去到三途之河,就像阿求那样,说不定还要受到那家伙的嘲讽……”灵梦听了,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眼睛仍坚定地看着前方:“管那玩意儿干嘛?离开的日子还早着呢!你几时变得那么多愁善感了?”魔理沙叹了口气:“一想到书记到达终点的日子如此之近,每天一睁眼看见的就是余生,心里就有些难受啊……”二人都不说话了。或许都想到了阿求已经到达终点了,比大家以及她自己的期望早了十年,但没人去碰这个话题。   在闲聊中止的微妙气氛中,二人算是到达了目的地。她们走过了那条热闹的再思之道,街上的人无不在惊奇地盯着她们看。魔理沙打了个寒战,抓住灵梦的肩膀,把她顶在前面。灵梦倒是还在赶路模式中,胸有成竹地向前方快步行走,还不忘推开挂在她肩膀上的魔理沙。她们穿过街上昏黄柔和、弥漫着死亡气息的灯光,终于在街道的尽头豁然开朗,看到那笼罩在一片和暖的柔光下的,温柔到令害怕的此岸。   繁花遍地,一望无际,微风拂过,卷起几片迷途的花瓣,花是彼岸花,在灵梦的眼里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花在她眼里也不见得有多么美。她拂去几片扑到她脸上的花瓣,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魔理沙紧紧地跟在灵梦后头,她也在东张西望,到不是在找什么,只是在欣赏这不能多见的美景——一个正常人可不会随随便便跑到彼岸来看花,这里毕竟是死者灵魂的集聚场所,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此时正有几个迷茫的灵魂在这里游荡,它们在等待,等待着死神来把它渡走,渡到三途之河的对岸,地狱的所在。 “那个废物死神又在偷懒了。”灵梦咬牙切齿,同时加快了寻找的脚步。魔理沙丝毫没有受到紧张局势的影响,仍悠哉悠哉地在彼岸花田里散着步。“亏你一开始的时候还慌张成那个样子,现在倒您闲得跟旅游似的。”灵梦毫无征兆地冒来一句话,眼睛仍在东张西望。“生死如常,书记…………应该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更何况,我觉得书记仍然活着。仍然在陪着我们,仍然在陪着这个包容了我们的幻想乡。”魔理沙若有所思。“你要是不想查这事就直说!用不着这么神神道道地胡言乱语,我看你的脑子是真的坏了。”灵梦白了魔理沙一眼,又拂去几瓣彼岸花的花瓣。“好啦好啦,我们美丽的巫女小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想查案啦?它查找凶手,你可能还没我强。”魔理沙的脸上绽放出笑容。 “一派胡言。”灵梦吐出了这四个字,刚想加快脚步离开她旁边这个神经兮兮的魔女,又被魔理沙的另外四个字拉了回来。“啊,找到了。”两人停下脚步,看到那幻想乡的死神,小野冢小町,正悠闲地躺在河边的草地上,胸前放着一朵摘的彼岸花,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灵梦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拿脚踢了一下这位她早已恨在心的怠工死神。小野冢小町此时正沉浸在美妙的梦境当中,她梦到四季大人撞见她正在偷懒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训斥她,在温柔地表示神工作劳累的理解,直到她莫名其妙地挨了一脚,她还满心以为是四季突然给了她一脚,直到来自腹部的疼痛把她拉回到现实当中,她才透过她惺忪的睡眼看到站在她面前的气势汹汹的巫女,而后者手里此时正拿着一把伞。  你踏马要干啥?”小町脱口而出,火冒了三丈,“节操腋巫女!” “你要是再敢这样叫我,”灵梦不甘示弱,“你信不信我马上就让你的同行把你送到对面去!”   小町二话不说,抓起身旁的镰刀就要向灵梦挥去,而灵梦用手里的雨伞,顺势挡下了这一击。眼见得大战一触即发,魔理沙赶紧出面调停,用她手里的雨伞横在两位装满火药的火药桶之间:“我说二位,咱们是来办事的,不是来吵架的,能不能先请各位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咱几个好好的聊天?” “嚯,这位高贵的忙于神社经营的巫女小姐,还能于百忙之中抽出身来找我办事,究竟是多重要的事哪?”小町并未放下手里的巨镰,脸上增添了戏谑的神情。   灵梦正要发作,却被魔理沙一把拉住:“谈事!我们是来问事的!早问完早走!”“啧,”灵梦满是不屑,“小町啊,阿求死了,你知道吗?”   一片花瓣飘到小町的脸上,不过小町并没有注意到它,她此刻正处于巨大改变带给她的震惊之中:“你……你说什么?” “我是说,阿求死了,而且是被谋杀,我们来找你,正是想请你来帮我们找找书记的灵魂,问问那个该死的凶手是谁。”   小町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花瓣已被吹来的又一阵微风刮走,飘向那永远有无数花朵盛开,却难得见到活物的无边此岸的远处。 “跟着我走,我带着你们找,”小町拿出她实时更新的工作清单,这可能是她此生中唯一次愉懒而别人还会感激她————她自从昨晚开始便没有运送过一个灵魂了,而阿求的死亡时间正是在昨晚。灵梦和魔埋沙紧紧地跟在小町后面,看着小町一个一个地走过徜徉在此的灵魂,一直到再没有灵魂游荡的最深最远处。  “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可恶!”小町用镰刀柄狠狠地锤下下地面,“找不到,根本找不到!清单上的都查完了也没找到,这里根本就没有阿求的灵魂!” “你说什么?”灵梦一把抓住小町的衣领,“找不到?你说你找不到?怎么可能?!你就是自己害死了书记,然后不告诉我们是吧!” “灵梦!冷静一点!”魔理沙及时拉住灵梦,防止了后者将小町惯在地上的可能,“也许只是她不小心漏了,对吧?小町!你是不是漏了?”  “绝无可能。我已经对着清单一个个确认过了,没有属于阿求的灵魂。”   灵梦松开了紧紧抓住小町衣领的手,再一次地瘫坐在地。魔理沙发出了一阵长的叹息,低下头去,口里呢喃着:“书记啊,你这次又让我们去哪里找你呢?”   小町摸摸下巴,自顾自地思索起来。不一会儿,她抬起头,看着无助地瘫坐在地上的灵梦和低着头时不时用手抹抹眼睛的魔理沙,原来她刚刚一直是在故作轻松。小町清清嗓子,说道:“死者的灵魂没有到达此岸,有三种可能的原因:一是她的灵魂以某种方式被别人带走了,二是她的灵魂已经被超度升天,第三种情况,也是最好的一种情况,她的灵魂因某种原因受到了阻碍,所以还没有到这里。”小町又看了看二人,没有一点反应。她叹了口气,说道:“总之,我会帮你们留意一下,我也会把此事禀告给四季大人。现在,这里也已经没有了你们的事,请你们回去,好好查案吧。”说罢,小町转头,走向河边,跳上停靠在河边的她的渡船,头也不回地向河对岸过去了,并且传来了她悠扬的声音:“我能帮你们的,便只有这么多了——”   魔理沙终于抬起头来,她费力地拉起灵梦,后者一言不发,低着头,沉默地牵着魔理沙的手。她们走过昏黄柔和且充满死亡的灯光,走过热热闹闹满是牛鬼蛇神的再思之道,那些“人”们仍在盯着她们看,可这次无论是昂着头的魔理沙和低着头的灵梦都不会去在意他们的目光了。她们一前一后,走到再思之道的出口,没有撑伞,一滴冰冷的雨落在灵梦的脸上,直到这时候她才感到她是有多么寒冷。她看到自己的世界由灰色变为彩色,再变为灰色。先前幻象的虚假的悲伤与愤怒早已崩坏消解,剩下来的仅有凶杀现场的一片狼籍。她的感情已涓滴不剩。一股热浪自她胸中涌出,压迫着她的喉咙,她迫不得已,使出全身力气,喊出了那个堵塞在她喉咙里的字:“紫!!!”   魔理沙使劲摇了摇灵梦,恨不得将她一巴掌扇回现实。她握住灵梦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紫在睡觉,灵梦,她听不到的。灵梦,这事我们自己查,我想明白了,我们以为这是存在于幻想之中的犯罪,所以要用幻想去击破。可是,我们想错了,这是能够存活于幻想之中的完美犯罪,只能用现实击破。灵梦,灵梦,让我们用现实击破他······”   话语的最后近乎呓语。   雨中,两个人,抱在一起,雨水从脸上滑落。两把扔在地上的雨伞,一个死在心中的人。 
   这便是她们现在所拥有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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