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6 圣战II-路奇菲尔的复仇

Nimitz·Chester

人间之里的危机没有解除，蕾米莉娅和咲夜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地阻止路奇菲尔百万大军从人间之里入侵幻想乡，顶多是减缓入侵的势头而已。
再说，蕾米莉娅用了好几张对军队的SC，魔力基本上也耗尽了，需要回红魔馆休息。
最后由咲夜将蕾米莉娅和阿求等人送到红魔馆，然后人间之里就真正地沦陷了，所有没有来得及逃走的人，全部沦为魔兽的食物或者魔族士兵的活靶子。
据说，死者的灵魂都还在人间之里徘徊了数日才不甘心地去了三途川的此岸。
路奇菲尔本人也现身在幻想乡，而且马上就开始指挥部下重整态势，就地取材补充战损，准备继续扩大侵略战果。

“进展如何？”觉问道。
“我的大军已经控制住了局势，人间之里已经全部纳入了我的控制当中。剩下的，就是向四周围攻击，继续扩大战果了。”路奇菲尔回答道。
“非常好，行动迅速而有效率。”觉点点头，她看了一眼路奇菲尔身后的侍从，“你的侍从跟在你身边都是这样全副武装的吗？”
“请不要见怪，朋友，我和我的部下都是生死相依的战友，我们没有任何区别而且只不过是我站在了指挥的位置上罢了。”路奇菲尔笑道，“但他们对我忠心耿耿绝不会背叛我的。”
觉点点头，看了一下路奇菲尔的阵仗，觉得还不错：“操之过急可不行，我们必须稳步发展，你当然也不想自己夺取的幻想乡会变成一堆烂摊子没办法收拾吧？”
“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如果你急于求成地攻击，放纵部下烧杀抢掠，也许战后我们会发现这里已经变成第二个魔界了。”
“没那么夸张吧？！”
“幻想乡这个地方并不大，你这百万大军装进来以后就像小孩子的口袋一样，装满了糖果之后就没更多的缝隙可以塞进东西了。如果是那样，有限的资源很快就会耗尽，到时候你还不是重蹈覆辙？别跟我说，”觉突然贴近了路奇菲尔的脸，“你已经忘记了当初是谁好心提醒结果被当作耳旁风了的。也别忘记，就是因为那个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可怜人的提醒没有奏效，你直接输掉了第一次的战争了。”
路奇菲尔沉默片刻，然后问道：“那么我们怎么办？幻想乡并没有完全被控制下来，这里的地方还多的是，我们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一天的休整就足够了。”觉说道，“明天的这个时候你再指挥进攻，在那之前，给你和你的部下一个喘口气喝杯水的机会。要不然，到时候帮忙收拾残局的家伙都累趴下了了，我又得一个人处理这些琐事。”
“那我就领了你的好意了，朋友。你的军队也可以开进来，我会吩咐部下为他们准备一个营地。”
“我的人数量不足你的人的十分之一，不需要那么着急进来。”觉说道，她眨了眨狡黠的眼睛，“况且，当有反扑出现的时候，我还能作为一支奇兵呢？”
“也是，还是你比我想得多，哈哈哈！”

随后，觉回到地灵殿，找到荷取。
“测试工作怎么样？”觉问道，“之前你们说的那种毁灭性的武器，测试的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威力惊人，熔岩湖被炸开了等同于原来3倍的面积。”
“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种武器已经测试完毕，可以投入实战，而且经过我们的验证，”空这时候出现在觉的身后，抱着手说道，“它几乎可以带来世界新秩序。”

这个词语，为了等候它的实现，觉已经承受了太多了，现在，终于可以完成自己的夙愿。

“我等了那么久，一切都由我来背负，这个命运的齿轮转到这里就可以了，已经足够了。”觉的目光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坚定，“把所有导弹都发生到人间之里我给定了的坐标。”
“好的，发射所有导弹。”荷取和空奔向各自的岗位，开始在那些复杂的控制台上进行操作。
“把所有储备导弹都打光。”觉补充道。
“好的，把所有导弹都打光。”
“我他喵的不过了！”觉又说道。
这句话荷取和空没敢重复。
随着她们的控制，发射井里面的DHM-1——二测结束以后正式命名为DHM-1——纷纷点火，拖着长长的尾焰冲天而起，在穿过分割境界以后升入幻想乡的领空。

在红魔馆，阿求见到了慧音，两个人都是一副十分悲凉的神情。
“老师，导师她是……唔……”阿求说道，但是她哽住了，后面半句话没说得出来，用手捂住嘴，看向别处。
“我知道的，管理员。导师她到最后，都坚守在自己的战斗位置上。”慧音低下头，“但是我们却逃出来了，我们丢下了她。”
“没错，但这场浩劫，没人逃得过。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我愿意和导师死在一起。”阿求说道，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它们在颤抖，“还是太软弱了啊，我。”
慧音环顾四周，人间之里的幸存者都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就连蕾米莉娅也看不过去了，从楼梯上走下来。
“看着你们这样落魄我真是觉得难受。”蕾米莉娅说道，“不就是魔族入侵吗？以前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这次不一样，馆长。”阿求说道，“以前我们还能迎击它们，但是现在人间之里是差不多被打垮了的，我们失去了重要的人。”
“啊，真麻烦。”蕾米莉娅转了转ZUN帽，“到底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我也就长话短说了。你认识一个叫丰聪耳神子的人吗？”慧音解释道。
蕾米莉娅茫然地摇摇头，慧音也像是懂了什么一样，就开始跟蕾米莉娅解释，同时在心中把轮回的境界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刻钟以后，蕾米莉娅发现自己失去了操纵命运的能力，她无法再看清未来的发展道路了，唯一能够看得见的，就是自己被钉在十字架上被大火烧成灰烬。
她抱住头，蹲了下来，呜咽道：“为什么，我要看到这样的事情？！那种事情，我也还会再经历一次吗？！”

什么叫做再？
就是说，她曾经经历过这种事情？

咲夜从旁扶住蕾米莉娅：“大小姐，请您冷静。”
“冷静不了啊！！这到底是什么啊？！”蕾米莉娅呻吟道，完全像个小孩子了。
SCD对她无效，因为她知道了真相。
慧音把关于神子的历史灌输给蕾米莉娅，仅凭口头的叙述就唤起了上一个轮回中蕾米莉娅的记忆。
蕾米莉娅想起来了一小部分，她大概能够知道神子对自己而言算什么样的存在，也零星地记起了自己在之前推翻神教制霸时候为幻想乡做了些什么，还有那个最终的计划……
“露露！露露呢？！我妹妹呢？！”蕾米莉娅突然抓住咲夜，无助地呼唤起芙兰朵露的名字。
“二小姐正在小黑屋里休息。”咲夜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蕾米莉娅喃喃道。
看她这样子，基本上确定是精神濒临崩溃，已经无法再有所作为。
但同样归于毁灭，揣个明白岂不是更好吗？
难道说，一个人到最后也没有得知真相的权利？
知情权，是所有人的基本权利之一，任何人都不能剥夺它。

“魔族大军不在这里。”爱丽丝说道，她从众人身后走出，刚刚才查看了霖之助的情况确认无恙以后，她就听到蕾米莉娅在大喊大叫。
不过，看到现场，爱丽丝也基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爱丽丝小姐，请详细解释一下吧？”阿求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你知道些什么？”
“魔族大军有百万之多，要把这些部队一次性投送到幻想乡是不可能的，谁来用什么术式都不行。”爱丽丝说道。
“但是，我们确实和它们战斗了的啊！而且我们的人全军覆没，那难道说是幻象吗！？”慧音惊奇地问道。
爱丽丝摇摇头：“你们有人听说过十界吗？”
阿求表示记忆里有这部分内容，慧音也承认在幻想乡的“彩色星耀”那段历史时期有关于这些的叙述。
“是，既然你们都知道一点，我不妨明说。”爱丽丝理了理发梢，瞥了一眼被咲夜抱走的蕾米莉娅，“路奇菲尔，是这次入侵的罪魁祸首。他清楚十界的分割境界有什么样的限制条件，所以他打算钻空子。也就是说，把大军的意识放在一个不存在的空间当中，然后向幻想乡投射它们意识的产物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阿求和慧音同时问道。

幻想乡，具有唯物唯心二重性，因此任何单一主义都是行不通的。
十界是紧邻的界，在它们之间填充空白部分的，是大量离散的空的空间，前述有提到。
分割境界仅仅在界的边沿，向界一侧连续，而向另一侧空的空间则是离散的。
这样做的目的，是防止随意的穿越的发生，这个十界机制也是由博丽巫女和神隐大贤者共同制定的。
只有穿过两次分割境界才能从一个界到另一个界，这种情况只有在逐个进行的情况下才能实现。
换言之，如果路奇菲尔要把百万大军全部投送到幻想乡，那么他必须一个个地把士兵从魔界送过来，每一次花费的时间巨大，而且一个个投送就是在添油，人间之里卫队守株待兔就可以轻松超神。
所以路奇菲尔钻空子。
十界机制有一个重大的弊端，那就是物质意识分离。
什么意思？
在穿越分割境界之前，穿越对象的物质表现和意识表现会分开为两个独立的部分，其中过程是：意识穿越，物质穿越，物质二次穿越，意识二次穿越。
也就是说，可以近似地把空的空间作为一个堆栈开看待，物质和意识是两个元素，先入后出。
路奇菲尔所做的，就是利用幻想乡的唯物唯心二重性，让大军一次性将意识全部一次穿越，舍弃物质部分，然后在幻想乡进行没有原本物质的物质二次穿越。
说的形象一点，就像是从魔界取走了实像然后在幻想乡无限投影镜像一样。
根据唯心主义，意识将创造物质，所以对幻想乡而言，这是可行的。

“因此，我当时看到的情况，想必你们也都是看到了的。先虚空裂缝，然后是翻滚的紫黑色泥浆。”爱丽丝说道。
阿求和慧音点点头，虽然没有全懂前述的内容，但是她们大概了解了。
放着不管，路奇菲尔就可以无限接兵，无穷无尽。
如果可以消灭他们在空的空间当中的意识的话，也许幻想乡的危机便会迎刃而解了？
“问题在于，我不知道路奇菲尔到底选择了哪一个界作为中继。因为这个空子要钻的话，必须取十界中的某一界来作为中继去诱使机制犯错，才不会算到路奇菲尔的头上。在幻想乡有传送门的话，在某一个界也必定有一个假象的传送门作为幌子，机制的惩罚就不断地施加到那一个界的传送门上，这样路奇菲尔就可以避开惩罚，安心投影了。”爱丽丝摸了摸额头。
“我听到了你们在说的事情了。”霖之助说道，他扶着门框，站在客厅旁边。
“店长？”她们三人回过头。
“是在冥界。”霖之助说道，“所以我那时候才会遇到那样的事情。”
“什么事？为什么你会知道……？”爱丽丝搞不清楚霖之助到底掌握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情报。
按理说，现在所有的情报都汇总了，应该没有什么遗漏的啊。
慧音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她的视线聚焦到无穷远处，随后，她释然地笑了：“店长说得对，历史上已经验证完毕了，历史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我相信霖之助说的话。”
阿求和爱丽丝都是一头雾水，但看起来，事情已经超出她们理解范围了，竟然只有创造与吞噬历史的上白泽慧音才能理解霖之助说的话，那么这事情多半也就跟轮回挂钩了。
“但是我需要一个术式，可以把我送到冥界去。”霖之助说道，“我自己是无法做到的。”
爱丽丝听罢，取下双剑交给霖之助：“拿去吧，我来做法阵送你过去，但没什么别的可以帮助你的，这对短剑，你拿着防身。冥界的话，那个人很可能会挡你的道的。”
霖之助将不知火·表和冰垂樱散雪华挂在两侧的腰间，点点头：“谢谢了，我的老主顾。”
“你可别死了，”爱丽丝哼道，“要不然以后可没人继续给我送货了。”
“放心，我哪一次食言了？香霖堂的信誉是有保证的。”霖之助说道，“我还要在幻想乡继续混呢。”

就在爱丽丝法阵完成的那一瞬，人间之里上空下起了流星雨。
搭载了核融合填料的DHM-1，数十枚，砸在了人间之里，如果数十颗太阳一样，发出了明晃晃的光芒。

TBC。。。

Nimitz·Chester

“目前全中！全中！！”荷取确认了之后大叫起来，“人间之里、魔法之森、雾之湖、博丽神山、红魔馆、妖怪山、无名丘、无缘塚、太阳花田……全部不能检测到光学信号！”
“那是什么意思，我看你们这么激动。”觉问道。
“觉大人，我们已经彻底摧毁他们了！”空解释道，“幻想乡现在可能已经被夷平了。”
“夷平了？！不，我要的不是那样的结果。损失太大了，我们出去以后没有可用的资源的话毫无意义。”觉摇摇头。
“资源的话，我们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从地下世界搬过去就可以了，虽然要花费很长时间，觉大人。”燐站在旁边说道。
但是，荷取突然发现了一个通讯求情，然后她看到一个可怕的场景。
“古明地觉！你竟敢背叛我，嗯？现在，是时候让你也接受处罚了。”路奇菲尔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的声音钻进了觉的心中。
觉抖了一下：“为什么，不是应该已经消灭了他们了吗？”
“我们估计错误了，他的军队远不止百万那么多，”荷取颤抖了起来，“地下世界现在已经魔物横行，大约400万魔族军队进入了地下世界。”
“什么，不可能！！你他喵的在逗我！”觉跳了起来。
“这是真的，”荷取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然后，在觉面前的，是人间之里的翻版。
杀戮、死亡、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一个人影在不甘地战斗着，觉认出了那是星熊勇仪。
她一拳一个地解决自己的对手，双手停不下来，每一拳都爆发出鬼王的怒火。
她力大无穷，但是面对永无止境的投影军队，她的体力也渐渐吃不消了，随着魔族大军的潮水淹没了勇仪王，觉的希望也如同沉入了无底深渊一般。

什么啊，到最后，原来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是自己啊。
亏自己还设计了那么多的计划，引人入局，然后实现幻想乡夺回的战略目的。
结果，都是作茧自缚。

“他们已经攻入地灵殿了。”荷取看到屏幕上的画面，“什么都有，士兵、魔兽。我们已经无法撤离了，他们堵住了所有的通道。”
“恋恋呢？”觉问道。
“姐姐。”古明地恋这时候出现在门口，她从不会进入熔岩湖附近的，为什么这一次？
“恋恋。”觉抱住了恋。
“姐姐，外面好多坏人。”
“知道，那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怎么总是做错，难道说我们争取阳光和新鲜空气的权力都没有吗？”觉仰天长啸，“神主，你告诉我啊，啊！！”
大门被撞开了，魔族大军鱼贯而入，荷取端起阳离子炮，空举起制御棒，燐推出死灵车，三人挡在觉的面前，她们将一起迎接最后的毁灭。
而觉只是淡淡地笑了：“恋恋，最后能够和你一起，真是太好了。”
然后，她按动了那个按钮，之前吩咐荷取的时候，荷取说还有一枚卡住了的弹道，只有人工引爆才行。
那枚导弹就在熔岩湖这里，现在正是时候。
“路奇菲尔，你见鬼去吧！”
随后，整个熔岩湖都被爆炸所吞没，岩浆汹涌而出，很快就肆虐整个地下世界。

霖之助被法阵的光亮刺得睁不开眼，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踏在了冥界的土地上，四周围都是灰烬，面前就是冥梯。
“成功了，这在历史上已经验证无误了的。”霖之助挥了挥拳头，“真是好运气。我看看，这两把剑……哦，这么用的，真方便。”
他只是粗粗一瞥就知道了爱丽丝手制的双短剑怎么用，它们甚至还有爱丽丝自己都不清楚的用法，但是对于霖之助来说简直就是宝贝。
幻想乡就靠它们了。
他开始攀爬那个阶梯，但是随即就感受到了一种感觉，似乎自己现在并不是在走楼梯，而是在走山路？
而且，隐隐约约的，还能在眼前看到二重景象，除了面前的冥梯，还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
他尝试在脑海中发出询问：“听得到吗，朋友？我是森近霖之助，能够听到我的声音吗？”
没有人回应，所以霖之助继续说：“我必须快一点，没多少时间了。听着，在妖怪山河童重工入口的那个位置，打开了一个连通魔界和幻想乡的通道。为了阻止魔族的长驱直入，我们必须同时从幻想乡和魔界两个地方破坏通道。你，要来帮助我！”
“呼，虽然不清楚什么情况，不过我没得选择了。”果然自己的声音传了过来。
“来吧，我们去拯救我们的世界。”霖之助说完就开始继续攀爬。
而为了对方的方便，霖之助将自己当初在妖怪山走过的那条路径以思维的方式在心中构想出来，这样一来，另一个自己也就知道应该怎样走才不会被卷入无关的战斗当中了。
因为这个时间段上，爱丽丝应该正在在幽香大打出手。

这是怎么回事？
霖之助被爱丽丝传送到了冥界，但是其实霖之助知道，真正的传送门是在魔界。
路奇菲尔不管十界机制对魔界造成了多大的惩罚，一心只希望攻陷幻想乡。
这个战争疯子，他会把两个世界都拖入无底深渊，不愧是大魔王。
那，为什么霖之助要说是冥界呢？
因为冥界的时间，是静止的。
或者说，在冥界，是没有时间的概念的。
只要身处冥界，就相当于身处其他界的任意时间段中。
所以，霖之助根据自己之前的经历，知道自己如果想达成两侧同时破坏传送门的目的，就必须借道冥界才行。
虽然进入冥界以后，霖之助才想起来，自己并不会穿越法阵，怎么从冥界去魔界呢？
然后他看到了手中的剑，不知火·表，可以化身为暗火进行一次穿越传送，使用后短剑将归于虚无。
所以霖之助才会觉得，拯救幻想乡，就靠爱丽丝的这把剑了。

然后，霖之助继续攀登这漫长的冥梯的时候，看到早苗正在和神奈子找自己的麻烦，便在两人的中间用双剑重重地锤击了地面。
这就会在对应的位置上产生灵击，灵击将两位神明弹开，而那个自己也就可以继续前进了。
然而霖之助愣住了，因为他看到妖梦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的身后则是一个散发着黑色气息的传送门，熟悉的紫黑色泥浆在涌动着。
“快走，伙伴，我们必须同时破坏通道才行！”霖之助又在心中说道。
“哦、哦！走吧！”那一个自己回答道。
“你不能继续前进了，森近霖之助。”妖梦说道，她不由分说地拔出楼观，指向霖之助，“为了幽幽子大人的安危，你要立刻离开这里。否则就成为我的刀下之魂。”
“不要阻拦我，妖梦。”霖之助说道，“我现在身负重任，不能和你闹腾。虽然平时点心卖得是贵了点，但是你家公主那么能吃，我小本经营可受不住，不涨价怎么行？”
“不是点心的问题。”妖梦高声说道，“幽幽子大人她，她被一个魔族挟持了，而且本人也说了想要消遣一下，就命令我守住那个魔族设下的这个东西。”
她指了指身后：“如果要幽幽子大人平安无事的话，这个就必须守住。”
“幽幽子她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还消遣，怎么都挑这种时候来跟我玩这种，不仅仅是那个家伙要消遣，连华胥亡灵都要消遣？！”
“总之，幽幽子大人说了，那么我就要作为侍奉她的武士，”妖梦站定了姿势，“实践我的誓言，信守承诺。”
霖之助这时候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了。

其实，路奇菲尔并不是把传送门设立在魔界，而确实是设立在冥界。
这样的话，他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向幻想乡投影军队，同时又可以保证魔界平安无事，就算有惩罚机制，也只是对冥界的。
本来就是一片荒土，惩罚什么的，无所谓咯。

但是霖之助也没看到有什么惩罚啊。
这时候，霖之助听到另一个自己在急切地问道：“那通道在什么地方？！”
“你看到是一团光就是了！”霖之助回答道。
“喂，那发光体里面是不是还有很多像是紫色泥浆一样涌动着的东西？”
“就是那个！”霖之助回答道，他已经看到妖梦向自己冲来了，于是拔剑冲了上去，“我快要没时间了，这边已经破坏完毕，就看你那边的了！！”
然后，两人的心灵联系就中断了，因为霖之助和妖梦拼杀在了一起，他的右手整个手臂都被砍掉，因为妖梦用出了二重真·居合剑道，霖之助猝不及防，即使是用双短剑也没办法。
但是，这一次交锋，霖之助换得了一次和妖梦擦肩而过的机会，他冲过去，倒在传送门面前。
“放弃吧，你是人类，而且剑术也不行。”妖梦摇摇头，重新站定了姿势。
她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应该干什么了？
“我放弃和你继续战斗了。”霖之助回答道，他的右肩不断喷出鲜血，视线也要模糊了，但是左手握着的冰垂樱散雪华还在，“但是，我赢了。”
“什么？”妖梦惊奇地看着霖之助举起短剑刺入了他自己的胸膛。

冰垂樱散雪华，如果有持有者的心之血，则可以将附近短剑可触及的一切都归于虚无。
这是属于小范围自爆类型的效果，万不得已的时候用于和敌人同归于尽的。

霖之助苦笑了一下，原来那个人偶师那么拼啊，随身带着这样的东西。
但是最后靠在传送门上的时候，霖之助还有一件事没弄明白。
为什么当初自己听到的那个声音，是说传送门在魔界的呢？
为什么自己要欺骗自己呢？
而且就算是刚才，自己也按照之前听到的话，再一次地欺骗了自己，为什么？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要去魔界组织路奇菲尔，借道冥界怎么想都是最佳方案。
所以，当时自己才会骗自己说去魔界的吗？
因为自己想得到，自己会选择最佳方案绕道冥界。

但是，如果自己突发奇想，不走冥界呢？
就算是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自己也还是有可能剑走偏锋的呀，那怎么办呢？
谁知道，反正，赢了就行了，赌博什么的，过程都不需要在意。

随着传送门的崩坏，魔族百万大军的意识也随即在空的空间当中灰飞烟灭归于虚无。
和幽幽子面对面坐着的路奇菲尔则是苦笑了一下：“弄了半天，还不是和那时候一样，被打败了。想我路奇菲尔，征战无数，独不克幻想乡一座‘孤城’，果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强也！”
然后他大叫了一声，也化为粉尘，归于了虚无当中。
幽幽子慢条斯理地喝着绿茶，对着一个看不见的对手说道：“看来这一次，也是我赢了哦，八云。”
“下一次，我可不会输了。”一个声音回答道。
“总感觉，”幽幽子看着远处飞奔而来而且哭哭啼啼的妖梦，自言自语道，“以后也不会无聊了呢。”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香霖堂店长正在整理自己的货物。
“朱鹭子，你看到我那副扑克牌了吗？”霖之助问道，“真糟糕，那是咲夜说要买的啊。”
“没有，店长，傍晚的时候还放在桌子上的，我连包装都准备好了，但是转个身就没看到了。”朱鹭子回答道，“该不会是，被谁给偷走了吧？！”
“唉，这怎么办？我只有赔偿了啊，香霖堂的信誉又要下降了，真是糟糕！”霖之助抓扯着头发。
那扑克牌是最近霖之助才从外世界掉落物中回收的，蕾米莉娅上次来香霖堂的时候就正好看到了它，并且非常感兴趣，要买下它。
整整200幻币啊，那可是一笔不小的生意。
但是，就这么没了，该死的小偷。
霖之助披上大衣，拿上伞：“我去魔里莎那里跑一趟，你看着店，朱鹭子。”
“好的，请慢走，路上小心，店长。”
霖之助匆匆离开了香霖堂，而在朱鹭子关好门之后，一个身影闪过床边。
她看了看手中的扑克牌，然后将之抛入间隙当中，并且暗笑了一下：“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开始的好哦。那么，下一次，玩个什么呢？”
然后，这个身影便轻巧地跳入了间隙中，消失不见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