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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
发表于 2018-3-29 15:5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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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Jon_Geist 于 2018-3-29 16:27 编辑  
 
  “不见之缘,悲泪满衣襟,不死灵药又何用。”岩笠一步步走向山崖说道。 
  “救命恩人?”太奇怪了,这一切都。 
  “都是那些天人的错,美丽无比的辉夜姬啊——” 
  “这是……” 
  “——我要抓住他们的头发,拽起他们的身体甩转来!” 
  狂风在山顶吹袭,快晴下岩笠险些站不住脚。 
  “……月亮世界里的人个个都非常美丽,并且不会衰老,还毫无痛苦。”慧音说道,“然而要到这种好地方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快乐,倒是要离开你们两个老的,我觉得依依不舍,悲切万分呢。” 
  “为什么……世事无常啊……”岩笠的脸痛苦地愁成一团。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木花咲耶姬呢? 
  靠,还是想不起来—— 
  “还请专注于出逢本身啊,不死之人!”这是四季的声音,“别想那些没有用的,你现在要全神投入——” 
  下坠——下坠——在杂乱无章的情感中,仿佛在那一刹那所有的感情倾泻而来—— 
  好好看着。别说话,表演还在继续呢。 
  千端万绪,绚丽多彩,仿佛整个宇宙的投影。 
  真理永恒。你是虚幻的,也是真实的。妹红桑。 
  “或许看到了你,如此痛苦的,让人绝望的,”不死鸟说,“其他人会觉得不择手段地追寻长生药的秦始皇帝和徐福很愚蠢、盲目吧。” 
  And Now It's Time for a Breakdown. 
 
  为了赶上调岩笠众人的步伐我早已筋疲力尽,口干舌燥,感觉像快死了一般。 
  似乎早就知道我在后方辛苦地跟随,岩笠他平静如常地转头走来递给了我一瓶水。 
  救命恩人。 
  我便和他们一起登山了,一路有说有笑,受到了他们的很多鼓励和照料,要是没有他们我根本到不了山顶吧。 
  “啊啊,绑好了就能丢进那山口里了。”岩笠一边和众人在壶上绑绳一边说道。“得烧个精光,这样就能完成帝之圣旨了。” 
  为什么要特地带到这里丢掉?我看向如同钵体的巨大山口。这里寸草不生,静谧无声,了无生气。 
  快晴下微风和煦。 
  “且慢。”清脆的少女声音响起。 
  众人看向那位少女,她站在山口边缘,身着华美的浅色纱衣,花容月貌,玉软花柔。 
  “我是木花咲耶姬,这座山的守护神。”声音如同抚人的纱帛,身姿如丝绵,面容楚楚动人。 
  太漂亮了,更是因为转瞬即逝—— 
  “这药不能在这里烧,造成的影响恐怕是我也控制不了的。” 
  毫无疑问她就是神,已经有士兵跪倒在地了。 
  ——仿佛就快要逝去一般的美貌,恨不得趁早多看几眼。 
  “毕竟这药实在过于强大,烧了爆发出的力量是身为神灵的我也镇压不住的。”她走前几步,“到时,这座山会脱离我的驾驭而爆发吧。” 
  爆发?这是什么药?看向满脸写着疑惑的士兵们,恐怕他们也云里雾里吧。 
  “……所以你们不知道?这壶里装的是——” 
  “不能说。”岩笠打断了咲耶姬的话。 
  “怎么就不能说了,他们辛辛苦苦把壶带到这里——”她突然抬起头,“噢噢所以你就没告诉他们是吧?这壶里装的是长生不死药。” 
  哈?众人皆瞪大眼睛,如同晴天霹雳。 
  “难怪你们能若无其事地把它带上来。”她皱起眉头。“感觉如何?货真价实的不死药哦。吃了就不用担心自己会死了,连老死都不会哦。” 
  “……我只是不想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岩笠也皱起眉。 
  “是啊那现在就不麻烦了,”咲耶姬轻虐地笑起,“不过你的担忧是正确的,领队大人。” 
  气氛仿佛凝固住了。士兵们动也不动目瞪口呆。 
  “不死药谁不要?”她笑着耸耸肩,“知道了的话有谁还能动手丢它进去,不老不死的诱惑啊,哼。” 
  静谧无声的黑暗中,我躺在睡垫上。当时的场景一遍遍地在脑中回放—— 
  木花咲耶姬,不死药之壶,震惊的众士卒。 
  “奇怪,怎么会……”岩笠决定无视咲耶姬,直接开始点火销毁。可不管岩笠怎么试,打火石打出的火花就是不能点燃壶口上的布,就连拿着火把靠近它火也会立刻熄灭。“该死!” 
  其他士兵只是怔怔看着。 
  “……先在这露宿一夜吧,你们也累了。明天再想对策。”他看着渐红的天空,叹了口气。 
  “啊啊没想到啊,木花咲耶姬?这座山的守护神?”岩笠的声音从帐篷另一边传来。帐幕中毫无光线,看不见岩笠的动作和表情。现在的他大概很苦恼吧。 
  “岩笠桑。” 
  “诶我吵醒你了吗,抱歉啊。” 
  “没有没有,我还没睡。” 
  “是吗……唉。” 
  “刚刚那些……” 
  “唉,本来把这易事做完就万事大吉了,结果搞了这出……听她描述我们似乎不该在这里把药烧毁。” 
  我翻过身,看向仅有模糊轮廓的他。 
  “至于不死药……你也看到了,弄得所有人都紧张兮兮的。”他低下头,“现在谁都不想把那药烧毁了,也不敢去抢;本来夜晚是几乎不需要有人看守那药的,现在两个人把守我都觉得少。” 
  “长生不死……” 
  “他们全都握紧腰上的佩剑,警惕着其他人,也不再闲谈家常……他们都在顾忌着对方,防范对方会因为想要抢壶而一刀砍来。” 
  “那不死药……为什么要带到这里烧掉?” 
  “……辉夜姬回到月亮的国度上了你知道吧。” 
  “嗯。” 
  “这壶叫蓬莱之壶,里面的不死药叫蓬莱之药。她留下了这壶作礼想送给天皇和养她到大的老翁,他们都不收下,天皇就命我把壶带到这里烧掉了。”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了。” 
  “是的,而且事实说明了这事就不应该让所有人知道。” 
  辉夜姬的蓬莱药……“为什么天皇他们不吃那药,能长生不死啊。” 
  “痛苦地吃下那药,也只会永远痛苦……”他躺下来,磨蹭着睡垫发出沙沙声。“对他们来说,那药只是会把不堪忍受的痛苦拉长到永远的毒药吧。” 
  天皇和老翁不堪忍受的痛苦……“那你呢?” 
  “我?啊啊我只想平平淡淡地过完这生,死了也没什么不好,所以没想过也不想。”他苦笑道。 
  “呐,小姑娘桑,那你呢?”他也转过身来,我们两人四目交投。“想要永生吗?”他面容年轻,看起来却十分沧桑。 
  “诶……我没想过……”混乱的思绪难以理清,我到底想不想长生不死……越想只觉得身体越沉,一股倦意袭来。 
  “也是啊哈哈哈哈,小妹你还年轻,有大把时间慢慢想呢——”他的声音越离越远…… 
  “请醒醒,醒醒啊。”优美轻柔的声音传来。 
  我缓缓睁开眼,咲耶姬的面孔映入眼帘。 
  “你知道刚刚发生什么了吗?众士卒为了抢那药自相残杀了。” 
  我和岩笠一声不吭地站在壶前,阴暗的周围是一片血海,残破的身躯七横八竖,隐约能见灼烧、刀伤的痕迹—— 
  我强忍着呕吐感。到底是怎么了?转瞬即逝的生命啊啊,是多么的令人惋惜—— 
  “看到没,这药太可怖了,仅仅是放着就能激起愚昧的凡人做这种疯狂之事。”她皱起眉头说。“真的是疯了,打成这样。” 
  这一切是多么的脆弱易逝,生命稍不留神就会失去,一旦失去就无法挽回。 
  “所以说啊,这药要供奉起来也不是不行,不,供奉起来挺好的;不过我的力量可不足以让这东西供奉在这,得找别的地方……” 
  “……天皇命令我拿到最接近月亮的山上烧掉啊,哪还有比这里更高的啊。” 
  “噢噢,这倒是有个好地方——” 
  太阳还没升起我们就出发了。刚刚咲耶姬说的八岳…… 
  不死不灭之神,丑陋的八岳,曾经比这山还高…… 
  岩笠背着壶走在前方,一言不发,壶在他的背后摇来晃去——不死药就在里头。 
  不老不死。生命的可贵啊,就在于它的短暂。如同只能短暂地盛开的樱花。如同刚才那位美人—— 
  想要永恒的生命么,即使是丑陋的,是无法逆转的…… 
  ——我本来就是为了抢这壶而来的啊。 
  可是他也帮了我很多…… 
  不老不死。仿佛耳朵被罩住了,脑海中的声音景象被不断拉长,扭转——一地的尸体,死亡是如此简单,只留下冰冷不动的—— 
  “吃了就不用担心死亡——老死都不会” 
  下坠——下坠——仿佛在体会着死后的感觉。仿佛在布孔中窥探,窥到魔幻的一角,窥到一种可能性,窥到自己冰冷不动的—— 
  回过神来,我已经一脚踹在岩笠身上,双手死死抓着从他身上扯下来的药壶—— 
 
  双手沾着鲜血,洗不掉的诅咒,被拉长到永远——时效永不过去。 
 
  “一次次的相遇中,你离以前的自己越来越远,”父亲说,“等你回过头发现,早就已经晚了。” 
  父亲笑了几声,苦闷的神情稍有舒缓。 
  “你要警惕每一次的出逢啊,小妹红。你可不是每次都能控制住自己走的路的。” 
 
  两人躺在星点斑斓的夜幕下,竹子焚烧出的火星随着微风四处飘动。 
  “你真是……疯了。哈,哈。”辉夜说。 
  一直战到完全没力气动为止,总算停下来了。 
  看到辉夜痛苦的神情就特别舒爽,或许这样心理扭曲的我真的疯了吧。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天,你别再来了。”辉夜微微晃头。“我真的很痛啊。” 
  “那就下次吧。” 
  “天呐没有下次了,你这疯子。” 
 
  “世事无常啊……你是如此的绮丽,但我和你共度的时光却又如此之短。”泪水从岩笠眼中流下。“就像短暂盛开的樱花一般,美得令人惊叹,却又转瞬即逝!” 
  “你和谁?”我没搞清头绪。 
  “辉夜姬啊。那是无比快乐的时光,我们给对方带来了莫大的慰藉。” 
  ……哈?……哈? 
  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岩石,这里了无生气,极显萧条。 
  “只有我们俩人一起才是完整的!”他死抓住领口。“没有了对方的陪伴只会感到痛苦万分!” 
  “等一下,你……也和辉夜姬……求婚了?”我被越搞越混。 
  “我是第七个求婚者,而且成功和她……夜匍了。” 
  我终于忍不住把双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 
 
  “然而天皇和调岩笠都主动放弃了送到眼前的不死药,难道他们就不盲目愚蠢吗?”不死鸟呵呵呵地笑了,不过看不清表情,“为了一时间的情爱,对求不得心爱之人痛苦至此,说不定短命才是他们希望获得的。” 
 
  “而且我成功斩杀了那帮天杀的天人。”他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兴,“成功把辉夜姬救回来了!” 
  “这不是挺好——” 
  “可是!可是那藤原氏的狗——”他捶胸顿足,看上去恨不得要把那个藤原抓起来手撕。 
  “可我就是藤原氏的……啊。”糟糕了,一不留神就说出去了。他该不会手撕我吧。 
  “你……唉,都是藤原氏!”他双手抓头。 
  “嘛,请冷静一下……” 
  似乎有效,他的动作舒缓了下来。 
  “辉夜姬……” 
  我想要把他从悬崖边扶回来,可是要是他又一个激动—— 
  “世事无常啊……为情所伤放弃不死药的天皇终究会短命;而斩杀了天人的我,也终究要……” 
  我依旧云里雾里。第七个求婚者?夜爬?斩杀天人,不是说绝对无法战胜吗? 
  “不能再见到辉夜姬,我还能为谁活在世上,还能为了什么爱惜这条命——” 
 
  “辉夜姬一披上这羽衣,就不再想起老翁和其他悲哀的事。因为穿上这件羽衣能忘记所有忧愁悲切,不再痛苦。” 
 
  “辉夜姬是多么地让人陶醉!从我第一次与她相逢我就深深地爱上了她的一切,神情、容貌、身姿……甚至她的痛苦、悲伤、忧愁、恐惧和孤独。我爱她的一切,她也因为我而重获新生。把她从痛苦的深渊中救回,这样就足够了——然而相遇是如此短暂。” 
 
  辉夜缓缓起身,踉跄地离开,只留下妹红躺在灰烬中细细品味刚才的激情。 
 
  “抱歉……我还是无法理解,辉夜姬不是已经回到月亮上的国度了吗?” 
  “……抱歉,那我这样说吧,她那时还在宫中,是文武天皇的夫人。” 
  等一下,我知道,文武天皇的夫人是——藤原宫子—— 
  哈? 
 
  Voyage717. 
  八世纪的旅人。 
  八世纪的住吉护佑之船,承载着期待与不安向着大唐航行。辛劳化作甘露。这是希望之行。 
  往后的日子里,只剩难以控制的,令人不安的变化。被海浪冲击,失去方向的感觉,会在返程后愈发强烈吧。 
 
  “这里是壶中的天地,你我都是壶中的人。既不是史实,也不是物语。” 
  “不是,那个天皇夫人——” 
  “宫子,她在天皇驾崩之后就压抑得深锁了自己的内心,是我帮助她打开的。她向我倾诉了很多,很多,我也越来越……迷恋上她。” 
  “不可自拔地,她是如此迷人,也难怪天皇会被她如此深深地吸引,不惜一切要把她收进来。不管过了多久,依旧是如此让人着魔啊……” 
 
  Voyage745. 
  旅人。 
  昔日的遣唐使,来到了筑紫国,并不是因为想去那里旅行才去的。 
  似乎只能将期待遗留在海上了吧。 
 
  “她出生卑微,以前的唯一倚靠就是文武天皇,那之后所经历的深切痛苦的孤独和挣扎我也看在眼里,我感同身受。一开始我只是安抚她,聆听她的自白。然后我……按捺不住了,她实在太迷人了……” 
  “她没有反抗,反而在一次次的欢愉中逐渐放开自己。这也是治疗的一部分,我这样对自己说……算是骗自己吧。我们都乐在其中,她因此重拾快乐,当然算是治疗。” 
  “我们以此交心,能成为她的依靠,给她带来快乐,我万分高兴。可是好景不长……藤原仲麻吕,是他让我左迁到筑紫国的!这样我们还怎么见面?她岂不是会深陷回那绝望的深渊?我要怎么帮她——我无能为力,实在太远了……只能在观世音寺里一遍遍地懊恼,忧愁。” 
  “然后,我决定写一篇,关于她,这位我最深爱的女子的物语。” 
 
  Voyage746. 
  Last Scene的主题曲。 
  激烈膨胀的幻想谱写出唯美的物语。 
  受到了委托而流传出的物语,思念与爱恋的悲情故事。 
  看了会感叹世事无常,就是这样令人着迷的故事呢(笑) 
  幻想中什么都有,可还是那最为浓烈的爱意才是这物语唯美之处。 
  旅人。 
  但是人类在旅行。披上羽衣,抛弃痛苦,远离喧闹污秽的凡间,去哪里并不重要。 
 
  “我早已不求生,那药你要就吃吧。千万不要后悔。” 
  “既然你吃了,那我给你个忠告,孤独感是最为灼人的。” 
 
——这是笼目导致的。 
——在月球上住的家伙都发狂了—— 
——表现的主题,我认为是不能为笼子所困。 
 
月岩笠。Lunatic Ihakasa. 
  “刚才那段话我不求你保密,不过请至少等到壶中的所有人都不在人世了——当然,除了你。藤原桑。” 
  他像疯了似的纵身跃下,留下了蓬莱药箱和蓬莱人,怔怔地站在光秃秃毫无生气的岩石上。 
 
  阿难,云何名为众生世界?世为迁流,界为方位。 
  汝今当知,东、西、南、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上、下、为界。过去、未来、现在、为世。 
  方位有十。流数有三。 
 
  “啊!”妹红惊呼着猛地睁眼,身边的米斯蒂娅也跳了起来。 
  “哇你吓死我了啦!”米斯琪立刻扑上来抱住妹红,柔软舒适的触感传来。 
  刚刚,刚刚那—— 
  “你愣了好久啦,明明四季镜子的闪光只有一瞬间……之后怎么叫你都没有反应,太吓人了!” 
  我……愣了——是啊四季的业镜! 
  “不用找了,四季已经回了,临走还托我传话呢——”她深吸一口,板着脸模仿四季的口吻说,“你过去的业,现在已经清楚了吧,要做什么也不用我——” 
  “当然要做!”妹红突然大叫,“岩笠,我愧对他,父亲的教诲,木花,木花咲耶姬,还有八岳,这个药,那个奇怪的岩笠,宫子,这些我要说,找慧音说,还有四季,辉夜,那个——” 
  “哇哇冷静,冷静一点啊啊!”米斯琪闭着眼大叫,把妹红的急速诵经掐断了。 
  “呃哇……妹红桑你到底怎么了……”她一脸担忧地看着。 
  “……没事,她让我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 
  “就那一闪的光?话说阎魔那镜子……平时根本就不会用在活人身上的啊……今天真奇怪。” 
  “诶本来不会用的吗那镜子。我还以为……”那怎么刚刚她还要主动上门服务? 
  “以为她随便用镜子?你也看到了,多么可怕的东西!”她紧张得大声说话。“她平时就用嘴和悔悟棒而已……从来没听说过对活人用镜子的!” 
  “原来如此……” 
  “说不定你是世界上第一个哦!” 
  “呐呐,能具体描述看看那个镜子的感觉吗?” 
  “我很怕我又会被四季说教呢,看到刚刚你这样我更怕了啦~” 
  “呐呐你知道吗,刚刚镜子拍在你脸上的时候啊,那一道光,很亮!” 
  没有理会聒噪的夜雀,妹红看向竹林深处,心中感慨万千。 
  四季,谢谢你了。 
  谢谢你,父亲大人,出逢的魔力,我见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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