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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Lizard3 于 2012-12-6 11:24 编辑
叠好最后几件随身衣物装进旅行箱里，魔理沙轻轻出一口气，靠在窗边注视着冉冉升起的朝阳，在这个曾经陌生但已逐渐熟识的城市里。今天是有特别意义的日子，她穿上了过去常穿着的魔法使服装，虽然它现在已经被自己断断续续地改造得没了原来的样子。今天，是雾雨魔理沙回家的日子。
掏出手机，她再次检阅了陌生号码发来的最后一条短信：
“上午10点，在波士顿南站候车楼天台等待你的传送。祝旅途愉快da★ze”
她当然清楚发信人是谁，不过却依然想好好嘲笑她一番。也罢，那本来就是一个不按常理行事的妖怪，虽然强得一塌糊涂，但是总喜欢开莫名其妙的玩笑，受害者一般就是博丽巫女了。按照她的能力，瞬间把自己从所在之地送回去是毫无问题的。不过为什么她会给自己留下一个确定的时间和地点呢？简直就跟……在这个世界搭车一模一样。难道这大妖怪现在热衷于什么“外界情怀”？另外她还想吐槽短信末尾那明显是山寨的口癖，不过已经没力气了。
再次趴在窗边出神，也许是最后一次沐浴这个世界的阳光了。忘记了来到这里的时间，但是却能清楚地记得身边发生的事情。慢慢地学会了在这个不同的世界生活的方法，亲眼见到了曾经无数次在书籍和影片中见识过的生活，并且也逐渐见证了它的变化，以至于也爱上了这种变化不定的节奏，和过去在幻想乡，在永恒不变的平和中寻找刺激的感觉完全不同。这里处处有机会，只待自己去争取。看来，花上如此漫长的时间进行的这段旅程，能让自己在回去以后的好多年，甚至一辈子里都十分珍惜。
这时候她又再次想到，尽管可能性如此微小，如今的幻想乡会不会有变化？还是那个自己一直居住和玩乐的世界么？而这种担心也只是隐隐沉在内心的水面里而已。她看看表，拉起旅行箱走出了这美国东北城市角落的小屋。
雾雨魔理沙，从现实世界回到幻想乡。
穿越结界，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当双脚再次产生踩在地面的实感同时，突然增强的阳光照得魔理沙睁不开眼睛。视力逐渐适应环境的时候，看到面前是红漆已经斑驳掉落的鸟居。她就站在那个自己常常光顾的老旧神社之外阶梯的顶端。
魔法使不禁对妖怪贤者这些毫无常理的举动感到更好奇了。把自己丢在雾雨魔法店门口不是更好的事情么？“不对……”仔细想想，也许她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才对。她明白自己，此刻最想见的人是谁。“紫那家伙……”或许她就躲在某个隙间里打算看一出重逢好戏吧。
拖着旅行箱漫步走过长满青苔的石板路，她回忆起从前在这片天空尽情飞翔的时候。有多久自己没有确实地走在这石板路上去拜访这位独居的巫女了呢？那该是在非常遥远的时候了吧。神社周遭的事物似乎和自己刚刚离开那时一模一样，生长茁壮的树木又以它们不变的姿态走过了数个春夏秋冬的轮回，入冬时节正好掉落了满地金黄的树叶，走在上面沙沙作响。她此刻希望幻想乡的一切也和这个神社一样，保持着过去那种属于幸福的景色。慢慢走近，听见了用扫帚扫除地面的声音。她最终看到那座仿佛静止在时间河流里的神社，还有仿佛静止在时间河流里红白色巫女，回过头时脸上由惊转喜的表情。
魔理沙扶正帽子，试图做出有她自己风格的豪爽笑容，但最后又变得有几分羞涩。
“嗯……好久不见啦。”
“行李就放这儿吧……过来坐。”
似乎还未从惊慌之中恢复过来的博丽灵梦在被炉前为旅途归来的魔法使放好了垫子。两人面对面坐在屋内，就这样窗外的北风突然安静了下来，久别重逢的两人此时都却相视无语。
后来还是灵梦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在外面的日子……过得怎么样？”试图隐藏自己脸红的样子，她眼光不时自动移向一旁。
“额……哈哈……还、不错呢。发生了许多事情，也见识了很多自己从没见过的东西……食物，娱乐……还有外界人的生活……能有机会去亲身体验，这点是再好不过了。”
“也是呢……”灵梦低下头，“只要说起有任何尝鲜的机会的话，冲在最前头的一定是你这家伙。真是好干劲……”
“不过……在外面太久了，还是觉得幻想乡是最好的呢……”魔理沙若有所思，“……我怎么可能会否定这一点呢？”她很高兴，感觉到一切都还是和从前一样。这使得她的话渐渐多了起来。
“……那么灵梦，要不要和我出去走走？我有好多人想见，先去看爱丽丝吧？或者我们去红魔馆找帕秋莉？这边比较近……呀不过估计会遇到一点阻力呢。”灵梦一脸苦笑地看着恢复了健谈状态的魔理沙。
“呀呀不对不对……糟糕。我得先去守矢找一下早苗！我走之前答应过她，要给她带一些东西过去的！这事可不能忘！”
“守……矢？”不知为何，灵梦竟然面露一丝难色，“我想你还是先别急着过去比较好吧……听说……”
“嘛——有什么好担心的？去拜访下老朋友嘛！我们走。”魔理沙从行李中抱起一个纸箱，没有带上以前惯用的扫帚就硬拉着灵梦的手就冲出了神社。
“原来是二位！欢迎。还有魔理沙，欢迎回来！”
推开门的是笑容可掬的风祝东风谷早苗，人乍一看似乎是和从前一样精神，但魔理沙好像是感到有些错觉一般，从她脸上看出一些隐约的憔悴感。二人走进屋内就坐，不一会早苗就将沏好的茶端了上来。“外面降温呢，喝点茶暖暖身子吧。”
环顾四周，守矢神社里貌似添置了很多新款式的家用电器。“也难怪……早苗她是外界人嘛。可能是找荷取她们弄来的吧……”魔理沙心想。早苗也端着自己的茶坐下来，魔理沙便将带来的纸箱放到桌上，“早苗，你要的东西我都帮你带来了。看看吧！”似乎是一直期待着这只箱子里的东西，早苗小心翼翼地打开，看见了摆放在里面的一堆书籍，一个模型盒子以及最上面的一块移动硬盘。“东西你收好吧。啊，硬盘里是外界近年来的情况资料。”
“谢谢……”早苗的嘴唇微微颤动着，轻轻抚摸着箱子的外壳，仿佛隔着它珍藏着的是某些遥远的记忆的珍宝。她抬起头，不知道说什么，便向着两名客人使劲点了点头。魔理沙和灵梦也笑着回应。
“哈哈……对了早苗，怎么没有看见两位神明大人？”
“啊？这……”早苗的笑容猛地凝固在脸上，随即蜕化成真正的忧郁表情。灵梦脸上也一阵青一阵白，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
“怎……怎么回事？”不明真相的魔理沙撑着桌子，似乎要猛地一下站起来。
“她们……”早苗的声音微弱了许多，好像不再是之前那个充满活力的早苗了，她的快乐仿佛被吹散在了初冬的空气中。
“她们……病了。”
“病了？”魔理沙转头向着灵梦，而那边也是肯定地点了点头。“开什么玩笑……”作为一名幻想乡人，且更是一名曾经与守矢二神直接交手过的魔法使，她深知其力量之强，是幻想乡内接近顶层的存在。如此的神明，能够被病魔所击倒？这是她绝未曾听闻，也深信其绝无可能发生的事情。简直像个天大的笑话，或者恶作剧。魔理沙开始感到明显的不安，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之前看到的“错觉”的含义。
“为什么会病？”
“那是因为……失去了信仰。”早苗平静地回答道。
“失去信仰？！怎么可能！”这自己听来更加荒诞异常的语言竟从早苗口中说出，令魔理沙不能自制。“早苗你别骗我！这二位神明在妖怪山是多么得人心，难道你不知道、我不知道？这……这不会是真的啊！”可是早苗和灵梦的表情，都向魔理沙无言地诉说着“这是事实”。
“……对不起。”一瞬间察觉了自己的失态，魔理沙将帽子向下压了压。
“在你不在的日子，幻想乡确确实实发生了变化。因为遍及整个结界，物质世界的改变，旧的信仰结构也被完全颠覆了。旧神明在这场变革之后，渐渐地不再被热烈而虔诚地信仰着了。于是在最后就变成了那边那种情况……咳，你们来的途中，有经过人间之里吗？”
“不……我们是飞过来的，途中的云层似乎太厚了，看不清下面。”魔理沙如此回答。
“看来我之后的任务是要带你下去转转了。”灵梦面无表情地对魔理沙眨眨眼。
“于是就如你所看到的，神奈子大人和诹访子大人，现在基本就是普通人类的力量和体质。所以生病也是正常的现象了。”早苗略显担忧地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着门的房间，“不过，也并不是没有办法正常生活的情况，而且也是可以痊愈的。这点你们可以放心。”早苗再次喝了一口茶，“虽然两度失去信仰，二位大人似乎也看开了，就这样打算，以普通人的方式生活下去呢……”
“毕竟，是在幻想乡啊。”在那一瞬早苗淡淡地微笑了。
坐在原地的魔理沙还未从方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原来，自己心中的那个幻想乡是真的已经成为了往事了。巨大的转变发生在自己曾经认为会永恒的土地，而她却未弄清这变化的面貌。渐渐地感觉到，一切正在离自己远去，越来越快。
“那么……究竟是怎么——”
“对了，如果你想更详细地了解此事的话，去找那个人吧。她有许多独到的见解呢。”早苗说着起身走向房间角落的电话。
魔理沙恍惚之间以为自己又来到了外界。
进入视线的已经不再是过去小小的村落，而更像是一个“现代化”的城市。用新的材料建起的楼房取代了从前的木屋；天色渐暗，已经可以看见城中亮起了灯火。两人在横贯“城市”中央的步行街着陆了。周围全是夜晚逛街的行人，妖怪和妖精们，就魔理沙看来，似乎和那些外界的人类一样，已经习惯了如此的生活。街边开着各色的商店，其中不乏魔理沙知道的老字号，如今却换上了新的装潢和内容应景地再现了。
“终究，还是变得和外界一样了么……不，现在的外界，也不能说是这个样子。”应该说，幻想乡的变化是跟随着外面世界的脚步吧。从前在各种媒介里看到过的景象，现在被尽最大的可能原本复制出来了。生活在这样的幻想乡里？……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她心中突然翻滚不止。
“快跟上，约好的地点在前面。”灵梦催促道，“说实话我也很少到这些地方来……”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潮，路过琳琅满目的展示品，最后两人停在了一间酒吧的门前。不大的店面，占据着双层楼房，从外面看上去里面似乎已经人满为患，不过她们提前预留了位子。闪烁的紫色霓虹招牌上用花体字书写着：“Mystery”。
“不敢相信啊……以前在幻想乡从来没这么搞过。说起聚会什么的话，还是常在博丽神社呢。”魔理沙注视着耀眼的招牌喃喃道。
两人走上二楼的护栏边，在一张可以看到下方舞台的桌前，一个一贯毫无正经的身影翘着二郎腿等候着她们，见客人已来到，遂将桌上摆好的酒打开一瓶，麻利地倒入三只玻璃杯中。
“还是老样子……你好。”
“你们好啊！清正廉直的鸦天狗记者，不对，应该称呼我为总裁大人了！射命丸文，恭候二位到来。很久不见了魔理沙，今天我请客。”
鸦天狗摆出一副招牌式的不正经笑脸目视二人入座。
“觉得这地方如何，魔理沙？是不是似曾相识呢？”
“是倒是……不过在幻想乡也这样，还是有些不习惯呢。话说总裁大人……你是怎么给自己弄上这么个位子的？你们天狗不都……”
“不错不错，”文摇晃着酒杯，“以前我们都是各自为政孤军作战，不过你也看到了，幻想乡到处都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变革，我们也开始考虑换一种玩法了。毕竟怎么玩，都有玩腻的时候是不是？”文意味深长地一笑，“于是就轮到‘天狗新闻集团’之类的——”
“等等！我这次来是想了解，关于守矢神失去信仰那些问题以及现在——”
文摆着手让魔理沙无需担心，说：“那是当然，我会向你慢慢道来的。首先嘛……你能猜猜看，这场变革究竟是如何而起的么？”又一道漫不经心的笑闪过射命丸文的脸。
“看现在这状况，是技术的改革……难道是河童？不过这速度也似乎有点太惊人了。”
“说得不错。”文得意地摇摇手指，“河童的天才是不可估量的。她们认真起来的话这样的奇迹也不是不能达成的。要记住，这里可是幻想乡哦。经过足够时间的学习，河童掌握了对幻想乡进行‘现代化改造’的方法，也迫不及待地实行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技术为生活确实能带来不少便利。技术和魔法，乃是殊途同归之物。而论掌握所需的前置准备和泛用性来看，孰优孰劣自然是再清楚不过。那么，作为幻想乡普通阶层的‘大多数’住民，会做出什么选择，你说呢？”
“也就是说，是幻想乡选择了技术……”
“是的，不过并没有抛弃她过去的本质，魔法并未被淘汰，而是以共存的方式继续存在下来。”
“但是，这和守矢的现状又有何关系？”
“当然有。”文依然不紧不慢，“你试想想看，神为何物？”
魔理沙一时语塞。
“太古之初，万物混沌。生灵出于对自然伟力的恐惧和敬畏，将其奉为至高的存在来崇拜，逐渐便塑造出了这被崇拜之物的具象。古籍所云，此便是神。神是被造出来的。”文微微一顿，接着道，“而信仰，则是对其神之力的信服和尊崇。生灵创造神，以信仰巩固神之威。意念造就之物，辅以强烈的意念来维持，则将其转变为真实。这就是信仰之于神的重要性，没有信仰来维持基础的稳定，神便会失去其力量。而现在，你再看看周围……”文摊开两手，魔理沙环视着周围这一切人造之物，在迷茫的时代能够称之为“神迹”的技术。
“力量的工具，被交予了我们自己的手中。”文的笑容里突然有了一些诡异的意味，“信仰可以获得，可以被塑造，自然也可被抛弃。当大多数人无需再凭借信服神威来获得神的恩泽，他们便不会再持续付出信仰。自然，神的衰竭，也就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
事物的存在，乃是因为信奉。文的一席话深刻地撼动了魔理沙的内心。她此刻似乎有些迷失，试图努力回忆起自己离开之前，在幻想乡度过的一切褪色时光，不过只是徒劳。她有些恐惧，无法确定，过去的生活能不能在这样的新世界里继续寻找得到。那是如水般平淡无奇的日子，但是自己在某一个时刻竟会如此深深地喜欢。
在一旁沉默地倾听许久的灵梦也叹了一口气，举起杯子喝了少许酒。
“味道还是一样呢……”
周围坐席上的人群开始渐渐嘈杂，各自交谈着圈内的话题。几个似乎是商人的人类平静地聊着生意上的话题，两只鬼豪迈地用大碗拼酒，一群妖精则开始上演嬉笑怒骂的生活喜剧。
灵梦也有些许感慨，说：“虽然我自认还是没有完全适应这种生活方式，神社里也还是老一套的摆设嘛，不过看着那些自在的人和妖怪，也不是那么完全反感呢。”
沉默良久，魔理沙终于开口。
“……那么，还会有信仰么？神在幻想乡会怎么样？”
“我之前说过，信仰是可以获得的。信仰的对象最初可以并不是神，可以是主义，更可以是工具。你在外面混过，知道一种叫做‘技术崇拜’的东西吧。据我看，幻想乡可能也会时兴起这样一股风潮。当住民们开始以坚定不移的意志来为其塑造，我敢断言，新的神将会出现。而那并不是代表着传统意义的力量，那，将是科学与技术之神！这大概就是新一代的造神运动了。一切皆是有可能的，或许不久以后，那技术的神可能就会降临幻想乡，像当年的八坂她们那样，掀起什么风波，或者和我们同住一片屋檐下吧。哈！”
说罢大胆的断言，射命丸开始转换话题。
“……啊，我自己呢，并不是那么虔诚地信仰着什么神呢。我也只是在八坂手下奉命行事，贡献着一些微力。而我自己追求的可能是某种生活主义。自由，放荡，新闻……也并不是什么都能成为神，但也不是绝无可能。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神吧。就像那些人一样。”文环视着酒吧里似乎开始期待着什么出现的酒客，掏出相机对着魔理沙咧咧嘴，然后抬头看着虚空，好像是痴迷着作为记者多年以来，追求着摄影和新闻的极意那般。
“自己……的神……”
魔理沙正茫然间，突然响起的喧闹声将她拉回现实。客人们都对着一楼的舞台热烈欢呼。定睛一看，某只熟悉的夜雀妖怪穿着长裙走上了舞台中央，身后的伴奏乐队已准备就绪。清音响起，而擅长歌唱的夜雀则开始为整个酒吧带来一曲飘渺的布鲁斯。
“不错吧，米斯蒂亚老板娘总是会在每周的今天亲自上阵。为了增加人气，开家店也挺不容易啊！”射命丸文说着按下了手中相机的快门。闪光灯照耀下，夜雀的歌唱更加动情。
“意思是，这样……也是一种生活么……”魔理沙似乎也慢慢融入了现场的气氛中。看了看灵梦，她也以一种舒心的表情向着自己点头，脸上写着的字仿佛是“试一试吧”。射命丸探过身子来拍了拍她的肩，举起杯子。于是魔理沙也喝下了她在这新幻想乡里的第一口酒。
直到一贯酒量不错的文因为老友归来的喜悦喝得大醉，也品尝过了特色烧烤八目鳗，三人离开了酒吧。只是有些微醉的魔理沙和灵梦扶着文走在步行街上。
此时黑白的魔法使还在脑中思考着。幻想乡说变也确实变了，说没变也真没有改变。不变的是这里的居住者们，人类和妖怪，以及他们享受着生活的心境。在外面的世界走了一遭，她也更加能感受到，永恒是一个非常难以实现的字眼，有新的事物产生，也有旧的事物会衰落下去。而这场景在幻想乡也真真切切的发生了。不过重要的不是为了新旧交替而耿耿于怀，只是把目光放在身后的地方。试着像射命丸那样，不，像曾经的自己那样，追求着自己心中那个“神”不好么？过去没有仔细考虑过的她，现在竟然也想通了。也许，这就是幻想乡那“大多数人”的共同意志吧。
忽然间感受到白色的物体飘过自己的面前，落在脸颊上化作了水。魔理沙抬头看着漆黑的天，被城市灯光照亮的地方，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而下。行人们也怀着闲散，轻松的心情，三三两两走在雪中，不时抬头，不时伸手去轻抚洁白的精灵。那些属于冬天的妖精们欢快地飞了起来，在空中画着8字，为了自然在这片城市里降下冬天的恩泽而庆祝。
“今冬第一场雪呢。”灵梦轻轻说道，“魔理沙，今后怎么打算？”
怎么打算？她突然想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好多好多。路过铃奈庵的时候，看见里面好像也开始出租影碟什么的了，想想要不要在家里搞台蓝光DVD，没事把灵梦拖过去看电影呢；香霖堂也搞流行服饰销售，要不要叫上都市派的爱丽丝去逛逛呢；蓬莱山Software出品的魔法编程软件，是不是要去和帕秋莉一起研究个透呢……
想做的事情好多好多。
“只要，能把那些事情做个够……就是我要的幻想乡了……”
被突如其来的冷风吹得微微颤抖的魔理沙，说着这句让灵梦不明不白的话，裹紧已经被改造得没了原样的衣服，迎着风雪走上前去。
（完）
后记：
若要问这篇文的开端，那就是之前补完了尼尔·盖曼的《美国众神》。突发奇想“要是在幻想乡也这样搞会怎么样呢？”，于是就有了动笔的契机。不过拙者我不是打算写阴谋故事和超展开，就简单地以我们生活中遇到的各种变化为主题吧。现在的生活节奏快，事物被遗忘的速度也更快，那么是要不停地回顾往事感叹世风日下，因为过去的事物“没了信仰”而感怀，还是说过好现在的生活，或者更是着眼改善未来呢，每个人的看法应该都不一样吧。以这样的更替写一篇故事，放在幻想乡那个舞台下。《美国众神》告诉我们神的光辉并不是永久的，在过去了那么多年的美国大地上他们也会失去信仰，也会不得不面对普通人的生活，我不是黑神妈，只是也让她们面对着这样一个境地而已。这样写出来一个非主流故事，不奢求各位喜欢，能够让各位看一看，品味一下信仰值刷新地飞快的现代，再看看自己是不是有自己的选择，足矣。
另外这篇文是因为三次元搁笔许久后重新开始写的第一篇，难免退步，也请多多包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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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6 04:03:26
染红的潜规则
帝爷的潜规则
变色卡.jpg)
只听说过没看过美国众神，第一个反应是彼得潘的“你相信仙女吗”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