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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时候曾经买过一本《庄子》(以及其他类似的著作),一来“为了提高自己的阅读积累与文学素养”,二来“为了多了解先秦诸子百家的思想”,三来为了装逼。
其实以当时的阅读能力,看《庄子》是很费劲的,比起庄子其实我当时更喜欢这个惠施,因为他说的话比庄子更“富有逻辑性”(其实就是更会诡辩),无论是子非鱼不知鱼之乐也好,还是庄子引用他的那一大堆诸如“鸡三足、黄马骊牛三”的命题(然后庄子吐槽说,你讨论这些都是没意义的)也好,至少惠施说的话让我觉得亲切些。
所以我至今还记得这么一段:
庄子送葬,过惠子之墓,顾谓从者曰:"郢人垩慢其鼻端若蝇翼,使匠石斫之。匠石运斤成风听而斫之,尽垩而鼻不伤,郢人立不失容。宋元君闻之,召匠石曰:'尝试为寡人为之。'匠石曰:'臣则尝能斫之。虽然,臣之质死久矣!'自夫子之死也,吾无以为质矣,吾无与言之矣!"
大概就是有痛失知音的意思?不不不,整个《庄子》读下来,凡是出现庄子和惠施对话的地方,我的感觉都是庄子在黑惠施。
所以这段话我觉得这么翻译比较合适:
庄子送葬,路过惠施的坟墓,对周围的人说:“当年郢都有个人,鼻子上沾了白垩,薄得像苍蝇的翅膀,让石匠帮忙削掉。石匠挥舞斧子,像风一般,砍了下去,白垩被削掉了,那人的鼻子却没受伤。宋元君听说这件事,把石匠找过来说:‘听说你玩斧子很牛X,也给寡人来这么一下试试。’石匠说:‘我以前倒是能这么做,但是我再也找不到当年那么好的托儿了!’现在惠施死了,我上哪找这么个二货,每天犯二让我吐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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