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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短篇] 【同人曲改编】Kanon(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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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2-26 14:35: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Archelster 于 2015-12-26 17:49 编辑

由舞风的《Kanon》歌词产生了灵感,于是写了这么一个关于响子的小短篇

原歌词:
遥けし春霞 淡く色づき
遥远的春霞 淡淡的颜色
踏み入れた春日道 白に包まれゆく
连踏入的春日小道 也被纯白所包围
浮かび来る深き谷の中に响く声
浮现出了深谷中响起的声响
投げかけし暗に等しき応え 刹那に木霊舞い戻る
黑暗中谁投来一句句的回音 一瞬间起舞,回荡
谁かいるのかと问えば
我问 有谁在吗
谁かいるのか と我の事を呼ぶ
它也回答 有谁在吗
遥か昔の神々の调べ 重なり响く
遥远的过去神灵们的音调 在山谷响彻

遥けし春霞 たなびく山の
遥远的春霞 缭绕着高山
咲き夸る桜花さえ その身を隠しゆく
就连盛开的樱花们 也将自己隐藏
人一人彷徨い 怪达住まう地に
一个又一个人 在妖怪居住之所彷徨
古に伝う懐かしき歌 闻こえる数多の言叶
自古传来的怀念之歌 和听到的许多话语
霞む视界の先に幽か见ゆ 碧の少女の姿
朦胧的视野前方幽暗之地 能看到碧色的少女的身影
声は立ちのぼる烟となり また导いてゆく
声音都化作烟尘 又是去引导旅人之时


正文:


     “今天我也来了。”
       我朝那面青黛色的山壁轻声呼喊,也许是声音太低,寂静山谷中未升起任何回响。
     “听得到……吧。”不自觉放大了音量,却又在最后一个音低沉下去,声音轻得分不清是疑问还是肯定。而山谷依旧寂静,回音仿佛被白雪吞噬一般,传不进来人耳里。
       在这春冬交接的时节,雪色绵延,覆盖整条山间小径。唯有耸立在路途尽头的山壁带着鲜艳的亮色,那份盎然的绿意,使人不禁想起曾徘徊在此的碧色身影。
     “听得到哦。”
       如同石子投入湖水,激起的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来,波纹逐渐覆盖整个湖面……
       然而狂风很快搅乱了涟漪,我握着石子,被谷间吹来的寒风冻得瑟瑟发抖。


◆  ◆  ◆


     “有谁在吗——”
     “有谁在吗——”
       与喊出的一模一样的声音,撞击山壁后迅速折回到耳边,在整个山谷里回响着,还未等它完全散去,旁边孩子的声音不合时宜地闯入。
     “我最强!”
     “我最强!”
       山壁老老实实地将声音原样送回,或许是山谷的原因,听起来气势还要更强一些。喊话的孩子满意的接受了回音,接着笑嘻嘻地朝山下去。我却驻足,把两手放在嘴边,继续朝山间呼喊:
     “我来了——”
     “我来了——”
       回音中充满了喜悦。
       原来我这么高兴吗——在心里发出疑问,稍稍退后几步倚靠崖边一株樱树坐下,抬头仰望山壁:新芽自岩缝间探出,湿润的新绿填满了视野,微风抚过嫩叶轻轻摇晃,和着绿叶摇摆的频率深呼吸,便把春之气息也吸入肺里。尽管没有暖阳,但这春的味道沁人心脾,紧紧牵绊着旅人的脚步。
       实在舍不得离开啊……
       虽然如此,常驻在这里的,也只有我一人而已。
       说是怪癖也好,喜欢对着山谷自言自语,偶尔也会提高声音大喊,而后倾听紧随在后的回音。‘明明只是自己的声音,有什么好听的’这样想着——山壁忠实地反映我的话语,以清脆悦耳的女孩子的声音——‘不过我的声音有这么清脆吗?’偶尔也会这么想。
       今天也是,坐下后就开始喃喃自语,说着这些天发生的琐碎事件,由于我的声音较低,所以山谷静默着,像是在静静倾听。
     “所以说啊,妈妈也是……啊啊啊,糟了。”
       今天答应了妈妈要早点回去帮忙的,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急忙站起身拍掉裙摆上的泥土,把来不及说完的话吞下,换上告别的问候:“我回去了——”
     “我回去了。”回音闷闷的。
       没有多做停留,我转身便朝山下跑去,虽还留恋山间的绿意,却不得不踏上仍被白雪覆盖的小径,在奔跑留下的风中,有个碧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是……有谁在吗?
     “怎么样、很吃惊对吧!”
       碧色身影说道,一瞬就从眼前消失了,可在我想象的画面里,说话人还俏皮地吐了吐舌。


       碧色身影的主人没有再出现过,那天所见或许只是错觉,我还是如往常一样,每天来到这个山谷。尽管在同伴间已被当作怪人,时不时也会听到一些闲言碎语,为什么人们总喜欢在别人背后指指点点呢,感到愤懑的同时也有些奇怪。
     “YAHOO——!”向山壁大声呼喊。
     “YAFUU——!”对方回应,声音很开朗,却把我心中的不快一下子勾了出来。
     “混蛋——!”
     “什么啊你这家伙——!”
       不小心把这几天的郁闷朝山壁发泄了,反应过来后连忙慌慌张张地道歉:“抱歉,但不是说你啊——!”
       察觉到是个误会,对方同样慌张的答道:“我这边才是的——!”
       看来是解释清楚了,我舒了一口气,随即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从山壁那头传来的声音,虽然音色和我大致相同,但明显说的不是一句话。
     ‘这根本不是回音啊。’想到这里,不由得伸手揉了揉眉心。是谁的恶作剧,还是……妖怪?
       记得在书上看到过名为“幽谷响”的回音妖怪的传说,由于山中的地势导致声音折射,从而产成巨大的回响,继而诞生了这种妖怪。
       会特意跑到深谷和我恶作剧的人,无论怎么想也不会有,那么对方应就是幽谷响无误了,毕竟在这片名为幻想乡的土地,妖怪和神明都是真实存在着的。
       但在做出决断之前,还是试探性的向对方发问:“你是妖怪吗?”
       沉默片刻,山间响起女孩轻轻的、如银铃般的笑声。
     “你是妖怪吗?”
     “我是人类。”
     “我是人类——才怪呢!”
       幽谷响妖怪连回音也不干了,脑海里又浮现出吐舌的俏皮女孩模样。
     “那天在路边的那个也是你吧——”
     “怎么样、很吃惊对吧!”和之前一样的回应,少女的声音满载着喜悦,在我耳边久久不散。

       明确了对方妖怪的身份后,在山谷的时间所做的事,也渐渐从我的自言自语变成了两人对话——尽管说是“两人”不太正确,所谓对话也多是我朝山壁呼喊,然后听她的回音而已。幽谷响子很健谈,对了,幽谷响子是幽谷响妖怪的名字,因为是女性,名称也稍微做了些改变。
       按理说,幽谷响(或称为山彦)基本上只是把同样的说话重复回喊一次,但对某些特定的声音却会有所变化地响应过去,除了此前我恰好听到的那部分,还有一些特殊的例子,比如:
     “山——”
     “川——”果然和山相对的就是川。
     “现在几点——?”
     “是呢大概嘛——”具体几点自己判断。
     “一加一等于多少——?”
     “……”意外的是算数苦手。
     “最喜欢你了——!”
     “呜啊……说什么呢——”
       害羞了……
       不过会对着山谷大喊“我喜欢你”的人想必是很多的,难道面对每个人都要害羞一下吗?喊话的人听不到回应大概会很苦恼吧。


       幻想乡的四月,樱花纷飞。
       那株生长在山谷崖边,常被我当作倚柱的樱树也一如既往地催动其枝上的花朵,全力盛放,远远望去,树冠如同悬浮在山谷上空的粉霞。樱盛之时,纷飞的花瓣于空中旋舞,风自深谷来,载着粉色飞雪缓缓而归。
       稍稍眯起眼凝视上方:有花瓣脱离了母体,乘风自眼前飘落,擦过鼻尖,最后停留在衣摆。躺在树下的我突然理解了前贤诗人的情怀。
     “愿于春日樱下死,阴历二月满月时。”
       现在却不是吟和歌的时候,正值赏樱时节,落英缤纷的山崖却只有我一人,似乎可以听到山壁一侧若有若无的叹息。
       即使是开朗的妖怪少女,也有多愁善感的时候。
     “樱花很美——”用绝对不符合赏花时感叹应有的音调高喊,只期待山那边也能响起同样的声音。
     “樱花很美——!”
       遥遥而来的回音有欢快的调子,令人安心。
     “谢谢。”下一句,却突兀出现在耳后。
       没有气息,声音的主人大概藏在树后。我作此判断,没有挪动身体的打算,紧紧盯着缀满花朵的樱树枝条。
     “我以前并不住在这里。”并非首次听到她的声音,可离我如此之近是第一次。
     “我以前一直待在被你们称作‘外界’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概在外界人忘却了我的存在时,就来到了这里。”
       在外界人眼中,只有物理现象回音,而没有幽谷响的存在。
     “刚到这里时,每天都会有很多人来山谷呼喊,我也会很开心地一一回应,可是,来这里的人们渐渐不再高声说话,甚至渐渐不再有人过来——和在外界时一样。
       我想,为什么呢?什么时候人们渐渐连自己的声音也不愿再听了呢?明明有很努力地去回应,不管那个人开心也好、愤怒也好,都努力让他不感觉寂寞,因为还有人听着、并回应他的话。”
       幽谷响子不做声了。
       人在对着深谷呼喊出自己的心声时,回应他的是神灵的声音,神灵将人的声音扩大,让更多人听见,直至传回喊话人的心里。
       我能听到的……
       并且,回应你了……
       我在这里。
       持续百年千年的,人的呼喊,无论开心的、哀伤的、愤怒的话语,都被大山所包容,并以同样的情绪回应。
       神灵伴随着人类,人类却抛弃了神灵,转而追求以自己所知的世界去解释未知的世界。
       幽谷响轻轻抚摸草叶,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仰头欣赏樱花,仿佛把一切不快都忘却了。风在深谷盘旋,它的回音近在耳畔,响子将风的回音加上音调,编织成属于她的小小的欢快的歌。
       我的眼里依然只有纷繁花瓣,暮春过后的气候太过温暖,整个身子被香甜味和暖风包裹,连转头都很难。响子的歌声环绕在耳际,成了最佳的催眠曲。
       眼帘缓缓下垂,花树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在模糊不清之中,樱花隐藏了身形,朦胧的视野前方幽暗之地,能看到碧色的少女的身影。
       我问,有谁在吗。
       她也回答,有谁在吗。
     “我在……”在完全融化进温暖梦乡前,我听到自己低语,手心像是触及一片温柔的湖,于是手掌自指尖晕开,淌入湖水。


       我把自己寄托在能听到心灵回音的地方,仰望青黛色的山壁,和风总从深谷来,四月樱飞似雪,十一月霜叶如花。
       而在我所能触及的世界之外,时间和人心都缓慢流向远方。


       被外界忘却了的妖怪神灵进入了幻想乡,那被幻想乡忘却的妖怪又该去往哪里呢?
       我无法看到响子的表情,却能从回音中听出她的忧郁。在山上提高声音说话的人变少了,幽谷响因此失去了它们的存在意义。
     “这样的世界太空虚了,该怎么办才好。”
       幽谷响子得出答案那天,我和往常一样,下山前向她告别。
     “再见——”
     “再见——”响子的回答很轻。
       后来我总在想,究竟是我把响子忘了,还是她把我忘了呢。因为自那之后,我再也没听到她的声音。


◆  ◆  ◆


       那句“听得到哦”不过是我的幻想,山谷里空空荡荡,樱树被风扯起枝条,新长出的绿叶嫩芽摇摇欲坠——它和我一样因寒风而颤栗。
       没有响子的回响,我仔细辨认自己的声音,却从中得知我如今的笨拙姿态。
       如果不是这样的笨拙、冷漠又不善于表达感情的话,或许结果会不一样吧,尽管到如今说什么都成了空话,我还是懊恼地捂着额头,斥责自己的同时也每日呆呆的守望山壁。
       这样下去,我也会成为一只幽谷响的。
       说着不好笑的笑话,努力辨认风声想与之回应,却从中感受到排斥的意味。
       是想让我回去吗?


       初阳渐渐上升,到了塔尖后面,为远处那幢建筑镀上一层乌金色,高大的庙宇宝相庄严,是与神社截然不同的风格。
       命莲寺两个月前正式落户在幻想乡,吸引了不少参拜客,相较于被看做妖怪神社的博丽神社以及远在偏远山间的守矢神社,这所建立在人间之里的佛堂从各方面来说都更具备优势。
       清晨的人之里尚显冷清,我穿越行人稀少的街道,向东边集市走去,路上偶有信徒越过缓步前行的我的身侧,前往他们的佛堂。
       我走上寺庙前的街道,阳光斜斜铺洒在街面上,和金色天幕一起将庙宇环绕,想在这片金光中看清寺庙轮廓的我脚步愈加缓慢。
       仿若万籁俱寂之时,鞋底与地面的撞击声清晰可闻,随着我的前进,脚步声中混入了轻微的“沙沙”声。
       阳光如曾经的花树,在视野里一层层渲染开来,视界变得模糊不清,被光线刺痛,几乎要流泪的双眼舍弃了寺庙轮廓,只捕捉到碧色的少女身影。
   “早上好。”
       命莲寺的妖怪少女握着扫帚问候。
       我垂下眼帘,任由步伐前进,最终和对方的扫帚一起停了下来。
       声音都化作烟尘,又是去引导旅人之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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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2-27 20:37:1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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