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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恋曲（又名：爱丽丝总攻补完计划~（大误））@第一章 永夜 第4夜 倾心夜
记得某个八卦新闻记者曾经说过，等她退休以后，一定要根据自己多年的所见所闻，写一本书，书名就叫做《情迷幻想乡——那些无忧无虑的幻想乡乡民们》。
书中记载的全是人们日常的生活轶事，而书的封面，要用硬脂的，再印上魔理沙等闲人的生活照作为封面，来突出“无忧无虑”的主题。对此，魔理沙已经欣然同意，并无耻地说只要用了她的肖象做封面，无论内容再怎么差，也一定能畅销的。为此，这番话一直被我嘲笑了很久，至少几天前我还这样认为。
可是 ，假如永夜永远持续下去的话，或许这书真能畅销吧？
当人们在阴冷黑暗的角落，在昏黄的烛光下，饥寒交迫地品读着曾经青天白云下草地上欢乐媳戏的光景时，会觉得怀念吗？
人类就是这样呢，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Alice
噩梦之后的感觉糟糕透了。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逆流，晕眩的感觉让人想吐。 至于梦的内容，我已经不记得了，或者说，不愿再想起。 灵梦还在床上一脸平静的睡着，我的身上正批着暖和的大衣。 小心翼翼地拨开隔间的房门，果然那个可怜鬼正裹着单薄的被子，一边瑟缩成一团发着抖，一边呢喃地说着梦话...
真是个笨蛋呢...
我取下身上的大衣轻轻盖在魔理沙身上，淡淡的清香残留指尖，好好闻，魔理沙的味道...我忍不住又凑上前去嗅了嗅，随即，脸变得通红——我究竟在干什么啊，好像变.态一样...
“我开动了...真好吃...嗯嗯，好吃...”睡床上，魔理沙的梦话还在继续...真是头小猪，做梦还想着吃，我不禁婉尔，望着那张满足的睡脸，又想起了永夜前的那些日子，每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酒足饭饱的魔理沙总喜欢舒服地躺在我的安乐椅上睡午觉，那时那张天真的睡脸就和现在一样——好像天使一样可爱。
没错，睡梦中的魔理沙是天使，尤其是那对浅浅的小酒窝，以一个资深收藏家的角度来说，完全是一件艺术品...我曾经想方设法地赋予我的人偶那种表情，然而，人偶终究是人偶，无论怎样做，都无法重现那阳光般的笑脸。
“呜哼”轻声的响动从外屋传来，灵梦的声音。我慌张地回到灵梦旁边，病床上的灵梦，惨白的脸頰上浸着零星的汗珠，眉宇间微微抽动着，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很痛吗...
可怜的表情看得人阵阵揪心，我慌忙拧干温湿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拭去灵梦额上的汗水，也为了能让她觉得好受一些。
“爱丽丝...”微弱的声音从灵梦嘴中传出，传到我耳里却是无比的清晰。
“...是我...”我小声回应着，心中充满了内疚与自责。..
“爱丽丝...”仿佛梦呓一般。
“在在，我在这，对不起...”我犹豫的要不要牵住灵梦的手让她确认我的存在，然而终究没有，因为这样仿佛太过亲密了一些，灵梦也许会介意...
“爱丽丝...”不厌其烦的又叫了一声，这次显得精神了很多，我悬着的心也放下不少。
“是，是，是我...我不是故意要打伤你的...再说...你也不应该败在那么弱的家伙手上呀...”说起来，这好像是我和灵梦第一次单独对话，与人沟通并不是我的强项，像这样全心全意的照顾病人也是生平第一次，在没有魔理沙在的情况下，气氛有些尴尬，我吱吱呜呜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爱丽丝！”就在起身准备换些热水来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本来应该是身负重伤躺在病床上无法动弹的灵梦，却如同出匣的老虎一般猛地从床上弹起，把没有防备的我重重扑倒在地...
“你...你做什么！”我慌张的挣扎了两下，却发现身体被灵梦紧紧锢住，竟无法动弹！一阵冰冷的寒意窜上脊背，难道灵梦又被什么脏东西附体啦？！这样想着的我本能的开始蓄积魔法，然而什么危险的事情也没有发生...取而代之的，灵梦却像个被人欺负的小孩子一样，“哇！”的一声在我怀里大哭起来...
“坏蛋！坏蛋！坏蛋！坏蛋！坏蛋！坏蛋！爱丽丝是个大坏蛋！居然这么狠心打人家！”
冷风嗖嗖的在这四处漏风的神社中咆哮，屋中的一切仿佛都结上了一层薄冰...
在这个穷酸的神社里，连镜子都没有一个...要是可以照照镜子的话，我想我现在一定是一张风干的化石表情...
这...这个...是灵梦吗？
“不过还好你没事...要是...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该怎么办才好~”身前的灵梦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我，通红的烛火把女孩眸子中打转的泪珠照得晶莹...
我心有余悸地摸了摸灵梦的额头，体温正常...那样的话，脑袋烧坏了是不可能的呀？难道是被我不小心打坏了脑袋？
就在我思索着灵梦的反常与这诡异黑暗之间的可能关联时，抚在灵梦额上的手已经被红白巫女紧紧撰在手中。
“呐，爱丽丝，我们结婚吧...”
结婚吧...结婚吧...结婚吧...
灵梦轻柔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中久久回荡...
我想...这个世界有一定有什么崩坏掉了...
“嘶啦”一声，纸拉门被拉开的声音，站在门口的魔理沙正揉着惺松的睡眼小声嘟囔着
_“爱丽丝...灵梦她醒了吗？”
......
......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和目瞪口呆的魔理沙对望了多久...只记得，看到这副光景的魔理沙先是愣了半天，随后小心翼翼地后退了半步，接着轻轻拉上了拉门
——“不好意思~~打搅二位了~~...”
在那之后，我愤怒的咆哮便回荡在整个博丽神社：你这家伙别傻站在那！！快来救我啊！！！
博丽神社还是和原来一样简陋，或者说，就从来没有豪华过...门边的塞钱箱无论何时都是空空如也，也正因为如此，纸糊的窗上满是破洞，呼啸的风声如同鬼怪一般鸣叫，隐约还可以听到雪水溶化滴落的滴嗒声...然而即使是这样，蒲垫上的灵梦也坐得稳稳当当，一副端庄得体的姿态幽雅地品着茶，与刚才的少女判若两人...
“抱歉，二位，刚才我有些失态了呢。”灵梦轻描淡写的说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巫女强大的恢复力真是让人叹为观止...从各种意义上...
“诶...只是‘有点’而已啊...？”
我无趣的用小棍搅拌着杯中的液体，这是我喝红茶时搅拌砂糖的习惯，虽然眼前的茶杯里除了几粒肉眼几乎不可见的“茶丝”外，同白水几乎没什么区别...
魔理沙从刚才开始，就在一旁不怀好意的窃笑...这让本来就郁闷的我大为光火，偷偷地在她的腿上重重捏了几下，结果这个笨蛋笑得更欢了...
“关于这次的事情，根据紫的说法，是由魔法造成的。”灵梦不紧不慢品着杯中的白水，慢悠悠的说着。“不是通常的元素魔法，而是可以腐蚀人心的精神魔法。”
在幻想乡里，精神魔法是极少见的，因为可以直接操纵人心智的魔法与元素魔法的基理完全不同，学习难度很大，并不是如我和魔理沙这种普通的魔法使可以轻易学会的。而且由于这类魔法过于霸道和毒辣，一旦失控的话，也许会对幻想乡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而且，这种魔法可以实体化，幻化成你们之前看到的智慧形态袭击人类，非常危险，紫也没有见过这种魔法，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报只有一点。
”灵梦顿了顿，原本有些庸懒的眼神变闪过一丝光亮。“它会充分利用每个人心底潜藏的弱点进行偷袭，因此在这夜里尽量不要单独行动，一个人的话，很容易遭到毒手...”
红白巫女说着说着，眉间浮出道道黑线...想来也是...作为博丽神社的现有巫女，解决异变的专家的灵梦竟然被轻易得手…想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她才对自己是如何被偷袭的经过一个字不提吧…
“捏~捏~那灵梦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呢~？”魔理沙不识趣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这让灵梦额上的黑线变得密集起来。
“…凭什么告诉你…”
“哈哈~就算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接着魔理沙坏笑着演起了个人小剧场——“这位小姐，这里是一万元，可以借你的身体用下吗~？””
…
“嗖”的一声…一个茶杯呼啸着从魔理沙的脑袋边上略过，撞在墙上摔得粉碎…
再看灵梦，满眼黑光，宛如魔神…“你想嘲笑我可以，但是请不要用那么奇怪的说法谢谢！”
“啊哈哈~这么说我猜对啦~~?”生命受到威胁的魔理沙依然面不改色…
“切，少瞧不起人了。”灵梦说着，又从柜中取出一个茶杯给自己满上…“神社的香火是不好，我也确实很穷，但我早就习惯了！又不是没钱就活不下去！虽然有钱的话可能会活得更好…”
好假…
我埋着头小口小口的抿着茶水，就当没听见刚才的话…
“可是屈屈一万元就能让我心动吗？！简直是天方夜谭！”灵梦气鼓鼓地猛吞下一大口茶水，脸上满是不屑…
“那十万元呢~？”魔理沙不弃不挠的穷追猛打…结果灵梦满口的茶水都喷到了她脸上…
“所以都说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
“是…是…”灵梦吞吞吐吐的说着，一双乌黑的眸子游离不定…
…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我真切的感觉到，面泛红潮的灵梦，正在向我这边偷瞄呢…?
“是爱...爱…”
“那紫现在人在哪里呢？”见气氛不对…我慌忙打断灵梦…
“现在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紫去收拾局面了，调查的工作本来是由我在做的，结果你们也知道的…”灵梦说着，盯着茶杯中荡漾开的波纹发起了呆，眼中满是不甘心的神色。
“嘛，嘛~既然如此的话大家一起合作吧~我们也正是为此而来的嘛。”我心虚的安慰着灵梦，事实上连我自己也没有把握能调查个什么头绪出来…尤其是在带着旁边这个傻瓜行动的前提下…
“啊，对了，你们还没吃饭吧，紫来的时候带来一些点心，我去取来…”灵梦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去到了别屋，屋中只留下我和魔理沙两个，这让我觉得气氛轻松了不少…
“呐，你有没有觉得灵梦有些奇怪啊…”我漫不经心问魔理沙，却发现她正一脸花痴状的盯着我，每一个细胞都写着“不怀好意”几个字…
“干嘛那种表情看着我，好恶心..”
“灵梦居然说~她最大的弱点是爱耶~~”魔理沙那贼亮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干…干嘛？爱…爱关我什么事？”我支支呜呜的敷衍着，极其避开魔理沙那写满狡猾的眼神。
“嗯~？”俏皮的脸上满是玩世不恭的坏笑…“说起来，灵梦以前也说过呢，爱丽丝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外表如同千金大小姐一般高贵，实际上却一点架子也没有~”
“哼，这…这说明我性格好，不可以吗？！”脸开始发烫了…我慌忙咽下一口茶水想要降降温，然而热腾腾的茶水却让脸烫得更厉害…
“如果是其他人说的，这也没什么呀，问题是~这是那个自命清高从来不肯夸奖别人的博丽灵梦嘴里说出来的话，这里面的问题可就大了呀~~”
“你…你在说什么呀…完~~~全意义不明…”我干脆撇过脸去，心中早已把魔理沙那个笨蛋暗骂了无数遍。然而她似乎丝毫没有放过我的意思，继续得寸进尺，惟妙惟肖的模仿起那时的灵梦…
“呐，爱丽丝，我们结...~~”
“等...等等等等一下！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这个笨蛋！我...我我我我我们都是女孩子不是吗？！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啊！”...糟糕透了，我想我的脸现在看起来肯定像个沸腾的气缸...
“因为都是女孩子...”说话间，魔理沙突然探出身来，温暖的手轻轻托起已经呆若木鸡的我下巴，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玩味地说道
“因为都是女孩子~所以绝对不会产生爱情~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 ...
... ...
幻想乡计年2108年11月26日，永夜5日，灵梦向我告白的第一天，魔理沙又被我狠狠的修理了一顿...理由是她肆无忌惮的调戏本小姐...
至于灵梦，我想她大概是开玩笑的吧....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这让身心疲惫的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天，我做了一个怪诞的梦
睡梦中，如小山一般高大的书柜层层叠叠的倒塌下来，将我砸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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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21 12:05: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