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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短篇] 《魔女故事集》之一:寒鸦之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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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19 17:17: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Qianshu 于 2018-3-20 19:00 编辑

嗨呀,因为是搬家来的就是都是以前写的东西啦,所以先搬最近写的吧。
《魔女故事集》呢是这个月开的新坑,估计会写好几篇,讲的是魔法使姑娘们聚在红魔馆一起喝茶聊天讲故事的故事,整个故事围绕一次茶会展开,可以说是魔法使姑娘们的故事集,让故事里的人讲故事的模式,很有意思吧【怎么开始自吹了】
好了,一楼就做个介绍,文章在楼下会陆续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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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3-19 17:17:31 | 显示全部楼层
【零·零】
这是作为雨季的春天,三位魔法使小姐聚在红魔馆的会客厅里准备着滚热的红茶,一边的壁炉噼里啪啦地烧着木柴,而窗外的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红魔馆的红砖墙和玻璃窗户上。
“天气越来越潮了,馆里总是透着一股阴冷的湿气。”帕秋莉·诺蕾姬,三人中最为年长的一位抱怨了一句,她同时也是红魔馆地下图书馆的主人,因为是在自己家里开茶会,她只穿着松散的睡衣,紫色的长发从毫无血色的两颊旁垂下,就跟天气一样阴郁。
“帕秋莉不用什么魔法来怯潮吗?”一旁有个齐肩金发的女子提议,其名为爱丽丝·玛格特罗依德,她是其次年长的那个,同时也是一名人偶师,她和那位最年轻的都是从离馆不远处的魔法之森来的,为了出行都穿着雨天的衣服,进到馆里才脱到了一边,她正细心地调制着茶壶里的液体。
“我倒是可以直接用八卦炉来干燥屋子,但是木屋总感觉是湿的。”这是最后一位,名为雾雨魔理沙,她有着一头金黄的华丽长发,三人中她的坐姿最为不羁,与帕秋莉的随性地趴在桌上比来别有一番调皮,而跟正经坐在位置上泡茶的爱丽丝完全是相反的。
“气候所导致的潮湿还是有点麻烦的,况且红魔馆实在太大了,而地下室更是受潮严重。”帕秋莉好像往这方面想过什么办法了,已经自认乏术。
“好像我的茶叶都受影响了。”爱丽丝喝了一小口后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我说,今天要玩什么呢?”被魔理沙称为“玩”的事情就是在聚会时三人要进行的活动,她们经常如此,比如魔法,占卜,或是纸牌游戏。
“不如来讲故事吧。”帕秋莉用软绵绵的声音地说道。
“讲故事?”爱丽丝一下子就开始思考了起来。
“但不是什么都可以,一定是要让人感到紧张的那种故事。”帕秋莉补充了一句。
“鬼故事?”魔理沙把脚抬到了桌上,使劲靠着后背的椅子。
“不全是,恐怖故事或者那种会让人背后一凉的,心生后怕的都可以,甚至洛氏的都可以。”帕秋莉具体解释了一下。
“明白。”另外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我先来,我讲故事的时候,可不许有人插话。”帕秋莉拿过了茶壶,把自己的杯子倒了个四分之三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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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3-19 17:19:3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Qianshu 于 2018-3-19 17:23 编辑

【一】
帕秋莉的故事:
关于我的身世,你们可能不太了解,我出生在易北河旁的一个贵族世家,虽然是魔法使世家,但早在我出生前的两个世纪里,家族就已经隐姓埋名,跟教会的管制有些关系,但更主要的原因是中世纪后半期魔法的储量已经大不如前了,家族的研究方向也由实用魔法转到了理论魔法上,不停地看书,抄书和著书,我也沉迷于一切为现在看来死板而豪华的书中魔法中,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喜欢它们,而是以我的谨慎的异禀总能发现其中的错误,于此同时,随着一次一次对原有理论的实质冲击,我在小小的魔法使界也得到了关注,但魔法使的认识极限成了我的最大瓶颈,对理论置疑也使我备受抨击,我甚至总怀疑一切在魔法上的牛头与马嘴都能通过未知的魔法建立联系,我说这些是因为这种危险的思想一直伴随着我直到那件事情发生。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在房间里阅读信件,这时,有一只瘦弱的乌鸦飞到我的窗台上,那只乌鸦的模样我至今还有印象,它的身躯很瘦,但翅膀却给人一种令人生厌的肥腻感,仿佛上面的每一根羽毛都挤在一起发出粘稠的声音,除此之外,它的视力好像比一般的乌鸦差不少,因为它飞来时,试着降落了好几次才停在了我的窗台上,而当它落下来时,我笼子里的信鸦表现出一种异物来袭的警觉感。
我取下它脚上绑着的纸条,上面却只有脏脏的痕迹,没有任何可以解读的意思,正当我犯惑的时候,那个讨人厌的家伙竟然肆自叫了起来,接着,其他的信鸦也扑击着翅膀大叫起来,整个房间里充斥着呱呱的刺耳叫声,我立刻驱赶了它并让屋子里的鸟儿安静下来,我想这或许是某人的恶作剧,我把那张脏兮兮的纸条扔到了一边去。
可奇怪的感觉在我赶走乌鸦后变得挥之不去,我再也看不进别的信件,但乌鸦已经飞走,我只能捡起刚刚被我扔到一边的那张纸条来,这张纸条上面除了模糊的痕迹别无他物,但我判断出原本这上面是有什么规则的符号或者字迹的,因为显然这张纸条被水浸泡过,而我在翻阅最近的气象记录时发现两天前的子夜时分,曾下起滂沱大雨,也就是说这封信被水打湿过,而且,至少是在两天前被寄出的,因为遭遇大雨而耽搁了。但令我怀疑的是,用乌鸦寄信像是魔法使的习惯,而魔法使还有的习惯是计算信到达的时间和预估传信期间的天气,就像我在两天前的下午没有收到任何信件一样,因为大家都知道那天晚上会有大雨,而我实在无法判断为何会有一封来自遥远地方而又紧急到要冒着大雨寄来的信。尽管我认为这是一个无聊的恶作剧,我还是把信条收进了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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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3-19 17:19: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Qianshu 于 2018-3-19 17:23 编辑

几天后,我几乎已经把这件事给忘了,同时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发生,我对这封奇怪来信最终敲定在有人挑了一只讨人厌的乌鸦给我送来意义不明的信件这一结论上,就在我做出这个结论的时候,这个恶作剧的后续来了。
那只乌鸦再次来到了我的窗台,这次它似乎更熟练地降落下来,而屋内的信鸦像上次一样紧张。
这次的信条里,歪歪扭扭地画着一种符号,整张纸条上只有这一个东西。就常人来说,收到这样无理的信条定会恼火,但留给我的却只有困惑,因为我没有见过这样的符号,它的纹理不知属于哪个懵懂流派,但却似乎运用了某种成熟的规则,我并没有急着去破解它可能要表达的意思,而是对整个信纸材质,书写墨水和可能的书写器材做了鉴定,最后我断定这封信来自靠近奥地利的边境,我很难想象有人会费尽周折从这么远的地方来找我的麻烦。
在确定这些之后,我才开始观察起那个符号来。
我说不上来这个符号像什么,在书上也未曾见过类似的,这是一个从未见过的怪异符号,而不是对某个已有符号的复制而做出的剽窃品,尽管它无比歪曲,我还是试着去还原了它本来的样子。直到这里,我都还没有怀疑我对这件事的研究,更别说有什么后悔。可当我凭着自己那有限的魔法使知识描绘那个符号可能的原貌时,在我逐渐以为自己已经洞悉了这个符号的内部规律时,我发现总会有一处地方跟我所以为的规律格格不入,这个符号仿佛拒绝一切已存的规律来规范它的每一条曲线,因为不管用什么去解释它,它总会举出一个反例来。
我不得不惊讶创造者的构想,但同时对这个符号先入为主的厌恶让我无法对这个符号的创造者产生任何对其天马行空的敬佩,以及我开始对他把这样的东西寄给我而感到憎恨,我实在无法想象那只丑陋乌鸦的主人是如何洋洋得意地用一个不明所以之物来嘲笑我,我也不愿意跟任何人共享这个符号的内容,对于我的家人来说,我生怕这个符号会使我体弱多病的母亲痛苦不已,而对于别的魔法使来说,万一那个寄信人就在他们之中,亦或者他得知我竟然去向人求助,将会令我更加耻辱。
我这才反应过来,下一次,那只乌鸦再出现的时候,我一定要将它抓住,并且让它带上一封回信来结束这场折磨人的闹剧。而我现在想来,那时真不该有那种要与寄来这个符号之人正面对峙的想法,至今仍旧心生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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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3-19 17:20: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Qianshu 于 2018-3-22 16:18 编辑

等待那只乌鸦的过程开始变得艰难,尤其是在过了一个七曜之后,那只乌鸦还未出现,我被那份想要得到真相的想法折腾得寝食难安,而那个无法解释的符号又不停地使我心神不定,我无法做别的研究,但一休息下来,脑子里只有那只可憎的乌鸦,可憎的符号,和那个可憎的来信人,所以我干脆陷入解读那个符号的疯狂中,如果我在那只乌鸦再次来临之前将它破译,我便大可在回信里有力地反击对方,不止如此,我自己也在逼迫自己去想那个符号,如果这份求索无法得到满足,连自己都会变得可憎。
时间过去了一个月,那只乌鸦再也没有来过,而我已经如同我母亲一样憔悴,看出异样的仆人们开始担心我的情况,而据说我确实也影响到了他们的生活,当时我无法想象他们到底目睹了怎样的怪异,而我感激有人向我反映的勇气。
据一个家中的老仆人说,他最近总在夜里听见我房间里传来鬼祟的动静,起初他以为是鸟扑动翅膀的声音并没有在意,直到有一次,他察觉到另一种悉悉索索的摩擦声和咯咯的低吟,于是他敲了敲我的门,门内没有回应,而声音也在继续,他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让他毛骨悚然,他并未向我具体形容那种声音,但他说那种声音是他听过最诡异的声音,他说那似乎是一种无法理解的咒语,他僵立在我的房间门口,一步都挪不开,以至于他听到了更多,最后他判断那就是我发出的声音,那天晚上他一直听到声音结束,并且在一切结束后他再次敲了敲门,门内依旧没有回应。
在他听到这些后的第二天,他就来询问我昨晚是否在房间里吟唱咒语。当我告诉他我没有的时候,他好像还不相信似的,于是告诉了我他昨晚所闻。我确信这个老仆人不会用这种话来欺骗我,而之后又有另外一个年轻的仆人告诉我,有一次夜里她在院子里也听见了类似的声音,声音非常恐怖,她不敢靠近,第二天在院墙上发现了一些排列的抓痕,她觉得那不过是鸟兽抓出来的罢了,而昨晚大概是有某种动物在墙上磨爪。
按照这两个仆人所说,我在我窗台的外侧墙上发现了抓痕,确认之后,与院墙的抓痕出自同源,由此我们认为,一定有什么鸟类来到了附近,于是我让仆人们多加注意,如果见到这种鸟,就把它们驱赶走,或者直接射杀。我对喜欢挠墙的鸟没有兴趣,而我当时也未曾领略那种声音是怎样的恐怖,我更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有着隐晦的联系,而事实往往是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之事间的联系得到的骇人真相,将常理中本不该结合之物结合本身就超出了常理,而超出常理之物才是真正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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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3-19 17:20:21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只乌鸦已经两个月没有来过了,我的状况可想而知,我整天都觉得焦头烂额,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痛苦的等待和无尽的困惑,我决定前往边境,把那个恶毒的源头揪到阳光之下,亲眼看看它究竟是何等丑陋,我带足了盘缠,准备了马车,挑了几个可靠的仆人,其中就有那个在院子里发现抓痕的女孩,母亲对我此次出行尤为担心,因为她觉得我正处于反常的状态之中,而且远行对我来说确实是一个挑战,我的身体其实并不比我母亲健康太多,只是我那时候还年轻,没有表现出来,但我执意要去,我差点就要告诉她那个符号的事情,但幸好我没有,我只是告诉她,有一位有为的魔法使给我寄来了一封极有见解的信件并邀请我去他的府邸做客。
作为有身份地位的旅人,我们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也没有出现异常,但实际上当我回想起来的时候,一路上总是在某些巧合的时刻,看见一只乌鸦,当然不是同一只,而是绝对不同的乌鸦,我之所以强调不同,是因为它们真的彼此很不一样,就好像我能分辨所认识的每个人一样,我也能完全确定它们是不同的乌鸦。同时,据家里的来信,那种奇怪的鸟类最近都没有出现,应该是离开了。
我们的旅程最终到达了位于奥地利的C镇,几经打听,我们找到一个当地魔法使,通过他我们大致确定了要找的人在哪里。我未向他透露任何关于那个符号的事情,但他好像就明白一样,他告诉我那个人的所在之处并同意带我们去,只需要我们付他稍高的费用,接着马车在他的带领下,驶进了一片森林之中。
一路上我都在试图打听将要见到之人的消息,可一无所获,这个带路人守口如瓶,遮掩得蛮横无理,本来就不擅长交涉的我根本套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只能得知那个人被称为老寒鸦,被排斥在魔法使的主流之外,但经常有魔法使远道而来拜访他,所以我只说了一点点消息,这个带路人便知道我要找的是谁了。
随着马车逐渐深入这荒僻的森林,道路变得越来越窄,四周的景象也越来越呈现出一种古老的荒蛮感,偶尔能瞧见远处泛着波光的莱茵河,看上去似乎从未有魔法染指此地,树枝被风折断的声音劈啪作响,显得肃杀而富有压迫感,就连呼吸的空气都令身体产生了一股对陌生的抵触,而越是前进,见到乌鸦的次数也越频繁,虽说信鸦是魔法使最常接触的动物,但是这的乌鸦未被驯化,粗鲁暴躁,它们不停地嘶叫着,有的甚至朝马车扔石子和树枝,没有一丝亲近可言,这叫声让我感觉头痛不止,只好叫仆人塞住我的耳朵,而他们也纷纷表示难以忍受,尤其是之前在庭院里找到抓痕的那个女孩,她最为不安,于是我让她坐在我旁边并且抓着她冰凉发抖的小手,只有那个带路人,他的表情一点都没变过,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形。这时我才真正开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符合道理,为了一封来历不明的信件,翻山越岭来到这处于我已知之外的荒郊野外,道路两旁是繁密得走不开路的森林和无法攀越的峭壁,无数可憎的乌鸦居住于此,疯狂地攻击我的马车,而就在我反思这些的时候,那个带路人突然说起话来。
从他的话里我了解到我们即将到达一个由魔法使兴建于五个世纪前的小村庄,说起这个村庄的民俗历史时,他表现得滔滔不绝,声称这的魔法使自成一派,可我仍感觉到他并不是在跟我聊天,而更像是在套我的话,用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来打探我到底对这个村子和里面的魔法使了解多少,而显然我也表现了我的一无所知,但在我身边的女孩似乎突然崩溃了,她尖叫了起来,这打断了我们的对话,她的目光集中在一个方向上,但我没有在那个方向看到任何可疑的东西,她开始哭泣并且向我央求返程,却不肯说明原因,这很快点燃了所有人的不安,包括我,可带路人只顾继续赶马车,并没有理会车里的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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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3-19 17:21:00 | 显示全部楼层
在这时我心中坚定一个念头,那就是放弃思考,任由这马车驶向终点,因为我知道,不到终点的话,这件事永远没完,我抱住那个可怜的女孩,但却无视她的撕心裂肺的哀求,其他的仆人面面相觑,发出轻微的讨论声,道路越来越陡,天也逐渐暗了下来。
最终,马车到达了一片开阔地,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处荒凉的村庄,根本不像带路人所说的历史悠久,民风特殊,除非一到夜里就销声匿迹算是特殊的话,街上空无一人,马车的速度慢慢地慢了下来,女孩的哭声渐渐息下,但紧张丝毫未褪去,其实我过多的关注了她的情绪而忽略掉了自己的情绪,这或许让我好受了一些,可当我看见远处的那座石头教堂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值得不安。
那座建筑很明显是教会在各地都建造的教堂,但是又很明显这座教堂被本土化了,因为我看见了那个符号,就在那本该是十字架的地方,不像纸条上歪歪曲曲的图案,也不是我自以为是的仿制品,而是那个符号的真实面貌,更令人寒颤的是在那破旧的教堂屋顶上,栖息着一只只肥大的乌鸦,它们不断地低吟着,当这些声音传到马车里时,我才回忆起仆人们在夜里听到的那个诡异声音,那悉索的摩擦声,咯咯的低吟声,在这遥远的深山中,响起完全一致的声音,我很确定他们所说的就是这个声音,因为当我身边的女孩听到这个声音时,她已经昏厥。
我叫带路人把车停下,他便没有继续前进,可我还是未能叫他掉头返回C镇,因为我不确定他会听从,我不能交出自己的底牌,而我也不确定是否该在离终点之差一步之处折返。我让他停下的理由是有人昏倒了,而我还在故作镇定的按照正常的方式判断她昏倒的原因,年纪太小,旅途劳顿,还有今天恐怖的乌鸦。
带路人建议我们带她去旅店休息,于是我们没有往教堂的方向走去,而是去了另一边的旅店处,在旅店,我见到了第一个村民。
那是一个佝偻长脖的老汉,他的口音很奇特,我不太能听明白,带路的人便告诉我他是在问我们有多少人,要多少房间,住多久。这间旅店有一些年代感,不是城里的那种旅店,而更像是路边的驿站,供路过的旅人暂时居住的地方,我跟带路人说我们今晚现在此处休息,明天再去见那个叫做老寒鸦的魔法使,然后便上到了二楼的住房,我安排那个女孩跟我在一个房间里,其他的仆人则住在隔壁的房间,在休息之前,出于谨慎考虑,我嘱咐他们最好不要同时都睡觉,应该让一个人醒着,并且保证整个晚上屋子里都点着灯。
而我则再次陷入了沉思,我根本无法入眠,旧的疑问还未解决,新的疑问又出现了,那个可憎的符号确实是由这里寄出,可我还是不知道它意味着什么,更让我没想到是就连家中奇怪的动静也与此处有关,也许是那只该死的乌鸦一直都待在我的住处,或者是它的主人定期派它来打扰我的生活,可是这一切都只是零散的信息,我找不到开始也无法得知结果,更无法把它们连成一个完整的事实。
而就在这时,那个女孩有了动静,她从床上爬起来,
我叫唤她,而她毫无反应,她径直走向了窗户,犹如魔怔,嘴中念念有词,她的手指在窗台上抠动着,发出悉索的摩擦声,我已经惊呆了,但仍在以我仅有的知识去解读她口中的声音,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绝对不会做这么危险的联想,她口中所念,与符号所写,皆为同一意思。
她的手臂张大,然后脖子往外探出,从手臂上长出乌黑的羽毛,臀部亦然,脚掌变成了深黑色,牙齿突出化成了鸟喙,接着,她冲出了窗户,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化作了空中巨大的黑影,四周的乌鸦群涌而至,发出翅膀扇动的巨响,还有它们嘶哑凶恶的叫声,这惊醒了隔壁的其他仆人,他们赶忙跑到我的房间,破门而入,据他们所说,我当时正跪倒在地,发出如同路上那个女孩一样的哀求——乌鸦不让我回去!快让我回去!我看见乌鸦了!快让我回去!——
多亏了那几个可靠的仆人,他们用刀挥砍着扑上来的乌鸦,同时架起我的身子,屋子里顿时充满了黑羽和鲜血,我不知他们如何制服了受惊的马匹,驾着马车冲出了停车的围栏,疯狂地驶离这个村子。
可是,该死的,我真不该在那时睁开眼。
在马车开出旅店的那条路时,我睁开了双眼,那教堂上的符号从我眼中一闪而过,而今天给我们带路的那个人就在教堂顶端,张开他巨硕的双翼,给予了我的理智最后一击,我终于明白这个符号与这些乌鸦的联系之处。
空中盘旋的乌鸦仿佛在对我发起最残酷的嘲笑和蔑视。
在告诉我,迟早有一天,我会在睡梦中爬到窗前,化作一只巨大的黑鸦,回到这个疯狂之地,成为他们的一员。
【帕秋莉的故事】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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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3-19 17:23:34 | 显示全部楼层
哇居然还有编辑功能,真是太棒了,这样的话改错别字都很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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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3-19 17:26:1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Qianshu 于 2018-3-19 17:33 编辑

另外一说,我的文章也可以在个人日志里看到,最近会陆续的建设进去。
另外,怎么办啊我刚刚得知好像应该把所有字放在一楼里,但我不知道怎么删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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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0 09:26:04 | 显示全部楼层
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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