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残酒】风之盈樽 霖之助零散记载的凤凰轨迹

八门锁月

http://bbs.nyasama.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20071
总传送门

我大残酒透明力世界一！

这篇文写的比较散，我自己看着都有点无聊。想找人画图来做本体又没找到……

八门锁月

        霖之助在大石头上坐定，两只小脚丫一晃一晃的。
        “那是白泽，是祥瑞，祥瑞啦。”
        霖之助是年十九岁，只不过看上去还像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
        在大石头旁边蹲着一个少年，一个十多岁的，皮肤黝黑的壮小伙子。他正抬起头，有些怀疑的看着比他娇小得多，却坐在高处的霖之助。
        “可是真的没问题吗？毕竟是我们以前没见过的东西呢。”
        小霖之助在村子里认识的人很多，但是因为他特殊的身份，能够和他拉上交情的人并没几个。只有这个少年与他同岁，也许是一同长大的原因，他并不太在意霖之助那一半的天狗血脉，整天与这个看上去比他小很多的总角之交混在一起。
        “你还信不过我老爸吗？老爸说了白泽是吉祥的神兽，那孩子是村子的意外之礼啦。”
        “我听说她一直都没有说话，好像一直在睡觉？”
        “她是意志不清。”霖之助对于这一点还挺肯定，“那孩子还在兽化的过程中，所以可以说没有自己的意识。”
        “兽化，听起来好可怕啊！”
        “呃，那孩子好像本是个人类，结果变成了半兽，老爸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搞的。不过那孩子一半只是个小女孩，另一半是代表祥瑞的半兽，所以不必担心吧。”
        他们说的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一个意识不醒的奇异女孩在村长的门口被发现，接着被连夜送到了贤者森近直研家中。森近直研经过几天的调查发下这是一个被半兽化了的人类女孩，而兽化那一部分竟是上古的神兽白泽。于是在贤者的建议下这个女孩被带回村子照顾，期望今后能够成为保护村子的贤者甚至神明之类的东西。霖之助在这期间照顾了这个昏迷不醒的女孩两天，所以稍微了解情况。
        “可是，半兽什么的，听起来还是还是有点让人不安啊……”
        霖之助一躬身扶住了伙伴的头，接着扭身踏着伙伴的肩膀，轻轻的跳下大石，站在自己青梅竹马伙伴的面前，与蹲着的对方四目相对。
        “呐，半兽总比半妖听起来安全得多了吧？你看，兽和妖什么的……”
        “你不要说这种话，你是站在人类这边的吧。”
        “哼……”
        霖之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想站在人类一边，虽然他从小在人类的村庄长大，不过来自人类的温情倒也没有感受到太多。但是想想看还是感觉妖怪更糟糕一些。这也许是在人类中长大所得到的印象？
        总之这不是我这种小孩子该想的事情嘛！霖之助每到这种时候反而会觉得小孩子的身份方便得多。
        两个人在野外卖够了呆，晃晃悠悠的并排往回走。走了不多远，迎面走来一个大叔。
        “呦，半妖小子。”他是那种不会多害怕霖之助的村民，“妖怪退治团的那些怪人又来你们家了！”
        “诶……”
        霖之助和自己的伙伴原本还有计划，只是现在他们也不得不就此道别。霖之助一个人匆匆的向家中跑去。
        森近直研虽然不是妖怪退治团的一员，不过经常作为参谋帮他们出谋划策。而霖之助作为直研唯一的帮手，这时候就要匆忙的赶回家去才行。
        作为一个半妖，霖之助的身体生长的很慢，直研以为霖之助的心智也比普通的孩子成长的慢一些。然而也许是天生就是如此，也许是生长在人类村子的环境，也许是从小经受的磨难，霖之助的心智却是按照人类的速度成长的。现在他甚至比一般的十九岁人类少年还要成熟些，也许是身为贤者之子的好处吧。但这只是指霖之助思考问题的方式，他依然认为自己是一个孩子，他也的确还是一个孩子。
        如果在一个旁人眼中，这样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孩子跟在父亲身后跑来跑去帮忙打下手无疑是相当可爱的景象，不过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个长不大的孩子是半妖。霖之助只求他们不要惧怕和讨厌自己就好，更不敢奢求什么喜爱。但是经常在森近家来往的妖怪退治团的人却十分待见霖之助。妖怪退治团虽然是这“幻想乡”的土地上最有实力的妖怪退治团体，可以说守卫着一方人类的平安，但是仍然被大多数人当做怪人敬而远之。以霖之助来看，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些家伙天不怕地不怕，而且对于怪事的包容和接受能力有点过强了。在霖之助印象中退治团的人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都是很兴奋的凑过来，像看宝贝一样看着这个半妖小孩，兴致勃勃的又是捏脸蛋又是品头论足。
        这个时候来，大概是为了那个半兽女孩的事吧。
        霖之助一边想着，一边小跑进自家的院子。
        父亲的书房，也是待客室房门紧闭，里面似乎有人影攒动。然而霖之助却被另一个身影吸引了，一个少女正蹲在外墙和房子之间的角落里，呆呆的望着天空。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见。



        那并不是会有很多少女抛头露面的时代，而眼前这个少女也是一身男子浪人出门的粗布衣服，同时大喇喇的坐在墙角金鱼望天，也不像什么女性的姿势。但是那一头随意披散在肩头和身后的长发，却依旧展示出一丝身为女性的魅力。
        当然霖之助还不太会思考这些，吸引他的是那长发上闪耀的银白，和自己一样的银白。
        不知不觉之间，霖之助已经站在少女的面前。
        少女察觉到面前有人，低下头和这个站着与自己蹲着一样高的小男孩对视着。她向霖之助投来青春期逆反青少年或者是怕麻烦的大叔看着讨厌又吵闹的小鬼一样的眼神。
        “啊？干嘛啊小鬼？去找别人玩。”
        霖之助一下子嘟起了嘴。的确他知道自己只是个孩子，但是别人这么说可不行。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少女的年纪，大概也就在十六岁左右。于是霖之助一挺胸膛，也努力想要做出那少女一样看着小鬼的眼神来。
        “你叫谁小鬼啊！”
        这个少女似乎能够从霖之助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与六岁孩童相悖的不和谐，好像有点不舒服一样的歪了歪身子。
        “你这小鬼干嘛冲我来了，我在这里有重要的事，不要烦我。”
        “你说我是小鬼，还真是好笑。”霖之助哼哼了两声，“虽然是情有可原，不过也挺让人生气的。你以为你可以充大的把我当成小孩来对待吗？”
        那少女依旧蹲在那里看着霖之助，脸上的表情却变得很奇怪。
        “好……好吧，我是小鬼好不好。”她这话倒是让霖之助没有想到，“我是小鬼，你来鄙视我好了，鄙视之后就赶紧走吧。”
        不过那表情却让霖之助很不舒服。他也稍微反思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行为，的确更像是懂了一些事之后就开始狂妄自大的六七岁小鬼。于是他努力想模仿这少女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有点熟悉的感觉。他想起来了，当村子里十来岁的小屁孩把自己当做六七岁的小弟弟来对待时自己好像就是这副表情。
        不过是和十六七的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啦！
        霖之助又挺挺腰板，小嘴一撇：“你以为你在我面前像大人一样吗？我告诉你，我可是……”
        正在这时，书房门吱呀一下打开了。退治团长羽苏舞风走了出来，招呼着少女：“丹子……诶，藤原，你可以进来了。咦，小阿霖也在这里？快一起进来。”
        在真正的大叔面前，霖之助也装不得大了。他把刚才得意洋洋的话和气势咽回肚子里去，灰溜溜跟在后面进了书房。
        他只是个十九岁的小屁孩，只是懂得东西稍微多一点而已。他真的只是一个小屁孩。



        在书房的一角，霖之助阴郁的抱膝坐在阴影里。
        白发少女走到他的面前：“不要难过了，会感到羞愧正是成熟的标志啊。”       
        霖之助感激的抬起头，却看到少女正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自己。他一翻身爬起来，沉着脸跑出了屋外。
        这个少女名为藤原妹红，最开始是一个多月前以丹子的化名作为落难的旅行艺人被退治团收留。但是就在两天前她暴露出来自己是不老不死的蓬莱人。当少女打好包裹想要从他们眼中消失时，却发现退治团的人们一个个都兴奋的围了上来。最兴奋的就是这位团长羽苏舞风，立刻就拉着她来到了森近直研这里。知道了这些的霖之助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她面前的行为有多愚蠢。
        “那个，藤原小姐，你不用在意我家的小子了。他只是一个小鬼而已。”
        “我大概心里有数。”
        藤原妹红坐回桌边。她对面是这里的主人森近直研，两个人中间坐着羽苏团长。
        “看，看，这就是那位不老不死的人啊，很厉害吧？很厉害吧！”
        森近直研摆摆手让团长不要那么兴奋，接着又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不老不死的少女。
        “我听说……你是吃下了传说中的不死药？”
        “是啊，你大概也听说过吧。”妹红说，“那个叫蓬莱之药，是从月亮上来的东西。我吃掉那个就变成蓬莱人了。”
        “一定是很辛苦的人生吧。”
        “咳，自己想办法呗。自己谋生之后就得自己找乐，大体上就是这样子。”
        “那么，羽苏是来问我把你留下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我直说吧，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直研扭过头来瞥了一眼团长那热切的目光，“我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不过更重要的是，你想要留在妖怪退治团吗？”
        “啊，我没啥问题的。”藤原妹红的回答意外的痛快，“既然能接受我，不会被吓得躲远远的，对我来说就没啥问题了。”
        “嘿！”羽苏很高兴的笑了一声，“不止是留下，我想在我之后把团长的位置留给藤原。”
        这下不知直研吓了一跳，连妹红也咧开嘴长长的“诶”了一声。
        “你说啥啊团长，你咋会有这种打算了？”
        “其实现在你就比我更适合了，不过你不老不死又不用急——团长的传承是很头疼的事情嘛，总会引起各种各样的问题。要是有一个不会变的人作为团长坐镇，那多么稳！”
        “听起来就很麻烦啊！”
        “而且……”直研瞥了一眼妹红，这几句对话他也大概摸到了一些妹红的脾气，她不仅有些粗线条，而且也有一份长寿之人的豁达，“虽然你说找一个不变的人来做团长很稳当，但是也难保多少年之后藤原小姐的心境不会变化嘛。”
        “这又不成什么问题，你什么时候不想干了就传给别人呗。”
        妹红带着啼笑皆非的表情看看直研又看看羽苏，又好像在思考什么。
        “这个……到时候再说啦！等你快死了的时候再说！”
        直研和羽苏也只能相视一笑，不过至少藤原妹红这个特别的蓬莱人留在妖怪退治团这件事就这么囫囵着定下来了。
        “接下来……”羽苏团长说，“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这几天附近的工作……”
        妹红站起身来：“你们聊，我出去了”
        “等一等，你也在这里听听。”羽苏团长一拉妹红，“从今以后我们也需要你的建议啊。”
        “你们定，你们定。”妹红还是向门口走去，“我对外面那个小子更感兴趣。”
        直研笑了笑。这也不难理解。



        霖之助一直在屋外偷听，听到有人出来就连忙缩到墙角。可是走出房门的妹红却径直朝他而来。
        “你是森近先生的儿子？”
        “啊……是。”霖之助不敢多抬头和这个蓬莱人对视，“干啥啊，你都那么大了不要为那点小事和我这个小孩子计较吧？”
        妹红似乎没听到他的话，只是继续在打量着霖之助。
        “你是半妖？”
        霖之助不禁抬起了头。
        “唔，你听老爸说了啊。”
        “你有什么能力了吗？”
        霖之助又暗吃了小小一惊。半妖是难得的天赐之子，会在妖怪能力之外又各自有奇特的能力，这是天狗才掌握的观念，就连直研也是通过天狗才知道的。这个活了很久的蓬莱人，看来真的知道很多东西。
        “是，我对道具之类的东西……有点奇怪的感应。但是不清楚是怎样的能力。”       
        “嗯，半妖的妖力是随着成长慢慢完全的完善的，你的能力大概也会如此吧。”
        霖之助又眨了眨眼睛。这件事只有那个现在对他来说还很有神秘感的天狗姐姐悄悄对他说过，连父亲都不清楚。
        “你果然懂的很多。”
        “哦，是吗，我也分辨不出哪些是比较常见的知识。而且有些本来知道的东西却因为太久忘掉啦。”
        “呃……”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
        “我以后也会变成你这样吗？”
        “啥？变成我啥样啊。”
        “变成一个活很久的异类，毕竟人类不都是退治团那样的笨蛋嘛。”
        “这个也没办，如果选择了生活在人类中的话。”
        两个人各自望着天空，都许久没有说话。
        “你这个小鬼，还真是讨厌的不像个小鬼啊。”





        霖之助正和自己的伙伴在河沟上钓鱼。青年精壮的伙伴抱着大钓竿，而孩童之身的霖之助只能举着一个小细竿，钓点小鱼小虾什么的。
        闷声坐了很久，两人的钓竿上都没有动静。霖之助首先打破了沉默。
        “你还真是闲啊。”
        “现在农闲嘛，大家都在准备给秋大人的祭典，这就没我什么事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也去参与一下这些活动嘛。”
        “哼，小孩子真好啊。”
        两个人又沉默着看了半晌各自的水漂。
        “话说那个不老不死的女人是谁啊。”
        “啊，你连那个也知道？消息真灵通啊。”
        “有个退治团的怪人在村子里说的，好像很中意的样子。”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是怪人。”
        两个人又沉默着看了半晌各自的水漂。
        “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
        “你问我什么啊？”
        “那个不老不死的女人是谁啊？”
        “那……就是个不老不死的女人呗。”
        两个人又沉默着看了半晌各自的水漂。
        “什么叫就是不老不死的女人啊？”
        “就是……你让我说什么？”
        “唔，她对村子危险吗？”
        “我觉得不危险，她看上去没有造成危险的心情。”
        “那……她是人吗？”
        霖之助犹豫了一下。他也曾经问过父亲“蓬莱人”究竟是什么东西，而父亲也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是人吧……不不，要说不老不死的话……”
        “好吧好吧，那么说，她肯定是站在人一边的咯？”
        “在妖怪退治团里，这一定是的吧？”
        “那她是和你一样，还是人的成分更多一点咯？”
        “嗯，算是吧。”霖之助心里说，算是吧。
        “啊，忘了放饵了。”




        藤原妹红学过很多东西，就连直研都要经常请教她。当几个人坐在一起商量时，直研也一如既往的让霖之助坐在一边旁听。
        这一天，当办完了正事妹红又在门外发呆的时候，霖之助又悄悄的走近。
        “喂，大姐。”这是那之后霖之助对她一贯的称呼，“你是人么？”
        妹红头也没回：“你说什么？”
        “你是人么？”
        妹红转过身来对着小孩面门就是一拳，然后轻声“啊”了一声。
        “哦哦，我明白你在问什么了。”
        “去你的！”霖之助被打了好几个滚，挣扎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你打小孩子之前都不会考虑的吗！”
        “你不是半妖吗，而且我又没用力。”
        “说谎！”
        霖之助犹疑着来到妹红身边，不过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
        “你的小脑袋瓜子又在想什么？问我这个干嘛？”
        “你不老不死啊，身体又打不坏……”
        “打得坏。”
        “咳，这不是重点。你变成这样，是不是已经是妖怪了啊？”
        “谁说我是妖怪了。”
        “嗯……”霖之助暗暗点头，“果然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也一样会帮助人吧。”
        “帮助？没那些啦。”妹红摆摆手，“人会给我饭吃，就给他们干活呗。”
        “可毕竟还是人啊。”
        “谁说我是人了？”
        “诶？”霖之助糊涂了，他不转睛的看着妹红，“你不是说……”
        “你傻啊，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说过，我是蓬莱人蓬莱人的，你是怎么回事？”
        “啊，呃……”妹红的答案有点出乎霖之助的意料，“那是更像人类还是更像妖怪啊？”
        “这叫什么问题，你是个半妖，人家也会问你更像人一点还是更像妖怪一点吗？”
        每个人都这么问。霖之助默不作声。
        “不过再怎么说，人还是比妖怪更容易接受我一些，所以我才会叫你‘半妖’，在人堆里混久了嘛。”妹红甩了甩头发，“而且原来也确实是个人。”
        “那，我一个半妖，应该站在人这一边还是妖怪的一边呢？”
        “什么叫应该站哪一边啊，你愿意站哪边就站哪边呗。再说你干嘛非得站一边啊。”
        妹红还是满不在乎的表情，其实只是随口回答着霖之助的问题。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不经意间正改变着霖之助对一些很重要的东西的看法。
        霖之助自己也不知道。
       



        时间过得是很快的，藤原妹红似乎在妖怪退治团里经历了很多事情，但是霖之助也只能听说一些只言片语。只有在直研协助退治团的时候，霖之助会听到一些更完整的故事。藤原妹红加入妖怪退治团足足有一年多了，又强大又多识的她自然成为了退治团的骨干，也经常为了各种各样的事务跑到森近家来。这个时候，小霖之助就凑到近处。而妹红办完了事在附近闲逛时，这个白发小屁孩也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也许是因为同为异类的原因吧，不是人也不是妖怪。
        然而就在一年半后的一天，羽苏团长黑着脸带着好几个团里其他的骨干来到了森近家。
        “森近兄，你来帮我劝劝她！”
        藤原妹红没有进书房，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屋子里退治团的人却都又急又气。
        “她要退出退治团！”
        “啊？”直研也很是意外，“发生什么了？”
        “唉，我们问她也不说，你看她那样！”团长向门口一指，妹红依然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村子外那片大竹林，就是很容易迷路的那里。那天我们进去驱赶妖怪，她和我们走散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回来就变成这副样子，问她什么也不说，就说要搬到竹林里去住，还说要退出退治团。这叫什么事啊？”
        所有人依然在劝，但是不死少女却以沉默表示自己的心意已决。最终，所有人也都没了办法。小霖之助在旁边好奇的看着沉着脸的妹红，感觉这个不老不死的异类散发着和平时不同的气息。豁达，懒散，从容的感觉似乎被她收了起来，妹红现在沉默不语，却有一种危险的气息。
        “那么……”羽苏团长似乎放弃了，“你要住在竹林的哪里？”
        “这个不用你们管了。”妹红终于开了口，“只会给你们惹麻烦而已。”
        她扭过头来，扫视着一屋子的人，与每个人看着自己的目光交错。
        “你们想让我做退治团永远的团长，可惜永远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不过我也没法永远呆在竹林里吧，就算是永远碰在了一起。到时候，我再来帮助退治团就是了。”
        “可是……”
        “如果退治团真的遇到了什么大麻烦，我一定会来帮你们的。竹林又不远对吧？要是不放心的话，”妹红瞄了瞄角落里那个小小的身影，“森近先生你不是还有个好儿子呢么。今后我有什么麻烦的话，就去找他帮忙。”
        “唉……”直研无力的笑笑，“客气话不是这么说的吧，霖之助要让你照顾才是。”
        “照顾什么的……”妹红也轻笑一声，“蓬莱人，半妖，我们这些异类得学会一个人活下去才行啊。在人生开始之前，先得习惯了孤独才行呢。”
        妹红搞错了一件事情。霖之助很快就学会了一个人活下去，但是却一直都不孤独。他一直都有所依靠，也一直都作为依靠。




        总之，妹红就此道别之后就自己张罗着住进了竹林。之后虽然偶尔还能看到她，但是毕竟不是那么方便。退治团终究没有发生什么值得让她帮忙的大事，她在人们的视野中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霖之助童年时对于藤原妹红的记载也就此告一段落。他一直也没有搞清楚她为何要住进竹林，直到最近才明白。后来他离开人类的村子，又回到人类的村子。妹红走进竹林，又走出竹林，都是其他的故事了。

140706inu

哦哦，新的残酒～但是怎么觉得还没写完的样子…不管怎么说，好想看看正太乡长啊（茶

sleight

故事很顺畅, 看着看着就 看完了. 残酒不嫌多啊..
话说原来我不会分 女孩 和 少女.. 一开始时说到白泽， 后来女主原来是妹红

看了不评论支持是坏习惯, 我改...

MemoryStick

相当喜欢残酒里的乡长呢

qscrgn3659

相当顺畅的故事
比起天地异变幻想乡打翻天的极具野心的同人
在元世界观的框架内，细致地丰富、扩充幻想乡，使人物更鲜活，更具有真实感。也更加吸引人了
地地道道的同人作品
看得非常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