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八门锁月 于 2015-9-6 17:12 编辑
凤之残酒
自警团祭典
“都来了吗？”
“是！所有参加的人都到了！”
“好，我们是什么！”
“自警团！”
“我们的灵魂是什么颜色的！”
“我们的灵魂是赤红的自警团之魂！”
“我们的宗旨是什么！”
“努力刻苦，卓越不凡！”
“我们作为自警团员的目标是什么！”
“赚钱！”
目标错了吧！
妹红差点叫出声来。不过她和这些家伙在一起的时候一向不爱多说话，所以还是坐在远远的地方冷眼旁观。那边领头的空太郎对着高高矮矮排列整齐的团员们越来越激情了。
“把气鼓足，把精神养好！一二，唱！”
“迷途竹林上光芒照四方！妹红姐就是那红色的凤凰！多么温暖多么慈祥把自警团员的心儿照亮！”
妹红在一边把脸埋在双手里面。
这里是博丽神社即将召开祭典的现场。前几天博丽巫女刚刚解决了地底下魂灵的异变，按照规矩是要搞一场祭典的。祭典上一切摊位的收入要大刀切白菜和博丽巫女五五分账。博丽巫女也不傻，这种时候招商就要找最能挣钱的人，最能挣钱的人就是最需要钱的人，最需要钱的大概就是红之自警团的那些闲人了。更不要说祭典上还有妖怪，这些家伙就算起不了什么作用摆在那里看看总是好的。
“不要太为难了，大姐。”一个柔弱的男声在她身边响起，“大家也是很有干劲的，而且很尊敬你不是吗？”
妹红扭头看去，是自己的副手羽苏石，正抱着手站在自己身后。
“这种尊重可是没有什么用啊……”妹红叹着气转过身来，看了看羽苏石身后捂得严严实实的铺子，“这是你的摊？干嘛都盖起来？”
“啊啊，我昨天就已经布置好了，里面是我精心设计的镜之秘境——用镜子搭建的神奇领域。”
“哦，我理解了，就是那种镜子对镜子的房间吧，的确会产生梦幻的感觉。而且是最了解镜子的你设计的话……那两个小鬼在做什么？”
在房间的两侧，羽苏石收养的两个小孩正在拿着什么杆子摆来摆去，好像是在操作什么，时不时还探头进帐篷看看。
“哦，他们是在测试镜子弹幕系统。根据我的设计，只要稍微动一动模型，就能在里面突然形成‘完美女仆’的效果……要是那个天狗卖的弹幕照片靠得住的话就是了。”
“诶？这房间是追求这种主题的吗？那不是很危险吗！”
“是啊，说不定有人会慌张的打碎镜子呢……所以我把我最贵的镜子都拿来布置了。”羽苏石憨憨的一笑，“按原价赔偿也就是了。”
妹红又伸手揉起了自己的脸。
“你……你忙吧……”
她顺手抄起镜子摊旁边的一块脏兮兮的手帕，摇摇晃晃的走到一把椅子前面，一屁股摊在椅子上，向后倾去，抬手把手帕盖在自己脸上。
由他们搞去吧……我睡到祭典也就是了。
妹红挑的睡觉的地方不太好，正在要道之上，来往便有人打扰她。妹红也就随口应付盖上手帕接着睡，终于也没人理她了。她一觉睡到后背发麻，而且打着嘟噜猛然惊醒。
天边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丝晖光，在祭典的灯火中难以分辨。周围的摊子都已经布置好，热热闹闹的开始做买卖了。妹红又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慧音正领着几个小孩带着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做恶梦了吗？”慧音终于开口问。
“没有……”妹红又按了按眉心，“蓬莱人是不做梦的。”
“老师，她说谎！”慧音身边的一个孩子大叫，“她之前还和我说蓬莱人不大便的！”
慧音一把把孩子拉倒自己身边，白了妹红一眼：“你平时都在说些什么啊！”
妹红之前的确说过这种话，但是之后她发现空太郎竟然真的在自警团里传播这个谣言，于是就再也不和别人开这样的玩笑了。
“哎呀，我没做噩梦。”妹红打着圆场。她的确做的不是噩梦。
在她梦里的时代，幻想乡里还不会有这样的祭典呢。一个旅行的艺人看上去是那么弱不禁风，仿佛根本无法在这样的世界生存下去。然而她却总是想起在笑声中央表演的情景。
“没有做噩梦。”仿佛要确认一下，妹红又说了一句。
“就算如此吧。”慧音一摆手，“不过你们自警团不是包了祭典里一大半的场子吗？你都不用去巡视一下吗？”
妹红飞快地确认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果然祭典已经算是开始了。不过她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一直睡着都没有意识到。
“唉，你还真指望我回去管那帮家伙吗？我只是来凑凑热闹而已。”
“你可是从来不凑热闹的。”
“那你可错看我了。我只是怕吵。”
慧音不置可否的撇撇嘴。
“再怎么说，来都来了，还是四处看看的好。”
孩子们可没耐心听几百岁的人和上千岁的人之间的聊天，已经叽叽喳喳的吵了起来。慧音忙不迭的向妹红使了个眼神。两个人不用多说，妹红心领神会，摆摆手让慧音带着孩子们去逛祭典了。
妹红又四周望望，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还是向着羽苏石那个坑摊子走去。远远看见羽苏石手底下的两个小鬼手拉手跑开了，而石则是悠悠然的坐在自己的大帐篷前。
“你生意不好么。”妹红走了上去。
“啊，大姐。”石微笑了一下，“我的镜子已经都‘卖’出去了。”
“啊……哦。”妹红反应了一下，“‘卖’出去了啊。”
“是啊，计划很成功，也为祭典带来很多欢乐。”
“我觉得买镜子的人不会很欢乐的。”
“怎么样，大姐？”石把话题一转，“您是在巡视祭典的安全么？”
“是啊……是啊。”妹红总不能说自己因为没处去才溜达到这里来。
“反正我这里也没事了，我就陪您走走吧。”羽苏说着，钻进帐篷里，捡起一片碎镜子，掖在怀里。虽然说是摆样子的护卫，不过谁也没法保证这样性质的祭典上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的灵力和弹幕修炼的怎么样了？”
“进展不错，真是见到了从未想过的天地呢。”
祭典中有很多自警团的摊位，于是有不少人跑到妹红眼前来献殷勤。甚至有一些不开眼的家伙还等着妹红给钱——然后被妹红瞪跑了。
正走着，从两人的脑后传来一个大嗓门的声音：
“哈哈哈，小姐你干得好，这是骑士团的徽章啊，这样下去我可要赔本了！”
这个说着不着调的话的声音妹红二人都能认得出来，那是音弦空太郎。回头看去，空太郎摆了一个套圈的摊，两个女孩正在摊位前开心的笑着。场地里铁环套中的是一瓶酱油。
“太好了，妙子！”那个看上去年龄比较大的女孩笑得更开心一些，“半兵卫出去冒险之前就想加入骑士团的，这个以后一定能帮到他的！”
“是啊是啊。”另一位妙子也在笑，但是却笑得有些勉强。
“不过，果然还是更想要那边的圣洁之戒呢。”她又一指场地里的一个点心盒子，“这个给了半兵卫，我才能真正的放心呢！”
“哈哈哈，小姐，要是真的连圣洁之戒都让你拿了去，我可是真的服啦！”空太郎又应和道。
“石，那是什么新的耍白痴的方式吗？”妹红皱着眉头说，“而且空太郎那个傻瓜在干什么？”
“我平时也不再村子里住，人也认得不是那么全。”羽苏石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如直接问本人更好些？”
不用他说，妹红已经走了上去。
“空太郎，你在干什么？你上摊之前喝酒了？”
空太郎看到妹红走过来，笑脸一下就收敛起来了。
“哈哈，没什么，只是一些玩笑而已嘛。”
“咦，”那奇怪的女孩插了话，“你是刚来的旅人吗？旅店和商店都在旁边的街上，这里是公会的集会哦。”
妹红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女孩身后的妙子一看妹红的颜色，连忙拉起奇怪女孩的胳膊：“静姐，我们还是走吧。”
可是，静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又走向妹红一步：“说来，镇子外的道路还平静吗？听说最近王国军正在剿灭强盗团呢。对了，如果你有……”
还不等她说完，空太郎已经从摊子里走出来。挡在了妹红面前。
“大姐，大姐，看我面上不要生气。”他身体挺魁梧，挡住了两人之间的视线，“我知道您讨厌行为怪异的……笨蛋，不过这次您不要生气，就当没看见吧。”
“我有什么气好生的，和我没什么关系吧。”虽然这么说着，妹红还是沉着脸，“不过这姑娘是怎么回事。”
“嘛，阿静她……”空太郎回头看了一眼，静已经被妙子拉着去看别的摊位了，“她……嗯，怎么说呢，她有病。”
“我看得出来，她病的不轻。”
“不不，不是那个意思。”空太郎连忙解释，“那是……我想想，我记得是一个极为漫长冬天后的初春。因为冬天太长，春天就很短暂了，或者说已经是夏天了吧。当时静的恋人，那个叫半兵卫的小伙子，进山之后就没有回来。”空太郎叹了一口气，“本来嘛，冬天刚刚结束，野兽啊，妖怪啊都很凶猛。半兵卫那孩子也太鲁莽了。”
妹红的表情稍微变了变，却换成了另一种阴沉：“然后呢？”
“之后，阿静就……病了吧。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接触了什么外来的东西，反正就变成了那个样子。总是说半兵卫是个勇者，跟着冒险团出去冒险了，一直就那样等着他回来……医生说应该尽量让阿静开心，所以村子里的人有开心的事，像是祭典什么的就带她出来。呐，妙子也是个好女孩，这次是她在照顾阿静嘛。我……我也就是尽量逗阿静开心呗。”
“哼，这么说的话也就罢了。”
空太郎刚松了一口气，却不防妹红一把把他推开，又向静和妙子走去。空太郎刚想说什么，却看到妹红脸上换上了一副笑容。
“小姐，”妹红叫住了静，“其实我是旅行的艺人，想要在这附近表演，不来看一看吗？”
此话一出口，旁边的妙子“诶”了一声，空太郎也是始料未及，没想到妹红会这样做。
“好耶！”阿静拍拍手，“太好了，妙子，是旅行的艺人，快叫大家来看啊。”
“嗯，静姐，大家会来看啦，我们也看看就是了。”妙子好像明白了妹红的意思，又扶着静站在了旁边。
空太郎还在愣着，妹红顺手拿起了他摊上的几个铁环，毫不停顿的丢到空中。她的双手不停的交替，七八个铁环在祭典的灯光里不停的起落。
周围的人很快围了过来。倒不是说妹红的表演多吸引人，而是因为表演者本身。藤原妹红怎么说也是幻想乡中的名人，而且总是以冷漠的面目示人。很多人就把这边当做一个难得一见的景致来看。
妹红并不在意这些，只是专心在自己的手法上。丢铁环只是初级的表演，要说自己最拿手的果然还是有关火焰的杂耍吧。要不要在铁环上附上火焰呢？就算不用硫磺什么的也没关系吧？虽然烧不到自己，但是再用手耍弄着火的铁环也不像样子。要不要找个棍子什么的……
妹红突然发现所有人并没有看着表演的自己，而是看着自己的身后。尤其是自警团的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似乎因为害怕都不敢说话。妹红只是微微回头瞥了一眼，立刻惊慌的跳开。
在她身后几米远处，蓬莱山辉夜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在这喧嚣的祭典中，无论是兔子还是八意永琳竟都没陪着这位月之公主。辉夜就一个人抱着手站在妹红的身后。一般在祭典啊宴会啊这种公开场合妹红和辉夜也难免碰面。如果正在和朋友说话或者手头有事，索性就假装看不见对方；如果两个人对上眼神了，那就毫不示弱的一直瞪着对方，一直瞪到瞪不到了为之。像这样直面，恐怕就免不了冲突了。毕竟冲突是她们习惯了的东西。
妹红沉了沉气：两个人争斗了几百年，可以说相互之间无所不用其极，可是却从不偷袭对方。
如果偷袭的话，就少了许多乐趣了。
不等妹红说话，辉夜先是戏谑的笑了一声：“果然是低贱的丫头啊，在这里博人一笑吗？”
妹红冷哼了一声：“我可不觉得我做的事低贱，我可和你这种冷酷无情的公主不一样，帮助别人可是很快乐的事情。”
“哼，下贱的丫头只会用这种耍猴的样子来取悦别人。要不要我教教你高贵的人该怎么表演？”辉夜抬起左手，修长俊美的五指伸长在自己的面前，每个指尖上流动着一种颜色的光华，“没有君子不喜欢看‘礼花’的哦。”
妹红不禁笑了起来。她二人曾经用无数种方式开战，这种说法倒是优雅的很。
“弹幕的正攻战么……倒确实可以博人一笑呢。”
藤原妹红和蓬莱山辉夜的弹幕若论形态上的华美，都是在幻想乡中数一数二的。两个人不念细节毫无保留的对攻，一定会在这祭典的上空勾画出相当令人难忘的记忆吧。
当然，对于这两个蓬莱人来说，那不过是生死相搏的副产品而已。
“说的好。来吧，我们到上面去！”
妹红看到辉夜手上的光华渐渐散发到全身，自己也一振凤凰之翼。无论是参加祭典的村民，还是自警团的团员，甚至一些周边的妖怪，无不是又期待又紧张。这两个人都是幻想乡里顶尖实力的人物，她们又是有名的对头，能看到她们的战斗真是难得。
正当妹红毫不示弱的盯着辉夜，点脚尖就要飞上天空时，突然看到辉夜的身后一个红白的影子一花，接着闪过一道寒光。妹红是久经战阵的老手，她在一瞬间看清了那是灵梦突然凭空出现在辉夜身后，手中举着一把大薙刀，对准了辉夜的脖子就剁。
辉夜也在战备之中，看到了妹红眼神一岔，也觉出脑后恶风不善。不及多想，这个优雅的公主狼狈的前扑。薙刀掠过辉夜来不及随之伏下的长发，切断了那么两三缕青丝，飘散在半空中。
辉夜慌忙翻身要应付接下来的攻击，但是身后却并无一人。于此同时，妹红又感到了身后的杀意。已经看到了辉夜受攻击，妹红倒不似那般不知所措，恰好她身后有方便的东西。如同弃尾逃生一般，她背上的火翼脱离了自己身躯向后扑去，而自己则是急忙前行几步，转身严阵以待。
灵梦的攻势被火翼所阻滞，一挥薙刀便将席卷而来的烈火驱散。她用刀尖指着不死的二人：“你们两摊烂泥，竟敢在我的祭典上搞事！今天非让你们死个一万次啊！”
妹红和辉夜对看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里的恐惧已经暂时超过了彼此的敌意。她们几乎同时向博丽巫女摇着双手：“等等，等等！”
“你不是要维持祭典的秩序吗？你和我们打弹幕，不是会伤到周围的人吗？对吧，对吧？”
妹红和辉夜又对视了一眼，妹红向辉夜使了个眼色——更像是瞪了她一眼。辉夜连忙转向灵梦一个劲的点头。后来有好事人编了一个“幻想乡十绝景”，“蓬莱山辉夜和藤原妹红互相附和”在其中排行第六。
“弹幕？弹幕？对付你们两个过期货还用管什么弹幕！”妹红好像看到灵梦脸上浮现出了笑意，只是不太确定，因为她立刻就又耍了个姿势颇大的刀花，“大博丽无情斩妖灭邪流！祖辈相传，自从符卡规则就封印起来了的薙刀术，看来今天终于是不用再有什么顾忌了！”
“等等！你是要当众……砍了我们？这不是比弹幕打到还要……还要让大家不适吗！”
“别傻了。”这次灵梦确实用鼻子笑了一声，“哪有老百姓不希望看公开处决的呢？”
“先不说你那个扭曲的观念！”辉夜大叫，“这是祭典啊，还有孩子在呢！”
“可怜的挣扎啊，”灵梦向周围的人群缓缓一挥手，“这里哪里有什么孩子？”
两个蓬莱人抬头看去，果然，好像妖怪之山顶上的迷雾突然遇到天狗路过一般，所有的孩子都从围观中消失了。现在周围都是一些幸灾乐祸的成年人，和妖怪。
“这尼玛……发生什么了……”
妹红还环顾着四周嘟囔着，又一道恶风袭来。博丽巫女的攻击又开始了。妹红和辉夜连忙各自向旁边跳开闪躲。
“该死……你别以为我们会乖乖的让你砍！”妹红从一个只能不断复活的弱小的小女孩开始求生时，首先可不会去追求幻想的力量的。总而言之，她的剑术相当不错。妹红跳到空太郎身边，一把从他腰间扯下刀来，然后又匆忙的跳开。空太郎提着裤子慌慌张张的逃开紧随而来的博丽巫女的刀锋。另一边，辉夜捡起了一根短铁棍，但是只能紧紧攥着它到处跑，换身衣服就和接力赛一样。
“我不会用这东西啊！”辉夜拿着铁棍胡乱比划着。
“你……你白痴啊！平时和我战斗的时候连撕带咬的不是很凶恶吗！”
“……谁连撕带咬了！”不过辉夜明显听明白了妹红的意思，正巧灵梦攻过来，连着用铁棒挡下好几刀，带着一副“真的有用啊”的表情。
就算如此，不再使用弹幕的博丽巫女还是很难对付，她用刀的攻击依然如梦一般。在她身边的刀花仿佛在空间中闪耀。妹红和辉夜手上的家伙只能在危急时刻挡几次攻击，大多时候还是在东躲西藏上蹿下跳。而且让这两个人真正联手对敌显然没到火候，两个蓬莱人对付博丽巫女的态度和打狗熊差不多，巴不得她去追另一个人。
虽然战场内的情形很紧张，但是围观者们可开心了。虽然稍微有点一边倒，但是这也是真刀真枪的战斗。博丽巫女既然说用刀不会误伤到周围的人，那她就绝对不会误伤到。围观者们完全不为自己担心，当然也没人为两位蓬莱人担心。所有人兴致勃勃的看着这场追逐战，不时因为妹红和辉夜的窘相爆发出一阵大笑。
这样的“战斗”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以博丽巫女的放弃告终。她似乎是发现周围的人把这当成表演在观看，而自己之前又没有收费，所以不愿意打下去了。她威胁满满的指了指妹红和辉夜，在无声的警告之后拖着刀走出人群。
并不用博丽灵梦多说，妹红和辉夜都早已没了斗志心，坐倒在地上。这场战斗的胜利者是周围的看客，每个人都很高兴。妹红抬起眼皮来向旁边一瞄，静也在旁边拍手笑着。妹红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来，瞥了旁边的辉夜一眼。辉夜则半耷拉着眼皮回了她一眼。妹红哼了一声，拍拍身上的土，分开人群走了出去。
“真是没想到啊，大姐。”羽苏石和音弦空太郎从人群中走出来，跟在妹红后面。
“有什么想不到的？被博丽巫女追着打不是很正常吗？”
“不，我是说……您是为了那个女孩吧？”石微笑着说，“明明只要逃走不就好了吗？可是大姐只是在那里绕着跑来跑去……不过话说回来，您还真是很擅长表演呢。”
“是啊，”空太郎附和道，“真没想到大姐会为阿静做到这种程度。我觉得您一下子就会烦了呢。”
“那是个可怜的女孩，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啊？”妹红摇摇头。
“起码会厌烦那种过于戏剧性的……”
“人上了年纪的话，就做一点符合自己年龄的事情吧。”
妹红在祭典的灯火中仰头向夜空笑了笑。
“你把我当做慈悲的老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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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4 01:5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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