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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Kalorn 于 2012-12-8 22:17 编辑
新人拜坛(喂!
自在这里发第一篇文来已经都八个月了,也就在前几天寝室的窗外还很微妙地下起了毛毛雪……
于是怀念的感觉一下子就油然而生了啦。(这是要有多牵强
呃今天的主角是匆匆离家的小觉。(大概大雾
写到一半才发觉和此前的两篇的独立短篇都很有相似之处,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无意识地是就重复着「远行」这一个桥段在打着转呢。
合计分别是觉、恋、紫、这三位旅行者的各一段故事——
同一个但又不一样的幻想乡。
后地灵殿记事,全抛开来名分这次的小觉她又看见了什么?
谨以「宠物」及「怀旧」、再加上这自分非分妄想作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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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屋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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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灵殿的主人时常有一些个奇思和妙想。
“……好想被养。”
任性因而令人发笑的呓语,出自每日都会坐在同一张华丽的木质大椅中,宽广的梦境、狭小的现实、正投影着这午间抱着书整个人都蜷缩起来的数十年亦不改少女之姿。
一手揉着凌乱紫发下还没全睁开的睡眼,另一手摸着已蒐齐了面前桌上的纸笔,身后的书架、室顶的吊灯、每一件尺寸像都被放大过了的中古洋风家俱,其间的间距也相应有这布局是同等地宽敞:身子已经都前倾成了一个危险的角度,但字仍秀丽在纸上笔下留有书者的心中映想——
「我出去玩几天,拜托了。」
寥寥数语,但她(彼女)想到做到。
「——古明地觉。」
想想再署了名,像才全清醒了也真正地交待好过所有的事情她放下笔落在地,拍拍手先前能维持这大半个身子浮空无形的力量转充盈起双袖,通称妖气、是并沿腕有腰缠着的数条「索带」正汇聚在左胸心口前的一只第三只瞳目——
她是妖怪觉、连怨灵都为之恐惧的少女……
曾经会被人这么称呼已经是过去了的事情,但同样就同等简单引致有这个名号的她的能力倒还好好地留着。
——是身边的人变了呢。
或许是思绪将这些飘忽的念头全串了起来,原本她半眯着眼在笑,又耷拉下来了不再似恶作剧即将得逞了的模样、是另一种、安详故而令人放心的颜容——
身后的家里会不会因为自己这胡闹的举动而混乱起来……
她知道自己无需再多担心。
眼前的行路又有什么值得珍视的人事风景在等着自己——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永远也还会再睁着的那第三只眼并没有诸如期待雀跃或什么的她脸上的神情,只是看着、默默看着这虚掩着的门扉越变越高,门外廊灯正落在大理石镜地像湖光般引领她向仙境——
看起来像消失了,又像是还噙在颈下欲言又止它(彼女)这大得合不了身的铃铛——
它(她)抬了起头。
明亮的幽光,猫的瞳彩是狭长的红火游行过这一道道高门。
雪白的绒毛,只耳尖还有几缕褪不掉的紫珥仍在隐隐翘着。
是日有一只猫离开了地灵殿。
去旅行、去嬉闹、去唤醒、沉睡在到了那个世界中一双双眼里它终会看见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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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没必要躲藏,走大道也不会引发有什么别的麻烦,但它还是攀着蹿上了这旧地狱街道一侧的屋檐。
也不是附带着或原本猫的习性在身上就苏醒了,幻化改变的仅仅是姿态,爱捉弄人也只是她复杂而又矛盾的性格里的一角——
由养过的也养了那么久那么多的火焰猫它们可见,对高处并非有多热衷——至少与同等的有活力的那些地狱鸦们是相比较的话,裙下的风光也不是看得多了就变得廉价了的事情……会害羞得过意不去的是她、会冷眼旁观的也是同一个她:飞翔可不是这没有羽翼的爪子会拥抱的梦想,四足也总归还是扎实都落在这瓦上、心里头会来得更踏实些吧。
是日有一只猫穿行过旧都。
肩峰一起一伏着,它歪着头看下向这一侧街景:有来客掀过帘再者是影子也彻底消失在了店家里,有没受到打扰的两「人」仍接着被嫉妒者并不在场的话题,有孑然一身的酒「鬼」看似悠然正仰着碗在自斟自饮——但有游离轮流投向街纵两方的目光出卖了她、有当事者自己没准都听不到的心声出卖了她……
她始终不能完全就不去想自己的这读心力——
那远不止这些!有酒臭挥发到高处却另显了别一种香气、有举宴时笑声足能震屋瓦这确实不假、还有……虽不被邀请但自己就搬来了的这上等席才最为自在……
它渐渐停下了脚步。
前方落地再直行是阻隔人迹的渡桥,过后沿风穴通往地上春光正明媚的世界。
身后——
它想想圆睁了瞳孔。
岩顶的永夜下是灯火也不眠的长街,要极目向尽头才有这似被喧嚣的景象分隔开暗里在盘踞着整个地平线的大殿——
在刚搬过来的时候是这样的……
那现在呢?
只要回头就能想见的家门。
只要放下矜持就可以加入去的酒宴。
只要走出去——
走出去、走出去吧,不会回不来的,需知……会真正回不来的就只有逝者,就只有在过过那三途河过后连有情的阎魔大人四季映姬都难办的……
它不声不响走过无人看守的渡桥,然后直「跳」了起来。
风穴里的气流时常会强到吹落那丛生出的石柱,继而变成天然的极暴乱的弹雨,所以很少有完全普通的人类或动物能够进到这里来。
但在读心看来,每个人彼此间是又有什么真正的区别呢?
她什么都不想,只蜷起身任凭了这强风像河水般带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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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到临洞口前的乱石堆还很远处就息了。
来劲的时候甚至能将数人合抱大的顽岩一气直抛射进这妖怪之山脚下的树海中,以至于动物们就都像是人类般很警惕不会多接近这边,就只有植物,会还挨着经年落石打过的残枝伤干仍挺立着、会还将根须一点点伸向风吹雨淋过后饱含有类似于矿物质的神奇的这一片土地里……
尽管妖怪和人类和动物都不常来这里,但自然的法则依旧仍运转着、仍眷恋着、留有一抹绿意在不至是太凄凉就寸草不生的这里来——
总之是日倒也没有什么猫飞过空中的怪现象发生。
安稳地落下地,再攀过碎石的假山翻过蔓生的盘根,晚春就是光穿过还稀疏的枝叶捂在身上这大份的暖意。
飞瀑的激流来自积顶的化雪,林间的溪水亦有其主干能追溯回山中:但这次不是去神社参拜,它于是沿着声响向山下的平原慢慢走,张望着、享受着、这光景和真正的无人的宁静终于能放松下自己……
嘛也不尽然。
读心越来越敏锐,无论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都无法改变这单方向的进程:她听得到、溪中纷纷有游鱼和自己在「擦」肩而过,她能理解、要洄游至僻静的水流又充足的地方产下卵来——而这无关一贯平和的在湖泊里的生活、或者是自己的温暖,是一生当中这最大最大的事情……
烙印在本能里、或许是很痛苦。
所以它不爱吃鱼,至少她不想。
像这样的怪猫有谁家会养得下来呢?
因此也从很久很久以前,她就不再去管、那些自己其实也并管不到的事情了罢。
只默默地去看、默默地去想吧。
走出森林临近到人间之里外的那一大片已播种过有一段时间了的耕地前,因为有妖兽时常会跑到这儿附近来捡剩的或者是做点什么别的手脚……在面对这野性与智慧的结合时,一些人倾向于集结起来用武力和坚持赶「它们」走、一些人则悄悄在离得不远的另一片小树丛中建了些给「她们」的祭坛逢节就摆上些供品好相招待——
所以「她」把地上的结界就只架设在了村口的入门外。
它昂着头也这么就直「闯」了过去。
既然没打算隐瞒什么,和慧音老师也总得先打过声招呼——此时已转了念它又只想着是能看见她、这「圣兽的上白泽」、到底会吃惊到是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呢?除此之外的那些事情,像她是有着那尴尬的半兽身份不好去介入和妖兽间的争斗、像管不住自己的阿燐偶尔又再度让妖怪火车的怪谈风行回这个夏天……帮不上的忙有很多、不好说的话也有很多——
——“要我帮忙看田的话这没问题。到时候都站开远点,流火无情,我可不保证什么别的意外都烧不到。”
它非常敬重妹红。在她那处世的哲学里还有的强横的流着藤原家血的一部分——不幸她极厌烦被读心、到不如说是不想被数落家底,像自己的血就早掺有数不尽淋在自己伤口上别的妖怪的血一样——更多的怕会是那一位蓬莱山辉夜、就同样是不死的蓬莱人的血吧……虽然一样是那样的鲜红,但无论染在衣上或是滴在地里却很快就都会变不见……
她现在每个月有一半的时间在搬到来村落的另一个家里头住,它尽管不理解那边持续有千年了的仇恨但这边既盛燃已百年的爱慕就还是读得懂的,只是还隔着有一点什么……唔还不同居吗?既不过当事人都没多在意它就更不好意思去戳,本当只需要默默去聆听、默默去见证——
她正在讲自己下午的课,它于是翻过墙来蹿上窗台冲着她挥了挥爪。
「古明地恋……诶?诶!」
书都掉地上了,它恶作剧一得逞就心满意足地绕下寺子屋的墙根冲后院开了溜。
身后是一屋子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孩子们的起哄声都掀起来了、迎面是仓库里满手还揽着杂活的妹红闻声踢开门正赶了过来——
视线匆匆交错过,她只是奇怪皱了下眉头。
——明明她挺喜欢她的尾巴的,但为什么就没起过念养宠物呢?
纠葛的事情它从不想太多。毕竟这一路走来随村落的扩张烦心的事总会是少不了,与立场也无关只要身份有区别对立就始终仍存在,只是别、在该笑的时候却还死板着脸——
在还读心得到的范围里响起两人都忍住笑在训斥着对方没常识的声音。哪儿一定没有会打招呼的猫?又哪里有这一连串的巧合呢?
哈。
它也想忍住不笑出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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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在入夜前真急着得在人里找到有住处前,就还有那么一位不拜访会过意不去的「熟人」。
同样是绝对不养宠物的一家人,但不是不考虑,而是不允许。
稗田家……
它远远在望得见那偌大的庭院时别家的墙檐上就止了步。
始终是这里最气派的大宅,要说和自己家很有些相似之处倒还真是……那曾经是为了镇压怨灵而修建起来的大殿、和曾经是为了镇压历史而成立有的家系——
将历史从远比人类要长寿的妖怪手中夺回,以此来达成真实、如此那便是真实。
只不过依现在灼热地狱遗迹的状况要没自己这个会读心的主人也不会出啥乱子,再反观稗田家、则不得不就世代将这御阿礼之子的血脉是永远守护下去……
为获得永远的记忆只能用死后还会被在意的这业报向五道轮转王交换来了转生之术,但跟说好的不一样:虽说有求闻持聪明法这过目不忘的能力是原本没奢求过的,但在编篡书集时毕竟能获得的情报和事实就有所偏差——头脑就只是在能快速比较对照庞杂的信息时才显得异常明晰;代价却还是生时被压缩得比常人要短暂近一倍有余,死后能带回来的记忆又仅都局限在这双手曾书写过之物……她只能记得先代是怀着何种心情在写下何种文字,过于远古的用字还无法理解以提取内容,像就只是在确保这史书真籍绝没有经谁之手篡改过的书之妖怪似的……
因此在稗田家另相传有的家督看来,上白泽慧音是应当警惕的妖怪友人,藤原妹红是羡慕但不可取的怪物一个,而御阿礼之子的意志,则不能在和任何常人的或宠物的过多交流中、在意识到生离死别后这无谓的嗟叹中被消磨蚕食——
当守护变成了溺爱,当溺爱变成了牢笼。
一切也就跟说好的不一样了。
就包括连自己这有次都被找过来,被想要拜托看能不能再唤醒点多别的记忆、看能不能打消掉她那随外出得越来越多会不会渐渐有想要逃离开这宿命的诸如放弃等想法——
——“这不会有好结果的!”
因为身边就有着妹妹的实例在,自己好像那时候就很尽了会读心的妖怪的形象不待人把话说完就打断掉离席去……
啊也完全就被当成是在与此同时能操纵记忆的妖怪了呢。
不是好像,而是就记得很清楚的吧。
是太过美好了的想法,原来就只有那疯狂的做法是能够达成吗?
因为有相近的气质,她后来还是偷偷和时任九代目的稗田阿求成为了朋友。
自己那时却很失礼地曾告诉她这个家其实是想要囚禁她。
她登时把和自己正校对着的这本「家书」《幻想乡缘起》就举了起来。
有一个故事,是每位写书的人自己都正书写着另一个故事——
初代的阿一是在满怀着期待与坚定写下每一个字的。
二代的阿尔则惊疑并恐惧地复述下完全是一样的字句。
三代的阿未对此很生动摇,但还是坚持了下去。
四代的阿余因病早逝,她本人的故事就没能够写全。
五代的阿悟开始试着将自己的感想也附在「缘起」这一书当中。
六代的阿梦收到了如此的思念,在修书的同时她进而祝福自己的这每一位后人。
七代的阿七却遭遇了妖怪与人类关系恶化紧张的时代,切身的境遇使得他险些就毁弃掉了先代一切曾与妖怪交换有的手札。
八代的阿弥见证了幻想乡真正的大危机,一直来再相互否认下去的结局已近昭然若显,人类和妖怪就新的约定达成并设立了大结界,也经她之手在文字上也永载入了这书页间。
——“我曾经问过身边的人自己还有没有继续转生下去的意义——那你现在再帮我问问看。”
第十代的御阿礼之子还没有降生。
不过名字已经取好了。
虽然自己到时候也不会被这里欢迎……
但稗田家深以为依赖的「防盗」结界她已经告诉过它原理了——这里面倒是还欠过有那一位大妖怪的人情;它没被任何人发现就落在了这一处庭景的丛树后、如同曾经有隔着墙在打暗号她亲自来招呼并心领了它进来……
更空旷得可怕,但也永远会是同一间的她的这书房。
不同的装饰风格,而书架就总在身后的某一处地方静静正等着自己……
揪开那纸门、攀上那木柜、它翻开了回忆的画册。
——幻想乡缘起。
这世代自然精炼下有的,是怎么都看不厌的文字。
那又能怎么样呢——?
哒。
在自己的这页上按了个爪印。
虽然很对不起……
应该足够留下为后世的契机。
……
然后就没自己什么别的事情了。在这么想着的时候步履也摇晃起来,它匆匆是离开了这又一矗大宅。
——今晚……也不想再到哪里去了。
她没想到自己会那么累的,就累躺倒了在……在院里来时的树下度过这一个还很是寒冷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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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露宿过有一个晚上后,它现在看起来就更像只是只普通的流浪到了这里来野猫——
人们通常说猫是有灵性的。
但没人听它叫出过声响,就像是……在寻觅着什么巡游过一家一户,只为想找回那曾经的主人和曾经的住所……
它也发觉了是失算了自己其实就不会讲猫语,也不懂如何真正像一只猫那样去生活。
他们于是都推测它是「外面」的一只流落到了大结界内的什么纯种猫。毕竟那毛色实在是太过纯洁,鲜明得不像是任何一种他们曾见过的样子,但却又任凭了那些乱糟脏的灰土和木屑一直就沾在身上……
……也许是很不好饲养吧。
它只默默从一家家墙檐上悠然走过。
有的人会看见它是跳入了哪家的院子里,更多人还是总望见它背对着自己正趴着墙瓦不动不知道在看什么,直到、直到与那一双绯红的瞳目是真对上了视线——它居高临下,不言不语也不做表情,既有只一瞥的功夫也有看得久的时候,而在交换过这些怪事后那些有自觉的人后来也渐渐都想通了:这是在自己这边先失去了……好奇?怜悯?反感?不,是在彻底失去了耐心的那一刻前才转头走的目光吗?
它既赶时间,又不着急。
每家只看过一次,只用这探询的目光嗵嗵来敲门:有难便留他一点时间再考虑下,在意就由你想看看个够吧,没商量的话那我走、我走就是了。
只有真心好想留它下来的人,它才会应了这呼唤——也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招手就够了直跳下来;但这又太好,它知道自己不可能久留、自己就只能是这么一个过客:招待有吃的它就都狼吞虎咽般全抹干净了,想洗干净看看它自己竟梳起毛跟过来、又主动去打水花像是要表示自己这不怕水……只是再怎么摸怎么揉怎么挠吧它就都不作声,不会其实就是只哑猫吧——在这么想的时候它却不乖起来挣脱开,又像没精打采地就趴那儿了一直在望着墙外……
它一定是从很遥远的地方来。
她养过很久很多的宠物,就一直养到她们化妖离家……后来一直是留在了自己身边的有很多,常回来做做客寒暄下的也不少——这里面有的人类她是也算在里头了:多任性的想法!但即便是如此,曾经有那个会直斥自己这放养是不负责的行为的魔法使,也迟早晚来就这样普普通通地是走到了人类这生命的尽头去……
它会想留在这里吗?
她自认为有读心、作为屋主是没有比这个再合适的能力了:但宠物需要的仅仅是无条件的溺爱吗?那除此之外自己能给的又会有什么呢?
它好像不想令谁太难过……但看起来就是很难过。
在它们都还只是动物的时候她提供给一切这它们想要的:合口味的伙食、不过分的抚弄、稀缺的但不会动挨个儿迟早也会轮到过的膝枕和肩靠……只是还隔着有一点什么吧;化妖了成人了就适当分派给一些工作,想不再留在这里到旧都或者是地上去她也总很平静只提出那自己来送这一程的小小的这一个请求——
只有是同样好强的宠物才会拒绝像这样的主人的提议。
不管是不是被拒绝了什么她当然都想哭,毕竟有读心她始终就看得再明白不过……差的就正是那一点什么;她从来是不可能同时取悦所有人,主人反倒过来向宠物撒娇的事情、由此正引发的依赖也极少会发生在这冷热分明的大殿里,只有在她一个人自己实在就坚持不下去了的时候、就在身边的这它们也全看都看得出来的时候,狂乱的赤瞳,会盯上阿燐或阿空当中哪个是她那天先看到的那个人——不由你想分说、拽起手就冲书房后的里室走、两道门全锁了再者是自己这被猛按倒在了床里去,然后她扑上来就开始哭、不说话就这么一直哭、就一直哭到声断了梦也沉了为止……
她总会让身边的每个人都陷入这种怀抱只来得太是时候的困局。
——“觉大人……最近心情会很不好……”
在另一位恋大人还没回家的时候,她们也只能相互低声做如此的议论。
喀。
它忽然起身跳下向墙边的小树走去,他开始想唤它回来。
她曾经理想地认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它默默仍埋着头爬上了树,及梢际却深沉又凝视过回来——
那就没必要为此而伤感、更不应该将感情寄托在这上面……
最终它这还是走了。
原本自己真正的亲人吧,就永远只会有妹妹恋她一个人。
但在看见另外是有着一对姐妹的人家时,尽管她以前是再来过人里的也知道的——在那时候的她们都还太小;但现在的它却偏执得像发了狂,就在这一声惊呼中蹿下来占住有房底的一处狭缝隙不肯走了……她俩任谁都没看清楚这晃过的一道白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好奇而又大胆的姐姐想要趴下去里面瞅瞅,但是被妹妹给拉了回去。
在一片黑中只两道暗红色的光,也真的会很可怕。
曾经的她就是如此地无助,啜泣着、奔走流浪、和妹妹一起挨家接户地问过去看有谁能收容她俩都住下来,能给她予希望、来说服妹妹她这读心就并不是多可悲能力——
姐姐想要叫家里人过来再看着办吧,但先问过妹妹,妹妹说只要摆着好吃的在那里就会知道对方有没有恶意了。
但她失败了。在心里头什么都没能够留下、重复着伤害与被伤害……她终究还是既给不了、也摹画不了她想要的那个家。
她俩一起悄步走是转进到别屋的厨室去了。
她连她到底为什么将自己的第三只眼是闭上了、怎么办到的都不知道。
姐姐和妹妹正你一句我一句、比着手攀摹出这心中的想法,猜彼此的、对方的、再连带着是那一位来客的「它」心思——
记忆直到那一夜为止被硬生生斩断,是从此再也没有见到过阳光的新生随之在地底世界开始——
那不一切也都已经是不一样了吗?
朴实的陶碟、不晃眼是妹妹的主意,剩饭菜则由姐姐生火热了点,没闲着光在一边看又想起了什么、是妹妹她就跑去了仓库里才抓过把春耕后还多的谷种拢在这边上——
已经……已经是最好的招待了……
它忍不住钻出来将这好意是全盘照收下了。
看着它这可逗模样她俩都拍着手在一边笑。
是日有一只什么都吃的怪猫真住下在了谁家的屋檐上。
爱高处、不怎么会下地、祥和的像温暖的雪、还有着那好似能看穿人心的红宝石般的一双眼——
也突然有一天人们就没再是见过它了。
就像只一场太过美好的梦、被无情的恶意也一刺就醒——
「外来者——」
一直寸步不离开那一户人家的它,却被一群真正的野猫团是围堵在了村子外。
「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
它有装作拼命地逃,就顺着它们的意思被撵到了这再没人会赶过来的坡地后……
「既想站在人类那边,又想着要划清界限?」
只是之前自己一直不想醒过来罢了。
「……还是就什么都不想说吗?这看起来就很高傲嘴脸……就这样我帮你撕下来吧!」
它是想开口喊救命的——
——恋……我的妹妹……
却另有着梦魇也直扼住了它的咽喉。
还发着呆它什么架势都没有摆,就这样仰着身被扑开来脖子在下一刻死死被咬住——
恶意进一步被激发开来,是其它的还正踌躇着的野猫们此时也都已一拥而上……
那没有人会来救自己的整一个长夜。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是没选择就留在妹妹的身边——
白毛染上了鲜红,双耳也像要被撕下来了,但它仍既不反抗,也不呼喊。
你们也都只是无主的被……被成为了「八云橙」的她在无意间是疏忽了的心啊……
是生锈了也变钝了的刀子。
它很快也就明白了自己,也再就不会是原本的那个姐姐她了。
——“喂我说你啊,是怎么会想到要变成猫的?”
她想起了昨天妹红对自己说过的话。
怎么会想到的……
想从那梦里逃出来……
想从那其实和无意识的妹妹能回归到是最普通的一对姐妹的生活的无奈中逃出来……
想从……
就瘫倒在了长长的乱草丛里,它任由它们这是发泄够了后才郁郁然一个个离去——
呜。呜呜。
泪珠也一滴滴才打了下来。
但尽管是无奈吧她也不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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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结尾是有人最后看见它拖着这遍体鳞伤的身子回到了村子里。
但它其实就已经向那对收留它的姐妹挥过别了。
同样轻易也甩掉开直追出来的她们俩——它想,自己以后就再不会是给谁带来这如此不快的回忆了吧。
——回家吧……回家吧……
埋低头在贴着墙根走,是失魂的无家可归的野猫——
「是姐姐?」
视线直穿过重重的人群,是和蔼的会读心的妖怪。
「原来——在这里是做什么呢?」
约定好、只要都有这读心在再茫茫的人海也不会错失过彼此——
「……我知道了。」
她轻轻地抱起它来。在旁人看来,是好心的从地底旧都后的那一栋大宅来的古明地家的妹妹、偶遇了、看见了、心动了要养它下来——
“来、我们一起回家吧。”
它紧紧地也偎依在了她怀里。
那里四季恒春、那里幽静恬谧、那里会收容所有的离落和孤独……
那里现在叫猫屋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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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唔……就又是觉文。
但是很怀念呢,就自选关键词作文(有像是命题作文的地方)这里有些闲话——想来像已很遥远了的样子,在整个高三期间我自愿(那就是自以为写的还算好的了233)交给语文老师的作文几乎就没上过42分(60满制)……全算是三档文,清一色的跑题,要是议论文的话就还得再加算上条理不明说理不够主旨也不是多积极向上(
而在那重要的高考的头一天里我又写了些什么?已经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一开卷就去写作文,不然会凑不够字数的……
那么说现在。
即便不铺陈事实而只是幻想,即便事理再怎么探究下去也终究总遇到两难,然而这些原本就都只是片段……
另一段段被自己铭记下有的故事,有在这个世界的理想更易于去追寻——
相爱相伤的一对好姐妹。
宠物不会使她不快但终究仍无法替代。
瞻前顾后,在怀旧的同时她又持有的是什么态度?
……
只能答一个来再问一个吧。
像这样的「宠物」,像这样的「怀旧」……
原本就堆积有一些像这样的想法了,这几天能合着这两个词一拍即合——以上,是这一篇文末文外的故事。
(Plus我早就想写猫小觉了——!((拖走
(又或者是妹妹把姐姐举高高——!((还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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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文终——感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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