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献给勇者的诗——观芙莉莲有感》

绮梦天禄

我不该醒来——那日群山震荡，
你执火而来，笑语胜刀光。
你言你是勇者，誓斩魔王，
我本应将你吞噬，却止于一场仰望。

你太吵，太微，太闹腾，太张扬；
你如流星乍现，却令我驻足凝望。
你每一句皆离谱荒唐，
却每一件，皆教我无言投降。

我不该应战，更不该应言，
我一身龙鳞，不该畏你语间轻烟。
你拉我为骑，笑我行若蜗牛渐，
你命我为你画像，又嗔我笔法太偏。

你朝朝喧哗，我夜夜装哑，
你说月色清美，此景亦成佳话。
我讥人类之言多虚妄空夸，
未悟你之所言，竟是归家的暗码。

我不该应诺，共你扫除王牙，
我不该沉默，见你披甲如霞。
魔王既殁，金玉盈家，
我卧其上，却不及你一笑之华。

你曾言：“众神当绘吾形描花。”
我冷语回：“尔面久观，亦将崩塌。”
你不怒，反笑，唤我木讷无涯，
赠我鸢尾之戒，指间雕满繁花。

我不该离去，自信再会不假，
你说你倦了，爱睡，懒得争吵喧哗。

我不识衰老，只当你戏语胡夸，
谁知你真走，竟连一声不打。

我来迟碑前，花落风煞，
画像已曲，雕像仍如他。
我不解心何故如火骤发，
只忆你笑中带泪，眼神温雅。

我不该回首，却终踏旧涯，
我寻你残影，却入新队旗下。
新勇者是男，剑快无你傻，
不绘己貌，不讥我，不斥我木讷如马。

我自言为龙，他不惊不讶，
仿佛我早已非龙，只是旧人的回话。
直到村隅故地，花下雕像未塌，
忽忆你曾语：银戒，是愿与责的口枷。

我本不该在意，戒犹在爪，
村童拾还，低语不差：
“此为爱情，是约，是不可言说的悲哑。”
我方知你沉默多年，尽是情话。

我悔与不悔，皆成虚假，
你的影藏于石中，散作风沙。
我不再有你，你亦无我之家，
我犹是龙，命长，情迟，不通别离之茶。

绮梦天禄

长生不悔，唯你一诺，教我永世记挂。

妾身最讨厌寿命论啦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