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laydn 于 2017-1-1 23:27 编辑 
 其實有蠻多話想說的,但是小說不好看了話,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不過有件事非先提醒,由於我是用繁體字寫作,自己錯別字又很多,如果看到甚麼真的覺得不懂的字句,非常非常有可能是我的錯手,如果各位還有興趣弄清楚,直接問就好。也不是什麼值得賣弄虛玄的作品,如果什麼情節彆扭或看不懂,如果覺得還有一問的價值,我也會直接回答。
 
 10/25重大更新 既然故事已經出來,本來有些沒講的事情也可以講了。其實這是個長篇,本想保持神秘感,所以沒說。現在這篇名稱就不太適合當整個長篇的名字了,也經看過第一章的同學大概也會發現章明頗惡趣味,不過現在改也沒甚麼效果吧。我是把整個故事叫做fantasy faded,之後每一章大概也會英文命名。
 整個故事同時混和了東方和英雄題材。大部分是marvel的設定,不過從第三篇起會有dc的設定。總而言之是一篇世界末日的故事,是在marvel的上個大事件秘密戰爭時期,在幻想鄉發生的事。我不喜歡講太多設定,畢竟故事不好看,談設定也沒甚麼意思,如果沒人問的話,我是一個字也不會說的,不過如果有人問,全部告訴講出來也沒關係,包括以後故事的發展。當然還在寫,也不是全部都計畫好了,所以也有的是我自己都拿不定主意。
 字體好像太大,所以調小了,覺得不順眼通知一下,我再調整。
 
 2017/1/1 更新before fantasy faded
 
 
 
 
 
 
 
 
 
 
 
 一切都結束了。 懸掛天際的蔚藍球體漸漸逼近,博麗的巫女知道一切都完了。她曾經以為這一切有意義、她的職務也有意義,雖無意爭取榮譽或克盡義務,但在閒散度日中,至少被虛度了有價值的事物。她曾經戰鬥過,即使無所用心無意捍衛,多年下來也算出了不少力,夠在這一方僻壤攢下名聲,她徙經之處獨留死亡,所以她總沒想到有一天也終於輪到自己。博麗的巫女就是死亡,死亡總是戰無不勝。她總以為這些死亡畢竟還有些意義,她所斷送的生靈的奮鬥不致徒勞,只在終結時空餘一聲嗚噎。 直到她親眼目睹懸掛天際的蔚藍球體。 「綠色的那隻說的是真的啊,我們的世界看起來真的是顆大球呢」巫女面對眼前壯碩景況喃喃自語:該多聽聽魔理沙說的話,多和外面的人打交道真有好處呢。」 此情此景,只有巫女目睹,也只有她能看到。天際的蔚藍天體的遠大過任何星辰,迫近的速度連肉眼都可確認,甚至讓人誤以為耳旁響起巨石隆隆滾動聲響。巫女也想像過這種結局,在結局來臨之前,她以為自己還有數不清的時日可以揮霍,如今最壞的可能已成眼前的景象。她們所愛所憎曾是世上最偉大之物,但即使最偉大的事物如今也一文不名。 幻想已被打破,一切更好的可能都已經實現。昨日的噩夢已成現實,噩夢的呼號一直近在隔窗之遙,世界的保護者卻傻到毫無知覺。 一切都結束了。 
 
 
 
 
 
  「靈夢,你從沒想過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嗎?」今日稍早,巫女乘坐在掃帚尾端,和黑白相間的魔女一同翱翔天際:「畢竟你的工作老是看著外面的東西,難道你從不好奇?」
 魔女近來對外界無比好奇。外面的世界,光是這個詞就有足夠的魔力,叫她興奮上一整天。這陣子她逢人就問相同問題,靈夢這次也如常回答:「不,不必了。光煩著不讓外面的東西進來就夠惱人了,幹嘛給自己找麻煩呢。外面的世界那天炸了最好,以後我就不用工作啦。」
 「但你現在也沒怎麼在工作啊。」魔女語氣稍加停頓。巫女知道她的習慣,魔女從來不習慣說嚴肅的話,即使差不多要吐出一兩句,也是再三躊躇:「恐怕你不想管也不行,外界的事物總會進來。幾乎所有幻想鄉的東西都是從外界一點一點進來的…除了人類以外吧。這個世界一點一點地受到我們不了解的東西改變,難道可以接受嗎?」
 「有什麼不接受的,」巫女的語氣懶散,無力地癱在魔女的背上:「這個世界神秘的東西夠多啦,不了解就不了解。既然外面的東西都要進來,搞不好外面也不是啥好地方,不理為妙。」
 「靈夢對工作真是沒愛吶。」魔理莎說。
 「那是當然了,我又不是想做這份工作才做的,誰愛做誰就撿去好了。倒是魔理莎小妹妹,妳有沒有興趣啊?拯救幻想鄉的重責大任,就靠你這種對幻想鄉充滿了愛的魔法少女了。」
 「我才沒那麼博愛咧。我只喜歡有趣的東西,幻想鄉裡有趣的東西可多著了。可是外面的那種有趣又不太一樣。無限的的未知,無限的可能,簡直就像是…」
 「就像魔法一樣,」巫女接完了魔女沒講完的話,她們彼此都太熟悉了:「所以還是算了。我又不是魔女。不過,」博麗的語氣些許質疑,對方一定也感覺到了,也不必再隱瞞:「妳覺得幻想鄉很有趣嗎?」
 「可不是咧。不過巫女說這話,不怕某人聽到了生氣嗎?」
 避重就輕的回答,魔女總是提到自己時就少一句話。
 「倒是你對外面這麼有興趣,不怕晚上被某個惡婆婆帶走麼?」靈夢的語氣毫無掩飾的漠不關心。真要說立場,博麗這邊才不妙,但她向來如此,沒事情放在眼裡,沒事情提得起興趣。
 「那真是太可怕了,還好我這裡有可靠的巫女,不然就要被壞人帶走啦。」魔裡沙身後的靈夢笑了:「你是需要保護的人嗎?你是肯讓人保護的人嗎?」
 「那可不一定,」魔女加快了掃帚飛行的速度:「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和巫女一樣厲害,我也有很弱小的時候啊」
 「這種客套話就不必了吧,」靈夢稍挺起了身子,她知道魔理莎想聽到巫女承認,她的成長也是很辛苦的,經過很多訓練才能勝任沉重的責任,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辛酸,如同無數遁逃幻想中的少女。可惜事實並非如此,巫女和魔女不一樣,也和所有幻想鄉的東西不一樣,她能保護眾生,因為她有能力決定誰死。博麗還不想對魔女說謊。事實是博麗的巫女就是死亡,死亡總是戰無不勝。
 「綠色的那隻也是這樣嗎?」魔裡沙的口氣有些羞怯,有意轉移話題。魔女也知道巫女為何沉默。「這我就不知道了,外面來的東西我一概不管的。你們魔女都這麼好奇嗎?其他魔女也想知道外界的事嗎?」
 「我們這邊也是因人而異啊,真要說算是我硬把她們兩個拖來的,她們是無可無不可。可能她們從外面來的,所以對外界沒有幻想吧。我覺得這可不大妙啊,抱持夢想可是魔女的必要條件呢。」
 靈夢又靠回魔裡沙的背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要當魔女真是辛苦啊。還好巫女只要會掃掃地就好了,綠色那隻那麼勤奮可是例外喔。」
 靈夢猜得到接著魔理沙想說甚麼。她想問那你呢?幻想鄉對你來說有趣嗎?魔理沙也知道靈夢猜到了,所以她沒有問,她害怕得到答案。但魔女不知道,巫女也不是總無所謂,這個化外之境也有她珍視的東西,只是非常稀少,僅能在黑夜中綻放的一束白光,固然明亮,也迅捷的無法掌握,一如生命本身耀眼短暫,而博麗的巫女就是死亡,死亡總是戰無不勝。所以這次巫女這次不會告訴魔女。即使魔女所感興趣的東西就在咫尺之遙。
 「果然啊,魔女還是要自由自在的才好咧。」
 一點星光劃過漸漸昏黃的天際,留下一到爽朗的回音。
 而外界之物總會再來。
 
 
 
 靈夢猜想魔理沙大概也發現了,只是不知道到什麼程度罷了。她途中隨便編了個理由,說是有工作忘了,待會兒再趕上他們,魔女的茶會向來要耗上大半天,遲了也還撞得上。巫女和魔女相處了很多年,大概察覺另有隱情。
 博麗靈夢居高臨下,隻身漂浮樹林頂端。樹林中數不清的蟲魚走獸鳴聲鼓噪,源源不絕奔竄而來,不遠的前方顯然大有騷動,但博麗眼前所見所聞與平常無異。下一瞬間,巫女便見到天際湊現巨大的星辰,遠大於太陽與月亮的蔚藍球體高掛當空肉眼可見,彷彿咫尺可觸。
 巫女稍微漂著身子向後了幾步之遙,證實了她的猜測,她把自己的手臂向外伸出,手臂前端越過某條線就看不見了,她還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只是看不到,她縱身後仰,把一半的身子留在前方,這次換成看不見前方的下半身,好像有條看不見的線卡在中漸,阻絕了裡外的視線。此處的樹林天際正掀起巨大騷動,但除了當地動物外完全沒人察覺,外面的人只看到和平日相同的樹林,彷彿舊日的影子遮蓋了眼前景象的真正面貌。
 這是不可能的。博麗一次次為了抵抗外界的入侵而奔波,阻止外來之物引起異變,如今來的不是一兩個人,而是整個世界侵入。結界脆弱到這個地步,她怎麼會沒有感覺?在傾刻之前她卻毫無所覺。幻想鄉已處於毀滅邊緣了嗎?她幾乎是幻想鄉中最了解結界的人,唯一一個能給她答案的人遠在天邊,若非自願,恐怕沒有人能逼她現身,她既然不在此時此地,博麗的巫女恐怕只有靠自己了,要有人幫忙恐怕,除非還有另一個博麗的巫女,幻想鄉巫女雖然不只一位,但博麗僅此一家,。
 但是確實有另一個幻想鄉的巫女。
 或許是結束總令人想起開始。博麗不禁想起自己的神社,遠在視線之外,但她仍能清楚回想起神社熟悉的樣貌,每日灑掃的光景、與魔里沙賦閒共處的午後。
 熟悉的神社,一如往常的巫女。博麗從高空中緩緩降落,上下打量著和她幾無二致的容貌,對方的衣著和她以前修行時的裝束一樣,款式傳統,上方是大白掛,下擺的褲裙鮮紅得醒目,雖然也是紅白相間,但和靈夢俐落輕便的裝扮大為不同。對方顯然特地在此等候。
 「你也是幻想鄉的巫女吧?我想我們就不用自我介紹了。從你的神情,和結界的反應來看,你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吧?」
 對方的手指著高空的蔚藍天體,博麗手中緊握的御幣卻指向對方。
 出手的感覺無比怪異。塵土在一陣爆裂中揚起,鳥居的柱子坍崩斷碎,神境前的石道階梯化作粉末。但博麗知道沒有得手,就像揮動著手卻感覺不到臂膀。
 「聽你說的,你就知道這是什麼了?」博麗回問,她所飛來的那個世界。兩個世界的景象略有不同,從天際之外看去,博麗自己的世界的陸地一片翠綠,由數倍的碧藍汪洋環繞,但這個世界從高空降落到地面,無不發出一片幽藍光輝。
 「你也是巫女,一定抵禦過幾次異變,但這次入侵的不是外界之物,結界沒有破壞,東西卻從外面進來。因為進來的東西也是幻想鄉的一部份。」其實就對方沒回答,博麗也已經知道答案。她能感覺的到結界的力量,雖然以前從沒有類似的經驗,但她知道對方也能感覺的到,力量在結界中流動時,受到世上各種事物的影響改變流向,身為結界力量的化身,巫女自身就是影響結界力量最鉅的節點,過去整個幻想鄉只有她一個中心點,而對方身上卻感覺的到和博麗同樣程度的影響。身在此刻已解答兩個世界的差異,這邊得幻想鄉無處不發著盈盈藍光。
 聲音從砂塵之中傳來,隨著語言傳進耳裡,博麗也能感覺到對方在煙幕中現身。「那麼你知道了,你和我的世界都是幻想鄉的一部份,挺怪的…但感覺起來是這樣。本來我和你都是幻想鄉的一部份,只是不知怎們的本來被分隔了,感覺不到。既然不只有一個靈夢,那我想也不知有一個魔女了?你們的世界也有恐怖的老太婆麼?還有很多個和我們相同的世界嗎?」
 「你不是第一個做出這種反應的人,這不是第一次發生,相信我,事情沒有那麼糟,我們應付得來。」
 對方的身影隱約顯現在一片朦朧之中,指著博麗來的世界。博麗仰望天際,從這個世界看出去得一片詭異的湛藍,她的世界看來也包覆在光輝之中,也許兩個世界相交引發了甚麼力量,而這股藍光正是力量的軌跡。「你知道這不是真的。結界沒有破裂,但你我的世界互相逼近,代表我們兩個世界本來就都在結界中,但之前無法互通,現在有兩個世界之外的力量,大到能把我們互相拉近。這麼大個頭兒的玩意相撞,後果恐怕不難想像,而某個高高在上的傢伙到現在還在冷眼旁觀,不打算出來解決危險,而你告訴我這還不算糟?」博麗試著在煙塵找尋對方身影,發出致命一擊,但沙塵在淡淡光輝映照下視線更加模糊。
 「如果你也阻止過很多異變,一定也遇過幻想鄉裡很多不敵你我的居民,偶而要應付一次比我們更強的力量,又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博麗想引誘對方出聲,藉此找到位置,她也知道不會這麼容易,但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分變不出來自何處。像是一條鰻魚滑溜溜的抓不住,狡猾的讓人不快,不快得令人熟悉。
 博麗再次揮動手中短杖,扎紙在前端迎風舞動,她預期對方也用上自己世界的力量抗衡,但結界的力量只呼應她的呼喚。「我倒想知道,大得超過你我世界的力量逼迫我們衝撞,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人知道會發生這檔事,可能唯一有能力解決這件事得家夥還打算冷眼旁觀,你管這種情況叫甚麼?」地上鑿出溝渠、石子路燒得熱燙融化、神殿的紙扉毀不成形,但震動大地的浪潮下感覺不到另一個人的身影,對方既不使力回擊,卻也捉摸不住。
 「世界末日吧。」仍是不知道何處發出的聲音。
 「原來如此,比我想的更糟呢。」博麗僵硬的試著笑了笑:「告訴我,目前為止,有多少世界願意幫助你?」
 對方沒有回答,不出所料。
 這次出手,對方沒閃躲。她使盡全力揮動御幣,隨著世界的力量響應,沙塵颺起狂嘯、砂礫掀起浪潮,博麗意在毀壞眼前所見,對方應已皮開肉綻、見血削肉,對方卻毫髮無傷,兀自在驚濤波瀾中佇立。
 「還不夠遭嗎?看來我在這個世界是一個…怎麼說呢,一個見鬼得好人啊?」
 「你的天賦很難得。即使對我們這些巫女來說,能控制結界的力量到這個程度也很少見,」對方徒手接住了御幣的一擊,「能被幻想鄉的力量如此眷顧,一定很受到幻想鄉的喜愛。」博麗本來預計能打的骨肉蹦碎,手中逛棒揮動卻毫無實感。
 「幹嘛拐彎抹角,你的意思就是那個老太婆比較喜愛我嘛,我倒是奇怪被那種老太婆看得起有啥好得意,」博麗扔掉手中的御幣,轉身背向另一個巫女:「到了這個地步,特不特別又有甚麼差別呢?你和我的世界不都落到同個的下場了嗎?」博麗高舉手臂,指向天上藍色光輝縈繞的星辰:「還是說見識淵博的巫女大人要告訴我,只要我們保持信心、攜手並進,我們的世界就值得活下去呢?啟發啟發我吧,我可等不及聽聽最得疼的忠犬有什麼高見。」
 「永遠別把自己說成一條狗。她曾來沒有那樣看待我們。」對方撿起博麗拋下御幣,拍拍上頭的塵土。「果然是狗的看法,如果說她真的看不起我們,就可以自甘墮落了嗎?」周圍的塵煙已消散許多,神社已在沖擊下破敗不堪,另一個巫女的身影也在殘骸中顯露。「再告訴我,有多少世界在末日之時自取滅亡?你拯救了每一個和你接觸的世界了嗎?她拯救了每一個和你接觸的世界了嗎?」
 「我想受到幻想鄉喜愛的人一定有特別之處。沒有兩個巫女的力量克服不了的困難,再說,沒有兩個世界是相同的,我們都是不同的。」博麗轉身看向巫女。她沒有擺出姿勢,也沒有明顯的動作,對方也知道談話已經結束,沒有人能說服對方。
 「力量?你把我和你這點伎倆叫做力量?在無數的世界中,你和我的這點雕蟲小技算得了什麼?」兩個世界的力量回應博麗的呼喚,對方隻身一人力抗,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既然我們還沒倒下,就還有機會。」,對方的意圖和話語再堅定,卻只更博麗感到飄渺,就和面對那位難以捉摸的大人物一樣。是時候終結這場辯論。
 「總是還有挽救的餘地,總是可以更好,什麼時候才到頭呢,」博麗努力捉抓住每次倏忽即逝的感受,「但是她從來也不打算出手,既然妳那麼了解她的意圖,妳又憑什麼決定呢?也喜你我今天葬身此處正是她的安排,」對方也許知道她此刻所想,也許才如此回應:「因為她為我們每個人都做好了安排。」
 她已經很久不曾發怒。
 無盡的力量對上無盡的虛無。博麗沒想過她的居所會毀在自己手上,她以為總有這麼一天,但是在異變的目黑黑手所為,畢竟阻止異變是份危險的工作。她也從未擁有過這麼多力量,從來沒必要施展這麼多力量。不論敵人再強,巫女以前很少需要一次多付一個以上的敵人,也很少落到要置對方於死地,直到現在,靈夢才知道自己在過去的戰鬥中錯過多少大好機會。
 如今再也不必手下留情。
 巫女倒在地上,身上留下傷痕,臉上顯露疲憊。博麗踩著滿是泥土血汙的敵人,一手伸進輸家的口舌,另一手掐著她的額頭,準備最後的處決。即使是這當兒,博麗也在等待,等著被阻止,等待奇蹟發生。這一切都可能在傾刻間發生,甚至沒有跡象就可以結束。但什麼也沒有發生,唯一超乎預期的事就是一切都在預期之中。
 「太好了,看來今天都好消息還不夠多。該不會你們要告訴我在這兒我們還是好朋友吧?」
 雖然語言惡毒,但博麗的語氣很興奮。湛藍光輝的天空下,一襲紫色衣袍的在身上更顯得色彩妖異。「本來我都爽約甩掉你那張臭臉了,沒想今天還是撞上了。我需要假裝不知道妳會來嗎?」
 「我們見過的巫女夠多了,猜得出妳早就知道了。」聲音那頭投來銳利的目光,紫瞳艷麗一如頭髮和衣袍的色彩:「但是我們都有都有自己的任務。」
 「唉,所以這個不中用的倒楣鬼就分到拖延我的任務了?」博麗注意到之前,魔女的紫色袖口秀露出一到閃閃金光。只有一瞬間的空隙,她按住另一個巫女的額頭,差一點來得及壓碎受害者的頭骨,為了閃躲飛來的金色閃光,不得以往後退布。一隻金屬雕刻的金色眼珠恰恰在掠過時和她四目相交,傳來劈哩趴啦的電光聲響,另一個巫女在雷光的遮掩下已從身後消失。
 她打量著自己染血的手。「真是可惜。」
 對方已被同伴救下,趁著剛才的干擾緩緩從空中落到她的身後。
 「我可從來不覺得自己是比較弱的那一個喔。再說靠帕琪一個也對付不了她吧,」對方張著本該碎裂的嘴,吐出些許微弱的話語,博麗剛才沒把握住機會,不禁一陣憾恨,「靈夢,雖然妳有很多優點,可惜不包括謙虛阿。」對方和同伴互相交談,但博麗覺得這話也是說給她聽,「這話可就不對了。一個人要誇耀超過自己的能力才算自大,所以我總是很謙虛啊。至少我可沒誇口說自己已經學會了所有的魔法。」
 「妳們這些巫女怎麼搞的,總是這麼有自信。」紫色魔女伸出蒼白的手,落在地上的金色頭盔迎向掌心飛來,面孔位置的金色眼珠正巧對準了博麗。
 「剛才你也說這是世界末日,」博麗說:「你們不可能一開始就知道我打算幹嘛,,魔女那邊忙完了還能過來,所以也不是在阻止兩塊大石頭相撞。你們對付的是別的東西。我們的世界聚合時有別的東西入侵了。」
 紫色的魔女舉起了手上的頭盔:「這你倒猜對了,不管你的意圖如何,這些東西都會完成和你相同的目的。」頭盔上金色眼珠在藍色幽光下打量著她,雖然已經沒有生命,博麗還是一陣不快。
 「你們也知道我不會停手。你們敗下陣後,就輪到輪到你們的世界了。趁著我今天心情好,自己把自己宰了吧,免得掙扎得那麼難看。」
 「剛才她才說見到我們不開心呢,」另一個巫女跟魔女說:「沒想到還願意網開一面,我一向覺得我的人緣不錯呢。」
 「有些人是講不聽的,不是所有事都能和平解決。靈夢,準備好了。」魔女的話不是講給她聽的。另一個巫女也收起了笑容,即使氣喘吁吁,也擺開了架式。傷口雖然恢復,看來體力沒有完全跟上。
 博麗一直都不喜歡魔法。紫色魔女倒不負付所有魔法之名,火水木金土在身邊環繞,循環不止生生不息。巫女可以感受到不同的元素在咒語的號令下流動,甚至她能透過結界的力量,任憑扭曲擊潰這些元素,但促使土塊生起、流水湧動的來源卻在她的觸及範圍之外。平常博麗至少捉摸得住咒語和力量的變化,但或許是另一個巫女動的手腳,眼前的電光火花恍惚難辨,難以確認遠近和速度。這股肢體抽蓄的麻木更是讓她按耐不住。
 「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另一個巫女回望著博麗,此刻她的神情一定令人不敢恭維。
 凝聚在紫色魔女身前的土塊越變越大,顏色也漸漸加深更為堅硬,魔女揮動握在手上的頭盔,隨之像博麗飛馳而來。博麗放開步伐前奔,徒手揮出一擊,石塊應聲碎成諸多碎片散落一地。出擊的一瞬間土石似乎瞬間後移了幾不,博麗四處打良著惹事的另一個小毛頭。另一個巫女和魔女拉開了幾步距離,顯然準備兩人分頭騷擾。
 落在地上的土塊振地而起,襲向博麗時被一個揮手的使力撥向另一個巫女,對方不閃也不躲,碎塊飛過在身旁掠過,隨後腳下的土地裂開時,留下劇務重壓的龜裂痕跡,對方卻在砂石揚起的驚濤波瀾中佇立。看來對方沒有說謊,這裡的巫女控制結界的力量遠不如她,應她呼喚力量破壞了周圍的土地,對方身上卻毫髮未傷,不是力量被抵銷了,而像涓涓細流被莫名分散。
 「一個不行,那就來兩個吧。」
 博麗語畢,魔女召喚水流璇捲而來,渦流交織閃爍電光,表面浮光異樣的光彩,想必夾雜了咒術師的把戲。再了不得的技法碰不倒也沒用,博麗開始呼喚結界中的力量,不是為了感知、不是為了變得更快,也不只是為了讓肌肉更加有力,她需要過去從未想像過的力量,遠勝過打倒一兩個小喽喽所需,為了純粹的毀滅的力量。對面的巫女必然已從結界的變化讀出他的意圖,她每次動念都感到知覺被擾亂,眼前的魔女手中的諸多元素忽然看不清楚聽不明白。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別說我沒給你們最後的機會。投降吧,」博麗的雙手略為舉起,正在此際無數咒文將她包圍:「我就只是殺了你們,否則」
 「總是會有希望,事情總會好轉。」有是那種來自四面八方的聲音。
 「它現在就在好轉啊。」博麗揮下雙手。一切都結束了。
 這次她用盡了全力。至少她有史以來的全力。剛才只倒了牆面的神社已經頹然倒下化作廢墟,周圍的林木也紛紛倒下,枝幹和葉片碎落成粉塵。她脫下了鞋,赤腳踩著土地向另一個巫女,對方倒地不支,血染在破破爛爛的巫女白袍上,到省了下葬披掛的白布。
 「為什麼呢?」博麗使勁踢了倒地軀體的側復,對方抽蓄了一陣:「這麼做從來就不值得。為什麼要反抗呢?」
 對方反應微弱,沒有再對結界動小手腳,也沒有魔法意圖闖入的軌跡。另一個巫女的面容已經不成人形,免強辨認得出臉孔和嘴巴,吃力吐出氣息,抽噎微弱難以分辨。
 博麗以為事情結束後至少會有些成就感,她看著另一頭倒地的魔女,只覺得更加麻木。她以為這些好人奮鬥的這麼辛苦,在乎的如此真切,奪走他們保護的東西,好歹能分享到一點快樂。但英雄偉人的死和走獸螻蟻同樣輕如鴻毛。一切和過去相同,相同的空乏,空乏得令人憤怒。
 終於她從虛弱喉音辨認出一絲聲響:「我們都是巫女,總會有那麼一天,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對方虛弱的說:「抱持原則失敗,總比一無所有得活下去好得多。」
 「又有什麼東西可以堅持呢?一切到此為止。今天你和我的世界就要結束了,我會讓它結束的。」
 即使骨頭破碎,五官覆蓋灰燼鮮血,博麗還是看出另一張臉流漏同情。
 「你一定也曾經是個好人,你的世界發生了什麼慘劇,讓你落到這個地步?」
 她抓住對方的一隻手,在地上拖行:「什麼也沒發生,我倒奇怪發生了什麼鳥事,才把你變成這副鬼樣子?」另一頭的魔女正有氣無力地扭動軀體:「讓我們看看魔女會不會比較講道理吧。」
 金色頭盔落在魔女已被血紅深染的紫色罩袍旁,意外的只沾了些血,沒和主人變得同樣破爛。「她告訴我像這樣得入侵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們也不是第一次阻止世界末日。你們總會遇到不打算合作的世界,就算不是我,你們總有一天會遇上更強的對手,到時候你不是和今天一樣,就得血染雙手,沒有什麼堅持,也沒有獎賞。不過在苦苦掙扎後一敗塗地罷了。」
 「她是這麼告訴你的嗎。」魔女也受了傷,但或許咒語起了保護,說話還能聽得清楚;「她告訴你其他的世界跟我作對?」
 另一個巫女頭髮被揪住拎了起來,一陣呻吟分不清呻吟還是話語。
 「靈夢從來沒放棄向入侵的世界說和,也從來不靠前人的作為逼對方決定,,我總是沒辦法和她一樣堅定。之前,我們總是能和平收場。」
 巫女抬高了手上的腦袋。「看來我們的壞女孩惡意隱瞞了一些消息囉。」
 「她以前也沒告訴其他人不同的世界做出什麼選擇,但最後總能…」
 博麗把握了上次錯失的機會。硬殼碎裂,熱漿流洩,事成後她把那顆紅紅的圓球扔到一旁,伴隨一聲淒厲哀號,她以為另一張臉燃盡了最後的一點火花,隨即發現聲音來自魔女的驚呼。
 「所以你們真的是朋友,你真的在乎,」魔女的臉龐血痕四佈,但巫女還是辨出了淚光。「真叫人作嘔。」
 「屠殺世界又能獲得什麼獎賞呢?」有氣無力的語句從混合血色的紫色大袍傳出,「你也看不出來嗎。就是沒有意義才要去做啊。你也寧願抱持原則死去嗎?」
 紫色魔女和巫女四目相交,巫女猜想她不想去看另一張臉。「我寧願用一千個世界死亡交換今天能戰勝你的力量,也不是沒有過機會,但要是真的這麼做了,我也沒有臉面對贏來的東西了。沒有什麼原則值得赴死,也沒有什麼人生值得一直活下去。」
 「但到了這個地步她還是沒臉啦,」靈夢大聲斥喝:「我阻止的每一場異變,都是和你們一樣的人,一張張充滿雄心壯志的臉,一個個逃跑的亡命之徒,你們都已經落到這個地步,還能失去什麼?你們原本的世界不要你們,過去的夥伴拋棄你們,早晚在這個世界也會重演的。難道你們以為逃的夠遠,躲的夠久,總有一天事過境遷,就可以不再躲藏?看看我們,一直一來都有其他的世界,一直都有其他可能,但你們保護的東西寧願讓你們死在這個小地方,也不願意讓更多安全的世界向你們伸出援手。」
 「無限的世界,無限的可能,每一種不同的可能…」巫女沒讓對方說完,在一聲咳血後又補了一腳,「是啊,在這個世界,我可能變成…你們這個樣子,你們也可能變成我這個樣子,但最後我們都得接受最後一種可能。」
 靈夢已經失去了辯論的心情。她也了結了另一個。
 
 掉在地上的御幣在會戰中破爛不堪,前端的紙扎剩下一小搓,巫女索性一手拔掉,現在只是一隻棍子了。她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抬起其中一隻光腳,鞋在混亂中不知丟哪去了,靈夢倒也覺得不穿挺好。
 「來硬的不行,看來大人物打算使出下流的手段了。」
 靈夢看到了那頭絕不會被認錯的金髮。
 「你知道我現在有多生氣嗎?」
 魔理莎拿下頭上高高的尖帽,熟識她的人都不會認錯這項個人特徵。當然,如果這是他們最後的路數,造假仿冒也並非不可能,但即使身形年歲比她的世界小了許多,靈夢也知道眼前這個就是本尊,至少是這個世界的本尊。她有些希望這是她自欺欺人,有些希望不必攤上這爛攤子,但是巫女不會向魔女說謊,還不會。
 「別這樣,我也是被人叫來的。」魔理莎不太靈活的把玩著帽子,似乎那頂帽子比看起來重的多。
 靈夢擺手攤向身後的廢墟和兩具屍骸。「恐怕這裡不適合小孩子圍觀吧。」
 「有什麼辦法,拐小孩失蹤的狐狸都是很壞心眼的。」靈夢打量著對方。這個魔理莎不太一樣,不只是小孩子這一點。即使不施法,咒術師往往也有咒語保護,力量也會不經意地在身上流洩,蠢蠢欲動得擾動結界,眼前的小女孩卻沒有絲毫這類跡象。
 「你不會魔法。」
 魔理莎聳了聳肩:「不只這樣喔。我也不能和神的溝通,沒有喚醒奇蹟的力量,也沒中過什麼生氣時會爆發異常力量的詛咒,壽命還比烏龜短。超倒楣的咧。」
 「老太婆既不想派出新的打手,也不屑自己現身,倒想靠一個毫無力量的小孩子拯救局面?我是不是應該被打動,開始對我的作為慚愧,然後歹戲拖棚得演一齣內心戲,最後變成好朋友呢?」
 「也不是完全沒有用吧?」魔理莎和靈夢四目相交。兩人沒有說話,但多少猜到對方心緒。他們認識太久了。
 事到如今停手雖然愚蠢,但巫女見到魔女,並非沒有動搖。既然打不過她,傷傷她的心她總比坐以待斃強。靈夢得承認這是這個世界對她的入侵最有效的反擊。
 「我是沒什麼力量啦,不過咧」魔理莎從遮的住頭的帽子裡掏出一樣金光閃閃的東西,「還算是懂得一些把戲,也藏了一些有用場的小玩意兒。」
 那隻金色頭盔和紫色的魔女的一模一樣。「雖然大人物總是把爛攤子留給我們收拾,不過最壞的狀況中總有些最糟的選項,只有你和我這種人願意選。因為我們做了最糟的選擇,最後其他人再也沒有選擇。」魔理莎撿起紫色魔女屍體旁的頭盔,遞給靈夢。「有興趣嗎?」
 靈夢伸出手,但目光落在魔理莎身上,魔理莎的目光則落在另一個魔女身上,小聲的說:「所以我才說這麼做不會成功的,帕秋莉大人。」然後恢復了原本的音量:「所以咧...回答你剛才的問題,我想你生氣的程度,就像我發現自己不可能學會魔法時,那些大人物卻一直告訴我我很特別、很有潛力的時候一樣吧。」
 靈夢反倒已經不生氣了,她有些想安慰魔理莎,但忍不住察覺這更是污辱。魔理莎交給她那隻幾乎完好的頭盔,便邁開步伐,靈夢信步跟上。
 「我不想說服你不要說服我,我累了。」靈夢說。
 「我知道,我也不想搞那一套。我有更好的計畫。」
 「魔女的計畫…是啊,真是令人安心。」靈夢忘了這個魔理莎不會魔法,她甚至忘了有這個和那個魔理莎,也忘了對方應該要覺得不妥。
 「別這麼說嘛。如果我的計劃成功,不只我們不用煩惱誰說服誰,還能得到皆大歡喜的結局呢。」魔女撇過頭望了巫女一眼,也許在確定對方是否跟上,「天啊,有人跟你說過你笑起來很難看嘛?不只是難看,根本是,唉…怎麼說好咧。」
 當然很多人這樣想,但幾乎沒人敢開口,只有少數幾個提過。現在她想起來這不是她的魔理莎了。
 「我不是來這裡追求快樂大結局的,你也不該幫他們寫出快樂結局。你應該跟我一起,我們應該一起並肩作戰。」
 「然後我就可以跟你的敵人一起忍受你的笑容了,太棒了。還是算了吧,我們也不該在末日的時候寫下愛情故事,不是嗎?」
 看到靈夢點了點頭,魔理莎把視線轉回前方繼續行走。靈夢認出來了這條是回到她世界的路。
 「你不該毀掉我的世界,回到你的世界吧。」
 靈夢面露困惑:「那是你的世界,你應該自己回去毀了它。這裡是我的世界,留給我自己動手。」
 「你沒有力量。」靈夢不太情願的擠出了這句話。
 「是啊,所以這就需要你的幫忙了,」魔理莎四處張望:「我大概知道你的世界在附近,不過需要結界的力量找到正確的位置。」
 靈夢牽起了小孩子的魔理莎,跨過了那條看不見的屏障,天際露出巨大的蔚藍星辰,她的世界。
 「現在你知道這個遊戲怎麼玩了,你知道以後會有更多世界會入侵,你知道他們會源源不絕地進來。」魔理莎晃了晃手上的頭盔:「但你也知道會有許多世界不願就範,他們寧可一起活下去,要是放任不管,搞不好還會成功。誰既然我們知道了,只能靠我們來結束。」
 「這種想法是自欺欺人。為了殺掉更多人活下去,遲早變成苟活下去的藉口,現在一切就該結束。再說,你要怎麼解決你的世界?」
 「所以這會兒就該小道具派上用場了,」魔理莎抬起了頭盔,「等一下戴上頭盔,跟著我念一遍。重複第一個音節就好,」魔理莎說了兩個音,便戴上了頭盔。靈夢如法炮製,才吐出第一個字,就幾乎記不住,並非文字敖口陌生,字句彷彿硬生生從她的腦海溜走。
 魔理莎的頭盔裡傳來了咒文的下半部,靈夢脫下頭盔,「你剛才做了什麼?」
 魔理莎也露出了她的金髮:「帕秋莉大人在前去對付你之前,在對付其他世界的威脅。我想透過巫女的力量你已經知道了,」靈夢點頭示意,「這些敵人在世界間旅行,造訪那些被侵入的世界,雖然怕秋莉大人有能力打退它們,但在世界和世界之外,他們很有很多同伴。」
 「而你召喚了它們。」
 魔理莎把手上的頭盔也交給靈夢。「你的手受傷了嗎?」
 靈夢看了看手腕,一條黑色的痕跡劃過皮膚,但是不痛,「你和帕秋莉的關係不錯。」巫女伸出了另一隻手,按上一抹黑汙,看起來有許多亮點閃爍,但只感覺到平日的肌膚,然後污痕便漸漸消退,一會兒便沒了痕跡。
 「她是我最好的老師,最好的朋友,恐怕也是我唯一見過配得上至尊法師名號的人選。」
 靈夢不再關心手上消失的變化:「而你決定和我一起玷汙她的遺志。」
 「我想不到有更好的方法可以報答恩師了。」
 和靈夢不同,別人大概會說魔理莎的笑容很好看,但也許這時靈夢的笑更適合。
 「那位恩師不選擇為了堅持原則而死,也不選擇一無所有的活下去,你的選擇也一樣嗎?」
 「這什麼鬼問題。當然是一無所有的死去啦。」
 靈夢也和魔理莎一樣仰望自己的世界。「如果我失敗了,那些東西會一起了結你和我的世界嗎?」
 「那恐怕我們就得想想怎麼寫愛情故事了。一次一個世界,等到下次世界會面時再來一次,滅世者需要一個世界等待下一次入侵,所以我需要你知道這裡發生的事。它們差不多要來了,雖然我算是告密的,但恐怕它們不會在乎任務中多殺幾個人。你該走了。」
 靈夢知道這是真的,結界隨著新一波異變躁動不安。
 「我能知道它們甚麼時候要來,再等一下。」巫女握住魔女的手更用力了點,魔女也把兩人的手抓得更緊。
 一切都結束了,結束就在今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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