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紅前傳

青炎玉鴞

第一次寫同人文，歡迎指正。

這篇說的是妹紅尚未進入幻想鄉時所發生的故事。

那麼，希望大家能夠看得開心，謝謝。

「呼，要不要休息一下？這麼打下去也沒有結果。」

「也是呢，吾都有點感到無趣了。」

白髮的少女與妖怪在森林席地坐下，剛經歷過戰鬥的身體逐漸冷卻下來。

「吶，姑娘妳還滿強的嘛，竟然和吾打到這種程度，原本還以為是哪來的旅行者大餐呢！」妖怪轉向少女說道。

「讓你吃不掉還真是抱歉阿，不過客套話就不用說了，你沒有用全力這點我還是看的出來的。」

「彼此彼此，要是妳在剛才的戰鬥用上全力，吾這地盤早被你燒光了，是看在這點才會坐下來跟妳聊天的喔，感謝吾之寬容吧！」

「那還真是感謝阿，不過我也不認為自己會輸就是了。」

「還真敢說大話阿人類，嘛，妳也確實有那個實力自誇。不過，妳真的是人類嗎？」

少女看看自己的雙手，在戰鬥中一次次折斷，又一次次自火焰中重生，現在已經看不出任何受傷的痕跡了。

「我也不知道呢，自從吃了那該死的蓬萊之藥之後，我似乎離人類愈來愈遠了。」少女回答道。

「蓬萊之藥！那個傳說中的不死之藥嗎？」妖怪的表情掩飾不了驚訝，而少女點頭表示回應。

「那不是很好嗎？長生不死不是你們人類長久以來的渴望嗎？」

「渴望之所以是渴望，就是因為得不到才令人嚮往阿。人類還真是會想像，這種東西最好得不到呢。」少女微笑著，那個笑容十分苦澀。

少女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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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半年前到前面那村子的，原本其實只是想借住一晚，隔天就走了。

當天晚上，我和村里的人圍在火堆旁聊天。

「妳明天就要走了？是打算去哪裡嗎？」

「耶？原來妳只是在流浪阿，這樣很辛苦吧！」

「妳家鄉在哪裡阿？阿，抱歉，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就沒有想過在一個地方過著固定一點的生活嗎？」

「真是太浪費了，看著還這麼年輕，到處流浪這種想法實在太滄桑啦！」

「......」

我其實沒說什麼，大多只有出個聲或是用點頭搖頭回應而已。畢竟，不願回憶的事就別說了吧！

即使我一直用這種有點冷冰冰的方式回應，這些傢伙到是自己講得很開心嘛。

不過，倒是不會感到不愉快，反而有點輕鬆。

「姐姐，妳就乾脆住在我們村子裡吧！」這時，一直保持沉默小孩轉過頭來看著我，說道。

為何他會有這種想法？只是因為陪他玩了一個下午嗎？

我也不是討厭人群，只是不敢接近。畢竟，我和他們不一樣。

我也不敢主動開口，告訴他們我的秘密。那個，持續消磨著精神的秘密。

也許是旅行久了，我十分眼紅前面這氣氛。或許，待在這裡的生活可以安心一點吧！

我點了點頭，那孩子笑了。

最後，我寄住在一個獨居的老婆婆家中，老婆婆對我也很好，平日我大多幫忙村子裡的大家跑跑腿、洗洗衣服，都是些輕鬆的工作。

雖然要我負責劈柴之類的勞力工作我也辦得到，但是大家完全完全沒想過，這是當然的，我可是有著和外表完全不同的歷練阿。

而我當然也不會主動跟他們說，畢竟我在流浪中的鍛鍊，也不在一般人的常識範圍內。

之前的那孩子就住在老婆婆家隔壁，空閒的時候常跑過來找我遊戲。嘛，也沒什麼不好的。

大概十天前吧，我這得來不易的日常發生了變化。

有十幾個戰敗的武士來到了村莊，大家也慷慨的招待他們。武士們隔天就走了，並沒有久留。

五天前的下午，那些武士又折回來了，只是換了一副嘴臉。看起來，非常的討厭。

或許是因為上次的慷慨惹來的禍害，讓武士們打上了村子的主意。

他們一進了村子就亮出手中的刀刃，要求大家交出自己的財產。

大家只是老實的老百姓，根本沒遇過這種事，看著他們耀武揚威的樣子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反應才好，全都愣在一旁。

帶頭的武士看到沒人有所反應，一怒之下決定殺雞儆猴，舉起刀子往隔壁的孩子砍去。

我當下什麼也沒想，把那孩子推開。

刀刃揮下，斬落了我的左手，鮮血灑了一地。

那武士似乎覺得還不夠，又舉起刀往我頭上揮下。

或許是經過了半年悠閒度過的時光，有點忘記戰鬥的感覺了。

身為蓬萊人的我，竟然感覺到恐懼。

那是，面臨死亡的恐懼。

手臂好痛，那傢伙，還想要殺我嗎？

我不想死，那麼，只能把他殺了吧。

右手一抬，放出的火焰直接命中了武士，他懷著驚恐的在火焰之中，消亡了。

片刻過後，在大家和武士的眼前，我的左手重生了，完好無缺。

剩下的武士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但是回過神，又舉著武器朝我衝過來。

我的火焰又燒掉幾個人，剩下的武士開始逃跑。看到這幕我立刻追上，因為我知道，如果讓他們跑了之後一定還會再來復仇，到時候村子就危險了。

其實另一個原因是，我受不了大家的視線了。

在我出手之後，回過神的大家看我的眼神就不一樣了，不存在感激，只有恐懼和厭惡充盈其中。

人類，會恐懼超乎常識的事物。

人類，會排斥和大眾不同的事物。

人類，打從心裡厭惡自己所不能接受的事物。

結果這裡也是一樣的阿，還以為和之前去過的地方不同，不管到哪都是一樣的。

果然，奢望普通人類的日常這種想法，打從一開始就不該存在。

我轉頭看看那孩子，他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呆呆的望著這邊。就像是，完全不認得我一樣。

在此同時，我感覺自己似乎又死了一次，不是肉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即使肉體的傷口能快速的回復，精神的傷口似乎不是這麼容易復原。

再待下去，或許我的精神也會受不了吧！

於是我追上武士，在接下來得五天裡，我了結了未來可能的危機。

然後，我再也沒回去過那村子，見過那裡的村民。

「所以，接著妳就到這來了？」經過長久的聆聽，妖怪問道。

「是阿，正在想接下來要往哪個村里走呢。」少女點點頭回答道。

「聽起來妳也寄住過很多人類的村莊吧，每次離開都是這種感覺？」

「差不多吧，要是有地方真的能接納我這種超出他們常識的存在的話，我還需要繼續旅行嗎？」少女無奈的微笑。

「說得也是，不過即使這樣，妳依然要去人類的村莊嗎？或許就這樣待在野外還比較快活呢。」妖怪比比自己，做出了"像我這樣"的手勢。

「我還是會繼續旅行。我似乎，還是喜歡人群呢。」

休息的差不多了，好戰的心也冷卻下來了。

「於是我就先告辭了，這附近的那村子還請手下留情呢！」少女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泥土。

「妳還真是喜歡人類呢，即使被那樣看待也不變嗎......算了，我會注意的。」

少女走出了森林，林中的妖怪看著少女離去的方向，嘆了一口氣，自由自語道：「作為異類，真是件悲哀的事阿。即使立於萬人之上也是一樣嗎......」

───如果下個村子也是一樣的，怎麼辦？

───那麼，或許能讓我再活一次吧！

這個竹林真是大呢，感覺怎麼走也走不完，夜晚的竹林是這麼容易迷路的嗎？

剛剛經過的途中有一處沒什麼香火的神社，這附近應該有人類的村子吧，真沒辦法，那就再走走看吧。

說來今晚滿天星星呢。沒什麼雲朵的存在，今晚應該不用擔心淋雨的問題了。

咦？前方的亮光，是來自這附近的那村子的嗎？總算是找到了阿。

那麼，差不多又要開始彷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