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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空狗

[版块活动] 喵玉三周年文區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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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25 13:32:3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Paradox 于 2013-12-25 13:37 编辑

首先是一级预警发布:有男的、不治愈

没有特别地深思熟虑,或许是记录与练笔性质更居多的文,但所谓活动嘛,就是要拿自己原本没那么快想写的点子出来玩((

顺道也在这里预祝一下元旦快乐,以及是迟了都快二十多天的、对喵玉殿三周年大感谢!

【虽然就跟文本身没啥关系】






———————
最后的妖怪觉
———————



    在幻想乡的第三百十季,是个显得就平淡无奇的一年。平和到使人忘记了日常仍是在流动的:春耕,夏耘,最大最隆重的秋收祭也一点儿差错没有地落幕了,神明们就很满意;因为以现时雪稀松还飘着的晚冬,就仍会有虔诚的人三五结伴,从到远离人间之里的山上的神社参拜完归家。

    那座山至今仍被称呼为「妖怪之山」,从环山脚的树海中,后来才新开辟出的通路,随着日渐西沉,两旁斑驳的树影间有什么的眼光就更像幽灯般被点起来了。单凭火把是根本吓退不了这些有智慧的妖兽的,所以当一个人时,最好的策略,就反倒是丢弃掉像包裹这些无用的东西,索性装作成无依无靠的、来去自由,只需再倚着树等会,就能有些许的月光照得到更趟得了这夜路的妖怪才对。

    而沿着道中有一处,即使是从白天看来都很不起眼的岔口,分出一头像直扎向这树海心脏的针:甚至会合着地上树的盘根起伏小径就又窄又险,直到在终点是一个高高的洞穴前才豁然开朗,苔藓跟从岩缝间垂下的蔓藤似装饰着这扇门,通过下行是鲜有做为人敢闯的地底世界,只有象征着掠夺的鬼、和许许多多的其它的禁忌种才定居在那里。

    此时,一位来访者,似乎就无视了他出发前可能会听到的一切这样或那样的忠告,用一手提了提肩上斜挎着的布包,另一只手则娴熟地护起口鼻直走了进去——好提防洞穴中这一年四季都住着在的强风,说是能吹沙走石可一点都不为过——同时却带给他的是好似故乡熟悉的空气,冰冷、干燥、还有着比起外面这冬日所特有的、几星能够察觉到的硫磺的焦灼。

    这底下没有阳光,自然也不会有月光,起初是就连妖怪都难以适应这种没有光绝对的黑暗。好在到处都会飘着如同有生命一般的燐火,这种蓝色的、绿色的光明,是每个如果生就已经在这地底世界了的「人」,那她们生命中于是最先接触到向往的色彩;此外还有奔跑着追逐风,如果沿了在这里称「旧都」中仅有的一条长街一路去追风的衣角,就会遇到在这个时候的来访者、正迎面走向去的一座桥:桥底躺着寂静无声的地下水道,它们中有的就跟地上的河流一样终注入湖泊,有的却也是像怎么从岩缝中来的就怎么消失在岩缝里,不会对那些用超人的时间跟脚程才去丈量它长的妖怪、最终报以一个如她们预期所想的那样好的答案。

    那来访者也没有闲心到,去调转了脚步沿了河追溯起它人的童年;又尽管是清晰地记得知道,有哪一条这样的河、这样的湖,周围有历经过怕数百年沉默方长成为茂盛的钟乳石林,燐火穿梭在其间,就像是夏夜飞舞的萤火虫群一般——却是得曾经到过地面上亲眼目睹过,才能够想得到的比方,也就算是倾尽这随身的袋中所装书墨,都无法真正诉出之物吧。

    所以来访者这一路就不做任何停留,而是自从过了那座桥,就算也踏上了是地底旧都的一番街,就双手并用来解开脖子上的、在此地已显得多余围巾,叠好塞进随身携带的包袱里。当看到这里的再热闹无休宴景,也只是低了头一并选择径直走过。直到脚下的路开始变回到像起先的刚踏入岩穴中一般崎岖不平,就意味着是穿过离开了旧都,他抬起头,这才在视线已所能及的尽头远方,最终望见到了那比起想象这才是真姿、一座如巨兽正匍匐着沉睡的建筑物。

    在走近向那建筑物的过程中,来访者他的头就一直抬得是越来越高。因为从远处看,那些游在高处的燐火,便似一跃能嵌在身后无光的岩穴顶化为星辰;而到离得越近,他就越觉得这星空也像是要升上去了,在面前的巨兽更仿佛张大了嘴,用它的仔细看还漏点风正门、吞噬掉每一个不幸好奇误闯进去的人。

    但似乎还嫌有最后的几级台阶要登上:“我终于来了……地——”随后是他的话就被想使劲拉开这一扇大门的声音给全盖了过去。在激荡的灰尘中、生锈铰链剧烈喊出的嘶哑中,来访者于一刹间就变为了是闯入者。






———————



    地灵殿,是曾经的随着地底都市成立而一同被建起的,既作为隔开在这幽邃静谧广袤的岩穴下、实还藏着烈火奔流咆哮旧地狱遗迹的「门」,也承担了是镇压那里中残留怨灵们的「锁」——因此主体比起舒适居住用的府邸来就更像是迷宫,由真正的地狱吹来的风担任了从不会休息的巡逻,道道被高瓶囚住的燐火作眼,在冷光照下触手可及的石墙竟摸着都像有体温——即使是它们的缔造者、与并赐下这一份诅咒的原住者、然而却最终要守护的被乐园放逐者……她们都与世长辞了,生机在这里也从不会彻底消失。

    以旧都为邻,这座实际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要石般建筑物,一直就少能有来访者,因为只有纯粹的生命不忌讳那些种种,如今便已成了是代代繁衍下去的火焰猫跟地狱鸟它们自由的国度;在历史上还曾经开放过短暂的一个时期,难得秘密满庭院栽着的红蓝色蔷薇可以任由人来嗅,但是那扇门突然就又关上了,一切就又都重归于太虚,只余留下有几份为客而准备的手书可爱指南地图——那是谁曾趴低了头在案细细一幅幅画上去的?只知道当中的一份正落到了今晚的闯入者他手中。

    绝不是常人的他,刚已用徒手就能够拉开十几米高生锈的门说明了这一点。并且在接下来是自己的咳嗽声能止住之前他就笑了,如同确证了还没有人曾到过此地,他神情畅快地转着脖子边望着四周边取下肩挎的包:而这一次闯入者先取出来的是一盏乍看并无奇特之处的提灯,却只需随意地推手一放它自己就亮起了黄色的似烛光并悬在空中;接着是书写用的毛笔跟一厚夹纸,墨水有出发前就已研好装在的一个小瓶子里现系于腕上——因附有他本人的意志便可以完全不用去管的行灯,由此能够被解放出来的双手机巧,看着年少机灵的目光却来自的是一对青色的瞳。

    而到少年手中现在的空册子里,夹着有一张画满了东西的老旧的纸,这会被翻在了扉页:可见抬头就书着的是「地灵殿」这三个字,不能够说是多漂亮但仍使人感觉到很用心——然后下面是有一道显眼的红线歪歪扭扭地直穿过许多黑格子,到最后停留指在了还又加几道圈、并用字标志出「觉部屋」的小地方,一幅说是藏宝地图吧又让人根本紧张不起来的,总之肯定是本不属于少年他自己的物品。

    待到尘埃落定,并受着这一幅地图的指引,少年便开始了边游荡边就用笔记下什么的「探险」:去闻那炎热从地狱直吹来的风、去望那高高像监视着底下活物的眼、去触摸那仿佛是也有生命的墙……风中夹杂了几千年旧地狱都吐不完的灰,不用说是每一日从不断积着在这里的地板上,却同时就记录下了昨一日还曾有火焰猫沿这走过的足迹,不过也只有是火焰猫的;燐光冷冷反射在周围峭立都落不着尘的镜壁上,而如果你停下直望向它、它便也回望向你,直到偶尔有地狱鸦飞过才打破了这一种臆想的对视,但那也只有是地狱鸦——当时间流逝、到抵达中庭,他照着在地图上用笔推荐的那样还去了趟「附近」的庭院,结果看见因久无人打理凋叶满落在地上,只剩这温热的土壤激发出仍顽强生长的蔷薇花它们全部的绽放……他沉吟着,在手中的笔也很久都没能够从这墨瓶里拔出来,最终决定还是就转回过身去、草草另起新的一页。

    「仿佛就连光阴在这里也是被封印的、」他接着这么写道。在笔吸过了太多的墨之后,就显得这字像很想强调什么,然而这只是当他又遇到得走下一段楼梯时,不免开始对这绝对封闭的空间,能多引起人的幻惑而生出的一种感慨:庞大到就足以使人迷失的空间感,无论向上或者向下螺旋都像是可无限地延伸,与相处的地底世界任谁家都截然不同的筑式风格,而当还住在这里的「她们」、就究竟都是怎样去看待自身的存在呢……「如果一年的四季都消失了、」「如果相处的就只有怨灵、」「如果能新交到的朋友也只有宠物、」「如果」

    陷入了那样的思索中,少年对连接下来踏进的是在这里的最深处、有教堂似的整一间大殿,都并不十分地在意。只见这连绵的柱子是取代了排椅,两旁藏在彩色玻璃后的光源,已不知那究竟还是不是鬼火;到最后的如果就圣坛前他也没做多停留,除仰起已经几度都抬到发酸的脖子看了看穹顶外,就穿过去了那一般是神职人员才休息入的侧门:而再之后的是又一段长到望不出拐角的走道,但他知道这已经是最后的了,因为通过映着在眼中的红线、此时就已经只余下最后一折——并且就越来越短、越来越短、如果答案、可能答案、一切是都蕴藏在那小小的一扇门之后……

    「觉部屋……」不过他心想还是就悬好笔,接着又敲了敲门,然后才是探着这头先进去了。

    而屋内当然就没有人,像这样的一间宏伟的地灵殿被弃置不是没有原因的:这里看样子是那最后一任主人的办事之处,借着灯光他最先看清楚的是一边靠墙的木架上,摆着不少可能反映「她」爱好的书;然后转过来是一张空荡荡的大桌子,高椅静静地还正放在其后;到最左这有的另一扇却关住的门,可能通向的便只有更私密的卧室,但他觉得像现在这还不是时候就叩问开。

    ——那么该先从哪里开始呢?时间很多……他边想着边踏出了一步,接着光亮便充满了整个房间。

    “……来客吗?真罕见。”可这时一个听着像从身后边传来的声音就打断了他。

    “——!你是……「过往书上的幽灵」、古明地恋!”

    他还是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



    原本少年很确定是没有任何东西的地方——在那张空桌子上,一时空间、光影、妖气像都「活跃」起来——竟现出了一位从一开始起就坐在那里的少女。

    “真失礼!我这不是还好好地活着的吗?你看!”这会更发着脾气,便愈真实了几分。

    “……哎呀。”他没有想到那句话会这样就刺激到她,原本以为,一个能够操纵自己无意识的妖怪,会是比起这更冷酷沉稳的存在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怪人。”就连称呼是都一改口降到最低,她苍灰色的眉毛也很明显挑起来了,这总使他感到有些伤心失落。

    在决定真启程前他做过了很多准备,不过那本质上就始终是充满意外的:自从有天在人间之里负责编史的稗田家中,当为了查阅点自己想需要的资料时,偶然就发现了夹在一书里某张通回到故乡的记忆的纸——「地灵殿」,令他猛然想起自己小时候还在的、却匆匆又搬离出去的地底旧都的这一位「邻居」,现在不知道是怎么样了……竟然就从像知道的所有人的视线中、跟认知中都淡出甚至到消失了几十年。

    “我是——”此时正用着了取下这一张「门票」:“来归还这个的。”他步上前去将那幅地图递到在少女双手正托着的书上。

    “……”当看到她警惕的目光这总算能低下去了,他松了一小口气,并退上几步好趁此观察起来——少女有着一头绿的卷曲长发,以及是那妖怪觉都有的第三只瞳目、不过就紧闭着……一身很合适的洋装,舒适穿在自己屋里头的拖鞋,只是这表情就一变不变的:“这个是我画的。”最后她抬起头这么简单回答道。

    少女她其实还有着不少别称——「閉じた恋の瞳」、「空想上の人格保持者」……是少说就活过了两百年的妖怪觉,但放弃了天赋的读心同时不再有感情,吸收着知识跟记忆却不会改变人格,而那操纵无意识的能力,就更匪夷所思了:据记不光当用在行动的时候就无法被察觉,凡是偶然有撞着见过她的人、也之后都转眼会忘掉并失去那一段记忆,根本就无法被目击存在过,所以后来才有了是「过往书上的幽灵」这么一称……

    “……有劳了。”“哎?只有这样——?”“不过要我看你还是就很可疑呢、可疑可疑。”

    但是少女她至少已经停下了原本手中在做的事,那张纸也被她夹合在书里边收好,没有全然不顾地就抛弃在一旁,这些都使得他多少能够再鼓起些勇气。

    “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青行灯。”对着她的那一双幽邃的瞳,因为抱的是有种敬畏的想法:“是个喜欢对人讲故事的妖怪,平时就住在人间之里。”他平鞠了一躬。

    “这我知道啊。”“恋小姐听过?”“不过都吓不到我就是了。”

    周围气氛也变得已有所缓和,他注意到她的姿势这时有点点放低,是「好心」愿意听自己讲话了吧,只是在眼光里就仍毫无变化……他移开了点目光,然后便也发现了在少女身旁的这书堆上,燐光安分地歇息在各个玻璃球里——这会反而显眼到就有些异常,原来刚开始是被那消除自身存在感的能力给一并遮掩住了吗?真不可思议。

    “但是恋小姐现在,似乎就更喜欢读书呢。”

    “啊,是的。”

    “觉得怎么样?”

    “不知道。”

    “……”

    “只是知道这些都是姐姐她留下来的书……因为我玩倦了,但是生命它自己却不会就这样结束。哈哈。”他忽然感觉到这很危险——“笨蛋姐姐……既然明明知道……坚持读心就是会短命的……那为什么……不早一点也到我这边来呢……”

     至于那身形是不是也在空气中就摇晃了几下,他并不确定。






———————



    那大约是四五十年前的时候,最后有人在人间之里看到过火焰猫燐、焦急好像是寻找着什么的样子;因为毕竟是从地底来的很不吉利的妖怪火车,所以当时就没有多少人去在意更多;然而同年是地灵殿骤然便不再对外开放,人们后来当谈论起这的时候都说:“是那个觉已经去世了吧?”“好像也没有合适的谁能够接替她……”“不过那些怨灵不是也没再作乱过了吗。”渐渐地、自然就更没有谁愿意想去提了。

    因为要怎么去慰问一个「孤身」已逝了的人?她又没有「任何」的亲属……通常迎接一个妖怪死亡的结局便是如此,而人是又不会通过查书记这种方式才来补足自己的记忆的,因此就只有书生气的他、意外地、才发现了这地灵殿的住人是曾经有两位的:一位是做姐姐的古明地觉,另一位则是做妹妹的古明地恋——并且就很有可能还活着在这个世上,那么也一定是会在地灵殿她自己的家中,留下像任何的蛛丝马迹的。

    那现在是他这好奇的答案已经有一半了;但对于她姐姐的死,想要就完美地避开这个雷区,那还是没任何的可能的:直到在眼前可怖妖力的波动是自己平息了,说这都不算动感情那没人会相信,接着是一双连鬼跟怨灵都会为之震慑的利箭就射了过来,少年得很努力地才能够站直了小腿迎上去。

    “你来这里做什么的?”

    “我——”

    “如果只是还张纸,带一身那么多的行装做什么?”

    “……”他只好索性就取出那只笔,一个令人困惑的、但至少是完全没有敌意的举动,开始在纸簿上飞快地书写下什么;因为还不是很明白,所以少女也没有打算这就对他做什么,只是静静地仍坐着在那里看着。

    直到少年站着就完成了这段「宣言」,她这一次也主动是伸手接了过来——

    「在这里我见到了古明地恋。她有着一头绿色的柔软长发,和她姐姐一样的第三只眼、但是仍紧闭着……她身着一件很合适的洋装,与粉色的可爱的拖鞋。她好像不怎么爱笑了。但她真实仍存在于这个世上。」

    “这是……”他看到那双眉在变得柔和、那双眼在动摇闪光……

    “我在记着、试着重新来发现这一间地灵殿。”

    “为什么?”

    “……为了归还,向你,也为了是能够不被遗忘。”

    或许是说服了吧,少女就仰着她的头向身后倒了倒,一时间声音也低下去了。

    “你回去,就忘了我吧……我是个不值得被关注期待的人。我已经辜负了太多我姐姐的时间了。”

    “不会……任什么都会变的,无论好坏……就像现在的这样——”

    “我从没有过变化。这也不过是曾经的我消沉时的模样。好吧。”

    话题却很快又钻进了另一个死胡同里,他感觉到与她是已经错开了都有一个时代多,而自己那些只是为了唬小孩的故事又不管用……

    “……那就来说说你的家吧?”“唔?”“你熟悉它,它也永远都向你敞开着门——你肯定是很喜爱那个蔷薇花园的,对不对?”

    少女惊讶地又坐直回来,似乎是在意外他的纠缠、意外有人对自己的了解、意外那些还能被清晰想起的景象……眼中混合了这些于是就跳着莫名的神彩。

    “那是……过去在还很热闹的时候,因为花开得就很漂亮,姐姐她也经常会到那里去。”

    “那一般都是去做什么呢?”

    “看花,红茶,气息——姐姐她以前用红茶就喜欢有阳光的气息,到了在地底没有只好用泥土的,也会说一些话,有时候也会自己动手修剪几下院子里的花。”

    “有时候才?”

    “啊,因为在我们家,一直是什么事都交给些宠物它们去做的。”

    “真平和呢……”

    也当这说起了姐姐跟她的宠物的事,少女才像是真正变回了那一个不用再长大的「恋」:一切都有着姐姐来操劳,心情永远在接受她只给自己一个人的爱,话语天真,行事无方——就连在底下的那双拖鞋,此时都摇荡着被她给轻轻踢了起来。

    他想这能够使得她接触回一些自己的记忆也好:“嗯说到那幅地图。我当时也许也是想着让姐姐她多认识点大家的。”通过想起、并揭开那几道封印……“可是……就在姐姐她真正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当时却不在家……没在啊啊——”

    可也终于意外地哽咽,少女她就暴露出了自己全部的软弱,先是口鼻、她最后是将这脸也一并全埋在两手里。






————————



    真相也许就只是生者必灭、会者定离之理:清楚自己的生命即将到终点了的觉,她选择的是对外不声张,而只向自己的宠物中能成为左右手的燐,也许就下出了最后的命令:“去找恋回来……”一生为觉的种种孤苦辛酸,也许就使得了她宁可像这样独自死去,都不要看别人在最后一刻才来的好意;但就估错了自己妹妹的归期,那双开始都望见到彼岸的眼,最后该会有多后悔……没有人知道。

    结果竟是脆弱构成的一家人:没能够达成主人最终托付的燐、后来就选择了失踪,而她的那最好的朋友灵乌路空,从此也失去了再飞的方向、到那座远在山顶上的神社被收留下了;只剩下风从这最底旧地狱的遗迹中仍吹来,转过无限可能往生长廊,挤出铁门、涌向空天……阎魔默许,食物都还在这间被诅咒的要成为牢的迷宫里,一天又一天地自己就冒出来。

    “……来陪我玩弹幕战吧?你知道规则的吧?”

    直至跨越了时代、是最后的妖怪觉、就向着少年他发起了基于那个「符卡规则」的邀请——

    “!姑且懂一些……可是……”

    “没什么可是可是的。来吧!”

    以一个人来说难以言喻的强韧,她眼角还挂着泪花就要他来玩;对着她竟像也对着她的姐姐觉一般不可能隐瞒想法,这会已经暴露出了对那个词眼有反应,就被一双是喜笑的瞳给捉住了,他只得硬着头皮先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在「狭小」的屋子里,两个人先是像猜拳一样划了几发弹幕,接着这彩光忽然就暴涨起来,蔷薇地狱——那些即使有控制住力道的子弹,当纷纷地卷过书架时还是组成了可怕的闷响,就将了少女这袖正冲着的前方给扫荡一「空」:哐!

    “呜——!”咕嗵、是少年他这时就撞倒在了铺满灰尘的书架下、又像一石掷入池水中的声响。

    “——这就不行了吗?”“咳咳……”“你可真是够弱的!”对这只能够用咳嗽声来回答,她也似乎就十足地失望恼火。

    因为不光对方先得算「半个」大妖怪,凭他的只是一介书生「实力」,除基本的观察力,能够知道该避开哪些危险……都无异于是以卵击石:“就请饶了我吧?我真的很不擅长这个的……”结果就从难看像是被钉在墙上一样才下得了这台,他脸也都苦青了,只庆幸是这身的衣服还好没有破。

    “真没意思……”那再没能尽兴,她也只好自己跺了跺脚,在兜紧了拖鞋后又坐回到这桌沿上:“不行,实在是差太多了。姐姐她虽然也不怎么运动,但是头脑就好到了能弥补这些。虽然向来都还是我赢就对了。”

    他原本想说句与其这样要被与你的姐姐作比较……就还是选择了沉默并找回那支笔;也等这气总算缓过来了,他开始继续用字也摹下适才目睹到的那些、一张一张旧时弹幕的「舞」—— 一朝要描述那种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的动景就很不容易,本是无生命的子弹却一被组织就像有生命,就像是附着来自它们主人的意志;而想借助于动物、自然现象的比喻又总不足,那所谓祭典、「就是和神明一起玩」,所谓符卡、「原是人心风景的具现」……

    “很不错吧?很棘手吧?这些就是我「心藏」的符卡呢。”便需要用到比只是转述更多几倍的时间,不过少女在这个时候就很宽容,她静静地、只是又现出了另一种像饶有兴致的表情,似是正欣赏着他的苦闷、笑着。

    少年起初在对着这纯粹与孩童没两样的笑颜,还有过几点也许可以「哄」她出这里的念头;并且因为就还是不忍吗?对一位已余留在传说中、喜怒皆无常的大妖怪、现却独守着书山少女……

    接着到那双眉忽然又动了动:“……好啦我不难为你了。你要是来还想知道我姐姐的事,可以看看这个。好像是姐姐她就写给自己的——什么日记吧。”于是一本厚厚的书就被她给大方地抛了过来。

    像一个她姐姐的影子、又似这几道独立的光、照过通着思忆的锁孔——今后也将是这样继续下去……

    「致未来的觉」

    暂且先全部按下了这些感伤,他接好腾手翻开书来到扉页:见着这样美丽的几个字,这时因为已有过了比较、便显得是无疑她的那经常在此坐理地灵殿的姐姐、所亲笔书下的——比起日记就更该是一些寓言?因为不少「直接」地都或指了「故事」就发生在遥远的将来,并且是由一个、如果真正通晓感情的觉写下的?

    但很奇怪的是,他感觉这总有些说不太通的地方,没想到及了此又会是一个迷宫,那些有的词眼:「只是决不要变成和我一样」,要都是一个妖怪对自己讲的就太奇怪了,妖怪就多了解自己生存的意义,不会感到迷惘——虽然以落在这里的具体的成书时间都不可考,还是难道说「她」,当住进来地灵殿的时候,便已经后悔了吗?

    这时少年就偷偷抬眼瞄了一下她:这时像对自己的注意便已经全转移了一样,而是手中正捧着一本另外别的书,在以一种认真的神态读着、两片唇还喃喃地动着。

    ——还是回到看这本吧,时间足够……他便不只是匆匆忙忙地扫过去字罢了,而是也坐下来了在这地上、和他的灯一起。

    像刚才就觉得在这儿的石地板上坐着很暖和……「对进来的客人们都说请随意吧」他想自己都可以这样也一直待下去……「除此之外也要分给他们好吃的」只是这会总感觉得有点饿……「不然就想想还有什么可招待的」不过毕竟是妖怪这不打紧吧。

    「最后问问他们、」「也请他们允许你回访、」「允许你从这间屋走出去、」「走出去到外面的世界去。」「只是决不要变成和我一样」

    ——真的……就只是故事、只是自己写给自己的记录这样吗?他禁不住这又举起头来,在困惑中,用心再确认了下那张书桌后面的空椅子,是没有人坐着的。






————————



    最后少年青行灯他之所以不喜欢自己生在的这个旧地狱,是因为那里不自由:自小天生怀揣着一颗冒险与发现的心,知识后来就更助长了这一切,却使他同时也知晓了、那个「地上世界」的真实存在;并且只是由于父辈们所做过的决定,影响就一直还残留到今天,使得没有谁愿意主动到地上去……回到那本该是……阳光与四季都同在的世界去啊……

    于是他没久就自己找方法逃了出去,接着隐藏起其实是从地狱来的「小鬼」正体,在那座最大的人类的村庄里、以一个新生又无威胁的妖怪身份住了下去;虽然一个人这确实挺无依无靠的,不过也来去都自由,只是以现在平和的年代里,孩子们却好像总少了什么,竟来央求本正是恐怖化身的妖怪讲鬼故事——那日子倒也就这么着都过了。

    当时间不停自在地飞逝,但书就还很厚、一篇完后就还连着有另一篇、只是都没有提到自己的读心过:仿佛是「她」就随着地灵殿而生,又随着怨灵的永不复暴乱而亡;身死,形骸俱灭,不可解感情缠绕,只留下文字作希望星火,用「她」的心其实是荆棘啊、就看到了未来是这个样子的……从在那儿的最奥的「一间小屋」出发,经过路上如今「已尽荒芜」的蔷薇花园,迎到地上也吹着的一样「温暖的风」,在那一度「异变幻想的春天」里,那里「天高云阔」、那里「百花盛放」、那里「歌声嘹亮」——

    “……!”他看得都有些入神,就突然才注意到歌声在这时候居然正响起来了。

    因为用的不是他理解中的言语,初来双耳就想当这是杂音排除掉;但那「杂音」实在是太有力量,就穿透了他的鼓膜——他恍然抬起头、这会是才看到她正抱着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的猫。

    “恋小姐?这、这刚才是在唱歌吗?!”

    那只毛色是雪白的、就不像在这里生的地狱猫,可能是被谁从地上带到来旧都……又因为冬天在这边的也很暖……

    “我……我只是在对它……不自觉地就想说说话啊?”

   「那里的猫有雪般白、也只要好意在它的允许下轻轻抓肚子、就听、那些是感谢的话语吗?」

    “实在是太相像了……”

    “相像什么?……不我没有读心。我永远都不会变成是和我的姐姐一样。”

    彼此都经过了这长久的沉默——

    “可是……恋小姐也确实是变得很温柔啊……”

    可能直到,钟声就在什么地方敲响过了十二下。她才终于又开了口。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都这么、晚了。”

    “恋小姐虽然嘴上在这么说……但是身子却无意识地就不想动吧。”

    也到现在才开始能习惯向她说笑,他接下来就鼓出了这全部的勇气、改变一个人所必要的勇气。

    “这是在指我说谎吗?无意识啊……无意识……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被诅咒的力量……什么是只会带来痛苦与不幸的力量……什么是可以相信的力量……只是相信在行动过后都能够得到解释吧……我好想……真的……好想再见姐姐她一面……”

     同时厌恶、痛心、坠落至底、无助、变绝望、变狂躁、变独觉、从此随心、所欲、天真、是善良,千般颜容,就都停在了这瞬间、她转过头去看向门外的侧脸——

    “不好意思、我一个人出去趟、你的话要想留在这里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就笑着以敞开的襟怀放下了它、少女落地、她旋即像是一阵风吹散在了虚空中。






————————



    结局他记下如此的字句后自行道别——

    「觉妖怪的孤独无人能够理解」

    但是意外地,他没有转身就忘掉在那间屋里发生过的一切。

    而是能想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桌沿上,踢着拖鞋,抱着曾经是她的姐姐在抚爱的猫……时而唱着那生命不甘于沉默的歌。






【END】



(9742字便于统计

点评

奇怪啊··········我居然差点看哭了呢。嘛前辈写得很有意境,但是,一些词句的组织过于艺术了,让人很难一眼就看明白的说呢·······如果是平装书这么写没问题,但是,在网页上还是写得浅显点比较好的   发表于 2013-12-25 20:58

评分

参与人数 3积分 +9 喵玉币 +115 萌度 +170 收起 理由
空狗 + 9 + 90 + 90
Adrastea74 + 5 + 20
lious + 20 + 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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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31 18:39:49 | 显示全部楼层
东方年代记同人文(苏菲的世界,老梗了)【标题:灵梦的世界
正文:

太阳下山之时,十五岁的巫女博丽灵梦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退治妖怪,回到了神社。她习惯性地拍了拍门口那巨大的红木塞钱箱,发现依然空空如也,立即不雅地坐在了桌子上,连茶都懒得动手去泡了。
“唉,还真是提不起精神来哪,”灵梦打着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就没有一些有趣的事情可以做吗?”她头顶上大红色的蝴蝶结不明就里地抖动着,好像在应和她说的话。巫女服有些起了褶皱了,不过懒洋洋的灵梦从来不管这些。也对,每天退治几个小妖怪,又不用费什么力气,这样的日子灵梦早已过的厌烦了。
“对,异变,异变,”灵梦念叨着,“没有异变的幻想乡,尽管和平了,却也不是个好的幻想乡。嗯,每当有了异变,我就能收获不少报酬——”
“还能结交一大堆的好朋友DA☆ZE。”
只听到一个元气满满的声音,墙后露出一个黑色的尖顶巫婆帽。男孩子气的魔法师少女——雾雨魔理沙一如既往地骑着扫帚准时出现了——说是“准时”,倒不如说是这家伙一直在莫名其妙地跟着、跟着——每当想到这里,灵梦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灵梦,你就没有想过,今天由我们来组织一场异变,怎么样?难道,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你——你疯了?”灵梦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魔理沙,我只是说说而已哦。只是为了好玩去引发异变,这种事情传出去,可是要给人笑掉大牙的哦。”
“啊,我说错了,过几天是你的生日,咱们总得想点新点子来庆祝庆祝。每年都是开宴会,我都快腻味死了。”黑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挠挠下巴,金黄的卷发显得她像个洋娃娃一样可爱,“人家说的是试胆啦,试胆DA☆ZE。今天又是个月圆之夜哦,去迷途竹林开个试胆大会怎么样?帕琪——啊,我是说,蕾米莉亚,还有文她们,一定会很乐意前来的呢。”
“少跟我来这套。”灵梦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显然也已经动心了。草草地吃过了晚茶,那就带上阴阳玉和御币出发吧。


“该死的魔理沙,怎么还不出现,不会这家伙又是在逗我玩吧?”灵梦焦躁地说,“我看见你了,魔理沙!”手中的阴阳玉旋转着,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竹林里发出了嗖嗖的风声。可是那黑白的人影,却半点也没出现过。
“魔理沙,你个死鬼,躲在哪里,快出来!再不出来吃我一记梦想封印!”
依然只有风刮过竹梢的声响,偶然会捎来影狼的长嚎,使这美妙的月圆之夜增加了几分静寂的恐惧。
“一封……信?”
呐,这种东西本来是没什么值得吃惊的,在幻想乡里,早已再平常不过了呢。
“去捡起来看看吧。”灵梦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走上前去。“呵,原来并不是一封信,只不过是一张普通字条而已,有点令人失望了哦。”
刚要打开那张字条,灵梦却莫名其妙地住了手。她听见一个柔和却威严的女声:
“慢着。”
映入眼帘的是一袭深色的道袍。红蓝相间,但这红并不是灵梦喜欢的巫女服的那种大红,这蓝也不是早苗平时惯穿的活泼的亮蓝色——这色彩是那么暗,像鲜血和夜幕的交织,以至于显得阴森。灵梦太活泼了,她对这种所谓高贵、骄傲而梦幻的色彩不屑一顾。
“谁?!”
她壮着胆子吼道。
那个影子没有发出更多的声音,却靠得更近了。仔细看来,道袍上绣着八卦图和星图作为点缀,大方倒也不失一番情趣。她头上戴着深蓝色的护士帽,身高足足比灵梦高出大半个头来。一身宽大道袍却穿出了玲珑浮凸的风格,让灵梦自觉羞愧不已。
“八意……?”
灵梦试探着问道。眼前应该就是这家伙没跑了。传说中的外星人,曾经在永夜异变里有过交手,把灵梦她们耍的团团转的家伙。
“没错,这次应该会碰对人了,幻想乡最强的……从不会败的……”
低低的呢喃。
“没错,幻想乡最有智慧的……嗯,也许叫老谋深算更合适些?”
壮了壮胆,灵梦回应道。

“乐园的巫女,博丽灵梦。”月圆之夜,正是与月有关的妖怪们活动的高峰时期。黛色的天空挂着的玉盘,已经比方才显得更小、也更为洁白,似乎离我们变得更远,也显得更为孤寂。但是,像妖怪们一样兴奋的巫女最不会顾及的就是这些了。
“而今天,又不巧是个月圆之夜呢。我有我必须守护的,而你,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来到这里呢?”
“我?”灵梦一时语塞。灵梦的一身红白在月光的照射下也成了泛着银光的暗红,衬得墨绿色的竹林更为空旷,一向气场强大的灵梦在面对永琳时竟然显得这样无所适从。
“啊,我是、我是来调查异变的,”灵梦搔了搔脑袋,结结巴巴地说,“对,就是调查——异变。”
“真巧呢,不愧是博丽大结界的守护者,简直跟那个隙间妖怪一样敏感呢。”灵梦不知道这句话是夸她还是损她,只好暂时保持沉默,“实话说吧,我最近发现了幻想乡——嗯,准确点说,是博丽大结界——变得似乎有点不同寻常的地方。这件事我暂时还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我需要更长时间的观测结果来证明这一点。可是看样子,你也发现了呢,呐?”

“你指的是这个?”灵梦皱着眉头看了永琳一眼,朝她扬了扬手里的纸条,“呼呼,真是够好笑的异变哪。的确是够不同寻常的呐。”
“巫女小姐,看来我是高估了你哦。这种事情,果然还是我自己去调查好了。当然,你要是愿意做我的手下,——”永琳停顿了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需要一个帮手。优昙华那孩子,本来就有足够多的事要去做了,我不忍心再去麻烦她。何况,既然确定要寻找帮手,这件事必然也就瞒不住了。其实,让大家早点知道倒是好的;可我实在不认为会有多少人相信哪。”
“仅仅是帮手吗?我恐怕还得考虑一下呢。”灵梦的语气里带着不满和巫女特有的那份慵懒。“你呢,还是考虑好下次的月都万象展收多少门票钱,分给我五成的话,说不定我会答应的哦。”
“相信我,这件事绝对值得你做。”永琳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的口气。这家伙,就算求人帮忙办事,语气都弄得像命令一样。“而你”,她压低了声音,——其实在静寂的竹林里,本没有这样的必要,——“你是最佳的,也是唯一的人选,博丽灵梦。”
“我还是不明白,这件事和纸条有什么关系。”
“你答应我,我自然会告诉你这些事情的。我请求你,这次是认真的请求,”永琳的口气变得温和了一些,“来跟我一起调查这个异变吧,一旦我们确认了它的存在,这将是博丽大结界建立以来,十三代巫女所见证过的最大的异变,关乎整个幻想乡存亡的异变哦。”
“你记住了,报酬可是很贵的。”灵梦耍着无赖的嘴皮子,但从她的神情可以读出,其实她已经答应永琳帮忙去调查了。
“没关系,我是开医院兼药房的,最不差的就是钱了。”
此话一出,灵梦的眼睛差不多瞪成了两个$号。永远亭一向以免费医疗、平价药物著称,还得养活大群的兔子和一只只知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NEET,但似乎从没见过永远亭的经济进入入不敷出的窘境。一直以为永远亭生活清苦,今天听永琳这么一说,着实大跌眼镜。
“那就成交好了,敢赖账的话,”灵梦勉强挤出一个鬼巫女的笑容,“嘿嘿,丑话说在前头,别怪我……”


“紫大人,紫大人!不好了!”九尾狐着急地跑进八云紫的房间。
“哎!出了什么大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啊,小蓝蓝?”八云紫脸上带着丧失的微笑,说起话还是一如既往的肉麻。“这么多年了,还像个小孩子呢,一点也不冷静呢,小蓝蓝。”
“最近结界似乎变得非常不稳定,”八云蓝一脸担忧的表情,“即使借用了您的力量,我也已经没有能力去修复了呢。恐怕,恐怕只有您亲自出马才能……”
“啊——,”八云紫拿手掩住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这个不是很日常的问题么?你还没有能力独自搞定么?说起来不要给我八云紫的式神的身份丢脸的么?”
“这次的问题,真的非同一般啊!”蓝的脸憋得红通通。
“啊啦,我的小蓝蓝,着急起来还是这么可爱呢。”紫扑哧一笑,“也好,一会去找灵梦一起去解决吧。”



灵梦捏着手里的字条,感觉很是头疼。该死,怎么又给自己没事找事。不过既然有大把的钱可以捞,灵梦也就觉得无所谓了。
“小灵梦,过几天就是你的十六岁生日了呢,”面前突然打开一道隙间,八云紫撑着白底紫花的洋伞,从里面优雅地走了出来,“又长大一岁了,打算开宴会庆祝一下吗?”
“走你!”灵梦不知好歹地甩了一下手里的御币,心情不好的她一向都是这样的,没有直接把阴阳玉砸到紫脸上就已经是对她客气了。“我现在很烦!别来跟我提什么生日的事。”
“啊,真是美妙的日子呢,有什么不高兴呢?”紫的口气一如既往地愉快,调侃着,“再过几年你就不能叫我紫姐姐啦,得叫我紫妹。难道是发现有人的生日和你的同一天吗?这样更好,把他叫过来一起开宴会不是更好么?”
“烦。”灵梦说。
“早说嘛,”紫伸手欲抚摸灵梦的脸蛋,被灵梦粗暴地一把推开,“居然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八云紫,哈,你瞒不过去的哦。”
“呐,虽然你说得不一定对,可是好像有人跟我的生日是很接近哪。”灵梦张开了手掌,一张小字条露了出来。“其实就是这个。”
上面用清晰的汉字写着,“莲子:祝你三十岁生日快乐”后面则用小字标注着这张字条是交给博丽神社的巫女,博丽灵梦,转交给莲子的。奇怪的是,纸条并没有署名。
“莲子?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还不如叫桂圆呢。”紫吐槽。
“仔细想想,以前我并没有收到过这种纸条啊?让我转交给莲子,我根本不认识她,怎么可能转交呢?更奇怪的是,假若这莲子真的住在人里,直接给她就是了,干嘛让我去转交给她?”
“也许,也许只是人家寄错了呢。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对吧?”
“啊,但愿是那样,可这纸条是我从竹林里捡来的,并不是寄给我的啊。算了,先不去想那么多了。”
“紫,”灵梦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满腹狐疑地问,“我是第十三代博丽巫女吗?”
“这有什么疑问哪?自从你被我选为巫女那一天起,不就知道了吗?”紫笑眯眯地说。
“那,阿妈——也就是我的先代,”灵梦不屈不挠地追问道,不过也许这才是她提问的本体,“她的生日是哪一天?”
“你纠结这个问题吗?”紫好像提高了警惕,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的样子。
“哪,只是有点好奇而已了,我记忆中大概是和我同一天的样子?”灵梦说。
“其实,的确是跟你同一天哦。”紫干脆和盘托出,“不但是你和第十二代博丽巫女,至今为止所有的博丽巫女,生日都在同一天。”
“这该不会仅仅是巧合而已吧,”灵梦说,“感觉就跟中了几亿元的彩票一样。对了,博丽巫女是你挑选的,难道生日也是挑选的条件之一?”这家伙的心里大概只想着钱吧。
“我只负责挑选灵力最强的适龄女孩作为博丽巫女哦,”紫耸耸肩膀,“跟生日什么的,没有特定的关系吧。可能这真的只是单纯的巧合?”
“嗯,我希望这最好只是单纯的巧合。”


“喂,香霖,”骑着扫帚的魔法师毫无礼貌地冲进香霖堂,“看见老娘来了都没准备什么好东西招待我吗?看来是脑袋痒了想吃魔炮了?”
“别,别这样啊!”森近霖之助扶了扶快要掉下来的眼镜,忙不迭地打着招呼,“请坐,请坐。这里是绿茶,这里是西式风格的小甜饼——新到的货哦,你随意,随意吃吧。”
“嗯,这才像话DA☆ZE。”魔理沙把扫帚往门内一丢,毫不犹豫地一屁股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抢过几个小甜饼就往嘴里塞,说起话来都有点口齿不清了。“最近拾荒有没有拾到什么新的好东西?拿来给我瞧瞧。”
“人家才不是拾荒!那叫寻宝,寻宝!”霖之助无奈地说,“你们这些只知道坐享其成的人怎么可能理解——”
“咚!”的一声,扫帚自动地飞向霖之助,对着他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不要啊!”霖之助疼得抱着脑袋蹲了下去,狼狈不堪。“这就给你,这就给你好了!”
魔理沙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那是一本浅绿色硬皮封面、有点脏兮兮的书。霖之助好像很喜欢读书啊。封面上的标题是“苏菲的世界”。
“魔理沙,这是真正的好东西,”霖之助说,“它是一本讲哲学的书哦。对哲学完全没有基础的人也能看懂。也许你会有兴趣的,不打算看看吗?”
“哲——学——?”魔理沙不屑一顾,“难道那不是你这种大男人才会感兴趣的东西吗?”
“啊,不是你理解的那种哲学啦,”霖之助说,好像特别尴尬的样子,“总之是对我们理解现有生活非常有帮助的一本书,我也正在读。”
“如果能帮我理解蘑菇的魔法原理或者怎么泡妞,或许我还能更有兴趣一些。”
“听我把话说完,这本书的来历可不寻常。”
“打开扉页,就可以看到‘真实启蒙之于人,如同阳光之于土’这几个字。这不是一本属于幻想乡的书,毕竟幻想乡人的世界观和外界根本是不相同的。”霖之助对外界有足够的了解,因此说出这一番话也相当的自信。
“……”魔理沙沉吟了。
她是充满活力的魔法使,她的好奇心是那么旺盛,总是跟她的年龄是相称的。她第一次了解到什么是“存在”,什么是“自我”,她好奇于这个处处充满了“常识”却又超越于“常识”的世界——
是的,外界的人类没有魔法,没有灵能力,但在幻想乡,这些东西却是随处可见。
“我们是真实存在的生命吗?幻想乡是真实存在的世界吗?”
平生第一次,她对生命乃至宇宙产生了基本的怀疑。
“不,或许我今晚将对灵梦分享我的发现。”她默默地想着,骑着扫帚飞回了魔法森林。


“喂,灵梦,灵梦!快过来!”永琳的声音异常的焦急。
“什么事哪?”灵梦慵懒地回应着,“这大晚上的把人叫出来,还真是提不起精神来哪。别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不需要睡觉哪。”
“是我们的调查,有新进展了!”永琳激动地说。
“哦?”灵梦依然提不起精神,勉强地敷衍着。
“是来给你看这个的。”永琳说,她摊开手心,把它露给了灵梦。灵梦用食指和中指捏起那张朴素的格子纸条——好像实验报告常用的那种纸,周围的撕痕也不甚规整,只见上面写着:
“梅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字迹是浅红褐色,血腥的味道混合着笺纸的幽香,散发出一股奇异而摄人心魄的气味。
“这的确是人类的血。”永琳语气凝重,“也许,是那个孩子——那个写给‘梅莉’的孩子——”
“这些是你的朋友们收集到的,”永琳平静地说,把一大把的纸条交给了灵梦,“你看看罢。”这些纸条大多十分精致,有湖蓝色的,有粉红色的,有折叠成心形的,都是年轻女孩子之间喜欢用的那种信笺,散发着淡淡的芳香。
“还有5天哦,莲子,祝你生日快乐。”
“还有3天哦。生日快乐呢,莲子。”
“明天就是你的生日呢,莲子,我知道你最喜欢来的地方就是这里,每一片竹叶都会代我送给你祝福的。看到那月亮了吗?那就是你梦寐以求想要登上”
看得出,离莲子的生日越近,字条的笔迹就越是潦草乃至于幼儿般的歪扭,仿佛显出作者的力不从心。尤其是最后一张,好像写纸条的人拼命想要传递给收纸条的“莲子”更多的东西,但纸条表达的内容却好像被硬生生地扯断了一样——
“真是一对挚友呢,这个叫莲子的人,该是有多幸福啊。”灵梦感叹道,“她不但不缺朋友,而且还一定不缺钱……”
“也有一张是给你的哦。”
上面简简单单地写着:“灵梦,生日快乐。”
好像钻入了时空的黑洞一般,记忆中的异变一件件浮上心头,灵梦想起了和朋友们一起共度的无忧无虑的日子。
似乎忽然之间就明白了什么是流金岁月,什么是花样年华,那些仿佛离失去还很远,却是不能把握在手中的。
按照纸条的预言,本该出现在今天的,是每一片竹叶上都会浮现的“生日快乐”几个字,然而,今天却并没有发现这些;取而代之的,却是那张不吉利的纸条。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灵梦沉默。


   
“灵梦,灵梦,灵梦!”魔理沙骑着扫帚风风火火地赶到神社,“看,这本书!”
是《苏菲的世界》。
是的,灵梦并不懂得,也不想懂得什么哲学,她也没有那样的悟性,也许一开始,永琳找她做合作伙伴就是错误的。
“不,也许我能够理解……”她会尽最大努力的,灵梦觉得。因为她早已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她必须去理解。



“梅莉,梅莉,梅莉……”
    年轻的物理学家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喃喃地念叨着。散乱的长发贴在她的脸上,濡湿了薄薄的一层枕巾。她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却再也无法入眠,傻愣愣地拉开窗帘。窗外明月依旧,月光冷漠地倾洒在窗台上,十多年前与梅莉在月下促膝交谈的光景历历在目。她,独自泪流满面。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手不由自主地重重一抖,红色水笔在作业本上留下一个不雅的符号,她的双眸陷入了失焦。大滴大滴的泪水滑落下来,她生怕吓到学生,立即擦去了,但顷刻间却涌出了更多。她索性合上作业本,抱着头痛哭失声。
    尽管有给她配备助教,她仍然坚持亲自批改学生的作业。“我不想遗漏任何一个有才华的学生,就像当年的我一样。”她说。是的,她是这所大学里最年轻的正教授之一,又是才华与气质兼备的女性,她在学校里引起的注目丝毫不亚于当年那个偶像巫女。然而,她似乎丝毫不在乎那些外在的浮名。
    “是我,害死了你……”
    “既然你死去了,梦想也已经没有了意义……”
    “祝宇佐见老师生日快乐!”一个叫梦美的女孩走了进来,把一束丁香花放在她的桌前。班上少有的几个女孩子之一,却也是她最器重的学生。她们的私交好得让人嫉妒;然而,此刻她只是低着头,故意不让学生看见自己的脸。
    “然而,还是没能阻拦住命运,是吗……”
    “我们已经尽力了。”为首的主刀医师脸色阴沉地走了过来。“我让你们用最好的药,我早就说过了,我不缺钱!”她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于事无补。于事无补。于事无补。其实最清楚病因的,应该是她才对;其实唯一能挽救她的,应该也是她才对。她知道。记忆被撕扯成碎片哗啦啦地落下,像极了一地的秋叶,绚烂而残忍。
    “对不起,我以为我能在最后的时刻挽留住你……”
    她,握着她的手,她用耳朵贴着她的心脏,倾听着她最后的声音。
    “生日快乐呢,莲子。”
    “好起来啊梅莉!”
    “说谢谢我。”
    “嗯,谢谢你。”
    “因为我爱你,曾经,永远。”



    这,大概是最后一张纸条了吧,然而内容却与之前的一切都不相同。一张普通、甚至有些皱巴巴的纸条而已,表面甚至有些脏。
“夜晚的竹林是这么容易迷路的吗?手机没信号,GPS又没反应,顺便找到了一些天然竹笋,今天就在这附近休息吧……啊,现在是梦中吧?那就再走走看吧。说来今晚满天星星呢。未开发的土地,清新的空气,就像很久以前的日本啊。时间轮回了吗?霍金的时间逆转运行是真的吗?如果这里没有妖怪就更好了。对了,说不定梦中世界就是魂的构成物质的记忆呢。而妖怪则是作为恐怖记忆的象征。嗯,这是一种新见解呢。醒后一定要和莲子说说。那么,差不多该继续彷徨了。”
“莲子?”
灵梦不禁脱口而出。这个在纸条中出现了许多次的名字早已刻在她的心中,尽管她至今还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出现,和这个幻想乡又有什么联系。她只知道这个人和她是同一天的生日,她不断出现在莫名其妙的纸条中,这些纸条被她和她的同伴们捡到。
眼前这张纸条,她觉得似曾相识。
“我们的上帝……她的时间未必和我们同步……”
灵梦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苏菲的世界》中的句子。
月的形状在变化着,星空的形状在变化着,我们的上帝是如此的精密,不允许一丁点的错误发生。在这个幻想乡,没有人或妖怪,试图探究过它的本质;如果现在开始探究,却又已经太晚太晚了。她们是什么,她们面临着什么,她们原本不知道;她们其实是知道的,只不过拒绝去承认。
没错,上帝可以直接干涉我们的世界,她们并不需要所谓的“穿越”来跟我们对话。她们是我们的信仰,我们的神,直接对我们传递她们的圣谕。她们创造了我们的世界,也创造了我们。命运,我们拼死也无力抵抗。
我大概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
莲子。她就是我们的上帝。

“咳、咳、我要向大家宣布一项重要的发现——”灵梦的生日宴会,身穿红蓝色道服的年轻女子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对所有参加宴会的人说。
“最近的几天内,我和灵梦一起进行了一项大规模的哲学调查。”
“那个医生”“葫芦里又卖什么药”“又在搞什么把戏”这次的宴会空前盛大,许多人和妖怪议论纷纷。天狗才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她早已架起相机,准备做个全程实录。
“我们的结果是,幻想乡是被人创造出来的。”
“我们的造物主是两个女孩子,一个叫莲子,另一个则叫梅莉。”
“一派胡言!”“这怎么可能!”“给我闭嘴!”几个鬼首先叫了起来,其他妖怪则默不作声。
“听我说完。在别人讲话期间保持安静是最基本的礼貌。莲子是一名物理学家,梅莉是她最好的伙伴,她们为了验证境界存在的真实性,所以共同创造了我们的世界,也就是幻想乡。”
“我,还有你们,我们统统都不是真实存在的,并没有所谓血肉之躯。”
已经开始骚动。
“这样的好处是,在这个世界里,我们是可能永远存在的——”
“而我们,其实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无力。我们也可以通过某种手段,干涉她们的世界。然而具体干涉的方法,却需要等我找到她们创造我们的方式才行……”
“没时间等你干涉了。博丽大结界已经松散不堪,龙神的咆哮和威压正在淹没幻想乡,三天后幻想乡将迎来毁灭。”——八云紫突然走进来,对所有人宣布。
“不、我不能相信……”“这怎么可以……”“难怪最近的幻想乡开始不对劲了呢”
一片哗然。
“请冷静!诸位!”永琳高声说,试图让所有妖怪和人都能听见她的声音。
“八云紫,请相信我——三天内我一定能找到……”


“一旦这些AI们知道了自己的本质,她们就离毁灭不远了。幻想乡这个体系正在面临崩溃的边缘。”
“这本身,应该就只是一次失败的实验吧。”
“你不该这么做的,宇佐见老师,我们赋予了她们不亚于——甚至是超过于普通人类的思考能力,我们赋予了她们意识乃至于人格,我们唯独没有赋予她们自由意志,还在她们的世界里大开玩笑,这样她们迟早会发现自己的本质。”
“我没有大开玩笑吧。我对这个世界的设计,一向是非常精密的,就跟现实中的宇宙几乎一样。如果说喜欢开玩笑的话,也是梅莉才对。她喜欢给我带来一些惊喜。嘛,即使这些AI发现了自己的本质,也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对吧?”
“这,可不一定哦。或许这些AI能采用某些手段来干涉我们的世界呢,也未可知。”
“难道,必须毁掉她们吗?”
“不,我可没有这么说过。”
“我的AI中,设定上智能最高的一个,应该就是‘八意永琳’了。她的‘大脑’,连接着相当于整个国家图书馆和文献库那么多的知识量,并且她似乎已经在‘幻想乡’这样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中创造了许多新的、超越于现代水平的知识。”
“以她的智能,发现幻想乡的本质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她之前一直没有心思去调查吧。”
“她似乎已经发现了幻想乡的本质,但我还不想毁掉她,不止是因为设定上的不老不死,而且是因为她是唯一有可能救梅莉的人。而梅莉,她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所以故意把她最美好的祝福留给了我,她不希望我为她的死而伤心。”
“她其实并不知道,她这么做,将会导致幻想乡最终灾难的来临。”
“等等……你说八意永琳?她是唯一有可能救梅莉的人——如果那能够被称之为‘人’的话?”
“对,所以,不能毁掉她。但现在梅莉已经死去了,死人是不可能复生的,我还没等到她可以帮助我救活梅莉的那一天……”
“你的意思是,为了推迟幻想乡毁灭之日的来临,我们可以对她进行一些什么干涉吗?”
“正是如此。”
“那好,那就删除她的记忆吧。立刻执行。”


一片和平的幻想乡。
然而,永琳再也不是昨天的永琳。
“只要存储介质本身不会损坏,那么即使被格式化的数据也有办法恢复吧……”
等等。
灵梦翻找着永琳留下来的资料。然而好像早已预知到了一般,有一段文字,是特意留给灵梦的。
“正常人类的基因组,有着98%的非编码区,这是生物学的常识。而灵梦,你正是人类。在你协助我调查的这段日子里,我已经悄悄地提取并且分析了你的全部DNA。我惊奇地发现,你的基因组中藏着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如果试图用另一种方法解读你的基因组,完全可以重组出另一个人——我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的身份,不过根据种种迹象,我推断她应该是你的先代之一,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初代巫女。她潜藏在每一代巫女的体内;这绝不可能仅仅是巧合。”
“更奇妙的是,我们身体内几乎没有非编码区,这说明我们是被充分优化过的,大自然没有理由对我们如此眷顾。我们只不过身处一个巨大的程序之中,仿佛上帝为我们编织好的网络——我们是如此有序,完全违背了自然进化论所应当体现出的混乱。不论是你,还是我,我们大家,本质都是相同的——0和1。”
“所以,这一切都能解释了——每一代巫女的生日都被设定成一样,其实那就是我们上帝的生日,尽管我们的时间和上帝的时间并不同步;不断丢进来的小纸条,其实只是上帝的同伴给她的祝福和玩笑而已。”
灵梦苦笑:“你好像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关于最后的那张纸条。”
没有人替她回答,因为在永琳破解最后纸条的秘密之前,就已经莫名其妙地失忆。

一片毁灭的幻想乡。
“哼,终究还是,没有摆脱,毁灭的命运呢……”
“八意永琳,最后,果然还是你赢了。”

“宇佐见老师,这个硬盘,真的要彻底毁掉它么?”
“只要存储介质本身不会损坏,那么即使被格式化的数据也有办法恢复,你知道的吧,梦美?”
“我知道,只是,这个硬盘凝聚了您十年的心血,您怎么舍得就这么毁掉它呢?”
“梅莉已经死了,即使留下它,也没有任何意义了。看见它只会让我伤心。”莲子摇摇头,钟爱地看着学生——那个与自己昔日天才教授同名的学生说。
“不,你说错了。”梦美摇摇头说,“即使上帝也不拒绝永生,那么人死了也是可以复活的——梅莉老师,她可以复活的!我会让她复活的!是的,只要你留给我这块硬盘,我会有办法让梅莉老师复活的!”
“我一直都相信你的才华,冈崎同学。然而这一次,”莲子苦笑着说,“也许能让我赌一把?”




9819字,原文11000多字的好不容易删掉了一些。。。
求轻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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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6 07:05:05 | 显示全部楼层
林初九 发表于 2013-12-25 02:13
- -首发起点网,在此截取前三章做展示。《幻想乡不会拒绝你》

四周虚浮着的眼睛纷繁不一的眨动着,看向我 ...

……诶诶诶诶诶……Σ(゜Δ゜*) 不是没有限制题材的么?这个不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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