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lious 于 2014-1-18 23:20 编辑
序章:历史记录者与话唠猫 薛定谔视角: 嗯,大家好,我就是薛定谔····不过,不是那个薛定谔哦~~如果是的话,那我的开头应该是:哥本哈根学派说,没有测量之前,一个粒子的状态模糊不清,处于各种可能性的混合叠加。比如·····这种会让人在五分钟之内神游天外的陈述了。所以说,鉴于如此,我不可能是那个薛定谔。 但是,我又算是那个薛定谔——首先,我的名字就是埃尔温·薛定谔,这与那个正版的埃尔温·薛定谔可是100%的相同哦。就算你想吐槽什么“只不过译法一样而已,换个就不一样了”也没用,因为我的真名其实就是Erwin Schrodinger,埃尔温·薛定谔只不过是为了照顾看到罗马字母就眼晕的各位的一个小小举措而已。所以所以,100%同步哦,我就是薛定谔了。 不过,这样,我就是也不是薛定谔了。哎呀,这下可麻烦了,是又不是,不是又是,这对习惯于看二元论,或是习惯于经典体系的各位来说,的确不是一个好消息呢········什么故事都是清楚一点比较好:像简洁而又明了的中心,趣味而又不累赘的语言,形象生动明确的男女主角,清晰而又深刻的思想——这些才是成功而又深受读者喜爱的故事所必须具备的。至于那些一开场就灌输一堆是又不是的故事,嗯,很明显的就是输在了起跑线上了嘛······· 不过没办法,就算输在了起跑线上了,我也还要继续这样的讲述,没办法,谁叫我是这一段的说书人呢?作为“存在又不存在”的薛定谔之猫,我的讲述怎么来说也得符合自己的“身份”啊·······不过,以“输在起跑线”为目的,做着“输在起跑线”的事,那算不算“输在起跑线”上了呢?虽然实际已经落后了,但是,既然本身的目的就是落后,那,还算是“输了”吗? 也许各位会用“按照比赛规则来看,你是输了”,来解释这种“故意输在起跑线上的行为”,但是,从自身的感情上来看,很明显是“输了”更加高兴吧?那,从自身的角度看,“输在起跑线上”,岂不是赢了吗?就像我的生死,取决于不同的观测者。“输在起跑线”的输赢,也取决于不同的规则,而不能简单的定出输赢呢·····简单来说,“故意输在起跑线”,是一种既赢又输,既输又赢,只取决于不同规则的不赢不输的行为呢。 有点烦了吗?对于这种难以直接判断的事。不过,我预先说出来或许会让你们容易理解一点哦~~~因为接下来,我要讲述的,关于主人和我的故事,就是这么一个既对又错,既错又对,只取决于各位判断的不对不错的存在呢······ 一切的一切,源于一个夜晚,一个普通的夜晚,简直就跟我之前度过,也跟各位度过的无数个夜晚没有任何不同——天空一如往日的黑,没有星星,只有一轮明月在向寂寥的大地热情的宣泄它的冷光。其实,我一直觉得比起“猫和单个量子”,“明亮的月亮”才是最适合拿来解释哥本哈根理论的荒谬之处的杀招。这货绝对得到了这种叠加理论的真传,明明适合夜晚的它却偏偏释放光亮便是其中的一个绝佳例证——这不是“既适合又不适合”夜晚了吗?什么?我不喜欢夜晚?嗯,即对又不对吧,别忘了,我可是薛定谔的猫哦~~ 总之,那是一个普通的晚上,虽然对外界的人来说,没了过多的人造光亮以及大气的污染,月亮可能过于的亮了,夜色或许也更加深邃了,但是对于幻想乡的住民来说,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夜晚。而我,在这个普通的夜晚里,也正在干一件普通的事——帮助主人整理妖怪的历史资料。 相信看过人物介绍的各位应该明白,我的主人是“妖怪历史的记录者”,干的,自然也就是“记录妖怪历史”这么一件比西绪福斯推石头还要坑爹的事了。要我说,鉴于妖怪那类似万年王八的寿命,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旧坑未填新坑又起,先不说八云老妖婆那个活了N久害主人消耗的稿纸足以绕幻想乡18圈的货了,我跟你讲,光是那个命莲寺,就逼得主人喝光了八桶雀巢咖啡——而且随着她们轰轰烈烈的传教活动,主人继续喝咖啡可是铁板钉钉的事了。总之,这就是一个根本就没有头的活。让主人去做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难道主人的幕后老板也是一个哥本哈根学派的忠实信仰者?或许,这种情况下应该说是卡斯卡特上校的忠实追随者更加合适? 嗯,我就是这样满腹牢骚的整理着档案,当然,主人是没有这样的,她的动作还是和平日的一样,我要是把主人的日常拍成一部相册,那你就可以发现,归在名为“整理历史”条目下的照片,可以“啪”的一声像堆金字塔的石头一样摞起来,而且,保证没有差错。她就这样的平静,有时我甚至会想她是不是某种依靠神秘动力运行的机器少女。她似乎对这些做不完的工作永远都没有意见······· “薛定谔。” 而且总是这么一声不吭的完美执行··········· “·· ·····················” “薛定谔。”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主人········说话了?” “·········我难道不会说话吗?” 主人虽然做出了轻微无力的吐槽,不过,还是没有停下手中的笔,笔杆依然在急速的摇动着,就像在跳着某种不知名的舞蹈,而那“沙沙”的记录声,在这密室中单调的回荡着,似乎在和外界的海滩在遥相呼应——不过我的主人可不像大海那样有无穷的生命力。 “不不,主人会说话这是肯定的,虽然说鉴于观测者的不同·········” “薛定谔。” “好吧,主人说话不奇怪。因为主人会说话。” 她不喜欢我的讲话风格,毕竟,她可是历史的记录者,历史要是写成我这种风格的,估计幕后老大要抓狂吧。虽然那样的老大抓狂了我会很高兴的。 “就算会说话,有时候说话还是很奇怪的。” “嗯,我知道。比如在葬礼上很高兴的说话就是了。” “············那是仇敌的行为?” “不,在外界这是很正常的一种现象。比如中国的乡村,就会把葬礼办成喜事的形式,按他们的说法,这就叫‘白喜事’。” “哦。” 她平平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对于我来说这就是对话终结的信号了。不过还真是意外啊,一向沉默认真的主人竟然会在工作中和我搭话,难不成机器少女终于进化出了智力吗? “················薛定谔。” 看来机器少女今天不只是打算鼓捣出人工智能而已,这是妥妥的要轰飞机器人三大定律的节奏啊。 “什么事?我的主人?” “那个叫做‘中国’的地方,是怎么样的?” “·························额,很难表述啊,主人想知道什么?” 其实某种神秘的存在才是我忌惮的原因,我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弄出来的记录被那种存在给神隐掉呢。从某种角度来说它们跟八云紫倒是很像,有时间她们不妨喝喝茶,交流一下感情,办一个“神隐(河蟹)经验交流大会”之类的,一定会让两边都受益匪浅吧。 “是和幻想乡一样的地方吗?” “嗯·······为什么主人会有这样的感觉啊·····” 要是真的和幻想乡一样的话,“今生无悔入东方,来世愿生幻想乡”这句话就不会在这片土地上的幻想乡爱好者之中这么火了。 “因为觉得把丧事当喜事办挺颠覆常识的。” “所以就是幻想乡了吗········虽说幻想乡是没有常识可言的,但是仅仅凭这一小点就下判断未免过分武断了。” “所以那地方既是又不是幻想乡吗?” “嗯,正是如此啊,主人。” “这个回答是因为你的自身特性,‘薛定谔之猫’的关系吗?” “不是哦,主人。”我微笑着做出了答复。“其实不只是那个叫‘中国’的地方,外界任何地方都“既是又不是幻想乡”。外界也包容一切罪与恶,外界也有妖怪,外界也有维系类似“大结界”,他们称法律,常理,道德的人,外界也没有严格意义上共同的常识,外界也有不同的势力,外界也会不定时的发生异变——这与幻想乡的一切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所以,外界也是幻想乡,只不过是一种另外风格的“幻想乡”罢了。” “那“不是”之处在哪里呢?” “在他们只有很少人把外界当成‘幻想乡’,大部分人都只是把他们所处的地方当成一个不得不忍受的‘牢笼’罢了。” “因为认知的差异,结果让一个是幻想乡的地方变得不是了吗?” “就是这个哦,主人。” “··········那他们为什么这么羡慕这里?” “·············因为这里美少女妖怪多,男性少。” 这倒是真的,虽然一堆人可能会跳出来说其他一些什么听上去很强大的话,不过仔细问问你们的内心,来,问一下:我喜欢幻想乡是不是因为里面有我喜欢类型的女性?问完了再说话,我相信大部分或许不会那么义正词严了。 “·············真恶心。” 说完这句话,主人就低下头继续她的记录了。对话也就这么完了。 说实话,那群人倒还真的没错,这里的确是美少女大大的有。先不说那个美得甚至有些虚幻,纯净得有些不真实的蓬莱山辉夜,天天害我家主人写断笔杆的八云老妖婆其实也是一个大美(少)女,那副沉稳的表情,那抹淡淡的,充满自信又好像掌握一切的笑容,那飘逸的金发,还有那天下所有洗衣板都羡慕的好身材——这些组装在一起的杀伤力是如此之大,以至于第一次见面我都差点迷上她了。好吧,因为我的特性,我既是又不是女性,嗯,所以迷上也情有可原。类似的妖怪还有许多,全都是实打实的美少女,萌萝莉,真让人不禁怀疑幻想乡是不是原名叫做亚马逊。顺便我虽然既是又不是女的,但我不是那个,嗯,就是扶她,不要把我想象成从某种红字本里穿越过来的生物,ok? 其实,在美貌方面,我的主人也很厉害。都不禁让我想向教练抱怨我们的画风不一样了,但是,对于历史和妖怪来说,美貌没什么作用,当然,八云蓝除外,之前她就是靠这个混饭吃的。 “那外界的妖怪吃什么?” 机器少女今天估计是想一口气突变成人吧。既然这么想的话,不如去找尤里叔叔,他一定会乐于帮助的,估计还会附送一副好身材。 “嗯,要看不同的妖怪了,食物很复杂,有蔬菜,有肉类,各种都有······反正外界妖怪的食谱和人类是一样的。” “包括人类?” “什么意思?” “食谱上,也有人类吧············” “嗯,理论上是,但实际上,外界的妖怪基本上已经不袭击人类了。” “············这怎么可能?” 沙沙声停住了,主人居然停下了手中的记录。“对这个事实如此震惊吗?”我顺着主人的目光看过去,她脸上依然是一片死海式的风平浪静。 “嗯,虽然让人很意外,不过就是如此了。”我开始了说明。“妖怪源自于人类的恐惧,也就是说,只有人类继续恐惧它们,它们才得以存在。所以,妖怪必须定时的袭击人类,才可以使人类保有那份恐惧。这就是为什么所有妖怪都会袭击人类的原因吧。”主人点了一下头,我便继续说明。“但是在外界,信息的传输非常快捷方便,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信息源。因此外界的妖怪无需通过袭击人类来使人类对自己恐惧,他们可以直接散布一些关于自己的恐怖信息,从而让阅读的人产生恐惧。而且,事实证明后一种作用更加的大。再加上现代社会无处不在的监控系统让袭击变得日益的困难;庞大的人口使妖怪丧失自己的领地,迫使妖怪与人类居住从而降低了妖怪们的自觉·········结果就是,外界的妖怪,已经基本上不会袭击人类,而只是通过写恐怖小说,电影,游戏来保持人类对自己的恐惧感了。” “这样啊······”主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上去外界的妖怪,活得才接近‘幻想’呢········” “主人,你怎么?”我惊讶的看过去,却发现,主人那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上,居然挂起了一丝苦笑。 “我就直白一点的说吧,薛定谔,对于‘袭击人类’,你是怎么看的?” 细细思来,主人的这句话,应该就是一切的开始吧。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之后的回答和主人为了平复自己的内心所做的努力,竟然,会带来这场搅动一切,甚至差点毁掉幻想乡的异变。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弄人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在那个夜晚,在那个问题抛出的时候,玲琉斯·露娜,这位第五代妖怪历史记录者,100%的纯粹妖怪,表现得················ 就像一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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