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终始》

天然死

随笔，随笔究竟是什么东西？
每次想写随笔的时候，总会有一大堆想写的东西，
但是想想这只是随笔，又会突然什么都写不下去。
所以，随笔究竟是什么东西？

另外正月快乐。

天然死

0

  作为冬季最为寒冷几日之中最好的余兴节目，自然是通过亲自呼出的水汽将为了迎接新年而被擦拭的通透洁净的玻璃窗染成毫无杂质的白色，再用指尖于其上随心所欲的划出无论怎们看上去都是毫无意义的涂鸦——不，不知这样的究竟能否被称之为涂鸦，或许「反涂鸦」更为贴切也说不定。

无论如何，之后再从偶尔会从走廊上路过的帕琪口中听到干脆利落且丝毫不带感情的「无聊」——这样的评价，就毫无疑问是冬季最为寒冷几日之中、最好的余兴节目了。

  可是，想来这几天之中我却一次也没有这样去游戏过。说的也是，毕竟对于没有所谓体温的吸血鬼而言，就连想从口出呼出稍带些温度的水汽，都只是下午茶茶桌上才会出现的谈天而已。

1

  自从平安夜以来便再也没有见过灵梦了。

  走在通向神社的石砖路上，偏过头观察道路两旁正在准备之中的祭典店铺时，突然这样意识到。

  「对了，咲夜——」

  就保持着偏着头的姿势，我向着视野之外问道，

  「这件…唔…振袖？啊、对、振袖。」

  多少钱？

  「是，大小姐。」

  即使自身没有所谓的体温，右耳也能感觉到咲夜贴近的双唇间呼出的气息，

  「是XXXXXXXXX。」

  好贵！！

  稍微受到了惊吓，我回过头去，咲夜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姿态，平视着前方，手中的阳伞以及其下的阴影也是毫无移动过的样子。

  「诶？真的？」

  这个女仆，不会只是在拿我寻开心而已吧。

  「是，是真的。」

  「诶？一件衣服而已？居然要花这么多钱吗？」

  啊，不好，过去的创伤浮现出来了…

  心脏开始疼了…明明根本就不会跳来着…

  「是，因为大小姐吩咐过要最好的才可以。」

  从只是看着前方道路的双眸中读不出感情，也许是在生气也说不定，

  「这件便已经是人类村落里可以买到的最好的振袖了。」

  「是、是嘛…这样啊，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可是，即使如此，却还是要略逊于去年、前年、四年前以及六年前的品质。」

  『当然，价格也是。』

  我好像听到了这样的补充，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灵梦的关系，身体因为缺少灵梦元素而生病，产生了幻觉吧。

  只有上半身稍稍前倾，是咲夜道歉的姿势，

  「属下无能，真是万分抱歉。」

  「啊、不、不、没事、没事…」

  不知道没有体温的吸血鬼的冷汗，能不能被称之为冷汗呢？

  说起来，每年只是为了让灵梦看一下而买的振袖，只要过了正月就不会再穿了啊…那之后…大概是被最小的芙兰剪开做成新年福袋了吧…

2

  明明不应该感觉到温度的身体，忍受着不知道从哪里但应该是背后传来的寒意。只要穿过预定举办祭典的区域，就能很快的穿过鸟居，进入到神社的范围里。

  我走到屋前，从和式的荷包中取出面值最大的纸币，丢进赛钱箱里。然后摇动粗壮的麻绳，使得上方系着的铜铃发出响音。

  我并没有许下任何愿望，这自然也不是什么标准的流程，当然，我也根本不相信什么神明。

  甚至，今天根本还不是什么新年——

  ——只是旧年的最后一天而已。

  「来了~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听到铜铃的声音后，灵梦就会从后屋出来，来到这里，

  「——什么嘛，是你们啊。」

  就像被涂抹在玻璃之上的水雾一样，纯白色的护袖、纯白色的帽子、纯白色的围裙，以以往的经验来看，现在的时间，大概是刚开始准备蔬菜之类的清洗，

  「今年要稍微早一些嘛。」

  「大概是因为穿衣服越来越熟练了的关系吧。」

  我就那样原地转了一圈，例行似的向灵梦展示每年均不相同的华丽服饰。

  她倒是毫不以为然的样子，

  「为什么要那么麻烦。」

  说着，就已经转过身，头也不会的向后屋走去，

  「反正马上就要脱掉的。」

  「不不、这可不是什么麻不麻烦的问题——」

  跟了上去，一边听着从身后咲夜处传来的「那么，晚些时候再和芙兰大人们前来拜访」的话语、以及消散在即将变成黄昏色彩的天空中的响指声，一边向前方的灵梦强调道，

  「是心情的问题。」

  「是吗？我倒不是很懂。」

  依然没有任何回过头的迹象，

  「旧衣服和护袖围裙之类的东西都在屋里。」

  用和平时没什么、或者说没有任何区别的语气说道，

  「换好衣服就到厨房里来吧，今年卷心菜好像买多了的样子。」

  「啊，好，我知道了，交给我吧！」

3

  里屋在这一边，厨房在那一边。走到分界处的时候，我便停了下来。

  「那么，一会儿见。」——原以为会听到这样的话语，结果就也向平常一样似的。

  「虽然还有些早的样子。」

  我学着咲夜的样子稍稍前倾身体，向着头也不回的向厨房走去的背影，说道——

  小女子不才，

  蕾米莉亚、斯卡雷特，

  新的一年，也还请多多指教了。

六月三

好一个终始。
这篇文章……随笔，很有日本小说的风格，这种行文方式，段落，细节，还有叙事口吻，越来越稳固。
随笔拿来练笔就行了，也不一定要达到什么要求，想写就写，图个高兴和爽。这篇很有感觉，写到深处自然就会写下去，写不下去就收手，以后再写新的东西，岂不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