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能别男女气臭,故取女,男不取也。若取得人女,则为家室。其无子者,终身不得还。十年之后,形皆类之。意亦迷惑,不复思归。
——《搜神记》
又《吕氏春秋》云“玃似母猴”,由此观之,玃之性别、取向各有说法,水火不容,人女变化之事又与《抱朴子》所云“猿寿五百岁变为玃”相冲,皆因故人误解了玃之缘起。
这世上本来只有猴,而全球各地区从类人猿到人类的转变,其实是出于一届自外太空而来的寄生生物,一度如风媒花般随大气运动传播,从此不妨称之为“覚”,以示区别。以下省略具体的寄生场面,对丸尾末広等观测者完全不感兴趣的读者请放心食用。
——IAO,2002 ——Odilon Redon,1878
着陆后,覚便迫切地寻找宿主,而那时的猴偶然正是适合的,大部分的覚从此便附着在这一族的体内,占据脑部后成熟,经母婴传播至今。为了自身的存续,覚用它的鞭毛操纵着猴子们的神经,让被感染的猴子们在误会下发觉自己有着“我”,而且彼此因此还是可以理解的,由此逐渐地产生了它们的社会性。
——岩明均,1988
被称为人类脑髓的怪物盘据在身体的最高处,将人类的所有器官当成奴隶使用,充分榨取最上等的血液和最高等的养分,脑髓的命令一定被遂行,脑髓的欲望绝对能获得。没有人能确定,人类是为了脑髓而存在?或者脑髓是为了人类而设计?能够如此彻底发挥专制独裁、完全控制人体所以器官的人类文化之君王,唯有脑髓。
……
“思考事物的脑髓”是人类最大的敌人,是宇宙间最高级、一流恶魔中的恶魔。天地初开辟时,让夏娃偷食智慧果实的撒旦之蛇,后来持续诅咒亚当和夏娃的子孙,潜入人类头盖骨的空洞里盘据,那就是“思考事物的脑髓”的前身。
——正木敬之 and so on,1935
然而,或许是一开始时没有遇着合适的宿主,另有一类的覚选择了别的进化路径,它们至今都不粘着于某一阶段的猴儿。在各种族的宿主间辗转,它们演化得更常与寄生于体外,同理,更加发达、饥不择食的它们的宿主甚至自以为可以理解异族。古人云之母猴、公猿,均为这类覚的宿主。由《搜神记》可知,这玃掳人并非专为了人的繁衍,更是要将掳走的人女也感染成玃,即在体外寄生的覚的备用宿主。考虑到备用宿主的保养成本高低,某些强大的覚还会有计划地豢养其它的生物以防不测。
——(仮),2014 ——Odilon Redon,1883
大多情况下,宿主比寄生其上的覚更容易受损、老化,这时只有后一类的覚还具备在宿主间迁徙的能力。因此,每只现存的覚的背后都可能有着复数个宿主的支持,正如花下层层深埋于地的养分。
可怜的年轻人,谁也帮不了你。我找到你的大伤口了。你就要死于你身侧的这朵花。
——Franz Kafka,1919 天空俯视这具灿烂的尸体
绽放如一朵花。
——Charles Pierre Baudelaire,1867 ——Odilon Redon,18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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