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八门锁月 于 2013-2-23 17:47 编辑
这一周忙了一点就忘了搬了。嘛,反正也没人在意的吧(撇头
凤之残酒
秘镜所折往日之光
妹红蜷动着四肢,拉扯着辉夜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衫,压上了她的身体。她的脸埋在辉夜的怀里,嘴唇贴着辉夜的胸膛向上滑动。而辉夜已经连动一动的力气仿佛都没有了。妹红炽热的呼吸爬上了辉夜那裸露在月光下,犹如羊脂白玉一般的玉颈。柔软的嘴唇一直有些干涩,辉夜现在却在自己的肌肤变得火热的地方感到了一丝湿润。
人能给出最大力的部位是颌,只要一点点支撑就能输出强大的力量。妹红用自己最后一点点生命力张开了嘴巴,缓慢,却坚定的咬断了辉夜的喉咙。
妹红从辉夜失去活力的身躯上滚落,仰面躺在她的身边。她感到一阵眩晕,被竹林划破的天空在她的眼中模糊了。挤了挤眼睛,她看到一片红蓝色在眼前凝聚。再次清晰之时,八意永琳的身影也随之显现。
永琳蹲在辉夜的身边,伸手拂在辉夜喉咙上的致命伤处。不多时,妹红又听见了辉夜的呼吸声。还有以受伤声带发出的诡异声音。接着辉夜安静了一会,等待着喉咙的完全恢复。
“永琳……你让开……”终于,辉夜又一次说话了,“我还没完呢……”
“这次就算是输了吧,公主。”
永琳小心的背起了辉夜,而辉夜连一动都不能动——嗯,她和妹红现在都不太完整。
永琳向永远亭的方向走了几步,又不禁回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妹红。还是这样,在死斗之后,留下她一个人在竹林之中,静静的等待着身体与力量恢复。永琳想要帮助她,但是她知道妹红不会接受的。虽然她对于永琳的敌意已经几近消失。
永琳不过感叹了一瞬,竹林远处就传来了一阵嘈杂。火把的光芒在竹林的缝隙中闪现。一大帮人已经来到了永琳面前。几个人护在妹红的身边,一个小姑娘上前几步,抽出木刀对永琳摆起了架势。
“红之自警团,在这里保护妹红大姐了哦!”
她稚气未脱的声音有些颤抖,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的黑框眼镜因为过大的动作滑到了鼻尖上,却紧张的不敢去扶。
“空子,不许对八意大夫这样说话。”扶着妹红坐起的那个男人说。话虽如此,每个人都对永琳投去戒备的目光。
那个女孩,也有了能够照顾她的人了吗?
永琳笑着向她们点了点头,背着辉夜踏着竹林间的小路,转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
“好了,快把大姐装在筐里。”
“你扶着那边胳膊……妈的你扶住啊!”
“哇哦,这边大姐的手不见了,我抓了个空啊!”
“你们,快找大姐的手!”
“诶?”
“空子!你继续警戒,别往这边看!”
“是……?”
“我们先把大姐搬进筐里,你们托住上身。”
“喂!你再乱碰不该碰的地方就把你的手砍掉!”
“我哪敢啊!这是不故意的啊!”
“唉唉唉……唉!糟了,腿又掉下来了。”
“混蛋你在干什么啊!”
“大姐的左腿只有一点皮肉相连,我不知道啊!”
“行了,把腿装进筐里先。好好,扶着大姐,慢点慢点,进筐进筐……”
“头朝上!头朝上!”
“别动……唉,你把筐扶住了!”
“我好像踩着啥了。”
“是大姐的手啊,脚抬起来!”
“别推我!我抱着筐呢!”
“扶住!扶住!”
“翻了!快接着!”
“你们……给我住手啊!”
妹红颤抖的怒吼划过了竹林的上空
“听到了吗,公主?”永琳说。
“是啊。”
辉夜伏在永琳背上。
“还有那种力气……我的确输了呢。”
这里是自警团的一处聚会点,也是接下来日子里妹红要修养的地方。
妹红除了贴身的衣物,只披了一件长衣。绷带什么的只会影响她的恢复。她坐在屋子的地板上,查看手下们带给她的食物。几个自警团团员也坐在下面,参与了竹林之行的人头上都顶着大包——妹红并没有力气揍他们,此物来自于慧音的头槌。
“太久没有和辉夜决斗了。”妹红的声音依旧没有力气,“这次实在是有些过火……不过赢了还是好的。”
“要完全恢复大概需要十天吧。喂,你们给我带的食物只够吃五天的啊。”
“啊?”为首的空太郎抬起头,“这些是二十天的分了啊!”
“我这些天吃的大概会多一些。”也许是没有精神的缘故吧,妹红的声音温和又耐心,“你也先不用忙了,第五天再给我拿一些新鲜的来。”
“懂了……那么大姐,这几天要我们干什么呢?”
“我这个样子你们就不要有什么行动了吧……对了,”妹红直了直身子,“你知道魔法之森的那座香霖堂吧?”
“知道啊。”团员们互相看了看,“谁不知道?”
“你们这几天,去劝诱店长森近霖之助到自警团里来。”
“是啊……”空太郎点了点头,“大姐你好像也与他接触了几次吧,为什么想要他加入呢?”
“呃……他是个经理人才嘛,我想让他做后勤。”
“好吧,大姐你就放心吧。”
空太郎看了看众人。
“超神,你去跑一趟怎么样?”
人群中站起了一个精干的小个子。
“没问题,交给我吧。”他的眼中放着光,双拳紧握着。
“喂,你没问题吗?”妹红皱着眉头,“你可别到那发疯。”
“没问题。”小个子竖起了拇指,“不是去说服吗?又不是打架。”这个风纤超神虽然是自警团矬子里面拔大个的骨干,战斗的时候英勇却六亲不认,敌人朋友一起砍,属于限制性队员。
“不妥,得找两个能制住你的陪你去。”
“我去吧。”
一个壮汉站了起来。此人伸长七尺,满脸横肉,短衣短裤,小褂子在腰间用板带扎着,敞着胸口露着黑乎乎的一片护心毛。两臂肌肉虬结,把短袖绷得紧紧的。此人名叫花间百合,是一基佬。
“好吧,你能制住风纤……石屋,你也跟去吧。你机灵一点。”
“是。”被称为石屋的男人点了点头。
“好了……就这样吧。剩下就是继续维持经营,不要来打扰我休息……”妹红撇撇嘴,“……然后尽量的保护村子吧。”
十日后,妹红出关。
虽然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但是依然是那副披着外衣的打扮,坐在墙边。她的面前三五成群的聚集着自警团的成员,或坐或跪。正中间,便是鼻青脸肿的风纤,石屋,还有光着膀子的花间百合。
“第一天……我们很有气势的去找香霖堂的老板,在门口叫他出来……”花间百合的声音颤抖着,“但是碰到了来串门的博丽巫女,认为我们是强盗,不由分说的就打了一顿……
“我们休养了两天,又去香霖堂的门口站了一排。我们还没等说话,就被一发……那个啥……”
“魔炮。”
“对了,魔炮打飞了。那个魔法使恰好来串门,她连话都不说就动手啊!
“然后我们决定还是对店长客气点好。昨天我们又去了一次,在门口客客气气的敲门……刚敲了两下,身后不知来了什么东西,一下子冲进了店,把我们都撞飞了……”
“我告诉你了那是天狗。”
“不对,是山猪。我听说香霖堂的店长是讨厌天狗的。”
“够了。”一旁的空太郎打断了他们,“大姐,真抱歉,这三个家伙太也……”
妹红摇了摇头。虽然恨恨的说他们都是一群废物,但是一直遇到那些事反而让她没法出言责怪。
更何况她自己都没法劝服那个该死的半妖来帮忙。
“也罢了,你们不想再吃苦头的话,就努力些修炼。”妹红摆了摆手,“你们回家去休息吧。”
“对了。”风纤超神从怀中掏出了一份信,“后来店长自己出来找上了我们,让我给你这个……说是看了之后就……咳……就别去烦他了。”
妹红皱着眉头接过信来。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妹红的嘴角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好了,你们终究没有白跑。”妹红站起来,扬了扬手上的信纸,“空太郎,你……再带两个人,明天和我出去走一趟。”
“是……去干什么?”
“的确好一段时间不能去打扰森近店长了呢,他给我们介绍了一位新人哦。”
大概是他家那只天狗的情报吧。
妹红起了个大早,带着自警团的几个手下去寻找霖之助给她的地址。
“大姐,那个店长介绍来的是什么人呢?”
“说好听点是介绍吧,他只是给了我们一个情报而已。”
“也就是说,我们又是去劝诱吗?”
“没错。”
“那……对象是什么人呢?”
“他……”妹红歪着脑袋,“你还记得‘羽苏舞风’这个人么?”
“……记得啊,那位先辈是大姐刚来时候的团长吧。”
“那也是退治团最强大的时候。”妹红哼了哼,“如果按照你们代代传承的方式的话,羽苏家也应该一直是退治团里重要的一支。但是他们为什么消失了呢?空太郎,你记得吗?”
“这个我还真记得。有一代羽苏家的人因为身体病弱所以退出了退治团,后来我们就失去了羽苏家的消息——我的父亲也经常念叨这件事情,的确,失去了羽苏家那么强的力量的确很可惜……”
“羽苏的秘法——可是要求使用者有相当的灵感哦。”
“然后呢,霖……香霖堂店主似乎找到了羽苏的血脉。”
“所以我们今天就来找自警团的老朋友吗?”
说着话,他们已经找到了小河边的一栋简陋的木屋。虽然做工粗糙,但着实是一座大房子,与这种荒郊野外极其不相称。
妹红有一点安心。一般人不会单独在这里居住的。即使是这个年代,也有些不安稳。
然而大屋的门却一点都不像住户的,两扇大木门几乎占了整个墙壁,让大屋更像是一个仓库。一个随行的自警团员走上去拍了拍门:“有人吗?”
没有回应。
拍门声愈发急促。妹红抱着手站在后面,撇了撇嘴。
“算了,直接进去吧。”
“不好吧大姐,会被当做小偷的。”
“怕什么,反正我们是要连人都带走的。”
妹红拨开门前的人,推开木门,闷头撞了进去。
妹红看到无数双散发着英气却又有些疑惧的眼睛,她看到数不清红白相间的大蝴蝶结正对着自己摇晃。
这个房间里,挂着十几面镜子,光线被微风吹得摇摇晃晃,投在妹红脸上。
“不要进来!”妹红对身后的人大喊。他们还没回过神来,妹红已经把大门关在身后。
自警团的团长双手插进口袋里,踱着方步走到屋子的正中。屋子里所有妹红的影像举目四顾。
“这算什么,陷阱吗?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想要这么做,我也可以把它理解成你用来防备妖怪的措施——不过无论如何,不妨给你个机会试一试。
妹红向房间的四周呼喊着,这时却已经对准了一个方向。
“如果镜子不够的话,就再去搬几面来也无妨,我在这里等着你。”
妹红的脚尖勾过一把破烂的椅子来,大喇喇的坐在房间的正中。
“看看你把整个幻想乡的镜子都搬到这个屋子里,能否抓到我这个活了上千年的人类!”
她一直盯着的那个方向的一面镜子后面发出一声响动,好像有人慌张的逃开。妹红的嘴角爬起一丝微笑。
“好了,羽苏……”
“羽苏师傅!”那里传出了一个带着哭腔的童音,“库房里有一个奇怪的人在大喊大叫啊!”
妹红愣了愣。
房间的深处传来一声门响,跟着是几声轻微的咳嗽声。很快,一个年轻男子出现在了妹红面前。
他看上去有二三十岁,脖子上挂着一条脏兮兮的长围裙。他的身材瘦弱,看上去有些常年工作导致的佝偻。乱糟糟的头发耷拉在耳边,一张还算清秀的脸也是脏兮兮的,下巴上带着半厘米长的胡渣。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看上去都不到十岁。他们努力想要藏在男子瘦弱的身躯后面,小手紧紧抓着男子的裤子,害怕的看着妹红。
“您……”男子的眼睛里带着迷茫,“是要来买镜子的吗?”
“呃……买镜子?”
“不是的话……找我这个制镜人有什么事?”
制镜人?
“诶……诶?”
“原来如此。”所有人坐在库房镜子的包围中,男子正和善的微笑着,“原来是过往的羁绊吗?欢迎欢迎。”
“好说,好说……”空太郎点着头,“妹红大姐……”
妹红正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头撑着墙壁,任由微风吹起她的白发,默默的看着窗外。
自警团的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笑意,但是谁也不敢笑出声来。
“音弦大哥。”一个自警团的年轻人轻轻碰了碰空太郎,“为啥大姐刚才会那么紧张啊。”
空太郎看了看他,向男子笑了笑:“因为她知道我们来找的是羽苏石啊。”
羽苏石又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羽苏一子相传的镜封秘法,能够用镜子封印敌人的灵魂……”
“不仅仅是镜子,”妹红这时走过来接过话,“水面啊,锅盖啊,小女孩好好保养的脸蛋啊,”她的手伸向学徒小女孩的头,女孩却灵巧的躲开,依然跑到羽苏石的身后,妹红却不以为意,“只要是能够映出倒影的东西,他们都能从那影子里看到魂魄。”妹红举在眼前的手掌轻轻一翻。
“哦,好厉害……”团员们的目光不禁投向了那个和善的男人。他依然只是淡然的笑着,偶尔夹着几声轻咳。
“就是这样。”妹红把一个团员推到地上,自己坐在了那把椅子上,“你……现在是……”
“如你所见,是一个躲在小河边做镜子的工匠。”羽苏石抚摸着蹲在他膝下男孩的头,“带着两个孤儿充作学徒。在这幻想乡里有这门手艺的人不多,日子还过得去。”
“我认识的羽苏似乎没有自己制镜的传统。”
“是啊。”羽苏石笑着摇了摇头,“我从小就被父亲领着一起摆弄镜子,所以一直就对镜子很感兴趣。我是自己选择成为了制镜师。”
“是吗……”妹红望着这一屋子做工精良的镜子,“还是说说我们的来意吧。”
“很好,我想你们也不是来买镜子的吧。”
“如你所见,我现在正在复兴衰落的妖怪退治团,虽然改成了红之自警团的名号,也算是我对那些人的一点报恩。”妹红说,“羽苏一直是退治团中重要的力量,我现在也需要你的力量。”
“我想也是这样。”羽苏石苦笑着,“你是想要羽苏的秘法……抱歉。”
“怎么?”
“你想要的那种力量,我没有从我的父亲那里得到。”
“……什么?”
“啊,不是说我不想继承羽苏家的秘法……不如说我得到了又失去了。”
妹红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叹了口气:“因为你学会了制镜。”
“没错。”羽苏石苦笑着摇头,“不仅让您失望,似乎也对不起祖先呢。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了解了镜子,就这样失去了以镜子为根基的秘法。”
妹红看着温和笑着的羽苏石,与在他身边依偎的两个孩子,嗤笑一声,不知是苦恼,还是自嘲。
“走了。”她叫着自警团的人,“石,我们也算是自己人,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去找这几个家伙。”
“我记得了。”羽苏石笑着回答,“对了,你带一面镜子走吧。就算是羽苏也回到了退治团……尽了一份心力。”
妹红左右看了看。所有的镜子都很精美,她的左手边是一面落地镜,两边做成了光滑的流线;右面的镜子带着精美的边框,妹红凑近了看,上面雕着“S.SOLAM S.TATTLER S.ECHOGORDER GEMATUR”。
夕阳的反光透过高高的窗口投在镜子上,折进妹红的眼睛。她回过头对羽苏石说:“我能等到明天再选吗?今天天已经晚了。”
“你是想……”
“天晚了,能不能让我们在这大屋里留宿一宿呢?”
“很晚么……”羽苏石看了看天色,“你们要走很久回去吗?”
“拜托,”妹红回头看了看团员们,他们似乎也都很疑惑,但是妹红没有理会,“就凭我们的渊源,你连这个都不肯答应吗?”
“好吧。”羽苏石终于打赢了,“你们就睡在这里吧。不过一般人睡在镜子包围之中不会自在的——虽然我会很安心。”
“走。”羽苏石站起来,拍了拍两个孩子的小脑袋瓜,“我们给客人们准备晚餐去。”两个孩子跟在制镜师的后面,不安的回头瞧着仓库里的这些人。
“很好,石,看,那就是镜中映出的魂魄……”
“只有在镜中看到的……”
“太好了,你从小就很喜欢玩镜子,我就知道你很有天分。”
“父亲,镜子是怎样映出魂魄的呢?”
“镜子是可以照出事物本质的东西啊。”
“可是它没有啊……我只在里面看到了这个世界存在的东西……我们的魂魄也本来就在那里不是吗?”
“……”
“为什么镜子里面能够看到世界?”
“镜子里面还能看到什么?”
“羽苏师傅!羽苏师傅!”
羽苏石被叫声惊醒。两个孩子正扯着他的被子。
“羽苏……师傅。”小女孩哭泣得口齿不清,“有……有妖怪啊……”
“什么?”羽苏石一骨碌爬了起来,激起的粉尘又让他咳嗽几声。
“什……么?在……哪里?“
“在库房里啦!”
“怎么会!”羽苏石走出房间,“退治团的人不是在那里吗?”
“呜……一定是被吃掉了……”
“那……藤原妹红呢?就是那个白头发的大姐姐。”
“也没有……呜……看到她……”
羽苏石已经匆匆来到库房。两个孩子虽然害怕,却不敢离开羽苏石,只能紧紧跟在他后面发抖。
库房里的确有一只妖怪。那好像是小孩子把白被罩套在头上恶作剧的鬼魂,但是巨大的形体与身边不时流转的半透明光芒却让人胆战心惊。它在大屋里缓缓的移动着,把所有吞噬着所有路过的东西。
“别……别怕……”羽苏石护着孩子向后退,“音弦兄?藤原小姐?你们在哪里?”
屋子里依然只能听见孩子们的尖叫声。
“好吧……”他把孩子推到身后,“好好的躲在我后面!”
羽苏石向妖怪举起了手。
集中精神……
他的五指尖闪耀起了光芒,几发灵弹向着妖怪呼啸而去。然而它们却如同投石入海,没进了妖怪的身体。
羽苏石又张开双手,几道光芒在屋子里的镜子间反射,形成了交叉的攻击向妖怪袭去。但是那依然穿过了妖怪的身体,仿佛投入虚无之中。
“怎么会……就算是灵体……灵力的攻击也应该有效啊!”
“呜……羽苏师傅也没办法了吗!”两个孩子分别死死抱着他的两腿,不住颤抖着。
“放心……如果是纯粹的灵体的话……”羽苏石摊开双手,“那么用这招……就应该完全消失了吧……”
如果不是深夜的话,根本不会注意到屋子里所有镜子表面那层微光。羽苏石瘦弱的身体好像在承受着什么重负,粗重的喘息着。
想越强的封印妖怪,就要修炼对等的灵力才行。
但是现在,只有相信自己了……
“羽苏秘术,镜封印!”
巨大的妖怪影像瞬间消失,屋子的正中间只站着一位红衣少女,手指间夹着纸条一样的东西,银色长发轻轻舞动着。
“哎呀呀,幸亏收的快。”妹红悠悠的说,“我倒是没问题,这小崽子可危险呢。”
羽苏石抬起头。自警团的其他人正看热闹一样的站在门外。
“刚才……那是什么?”
“若狐丸。”空太郎说,“擅于使用幻术的小家伙,像是妹红大姐……式神一样的东西。”
“人活的久了,杂七杂八的东西难免都会一点。”妹红向羽苏石摊摊手。
“你……”羽苏石颓然坐在地上,“你是怎么……”
“因为我觉得你好像不仅仅对做镜子感兴趣嘛。”妹红走到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指拂过镜框上那一行字母,“对于制镜之人,镜子显然再无神秘可言,以镜子为依托的幻想之力也就再也无从谈起。不过你对镜子秘密的探求似乎比你制镜的手艺深邃得多,镜子那边的世界依然还令你着迷,你依然觉得镜子神秘,对吗?”
她转向羽苏石:“你都在这镜中看到了什么呢?”
“我什么也没看到,也不知道你接下来要干什么?”羽苏石一脸疲惫的抬起头,“要把我架走吗?”
“你把我们当什么了?”妹红叹了口气,“如果你不愿意来当然不会勉强啊。只不过会经常派人来说服一下而已。”
“唉,使用烦人战术吗?”
“是三顾茅庐战术。”
“还不是一样……”
“你真的很有天分啊。我只不过想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使用秘法的能力,没想到还能使用那么漂亮的弹幕。”
“不过是乱打而已。”
“所以说,我可以教给你灵力的运用。”妹红瞥了一眼门外的团员们,“教他们不过是无用功。
“当然,你来自警团以后也可以继续做你的镜子。”
羽苏石抬起头:“我……可以吗?”
“当然,你以为我们很忙吗?所有人都做着自己的营生。嗯,这两个小学徒当然也可以继续带着。”
两个孩子依然缩在羽苏石的身边。
“你要想继续研究镜子的术法,我也可以帮到你,因为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东西。”妹红手指敲了敲雕着西洋文字的镜框继续说着,“如果你想学习那些西洋的把戏,我可以想办法把你带进红魔馆的图书馆。怎么样?”
“在被你发现我说谎之后,我好像就没有什么拒绝的立场了……”羽苏石苦笑着说,“在加上你说的这些条件……好吧。
“镜之羽苏家,回归妖怪退治团。”
“太好了。”妹红嘻嘻笑着伸了个懒腰,“任务完成。”
她摇摇晃晃的走向门外,随手拍了拍空太郎的肩膀。
“空太郎,从今天起你不是二号了哦。”
“诶?大姐……”
妹红不理会他,双手枕着头继续走出了门外。
“大……大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们?”妹红侧过头,“今晚大家交流交流感情,明天各回各家呗。”
“那您……”
“我要找个舒服的地方睡觉去。”
妹红说着,飞上了天空,消失在夜幕之中。
所有人沉默着看着妹红飞走的方向,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羽苏石低下头来。
“音弦兄,各位,请多指教。”
“呃……请多指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