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key1969 于 2011-12-13 05:44 编辑
大家好，我是初來乍到的愚蠢寫手key。
追隨好基友的腳步來到了喵玉殿，於是準備拿一篇小說來表達誠意，卻無奈劍俠情緣三網絡版太好玩了（夠），以至於沒有新作可發，只好拖出一篇快一年的舊作改了改當做第一炮。
基本上就駐紮在此地了，本人是個除了寫文之外沒有任何特長的傢伙，所以請多多關照。
這是一篇舊作，是當初為某個朋友寫的（原因忘記了），主役鈴仙，但不含CP且有無臉男主角出現（無誤），不過並非雜碎文，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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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仙 *** 第一次見到那孩子，正是澄黃秋葉與紅楓交相輝映的晚秋，她第一次來到家中，默默地跟在笑容滿面的師傅身後，看起來很不起眼。
如今已是隆冬時節，滴水成冰，鋪天蓋地的嚴寒正席捲著整個幻想鄉。 冬夜的氣息在呼嘯的寒風中，在路人腳下踩的咯吱直響的積雪中。越過她的發頂，臨近農莊家正升起炊煙，風雪夾帶著燃燒木柴的氣味，冷的猶如刀子割在臉上。 她向屋裏探了探腦袋，長長的耳朵輕輕點了幾下 ，似乎在確認家裏有沒有其他人。 “你好。”然後細聲細氣的對我道了聲問候。 “嗯，你好……”
我沖她點點頭，然後側身讓她進來。 她是來送藥的。 所謂的藥是竹林間那家醫館所派發到各家各戶的日常用藥。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兔子背著小竹筐來送，如果有用掉的部分則收取一定的費用。只不過，以往送藥的都是些古怪精靈的小兔子，藥還沒送到手卻先喜歡大鬧一番，把家裏搞得亂七八糟。 也許是接到的投訴太多了？總之入秋後，送藥的兔子不知不覺變成了她。 她和竹林中常見的兔妖不同，身材苗條又長手長腳，與小兔妖們圓潤的可愛不同，她更像一個人類少女，紅彤彤的眸子時常不安的閃爍，一頭淡紫色的長髮垂過短小的西裝裙，腿腳白的像雪。 家裏沒有其他人，大人們似乎還在村莊西邊的居酒屋飲酒作樂。留我一個人獨守在家裏，大概就是為了等待送藥人（兔）的到來。看到屋裏沒人，她表情稍稍鬆懈了下來，眯起眼睛，露出一個淡淡地微笑。 這大概是表達好意吧？可不知道該回應些什麽，我只好沖她點點頭。 藥箱放在里廂，我示意她進屋。她點點頭，在玄關處脫掉鞋子，安靜地踏上有點不太乾淨的榻榻米。隨後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她的目光轉向炭火盆邊的小木桌，是一個盤子中擺放著幾塊年糕。 “啊，那個是稗田家送給家裡大人的新年禮，每家都有啦，聽說是竹林裏的亭子送過去的呢……啊，那不就是你們那裏嗎，嘿嘿……” 我表現的是不是很傻？她愣愣的瞅了我一眼，沒說話。我只好一邊暗自埋怨自己沒話找話，一邊拉開紙門，帶她走進裡屋。 兔子少女跟在我身後，她的腳步輕盈，每一步都像踏在水上，悄無聲息。不僅僅是走路的方式，她整個人給我的感覺，就是那麼靜謐，就像午夜時分，高懸與天空中的月色—— 對，她就好像是從月亮上來得女孩子一樣。 “怎麼了……？” 她疑惑的聲音從我的背後傳來。 “啊，沒、沒怎麼啦。”
我發出狼狽的回應。腦內劇場上演的內容，就算是她也不能透露！
藥箱中的藥似乎都沒怎麼用過，只有入冬換季大感冒時用掉了少許感冒藥。她從隨身攜帶的小藥箱裏將補充的感冒藥放了進去，又仔細地重新清點一遍。這過程我沒法打擾她，也不能和她對話，只能無聊的坐在一旁打哈欠。我抬起頭，窗外的鵝毛大雪還在鋪天卷地，天邊一片混沌的暗紅。我望著著一橫不變的雪夜，想像一縷月光撥開雲和雪，灑在她的臉上的情景，她窄小的背和肩膀在我身邊晃動著，草藥的氣味第一次聞起來這麼香…… 我伸手撩起她的一縷長髮，她嚇得瞬間跳了起來，踢飛裝著藥丸的瓶瓶罐罐，踉蹌地躲到牆角。 黑暗中房間瞬間化為一座張力之城！ 我該怎麼向她解釋好？我只是偷偷摸摸你的頭髮，要問我爲什麽因為我第一次和擁有這麼長頭髮的女孩子同處一室……我絕望的看著她一臉驚愕和出乎意料攪拌而成的困惑表情，心中早就把偷偷手賤的自己殺死了一千次。可我也萬萬沒想到她的反應如此之大，要知道鄰居家的花子和我一起在河中洗過澡都從不介意啊！ 她飛快的收拾好小藥箱，拔腿便向門外沖。幸好我離房門更近，搶先一步，將房門牢牢鎖住。 她難以置信的看了我一眼，而我又瞬間明白了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在女孩眼中有著怎樣的意義，只好把手腳比腦子快的自己再罵上一萬遍。 氣氛驟然緊張，害得我不斷喘息，結果她看我的眼神也愈加尖銳起來。 “那個，我並不是打算做什麽奇怪的事情……”我咧開嘴。母親似乎說過，笑容是緩解緊張氣氛的有力武器。 “……”她緩緩後退，然後拉開身後的小窗子，一陣酷寒瞬間頓時籠罩了整個小屋子。 “……先別走啦！” 我猛的拽住了她細長的腿。 一聲悶響過後，一顆積滿厚厚白雪的樹枝發出“噼啪”一聲，應聲而斷。 已經不知過了多久。我和她相顧無言地穿過走廊，回到客廳。她穿好鞋，認真整理一下裙子，然後沖我舉了個躬。我和她是怎樣和平解決的？我早就記不清了。 “再見。” “嗯，再見……” 我迷迷糊糊地沖她揮揮手。 她打開房門，突然“呀”的小聲驚叫了一下，像是被什麼捏了一把似地。我好奇走到她身後想看個究竟，門外狂風暴雪呼嘯不停，才不過半分鐘的時間，她的耳朵都彎不下去了。 “要不要……先留下來避避雪？” 爲了掩飾無上喜悅的後果是，我挽留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一陣哭腔。 我對她確實有著好感，甚至說是喜歡也沒差。 火生起來，燃燒的乾柴劈啪作響，暗紅的火花在對面的兔子少女的瞳孔中不斷跳耀。 雖然和大多數同齡人有始無終、而且莫名其妙的愛意一樣，我連她叫啥都不知道，總不能叫自己喜歡的人兔子小姐吧？今晚這樣的接觸尚屬難得，但經過之前那樣的鬧劇后，主動問她的名字這件事，已經幾乎不可能了。
就算問出了又怎樣……人與妖怪之間的戀愛，道出來說不定會讓大家把我吊起來打。 但是，儘管不著邊際的地方數不勝數，但第一次看見這孩子的時候，我就被她吸引住了。她和我見過的所有女孩子都不一樣。也許在幻想鄉，她的容貌並不一定最出類拔萃，但她擁有著一種不著俗物的清新氣質，光是靠近她，仿佛屋子裏沉悶的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後來她定期到訪，臉上漸漸增加了些倦怠的氣息，似乎在委婉的轉達自己對這份工作的厭倦。 她真的這麼不喜歡人類嗎？我常常會在睡前思考這件事，然後想像她彆扭的表情。偶爾會做關於她的夢，夢裏她常常躲在月光找不到的角落中，偷偷地抹著眼淚。
有時候，我常常被自己這樣的想法折磨。每次她總是悄悄來訪，然後又很快走掉。我曾盡全力偷偷跟著她，但很快她就閃進竹林裏消失不見。 曾經被同村的小孩嘲笑“沒頭沒腦的戀愛”，我也承認自己根本不瞭解她。但是喜歡誰不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嗎。難道喜歡一個人，也得為自己編寫一篇長篇大論，據理力爭不成？我覺得自己喜歡她，是一件沒有任何人能夠否認的權利。 銅水壺折射著橘紅色的火光，我假裝查看開水，悄悄端詳她的模樣。她的頭髮真的很長，額前的長劉海遮著眼睛，平時總是垂著頭，讓她的眼睛總是沒法看清楚。
好想仔細看一看她的雙眼。 氣氛過度沉悶。北風的呼嘯聲仿佛讓房間在急速降溫，火花在陣陣寒意中拼命地掙扎著。 我拉過一旁的小木桌，桌上還放著大人留下的年糕。 “你要吃點麼？” 她搖搖頭。 “唔，說的也是，哪能讓做年糕的人吃自己做的年糕，這個借花獻佛真是太沒誠意了，哈哈哈……” 她一副味如嚼蠟的疑惑表情。 該不會她以為我在年糕裏下了什麼藥吧？要是有的話我早就給她吃了……不，根本是一開始就沒有好不好。 當我發覺自己在內心裏開始自我吐槽的時候，我想我大概完了。房間的氣溫已經達到了冰點，蔫巴巴的火焰失去了生命力，凍結在柴堆上。
放棄吧。我失去了最後一絲信心，再也不顧對方持續困惑的眼神，深深地歎了口氣。
水快燒開了，我起身去身後的櫃子裏找茶葉。茶葉盒即將見底，聽父親說是他珍藏的茶葉，要是被發現我偷偷拿去給別人喝，應該會把我帶到村口磨樹幹吧。但給自己喜歡的人偷喝點茶，總該是我這無能的傢伙唯一能做的事了吧。 取出最後一點茶葉后，我將茶葉罐丟到一邊，翻開櫃子下面的幾個大抽屜，看看能不能找到別的什麼吃的，接著瞅見了一個包裝還算不錯的長方形盒子。 打開盒子，裏面裝的是[月餅] 記得在寺子屋學習的時候，慧音老師曾經講過月餅和中秋望月的知識——就像守庚申一樣，是從遙遠的大陸那邊傳來的習俗。 月餅禮盒——上面就是這樣寫的，裏面叫做月餅的食物用一種我從沒見過的包裝方式密封在不明物質製作的口袋裏。記得老實說，在外面世界成為幻想的事物，會回到幻想鄉裏面來。這麼說月餅也成為幻想了嗎……無所謂了。 我把一個包裝好的月餅推到她的面前。 “這個，來吃點吧，不知道雪什麼時候停，我家裏沒有別的食物，我又不會做飯。”不知怎麼，我真的覺得月亮很適合她，“因為我沒打開過那個包裝，所以裏面肯定沒下毒，請放心……” 我瞅著她表情微微一驚，然後把目光凝固在面前的月餅上。 還是……搞砸了吧。但這次不同，她的驚訝似乎並非來源于我。
我拿水壺為她倒茶，也順便給自己倒了一杯。聽說戀愛是酸酸甜甜的味道，也許父親這上等茶葉，我會喝出一番別的滋味也說不定…… 就在這時，我瞥見她伸手把月餅拿了過來，熟練的撥開了那層包裝。 “我……討厭月亮。” 她的嗓音是孩子般溫和柔軟的自然聲，平實而不做作，連氣息的停頓聽起來都會很可愛。 “為什麼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它呢……” 然後她咬了一小口，讓原本圓圓的月餅缺了個口。 “所以……我要把它吃掉。” 雖然有些無法理解，但好像她稍稍接受我了。 浮在銅壺上的我的面容，想必像個傻瓜一樣笑著，幸好雀躍的火光掩蓋了臉上泛起的一陣紅暈。
應該趁勝追擊一下吧？我聽到窗外大雪堆砌的聲音，仿佛一旦興奮起來，五感都會變得更加敏銳。 “好吃嗎，我還從來沒吃過這個呢。” 她有點猶豫，還是點點頭。 “我在寺子屋上課的時候，聽老師講過中秋節的故事，聽說外面的人在過中秋節的時候，都要一邊看著月亮一邊吃月餅哩……啊，你好像討厭月亮……” “……嗯，討厭。” 不過她這次應了聲，只是態度更加猶豫了。 沒想到她竟然討厭月亮啊…… “請問……中秋節是什麼？”她沉默了半響，然後問道。 “中秋節是大陸那邊的習俗啦，也難怪你不知道，就是一邊吃月餅一邊賞討厭的月亮的節日，聽說最初是為了紀念某個人物……是叫嫦娥吧，慧音老師教的啦。” 前半說的好像很了不起，結果後半還是泄了底。 “原來如此，想起來了……那位大人在地上的名字叫嫦娥……”她小聲呢喃著。 “嗯，對，嫦娥，聽說她因為吃了不死藥而升上了月亮，之後成為了永遠居住在月亮上的公主。”雖然我不太懂她為何叫嫦娥為“那位大人”，總覺得似乎有很深的緣由。 “啊，這個故事我聽過。” 她罕見的主動帶起了話題。
“那位大人……嫦娥很可憐……” “這樣啊……”只是她的話跳的很快，說不定聊開了，會發現其是個十分電波的女孩子，“一個人的話，一定非常孤單寂寞吧。”我決定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兔子少女的肩膀以一個微小的幅度顫抖了下。 “你也能理解嗎？” “應該……可以吧。” 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繼續順著她的話，語氣更加肯定，用自然點的目光看著她，更好一些呢。但最終脫口而出的依舊是這樣曖昧的回答，沒法肯定也無法否定。因為我無法體會那種所謂的孤單心情。
我並沒有經歷過怎樣大風大浪的人生，至今也只不過是一個少年而已。從小在這片土地長大，作為一個最為普通的人類，雖然不會有什麽未來，卻從沒有感到孤單過。父母，家人，鄰居，玩伴……但我無法不去回答她。
雖然並不是很確定——她投過來的目光中似乎有一絲尋求認同的光芒。但聽到我並不是很肯定的回答后，那道光芒消失了，她的瞳孔中重新浮起了篝火躍動不安的亮色。 茶水徹底涼透，窗外白濛濛一片，或許雪已經積了三尺有餘。總覺得氣氛又變了。
我們第一次開始了不間斷的對話。
“為什麼……嫦娥為什麼要離開她生活過的故土，到沒有一個人的月亮上去呢……”她垂著頭，目光釘在火焰中，仿佛這樣能讓她感到溫暖似的。
“嫦娥奔月的緣由啊，說法也分好多種，不過流傳最廣的還是——” “為了保護不死藥……” “沒錯，為了不讓不死藥落入壞人的手中，只好吞下藥去，最後去了空無一人的月球。” “哪有這麼傻的事情……”她好像有點激動。 “就算你這麼說……”
“對不起……”她道歉了。 爲什麽要道歉呢。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窗外的雪夜似乎更深了。 “我只是覺得故事中的嫦娥……某種程度上和我很像。” 就像一股腦說出了全部心事似的，她留下了這樣一句話，接著突然起身放下茶杯，背起小藥箱向門外走去。 “外面雪還很大呀！” “沒關係，我告辭了。” 她匆匆的向玄關走去，我急忙去追趕，卻不小心踩到了之前丟在地上的茶葉罐，整個人失去平衡前的最後一眼，是她轉身時露出的毫無防備的表情。 等我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按著她纖細的雙肩，我們的臉孔間只有不到一指的距離。 也許這一切突如其來，她沒來得及失聲驚叫。宛如瀑布般的長髮散落在地板之上，像一雙展開的淡紫色羽翼。 她沒有將我的身體推開，半握拳的細長手臂護在胸前。儘管盡力掩飾，但小小的胸脯還是開始劇烈起伏起來。聞得到她的喘息，就像夜晚卷起的清風，一直飄到月亮上去。 可能漸漸有點害怕了，她蜷起了雙腿。 “對不起……可是我……我還不想讓你離開……”
“……”她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說。
“能把你的故事告訴給我嗎？”
或許這種時候，我應該干一些別的事情才對，而不是傻傻的說出這些事後覺得非常難為情的話來吧——可是那個時候，只有一個念頭盤繞在我的心頭。
我想真正的瞭解她。 “是這樣嗎。”
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一絲欣慰。
“謝謝你……雖然我不能告訴你我的經歷。”
“這樣嗎……”
“嗯。”
我們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她躺在冰冷的榻榻米上，整個人看上去都變得更小了。
“那能告訴我，爲什麽你說嫦娥和你很像呢？”
難道你也是月亮上來的女孩子嗎？
“……因為本不屬於她。”
“什麽……”
“因為月亮本來並不是她該去的地方，就像我並不該來幻想鄉一樣。” “我討厭月亮，是因為看到它，我總是會想起過去的自己。”
因為額前的劉海散開的緣故，我終於能夠看清她的眼睛—— 迎著她顫抖的目光——這雙眸子，是我所見過的，和那掛在天穹夜空的滿月最為相似的眼睛。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突然聽不清自己的聲音了，只能掙扎著說出自己一直想說的話。 看到她猶豫了半響的的嘴唇動了動，似乎說出了什麼。 但我已經聽不到了。 最後印在我腦海中的畫面是她潮紅的臉，和那雙月亮般的眼睛。 ***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天剛剛拂曉。 大雪已經停歇了好一段時間，打開房門，一片碧空銜於遠山之巔。雲被北風吹到了遠方。 後來，大人們在早飯的時間才陸續回家，聽說昨夜因為風雪太大，所以不得已在居酒屋借宿一晚，就這麼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裏，真是不知道都是想些什麼成為大人的。 而因為雪的緣故，她離開時的腳印被掩蓋了，所以只能判斷她是雪停之前離開的。 我拼命從腦海中搜刮昨夜的記憶，特別是——她最後究竟說了一句什麽話。然而百般努力也絲毫想不起來，往往回想起來，也只有一股午夜的清冷氣息。
也許真的把她嚇壞了，說不定今後不回來了也有可能，想想就實在是後悔不已。 昨晚的一切就像是夢境一般，而且今後也無法重現了吧。 誰知道呢。
我縮了縮脖子，回到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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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3 05:40:57
染红的潜规则
帝爷的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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