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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兰你……害死了我的妹妹。 重获了自己遗失的记忆，当时凄惨的景象顿时浮现在眼前，历历在目。
地面上暗色的血污被人工的雨水洗刷着，一点点地淡去。 而███的气息，也一点点地消失，只剩下她的帽子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我把它捡起，把它紧紧地抱在怀里，呼喊着妹妹的名字。 “███……快出来，快出来啊！这种时候别玩什么消失游戏了！” 我声嘶力竭地喊着，身体瑟瑟发抖。 “再不出来的话姐姐就要生气了！！” 可是我近乎绝望的哀鸣换来的只有沉默，伴着淅沥沥的雨声。
“姐姐……已经没事了。” 终于，我盼到了回应。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欣喜若狂。 没错，这是我妹妹的声音—— “我把你从蝙蝠酱的手里救回来了。” 等等。 “等等……这是芙兰的声音？” 芙兰朵露·斯卡莱特。 直到此刻，我才终于感受到了这个名字背后的疯狂和恐怖。 借着身体接触，我下意识地潜入了芙兰的记忆之中，看到了她动手的那一幕。 她杀生的模样叫人战栗——心中没有丝毫的愧疚和迟疑，有的只是狂热的渴望。 飞扬的血花之下，她双手合十，宛如祈祷中的信徒一样平和。 屠戮之后，她脸上的舒畅和心中的快意，像孩童一样天真无邪。 “芙兰……芙兰！！害死我的妹妹，你就这么高兴吗！”我抓着她的领口，咬牙切齿地质问道，“先是她的眼睛，然后是她的人……你这个残忍的家伙！！” 我的妹妹，我心中最最重要的人，被芙兰捏碎了，化作肉酱炸裂开来。 而芙兰只是一脸慌乱地摇着头，不安地看着我：“姐姐……姐姐的妹妹，应该是我才对啊！我不过是杀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幽灵酱而已，为什么——” “我说了，那是我的妹妹！而且她才不是什么幽灵酱，她有名字，叫——” ……叫什么？ 声嘶力竭的吼叫，在提到她的名字的时候戛然而止。 “呃……她叫……”我支吾着，苦苦在自己头脑中搜刮着关于她的记忆，却发觉自己根本连她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是小石哦。” 就在我苦思冥想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小石……？” “古明地こいし。姐姐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恋恋很伤心哦。”
第十话 古明地さとり
“恋……？”我迟疑着，慢悠悠地转过身去。 在记忆中死去了的妹妹，竟好好地站在那里——只是她的身影有点模糊，就像幽灵一样。 恋。 只是口中说出这个字，自己的心中就已经一阵狂喜，奇妙的悸动传遍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恋……你还……”眼前难以置信的一幕让我连忙站起身来，冲着恋扑过去，想要把她紧紧地抱进怀里——就算知道眼前的只是一个虚像，一旦触及就会消亡，可是我还是想把她紧紧地抱住。 扑。我触到了她的身体，把她揽入怀中。 “咦……” 我如愿以偿，而恋却没有消失。 她的身子有点冷，可是还带着活物的温度。 心脏跳动着，鼻息鼓动着。 “恋……你还活着！！太好了，你还活着！！”心中的狂喜让我收紧双臂，把恋抱得更紧。 “姐姐，为什么要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呢。”恋轻声问道。 “这不是废话吗，看到你还好好地活着，身为姐姐的我为什么会不高兴啊！” “可是，姐姐不是早就不把恋恋当妹妹了吗？”恋反问道，脸上满是悲戚和落寞，“我之前一次次地叫着姐姐，可是姐姐的目光根本就一直在芙兰身上，一分一秒都没有挪开过不是吗？” “什么时候……我没听到啊。”听到恋的指责，我一时不知所措。 “也是呢。姐姐根本从一开始就抹去了关于我的所有记忆，死心塌地地当起芙兰的姐姐了……从那个时候起，你就已经把我扔掉了吧！” “什么叫做把你扔掉啊芙……恋！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你，你是我最重要的妹妹啊！！” “说什么最重要……姐姐已经忘记了吗？” 忘记了什么啊……我心里这么嘀咕着。 “把我扫地出门的那一天，姐姐已经不记得了啊。” “等等啊恋……我……” 原本想说“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可是突然闪现的记忆却让我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恋，你还知道回家啊。” “诶嘿嘿，姐姐担心我了？放心，我已经顺利到家啦！”恋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感，反而摆出一副闪亮登场的架势。 “在别人担心你的时候能不能别笑得这么没心没肺的……”我沉声说道。 虽说自从地上的人类来过之后恋就活跃了起来，可是这有点过了吧。 她现在这样子，真是看得我气不打一处来。自从认识了那个叫魔理沙的人类之后她就整天到处乱跑了…… “只是到地上去玩而已，没问题的啦~”恋摆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 “以后必须在天黑之前回家。” “什么嘛，姐姐这样的反应跟魔理沙说的完全不同啊。”恋看着我，不高兴地鼓起了腮帮子，“我这么晚才回家姐姐应该为我安全到家而高兴才对啊！应该说‘哦恋恋你没有走失或者被吃掉真是太好了’然后高兴地把我抱在怀里才对，结果竟然还这样不冷不热地对待我！说到底我根本就没有回家的义务嘛，我可是交到朋友了，不像姐姐无事可做只能一天到晚窝在家里。” “是吗？那你就别回家了，到你朋友家住到够吧！” 听到朋友这两个字，我心底突然泛起一阵莫名的烦躁。 “哦，那么我走啦。幸好事先拿着魔理沙家的钥匙。” “等……等等啊恋！”看到恋毫无预兆地转身离去，我一时慌了手脚，“你……你今晚要是敢离开地灵殿，以后就都别回来了！！” “不~回~来~了~”恋甩着手，一蹦一跳地走出了地灵殿的大门。 “我说到做到啊！”我冲着她渐渐消失的身影尖叫着，“说到做到！！”
那天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恋了。 在地上找过一次又一次，根本见不到她的影子。特地去了那个叫魔理沙的人类那里，也没有结果。 倒是跟红魔馆的魔女谈得挺投机的就是了，我还在那里借住了几天，帮着她弄出来一个觉之瞳的仿制品。 “那么帕琪，这样一来我们就是朋友了吧？”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一边倾听着她心底的真实想法。 “嗯，是啊。” 反正我也懒得说谎，妖怪觉对我来说没啥可怕的……除了魔理沙的事情以外。 “嗯……”我听到这里，暗自对自己点了点头。 哼，朋友而已，我也能交到啦。虽然不是深交不过总比魔理沙那种损友要好。 “说起来……你跟魔理沙熟吗？我的妹妹好像……” “放心好了，跟魔理沙走得太近的人都会很快腻味的。”帕琪没把我的话听完，就闷闷不乐地答道。 像是蕾米前几天就找魔理沙去了，说要物色什么施法素材，还是白天出的门，莫名其妙……不过去了两次就没去了，而且听魔理沙说她好像也没干什么去到坐了一会就走了…… “哦……行了，我明白了。”我不想再听她喋喋不休的心声，于是连忙结束话题。 总之，恋没有回家。
就那样，我的妹妹在地上失踪了，身为姐姐的我却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直到红魔馆的事件发生。 直到现在。
“等等……我可没说要赶走你啊恋！我不过是气在头上说了句话而已！” “姐姐你这一句话，斩断了我们之间的命运啊。” “啊……？” 从恋的口中听到命运二字真是别扭。 “真的哦……那时候，姐姐的话深深地刻进了我的心里。从那以后，地灵殿三个字简直成为了心中的禁忌一样，恋恋根本不愿想起。”恋说着把双手护到了头上，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每天每天我只是在地上游荡，游荡……直到有一天，我在这座洋馆里嗅到了姐姐的味道，所以就留在了这里。再然后，我就成为了芙兰的玩伴……再然后……就被她杀死了。” “说什么呢恋，你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吗？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恋目无表情。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向地牢大门走去。 “够了，事情结束了……倒不如说，恋没事的话根本就什么事都没有。我们回去吧，回地灵殿去。” “那么芙兰怎么办呢？”恋冷冷地问道。 “芙兰……”听到这个名字，我迟疑了。 大脑一片空白的我不自觉地望向芙兰，她正呆立在原地，目光呆滞地看着我。 我们两人四目对视，却一言不发。 我摇了摇头，继续前进。 “芙兰她……说到底只是恋你的替代品而已啊。”我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言语之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地牢的门口——这么说来，蕾米莉亚已经消失好久了，她没有出来碍事真是太好了。 只要再走一步，我和恋就能离开这个这里，远离这个噩梦了。 可就在此时，恋却突然止住了脚步。 “恋？你怎么了，我们马上就能离开了啊！” “没法离开啊，因为古明地恋的命运已经被禁锢在这座地牢里了……而且，你觉得我会这么便宜你吗？”恋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张扬，一把握紧了我的手。 “等等，你——” “芙兰，你听到她刚才那句话了吧？这家伙，从头到尾都只是把你当做她妹妹的替代品而已！！”她转向芙兰，高声说道。
“你！”听到那凄厉而自大的声音，我顿时脊背一寒，“蕾米莉亚……！！” “贵安。”蕾米抿嘴笑笑，恋幽灵一般的躯体已经淡去，现出红魔馆原馆主的模样。 “你竟然装成我妹妹的样子！” “什么装啊……你的妹妹现在就住在我心里，刚才只不过是稍微把她放出来而已。” “开什么玩笑……” “原本是想用她的共鸣来封印芙兰能力的，结果出了一堆乱子搞得她住进了我的拉吉奥石里面，都是你这家伙干的好事啊！害得我也被她的命运影响，困在这鬼地牢里出不去了！” “就是说……恋就在你胸口的那颗石头里面吗？” “是啊……真是麻烦。”蕾米莉亚说着咂了咂嘴。 “所以你在地牢里出不去？” “是啊……”蕾米像被戳到了痛处，不快地答道。 “那么……那就再见了！”我身子一晃，甩开了她的手，夺路而逃。 “你想得美。”蕾米一个响指，地牢的大门上顿时浮现出一个血红色的魔法阵，一群拖着长尾巴的红色弹幕飞了出来。 “啧！”我身子一跃，飞上天空。 “哈哈哈，妖怪觉没了读心的能力不就是个普通的杂鱼吗？”蕾米嘲弄地说道。 没错，我读不到她的心——就跟面对恋的时候一样，蕾米的心声只有一片沉寂。 “按照帕琪的说法，共鸣应该是封印能力的才对……没想到还有封闭心声的效果……”我低声念叨着，左冲右突地闪避着铺天盖地的红色弹幕。 一发掠过头顶，一发擦过肩膀，一发打到了身上，一发用灵力张开屏障挡了下来——我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光是躲开蕾米的弹幕已经精疲力竭，反击更是根本无从谈起，根本连宣言符卡的余裕都没有。 身处红色的地狱之中，我节节败退。满眼的红让我应接不暇，弹幕之间的缝隙在哪里？可以逃生的通路在哪里？若是在平时，我根本不必在意，因为对手的心声会告诉我一切。可是面对蕾米缄默的心声，我的觉之瞳简直就像是瞎了一样。 “不过……共鸣应该也会抑制她的能力，所以我还有机会！” 血色的弹幕交织着，奔腾着，汹涌而来。 我心头一紧，向下俯冲。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哦妖怪觉……不过你死心吧，像你这样的对手，我用不着能力也用不着符卡就能干掉了！”蕾米笑着，跟着俯冲下来。 “拜托了要行得通啊……想起「朦胧记忆中的金阁寺」！！”我把手扬起，宣言了仅有的不必读心就能发动的符卡。 金黄色的灵弹从我的手中闪现，一个个交织起来，变成无比宽广的弹幕之墙，向着上方逼去。 “诶？”蕾米惊叫一声，刹不住车的她一头栽进了我的弹幕之中，经过一番洗礼后摔到了地上。 “得手了！这样一来——” “搞什么鬼啊！金阁寺不是天花板吗！”就在我暗暗高兴的时候，蕾米已经站了起来，骂骂咧咧地说道，“为什么变成了地板……你这是作弊啊！” “怎么会……吃了符卡的直击竟然还安然无恙……”我说着，一步步地后退。 这家伙……现在的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啊！ 我望向芙兰——在这边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她竟然只是静静地抱着双膝，坐在墙角那里。 哪个……哪个才是我们的姐姐…… 这时候如果使用命令来支配她的话……不，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出。她刚刚才被我伤透了心，我不想现在又来利用她！ 不过…… 我突然心生一计，一边向着芙兰的方向飞去，一边冲蕾米说道：“呐蕾米……如果我叫芙兰来帮忙的话，你准备怎么办？” “那我就把咲夜叫来。” “咲夜？她还没想起来你是谁呢，你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吧？就算想动用命运，你的能力也已经被恋封住了不是吗！” “咦……原来还有这一手啊！”原本准备使激将法，没想到蕾米听到了竟然是一脸豁然开朗的样子，“那种封印……想要突破一下还不容易！” 蕾米张狂地说着，手中生出一条红色的铁链，伸向远方。 看我把咲夜叫过来一起包抄你！！ 在听到蕾米的心声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成功了。 挣脱封印的同时，封闭心声的功能也会同时解除，这么一来—— “心花「Camera Shy Rose」！” “你这没用的家伙又趁机逃跑！有本事正面上我啊！” 绽放的心花化作铺天盖地的心形弹幕，淹没了我的视线，也遮盖了她的视线。 “神枪「Spear The Gungnir」！！”弹幕的彼端，蕾米也高喊着宣言了符卡。 可是我已经知道你神枪的目标了——不是大门，那我已经赢了！ 轰。 神枪撞进了墙里，而我借着弹幕的掩护，冲过了地牢的大门。 终于逃出来了…… 即便如此，我却丝毫不敢懈怠，全速向着走廊另一头的大图书馆飞去，把蕾米的咒骂声甩在身后。 总之先找人商量下，然后再想办法把恋……装着恋的那颗石头抢回来！ 虽然自己之前还亲手掏空了帕琪的记忆，可是了解拉吉奥石的机理的人也只有她一个，别无选择。 不过首先要做的应该是把那颗石头从蕾米莉亚的体内拿出来，那样的话—— 就在我大脑飞转的时候，身边掠过一个身影。 “咲夜！”我心烦意乱地叫住了她。 不知道她的小刀能不能胜任这项工作就是了。 “……大小姐。”咲夜止住动作，扬起了眉毛，“您这浑身是伤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呃……地牢里出了些状况，我正想叫人帮忙呢……” “大小姐还好吗？” “我还好……只是……” 不，我问的是蕾米莉亚大小姐。 咦……？ 等等，咲夜的心中所想不对劲！ “咲夜，你给我住——咕！” 我还没来得及说完命令，背后就已经挨了一记。 “竟然被你骗了这么久，要是两手空空去见大小姐的话我会过意不去的。”咲夜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我身子一晃，趴倒在地上，渐渐失去了意识。
“那么，大小姐打算怎么处置呢？” 听到咲夜的声音，我渐渐恢复了意识——自己又回到了阴湿的地牢中，双手被绑到了背上，整个人趴在石板地上动弹不得。 “咲夜真是听话，不愧是恶魔之犬啊……今晚应该好好疼爱你。” 真……真的可以吗大小姐！ “不大小姐，我是说怎么处置这家伙。”咲夜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家伙啊……在红魔馆搞出这么大的麻烦，把我关到地牢里还让我威严扫地，就凭这些罪状已经死有余辜了吧？”蕾米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转向芙兰，“呐芙兰，你怎么看？” 芙兰一言不发，只是摇了摇头。 她沉默着，彻底地沉默着——就连心声也是一片空白，似乎至今无法接受自己只是替代品这个事实。 “对不起呢芙兰。”我低声说道。 不过这也不是我的错……要是我知道害死恋的就是她，要是我知道她就是我最大的仇人，我怎么会跟她亲昵起来啊！！ 为什么我会失忆？在这里能够操纵记忆的人应该只有我一个才对吧？ “芙兰？” “妹妹大人，大小姐在问您话呢。”咲夜催促道。 芙兰仍旧没有答话。 现在可没有假货大小姐保护你了，要敢忤逆大小姐的话就等着吃苦吧。 咲夜心里说着，低下身去摸出了小刀。 “住手，十六夜咲夜！”我不假思索地叫道。 话音未落，咲夜的身躯整个僵住了，小刀从她手中滑落，掉到了我面前。 看来即便恢复了记忆，被种下拉吉奥石的人还是会无条件地服从我的命令。 “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保护‘妹妹’，真是伟大啊。”蕾米莉亚扬起眉毛，呼了口气，“芙兰也是，假姐姐和假妹妹还真是姐妹情深啊。” 我和芙兰都一言不发。 “好吧好吧，那么在芙兰作出决定之前就暂且留着你的命吧妖怪觉。咲夜你能动了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咲夜才重新活动起来——她连忙向蕾米鞠了一躬。 “虽然有了抗性可还是会被控制吗，不好办啊。把家伙拿来。” “是的大小姐。”咲夜点头应允，接着马上消失了。 再出现的时候，她手上拿着又一束麻绳，还有一块抹布。 蕾米莉亚拿起抹布，径直来到了我面前，一把把它塞进了我嘴里。 “好啦，总之先把嘴给堵上。虽然必须配合帕琪的石头才能发动，不过这样的精神支配根本就是作弊啊。”蕾米莉亚说着，似乎还不解恨地把抹布更加用力地往里塞，一边回过头去招呼咲夜，“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咲夜……把她捆扎实了然后塞哪个空房间里藏好。然后赶紧去联系永远亭的药师，把我的……大家体内的石头取出来。” “如您所言，大小姐。”咲夜点了点头。 我用呆滞的目光看着蕾米和她的女仆盘算着怎么处理我，发觉自己甚至没有反抗的动力。 恋已经不复存在，石头里保存着的只能说是她的意识——那个幽灵一样的残影怎么称得上我的妹妹？ 至于眼下这个取代蕾米莉亚做芙兰的姐姐的计划，也已经崩盘，无法挽救了。 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看了芙兰一眼。 感觉到我的目光，她也看了过来。 姐姐……为什么？我那么喜欢姐姐……姐姐对我的关心和爱护却是假的吗！！ 四目对视之下，她的心声终于不再空白——却满是悲戚与无助。 “虽然没办法，我也只能在地牢里住到石头被拿掉为止了。至于芙兰……你可以先住着我的房间。”蕾米接着说道。 芙兰不为所动，还是静静地看着我。 “虽然这家伙把你惯坏了没错，可是你真的没以前疯得那么不可理喻，可以用人话沟通了呢。如果好好循规蹈矩的话，把你彻底从地牢里放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哦。”芙兰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妹妹大人，大小姐在跟你说话呢！” “行了咲夜。等把芙兰的石头摘掉之后再跟她谈吧……妖怪觉的命运，也留到那个时候再来决定。”
接下来的几天，我被五花大绑地安置到了某个空房间里。 然后我被送回了地牢——里面空荡荡的，说明蕾米莉亚已经拿掉了她胸中的石头，重获自由了。 她们不再用绳子绑着我，可是身体却沉重得动弹不得，大概是地牢里设置了什么魔法阵吧……可想而知，帕琪也回到她们那一边了。 被自己支配的红魔馆已经重获自由，想必她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惩罚我这个罪魁祸首。 那么，芙兰怎样了呢。 被我骗得最惨的芙兰，也会倒戈，把我处之而后快吧。 虽然自己清楚知道这一点，可是芙兰的身影却在我的心中挥之不去。 她明明是夺去了我至亲的仇人，失忆的我却一直关心着她爱护着她，就像对待亲妹妹一样，真是天意弄人。 我对她灌注了太多的感情，不是轻易就能抽身离去的。 代替品……吗？ 我回忆起芙兰的笑脸，她的言语，她冲我撒娇的样子。 我那么喜欢姐姐……姐姐对我的关心和爱护却是假的吗！！ 我对她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呢。我品味着刚刚寻回的记忆碎片，想在里面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这是我每天仅有的消遣，也成为了我的精神寄托。 许久以后，我终于发现了真相。 那是个不可理喻，滑稽无比的真相——滑稽到我这辈子都不打算向旁人提起。
“呐姐姐……请告诉真相！我果然……我果然还是没法相信，姐姐只把我当做幽灵酱的替代品！就算真的是……就算真的是我也要从你口中听到，而不是姐姐大人的一面之辞！只有那样……我才愿意死心……” 可是看到芙兰眼角含泪的哭脸的时候，我动摇了。 “芙兰，你知道吗？这个事件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洗去我记忆的人。失去记忆的我，是整个悲剧的开始。” “果然……果然是这样吗！姐姐果然也是受害者，我们都被骗了啊！那么告诉我吧，黑幕到底是谁，我要为姐姐报仇！” “是我啊芙兰……消去我的记忆的人，是我自己。”我淡淡地答道，嘴角挂着自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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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9 20:07:13
不管是蝙蝠酱还是大小姐酱，夹面包都应该很好吃才对（.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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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出场真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