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糖写哭了的我也是不能好了。
青娥双手抓住床单,紧紧咬住下唇,任凭那灵活的舌头在她的身下进出扭动。她只觉如那颗脑袋上的头发一样的金色,竟似是要刺瞎她的眼一般。极致的快感如潮水般涌来,如电流从那一点蔓延至四肢百骸,她不觉松开唇齿呻吟喘息着。
她双手环住那人,闭上眼,眼前仍然是那一片夺目的金色,像气势磅礴的日出。
从她们分离至今,已经过去了一千四百多年。
她既是邪仙,束缚凡俗女子的贞节,于她如路边的石子一般没有意义。千年来,她究竟有过多少次的翻云覆雨,自己都数不清了。有时是为行采阳补阴之术,有时只是为了排遣寂寞。
可是她很快厌倦了这一切。无论对方是男是女,每次云消雨散,她都不能感到满足,只觉越发空虚。她甚至从来不肯让对方抱住自己。此时她多半会施用术法令对方沉睡,然后用穿墙术悄悄离开,这样第二天对方只会以为自己做了一场美妙的春梦。
她设在那个人沉睡之处的术法被惊扰了。还是回去看看吧。她这样想着。或许有什么谜团可以解开也说不定。
这样的滋味,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尝到了。为何只有与她云雨方能得到真正的满足,到底是怎样的术法,竟至如此地步?!
她感受着那人温暖的呼吸和怀抱,却不肯睁开双眼。只是贪看那一刻的日出。
半晌她方才开口:“丰聪耳大人,我毕生所学已尽数传授与您。如今我只有一事相求,希望您不要推辞……”
“您这……双修之法,是我平生未曾见闻的。”
读取了她全部欲望的神子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我哪里有什么术法啊,青娥。那是爱情啊。”
爱情?她大概从来没有相信过。或者说她下意识地逃避“爱情”这个概念。若是爱上了一个人,就会成为自己的软肋。她不愿有软肋。
只是时至今日,她终于下定决心,正视自己的心意。
“我们都有极长的岁月来尝试,不是吗。”
时间正是清晨,窗外的阳光洒入大祀庙的每个房间,一如片刻前她所见的金色。
她睁开眼,直视眼前之人深不可测的眼底。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