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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短篇] 白澤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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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14 13:34: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螳螂摘盔 于 2016-12-20 02:21 编辑

黃土穴屋之內,火光沉著。曾經堅硬無比的銅塊,化為紅水,安靜地如同睡去,相伴一旁的只有一位少年,燒痕布滿的雙手止於身側,守望著這一漥赤紅的嬰孩。
現在僅剩的,只有等待發紅化水的銅,緩緩地定型。
等待中的少年稍稍放鬆,動作間拉扯起了捆住右足的石塊,但對於盤住腿腳的藤繩與巨石,並沒有多做表示,反倒是位於洞外的男子,在細碎的聲音下,探了探頭。
迎面赤紅的液光暗自發亮,男子的激動順時浮於臉上,忍不住呢喃了甚麼,一面也不忘緊盯少年的一舉一動。
等到焰火盡數被封進為止,實際會過上多久,對從來不見天日的少年而言,難以知曉卻也無庸在意。
隨著成堆著銅礦盡數化為廢料,鍊金本身造已不再被期待。

然而不久這位少年,就將為光與火焠物的職掌者,帶來這份禮讚。

待到黑暗重染黃土大地的洞中,原本騷動的嬰孩仍保有稚紅,卻已經堅定得足以引領光明。
「已經完成了。」少年喃喃的說著,引來守在門外的男人步入。
銅發出了橘紅而堅實的光芒,瞬間抓住了男人的眼睛。
「這就是...」男人看著少年,與少年用芒草正包裹起的物件。
「銅已經一點都沒剩下。」少年沉著眼,除這面最初與最後的造物,並沒有把男人的話放進耳裡。
對著少年的平淡,男子稍稍緩解了激昂的情緒,至今冶銅的成就僅有一把銅劍,讓男人對於這樣造物實際的價值,還無從定位。
但這是關係一族命運的任務。
男人稍稍閉上了雙眼「很快的我們就要離開。」銅塊本來就預計會在今日耗盡,於是族長也決定在今日進行遷移。

「九黎已經靠得太近,這裡隨時都會變成沙場。」對於眼前得以創造神物的匠人,男人盡可能不放進任何感情的說著「在此之前必須將鏡交給黃帝。」
「族長說把繩解開,已經沒有必要造鏡。」洞外,另一個奔來的男人從外面喊到。「黃帝敗了,帶匠出去。」

喊話的人說著一面進到了洞中,看見少年以稻草包裹著硬物,不經愣在當場。
「黃帝...敗了?」負責守衛的男子不敢置信。
「鏡...好了。」喊話的男子嘴上忍不住發顫。
此刻這樣的消息彷彿滅頂之災。
「甚麼時候打起來了?黃帝敗了嗎?」守衛的男子抓住了喊話男子的雙肩。
「已經敗了,死...死在了...」喊話男子沒能繼續說下去。

華夏的共主死了?

「被知道能夠造鏡...黎族不會放過我們...」喊話男子失魂般自語。

只有稱為匠的少年,仍自顧自地將整片鏡包裹住。

「先把匠放開。」守衛男子抽走了喊話男子綁在身上的銳石,蹲著割起了藤繩,在焦慮之中守衛男子只能以行動來保持冷靜。「九黎的人到哪裡了。」
「已經很近,最快黃昏就會到。」喊話男子掙扎般大吼著,一想到長有飛羽獸形的九黎如何奔馳,一旦被知曉造鏡,族人恐怕一個也逃不了。

原本華夏與九黎雖為對手,還不至於大舉屠戮。然而九黎之中的邪魅,怎麼也不可能放過這些打算驅除自身的一族。

「得要等下一任共主才行。」守衛男子冷靜的回話後,是與喊話男子相反,不敢多做他想。「但在這之前。」

鏡該怎麼處理?

隨著銳石割斷了最後一段藤繩,匠也把裹好的鏡放入懷中。
看著匠自然的舉動,兩名男子決定不多做思考,任由其帶著。
總算得以自由走動的匠,行動卻十分坎坷,長期被囚讓匠的無從同常人一般邁步。
守衛男子將銳石收起。
「你就帶著匠與鏡先走,走得越遠越好。」喊話男子說著「族人會渡河往西方去,你們帶著鏡就往東北入山。」
去到黃帝所領的東海,雖然這個想法毫無道理可言。
守衛男子默默的點了點頭,背上了毫無氣力的匠。
「族長有別的意思嗎?」
「只能照慣例。」

守衛男子聽罷,揹著匠開始疾行出了洞口。
迎面於黃土之中,耀眼的陽光讓匠無從適應,守衛男子熾熱而冒汗的身軀與匠貼緊,令匠感到難受,然而在奉獻了全數心神之後,懷著鏡的匠,卻逐漸地,在守衛男子的背上失去意識。
思緒混沌,匠在睡夢之中仍能感受到動盪。

當匠重新張開雙眼時,已被置於地上,身邊被一整片茂密的樹海環起,從樹葉縫隙中的黑暗,大概入夜了。
從黃土到山林,未曾出外的匠並不知道守衛男子走了多遠多久。
在夜光中,匠開始適應眼前,有一隻手似乎已經維持在半空許久。
守衛男子蹲伏在身前,再見到匠的動靜後,捧起一把漿果過去。
匠伸手接去。
兩人靜默無言,各自取食,漿果強烈的酸澀感,都沒能在兩人的臉上嶄露半點痕跡。
一把漿果很快地被吃完,此時匠裹放於衣中的鏡,突然放起了光明。

鏡能辨邪禍。

一念至此,守衛男子瞪大了眼睛,開始環顧,左手握住銳石,右手一把抓起了一根粗木棍,大概是在匠未醒之前找來的。
而不自然的風聲也伴著光後,隨之傳來,林中四處都藏有騷動。
甚麼東西在窺視,甚麼東西在奔走。
樹影幢幢,無物不鬼。

一份直感閃過,守衛男子側身左手全力從上捶下,卻感覺如同敲在石頭上,反震的力道讓整個左手骨裂般痛楚。
那個被敲擊到的東西,去勢絲毫沒有減緩,穿過守衛男子,卻在匠的吋前停了下來。
銅鏡亮著的光,照在突然穿入的東西上頭,白淨如銀的長髮與非人手所能造出貼伏在身上的白衣,趁著一張少女的臉,額頭留有一點塵埃,手中持著一把做成捲狀的柴條。
「你就是造鏡之人。」頭上留著一對象徵著非人的角。

匠的眼光被柴條給吸引住。
近乎在發問的同時,守衛男子以右手木棍掃擊了少女,但卻被背著自己的少女穩穩地抓住,頭也不回的連者木棍將守衛男子向後丟開數丈。
匠始終沒有回答少女的提問,也沒有逃離的準備動作,能在這個在林中馳騁的少女,顯然不是長期被囚於穴中的匠所能逃離開的對手。
少女伸出手朝著束手就擒的匠,打算取走了鏡。
一直以來缺乏動作的匠,卻突然俐落的拉住捲著的柴條。
這個舉動讓少女吃了一驚,匠也藉機向後滾了一圈,而拉開的柴條則彼此相連的垂到地上。
鏡中的光集中到了柴條上,上頭黑色的記印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的抖動掙扎,一聲撕心裂肺叫喚後,記印便從柴條上消除。
少女打算再次開口的同時,藉著叫聲掩蓋足音,守衛男子將木棍橫到少女的喉嚨上,如同背負般將少女架開,雙腳離地的少女也首次出現了掙扎。
「九黎的邪物,華夏之地仍有神器在此。」守衛男子用盡全力將力道施加在木棍上,在忐忑中只能期待神物能發揮奇效。
少女一手抓著壓住喉部的木棍,試圖用力扯斷整根木棍,感受到這個動靜的守衛男子,只能向前將少女甩出。
面對這個無法戰勝的對手,守衛男子已經有了覺悟,他將木棍直接壓斷,將岔開的尖端朝著匠的喉嚨準備突去。

至少不能讓九黎知道,誰人造的鏡。

「慢著,我不會與你們為敵。」情急之中喊出聲後,脖子上被嘞出一條痕跡的少女,大力的咳了起來,守衛男子稍稍停下了動作,等回復了呼吸後,少女對著的兩人再度開口。

「吾名白澤。」

自名為白澤者,將柴條高高舉起。

「你要如何證明。」守衛男子的木棍仍壓在少年的脖子上。

白澤的身軀之上散發了極其強烈的力量。

「沒有必要了。」

霎那間一切事物頓住,開始扭曲,時間跟空間同時斷裂,墮入虛無之中,世界開始化為碎塊,一點點的削去,只有三人所處的一方之地,仍然停滯,月亮開始盈滿,萬物瞬息枯榮。柴條中一個個形式各異的黑色印記,從中拖出,緩慢後又如潮水般,覆蓋了整個視野。

白澤以知識吞噬歷史,同時將舊有的歷史刻進了竹簡。

當匠再次理解自己眼前的世界時,已經身處在白澤的背上。
「你是白澤?」仍處於一片混亂之中,又或著說在強烈的抽離感下,匠開了口。
「是的」,「而你就是黃帝。」

黃帝開始理解了自己,理解身上披著柔軟的衣著,只有手中依然握著造出的鏡。

白澤手中的柴條...竹簡,露出了小半截,上頭被刻著的幾個字,是歷史被吞噬的痕跡。

軒轅液金作神物。
 楼主| 发表于 2016-12-14 18:42:5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螳螂摘盔 于 2016-12-15 23:08 编辑

從黃河北側往太行山,到渤海一帶,為炎、黃分治的兩個地域。
隨著黎族的侵犯,面對有戰神之名的蚩尤,與一眾獸、神,炎帝請求黃帝的助益,兩域的部落交結,然而至今為止,黃帝已經九度戰蚩尤而不勝。
到底這九次間發生了多少事,確認誰也說不清楚。
「你就是第八人。」
只有通曉歷史的白澤將一切藏住,在說出此話的同時,因為壓抑不住感情的複雜,聲音悠遠而難以辨別。
「為什麼我是...」黃帝仍在理解之中。
「歷位黃帝各有建樹,醫經、煉劍、造車、行陣、德仁、神通、驅仙、農事。」白澤順暢的講述著,流利得彷彿已經重複了數次「唯有史有見聞,才能成為我能干預的對象。你是神物的製造者,雖然未有姓名,但仍是我所能觸及的部分。」

「黃帝們的知識,均載在我的書簡之中,我會一一教授給你。」白澤的聲音中似乎含有一種懷念或滿足,亦可能兩者皆有。






「我並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是由我來對抗黎族。」黃帝不置可否,由於匠人技藝珍貴,各部族都會囚著,以免技藝流傳。黃帝也不例外,長期被捆在穴中的黃帝,早已不良於行。
白澤也了解這點,但並沒有回話,兩人在太行山深綠的林間,久久的靜默著。
「對你而言華夏與黎族的是甚麼。」黃帝以無從查知感情的雙眸,看著眼前的山道,手緩緩伸向白澤如鹿的長角,卻在觸及之前停住。
白澤繼續一言不發,默默地走著。
要越過高聳的太行山,還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

是夜,白澤與黃帝露野於太行山山腰,白澤起了火,在夜光之中探看黃帝的雙足。
「你雙腳的經絡已經萎去,必須要重新活血。」白澤的聲音之中似乎存有某種興奮。
「...你拿著骨頭做甚麼。」黃帝聲音中毫無波動。
「這叫針灸,刺進穴道之中可以行氣活血。」白澤拿起一個寬闊如刀的骨頭,對於這樣的東西,切才是適當的動詞。
「雖然現在是走得比較慢,但應該還是比沒有雙腳要來得好。」
「這可是黃帝的智慧,放心吧。只需要把骨針扎進去就可以了。」除了手上的刀,地上還擺著各式各樣的骨制柱狀物。
「你是說把這堆比我手指還粗的」
「扎進去。」
「扎進去」
黃帝反手將身上的鏡抽出,晃在白澤的臉上。然後朝著一段下坡,接連翻身滾去。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白澤失去了數秒鐘的視野,但也很快地緩了過來,如同野獸般以蹲伏之姿用四肢向前,兩下便抓住了黃帝的小腿。
黃帝感到腳上有某種熟悉的拘束感,回頭卻只看見面露兇光的白澤。
「為什麼要逃。」一字一句說得很慢的白澤,拖著黃帝走回火堆,雙手奮力掐在地皮上的黃帝,在地上劃出了兩條溝。
「白澤...吃人嗎...?」黃帝以沒有頓挫的語氣說著,白澤當然沒有回答。

那晚黃帝很快就睡去。
而一早,已經烤熟的斑鳩被放在了黃帝的眼前。
對於同時代的人說來,肉的取得困難,帶有危險性之餘,精力耗費許多,所得的成效亦不彰,遠不如農活或摘採樹果。

黃帝看著眼前的肉,與用葉子盛著的榛子,無言的吃了起來。

「剛放完血要多補一點才行。」如同親切的大姊,白澤一副十分高興的模樣,而昨晚因貧血昏迷的黃帝則徹底一付食不知肉味的表情。「喔對了骨頭要記得留下來。」

黃帝瞬間僵住。

白澤並沒有在意一驚一乍的黃帝,在飯中白澤把隨身的書卷拿起,從伏羲氏的八卦五行,到神農氏的醫學藥理,毫無遺漏的講述著。
而黃帝只是默默的拿著地上的石頭,砸著小小的榛子。
偶然抬頭,黃帝看見眼前的幾棵樹上,被掛滿了竹簡,白澤不知道甚麼時候手中多了一根細枝,對著竹簡上的幾個圖樣,開始講課。
黃帝把頭低了回去。

白澤原來是那種自說自話的物種嗎?

把榛子全部敲完的黃帝,沒有甚麼抬頭的意思,反而抽出了懷裡的鏡,想多欣賞一下自己的傑作。
然而一掏出,黃帝突然感受到陰影照了過來。
黃帝抬頭的同時,狠狠的撞上了一個頭槌。

「給我專心聽講。」摀著頭在地上打滾的黃帝,除了感受到疼痛外,心裡已經完全無法定位,白澤個這不明生物。

雖然頭上腫了一個包,黃帝還是在十分鐘的打滾之後,坐了起來,白澤一臉不滿地看著眼前不受教的傢伙。

「我說啊,你要知道自己的身分,是華夏的共主才行,面對九黎的進犯,必須要時刻的警醒自己。」
「你到底是人還是獸。」黃帝把在意許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是神獸,不是人也不是獸。」
黃帝顯然不接受這個回答,眼神空洞的不言不語。
「不管你信不信,總之乖乖聽講,你要學得東西還多得很。」
「我只會造物,其他的一無所知。」黃帝看著眼前已經足以把天光覆蓋了的竹簡。
「這些是文字。」白澤說著,接著敲了敲竹片,一個黑色的字飄了出來,浮現到黃帝的面前。
然後如同泡沫般,在黃帝的臉上,突然消失不見。
「文字?」
「就是文字喔。」
黃帝的心裡突然閃現了某種畫面,視野被一片文字所覆蓋的畫面。
「文字?」這次黃帝的重複,有那麼點吃力。
感受到異樣的白澤沉默,臉上帶著一種無力,回頭收拾起掛滿樹梢的竹簡。
「走吧,路程還遠著。」白澤說話的同時,沒有看黃帝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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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2-15 00:37:2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螳螂摘盔 于 2016-12-15 11:44 编辑

行路仍是白澤揹著黃帝,在綠野中漫行。

黃帝沒有說過甚麼話語,而白澤也異常靜默。

面對各種坡度如履平地的白澤,選擇了異常艱險的方式攀過整個太行山,不到一個下午的時間,白澤已經翻過了山巔,準備往山麓進發。
不過整趟行程自然不是單單的翻過一座山,不久後白澤又將會登上下一座山。
白澤最後所要前往的目的,是太行山的北面東側。

涿鹿

「白澤,我是如何成為共主的。」行旅之中,率先打破沉默的是黃帝。
「你忘了嗎?」白澤已經在許多的場合中,習慣了這樣的對話「因為鏡,你造了鏡,那是可以祛除邪穢的神物。」
「神物?」黃帝在白澤的背上,舉起了這個被名為神物的銅片。
在黃色的鏡像中,可以依稀見到自己的臉。
「我是黃帝...」
「是的,你是黃帝。」白澤可以感受到,歷史正緩緩在嵌合著世界。

曾經有過一瞬,白澤對鏡感到恐懼,她想把鏡從少年的手中收走,現在看來那份想法是多餘的。

鏡並沒有把自己或自己的作為當成邪穢,而是任由歷史與時空同步。

自己並沒有做錯。

「對、你可是黃帝喔,得要好好的學習才行。」白澤振作起精神,對於不多作回答的黃帝,也已經多少適應。

就這樣兩人在太行山行走了數日,無時無刻準備大量教材的白澤,與應答能力為零的黃帝,以穩健的速度朝著涿鹿進發。

在不知道第幾個山峰,黃帝望見地上,一片巨大的河泊。

「那就是涿鹿了。」白澤喜悅地指著。
「那裏是涿鹿?」黃帝有些遲疑。
「那邊的湖泊是應龍設下的,用來阻擋九黎前進。」白澤把背後的黃帝往上提了提。「看來蚩尤已經退兵了,應龍也不容易,能夠用暴雨做出這樣的湖泊。」

「那就加緊吧!」
白澤回頭對著黃帝露出了不同以往的燦笑。

面對說遠不近的距離,白澤雖然有意加快腳步,速度提升仍然有限。

日沒西山前,在白澤發現一片飄得異常快速的彩雲,不一會兒彩雲便湊到了白澤與黃帝的面前。
一條長了翅膀的龍從中探出了頭。
「白澤你已經回來了嗎?」黃昏的橘光映在身後,白澤用一隻手稍微遮住夕陽。
「這就是應龍?」黃帝對這個曾被白澤提起過的龍神,稍稍有所印象。
「白澤這就是黃帝嗎?」應龍歪起了頭。
白澤沒有回答只是笑對著應龍。
「蚩尤還在那邊的林子裡守著。」對白澤這樣的回應法,應龍略感焦急的逕將兩人駝起「況且風后已經等候許久了。」
乘駕著風雲,應龍以白澤數倍的速度,逕直飛往地面。
比起大澤,小小的城寨不起眼至極,直到空中數里處,才能發現。
而得用這樣的水勢才能退開的蚩尤,實在令人難以想像。
黃帝開始對蚩尤有了一點點概念。

到了城寨外頭,等待著應龍歸來的,是一名用錐形草帽遮住了臉面,正在作揖之人。

「你來了嗎?黃帝。」
「風后。」說話的是白澤。
風后並沒有回應白澤,而是維持著作揖的姿勢,數秒之後,風后將手往後一擺「先進到寨裡吧。」
黃帝與白澤從應龍身上下來,走進了寨中,而就在白澤打算跟上去前,風后卻先一步按住了白澤的肩膀。
「力牧在裡面了,讓他為黃帝接風就好了。」風后的聲音不亢不卑「跟我來一趟吧。」

風后領著白澤向一處高台過去。

執掌了作為白澤手中書簡原型的河圖洛書,風后作為承繼了術法之祖伏羲的血脈。
在獸、神繁行的神代,為此世法力最強的人類。

「你吞噬了歷史對吧、白澤。」行步間,風后開了口。
如果有甚麼事令白澤在長久輪迴的歷史中,一直無法習慣的,就是來自風后的質問。
白澤,緊緊抓住抱著的竹簡。
「偏偏還是黃帝嗎?」嘆了口氣,在見到黃帝之時,風后已經悄無聲息的算過其命運,當發現黃帝的命術全然無從掌握時,風后已經心有所譜。
即便如此,對於能吞噬歷史的獸,風后所能探知的並不到全部,對於自己已經深陷輪迴,雖然了解也無法清晰的掌握。
「九戰不勝,後敗九黎。」絲毫不打算保留的白澤,慘澹的說著,其乾脆反而使風后愣了一下。
「那是哪裡聽來的?」
「是你所做出的預言,也是你告訴我的。」風后停了下來,思索了一陣。
「所以這次。」
「是第十次,他是第八個。」
「第八個甚麼?」風后再脫口前已經預料到了答案,善於占星風水,能估天地運勢的自己,所無法算透的命運代表甚麼。
「黃帝。」
風后沒有在發問,重新踏出了步伐。

步上了土台後,其四周空無一人,只有星辰與月光,風后望著天空這片自己最為熟悉的景色。
「他自己知道嗎?」
「在步入之前,我曾經告訴過他。但是已經融入了這段歷史中的他的記憶,已經被歷史自身所修改了。」
「要知道鏡能觀物、破邪、洞視、穿越、擬日、登仙、望道。如果在我手中,甚至可以反射」風后面朝向了白澤「你的術法。」

吞噬歷史

「鏡就是這樣的神物,作為鏡之主的他,卻沒有看穿自我嗎?」風后撇了撇嘴「還真是諷刺。」
白澤不語,只是避開風后的眼神。
「我們不是第一次這樣對話是吧。」白澤含首。「那麼我應該也不是第一次問出這個問題。」
「為什麼選他嗎?」白澤說著,這次換風后不語,是默認的意思。
「因為如果是他的話,即便發生了甚麼。」白澤回想起這個一生都待在洞穴之中,不知道人情,也不懂事故,除了鍛造之外一無所有的少年「我可能可以」

「不用說了。」風后甩了甩手,離開了土台。「如果我真的曾經說過那樣的話,這個黃帝應該能夠安然無恙,你也不必多慮。」

留下還待在土台上的白澤,風后先一步回到主寨。

在寨中風后看見黃帝的背上多出了一把銅劍。

「很快地就要決戰了。」風后沒有打算客套甚麼,直接對著寨裡的幾個人說道。「就在下一個滿月,以獸、神為主的九黎不會放過那個時刻。」
「難道就在明晚嗎?」力牧發問,風后點了點頭。
「所以明天我會先擺下兵陣,其他的調度也全權由我負責。」風后轉而面對黃帝。「只有蚩尤沒有任何陣式或術法可以應付得了,只能依靠駕馭銅器的黃帝」
「慢著」白澤匆忙地進來「黃帝現在還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這樣無疑」
「僅僅以石木是傷不了蚩尤。」風后插話道「依星局,要敗九黎只能在涿鹿,明晚如果不能致勝,九黎就能直達燕山。到時候過去的犧牲就全都白費了。」

只有九戰只為一戰,這個別有深意的過去,令白澤再無法提出任何話語。

風后隨後交代了不少細節。

「到時候只需要黃帝將劍穿透蚩尤的胸膛,九黎將無人能逃出我所佈成的八陣圖。」而與黃帝和白澤相關的,只有這樣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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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15 00:50:56 | 显示全部楼层
棒棒噠!沉迷竹林組的我一直在想白澤和鳳凰兩個都大瑞是個好梗,看見有大大從中國的神話傳說角度寫慧音好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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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2-15 03:50:2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螳螂摘盔 于 2016-12-20 02:39 编辑

在數日露野之後,黃帝難得的住在了得以遮風避雨的地方。
或說至少驅逐掉了不少蛇蟲。
除了好好歇息外,沒有甚麼必要多慮,黃帝掏出了懷中的鏡,再度看著鏡中之人。
那是一個收悉卻無法辨別的某人。
可能是個能工巧匠?黃帝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從寨裡出來後,風后也無暇其他,直接回去就寢。
白澤對於這樣急促的情形,也沒有其他可以多做商量的情報。
「至少,要守護好這個孩子。」白澤暗暗的下定決心後,進到了夢鄉。

藉著夜色,九黎已經悄悄的開始佈陣,在諸多能夠夜行的獸物引領下,迅速的靠近,等待明夜一舉拔開這座大寨。

天明的並不快,卻又很快地天變。知悉九黎動向的風后,令應龍開始了祈水,暴雨經過了寨子,朝九黎所在之處聚攏。

僅僅是因為經過寨頂的雨點,就足以將整個營寨震起。

這個聲響同時代表了戰場的擂鼓。

此刻對於短暫黃帝而言,來得快得過頭。
對於已經度過不知多少歲月的白澤而言,就算一句漫長也難以總結。

分不遠處的兩人,各自等待著即將到來地落幕。

這次的暴雨無法如以往那樣取得奇效。
無論應龍在雲雨間怎麼翻騰,暴雨狂風都無法隨其意識而行。
感到異樣的應龍,立即遁入一旁的大澤之中。

藉著八風流轉,風伯很輕易地就調開了應龍所生的水。
過去利用水陣困住九黎的方式已經在無效果。
同時風伯也得到借風得聞了一些響動。
「去告訴蚩尤」風伯對著肩上的鷹指示著「對方擺了陣勢,除了他無人能破。」

應龍遁入水中,一陣輾轉騰挪後,掀起了狂潮。
即便在大的風嵐也無從阻擋,應龍本來是如此認為。
然而大澤卻波瀾不興。

藉著雨勢絞住水勢,雨師要制住一方之水,尚非不能。
應龍因為自己祈出的烏雲,讓雨師能夠十足的掌握流勢。
反而被困在水中。
只需要等應龍精疲力盡就足夠了。
而雨師與風伯對這做出困獸之鬥的應龍,雖然無法一蹴而就,卻也不著急。
他們的目標本來就是等著,等待適當ˋ的時機。

從天明直到昏晨,應龍總算脫澤而出。
已經疲憊至極的應龍,耗盡最後一絲氣力,逃離水中。

雨師與風伯同時發力,烏雲的雨勢隨風,近乎可以穿石。

躲在樹上的九黎,也藉此機會一舉而出。

「女魃!」風后假黃帝的神通,將天人中的女魃喚下。
如焚火般的青衣女子,悄悄的下到戰場。
所觸及的烏雲,瞬間破開一個洞。

一切傍水的術法,在接近女魃數丈之前,便消耗殆盡。
雨師與風伯盡可能將所有的術力倒向女魃,卻如同泥牛入海般,只能當作無用的消耗。

而九黎與華夏的人民間,白刃戰已經展開。

雖著烏雲漸滅,玉盤給予了九黎無比的精力。
獸會在月圓之時癲狂。
一頭狼面之獸,狠狠撕開了一個拿著石矛的人。

風后八陣圖,是將部隊分為九股。
如同九宮那樣的擺著。
藉著股與股之間的空隙,讓進入的敵人受到兩面,甚至四面的夾擊。
整個陣勢的關鍵在於,兩股分得太遠,則在外側的部隊容易反被從四方沖散;靠得太近,又不會有人入陣。
然而藉著月圓,風后對於後者並不擔心。
除了人數較九黎多出數倍外。
八陣圖的中央,置有最豐厚的戰力。讓所有入陣的九黎之人,瞬間就被龐大的軍力所輾殺。

兩方的鮮血很快地就把水濱染紅。

青色的肌理,如同風化鏽蝕的銅色,牛面八臂的蚩尤,在聽到風伯的情報後,站到了整個八陣圖的正前方。
有三人之高,極其魁武的蚩尤,輕鬆的覽觀全局。
「真是有趣啊,風后。」蚩尤拿起五兵,在土面上比畫。
對於戰陣,蚩尤藉著兩輪的衝鋒已經看穿全局。但能夠算盡命運的風后,是不是還藏有甚麼奇招呢?
「只要打亂部隊間的距離,這個八陣圖就等同死陣。」蚩尤的眼中注滿期待,空著的手揚起了一陣沙塵。
青色的迷霧將舉所有視野遮蓋。

黃帝乘著白澤奔向了蚩尤所在的地方。
藉著滿月白澤化為獸形,原來的兩角化成六角。
兩人避開了所有其他的黎族,只為了一舉誅殺蚩尤。

與這場迷霧的配合,是風后最後的一步棋。

「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也未免太過無趣了吧。」戰神蚩尤,從兩人的身後出現。
這不僅僅是遮蔽視野的迷霧,方向、距離的一切都被遮斷。
即便擺渡人也無從跨過的迷霧。

白澤回頭後全力的撞了過去。
蚩尤空著的三隻手,分別抓住了白澤的三隻角。
而五把兵器中的一把扎中了白澤的軀幹,其餘三把則以白澤角的根部為目標剷下。
最後一支直直的刺向黃帝。

黃帝用銅劍擋住了這一擊,卻同時被拋到了後方的霧中。

黃帝被拋到了樹林之中,這是蚩尤當時所在的四周,都沒有的景色。
迷霧似乎將空間給扭曲。
黃帝拿出了鏡,鏡則發出了強光,將面前的迷霧照開。
抬頭時天空中也被迷霧所壟罩。
黃帝仍無法確定,自己究竟身處於何處。

黃帝看了看手中,存有幾絲白澤的毛髮。
「如果能夠確定白澤的所在。」必須要藉由甚麼工具才行,無須圖紙,僅僅靠著腦中的想像,黃帝已經夠想出一個可以確定位置的機關。
黃帝舉起了銅劍,斬向了一旁的樹上。
藉著鏡光,黃帝削出了數個木榫。
熟練的雕刻時,黃帝的雙手卻不住發顫。
得全神貫注才行。
「我是...黃帝...?」能夠斬殺邪穢,驅仙通神的黃帝?對此他的心中卻一無所獲,除了捻熟的匠藝,他一無所有。
不消數刻的時間,就組起了一個車物的雛型。
隨著鏡之光的照耀,黃帝心中一個空洞不斷的被擴大,黃帝所有的事物、過往,從模糊的印象一點一點地化為黑洞,從記憶中消失。
鏡不解人情的照耀,黃帝的手沒有停下,臉上卻已經爬滿了淚水。
「我究竟是誰?」

木物一根一根的疊起,
木榫一個一個的拴住,

記憶一點一滴的破碎。

當指南車被造出的時刻,黃帝已經沒有了表情。
在細膩刻出的小人手上,綁了白澤的一絲白髮。

「帶我去那裏吧。」
鏡驅開邪術,指南車咕嚕咕嚕地動了起來。

白澤純白的毛皮已經被鮮血完全染紅。
六支角已經有兩對碎裂。
蚩尤的五兵也斷了三把,另外兩隻深深地穿在白澤的身軀。

「白澤,你也是獸,為什麼要這樣拚盡性命。」毫髮無傷的蚩尤,用八隻手試圖壓制住白澤的動作。
白澤無語的掙扎,任由在軀幹中的兩把鐵器不斷地拉深傷口。
「回答我白澤,如果不由九黎治世,獸可將成為人的奴物。」
「蚩、尤!」白澤僅僅這樣喊著。
此時白澤的眼角中,出現了一台簡陋的車。
車後一道光正為著誰開路前來。

黃帝看見了血泊中的白澤,與壓制其上的蚩尤。
放下了指南車的控制,黃帝取出銅劍。

「來了嗎黃帝。」蚩尤對入陣的一切事務,無所不知。
一言不發的黃帝,緩緩的步向蚩尤。
仍然不停掙扎著的白澤,讓蚩尤無從動身,空出了三隻手臂,蚩尤側起身子,藉與生俱來的鐵軀來與這個華夏的共主一戰。

抓住蚩尤控制力不足的瞬間,白澤突然放出一陣白光,身上的傷口以極快的速度開始癒合。
在蚩尤有所反應之前,白澤全力對側身的蚩尤奮力一頂。
因為側出身子,對這突如其來的衝撞,蚩尤打了個趔趄,轉而回身將白澤重新壓制。

蚩尤認為後方來人的威脅,遠不如眼前已經無法做反抗的白澤。
這個輕視的舉動,與其說是鑒於銅劍難以貫透鐵物的想法之上。
倒不如說蚩尤的判斷在於,白澤想要帶著皇帝逃去。

畢竟人如何傷害妖怪?

於是當蚩尤注意到銅劍輕易地穿過了背項刺穿心窩之時,已然無力回天。
「黃、帝。」所能做的只有在瀕死之際回身一拳。

當黃帝飛入迷霧之後,青色的血液從蚩尤的口腔併出,戰神倒下。

白澤也從獸形,變回了人形。
迷霧逐漸散去,因為鏡光使得空間不便,黃帝倒去的地方雖遠,仍在白澤的視線所及。
耗盡氣力與法力的白澤,對著同樣倒在遠處的黃帝伸長了手,試圖讓治癒之力傳到黃帝的身上。
然而用於治癒的力量已經所剩無幾。

遠方鏡中微弱的光,連著黃帝形同殘燭的生命。

「我不是黃帝...」他的聲音細弱的飄散「我...誰也不是...」

光華退去,在蚩尤拳下鏡與鏡中人一同逝去。
世界彷彿只剩下這個小小的地方。
啞然的白澤張口,甚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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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2-15 14:45:3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螳螂摘盔 于 2016-12-15 17:27 编辑

歷史再次被吞噬後,第九位黃帝成為整個中原之帝。

「這位黃帝會前往泰山封禪,獲得永生。」風后對著白澤說道。「另外你所要找的最後一位,正巧也和永生相關。只要前去蓬萊,就會在因緣之中相遇。」
白澤將竹簡置於地上,將風后所說的詞句一一刻了下來。
白澤的頭上並沒有角。
「現在你已經從徹底的獸物,變成了半獸。」失去了數對角的白澤,現在僅能在月圓之際,才會現剩餘兩隻。「不論你將來是否後悔,也沒有任何方法得以補救。」
「我要怎麼樣知道是他。」白澤並不在意風后略有深意的話語。
「他會獲得永生這點無論是誰也改變不了。」除非有人能夠操縱命運,不過風后決定把這句話給保留。
「那這樣就足夠了。」如此一來,白澤已經將曾經奪去歷史的人,所會出現之地,全部的記入竹簡。

能夠永生的話,即便在悠久的歲月,白澤終究會與他相遇。

被撰寫於歷史中的每個人,從來不需要恐懼死亡。
將自己遺留下來,就是在歷史中,人所追求的一切的一切。

「我會還回去的」,「把被奪去你們的歷史。」

白澤捲起了書簡。


白澤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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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2-15 18:45:37 | 显示全部楼层
szsylialan 发表于 2016-12-15 00:50
棒棒噠!沉迷竹林組的我一直在想白澤和鳳凰兩個都大瑞是個好梗,看見有大大從中國的神話傳說角度寫慧音好開 ...

感謝支持!現在已經全文完了。

点评

吼吼吼,來啦!  发表于 2016-12-15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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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15 21:33:58 | 显示全部楼层
螳螂摘盔 发表于 2016-12-15 18:45
感謝支持!現在已經全文完了。

看完啦!為大大的認真而感動。有幾個地方稍有不懂,一開始說是黃帝七戰而不勝,匠是第八位,為何白澤與風后對話時說是第十次、第八個黃帝?風后的預言是九戰不勝而後能獲勝,這樣看來第十次應該要勝利了,但是最後白澤似乎又吃了一次歷史,到了第九位黃帝才最終勝利,封禪泰山,但白澤受的傷又留了下來,這是怎麼回事?另外最後的永生之人可以理解為妹紅碳嗎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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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2-15 23:11:1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螳螂摘盔 于 2016-12-16 01:51 编辑
szsylialan 发表于 2016-12-15 21:33
看完啦!為大大的認真而感動。有幾個地方稍有不懂,一開始說是黃帝七戰而不勝,匠是第八位,為何白澤與風 ...

1.關於七戰的問題,很簡單啊 我打錯了XD
歷史記載是九戰不勝,我則設定成在九次戰爭中一共死去了七名黃帝,匠是第八人,我不小心填錯了
而後白澤吞噬歷史,將黃帝死去跟匠造鏡兩段歷史隱藏起來,變成了黃帝造鏡,於是匠就變成了黃帝。
2.第十次是勝利了,這個是風后的說法,風后知道最後會兩敗俱傷,而勝利等同黃帝活著,就變成白澤一廂情願的想法。
如果兩位共主都死了,戰爭仍然會延續,所以為了結束戰爭,白澤最後吞噬了一次歷史,讓黃帝變成唯一的勝利者
我個人是很希望讀者也能上當(笑
3.所以妹紅是不是匠的轉世呢?

另外補充幾點考據的部分:
1.在那個時代多數是沒有名子的,有也多是一個字,匠因為是當時非常稀缺的匠人,所以有這樣的稱呼
2.根據太平御覽,黃帝戰蚩尤,九戰九不勝,因為這整段就這麼幾個字,我就自己加上死了七個黃帝。
3.鏡子通常認為是從商朝而來,不過確實有好事者寫出一篇軒轅液金造神物的文章,其中神物指的就是鏡子。
4.黃帝創生火、紡織、指南車、黃帝內經(醫書),甚至鏡子都是假託黃帝所造,雖然說原因是古人寫史,考據不出對象的時候,會隨便找個人代替,不過如果真的有白澤,那說不定真的是一而再地吞噬了歷史的結果。
5.故事背景匠是活在炎帝所處的長江中下游,黃土高原的末段,河南省偏上的地方。主要是我想還原成鏡子發源,殷商的地理位置。不過覺得渡河太麻煩就選在了河的北方。
繼續向上過太行山就會到遼河文化也就是歷史上,黃帝所在的地方。
太行山與遼河之間就是涿鹿。
6.炎帝跟黃帝之間的歷史關係,有敵對、有合作、甚至有一說是蚩尤是繼承炎帝而與黃帝開戰的,故事中我是偏向白澤把歷史打亂,讓所有人對這段歷史的看法完全不同,因為炎帝不再,而黃帝也不斷替換,這段歷史就變得無從考究了。
不過這個設定完全沒用到就是了XD
7.如果歷史記載正確(說老實話神話時代的東西,基本上不可能正確),黃帝創造裁縫,也就是那個時代的人們應該普遍沒有穿衣習慣的。
不過既然黃帝的妃子(大老婆)創造養蟬術,我最後還是讓大家都穿上了柔軟的衣服了。
8.因為工匠在史前時代非常珍貴,許多考古遺跡發現,那些工匠會被打斷腳或捆住,以避免將技術外流。
9.古代的針灸道具真的很粗!我合理懷疑那是用來放血的。
10.歷史這個詞一直到清朝才有,所以我一直很糾結到底要怎麼寫相關的對話,最後決定當作不知道這回事。
11.紀載上多說,是黃帝藉女魃來破風伯、雨師,而指南車有記載是風后所造的。這邊我把兩邊反過來用。

這邊只是順道一提,三皇(其中一個是黃帝)五帝中的帝堯令羿射日,射了九隻三個腳的烏鳥(八咫烏的原型、附身靈鳥路空的東西的原型的原型),隨後羿得到靈藥,被嫦娥吃掉。所以說白澤跟嫦娥之間的時間關係其實頗近。

点评

原來如此2333 將傳說時代高度壓縮的歷史記錄視為白澤吞噬歷史的結果,妙哉! 文學創作從考據出發,但不必泥于考據,對話啥的總不能用上古漢語來寫吧2333就這樣挺好的。 對於妹紅為匠的轉世這樣的設定暫時保留意見   发表于 2016-12-16 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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