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其实是这个短篇集的第一篇——稍微说一下
风之残酒
超越梦想与理智的疯之人生第一要务
那天是红魔馆的宴会,幻想乡的很多的厉害的人都去玩了。中间的许多人都吃得很好打了起来。因为幽幽子没吃够,所以咲夜就又端上来了许多吃的。然后灵梦在吃肉,幽幽子就让妖梦找她要。灵梦不给,两个人就打起来了。魔理沙觉得很烦,一个魔炮把她们都轰飞了。
后来蕾米莉亚说不许在她的屋子里打架,大家就说不是经常在她的屋子里打架,说着说着就又吵起来了。魔理沙觉得很烦,一个魔炮把她们都轰飞了。
在回去的路上灵梦说红魔馆实在是太没样了,爱丽丝一个人没说什么就回家了,大家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魔理沙觉得很烦,一个魔炮把她们都轰飞了。
霖之助手里拿着这本《幻想乡奇怪事件簿》,一阅三叹,惆怅不已。
虽然上面写着“雾雨 魔理沙著”,但是说实话霖之助非常怀疑。他是看着这个女孩长大的。虽然清楚魔理沙偶尔脑子里会突然缺些什么,要说她缺心眼到这种神级程度实在是太抬举她了。
更何况霖之助不是没看过魔理沙写的东西,不说文采斐然,起码也看得过去吧。
“有意思吧?”
坐在对面的是幻想乡的巫女博丽灵梦,正是她把这本书带到了霖之助这里。今天早上她在自己的院子里发现了这本《幻想乡奇怪事件簿》。大概是因为完全免费白捡的,所以她认定这是一部好书。
“看完了?挺快的啊。”
霖之助点点头,把书放到一边。其实他每一页都读了快十遍了。应他人的要求读书对她来说一向是一种折磨。
“可乐吧?我是乐死了,乐的我早饭都忘吃了。”
灵梦一边说着,一边心安理得的吃着点心。不,这根本不算是霖之助请客,就像月亮缺了半边不算是天灾一样。
“如何啊霖之助,你觉得这是那个家伙的作品吗?”
“显然不是吧,可疑点太多了。”
“哦,说来听听。”灵梦嘴里塞着点心含糊不清的说着,显然是觉得吃饭的时候太闲了。
“第一,这个是手抄本,魔理沙的字迹你还是认得出的吧?虽然也很潦草,但是这个也太难认了。”
“幻想乡除了天狗以外出书都要是手抄本吧,不过继续。”
“第二,这个是线装本。”霖之助敲着比整个本子厚三倍的装订处,“线装也就罢了,用的还是干草。再说你看这个穿的乱七八糟的。我相信魔理沙这点事情还是能做好的吧。”
“唔唔。”
“第三,这个是草纸本……魔理沙别的没有,好纸好本子有的是。就算她没有还不能去偷吗?就算偷不着还不能来向我要嘛?”霖之助说到这里,胸口一阵阵的疼闷。
“唔唔,唔唔,还有吗?”
“呐……还有,你真的觉得魔理沙会有这么脑残吗……”霖之助一边说着,一边又翻了翻那个乱七八糟的本子。
“唔唔,唔唔。”
大概她根本就没用心在听吧。霖之助猜想灵梦引着自己说这么多话其实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好让霖之助注意不到她吃了多少点心。其实霖之助为她端上来的就是自己所能容忍的量。割下来的肉,霖之助早就不当成自己的了。
跟“红与黑”相处了这么久,这点觉悟怎能没有。
“霖之助!”
开朗的声音在阴天的话能够帮人提神,不过在这样的大晴天却显得有些过量了。
“呵呵呵,来的真是时候呢。”灵梦一边说着,一边明显加快了吃点心的速度。
“是啊,直接问本人就好了。”霖之助的心里也在暗喜——说不定今天靠心理承受的一份点心就能打发两个人了。
“霖之助!啊呀,灵梦也在啊。还在吃点心啊,好好!”
魔理沙不由分说的向盘子伸出手去。灵梦在大义上无法阻止对方的行为,所以又再加快了咀嚼的速度。
“魔理沙啊,这是怎么回事啊?真的是你出的书吗?”霖之助首先提出了疑问。出于礼貌,他还是把那个东西称为“书”了。
“啥?”魔理沙站起来走向柜台。灵梦轻轻的出了一口气。
看到霖之助推向自己的东西,魔理沙愣了愣,旋即大笑起来。
“是我的是我的,应该说是授权了,那么就应该算是我写的没错。”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看到嬉皮笑脸的魔理沙又坐回了桌边,灵梦的神情又紧张了起来。不过根据正常的对话规则还是问了一句。
“上次那三只妖精找到我,问我要不要写书。我哪里有闲心啊,她们就又说可以替我写……我也就给她们几张纸打发她们走了。没想到啊,竟然有了成品吗?”
“原来是妖精的作品啊,那么成了这个样子也难怪……”
“嗯嗯!”魔理沙满脸开心的笑容,完全无视灵梦怨毒的眼神又拿起了一块点心。
“你看起来心情很好嘛,魔理沙。”
“在妖怪之山捡到东西了。”魔理沙言语之间都弥漫着笑意,撑得这小小的香霖堂都容不下了一般。
“什么啊,又偷东西了吗?不会是天狗的东西吧?”霖之助有些紧张的问道。
“放心吧,魔理沙偷到了东西才不会这样到处来讲呢。”灵梦插话说。
“当然啦,我又不是笨蛋,真的是捡的啊……”魔理沙一边说着,一边翻开了那个以她为名写的“书”。
“什么!!!写来写去还是这种白痴东西嘛!完蛋了完蛋了,要是这东西到处传播的话我的名声就毁了!”
“名声……”
“没、收!”魔理沙把那本子揣在怀里,气呼呼的抓起扫把走出了香霖堂。
霖之助呆呆的看着魔理沙留下的那扇晃来晃去的门,而灵梦此时的表情则更多是欣慰与放松——而在她低头看到空空如也的盘子的时候就消失了。
“什么啊……还是这样莽撞啊……与笨蛋也相去不远吗……”过了好久,霖之助才又开了口。
“嗯……”
“传播……妖精能把这种东西做出两份以上才是奇怪了呢。“
“嗯……”灵梦的情绪仿佛随着点心一样消失了。
看到这样的灵梦,霖之助理智的闭上了嘴巴。他虽然知道让灵梦再次焕发起来的方法——也好,不开心就不开心吧。
这样,心理的较量展开了。灵梦恶狠狠的盯着霖之助,霖之助则恶狠狠的盯着手中的书。如果不是一阵敲门声,香霖堂里这僵持的气氛不知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射命丸在吗?”
灵梦疑惑的扬了扬眉毛,霖之助的书“咣当”一下掉在了地上。他慌张的捡起书高声应道:“请进。”
走进来的是白狼天狗犬走椛。
“射命丸……”
霖之助迅速的将右手五指展开,同时用左手的二指搭在右手的掌心,向着椛摆了摆。
这是古时候与天狗交涉的手势,即使在最盛行的时候也少有人知。很简单,就是“给你这个数,请你闭嘴”的意思。后来随着天狗“职业道德”的提高,这个手势也就再不现于世了。
看到霖之助的这个信号,犬走椛反倒变得有些紧张的摆了摆手。
“呃……我是来找森近店长你的。”
“天狗吗?”
“是啊,天狗啊。”
灵梦拄着腮帮子听着主客的对话。这笔霖之助与天狗之间的生意显然没有引起她的什么兴趣。一个又一个的呵欠袭来。
“霖之助,你们谈你们的,再给我拿一盘点心打发时间吧。”
霖之助如获大赦的抬起了头。
“没有了!”他把灵梦向外面推去,“如果这么闲的话不如去晒晒太阳!”
“太阳早就晒过了啊!”灵梦虽然口中抗议着,但是也心知点心无望,就这样被霖之助推出了门外。
看着门在灵梦的身后关上,霖之助出了一口比犬走椛长好多的气。
“物资?”
“委托。”
“噢……”霖之助显然露出了不情愿的表情,“坐下说吧……”
霖之助客气的把犬走椛送出了门外,掩门的同时轻叹了一口气。
这次犬走椛所带来的事情霖之助一听就已经知道了解决的方法,但是他还是作出了一副沉思的样子然后说了一句“我尽力吧”。
“啊呀呀呀呀,犬走君已经先一步跟你都说了吗。”
屋子的一角突然传出一个霖之助熟悉无比的声音。黑发的天狗少女正倚着墙壁,手中的枫叶扇轻轻的摆动着。
“本来嘛……统统叫你来传话不就好了。”
“这个嘛……你懂的,组织也会有顾虑啦,大概是想严肃的对你提出吧。”文走到霖之助的面前坐下,“虽然是完全没必要的。”
“露铭壶……没想到那种箱底的东西真的会拿出来用啊。”
“这你可就错了啊。露铭壶是天狗经常在用的啊,只不过我们这种阶级嘛……”
露铭壶是天狗的秘宝。在清晨放在户外,露水就会在壶里形成独一无二的佳酿。这对于嗜酒如命的天狗来说毫无疑问是至宝一件。可是这件宝贝却在前几天的清晨拿出来制酒的时候,在负责的天狗一个小小的疏忽下便不翼而飞了。
“这种东西丢了拜托你来找有点强人所难了……”
“什么?”霖之助有些惊讶的看着文,“不要装了,你也应该像我一样清楚的吧?”
“清楚什么?”文完整的惊讶了回去。
“难道……你不是一直都在偷窥吗。”
文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
“偷窥白狼天狗吗?这不是与吸蕾米莉亚的血,偷魔理沙的东西一样吗?”
“要是你的话……”
“信我啦,我是刚刚才到的。”
“是吗……”
“怎么,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也没什么。”霖之助又靠回了椅背,“只不过有了不太确定的头绪了而已。”
“真的?”文一下子跳到霖之助面前,“如果你把露铭壶找回来的话可是大功一件啊!”
看到突然逼到自己面前的文,霖之助退缩一下,然后在半秒钟内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来接住了文即将掉在桌上的一滴口水。
“不要太兴奋了啊,我说。”霖之助摊着自己的手帕,冷冷的说道。
“啊哈哈,姐姐我一高兴就容易喷口水,还好是在面前阿霖不会太丢脸啦。”文谄笑着说着。
“在我面前,就不会丢脸吗。”霖之助收起手帕,又举起了书。
“这样子的确有损我一贯正直的形象,我今后会注意的。”带着圆场式的笑容,文边说边向门口退去。
“阿霖,你有把握什么时候把壶找到。”
“没把握。”
“这样啊,那我这几天有空就来看一下好了。”文说完,就从房间里消失了。
“等等!其实我有把握……”霖之助跳过桌子追出门外,早已没了天狗少女的踪影。
“有空就来……”霖之助扶着额头回到香霖堂,“这几天,多出门走走好了……”
霖之助不是信口胡说,他很快就离开了香霖堂——他的确有事要做。
第一次找到“雾雨魔法店”的时候魔理沙并不在家。霖之助便径直去完成他那没本钱的进货工作。看天色将晚,霖之助跑到人间之里,以请教“历史与道具的发展”为名到半兽上白泽慧音的家里蹭了一碗茶喝。晚饭是在雾雨家解决的,霖之助被盛情款待,于是申请留宿一晚也完全不成问题。
第二天一早,带着魔理沙父亲不足为外人道的叮咛,霖之助再一次来到了魔理沙的门前。
他并没有急着上去拍门。霖之助看了看森林缝隙间透过的几缕阳光的角度,就坐在木屋门口,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飞快的翻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听见房间里“咣当”一声,他才合上书,起身上前叫门。
“谁啊……”过了好久,门的另一端才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我是霖之助。”
房间里再次响起了“咣当”的声音,接着是匆匆远去的脚步声。过了好久,那脚步声才又由远及近,接着“雾雨魔法店”的大门“吱呀”打开了。开门的是已经完全穿戴好了的魔理沙。
“我刚刚在做非常秘密的魔法试验,就是香霖也不可以看的。因为需要收拾所以迟了一些,你可以理解吧?哈哈!”魔理沙的语气与平时全无二致,脸皮都没有红一红。
霖之助点了点头。反正今后如果魔理沙真的在做什么秘密的试验的话,她一定会把这套谎话反过来说的。
霖之助不是第一次从魔理沙那里搞东西了。甚至说如果必要的话,他有的是机会再在八卦炉上动一点手脚。不过这次魔理沙很痛快的让出了霖之助想要的东西——那在魔理沙的眼中不过是一个破壶而已。
这一晚霖之助回到了香霖堂。他正飞快的翻着手里的书,露铭壶就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呦,果然已经到手了!”
昏暗的灯光下,枫红的扇子一摇一摇。
霖之助叹口气合上了书:“你来早了。”
“咦?这话从何说起?”
“要等到早晨才能用啊——别否认,你我的主意应该是一样的。”
“啊哈哈,瞒不过阿霖呢……”
文笑嘻嘻的走向霖之助,蹲下来仔细端详着放在桌上的露铭壶。
“好美的壶啊……”
“美个鬼,看上去破烂到了极点吧。”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霖之助抬起头,向文眨了眨眼睛,突然咧开嘴露出牙齿,也像文那样“嘻嘻”的笑了起来。两个人对着笑着,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邪恶的味道。
“阿霖,帮我准备一套被子。哎呀……怎么还不到早晨呢?今晚肯定很难熬啊……”
“被子?”霖之助扶了扶眼镜,“噢——不行,回自己家睡去。”
“喂!你也太不像话了!天都这么晚了,妖怪之山又那么远……”
“啥?对你来说‘远’是个什么概念?”
“好吧……可是天这么黑……要是有恶人的话……”
“那么请你不要弄出人命。”
“哎哎呀,你可真是的,在这妖怪横行的幻想乡的夜晚,就让我这样自己回家……”文夸张的挥舞着双手,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紧紧抱在胸前。
“拜托你了!”霖之助拿着手里的书狠狠敲着桌子,“你从哪里看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台词啊!好吧不重要,但是你在引用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自身条件!”
“哼……”文嘴巴一撇,转身向门口走去。
“明天早上什么时候?你可不要自己偷偷的先行动了啊!”原本已经离开的文又从门口探出头来。
“安心吧……”霖之助又摊开了书,“这种事我什么时候落下过你。”
“是啊。”文甜甜的笑了笑,带着一阵狂风从门口消失了。
“门……”霖之助扶着额头,“把门给老子带上……”
咯……
第一缕阳光从香霖堂的窗子照了进来,照着伏在桌上的文和霖之助。
那么一点点酒对于天狗来说实在不算什么,才刚刚拿进屋子里两个人就抢了个精光。现在他们也一点醉意都没有,只是趴在那里回味唇齿间的酒香。
“可惜啊……”文突然叹道。
“什么?”霖之助的语气一样倦怠。
“从今往后,怕是没机会再尝到这味道喽。”
霖之助猛地直起身来,吓得文也匆匆抬起了头。
“喂。”霖之助一副严肃的表情,“我们两个,把这壶藏起来吧。就当从来都没有找到就好。”
文在霖之助的对面跳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放心吧,我一定会把这东西藏好的。”霖之助向文竖起了大拇指,“妥妥的!”
“不行不行。”文拨浪鼓似地摇着头,“这太危险了,绝对不行。”
“哼……没意思。”霖之助泄气的靠回椅背,“平时百无禁忌的你怎么一到这种时候就胆小起来了。”
“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一到这种时候就胆大起来!”
“真是……”霖之助两个手指轻轻敲着酒壶,发出清脆的声音。
“总之,一定要好好的还给天狗们!”文一把抓起露铭壶,气呼呼的走出了房门。
霖之助连起来吼叫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在心中期盼文还记得他的酬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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