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终祭][衰竭，酒]命莲寺的夜晚的不正经的酒会

古織波環

　　幻想乡中夏日的夜晚，比起其他季节来说都稍稍显得有些更为喧闹。且不说那漫山遍野的蝉鸣和聒噪闹耳的蛙声，光是嘈杂的深夜宴会就足以让他人不得安眠了。虽然人类村庄在上白沢慧音的帮助之下设立了防音结界以确保孩子们能健康成长，但是附近的区域就没有这样的运气——或者说是没有必要享受到这种庇护。
　　而对于命莲寺的居民来说，情况大抵就是如此的悲惨。不单单是由于精神领袖圣白莲严苛的教诲令他们与宴会这种享乐的行为无缘；更是因为白莲那顽固的性格使得她拒绝在命莲寺周边设置结界——大概她认为这也算是修炼的一环吧。
　　这着实是苦了那些不像白莲一样有着强大意志力的妖怪们。由于妖怪的特点就是容易受到精神方面的影响，这样吵闹的环境无疑对他们是一种极为痛苦的煎熬。假如每夜都无法安逸入睡的话，就算是身体强健的妖怪也会撑不下去的吧。拜此所赐，最近的命莲寺流失了大量的信徒。
　　虽说如此，也有着一些虔诚的佛教徒乐于忍受这样艰苦的环境，从而坚定他们心中的信仰。从这种角度来说，白莲的行为还是起到了一些效果的——毕竟所谓“宗教”一直都只是一个框架，不论是进化还是衰退，最终都只是取决于信徒自身的心灵而已。那些离开命莲寺的人大概原本就不适合这里吧。与留下来的信徒们不同，他们想要的不是枯燥无味的佛经，而是手边的一壶美酒才对——
　　「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才搞到的啊，不来一杯吗？」
　　云居一轮看着面前由于惊讶而瞪大了眼睛的寅丸星，笑着举起了手中的酒壶。
        

　　「真是的……要是被圣知道了该怎么办啊。」
　　「嘛，不用担心，都这么晚了大姐应该已经睡下啦。」
　　坐在寺庙走廊上，苦恼地叹着气的星和似乎无忧无虑的一轮产生了鲜明的对比。不过她们还是有一个地方是相同的——那就是手中握着的装满美酒的杯子。
　　「「干杯。」」
　　高举酒杯一饮而尽，两人的身体都稍稍放松了些。即使是在夏日的夜晚当中，寅时三刻也并不是什么温暖的时分。这个时候，“酒”就是用来让身体恢复活力最好的工具了。
　　然而对于这两位命莲寺的老成员来说，这样的行为就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了。毕竟星和一轮都是在白莲被封印之前就开始追随她的人，她们坚定的信仰应当能够抵御噪音或者寒冷才对——
　　除非她们只是出于“欲望”而已。
　　「啊～果然有酒喝的感觉真是太棒了啊～」
　　品味着美酒的余韵，一轮有些陶醉地说道，再度满上了两杯酒。看到她的这个样子，星皱了皱眉头。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身为佛教徒的自觉啊？」
　　「别这么说嘛。不是有句古话这么说来着……嗯……对了，酒肉穿肠过，白莲心头坐！」
　　「这听起来好恐怖！仔细一想真的好恐怖！」
　　「……也对哦。」
　　这样略显夸张地吐了一句槽之后，星把酒杯放在了唇边，开始慢慢品味着那透明色的液体。
　　这酒并不是什么陈年佳酿，在人类村庄中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常佐餐之物而已。但即便如此，对于身为酗酒者的星来说，这种程度就已经足以被称为“美味”了。
　　短暂的品鉴过后，星仰头把杯中残余的酒一饮而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久违了一周的感觉果然很棒……居然能在这种时候拿到酒，还算干得不错嘛，一轮。」
　　「那是当然啦，偷……找酒什么的以我的实力还不是小菜一碟吗？你应该再多感谢我一下才对呢。」
　　一轮有些自满地说道。听到这样的回答，星却没有反唇相讥，只是轻轻抬起右手指向了一轮的背后。
　　「哎？星你这是什么意思？」
　　完全没有理解对方举动的含义，一轮的头顶上浮现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星没有回答一轮的问题，而是露出了有些惊恐的眼神，悬在空中的手也微微地颤了起来。看到她的这个样子，一轮也稍稍感到有些不自在。
　　「怎么回事……难道说？！」
　　猛然之间想到了那大概是唯一的可能性，一轮的脸顿时变得惨白一片。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她立刻转过身去跪倒了下去，把头拱在地上胆战心惊地说道：
　　「实实实在对不起，大姐！我只是一时糊涂而已，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请饶了我吧！」
　　用着带些颤抖的声音说完了这段话，一轮依旧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也不敢把头从地面上抬起来，那副模样看在旁人眼里着实有些可怜。
　　实际上，白莲自然不可能仅因为这些话就宽恕她的破戒之罪，所以她也做好了被用力敲打一顿的准备。如此一来，这种身体蜷曲着的样子就可以有效的减轻她受到的伤害了——这就是一轮心中打的小算盘。
　　不过很可惜，在说完这些话之后，一轮在地上跪了足足了有三分钟之久也没听到白莲的回答。就算是像她这样强大的妖怪，在这样长的时间之后也有些受不了硬邦邦的地板了，毕竟膝盖是很脆弱的部位啊。
　　「……星？」
　　似乎感觉到目前的情况有些微妙，一轮一边呼唤着友人的名字，一边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
　　
　　「云☆山」
　　
　　与她心中所想的事情完全相反，出现在一轮面前的并不是白莲，而是一个由粉色雾气组成的老头面孔——还发出着相当恶心的声音。没有其他的动作，就宛如本能反应一般，一轮直接一拳揍向了这张面孔的中心。
　　「闭嘴！！」
　　「噗☆哈」
　　面对这样一记重拳，老头面孔直接被打的凹陷了下去，只得发出着奇怪的叫声灰溜溜地退去了一旁。一轮强作冷静地掏出一块丝巾擦了擦手，转过身去死死瞪着刚才忍笑忍了好久，现在正一边狂笑一边敲打着地板的星。
　　「这·是·怎·么·回·事？」
　　一轮忍着气，一字一顿地问道。星勉强把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故作严肃地说道：
　　「哎呀我只是看到云山刚才突然出现的样子有点惊讶而已嘛一轮你不要这样瞪着我……呜啊！」
　　然后一轮的铁拳就毫不留情地砸在了星的头顶上。
　　「痛痛痛痛痛……我说一轮，身为出家人这样轻易动怒可是不好的啊，你跟随圣那么久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我觉得出家人也不会开这种恶质的玩笑。」
　　一轮叹了一声，重新坐回了地板上，一口气喝干了自己杯中的酒。
　　「不过的确……自从来到这片土地之后，感觉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下来了呢。」
　　「是啊……在很久以前，一轮你还是能在面对入道之时保持冷静的人呢。现在则是直接就动手了，云山大概也感慨万千吧。」
　　「云☆山」
　　「我说闭嘴。」
　　那个叫做云山的入道妖怪被一轮狠狠瞪了一下，又一脸悲伤地缩了回去。不过，虽然面前的这幅景象就如同漫才一般，但是星却没有像刚才一样放声大笑，反倒是表情变得深沉了一些。
　　「……一轮。」
　　听到星这样严肃的声音，一轮稍稍吃了一惊。她收起了原先不正经的样子，回答道：
　　「……怎么了？」
　　「的确如你所说，我们来到幻想乡之后就被这里平和的风气所感染，变得不再注重佛教的礼仪……就连各种戒律似乎也并不重要了。」星稍稍停顿了一下，「但圣她所期望的一定不是这样的我们。我们应当以身作则，将佛教的思想传遍这片大地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沉浸在美酒之中的废人啊。」
　　星静静地抬起头，看着一轮的眼睛。
　　
　　「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代表在心中支撑我们行动的力量正在衰竭呢？」
　　
　　「……」
　　一轮沉默了下来。
　　这个问题并不是那样的难以回答，因为在不久之前她就找到了它的答案；
　　但是这个问题又是那样的难以回答，因为假如把这个答案说出来的话，她和她的友人所坚信的事情就可能会被摧毁殆尽。
　　良久，一轮终于开口说道：
　　「……星，我们在救出大姐之后，直到今日为止的行动都是为了什么呢？」
　　这并不是什么答案，而只是一个反问句而已。似乎没有理解一轮的意思，星有些疑惑地说道：
　　「我们……自然是为了将佛教推广给在这里受苦的世人而行动的，圣不就是这样说的吗？」
　　「要这样说也没有问题。」一轮点了点头。「不过如果把这个目的当作我们的行动准则的话，那你有没有想过，这里的人真的需要“佛教”这样的一个存在来拯救他们吗？」
　　「……」
　　对于这个问题星的心中已经有了朦胧的答案，但是她却不敢把这想法说出来。看到星欲言又止的表情，一轮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以我们的所见所闻来说，这里的居民们所度过的无疑是再美妙不过的生活了。人类不需要为妖怪的存在而担惊受怕，妖怪也乐于享受自己平静的生活，这样的环境一定会让他们变得懒散下来吧。」一轮转过头去，望着鼓成一团毫无活力的云山，「没错，我们也是这样被这个世界改变的。」
　　随即，她带些悲伤的声音停了下来。
　　即使是能言善道的星，也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才好。于是，两个人之间的世界就这样陷入了无声的沉默之中。没有人想要继续说话，也没有人想要行动。就连云山，也只是静静地缩成一团，毫无动弹的意思。
　　就在这样的静寂之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庭院中却悄悄地扬起了夏夜的风。并不是那样寒冷的暖意吹拂着一轮的发尖，把趋近于停止的时间重新拉回了原本的样子。
　　「……哈。没错，星，你所说的那种“力量”正在不断的衰竭啊。」
　　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轮换上了平日里的笑颜，这样说道。
　　「那么实际上……我们潜意识中认为这片幻想乡并不需要佛教的存在是吗？所以这份力量才会这样衰竭下去？」
　　「……不，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好了。」
　　一轮对着星笑了笑，露出了似乎有些寂寞的笑容。
　　——那是即使跨越时间的长河，在她被迫与白莲分别的时候，也没有露出过的令人不禁心碎的表情。
　　「星，你的前提有一点是错误的。我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推广什么“佛教”……」
　　她的话语中带着无与伦比的悲凉之感。这种感觉刺入了星的心间，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但是一轮并没有注意到星的这个变化，而只是宛如倾泻一般，把她心中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我们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变过，只是在全身心地追随着大姐的脚步而已啊。」
　　
　　星知道一轮所说的话是事实。
　　也正因如此，她才不愿去接受这个再正确不过的答案。
　　「你是认真的吗……？」星强忍着心中的痛苦，大声说道：「难道你想说，我们渐渐地不再将圣作为追随的对象了吗？！」
　　即使是扭曲事实也好，她也想听到自己的友人能够承认这份美好的谎言。这样的话，一切都还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回到过去那平静的样子。
　　「……就是这样没有错。」
　　但是一轮没有这样做。
　　「承认现实吧，星。我们已经无法再回到从前了。即使大姐还是那样的大姐，我们也……」
　　
　　「……不。」
　　
　　传入一轮耳中的，是身为毗沙门天的化身、命莲寺所祭拜的对象，“寅丸星”这位伟大的僧侣人生中第一次对他人话语断然的否定。
　　即使是在过去白莲被封印的时候，她也接受了那些“凶手”们的提议，成为了被他们所供奉的对象——即使这件事每天都煎熬着她的心，她也依然忍受到了白莲回来的那一天。
　　——所以当星这样回答她的时候，一轮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错了。也许我们的确不再像过去一样，有着将一切奉献给圣的觉悟……也正因如此，我们才会在这里饮酒作乐吧。」
　　没有在意一轮的反应，星的话语变得愈发坚定起来。
　　「但难道我们每天为信徒们所做的事情都不是出于真心吗？就在今天白天，你为那位去世的信徒所念的法文难道也只是虚伪的吗？」
　　「……」
　　一轮没有回答。星也并没有期望她会说出实话，只是继续着自己的话：
　　「我们对圣的信仰心的确在逐渐衰竭。可能是因为幻想乡的环境，也可能是因为她与我们太过亲近了吧——或者说，是我们来到这里之后喝的那些“酒”的原因呢。」
　　说着，星淡淡地笑了笑。
　　「“酒”能够让人们忘记悲伤，让人们忘记幸福，只是令他们单纯地沉浸在那美妙的韵味之中而已。换言之，“酒”作为能够承载一切感情的工具，让一切争端都变得失去了意义。这样一来，那些给人以信仰的力量正在衰竭的原因就十分明显了。然而从反面来说，人们之间由于不信任而产生的那条界线也因为这种力量的衰竭而变得模糊了——无疑这是一种极大的勇气，能够让人们去做那些他们原本不敢去做的事情，就比如说人类与妖怪之间的交流。」
　　星一边说着，一边为两人的酒杯各满上了酒。
　　「毫无力量的偶像，还未成妖的人类，无所适从的幽灵，她们在过去所欠缺的就是这样一份勇气吧。她们只是单纯跟随着前面那位大人的身影，崇拜着那样伟大的姿态，却连一次友善的谈话都没有过。假如她们在当时能获得这份勇气，即使那会带来不可逆转的“衰竭”，她们也能够追上前去与那位大人并肩而行吧。」
　　说到这里，星的面容上闪过了一丝悲凉——
　　「就算圣已经复活了，我们所做的事情也和过去相比没有任何的变化。那样悲伤的回忆，我已经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你们也是这样想的吧。所以——」
　　但那神色刹那之间就变成了坚毅的表情。
　　星抬起了头。皎洁的月光洒在了星这样的面容上，让她的姿态显得无比神圣。
　　
　　「就从现在开始，我们将不再追随圣的脚步。与之相反，我们将走到她的身边！她所承受的苦难依旧是我们的苦难，但是我们不会再像过去那样逃在她的身后！“衰竭”又如何？即使我们身为佛教徒的精神衰竭了，但我们正因如此才有勇气与圣站在一起！有勇气去与她一同面对这片新世界！这就已经足够了！」
　　
　　这是星真正的心里话。
　　话里并没有矫揉造作之情，只是满怀着她的决心而已。这位虚假的偶像，直到今日才真正有了一些她原本应有的姿态。
　　然而听着这样激昂的陈词，一轮却只是静静看着星的脸庞，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弹。
　　过了许久，她才微微一笑：
　　「在这个和平的幻想乡之中，我们已经不必再跟随在大姐的身后了……吗。说的好啊。果然，我总是落后你一步呢……过去也是这样。」
　　听到一轮的这句话，星有些害羞地笑了笑。
　　「并没有这种事……我这个一直坐在坛上的佛像可是一直都很羡慕你呢，能找到云山那样的好帮手。」
　　「云☆山」
　　「……」
　　转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云山，一轮这次令人惊讶地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只是稍稍扬起了嘴角。
　　「……的确是这样啊。」
　　温和地一笑，一轮回过头，看到面前的星已经举起了酒杯。
　　「来吧，好酒可不能浪费啊。」
　　「所以说这是我……和云山的功劳啊，你这样的态度也太放纵了吧。」
　　虽然这样说了，一轮还是笑着举起了酒杯。不过，她并没有直接与星碰杯，而是把酒杯放在了云山面前的地上。虽然她并没有说话，但这份心意已经传达到了云山的心中——
　　「喂！别哭了！好恶心的有没有！」
　　好不容易处理好泪流满面的云山，一轮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了一个杯子，为自己满上了酒。
　　「来吧，星！」
　　酒杯清脆的相击声回荡在空气中，显得是那样的悦耳而又令人满足。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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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要说的话，这只是酒鬼破戒僧们为自己的不良行为找出冠冕堂皇理由的故事。
　　
　　大家好，这里是古織波環，希望各位能喜欢这部短篇。
　　不过因为作者的文章一般都会被评价为“看不懂”，所以这篇也没有改过来剧情比较隐晦的缺点呢……虽然上面那段剧情简介完全正确就是了。（无误
　　果然还是好希望自己写的东西能让人读懂啊……不过在这之上，如果各位能在看完这部短篇之后能对这两位不人气角色有更进一步了解的话，那就足以成就作者无上的满足了。
　　另外一点就是，虽然作者是一个偏一设党，不过口授里有些命莲寺相关的一设实在是和作者构想的剧情矛盾很大呢……所以这篇文章的一设度就变得比较低，虽然还是有很多用到的一设就是了。顺便一提星是酒鬼的这个设定作者在很久以前就想过，被口授承认了以后真是大☆满☆足呢。
　　于是，她们这个样子究竟是真的衰竭了呢？还是领悟了幻想乡的真实而进步了呢？
　　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回答的必要了吧。
　　以上，感谢各位的阅读。
　　
　　啊，顺便一提，因为云山的手拿不起酒杯所以最后还是只有她们两个人在喝酒，大概他的眼泪也是这个原因造成的吧（笑

　　……我才不会说这篇文章真的是在心绮楼试玩版出来之前写的呢！

ミ博丽灵月ノ

   我还是想知道什么酒   一般的酒我喝一口就……最近有点进步   人类的思想是会随着环境改变的 既然佛教的信念还在就不应该放弃只是找到新的方法和理由去传承   其实我也没完全看懂 以上纯属脑补

白贪狼

妖怪少女喝酒的时候也跟我们一样不停上厕所吗?她们也会偷偷倒掉被罚的酒吗?她们也会装醉吗?她们也会掷色子行酒令玩纸牌吗?她们喝多了也话特别多情绪特别冲动吗?她们也会半夜爬起来找水喝吗?她们也会在次日中午醒来跑去厕所抠着喉咙吐吗?她们也会苦着脸濯洗满是酒气的衬衣吗?她们也会一边发誓一个月内再也不碰酒然后在三天内破誓吗?
跟随直觉而且对凌晨想太多忧郁症深有体会的我对主线情节讨论毫无兴趣,脑袋里只浮现出以上一串问题。不论在哪个宇宙,只要泛银河含漱爆破剂依然能让你痛苦又愉悦,那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当太阳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ミ博丽灵月ノ

白贪狼 发表于 2013-1-3 00:48
妖怪少女喝酒的时候也跟我们一样不停上厕所吗?她们也会偷偷倒掉被罚的酒吗?她们也会装醉吗?她们也会掷色子行 ...

   ←_←我喝酒一般都是小口小口的  不过还没有吐过……『自豪』

samuelqxc

深井零你好……
幻想乡的妹子们其实都是酒鬼……真心的……酒这种可以宽慰心情的东西最适合幻想乡了_(:з」∠)_

ミ博丽灵月ノ

samuelqxc 发表于 2013-1-4 11:50
深井零你好……
幻想乡的妹子们其实都是酒鬼……真心的……酒这种可以宽慰心情的东西最适合幻想乡了_(:з」 ...

v     不能喝酒的是不是进不了幻想乡(>﹏<)   ps其实我觉得喝的只是一种心境

米罗莉萝

半夜偷偷喝着偷来的酒的佛家弟子什么的……

一轮啊星啊你们真是不合格——要喝也得叫大家一起来喝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