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红魔羽 于 2012-11-12 14:41 编辑
蓝紫交差 (一)勤劳的巫女与归还赃物的小偷 我一觉醒来,发现已是大白天。 “又晚了吗?不过无所谓了。”我整理一下衣服,随手拿起身边的洋伞,随即准备出门。 刚拉开门,迎面就撞上了橙。 “好痛……早上好,橙。” “啊,早、早上好,紫、紫大人。”橙看见我时神情明显掠过一丝惊慌,表情也绷紧了不少。“怎么了?” “不,没、没什么,只是睡眠不好而已。”她说的应该是实话,因为发黑的眼圈和红红的眼睛也似乎在投诉主人对它们的虐待。 “失眠了吗,睡眠不足是女孩子的大敌哦。我今天要出门,打扫就拜托了。” “是,紫大人慢走。” 刚到神社,扫把好好地放在一边,但扫把的主人却不知所踪。 “真是的,又到哪里去修行了吗。”我抱怨了几句,坐在廊道边看着神社前一尘不染的地板出神。 ——哎呀,这里怎么会有一只小狐狸啊,灵梦。 ——别给我装傻,紫。这是狐妖,刚才在人之里偷东西被抓住后送到我这里,我正要把它退治你就来了。怎么,难道退治一只狐狸也会影响到幻想乡的平衡吗? ——撒,会怎样呢,唔……一般来说不会吧,但是死了一只狐狸怎么说也会对生态环境造成破坏吧。不过灵梦做的都是对的啦,不过说起来我也要对野生动物负责啊…… ——梦想…… ——等等等等,真是的,作为巫女怎能这么急躁呢,这样对维护幻想乡很不好的知道不,我平时的教诲有没有听好的,不然我再说一遍,第一…… ——……天…… ——我招!全招!其实我现在缺一个式神,所以想带走这只小狐狸。 ——随便你,不过一只普通的狐狸能有什么发展空间? ——正因为普通才有无穷的潜能啊,你不是深有体会吗? “贤者大人?” “啊,对不起,有些发呆了。” “不,这边才是,贤者大人到来有失远迎很对不起。” “小事不用在意。”我饶有趣味地观察着眼前的红白:头发湿漉漉的,衣服前襟很干爽但仔细留意就会发现后襟几乎贴在身上。 “又去外界的瀑布修行了吗,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但是贤者大人,我现在的力量依然不足,修行是必要的。” “不用担心,你已经足够强了,还有叫我紫就好。结界怎样了?” “不,相比于前代我的力量还不足,另外对贤者大人的尊敬是必要的,因为贤者大人创造并守护着幻想乡的功绩我从小就听闻,所以贤者大人对我来说就是无法逾越的存在。” 这家伙是天然黑吗,我好像听到她在说“你很老,所以不能改称呼。”的样子。 “至于结界方面,依然保持着前所未有的强度,可以确保阻挡任何物质进入。” “是吗,要的就是这句话。那么我今天就……” “贤者大人,我一会儿还要去人间之里进行超度等工作,所以……” “是吗,那么你自己去忙吧,我还要去其他地方检查。” “贤者大人慢走。” 在进入隙间后,我趁她不注意重新探出头,目送着博丽巫女远去的身影: “加油吧,十四代。” 在常年弥漫瘴气的魔法森林中,房屋的存在总会让人感到安心,而很多时候,那两间房屋的主人也会让森林的迷途者留宿一宿,不过今天的迷途者们恐怕要失望了:其中一间房子的主人,那个别扭的人偶师现在并不在家。 而另一间房子的主人,那个一天到晚偷东西不还的黑白小偷也不在宅内,而且房子有着非人类可做到的结界保护着。可惜结界的设置者似乎小看了时间的寝室侵蚀,房子出现严重倾斜,外墙被青苔包上一层名为“破败”的外衣,衣服的缝隙间也露出如蜘蛛网般的龟裂,背阳面更是长出不计其数的蘑菇——就像蹩脚的童话故事中公主隐居的被花包围的小屋,仔细倒是挺符合屋主的个性,只是如此下去倒塌就是屋子唯一的结果。 出于好奇,我在检查结界后通过隙间窥视小偷的房内, “赃物”的归还让本来不大的房子居然看上去略显宽敞,但“人”存在的痕迹也似乎随着物品的离去而逐渐消逝,只有凌乱的摆设依然宣示着曾经有人存在过的事实。 ——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式神了,请多关照。 ——好乱的房子,您平常不打扫吗? ——?所以才要你来打扫啊。 ——式神的存在只是为了打扫吗? ——不是吗?对了,我叫八云紫,你以后就叫……七夜式吧 ——这充满蘑菇味的名字怎么回事? ——那么叫两仪志贵 ——听人说话!我有名字的,叫做蓝! ——八云蓝。 ——随便你吧,式就式吧,啊? ——还在发什么呆,蓝,要开始干活了。 ——是,我知道了。 回过神来早已日上三竿,看来年纪大了就容易回忆过往啊。 回忆一些无法挽回的过往。
(二)迟到的女仆长和教书育人的不死鸟 “不阻止她们没关系吗。” “无所谓,反正都习惯了。” 不出所料,人偶师和图书馆馆主又打了起来。一个大喊着放出“遥控的牺牲”而另一个沉默着放出“五个季节”,结果一起被对方的弹幕打飞,最后又像小强一样爬起来冲着对方喊出同一招式: “魔炮——Final Spark!!!!!!!!” 再一起被打飞。 我瞟了放在一旁的黑白魔女服,轻叹一口气:“也对。” “大小姐,我把茶拿来了。” “辛苦了,但是,”幼小的吸血鬼之主拿出紧系在身上的闪耀着惨白的银色的怀表,“还是迟到了5分钟。” 红魔馆的女仆长发现了自己的失误,神情变得慌张起来: “真的很对不起,大小姐。下次……不,不会有下次了。” “冷静点,下次注意就好。还有,不用太勉强自己,毕竟你是人类,”吸血鬼之主似乎向我的方向扫了一眼,但我直接无视,“面对著一群妖怪害怕也是正常的。” “但,但我是红魔馆的女仆长,这是我的责任。” “闭嘴!”就像触电一般吸血鬼大吼起来,手中的怀表也快要被捏爆一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主要是怀表的裂纹)后掩饰:“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女仆长就更应听主人的命令,不然就给我离开这里。” “是……那请允许我先失礼了。”语毕女仆长就无声地走出房间,不过看她的表情和走路的姿势大概第一次被自己的主人吓到了吧。 毕竟来这里也没有几天啊,可以理解。 “真是一个严厉的主人啊。” “轮不到你说我,快点喝完茶就走吧。” 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后饶有兴致的看着吸血鬼满脸黑线的表情。 “这该死的女仆,又把我自泡的红茶和待客用的调换了。 不知何时,那只吸血鬼喜欢上了自泡红茶,但又放不下面子自己拿过来,于是就只好拜托女仆长把自己的茶和待客用的一起拿过来,结果嘛—— “看来你又中奖了,我泡的红茶如何。” “比以前进步多了,入口顺滑,香甜与血腥味相得益彰,看来什么时候红魔馆财政危机时我可以把你请来,我家的式神还未成火候。” 只不过顺滑依然无法掩盖茶中一丝苦涩,那由眼泪造成的苦涩不依不饶地宣示着泡茶者的改变。 “是吗,已经很好了吗,已经能追上了么……” 吸血鬼的低语,犹如那天的一样传入我的耳中。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你也知道继续下去的结果,如果不带她进行隔离观察,搞清楚病因,她就不会是最后一个,第四个、第五个……最后整个幻想乡都会玩完。” “可是……” “大小姐,你也知道患者到后来会变成怎样,难道你想看到属下丑陋的样子?” “别说傻话,你可是最优秀的从者,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但是保护大小姐是我的责任,所以请允许属下先行离开,等到时机成熟时我就会回来,请耐心等待。” “闭嘴!我不会允许!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不是说过吗,直到死时会一直在我的身边,难道这只是人类的谎言吗?还是说在你的眼中,我是那么一钱不值!!!” “大小姐一直是属下最珍视的对象,不管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的眼中永远只有你的存在。正因为珍视,我不可以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所以情恕属下违抗命令。不过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回来,回到最深爱的你的身边。” “不要,不要离开我,给我回来……” “再见了,大小姐,我一定会回来的,请耐心等待吧。”
“你要发呆到什么时候,喝完茶就快给我走,我送你。” “怎能劳你大驾。” “反正我有事做。” “是什么?” “明知故问很好玩吗?”一丝苦笑爬上吸血鬼的脸庞,“等人,等一个大骗子。” 我露出恶作剧得逞的微笑再喝下一口红茶,试图用苦涩压下苦涩。
刚到人间之里的寺子屋,我就听见“碰!”“好痛!老师不要再用头槌了,会死的!”“让你们长长记性,下次不要再拿刀子扔人家的头,如果一般人被扔会受重伤的。” 不,一般会死。 “看来教学之路并不顺利啊。” “要你管。” 英姿飒爽的白发加上复数个红色蝴蝶结和帅气的外表构成了这个幻想乡唯一的老师对外的形象,虽然是女生但是男性化的举止和用词让她在女生中也很有人气,不过其实她并非人类,而是不老不死的蓬莱人,不过知道这件事的人也都死得差不多就是了。 “怎么了,贤者大人突然驾到,不会是想来旁听的吧。” “历史问题我会找裨田家。” “小实今天不在。” “那下次吧。” “随便你。” 我环顾四周:“那位公主呢?” “大概在永远亭陪着医生吧,毕竟那里只有她们两个,也不可能总是让她过来吧。再说我又不是小孩,不用总是照顾啦。” “寂寞了?” “也不是,只是她不在有点怪怪的……不对!为什么我要管那个变态腹黑宅女啊?” 看着她脸红耳赤地为自己辩解挺好玩的。 “那个,老师……” “啊,怎么,我没有教过你们别人说话不能插嘴吗?” “不,只是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老师你平时都是穿白衬衫加上红色吊带裤,却在上课的时候套上一件蓝色连衣裙,还要戴一个这么奇怪的帽子?” 确实,现在的不死鸟戴着一顶阁楼状的小帽子,加上蓝白荷叶边连衣裙,的确很奇怪。 “恩,这衣服我来的时候就有了,我还以为是这里的制服所以就穿了。” “哪里的老师会穿这样的制服啊。”学生小声地抗议着。 “小事不必在意,反正这衣服很好看,而且……有种熟悉的感觉。”
“我不会让你去做这种事,幻想乡会怎样就随便它好了,人类也好,妖怪也好,就算全部消失我也无所谓!我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如果那些东西成为我们的阻碍的话,那么我就把他们燃烧殆尽!” “够了,不要再任性了!” “我本来就这样,你也不是一直知道的吗?所以就像平常一样迁就我不就行了吗?其他的不用去管,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不就够了吗?” “你知道我的回答。” “为什么!为什么我低声下气你不听,那只妖怪你却言听计从?为什么!” “够了!” 啪! “你居然打我……” “就算你真的冲出去杀个片甲不留又有什么用!给我冷静点!给我搞清楚,我这样做到底为了谁,是那些对我来说死活无关的人类,还是我面前的你!” “可是……” “你知道我一直有多么爱你,我更知道如果你回到外面的世界会再次遇到怎样的伤害。所以我要挽救现在的局面。所以,对不起。” “我不要!没有你的幻想乡对我有什么意义,那我跟在外面有什么两样!” “所以你会再重新一段没有我的生命——拜托了。” “难题——蓬莱玉枝!” “什么……” “真是的,等到她醒来后又满大街追杀我了吧……哦不对,到时候她的记忆也已经改变了吧。” “恩,到时候就劳你照顾了。” “麻烦死了,不过真的好么?” “指什么?” “拱手相让。” “没关系,只要她在以后的生活能保持微笑就行了。再说,如果是拱手相让的话,就是说你也喜欢她吗。” “我只是不想失去一个同类而已,不老不死很无聊的。” “对呀,我和她本来就会有分开的一天,现在这一天只是提前来临而已。” “然后就把永远的包袱抛给永远的我。” “那要看你怎么想了。” “不愧是老师,果然牙尖嘴利。” “彼此彼此。好了,快到时候了,再见……不对,永别了。我的爱人。”
离开寺子屋,我漫步在街道上。 “紫大人,我最近进了一些品质优良的油炸豆腐,要来点吗。” “哦,不用了,”我优雅地回答道,“因为家里没吃油炸豆腐的家伙呢。”
(三)懒惰的庭师和回家的妖狐 “这里就是最后了吗。” 我来到无缘冢,却发现有人捷足先登,不过说是人也不太对,因为: “我经过白玉楼是还以为你去哪里呢,那里的盆栽都快长成森林了,不用管管吗。” “没办法,这些一直是由庭师打理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捷足先登者正是白玉楼的主人——天衣无缝的亡灵。 “或许,我要去找一个新庭师吧。” “说同一番话说了几十年,你不腻吗?” “倒是你,”优雅的亡灵瞄了我一眼,“还想在我的面前保持这个样子多久?幻想乡的大贤者八云紫,还是叫你八、云、蓝?” “好久没听过别人叫我这名字了。” 我轻打响指,一缕轻烟将我包围。待轻烟散去,身上的深紫色洋装变回蓝色道袍,身后重量的增加也宣示着象征智慧和力量的九尾重新展现在别人眼前,只不过…… “太久没有以这形态出现了,自己都有些不习惯了。”我用手抚摸着尾巴,却毫无这条尾巴属于自己的实感。 “或许应该说,开始混淆自己到底是谁了吧。” 也许吧,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我是那位大人的式神,而且她也拜托过我,要照看好幻想乡,所以就算付出一点代价也是值得的。” “即使把自己的存在抹杀,以另一个身份活下去?” “明知故问。” “这是真实的想法吗?” “当然。我的想法从无改变。” “我不是问你,我是指紫,让你成为她的影子,这是她希望的吗?” “我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你应该知道紫有多么重视你,难道她会希望你成为另一个八云紫,失去自己的个性和心灵,像木偶般活着吗?” “然后呢?你还想说什么?” “?!” “不管你怎么说,紫大人已经不在了,永远不在了。”我轻抚眼前的石碑,如呓语般轻声说出这个时时提醒着我的事实,更把我的思绪重新带回那噩梦一般的过去: 一百年前,一场恐怖的传染病席卷了幻想乡,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怪都受到感染,即使是受到神灵庇护的巫女也难逃厄运。我们对这个病一无所知,头晕、恶心、呕吐、腹泻、乏力、溃疡、出血、脱发、休克就是我们对患者唯一认知。最后我们终于得知病的源头来自外界,而且并非病毒之类的东西,而是像光一类的物质,于是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重新加强并设置大结界。结果幻想乡的大贤者——八云紫穷尽生命完成这一任务。但人类死伤过半已成事实,人类也把失去至亲的痛苦发泄在妖怪身上。妖怪强韧的生命力成了他们嫉妒的理由,而且他们也偏执地认为正是妖怪把他们困在幻想乡才让他们无法逃离这场灾难。一场人类与妖怪的战争即将爆发,虽然白泽以生命为代价消除了人类心中关于疾病的历史才解决这场危机,然而在为数不多的妖怪中,这段历史依然存在。而在我的眼前这一片连绵不断的石碑群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是八云紫的式神,紫大人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而她的愿望就是保护幻想乡,我的一生就是为了实现她的愿望而存在,这也是报答她对我救命之恩的唯一方式。” “那你自己的愿望呢,不要说这些套话,我说过,这里没有外人。” 我轻叹一口气,扶着石碑坐下,然后一灵一狐陷入了沉默。 “我的愿望吗……我不知道。每天很晚才起来,穿着夸张的洋装,拿着奇怪的阳伞到处捉弄别人,每天每天都是这样过着,维持着‘八云紫还存在着’这一事实,这大概就是我的愿望吧。” “但是你也知道……” “我知道。”我始终还是无法压抑自己的感情,“我知道紫大人已经不在了,不会再回来了!但是那又怎样!为什么当时要选择这样的方式!应该有更好的方法不是吗?为什幺把我留下来,如果用妖力修补大结界的话我也可以啊!要死的话我去就行了!这个幻想乡本来需要的是她不是吗?她既然希望保护幻想乡就留下来啊,为什么一声不吭扔下我跑掉!现在让我面对这个没有了她的幻想乡,面对这个间接杀了她的幻想乡是什么意思!你可以理解我每天都想把那些无知的人类全杀掉但还是要想办法保护他们的心情吗?” “我可以理解……” “别说的你什么都懂!我不是香霖堂里面的机器,我也会有感情,失去了重要的人也会痛,也会彻夜痛哭,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我去面对这样的感情……紫大人这样,那些人类也是这样……我只想陪着紫大人度过一生,陪着她走过春夏秋冬,这样简单的心愿有错吗?但为什么连这样的心愿都要被剥夺!” 可能是被我近乎声嘶力竭的咆哮吓到,白玉楼之主沉默了一段时间才开口: “那么让你选择的话,是牺牲自己,还是牺牲式神?” 我沉默无语,面对两难的选择,痛快的死还是悲哀地生,哪个才是正解? “……我会让式神活下去,尽管她会恨我我也要让她活下去。” “为什么?” “因为死了一切都结束了,只有活下去才会有新的希望,而作为主人自然要把机会留给……” “那么,你不就和紫站在同一立场了吗?” 我顿时哑言,并且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 “再说,你真的认为她只是因为你是她的式神这样的理由就自愿放弃自己的生命吗?别开玩笑了,生命是最重要的,而所有生物都是自私的,这一点对于人类还是妖怪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会舍弃生命,其中的原因你比我更清楚。” 难道说,紫大人对我……也抱有一样的感情?不是因为幻想乡,而是因为我?那么,为什么还要离开?一起去面对,一起去解决不是更好吗?刚想到这里,我不禁苦笑,其实我早就知道,自己在那场灾难面前是何等无力,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奇迹了,而这个奇迹的创造者就是紫大人,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权利可以如此任性地要求再发生一次奇迹呢? 只不过一直以来我都在逃避,逃避着没有紫大人的世界,结果却连自己都失去了,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妖怪,如同行尸走肉般生活,难道这就是紫大人所希望的我吗,那么我面对紫大人的期望,到底应该怎样回应? “只不过这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她的真实,我们也无法得知了。” 亡灵转向一座石碑,我也把视线投向那里,然后轻轻抚摸碑上的文字,就像以前的每一天,她在我做错事的时候、做对事的时候、哭的时候、笑的时候她轻扶我的头一样。 八云紫之墓,碑上的字早已被我摸浅不少,但惟有这次,我不再是因为痛苦和绝望,而是抱着深深的感激。不过…… “到现在才发现,我还算什么合格的式神啊。” “你还要把这个过时的称呼挂在嘴边多久,你已经不是我的式神了,你是天狐蓝,是幻想乡的新贤者。所以,就让我看一下你会带领幻想乡走向怎样的未来吧。记住,你谁都不是,你就是你自己,只要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可以了。不辞而别真对不起,还有,再见了,不过我会继续注视你哦,别做奇怪的事哦,两仪志贵。” “幽幽子大人,就算你学紫大人说话很像也不要……”我突然发现,就算幽幽子大人也不可能知道那个丢人的名字,那么就剩下…… 这还真是超越常识的事态啊。 不过幻想乡不就是一个常识不通用的地方吗,那么这也就证明幻想乡依然没变,不管发生什么,幻想乡依然一如既往。 而让它继续保持这种一如既往,就是我的责任。不是八云紫,也不是其他的什么,而是我,天狐蓝。 “朝自己的梦想勇敢前进吧,蓝。” “知道了,啰嗦的家伙,快去投胎吧。” “才不要,而且你知道我就是这个样子啊。” “恩,我也,”我顿了一下“最喜欢你这一点了。”
傍晚,我回到家里,敲了几下门。 “来了。”听声音橙似乎是急忙冲出来开门,然后不出所料地呆住,然后泪水夺眶而出。 “橙,我回来了。” “恩,恩,欢迎回来,蓝大人。”
十年后 “蓝大人,我发现一只很可爱的小狐狸啊。” “橙,当着我的面说别的狐狸可爱我会伤心的。” “唉,对不起,当然蓝大人才是最可爱的,不过这个词你也不适用了吧。” “连橙都要说我老了吗,好伤心。” “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我的意思是……对!蓝大人很成熟,和那些嫩家伙不是一个档次啦。” “这不就是说我老吗。” “你到底要我怎么说啊!” “好了,那么你想干什么呢,事先说明,狐狸肉不好吃。”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把它收为式神可以吗?” “可是这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狸啊。” “正因为普通才有无穷的潜能啊。” 我呆住了,曾经无比熟悉的言语又再重现。 “也对,不过式神要有名字的哟,不如就叫两仪志贵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