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挂在墙上晃着 于 2013-5-5 20:50 编辑
嘎哒哒哒哒……… 档案室古旧的木门被缓缓地推开了。 “好了，我们到了，这里就是我们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工作场所。”推开房门的身影转过头对着后面的少女说，“工作内容我也已经告诉你了，那么可以开始了吗？” “没问题，现在就可以开始。”后面的少女跟随着前面带路的人走进了充满灰尘的房间。 “这些卷宗都是幻想乡过去的重大事件的记录档案，最新的也已经有了上千年的历史了，年代久远的甚至有上万年的历史，所以整理起来一定要注意些，明白了吗？”八云家的式神打开了电灯照亮了房间。 “是----那个，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紧随在后的少女问道，“如果可以的话，我能翻看那些卷宗里的内容吗？” 在前面带路的式神愣了一下，略带警觉地回头问：“你为什么要提这个请求？” “因为……”少女挠了挠头，无奈地说，“这里有这么多的卷宗要处理，每天要是没有一些其他事能干，未免也太无聊了吧？” 八云家的式神低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按照八云大人的意愿，原则上你的请求是不被允许的……但是这里记录的事件至少也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参与其中的当事人不是已经不在了，就是已经离开幻想乡了……所以如果你想看的话就看吧，不过这些内容在你出去以后最好不要公开，明白了吗？” “是的，我明白了。” “本来整理所有案卷的事是应该由我这个从者一人完成的……”式神叹了一口气说，“但是没想到八云大人突然宣布幻想乡消失的日期要提前，以我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在大结界消失的日期到来前将它们整理完毕的，幻想乡的居民现在大部分也已经迁移到外面去了，所以你能主动来帮忙，真的非常感谢你。” “不，没什么，你过奖了，”少女平淡地说，“来这里工作可以帮助我在离开幻想乡之前多了解一些曾经的历史，这是我来的主要目的。”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你都帮了我的忙，”式神搬来两把椅子，示意少女坐下，“你现在在幻想乡里还有朋友或亲人吗？” “不，已经没了。”她坐在了椅子上，木然地摇了摇头。 “是吗？他们都已经搬出大结界了？” “不，是我已经很久没有朋友或者亲人了。”少女面部表情呆滞地说道。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沉闷了下来，式神默默地盯着面前的少女看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抱歉……我并不知道……” “没关系的，”少女站起了身，说道，“我们开始工作吧。” ------------------------------------------------------------------------------- 自那以后半个多月，少女每天都会以助手的身份来到档案室帮助八云家的式神整理幻想乡的历史资料。她经常会抱着卷宗向式神询问一些幻想乡的过去，而式神也会很乐意地为她解答。 有一天，少女像平常一样抱着一卷布满灰尘的卷宗走到档案室另一端的式神身边： “劳驾，我想请问一下……”，她举起手中的卷宗问道，“我对这本卷宗里的这个异变有些感兴趣，可是里面的记录太少了，请问你对这个异变有什么更多印象吗？” 八云家的式神放下自己正在整理的档案，接过少女手中卷宗，戴上眼镜细看了几分钟，问道：“你是说这个幻想乡居民大量无故自杀的异变？” “是的，请问您对这个异变了解多少？” “抱歉呢，这个异变虽然很轰动也很有名，但是年代已经太久远了，也许有一万年了吧，连现任的贤者----也就是我的主人都只是听说过相关的消息而已，”式神摘下了眼镜解释道，“上一代贤者八云橙大人曾经亲历过这次异变，在她过世以后幻想乡里就再也没有亲身经历者了。根据橙大人的口述，当时的幻想乡里似乎像流行某种致命的传染病一样，受感染的无论是人还是妖怪，都会突然变得毫无生气，然后情况会在短时间内剧烈恶化，这些人会先变得浮躁，然后整个人像被夺去灵魂一样行尸走肉，最后以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 “自杀？传染病？……” “不仅如此，而且这个传染有一个规律：寿命越短的家伙----比如人类----越容易被传染。而且这些寿命短的家伙在被传染以后，情况的恶化比起寿命更长的家伙更剧烈，最终自杀的概率也高出不少，从出现症状到自杀的时间周期也会很短。” “那……这个异变最终是怎么被解决的？”少女追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式神说，“异变在即将愈演愈烈的时候突然没有预兆地戛然而止了，没有人知道其中的原因，所以在这本档案里也没有记录。”式神把卷宗合起来递回给少女：“据说幻想乡里只有初代贤者八云紫大人和她当时的助手---第二代贤者八云蓝大人知道其中的秘密。” “这样啊……”少女接回了卷宗，弯腰致谢道：“谢谢您的解惑，那么我继续回去工作了。” ------------------------------------------------------------------------------- 当天夜里，少女独自一人回到了家里，她回头四顾着黑漆漆的树林，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之后，锁上了家门，走到房间角落里的一台蒙满灰尘的电脑前。这种型号的电脑对于外面的世界来说在万年前前就已经成为了淘汰品，所以它们也就自然而然地流入了幻想乡。少女坐在电脑前，擦拭去附在其表面的灰尘，凭借着记忆中曾经被教授的方法，打开了这台机器。 随着荧光屏闪起了光亮，少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光盘。这张光盘是她白天在档案室的卷宗里找到的资料，她并没有向八云家的式神询问关于这张光盘的来历，而是悄悄把它带了回来。少女把光盘放进了电脑的光驱里，然后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用慵懒的姿势靠着椅背。古老的机器发出了嘈杂的运转声，几十秒以后，破旧的电脑音箱里传来了沙哑的女声： “喂喂？是紫吗？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多此一问，她就是听不到也回答不了你。”少女突然木然地吐槽了一句，接着她收了声，默默地听了下去。 ------------------------------------------------------------------------------- 啊，紫啊。本来这些话永琳是执意要我当面告诉你的，但是考虑到幻想乡各位的安全，我们还是决定把这段话录成录音送给你。 首先呢，紫，本公主非常感谢你能邀请我们住在幻想乡里。这里比起无聊的月都来说有趣多了，有各种各样有趣的家伙和事件，我和永琳在这两千年来都很喜欢这里呢。 对了紫，你知道吗？人类真是一种有趣的生物，明明只有这么短的寿命，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么多有趣的成就。我以前一直在想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人类并不会为它们那么短的寿命所束呢？后来我明白了，并不是他们不会被短暂的寿命束缚；而正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被寿命束缚了，所以才会竭尽全力想用他们的短暂生命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笔。 这很讽刺，不是吗？幻想乡里寿命最短的人类，居然是活得最努力的群体。而那些寿命越长的家伙却鲜有如人类那样的激情。因为对于这些寿命长的家伙来说他们有的是时间，所以很多人类为止拼命、努力的东西在他们眼里毫无价值；因此寿命越长的家伙，越难找到对于他们来说值得付诸努力的事。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身为不老不死蓬莱人，又有多少事能进入我们的“法眼”？ ------------------------------------------------------------------------------- “蓬莱人？……”坐在电脑前的少女用略带惊讶的语气念叨着这个名词，然后继续收听着录音。 ------------------------------------------------------------------------------- 没错，我们有无限多的时间，不必抱有自己随时会死去的担忧，自然也不会担心自己的寿命不允许自己去完成什么事。我们没有必要珍视任何事物，因为任何事物都会先于我们化为尘埃。所以对于蓬莱人来说，没有值得努力去做的目标，只有值得我们消遣的玩物。 这么说来我们蓬莱人真的和寄生虫没什么两样了。不……现在看来我们的危害比寄生虫还大。你知道一个生命要是找不到可努力的目标的话那他会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下吗？没错，就是空虚。表面上我们有无数的消遣方式和玩物，但是它们的作用仅仅是为了打消我们的内心里的空虚，我们所拥有的消遣越多，就说明我们的内心越空虚。紫，记得我刚才说幻想乡很有趣吗？那是因为对于我来说幻想乡的存在就是一个“消遣”，为了填补我们心中空虚的消遣；对于现在的永琳来说行医治病也只是一个消遣。 可是啊，空虚这种东西，绝对不是靠一些消遣以及玩物就可以填补的。只要我们找不到值得努力的目标，心中的空洞就会越来越大；可是如我前面所说，对于寿命无限的蓬莱人来说，一切事物在我们眼前都是没有意义的。这就导致了一个恶性循环，我们内心的空洞只会无限增大。我估计，现在我和永琳的内心空洞应该已经就如黑洞一样了吧？而妹红，她在世上才活了三千年，而且还留有部分人类的内心，所以她的情况会比我们好很多，不过再过几千年那就难说了。 ------------------------------------------------------------------------------- 吡 正在播放录音的电脑的屏幕突然一黑，整个播放戛然而止。房间里的电灯也突然在一瞬间熄灭了。少女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倾，试图再次打开电脑，然而却失败了，电脑无论如何都没法再开启了。 “到了今天的限定用电量了吗？……”少女似乎猜到了原因。 自从妖怪之山的河童在这半年大量迁出幻想乡后，幻想乡已经无法维持正常的电力供给，现在已经严重到每户居民每天只能使用限定量的电力。 “啊……那就没办法了……明天还有工作，先睡吧。”少女扫兴地从电脑前离开走到榻榻米上今早未整理的被铺边，向上一倒，蒙着头开始呼呼大睡。 ------------------------------------------------------------------------------- “你问‘蓬莱人’吗？”第二天在档案室工作时，少女向八云家的式神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是的，我在很早以前的一些卷宗里发现过关于蓬莱人的记录，但是以后的记录里再也找不到她们在幻想乡的行踪了。” “所谓‘蓬莱人’”，式神一边在书架上寻找着什么一边解释道，“是服用了蓬莱之药以后获得不老不死的能力家伙。”八云家的式神找出了一本书，翻开到某页递给少女：“据记载幻想乡里的蓬莱人曾经有三人，分别是居住在曾经人间之里旁的迷途竹林里的蓬莱山辉夜，八意永琳以及藤原妹红；她们之中蓬莱山辉夜和八意永琳来自月球，在幻想乡里居住于自建的‘永远亭’。” “那……后来这些蓬莱人去哪里了？”少女一边看着面前的资料，一边问道。 “不知所踪，”八云家的式神摇了摇头，“我在得知蓬莱人的存在后曾经询问过上一任贤者橙大人，但是她说这是八云家的机密，只有现八云贤者才能得知这些机密的内容。抱歉，我就知道这些了……” “没事，”少女心平气和地说，“本来就是一时兴起想问一下，不知道也没什么，那么我继续去工作了。” ------------------------------------------------------------------------------- 当天晚上，少女再一次回到了家中，她没有打开电灯，而是直接开启了电脑，继续听昨天中断的录音。 经过几分钟艰辛的运转后，音箱里又传出了那个模糊的女声。 ------------------------------------------------------------------------------- 那么，紫，现在我们再来好好看看“空虚”这个玩意儿。其实空虚存在于所有人的内心里，人类也好，妖怪也好，蓬莱人也好------我们心中或多或少的都存在着空虚。只不过，当一个家伙内心被值得努力的目标占有越多时，他心中“空虚”所能占有的空间也就越小。所以你很少看见人类的内心被空虚所占有，那些寿命越长的家伙内心反而越容易空虚。 于是空虚又会给一个生命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呢？当空虚刚开始占有一个内心时人们是意识不到的，那时人们大都在寻找各种消遣以及玩物，并且乐在其中；而当一个家伙意识到自己内心的空虚时已经有些晚了，这时他会发现自己找到的消遣以及玩物没有实际意义，他会浑浑噩噩地过着百无聊赖的日子。如果此时他能找到努力目标那么就还有救，但是如果找不到-------那么就到了下一个阶段：当空虚进一步侵蚀内心时，人们会感觉到即使是那些曾经看起来“有意义”的目标，也会变得无聊不已，已经鲜有能让他们觉得值得努力的目标了；而当侵蚀再进一步，也就是说当一个家伙空虚到发现世界上已经没有值得努力的目标时，他离死也就不远了。到了这个阶段后，如果是寿命短的家伙，在意识到已无努力目标以及自己生命短暂的残酷现实下，大多数家伙都会悲观地选择自杀来结束一切的痛苦；而对于寿命长的家伙来说，虽然他们也会意识到自己找不到努力目标，也会有家伙产生自杀的念头并且轻生的，但是一般来说自身的长寿命能给他们积极的心理暗示，使他们捱过这一段危险的时期，之后他们就会意识到反正有这么长的寿命，与其死去还不如赖活着。所以他们会选择新的消遣来暂时弥补空虚，然后试着等待值得努力的目标出现。而之后，那就听天由命了。 所以说上天真是公平且有趣的，它让寿命短暂的家伙能容易找到努力的目标，不会留下多少缝隙让空虚有空可钻；它让寿命长的家伙虽然难以找到目标，会受空虚所困扰，但是却很少因此有性命之虞。 我说到这里你有没有联想到什么，紫？没错，最近在幻想乡里发生的那个异变，那些似乎被传染的主动自杀的受害者，他们的表现和我刚才说的一系列变化完全一模一样。那么我现在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永琳发现的一个令我们都很惊讶的结果：这个异变的原因就是空虚，空虚是可以传染的。而这一切传染的最严重的源头，应该就是我和永琳：我们这两个蓬莱人。 ------------------------------------------------------------------------------- 吡 电脑的屏幕又和昨天一样突然一黑，录音播放戛然而止。 “嘿……”少女不满地呲着牙，“到了最重要的部分了居然没电了……果然电脑这种东西太浪费电了吗？” 少女心中不爽地把椅子向后一踢，然后百无聊赖地倒在了床铺上睡着了。 ------------------------------------------------------------------------------- “这半个多月来真的要感谢你来帮忙呢，”第二天在休息时间时，式神一边吃着午饭，一边对坐在旁边同样在吃便当的少女道谢道，“明天我们应该就能把这个档案室里卷宗整理完毕了。” “嗯……唔……不用谢，”少女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说道，“倒是我这段时间知道了很多幻想乡过去的故事，应该好好谢谢你呢。” “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大结界？”八云家的式神犹豫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唔……还没有想好……”少女继续狼吞虎咽着，似乎并不为自己不久以后即将离开幻想乡而担忧。 “那么你打算去哪里呢？想好了吗？” “也不知道呢……”吃完便当的少女一仰脖子喝光了杯中的大麦茶，然后放下茶杯面对着式神双手合十道，“谢谢你的便当，那么我要继续工作了。” 八云家的式神看着少女起身离去的背影，沉默了良久。 ------------------------------------------------------------------------------- “如我前面所说，我和永琳的内心已经被巨大的空虚占据了……” 晚上回到家的少女打开了电脑，听着光盘里的最后一段录音。 ------------------------------------------------------------------------------- 我曾经只知道空虚可以在我们蓬莱人身上无限累积，但是真没想到它可以传染。附在我们身上的大量空虚已经变得如同强大的病毒一样可以感染他人。最先受害的是优昙华，帝以及永远亭的其他兔子。然后，在空虚还在他们身上潜伏时，他们接触了其他的妖怪以及人类，然后……事态就变成像今天一样不可收拾了。那些对于我们蓬莱人来说毫无害处的空虚，对于寿命有限的家伙来说却是剧毒，而且对寿命越短的人来说毒性越大。知道这些真相后我和永琳已经把自己隔离开了，但是这不是长久的办法。首先，虽然我还是觉得幻想乡很有趣，但是我受不了这种隔离的生活；其次，只要我们这两个传染源还在，这场异变就不会终止。 所以，在我和永琳认真讨论了以后，我们觉得，对于我们和幻想乡来说最好的解决异变的方法，就是把我们俩人从这里放逐走，让我们离开幻想乡。不过您不用担心妹红，正如我所说，虽然她也是蓬莱人，但是她的年纪还小，还保有人类的内心，所以她的内心还没有被空虚过多侵蚀。但是很久很久以后，她很可能会变成和现在的我们一样的传染源。 另外，永琳会把自己在医学上的研究成果留给幻想乡，就当做是我们留给各位的临别礼物了。不过-----蓬莱之药的药方肯定不会留下来。 那么我就说这么多了，紫，希望你能快点做出正确的决定，我们随时等候着你。 ------------------------------------------------------------------------------- 咔嗒 录音到了这里就结束了。 少女沉默了良久，在电脑里打开了什么东西，然后拿出笔和纸抄写了一些什么。接着她把写好的纸条塞进口袋里，关了电脑，倒在被铺上呼呼大睡。 ------------------------------------------------------------------------------- 第二天。 在整理档案的工作完全结束以后，少女在八云家式神的陪伴下来到了大结界的出口。 “你真的确定不用带任何行李离开这里吗？”式神看着两手空空的少女问道。 “啊，是啊，因为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带走了。”少女泰然的回答道。 “昨天你还说自己不知何时离开，没想到今天居然就决定了呢。”八云家的式神有些不解地说。 “啊，因为突然想起在外面的世界还有我认识的人，所以就决定去找她了。”少女微笑着说。 “说实话我挺赏识你的，”式神惋惜地说，“本来还希望你要是不知该去哪里的话，以后干脆就和我一起跟随八云大人吧。” “啊，这可不行，”少女摆摆手说，“你迟早会后悔的，真的，我这个人很无趣的。” “我可觉得你很有趣呢……”式神惋惜地叹了一口气，“算了……作为你帮了我半个多月的酬谢，你要找的人在哪里？把她的大概方位告诉我，我可以直接把你送到那里。” “这样啊，那真是有劳您了，”少女掏出口袋里的纸条递给式神，“麻烦您把我送到这个地方。” 式神接过纸条看着上面的地址，面露疑惑之色：“你真的确定要去这里？这个地方在外面世界可是无人之地啊。你的朋友真的住在那里？” “没错，就请您把我送到那里，”少女点了点头，“我的这个朋友虽然总是喜欢戏耍我，但是我确定她现在一定在盼望我快点去见她，所以不会和我开玩笑的。” “好吧……”式神走到结界出口边闭上眼默念着什么，然后睁开眼说，“好了，跨过这道出口你就能直接到达你想到的地方了。” “非常感谢你。”少女微笑着快步走向结界出口。 “其实我还是想问，”式神叫住了少女，问道，“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为什么要一直对我保密呢？” 少女脚步停顿了一下，接着走到了结界出口前。突然，她转过身，对着八云家的式神说道：“抱歉，我还是不想告诉你我的姓名。但是我也有一个临别的忠告送给你，听好了-----” “千万，千万，不要像我一样，输给自己内心里的空虚！” 话音一落，少女就趁式神还没有反应过来，头也不回地跨过了出口。 ------------------------------------------------------------------------------- 蓬莱山辉夜，蓬莱人。 八意永琳，蓬莱人。 在幻想乡自杀异变被成功解决以后不知所踪。 藤原妹红，蓬莱人。 在自杀异变被解决后屡次寻找仇敌蓬莱山辉夜未果，只从永远亭里得到一台辉夜指名道姓留给她的电脑以及辉夜在电脑里留给她的一个古怪的地名。 自异变结束逾五千年以后，藤原妹红因为心中的空虚，躲避开幻想乡众人，在一个无人之处隐居了起来。 自妹红隐居又五千年以后，第四代八云贤者宣布幻想乡即将关闭。 如今，藤原妹红终于赶在幻想乡消失之前，在外面的世界找到了另一个可以继续隐居的地方。 ------------------------------------------------------------------------------- 妹红踏出了出口，来到了一片渺无人烟的地方。
辉夜她就在这里啊。 好！找到她，也许就能为我空虚了数千年的内心找到一个不错的消遣呢？ 你也是为了有一个消遣，所以才在一直等着我吧？辉夜？
妹红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空虚 完
后记： 嗯……这篇文章怪怪的，对不对？ 好吧，其实就是我个人对于“空虚”的一些思考，借着不老不死的蓬莱人之口说了出来。 不过严肃说起来，“空虚”这个玩意儿在生活中离我们真的不远。这个玩意儿可以让我们失去动力，失去目标，陷入生活中的恶性循环。 之所以会考虑到这些问题是因为我意识到自己的内心也在被空虚侵蚀。 其实所谓有无意义都是相对的，比如我觉得写同人文有意义，别人却可能觉得这个无意义。但是如果活着却没有目标，只靠一些声色犬马来麻痹自己，那么这样的生活真的就可以被称作空虚了，至少我是这么理解的。 不再继续讨论下去了，不然能说好多…… 另外最近开始计划下一个长篇的纲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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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5 20:5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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