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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短篇] 平行宇宙世界 tag:師生 家庭劇 (CP古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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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15 13:33: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平行宇宙論Parallel universes。多重宇宙論Multiverse。
算是給二次創作小說詭辯的東西吧,在哪裡或者哪裡的另一個位面,有著同樣的叫做物部布都、蘇我屠自古、上白澤慧音、藤原妹紅等等的人們,他們可能性別不一樣,從事的職業不同,長相也有微妙的不一樣,但他們都是切切實實的“本人”。

所以打算以後把這類難以取出名字的二次創作CP小說都叫做平行宇宙世界(喂,懶,不同的大概只是tag的不同和內容的不同。
因為從字數上來說實在是不太像短篇樓,也不知道會心血來潮填哪個,所以若是想寫的話直接開新樓…方便以後找,請諒解包涵。

雖然有點任性,不過我是有點把喵玉文區當成庫存庫,一是不和諧,二是好找。
性愛描寫不太多,於是不放去力比多了。rh覺得有必要放去的話就移動一下(


TAG:  [性轉]    [師生]  [家庭劇] [狗血]

以上。
 楼主| 发表于 2013-3-15 13:34:0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水南 于 2013-3-15 13:42 编辑

每週的週末,慧音都會在鎮裡的超市買好食材,帶上早晨做的便當,坐車前往位於城鎮郊外、坐落在一片森林中的療養院。
丈夫是療養院的醫生,平日要照顧病患而很少回家,她則是鎮裡高中的歷史教師,平日過的都是朝九晚五的生活,僅有週末才能和丈夫一起度過。

很多同事都嗔怪說他怎麼忍心每天將妻子拋在家裡,慧音倒不是很介意,正因為通常只有雙休日可以見得到,每週的工作時間仿佛就過的特別快似的,且兩人也更加珍惜一周中這寶貴的兩天,結婚三年的兩人雖不勝一些新婚夫婦那般如膠似漆,不過這樣有些許期盼的距離感卻很讓她享受。

經過十站路,車窗外的景色已經由城市的坐坐高樓逐漸變爲了田野農舍,從車上跳下,她拎著便當沿青白的石板路上行。
差不多走到半路的時候,她見到一個淺灰的長髮束在腦後、背著褪色的棕色旅行包的年輕人,他正立在路牌前,似乎在猶豫往哪個方向走。

「請問……你要去哪裡?我可能可以幫上忙。」
慧音出聲詢問道。年輕人聽見後回過身,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鬢角——他戴了一副黑色的半框眼鏡,是個看起來很清爽的男生。

「啊…請問白檀療養院怎麼走?」
「剛好呢,我正要過去——我的丈夫在那裡工作。」
「那太好了,能帶個路嗎?」
「當然可以。」
「謝謝。」

慧音笑了笑,正好是可以一起走,於是她帶著那個青年一起前往療養院,路上,她得知這個青年名叫物部布都,女友在兩個月前出了車禍,動手術後雙腿無法行走,待在城市裡沒辦法平靜下心,因此搬到這兒來靜養一段時間。

「我是自由職業,平時靠寫作和畫畫賺一點小錢,所以出來陪她也沒有關係……」
他說著說著就不太樂意繼續講下去,搖了搖頭,慧音也不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意說的事情的。

將物部帶到療養院門口,慧音給他指了下該走的路,就和他告辭去了妹紅在的那棟樓。



「你怎麼會不清楚?屠自古和蘇我老頭子斷絕關係……什麽?當初撫養權是判給他沒錯,但現在她一個人……」
還未進門慧音就聽到裡屋傳來妹紅嚷嚷的聲音。

「媽你好好跟蘇我那傢伙說一下啊,喂?……媽!……」

慧音很疑惑,因為她很少聽到妹紅談起自己家裡的事,只知道他的家庭並不美滿。父母離異、後來母親又與另一個男人再婚,兩年後再次離婚——現在過著一個人的生活。與他談起家庭的事情他會不高興,因此慧音也識趣地很少提起。
和妹紅相反的是,慧音倒是有個和諧的大家庭,父母在東京工作,爺爺奶奶住在東京的鄉下,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姐姐,過節的時候夫妻兩人會一起回鄉下,也許是自己家庭不完滿的緣故吧,妹紅待她的長輩比對自己親生父母還要親。

——這回聽到他和自己的母親打電話,還真是少有……

慧音等裏面沒有了聲響,才在門口站住敲了敲門。
「誰……」一開門他就粗聲粗氣的。「哦,慧音啊。」方才激動的情緒還沒平緩下來,,但看到是妻子,很快就平緩下了語調。
她舉起手中的便當盒,「餓了嗎?我做了你喜歡吃的姜汁豬排飯。」

「好啊,剛好到中飯時間。」
他接過她手裡的便當將她請進屋裡,走去開簡易廚房的微波爐加熱便當。
「剛才……怎麼了嗎?
」慧音看妹紅將便當放進微波爐,情緒不像剛才那樣激動,找了時機問道。
「啊……」
他半彎下的身子僵了僵,幾秒後肩膀微微垮下。
「沒什麼,在和我母親打電話。我妹妹——你知道吧,我母親後來和一個男的結婚后又生了一個女孩,她出車禍,現在在我們這個療養院里靜養……總之滿難說的。」

他等飯加熱好了端上桌,一邊吃一邊和慧音詳細些地說明。


妹紅同母異父的妹妹——那女孩名叫蘇我屠自古,和他的父親因為她不聽從父親安排的婚姻,非要和一個搞藝術沒正經職業的窮小子跑,所以斷絕關係了,誰想剛沒多久就碰上了車禍,好的是那男生還算癡情,並沒有丟下屠自古就跑了,只是手術治療花掉了他所有積蓄,剩下的錢有些還是妹紅幫忙墊的。

妹紅與自己家裡人的關係併不太好,小時候父親生癌症去世母親改嫁後,在新家裡就一直被蘇我家的人冷眼對待——他很清楚地記得繼父馬子看自己的那眼神,就像在說他是個拖油瓶。

蘇我家是個世代富足、也繼承了老一輩人重男輕女思想的氏族,屠自古作為女孩子的出生顯然不讓那家人滿意。也許是同病相連感吧,屠自古小小的時候就從長輩的言語神態中覺察出對自己的不太待見,只喜歡粘著照顧自己的哥哥妹紅,甚至還說過「長大後要嫁給哥哥」這樣既好笑、又讓妹紅感到幸福的話語。

當然,年幼的兩人沒法改變上面成年人的任何決定,約是屠自古七歲那年,蘇我家的人將母親和妹紅趕出了家門,屠自古的撫養權也判給了蘇我家,至此之後妹紅就沒有妹妹的音訊,沒想到現在竟是以這樣的方式再見面。

「最後想到能依靠的居然是我……還以為她都已經忘掉了。」
妹紅苦笑著搖搖頭,夾起飯盒裡剩下的幾根洋蔥絲嚼進嘴裡。
慧音說不出什麽,默默地收拾了碗筷拿去洗手池。

妹紅的那個妹妹——屠自古的人際網必定比妹紅這個普通醫生要豐富的多,她既然能在現在找到自己的哥哥,以前肯定也能找到,至於爲什麽不來尋的原因——妹紅不傻,他自己心知肚明,蘇我家條件好,況且上學後朋友多了,自然也就將他淡忘了。

但妹紅不怪屠自古,他從那時就發誓過要做一個好哥哥,無論妹妹做什麼都會包容,既然蘇我老頭子不要她,就由自己來照顧吧。



「腿還疼嗎?」青年半拉上窗簾,讓陽光稍微投進一些到房間里又不至於太刺眼,「這樣可以么?」
「嗯。腿的話,還好。」
躺在床上的女孩點點頭,他拉好窗簾后坐回床邊。這兒和普通的醫院並不太一樣,注重營造讓病患感到輕鬆愉悅的環境,因而被子的顏色是淺淺的蘋果綠,剛好與她的淺綠的髪色相稱。
「那你休息著,我到外面去。」
他揉了揉她的頭髮,替她拉好被子,正準備直起身出房間,卻被女孩拽住了衣袖。
「布都,留下來陪我嘛。」
「哎…那我到沙發上去坐著。」
「不是啦……一塊睡好不好?這裡床很大。」
女孩挪了挪身子,掀開被子點點空出一大塊的床鋪。
「我衣服不乾淨,會弄髒床鋪。」
「沒關係的,布都也脫掉就好咯?…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睡一張床嘛,啊,別打鬼主意哦。」
「呃…怎麼會,好吧我陪你就是了。」

他拗不過她的請求,脫掉外套和長褲鑽到了被子里,摟過身形嬌小的她枕在自己臂膀上。她在他懷裡幼犬般嗅著,氣呼在薄薄的襯衣上熱乎乎的。

「……聞什麽?」
「布都身上,有松節油的味道。」她湊近蹭了蹭他的身子。
「啊……抱歉,我趕著過來沒有洗澡。」
「什麽啊……我很喜歡的,布都洗了澡身上還是有松節油的味道哦,還有,炭粉的味道。」
一般人都不太喜歡畫油畫的人身上松節油的氣味,但屠自古卻很喜歡,也許是因為喜歡布都的關係吧,連帶著一塊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只要聞到淡淡的松節油氣味,就會讓她很安心。
「好吧,別鬧了,快睡。」
「好——」

她枕著他的胳膊,沒過一會,布都就聽到身旁傳來微微的鼾聲——這段時間他忙於工作上的事情和湊治療費,都沒好好陪過屠自古,現在終於有了時間,但壓在他身上的是比以往更重的壓力。
布都靠著床板仰頭望向除了一盞燈外就空白一片的天花板,時間久了,竟有種燈轉起來了的錯覺。
——放鬆一下吧,物部布都。等醒了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閉上眼,這麼對自己自我催眠道。


——什麽呢……
四周一片白茫茫的,猶如佇立在雪中,他試著低頭看看,卻又看不到自己的雙腳。就像只有意識飄蕩在雪野的那種感覺。
遠處傳來聽不太清楚的,屠自古的聲音,但他能知道她在說什麼,這些話他以前聽到過,還可以清楚地回想起內容。
他就這麼聽著那些話語……

「布都、布都?」

嗯?……
這一聲好像和之前聽到的那些不太一樣,很清楚,像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

「起 來 啦 ,已經睡了四小時了哦。」
直到自己被她推搡著肩膀,布都才從迷迷糊糊的睡夢中醒過來,習慣性地轉頭看看窗戶的方向,外面的陽光已經沒有剛睡下時那樣刺眼,不如說已經染上了些許暮色。

兩小時……也就是說自己從一點睡到了五點……?

「……我睡很久嗎?」
他的手臂並沒被壓麻了的感覺,看來屠自古早就醒來了——她正靠著疊起來的枕頭在讀一本挺厚的書。也是,嗜睡一直是布都的毛病,其他人很少有一午覺就睡到傍晚的吧。

「對啊,睡那麼久頭不會暈嗎?我睡久了頭會痛呢。」她翻弄著書頁回答。
「還好……」
布都翻了個身,不過一聽到屠自古接下去的一句話,就驚得又翻了回來。
「想做嗎?」
「啊?什麽?」

噗。她看著他這反應撲哧笑出來,合上了手裡的書本。「不是有很久沒有那個過了么?抱歉啊……一個人跑到這裡來那麼久才聯繫你。」
屠自古俏皮地吐吐舌頭。

她之前沒告訴過布都自己搬去了療養院住的事情,都是自己偷偷安排的,三天前她認為事情差不多都弄定了,才打電話聯繫布都——她當然不知道那幾天布都擔心地連畫畫的心情都沒有。

「不想嗎?」她又笑著問了一遍,帶著淡淡香味的身子湊到他身前。
「你這樣不方便的吧……」
「這個沒問題」屠自古鑽到被子里,布都很快就感覺到自己的內褲被拉開,下身的那東西被她細嫩的手握住。
「像這樣就行了。」悶悶的聲音從被子里傳來。
布都享受著她舌尖在自己頂端的撫弄,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兩人第一次做類似于這種事……不,應該是更越界的吧,第一次的交合。


什麽時候認識屠自古的呢……布都在腦子里回想,好像是上一年的秋季,深秋。畫室裡多了一個來學畫的學生,不同於他的一些學生——絕大部份的——她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家長的陪同,既不拎大大小小的什物,也沒有多和他這個老師講什麽話,交了學費后找了個位置坐下,拿出自己帶的筆和紙來寫生。

最開始布都對這個學生其實沒什麼好感,屠自古的身上總是散發出一種讓人敬而遠之的疏離感,那種有點高傲的感覺布都是不大喜歡的。她在美術方面看起來沒有任何基礎,只是埋頭作畫……那時候的水平嘛……姑且就算作是作畫好了。
屠自古很努力,畫畫的時候經常有人會偷懶,布都對於這些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太過分的話就不會說——沒很多學生是真心爲了學畫畫而來的,多是家長的逼迫,他也不願意做些難為別人的事情。

但在布都目及的範圍內,她從來就沒有偷懶過,筆永遠都是在動著,就好像整個人要鑽進畫紙里那樣地畫著。一堆堆學生作業交上來,他不自覺地會挑出蘇我屠自古的畫單獨放置在一堆,那些都是很普通的靜物寫生,且每張都畫得很糟糕,十張下來沒有任何的進步。
但引起他注意的是,那些畫里都有的共同點——用筆透露出某種說不出的壓抑。


一星期三次的上課時間,屠自古總會留到很晚才走——房間里完全沒有人布都來催促關燈、或是她自認為畫完了一張畫。
某次布都等屋子里的學生都回去了,走到她身後開口:「你這樣畫永遠也不會進步的。」
她沒回答,甚至連手裡的筆都沒停下,被完全無視的布都也不生氣,坐到一旁喝茶看她畫畫。

漸漸地他發現,與其說她是在畫畫,不如說是在作畫里逃避開現實里的些什麽,通過這樣的途徑將自己鎖在一片小天地里,度過一段不長不短的時光。
待她畫完畫,布都上前去幫忙整理她的畫具——作為初學者來說相當不合理,全部都是3B的硬鉛筆,他最早時候學畫也是這樣,覺得無論什麽鉛筆似乎都一樣,這麼一想,他不由得笑出來。

「……你笑什麽?」她注意到他在笑,停下手抬頭。
「沒什麼,等會有空嗎?我們聊聊吧。」

她沒有拒絕,跟著他去了一間獨立的辦公室,那天是兩人第一次正經地閒聊,布都請她喝了綠茶和吃了抹茶豆沙餅,翻出了從14B到B的一長套鉛筆告訴她它們的不同,還拿出她以前的一幅畫,拿筆糾正一些初學者常犯的錯誤。
——這就是開始了。




布都掀開些被子讓外面的空氣進到裏面,下身的陽剛物在屠自古的挑弄下很快便充血挺立,她將他的內褲拉得更下,埋首與他的腿間,探得更深含住墜在根部的巢丸。
他的頭顱不時撞擊在身後的床板上,嘴裏發出粗重的喘息,她很喜歡聽他發出這樣的聲音,不僅他會滿足,她也會覺得很滿意。




——屠自古是偶然間從同學那裡聽到的,學校那層高樓的十三層開辦畫室的事情,據說是從這屆開始爲了拓展生源和更為提高升學率,決定培養藝術生。

她在放學后去了趟那裡,不太大的房間里似乎有種炭粉和石墨混合在一塊的氣味,牆上掛著一些拙劣的習作,另一邊幾張畫得相當好的(在外行人看來一眼就覺得很棒)畫就十分引人注目了,屠自古走去在畫前站定觀賞起來——畫的主人似乎並不想表示這些畫是裝飾用,而只是隨意掛在這兒的習作,她在紙張上尋找作者的名字,只在右下角找到了很不起眼的futo,幾個羅馬音。

第二天她在家里拿了自己多餘的零花錢和去書店隨意買了些畫材后,再次到了那個畫室,接待她的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只有二十多歲的青年。很快她就得知青年名叫物部布都,是這個畫室的老師。Futo,就是他咯? 她想。
交了報名費,便開始了繪畫。

屠自古只是一個勁地埋頭畫,眼睛看到的明明是這樣,手中的筆卻不聽使喚,她無法用手中的鉛筆表達出這些幾何體的質感,她擦了又畫,畫了又擦,沉浸在這份簡單的樂趣之中——把想要畫的東西努力畫出來看看。
時間過得很快,她沒感覺過了多久便到了放學時間,出來的時候她聽到有些同學抱怨繪畫的枯燥無味,不想再來學了之類,她卻完全不這麼覺得,因為待在畫室的時間比在家裡好多了。
在家裡屠自古必須時刻看著長輩的眼色生活,繼母生的是個男孩,那個弟弟占走了蘇我家幾乎所有的疼愛,屠自古在家裡就像一個透明人一樣沒有存在感。
很小時候起,她就意識到自己必須通過優異的成績來博得大人的好感,隨著年數的增長、以及男孩的出生,她的優異成績逐漸變得在家人眼裡習以為常。
這樣只有一時時的關愛她已不再奢求了,這個家庭容不下她的存在——有些時候她會如此悲觀地想道。

到現在,她覺得自己已經到極限了。
她在人前一個樣,人後又摘下自己的面具。

直到與他接觸。



「你这样畫永遠也不會進步的。」
——他喝著茶,在屠自古漫身後不經心地對她說道。她手中的筆只停頓了一秒不到,她不想要別人打攪自己,另外她也沒想過要進步之類——她和那些需要美術當作自己專業的學生不一樣,她的成績足夠讓她上全國最優異的學校,這不過是消遣。
本以為他過不多久就會走開,但等她畫完了他也沒有走,他坐在一旁空著的椅子上,喝著綠茶翻弄手中的素描書,氣定神閑的樣子看起來像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

他幫著整理了她的畫具,期間莫名其妙地笑起來,之後還邀請她到自己房間閒聊。
屠自古趁他不注意抬手看了看表,上面顯示的時間是十點,比較晚了的時間。

在這時段一個成年男性向一位高中女生發出這種邀請不免讓人猜疑,但她明知如此卻反倒接受了,一種說不清楚的反抗情緒要她別去遵守那種亂七八糟的條框,和他去聊天吧——甚至於說,她內心還自暴自棄地期望著發生些什麽,那種糟透了的事情。
回想原因的話,可能是家中長期存在的冷暴力和忙碌于繁重的學業使然。
出乎屠自古意料的是那位物部老師似乎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在危險的時間段發出邀請不過是他神經大條根本沒注意時間而已,他拿出一大堆筆給她講它們的不同和具體用法,拿出她的畫來改弄,還請她吃甜過頭的抹茶豆沙餅和很苦的綠茶——只是把她當做一個朋友那樣對待。

極其少有的,她坐在房間的布藝沙發上,手指摩挲著瓷杯,心底蔓延開一種講不清、卻很溫暖的情愫……她在以往遙遠的記憶里尋找與這份感受相似的東西——最後她找到了,這種情感在已經很久未見面的哥哥地方曾經有過。




「這樣真的沒關係……?」
「沒事,晚飯我已經和他們說了自己去吃,醫護人員要進門的話也都會先敲門的……啊……」
「抱歉,弄痛你了嗎…可以的話腿再稍微打開一些些。」
「嗯……」
她的手臂環過他的腰身拉下一些,再度含住那根灼熱的東西,與此同時自己的下身也感受到冰涼的手輕輕分開自己雙腿,將細長的手指從狹小的穴口慢慢塞入進去。
他濕潤的舌頭在芽尖上快速地撥弄,一陣陣輕微觸電般的快感直往她的頭頂衝去,與平時他給人迷迷糊糊又神經大條的印象不同,靈活的手指在她體內所帶的快樂,幾乎連意識都快抽去……



那次模擬考試,屠自古的成績是她從未想過的糟糕,試卷發下來看到那上面鮮紅的分數時猶如被人往後腦猛錘,班主任把她叫去辦公室談話,詢問她最近的生活。不知從哪個人地方聽來小道消息說屠自古在學習畫畫,班導囉嗦了一堆廢話,勸說她將精力和心思放回學習上。那張偽善的臉看得屠自古想嘔吐。

——你知道我的什麽?你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我在自家過的怎樣,有什麽資格來訓導我?

屠自古牽強地扯起嘴角,說著讓班導聽不出的敷衍話,她怕自己的假面像被風蝕的牆面片片剝落,露出内裏殘破的真相——不,她不要這樣的人來虛偽地插入干涉自己的生活,,這只會讓屠自古本已經糟糕透頂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
當晚她沒回去,父親出差需要五六天才回來,爺爺奶奶也剛好不在,家裡只有與她形同陌路人的繼母,她的眼裡從來都只會有自己的兒子。那天,屠自古去了物部布都的畫室。
畫室沒有開課,物部見到屠自古的時候也有點吃驚,還問她有沒有吃過晚飯,屠自古沒說什麽,問他借了筆之後就開始畫畫。

「……你拿筆的方法不對的,我不是教過了嗎,別這樣拿。」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屠自古的內心已經壓抑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她不想聽任何人的指揮。

我愛怎樣拿筆就怎樣拿,和你沒關係!
屠自古差些就這麼對他喊出來,然而下一秒這話就梗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了。
「先開始起型的話要像這樣,握住筆的末端,手指、手腕放鬆些……對,就這樣,用小臂帶動手畫出線條……」
物部蹲下身握住她的手,手把手教她怎麼握筆——他的手力氣很大,屠自古瞥眼可以看到他右臂上隆起的肌肉塊。

普通的鉛筆在他手上就像施了魔法一般順手,他拾起擺在一旁的橡皮,問道:「介意我擦掉嗎?」
屠自古在之前的學習時候看到過布都幫別的學生改畫,有時他會將學生的畫擦掉一些或是全部,重新畫上。她沒有特例,於是點點頭同意。
物部從始至終半跪在她身後不用她站起來,他的身上有股炭粉味、還有種她不清楚是什麽的味道——後來她知道了那是松節油味。
兩人貼的很近,物部全神貫注地投入到繪畫中,除了他時而和她講解外,寂靜的空氣里就只剩下筆在畫紙上的沙沙聲,和他的呼吸。

「差不多了,接下去的你就根據自己看到的,努力深入下去……哎?」
一滴溫熱的透明液體滴到物部的臂上,他一時愣住,不知道怎麼了。
「你……在哭嗎?」
屠自古在哭,沒有聲音的,連啜泣聲都沒有,眼淚不由自主地就奪眶而出。
——那些人從來都只會對她提出各種要求,指指點點,卻完全不來關心她到底過的開不開心,幸不幸福,這樣的生活是否真的是她所期望的。
若是物部居高臨下地說著那些風涼話,屠自古想那天她真的會立刻跑出去,跑到沒有人的地方,做出無法挽回的傻事——這沒什麼不敢的,她已經盤算了很久了,從差不多一年前起這樣的念頭就在腦中盤桓不去,侵蝕著她。
那天屠自古拽著他的T恤,在這個自己並不熟卻帶有某種熟悉味道的男人的懷裡哭的昏天黑地。



那次的事情后,屠自古与物部渐渐熟络了起来,在她画画时候他经常会过去指点一下,她在这方面虽没有过人的天赋,进步却也十分快。
她依旧是每节课最后一个走的学生,会帮物部打扫教室,聊聊天,吃他分给自己的各种甜食。屠自古喜欢和他待在一起的時間,这儿不像学校她必须时刻戴着那副面具、将自己用坚厚的躯壳严实包裹起来,也不像那个她不愿回去的家那般冰冷。

能在這裡一直待下去該多好呢……
她想。

某次星期三課間休息聽邊上的女生們閒聊的時候,屠自古聽見那些女生在聊關於物部,讓她吃驚的是,班上有很多女生都喜歡他……也難怪,論長相來說的話他確實長得還不錯,戴著眼鏡,給人感覺很溫和,另一方面身材又高挑,有學生喜歡也不奇怪。
再之後,有次放學屠自古打掃完了教室去物部的辦公室,很碰巧地聽到了裏面有女生的聲音,還有物部的,兩人在談話。

「不…對不起,我不能接受。」
「爲什麽?我有哪裡不好嗎?」
「沒有,吉田同學,你還只是高中生,之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會遇到合適你的人的……」

吉田……
屠自古記得班裡有一個女生是姓這個……她在腦子里搜索這個人的樣貌,還沒找清這個名字對的是哪張臉,屋裏面的對話語氣突然變得激烈了起來。

「物部!你到底答不答應!」
「我……」

物部的聲音低了下去,顯得很為難——他既不想打擊到這個女生,也不想要和她發展關係。
不知是出自什麽心理,也許是她一直心機就很重的關係——屠自古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錄音模式,貼近了沒有關好半掩著的門。



星期五的課上學生們都在安靜地畫畫,過了約一個半小時后,隔壁屋突然傳出了有人打鬧的聲響,那動靜越來越大,攪得學生們都按捺不住好奇心跑出教室去看,屠自古也跟過去了,看到靠著椅子坐在地上的物部的時候她嚇了一跳——他一手按著鼻子,血滴滴答答地從指縫間滴到襯衣上。

「我沒做過這種事。」他扶著椅子站起來,冷冷地說道,視線看向房間角落在哭泣的少女——吉田。
一個中年男人嘴裡大罵著,沖上去朝著物部舉起拳頭就打了過去,還沒緩過來的他被打中腹部悶哼了聲跪倒在地上。
屠自古看不下去,從圍觀的學生群裡擠出去攔在那個男子和物部中間,質問他爲什麽要對他大打出手。
男子冷笑,「爲什麽?你問他,我女兒回來說她被這畜生非禮了。」
「我沒有。」在她身後的物部咳嗽了幾聲,悶悶地反駁。

屠自古很快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那個女生告白被拒絕后惱羞成怒,就一不做二不休想要陷害他——在這樣的情況下一般人都會去相信「受害者」言論,她以為只有自己和物部知道這件事他根本百口莫辯,這樣一定能將他的名聲搞砸,讓他在學校混不下去。

她爲什麽要下如此狠手,僅僅因為自己得不到就要這麼做?這也太過分了。

「我能證明他是清白的。」
「哈,看來這人渣魅力很足啊,竟然還有人為他辯護。」
「我有證據。你要不要聽聽看?」她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就在這裡,當著所有人的面。」

翻到那天錄下的對話,屠自古瞥眼看向在角落的吉田——她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當然的,她以為那時候除了他倆沒有另外的人聽到這段對話,更不可能想到那個人會將它錄下來。
錄音證據駁得吉田家人既驚訝又啞口無言,屠自古不依不饒地提出要吉田賠償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卻被物部攔下,說算了,證明清白就好,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

那天的放學時間因為這個事情而提早了許多,屠自古照例留了下來,找出了物部放在屋裡的醫藥箱幫他處理被打傷的部位——雖然他一直很不好意思地推辭,但屠自古依舊堅持要幫忙。
物部很瘦,身材清臒,唯有手臂的肌肉格外發達。屠自古將藥膏在他腹部的淤青處揉開,一邊揉一邊走神去想別的事情,若是這事情落到自己頭上的話,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呃嗯……」不知道是觸到物部的哪里弄痛了他,手指下的人發出一聲悶哼,屠自古回過神來看他,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臉一片通紅。
屠自古心因為這表情一陣悸動,不得不說,他這樣有些逆來順受的表情……相當可愛。這樣看得她心裏油然而生一種微妙的滿足感。


……啊。
她突然想到了。
自己太笨了,為什麼要可憐巴巴地珍惜每節課下那一點點與他在一起的時間呢。
那段時間一結束,她就不得不灰溜溜地回到自己那冰冷的,根本稱不上是家的屋子。
像吉田做的那樣,將他據為己有的話,不就好了嗎——她受到那個告白被拒絕的吉田的啟發。同時也初次開始對物部周圍的女生產生戒備。

屠自古在心裏盤算著——她才不會像吉田那麼蠢,強扭的瓜不甜,她盤算著如何一步步將物部引到自己的「陷阱」裏來,不再放走他。




帶有苦澀味道、粘稠的乳白色精液衝進了屠自古的喉嚨,他接著又抽搐了幾下,更多的液體湧進了口中,她吐出嘴裡沒有剛才那樣堅挺的分身咳嗽起來。
布都一下子變得很慌張失措,「對、對不起,你沒事吧?」
「嗯……沒事哦,這回布都射的量很多呢。」

她無所謂地笑笑,抹去嘴角的液體舔回嘴中,吞咽下他的液體后,拉過還呆愣著的他接吻,她柔軟的香舌纏繞上他略微粗糙的舌頭,交換著彼此的唾液。
良久后,布都冷靜了下來,輕推開還一直粘著自己的她,反過來將她抱進懷裡,他的手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嬌小的她限制在懷中無法動彈。

「你……到底是怎麼看我的,別裝作沒事一樣好嗎?」
布都沒法再裝作不知道,若是兩個月前他的確感覺自己很幸福,能有一個女孩子這樣喜歡他。
「一聲不響就消失,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屠自古車禍后無緣無故就突然消失,布都去各個角落找她——因此發現了她身上越來越多的疑點,這之後他動搖了。
她扭頭避開他像要將自己看穿的視線,卻很快被他有力的手掰正了直視他。
「看著我。」布都說,語氣顯得有點受傷,但很快就發覺自己太粗魯了,他搖搖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緩些。

「……你真的……喜歡我嗎?」




布都從未想過在自己的教學生涯裏會發生這樣的事。
淺綠色短髮的女孩子——蘇我,他的學生——在夜晚僅有他倆的室內,緊攥著他的T恤哭泣。淚水浸濕了他身上的黑色棉布料,被她靠著的那塊地方因為她的呼吸而發熱。
布都想給她的父母打電話卻被她攔下了,她哭鬧著不讓他送自己回家,在這個時間點他不可能將一個高中女生趕到馬路上去,無奈之下他只好讓蘇我在自家留宿——她睡床,自己去睡沙發。
也許是之前發生的事的緣故,布都在夢裏夢到了蘇我,那是在一所類似於學校禮堂的地方,蘇我坐在位子上,他不知道為什麼,俯身吻了她。

——然後夢醒,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下體竟然勃起了。深夜的一片黑暗中,布都在沙發上自慰,排解掉莫名的悸動後他才恍然發覺自己在做什麼。

……不能的,這不行。
他抱著頭,再三對自己說並不喜歡蘇我,兩人之間不過是普通的師生關係。這回不過是一個偶然——蘇我需要一個人給她依靠,而自己剛好在他面前,僅僅只是這樣而已。
怎麼會對她有這種妄想呢。

他對此感到無比的羞愧——兩人之間的年齡差了有七歲,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她還在繈褓中之時,他已經成長為一個小男孩了。就是如此的年齡差。
因此他告誡自己,再也不要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了。


四月的星期三那節課下,布都收到畫室女學生吉田的告白,他理所當然地婉拒了,但萬萬沒想到之後竟會被惱怒的她誣陷對其非禮,當晚房間裏只有他和吉田兩人,根本沒人能證明他的清白——他會失去在學校任教的工作,也許會被報紙報導,在這互聯網普及的現代,不出一小時這事件就會人盡皆知,有污點的他會沒法在這個城市待下去,或許再哪裡都待不了。

正當他近乎絕望的時候,蘇我竟然跳出來幫他洗清,證明吉田是誣陷。
那證據是手機錄音。當時他是非常感動的,但在很久的之後回想起來,這實在是很蹊蹺也很詭異。
蘇我的學業很忙,但她依然會抽空往布都的地方跑,她看起來不太喜歡待在家裏,當布都問她時她只是含糊地回答,他也沒有很在意。


她經常會對他做出引起他好感的事情,開始他還刻意保持著警惕,但一段時間後他便認為蘇我只是想和他做好朋友,這沒什麼不好的。
他會認真教她畫畫——布都對每個願意學畫的學生都會上心。和蘇我聊天讓他很愉快,她性格開朗、健談,對藝術也有自己的見解,從言談舉止中就表明了她是個有教養、聰慧的好女孩。擁有這樣的朋友讓布都有點小小的自豪呢。
然而他與蘇我間的關係,遠未就這樣停留在普通朋友的層次上。

臨近六月底的某個休息日下午,蘇我照例來畫室裏畫畫,新學畫的人往往沒法很好判斷光源,為了讓光源從單面照來,布都拉上了大部分的窗簾,只留了一小點用來透光,使靜物的亮暗面更好表達,更利於繪畫。
布都像往常那樣在中途幫她改畫,但今次他改到一半,準備示範深入作畫之時——她從背後環住了他。
蘇我幾乎整個人都壓在了他的背脊上,她那天穿的是長裙,面料很薄,那對柔軟的酥胸不曉得有意還是無意地擠壓在他背上,布都的臉很快就發燙起來。
蘇我白蔥般纖細的手指撩撥著他淡灰的發絲,熱氣呼在耳根,一陣陣酥麻感讓他有些暈眩。
布都想推開她,身子卻不聽使喚,呆愣愣地坐在矮凳上,她很長一段時間既不說話也不動,就這麼半壓著抱住他,時間在這時候粘稠到近乎停滯。
之後的事情有如夢境,蘇我掰過他的臉與他接吻,慢慢地引導他站起,退到牆邊。
他被灌了迷藥那般神志不清,鬼使神差地,他和她在那個下午畫室陽光照不到的牆邊發生了作為師生不該有的關係。




「……你真的…喜歡我嗎?」

喜欢吗。或许吧……但是你又了解我多少呢,能帮我多少呢?
屠自古看看他,那灰色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慌乱,他按在肩膀上的手也在微微发颤——他在害怕,怕她会说出什么令自己无法接受的话来。

她深吸一口气,长时间地放置这个提问。

为什么要问这个。
装作不在意就好,看到吗,我依旧会和你做爱,满足你作为男人生理上的欲望,作为交换你来给我作为依靠的肩膀——这样的关系就已经足够不是吗?

布都你……真是太当真了……

屠自古知道布都现在像是一头掉在自己所下的蜜糖陷阱里出不来的熊,她能困得了他一时,当他知道了自己是抱着空虚了想要找个玩具、仅仅是玩弄他的动机接近他,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布都了解了屠自古那阴暗的心理之后,恐怕对她避之都不及吧。

人有些时候是这样,头昏脑热干出一些荒唐事,过了一段时间冷静下来后又会开始懊悔,自己那时候怎么就会如此愚蠢。
屠自古想着自己要圈住布都,将他变成自己消沉时的依靠,却忘了他迷恋上她后会一步步地試圖接近,逐渐逐渐地剥去她外表那层光鲜的伪装,看到溃烂的内部。

屠自古缩了缩手,握住手腕上从来都不在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在的场合摘下的绿色腕带。

再与他发展关系下去的结局就是布都会了解她冷漠的家庭、阴暗的过去以及种种她不愿为外人所知道的事,这些与自己优等生、乖乖女的形象形成的强烈反差连她自己都感到恶心,布都又怎么会接受——屠自古在心里断定。

「车祸时候你垫付的一部分医药费我会找时间还你,对此我很感激…我现在……你能让我静一静么。」
她以有些冷漠的语气这么对他说,同时拨掉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布都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最后也什么都没说出口,他的善良放走了屠自古。
她整理好衣服,坐到轮椅上摇着车轮将要离开房间,到门口时她停歇了一下。

「医生说我的腿痊愈后会留下后遗症,至于那有多严重,我也不清楚。」屠自古没有回头,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也说不定。谁知道呢。」
他坐在仅有他一人的、凌乱的床上,望着她穿着淺藍色病号服的瘦弱身影摇远。




布都坐在床上,半餉都沒有回過神來。
他現在真的不知道到底該怎樣……屠自古此刻的冷漠與方才溫順的樣子判若兩人,對於這個這個他現在已經不驚訝了。

他在煩躁,該是放棄掉這份感情還是堅持下去?

屠自古的意思很明確是想讓他退卻,但布都動了真情,他沒法放任屠自古的事情不管。
清臒的身子蜷曲起,他糾結地將手指深深扎進淡灰的發絲。


待布都冷靜下去食堂尋屠自古的時候,她顯然不在那裏了,早就已經過了晚飯時間。位於深山的療養院在夜晚有些涼意,站在能被風吹到的岔路口,他再次感覺到自己與她關係的薄弱。沒有聯繫電話的話,他根本無從知道她的任何事。

「那個,打擾一下。」
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布都一驚,趕忙從趴著欄杆的狀態站直。
「請問,是物部先生嗎。」
問話的是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銀髮男性……他是醫生嗎。
布都猶豫著點點頭,男子的語調並不像在問話,好像只是象徵性地這麼說一下而已。走廊上的燈光照到他臉上,那對深紅散發著淩冽氣息的眼睛正盯著布都看,他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

男子撓了撓頭發,自我介紹道:「我叫藤原妹紅,大概可以算是負責蘇我小姐在這兒療養的醫生吧。」
「啊……這一個月多謝您的照顧。」
布都有點迷茫這個醫生突然和自己說這個是為什麼,又不好不去接他的話。
「哈。」藤原看著布都彎下腰道謝的樣子笑起來,「你是她的誰嗎?需要替她來道謝。」
藤原的話裏刺味很濃,布都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趕忙道歉,「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行了行了,等會有空嗎?」
「沒什麼事。」
「那好,我想和你聊一聊,跟我來辦公室吧。」

藤原說完便逕自轉身往另一幢樓房方向走,布都不敢怠慢趕快跟上。
是錯覺嗎,布都感覺這個人和屠自古有幾分相像,說話的方式、語氣、同樣淩冽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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