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终祭】【衰竭，酒】鬼與酒

iamtin268

　　寒冷的冬天正侵襲幻想鄉。
　　受不了低溫的樹早已變得光禿禿的，讓原本就顯得冷清的神社景觀變得更加空虛，有增無減的荒蕪與寂寞氣氛使人產生一種神社似乎被棄置已久的錯覺。
　　然而，這裡依舊充滿著生活的氣息。這都多虧了平時勤奮打掃兼悠閒度日的巫女以及經常不請自來的眾多客人。


　　
　　現在的時間接近正午，博麗神社的巫女──博麗靈夢與不請自來的客人─一伊吹萃香正慵懶得在神社旁的住所內躲避戶外不斷發出咻咻聲響的冷風。
　　兩人將身體鑽進放置於客廳中央的暖爐桌中，盡可能在不碰觸到對方的情況下，將曝露在外的身體努力塞進暖爐桌下的天堂，冀望能多獲取暖爐桌帶來的恩惠。
　　一邊沉浸在暖爐桌帶來的暖意，一邊享用擺在桌上的橘子，完全與外面世界的冰天雪地隔絕，然後在這極度放鬆的悠閒氣氛下，最後任由自己的意識神遊陷入夢鄉之中，無憂無慮的度過一整天。
　　來到客廳的兩人是這麼打算的，而原本也應是如此。
　　當然，這裡指的是「原本」。
　　事實早已將一半的幻想推翻。
　　兩人的確是縮在暖爐桌中，也的確吃著橘子，意識也的確快神遊至遙遠的彼方。只是兩人的睡意並不是通往天堂的邀請，反而像是通往地獄的死亡誘惑。
　　寒風並沒有被阻隔在外，而是毫不留情的席捲室內。急遽驟降的室溫即便是暖爐桌的魔力似乎也無法升高兩人逐漸冰冷的身軀。
　　萃香將身體趴在冰冷的桌面，眼神茫然地看著大大敞開、不斷灌進大量冷風的門口。然後將刻意放在暖爐桌中加熱的葫蘆拿出，頭也不抬的喝起裝在其中的內容物。
　　不冷不熱、彷彿連風味都被風帶走般的口感讓萃香皺起眉頭，眼中也帶有一絲不悅的神色，但隨著冷風一吹，這些升起的情緒瞬間被冷卻，萃香的眼神又回歸到之前那般虛無。
　　「明明沒下雪，為什麼會這麼冷呢？而且連酒都變難喝了……」
　　萃香的意識隨著變冷的身軀一同模糊起來。
　　「靈夢……我看到死亡妖精了。」
　　就連恰巧經過的妖精都被她誤認為歌頌死亡的妖精。
　　「別一大清早就在作夢了，而且會這麼冷是誰的錯啊？」
　　靈夢看著無精打采的萃香，輕聲嘆了口氣，接著拿起前方的茶杯小小啜飲了一口。一瞬間靈夢做出了和萃香相同的反應。
　　明明是不久前才剛沖泡好的熱茶，卻只是短短放置了數十秒就熱氣盡失，如果變成冰茶也就算了，卻偏偏處在不冷不熱的狀態，這個令人無奈的事實讓靈夢又嘆了一口氣。
　　「靈夢……我看見黑白色的死神在向我招手了。」
　　「都說別在作夢了。而且死神也不會隨便來我這裡。」
　　靈夢心中想起某位在河岸旁的紅髮死神，並且朝著門口望去。
　　當然實際出現在門口的並不是在靈夢心中浮現的那位，不僅外表沒有任何一處相似的特徵，就連個性也是天差地遠。
　　而且以某方面來說，這位可是遠比那位正牌死神更符合一般大眾對死神的形象。
　　「這麼冷的天氣來這做什麼呢？魔理沙。」
　　「來這裡跟天氣沒關係吧？」
　　身穿著比平常來得厚重，但依舊是黑色系的服裝的魔理沙笑嘻嘻地站在門口。
　　「不過把門敞開，然後躲在暖爐桌裡也太奇怪了！這是在做什麼實驗嗎？」
　　見到兩人一臉苦悶的模樣，魔理沙哇哈哈的大笑著。
　　刺耳的笑聲讓靈夢露出厭惡的表情，但因為魔理沙擋在門口讓竄進屋內的風稍微減弱了些，所以靈夢也沒打算將她趕走。
　　只是指了指放在房間角落，已經斷成兩截的紙拉門殘骸，平淡地說：
　　「反正妳一定沒什麼事情，幫我找一扇同樣大小的吧。」
　　看著斷成兩截的紙拉門，再看了看無精打采趴在桌上的萃香，魔理沙像是理解般點了點頭：
　　「不說這些了！」
　　然後直接無視靈夢的話。
　　「今天是開宴會的好日子！所以後院借一下！」
　　「開宴會？在這沒花能賞又這麼冷的日子？」
　　靈夢懷疑的看向外頭天空那顯得灰暗，不僅流動的異常緩慢，似乎還隨時會垮下來的厚重雲層。
　　「就是這種日子才好不是嗎？一群人聚在一起喝酒談天才能暖和身體嘛。」
　　「似乎很不錯呢……」
　　聽到宴會二字，萃香那原本已經無神的眼睛閃爍出一絲光彩，原本無力的聲音也變得高昂起來。
　　只是人還是無精打采的倒在桌上，心情的雀躍似乎無法化為驅動身體的能量。
　　「是吧？不過妳今天怎麼連平常活力的一半都不到啊？難道生病了？」
　　「鬼會生病嗎？」
　　感受到兩人份的視線，萃香只是聳了聳肩，以不確定的態度說：
　　「應該會吧……雖然沒得過，所以也不是很確定……」
　　然後稍微挪動身子想換個舒服點的姿勢。途中在她頭上那對大角因為頭部的扭動而撞擊到桌面，發出叩叩聲響。
　　看著不想抬起身子，卻又因為大角而無法順利轉到頭部，導致陷入苦戰的萃香不停發出叩叩聲響，兩人只是注視一會兒後，就因為太無趣而連阻止或幫忙的想法也沒有，直接無視。
　　「那就這樣說定啦！那我去邀請其他人了！」
　　「我還沒答應吧？」
　　「別這麼說嘛──，反正妳也沒其他事情要做吧？」
　　「……」
　　被準確說中的靈夢無言地保持沉默，魔理沙把這反應當作是默認的訊號，轉過身背對兩人，跨上手上的掃帚。
　　「如果感冒的話不用勉強參加也沒關係，那我先走啦！」
　　「來得時候記得幫我帶一扇紙拉門過來，就當作場地的租賃費吧。」
　　「……知道啦！」
　　魔理沙以令人擔心的飛行姿勢飛走後，靈夢看向一旁已經再度陷入沉默中的鬼問道：
　　「她說不用勉強參加沒關係喔。妳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參加啦……這種小病休息一下就會好了……」
　　「是嗎？」靈夢只是淡淡地回了一聲後，拿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早已冷掉的茶，悠閒等待著夜晚的到來。
　　而萃香在一口接一口喝著酒的平靜氣氛下，不知不覺陷入了深沉的夢鄉之中。


　　
　　夜晚到來，一盞一盞的火光自人間之里亮起。
　　懸掛在神社前階梯兩側的燈籠，如同引路燈般由底部逐一亮起，指引著到來的大量客人。
　　作為場地的神社後院早已做好準備，懸掛在穿梭於樹木間的細繩上的燈籠環繞出圓形的場地；遍布場地的金屬燈座上頭燃燒著點點火光，不僅照亮了宴會場地，也進一步溫暖了宴會的氣氛。
　　在這氛圍下，先一步到來的客人已經自行開始狂歡的宴會。
　　有別於附近早早融入寂靜冬夜的村落，過於明亮的神社才正要開始喧鬧。這裡聚集著形形色色的人們，不論種族皆能依靠陳列在宴會上的料理與美酒連繫在一起，一邊享受美食帶來的滿足，一邊享受這連冬夜降下的雪都能融化的熱鬧氣氛。
　　喧鬧的幽靈以輕快的演奏掀起宴會的序幕。
　　魔女們聚集在一起爭辯著彼此的知識。
　　吸血鬼與亡靈優雅地享用僕人所準備的餐點，並不約而同地戲弄著隨侍在身邊的僕人。被戲弄的女僕與庭師一邊慰勞著彼此的辛勞，一邊忙著打理主人造成的髒亂。
　　月亮上的兔子與地上的兔子打鬧成一團，一不小心撞上了嘮叨的正經閻王而被迫接受長時間的說教。
　　悠哉的死神與月亮上的公主與使者開心的看著被閻王說教的兔子們而找到了彼此的話題。在一旁，仇視公主的蓬萊人正被半獸安撫著。
　　八卦的天狗記者趁著宴會收集新聞，卻不慎被閻王逮到而捲入煩悶的說教之中。
　　妖怪之山的巫女與神靈偷偷混進敵對神社舉辦的這場宴會之中。
　　在離宴會的中心稍遠的地方，強大的妖怪們靜靜喝著酒，感受著自宴會傳遞而來的驚人活力。


　　萃香也在離人群稍遠的地方默默看著宴會的進行。
　　雖然聲稱只要休息就能恢復，但當萃香從睡夢中醒來後，症狀反而更加惡化。注意到這點的靈夢雖有試圖阻止，但堅持參加的萃香似乎連她都擋不住，最後只能隨侍在一旁。
　　「對不起啊……靈夢……」
　　萃香過意不去的對著身旁的靈夢說道。雖然沒有明說是針對什麼而道歉，但靈夢大致也猜得出原因，所以只是不以為意地聳聳肩，遙望著氣氛高漲的宴會說：
　　「偶爾這樣靜靜地喝著酒也不錯。不過雖說人在虛弱的時候心也會跟著脆弱起來，但沒想到鬼也會這樣呢。」
　　同時也對萃香難得一見的一面感到新奇。
　　「嗯……」
　　萃香只是隨意應了一聲，意識似乎相當渙散。
　　「我去幫妳拿點東西吃吧。」
　　瞥了一眼神情恍惚的萃香後，靈夢站起身子走向已經亂成一團的宴會。
　　
　　萃香的注意力並不在宴會上頭，而是出神得看著搖曳的火焰。模糊的視線單單只能映出火焰的輪廓，廣大的視野似乎也只存在這模糊的火焰，從火焰那彷彿被風輕輕一吹就會熄滅的模樣，萃香似乎看到現在以及過去的自己。
　　想起靈夢剛剛說過的話，萃香在心中獨自複誦著：「人心會隨著身體的虛弱一同變得脆弱，鬼是不是也會這樣呢？」
　　萃香忍不住苦笑著，暗自在心中給了答覆：「或許是吧。」，卻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太沒用，而長嘆一口氣。
　　濃厚的酒氣從萃香的口中呼出，其氣味就連鼻子不太順暢的萃香都能感到些許不舒服，想必周圍有其他人的話一定會立刻避而遠之吧。
　　從睡醒後就將酒當成藥般不停喝著，以為能藉此暖和身子，然後讓自己打起精神，但成效似乎相當不好。
　　然而，萃香還是時不時會拿起手中的葫蘆汲取其中的液體。不知道這是不是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動作，又或是對酒精的依賴，總之萃香並不在意原因，只是任由身體做出如此動作。
　　在不知道是今天第幾次的喝酒動作後，萃香已經不確定自己到底在喝什麼東西。味覺似乎也因為身體狀況而受到影響，讓她完全感受不到酒在味覺上的刺激。
　　平常一直滿臉通紅的大鬧、爛醉如泥的她，今天卻顯得異常寧靜，臉色也沒有一點變化。即便今天的飲酒量並不遜於以往，酒精的催化卻似乎一點也無法影響萃香的身心。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對自己的變化一點也不驚訝的萃香，模糊的視線依舊沒有聚焦在熱鬧的宴會上，反而又回到了一開始緊盯著的火焰上頭。


　　
　　對鬼而言，酒精對他們沒有任何作用，喝酒這一行為並不會讓他們產生醉意。與人類和一般妖怪相異的強壯身體讓他們化身為千杯不醉的酒豪。但也因此酒本身對他們而言，並不是如此吸引人的東西。
　　然而，他們的生活依舊是與酒為伍，甚至經常喝到其他人皆無法負荷的量。
　　儘管他們不會單純因為喝酒而讓心情雀躍，不會因為喝酒而暫時忘卻煩惱，當然也不會因為喝酒而使身體得到什麼益處。
　　即使如此，他們還是開心得喝著酒，如喝水般汲取著酒。
　　有宴會時，享受著在宴會上一定會出現的美酒與料理，感受著在酒精催化下不停高漲的氣氛；沒宴會時，則藉由酒回憶著宴會的熱鬧。
　　無止盡的喝酒，只是試圖讓自己能一直沉迷於熱烈的氣氛中。
　　真正令鬼醉心的不是喝酒這個行為，而是環繞在酒周圍的熱鬧氣氛。
　　擁有太過強大的力量反而讓他們容易受到情緒及氣氛的影響，為此鬼透過各種方式自己的心情不陷入低潮，有的喜愛沉浸在氣氛中，有的喜愛沉浸在戰鬥中，是群唯我的快樂主義者。
　　然而，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喜愛酒與宴會。
　　或許是在與人類相處的時代，看見人們在宴會中飲酒狂歡的模樣，誤認為宴會、酒與快樂是密不可分的吧，所以幾乎把快樂當成自己生命的一部分的鬼不知不覺間也同樣喜愛上了酒與宴會。
　　即便最後被人類背叛，消跡於幻想鄉中，他們也如此深愛著這些。


　　
　　火焰中似乎看見了自己的身影，忽然憶起自己似乎有很長一段時間做著與現在相同的事情，讓萃香瞇細雙眼感到懷念的看著火焰中的幻影。
　　被人類趕走後那一段漫長的歲月中，獨自喝著酒、獨自賞著花、獨自在幻想鄉中四處闖蕩。日復一日的沉浸在過去快樂的回憶以及尋找有趣的事物，雖然也是相當有趣的經歷，但當中卻也存在著空虛。
　　鬼雖然喜歡群聚在一起，但也喜歡獨來獨往，當時離開自己的居所後，鬼族也就分崩離析，多數的鬼彼此都斷了聯繫，萃香也是如此。
　　想起自己過去在族中的酒友，萃香像是對方真的在眼前般高舉手中的葫蘆，然後一口氣灌了一大口酒到肚子裡。
　　「嘻嘻。」
　　萃香虛弱的笑著，雖然仍嘗不到味道，但心中卻多了股暖意，在火焰中那象徵過去的自己似乎也感覺到這股略為高漲的情緒而大笑著。
　　（果然酒會帶來快樂。）
　　萃香在心中如此深信不疑著。然後再度高舉葫蘆，這次準備挑戰一口氣喝下更大量的酒。
　　只是隨著挑戰必備的道具被搶走，這股高漲的情緒也瞬間冷了下來。
　　身體反應與思考都已經呈現混沌狀態的萃香，完全無法反應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只能勉強分辨出傳至耳內的熟悉聲音。
　　「真是的……身體都那麼差就別勉強喝酒了，如果妳喝掛了麻煩的可是我。」
　　與其說是斥責不如說是無奈的語氣，不知為何比起回憶中的喧鬧更令現在的萃香感到安心。
　　「我看妳這次還是去休息吧，反正宴會也不會只有今天才有。」
　　就連模糊不清的紅白身影也比起清晰的幻影更吸引萃香的目光。
　　「喏，我先背妳回去吧。」
　　靈夢放下手中盛滿料理的盤子，將葫蘆還給萃香後，背朝萃香的蹲了下來。
　　萃香茫然的看著靈夢的背影一會兒後，將手搭上靈夢的肩膀，然後繞過頸部環抱著。而靈夢感覺到萃香的重量後也將手繞到萃香的雙腿，將她從背後抱起。
　　從靈夢的背部傳至胸前的溫暖，讓萃香感到相當舒服而不禁加重了抱緊靈夢的力道。靈夢對這忽然勒緊自己的雙臂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確認好萃香不會摔下去後就開始朝著屋內走去。
　　移動時帶來的震動使腦袋稍微清醒了些，這時側頭靠在靈夢背上的萃香才首次注意到熱鬧的宴會。
　　不同種族的人們群聚在一起的宴會已經進入後段，酒量不好的人開始發起酒瘋，而酒量普通的人趁隙愚弄著這些人，至於酒量好的人則在一旁欣賞著這場規模漸大的鬧劇。
　　看見宴會中的人們高舉酒杯，似乎被這氣氛所感染，萃香也舉起了掛在手邊的葫蘆，卻在要湊近嘴邊時想起靈夢的話而產生猶豫，一邊掙扎著一邊有些落寞的看著宴會說：
　　「宴會好熱鬧啊。」
　　「是啊。」
　　「真希望能一直持續下去。」
　　「這就饒了我吧，事後的清潔可是很麻煩的。」
　　「呵，也是。」
　　萃香輕笑著，然後乾脆的放下了葫蘆。
　　「不喝嗎？如果只是小酌我是不會阻止的。」
　　「嗯……不用了。這樣就夠了。今天已經不需要再喝酒了。」
　　回頭望去，與過去的自己聯繫著的火焰已經熄滅，但萃香還是透過那已經無法再度燃起的燈座，想起過去獨自一人開心喝著酒的自己。
　　過去的自己必須藉由酒的滋潤來維持快樂的心情，但是現在的自己卻只要幾句簡單的對話，就已經獲得比酒更有效的滋潤，這個事實讓萃香放下了手上的酒。
　　（現在如果奢望更多可能會有天譴呢。）
　　任由疲勞侵蝕身體與精神，就像要將眼前的景象一併帶入夢鄉般，萃香一直盯著宴會熱鬧的景象，直到意識完全墜入黑暗之中。


　　
　　「哈啾！」
　　寒冷的氣息刺激著鼻子，讓萃香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現在的時間似乎是清晨，略顯明亮的微光透過紙門照亮了屋內。
　　萃香挺起被棉被覆蓋住的上半身，腦袋一片空白。
　　對自己在神社的房裡睡著這件事一點印象也沒有，稍稍整理一下記憶後，只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好像參加了在神社後院舉行的宴會，在宴會中有自己鬼族的朋友，也有最近在幻想鄉中認識的朋友，大家一同歡鬧著，就像過去鬼與人彼此還存在信賴關係時的景象。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雙方的關係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崩潰。
　　而且在夢中似乎還有一件絕不可能發生的景象。
　　萃香舉起雙手伸了個懶腰，對狀態似乎特別好的身體感到疑惑的同時，萃香也發現到放置在床邊的東西。
　　盛盤上放置著溫熱的小酒壺與酒杯，另外也放著一張寫著「如果身體好點就來幫忙打掃！」的字條。
　　萃香笑嘻嘻地看著紙條上的字，將酒壺內的酒倒入酒杯中，然後湊近嘴邊。
　　「……」
　　不知為何自己卻對喝酒產生了猶豫，一點也不像自己的反應讓萃香驚訝地眨了眨眼。
　　話雖如此，這樣的猶豫也只是一下子，萃香最後還是一杯接一杯的一下子喝光了酒壺內的酒。然後站起身來，打開紙拉門，用著比平常更多的活力蹦蹦跳跳的走向神社後院。
　　後院的景象只能以地獄來形容，可怕殘骸遍布四周，到處都是足以打上馬賽克的不明物，如果要一一確認這些物體是什麼來頭，那大概會是一項龐大，並令人作嘔的工作吧。
　　「看來精神不錯嘛。」
　　注意到萃香的靈夢，即便注意力在萃香身上，也沒有停下拿著掃帚的手。在她附近，紅魔館的女僕長及白玉樓的庭師也因為靈夢的聲音而注意到萃香，紛紛禮貌的點頭示意。
　　「那就快來幫忙吧，不然面積那麼大都不知要清理到什麼時候。」
　　聽見靈夢的催促，萃香也快步的走向靈夢。但卻在中途因為眼前悽慘的景象而想起某件事情，結果又回頭跑向相反的方向。
　　「看來真的有宴會呢。」
　　萃香無視靈夢的叫喊，打算確認自己的記憶。
　　「那麼那件事情也是真的嗎？」
　　在萃香早上整理的記憶中，有一段是靈夢開心抱著裝滿金錢的賽錢箱在宴會中不顧形象跳舞的景象。雖然不敢置信，不過宴會是確實發生過的事情，或許這件事同樣會是真的也不一定。
　　抱著小小的期待，萃香跑到了放置賽錢箱的地方，然後窺視了一下賽錢箱內部。
　　
　　「……」
　　沉默的瞧了一陣子後，萃香縮回探出的身子，然後一臉釋懷了的模樣說：

　　
　　「果然是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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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似乎要寫創作談，這篇大概就是看到題目就想到這樣的內容啦，所以實際讀起來其實也就淺淺的，大道理嘛......沒有！
內藏含意......也沒有！雖說如此還是寫了挺久的，寫得挺認真也挺開心的，雖然收尾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就是了。然後要提的是題目和關鍵詞......其實好像混雜了好幾個在裡面（汗。總......總之，標題如果覺得不對文什麼的可以直接無視沒關係！（喂
大致就是如此，歡迎批評指教，把我打趴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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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没有看出衰竭以外 非常棒233
鬼其实对酒没有反应 只是学人类的样子这个设定好赞
啊我这个外行还是不要在这里乱说了 总之是表达一下支持

米罗莉萝

噗噗……果然呢，不论发生什么，唯独博丽的塞钱箱里装满了塞钱这件事不可能呢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