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各位开学快乐(反正我是一点都不快乐
 至于点文的表格…她只是点了CP而已吧⑨TLLL
 
 ※CP雏文,正经一点来说是雏->文
 
 ※中二转转
 
 ※反人类转转
 
 ※略黑化转转
 
 ※文艺的标题,其实什么意义都没有
 
 (好久不写前记了真怀念啊
 
 
 狭窄
 
 停下正旋转着前进的脚步,雏望着那朵花。
 在黯淡的暗绿苔藓和矮小灌木丛间,格外显眼和明亮的花。尽管在别处看来,是普通得连名字都无法记起的野花,在这种快被暗色淹没的地方出现,还是让雏感到有些惊喜的。
 或许是前不久连绵不断的雨,有几丝滴进长年被繁密枝叶遮蔽的这里,渗入了泥土,使得它能够苏醒过来吧。
 高挑纤细的明绿色茎叶,单层的金黄色、细腻得如同绸缎般的花瓣,覆盖着橙红色细小绒毛的柔软花蕊,翠绿叶子上挂着的水珠,都让它在这堆植物中鹤立鸡群的明丽,纤细而娇嫩得让人想要呵护。
 雏不由伸出手,想抚平它一侧被灌木拥挤得弯折的叶片。
 
 
 这里是妖怪的树海,雏所在的地方。
 虽然名字叫做妖怪的树海,但上山去或是从山上下来的妖怪都很少,或者说是都尽量避免从这里经过,平时也极少有人类上山去,所以这里长满了不受拘束而能自由生长的高大树木,矮小的植物也因为不会被踩踏和受到伤害,得以生存下来。
 在铺满了树木根,杂草灌木和蕨类苔藓的地面上,只有一条算是平坦可以容人行走的,狭窄的道路。因为从这里经过的只有雏,也被人类称作「厄神的道路」。
 白天倾泻下来的阳光往往被过高的树木遮挡住,即使有几丝能够穿过斜伸的浓密枝叶,也会被撕碎成斑驳的亮片,然后被浓绿的树影淹没。
 被各种植物塞满的空间,混合着散发出的气味,是能够杀死人的毒药,因为少有阳光能够照射下来,底层的植物都阴沉地发暗,仿佛快要死去一般,令人觉得恐怖。
 也有人类说是因为雏在这里,源源不断地发出瘴气,才使这里变得如此昏暗恶臭。
 这里就是雏所在的地方。
 
 「…啊……」
 在手指触及之前,雏身体上所环绕的、代表厄运的焦黑色浓烟便将花整个吞没,待烟雾重新回到她身边,前一刻还是艳丽花朵的地方只剩下枯黄的茎秆和碎裂的叶片。
 「……。」
 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吧。
 知道自己的身体上围绕着厄运,会带来伤害,却还是想要去触摸,想去关心和守护别人。
 还是有这么幼稚的想法,明明都不是小孩子了。
 雏垂下眼帘,准备着去人之里收集厄运,
 「啊呀呀呀,这真是这真是——」
 快速降落而卷起的强大气流落在自己身后,夸张地将身体周围的厄运吹离了少许。
 是想要去山上的人类吗,这种得意洋洋的口气。
 她轻叹口气,无奈地转过身,少见的一本正经地板起脸孔:「误闯山里的人类,快点回去吧,前面可是…欸,你好像…不是人类?……啊啊……」
 尽管面前的少女初看起来和人类没什么区别,但是雏立刻就发现了她背后的黑色羽翼和露在黑发外、专属于妖怪的尖耳,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您还真是拥有…很美妙的力量呢,可以让我采访您吗?」少女似乎完全不介意她的错认,蹦跳着到了自己近前,微笑着这样问道:「啊对了,我是「文文。新闻」的记者,请问…」
 「别靠近我。」雏几乎是本能地后退了一大步,意识到自己或许有些失礼才匆忙补上一句:「…那个…就像你看到的,我是厄神……靠近我会有不幸发生的。」
 「嗯,抱歉,稍微有些吓到您了吗——我不怕厄运的哦,可以用风吹走。」她却仍是明朗地笑着,举起了腰间枫叶形的扇子,语调轻快。
 「不不这样才更不行,厄运飘散出去是不行的!」
 先前一直仅仅充满冷淡的,如同人偶般精致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明显的表情,翠色的眼里也是掩饰不住的焦虑,这似乎让少女更加愉悦了,她眯起眼露出个更加灿烂的笑容,对着雏举起了相机。
 能够露出洁白牙齿的明亮笑容,让雏手足无措想要去阻止她让厄运扩散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好像是在为自己今天的失态而羞愧般地红了脸蛋。
 她可是神啊,竟然在妖怪面前这么丢面子。
 她一定是为此而害羞的吧。
 都已经这样了,再去抢她的相机似乎说不过去,雏慢慢地调整好气息,恢复了平日端庄而矜持的姿态,如同人偶般静静微笑着。
 「…啊呀呀,」少女低声嘟囔着放下相机,尽管眼里仍然充满笑意,动作却似乎有些僵硬:「唔…这样可不行呢,我想拍的是和平时不一样的你哦。」
 「……」
 「今天好像不行了呢…有机会下次再见吧,」她展开翅膀,对自己露出个抱歉的微笑。
 雏移回方才一直瞄着那朵枯萎花朵的视线,望向天空里渐渐远去的黑色影子,脚边是因为厄运而聚集到一起的,从相机上剥落的零件碎片。
 可能再也无法见面了吧。
 
 树海旁的小溪边布满了生着苔藓的光滑石头,雏百无聊赖地坐在石头上,一边将裸露的右足浸泡入清冽的溪水里,边看着黑色的烟雾在水面聚集盘旋。
 今天难得地在这里停留,因为可以晒到久违的阳光。
 并不是因为可以看到天空。
 右脚是昨天去人里时,被保护着小孩子的人类砸伤的,虽然穿着厚皮的靴子,却还是留下了一条伤口。
 人类是她要保护的。
 她这样想着,露出一丝与人偶无异的,带着嘲讽的微笑。
 「您好,我是「文文。新闻」的射命丸文。」
 雏惊讶地循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抬起头,看见她正蹲在树枝上,握着一卷报纸正向自己挥手。
 「……今天又来了吗?」
 压抑住心里莫名的躁动,雏别开目光,仿佛对自己的伤十分在意地低着头。
 「是的,今天来采访…嗯,您受伤了?」
 雏对她的敬称既不赞赏也不阻止,在她看来,那只不过是对现在还有价值的自己的一种蛊惑。
 就像那些努力赞美她的人类一样。
 呼出一口气,雏摇摇头想暂时抛开这些想法,向石头边缘挪了挪,为从树上跳下来的文空出个座位。
 「今天想要采访您……您的伤不要紧吧?」
 雏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翡翠般的眼里一片黯淡,盯着水里远去的若有若无的血丝。
 象征性地记录了些普通问题的回答,文盯着文花帖沉吟了会,对着雏微笑起来。
 「我啊…很受欢迎哦。」
 「……?」
 明朗地微笑着,她用与表情不符的,仿佛十分怀念的语气缓慢地继续下去:「像是妖怪啊,人类…巫女也很喜欢我哦。」
 文稍微拉下衣领,向雏指着自己脖颈和锁骨上红肿的印记和淤血的青紫痕迹,笑得愈发灿烂起来。
 可悲的家伙。
 尽管不觉得好笑,雏还是微微弯起眼睛,露出个人偶一般完美的,平淡而宁静的笑容。
 面前的文夸张地愣住了,然后也不顾自己衣领大敞,就举起相机对着她按下快门。
 因为受了伤,厄运的力量有所减弱,她这次成功地拍到了照片。
 「…笑起来很漂亮哦,」扣起衣扣,文将相机和文花帖收好:「您如果可以多笑笑就好了呢。」
 刚才赤红眼里氤氲着的悲伤,好像都是为了逗笑一般地消失了。
 缎带擦着自己的脸而随风飘动,雏从自己不知为何有些模糊的视线里,久久注视着黑色背影早已消失的天空。
 是个骗子啊。
 用悲伤的表情欺骗自己,拍到了自己的照片,在这之后就会忘掉自己,再也不来吧。
 自己身边聚集的全部都是厄运,只会为她带来不幸而已,又怎么可能是真心对自己那样微笑的呢。
 恍若实质,粘稠的黑色厄运翻滚着,将身边的石头搅得粉碎。
 
 她很久没有来了。
 但前不久还帮自己拍照片。
 她很久没有来了。
 但还是可以按期收到报纸。
 当雏无意间抬头看着天空时,只能看见匆忙飞翔的,几乎带着残影的文,和或是被追赶,或是追赶的巫女的身影。
 她很久没有来了。
 但放在自己身边的,印着自己笑容的照片还崭新清晰。
 雏抬起头,被夕阳染得红如残血的天空仿佛要融化一般,粘滞着金橙色的云彩。
 连她匆忙飞翔的身影都看不见了。
 自己身边,只有日益积累的,枯焦发黑的厄运。
 雏一如往常,在狭窄的林海的道路上绮丽地旋转着前进。
 似乎又该去人之里收集厄运了。
 
 最新的报纸上写着关于地下的事情,明明山上的妖怪是不被允许进入地下的。
 合上报纸,雏的脸上依旧是如人偶般精致而美丽,宝石绿的眼睛里一如往常的没有一丝波动。
 不知不觉已经是冬天了。
 树海也堆满了洁白的积雪,尽管依然弥漫着乌紫色的瘴气,但也难得的有了几分美感。
 抬头看天空的时候,有时会被降下的雪花刺痛了眼睛。
 就像现在,融化的雪粒将眼里染得一片湿润。
 神社积满了雪,大概是巫女和文一起去地下时堆积起来的吧。
 她还可以看见什么呢,她还可以听见什么呢。
 雏咬紧下唇,漂亮的脸蛋仍然是矜持安静的美丽,手指却不由自主地,紧紧绞住了被厄运长年熏染得泛黑的酒红绸带。
 冬日薄的近乎透明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体上,斑驳落在雪地上的细碎光点,很快被身边的乌黑烟雾吞没。
 
 愚蠢,浅薄而自私的人类,为什么她会喜欢呢。
 
 她优雅地旋转着,长至脚踝的裙摆和头上的绸带伴随身体的动作优美而柔顺地在空气里滑动着。
 这不过是为了让身体周围的空气旋转得迅速一些,使得厄运能够更顺利地到达自己身边而已,人类却有了各种想法,赞美她的人说这是她美丽的舞蹈,讨厌她的人说这是召来厄运和死亡的回旋。
 人类就是如此愚蠢的生物,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
 就连为他们收集厄运的自己,在他们眼里也只是「灾星」之类的存在,夸赞自己的人,更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伟大情怀。
 雏抚摸着身下的身体,因为被实质化的厄运死死绞住而无法行动,被自己切下的半截手臂还在滴着鲜血,清晰分明的肌肉纤维因为厄运的侵入而开始泛黑。
 她是无法杀死文的。
 她明白的,现在才开始明白。
 手指抚上因为腹部皮肤被撕裂而裸露出的,凝结着暗红色血块的粉色小肠,听见只剩下快要休克般啜泣的呻吟声,雏人偶般美丽的脸上依旧是宁静而明朗的微笑。
 
 为什么今天才发现,自己的心灵,已经和那条道路一样狭窄了呢。
 ——END
 写到后面那叫一个…急转直下。
 (因为那个点我的好心人说了要轻微猎奇所以我就(ry
 稍微有点神的傲慢那样的雏神我很喜欢w
 人偶一样冷淡的我也喜欢啦www
 今天也要一如往常地虐(划掉)爱文文!
 看到这里的人,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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