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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3-19 00:3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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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大清早早苗就显得很没精神。早苗自从魔理沙来访后就一直在烦恼着魔理沙对她的警告。她不明白,为什么魔理沙会用仿佛绕圈子一般地方式跟她说话。魔理沙在早苗印象里是一个相当直爽豪迈的人,说出这种没头没脑不明所以的话很不符合她的风格啊。但是不知为何,魔理沙的警告让早苗产生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在这种预感和困扰之下,早苗前一天晚上直到深夜才得以入睡。
早苗慵懒地爬了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却突然被窗外吹进的一股凉风冷地打了一个哆嗦。今天是阴天,虽然早苗讨厌酷暑,但她也对凉爽的阴天没有任何好感。一到阴天,早苗就莫名地感到些许忧郁,缺乏活力。无奈,今天有重要活动,早苗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冲出被窝穿上了衣服。洗漱完毕后,早苗看到神社门口已经准备出发的两位神明大人。两位神明大人穿着打扮与往常无异,仿佛这就是她们的日常一样。早苗揪起自己的裙子,叹了口气,早苗毕竟也是个女孩子,也希望能时不时多换几款衣服。平日天天忙于传教不说,没想到在这种日子,自己唯一的选择也还是这套巫女服。
一边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早苗随着诹访子大人和神奈子大人出发了。
沿着妖怪之山中的小路前行,周围一片寂静,只听得见踩在树叶上发出的沙沙声以及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妖怪之山平日就是这么一片寂静的土地,然而对于普通人类,这里却危机四伏。在这寂静的背后,可能有着不计其数的妖怪正在潜伏着吃掉迷路者。这只是早苗的想象而已,因为据说近年来妖怪袭击人类致死的事件已经越来越少了,尤其在符卡规则定制以后,人类和部分妖怪的关系慢慢被拉进了。这也让人之里一些气势勃勃的年轻人开始鼓起勇气出村探险,大部分安然无恙地回来了,甚至还与妖精妖怪做了朋友,而剩下的则再也不见了踪影。
渐渐地,早苗听到了敲锣打鼓的声音,此时她们距离天狗的聚居地已经不远了,那些鼓声大概就是祭典的声音吧。意料之中,走了没几步,就出现了白狼天狗巡逻卫队。天狗是群居性的妖怪,有着完整的社会机能,但是在早苗眼里,天狗的社会结构却十分落后。早苗相当讨厌的一点就是天狗类似于种姓的社会阶层划分。一个天狗从出生那一刻就被决定了自己在社会中的地位,这让从小就在日本接受平等理念教育的早苗相当的不悦。但考虑到幻想乡还处于外界数百年前的状态,早苗也只能够理解。平日里对早苗来说高等级的天狗是难得一见的,与早苗接触最多的就是外派的下层天狗,比如负责巡逻的白狼天狗和一些鸦天狗。这只巡逻卫队中就有早苗的一些相识,其中之一就是犬走椛。犬走椛因为其能力以及她对职务恪尽职守的态度成为了警卫天狗中的精英分子,然而不管多么优秀的人才,因为她的出身,几乎不可能有机会向上层晋升。早苗觉得很可惜,但犬走椛只是偶尔抱怨执勤过于无聊而已。早苗对此感到很不可思议,如果自己被迫在一个不变的岗位上工作几十几百年,自己恐怕早就发疯了。
这回他们不是来赶走入侵者的,而是来迎接守矢神社的客人的。
简单地进行问候后,白狼天狗继续自己的执勤任务,而守矢众人则进入了天狗的居住区。明明是一年一度的祭典,难道白狼天狗也没有机会参加吗?或者只是他们刚好排到今天这一班?早苗无从得知。
居住区里人头攒动,各种各样的天狗都沉浸在祭典的氛围之中。越往上层前进,中下等的天狗数量就越少,直到到达主会场门口,已经看不到任何中等下等天狗了。在这里的只有大天狗,雷天狗,天狗中的贵族们。距离祭典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早苗决定暂时先去下层区域逛一逛,而诹访子和神奈子大人则直接进入了会场等候。一路上,早苗看到了各种市井小吃,特色杂技表演以及某些富含民族气息的活动与竞赛。要是将这里的天狗都换成人类,恐怕也不会有太大的违和感。总的来说,天狗的祭典似乎与人类的庙会一类的活动很接近。正当早苗结束游览,准备返回主会场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啊哈!这不是早苗殿下么,感觉天狗的祭典怎么样啊?”射命丸文凭空出现一般,漂浮在早苗的上方,用其中性的声音问道。
“嗯,还不错,倒不如说没想到会与人类的节日活动那么相似。”早苗仰着头回答问题,脑中却在思索文为何会突然找上她。
“哈哈哈,相似么?你觉得相似真是太好了,虽然我希望你等会儿还能这么想!”文用稍显戏谑的语气应答到。
“等会儿是什么意思,你们还有什么隐藏节目不成?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找上我了?”早苗单刀直入询问文的来意。
“我可是记者啊,因为我预感马上会有新闻,所以就赶来了,你身上可是散发着一股大新闻的气息啊哈哈!”鸦天狗意味深长地大笑道。
还没等早苗说出下一句话,文就突然飞走消失不见了,但早苗相信,这只讨厌的狗仔队一定还在什么地方暗中看着她,等着她引起什么糗事给文文新闻当材料。
早苗径直返回会场,发现其中一些天狗已经入座,另一些还在相互攀谈。最初早苗以为会场会是露天会场,没想到是室内会场。会场的布局与亚洲文化圈古代皇上与大臣们的宴会类似。为守矢客人准备的是一个装饰十分豪华的隔间,隔间位于会场中心的左侧,类似于西方歌剧院的包间,整个会场只有这么一个隔间,看起来是专为守矢神社准备的。贵族们围绕着中间长条形的区域,长条的最里端,有着唯一的另一个单间。单间被各种早苗未曾见过的的宝石做成的帘子遮挡着,无法看到坐在里面的人的身形,但是但从单间的外部看,这个单间简直是奢华到了极点。毫无疑问,这应该就是天魔的专用间。
啪嗒啪嗒,早苗看向大门外,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下雨了。雨势越来越强,雨点声越来越大,直到轰隆一声,连雷电都出来助阵了。会场内的各位已经全部就坐,某个天狗也开始了宴会前的致词。早苗死死盯着大门,致词完全没有进入早苗的耳中。在这一刻,早苗背脊发凉,手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早苗不停在心里说,这只是因为坏天气带来的反应。但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渐渐爬上了早苗的心头。
有什么坏事就要发生了,早苗感到口干舌燥,一股恶心感从体内蔓延。
哗啦哗啦哗啦,会场外已经是大雨倾盆,急促的雨点声仿佛与早苗逐渐加快的心跳协调一般,加剧了早苗的不安感。
噔噔噔噔,随着沉重的脚步声,数只天狗扛着一个庞大的轿子进入了会场。轿子里没有任何人坐着,取而代之是一个麻袋被放置在轿子中央。
轿子被天狗们缓缓放下,看起来这轿子里装着什么相当重要的东西。早苗从轿子出现的那一刻就目不转睛地盯住轿子,早苗感到自己所有的不安都来自这个轿子。
很快早苗的想法就被验证了。当轿子被放下后,早苗总算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麻袋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在这个瞬间,早苗的恐惧与恶心到达了极限,早苗很聪明,她在脑中已经有了对麻袋内容的猜想,但早苗依旧在这短短的数秒内祈祷里面是一些被猎捕的动物。
很可惜,当麻袋被解开的一瞬间,早苗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
在无数的天狗之中,一个全身被五花大绑,眼睛嘴巴都被死死封住的少女从麻袋中出现了。
早苗在这一刻近乎昏厥,无尽的恶心感以及愤怒从她心中涌出。在这一刻,她总算隐隐约约了解了魔理沙警告的真正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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