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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连载中][slm]成长的烦恼(更新章一。节6

 火..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2-1-3 20:53: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四季映狼 于 2012-1-24 19:14 编辑

写在前面的话:

首先要说一声大家好,请多指教。
然后,因为第一次在喵玉发文嗯,回想最后一次在300发文大概都是几年前的事了,当中有一段很长的空白期,很久没写文了,写的东西真是非常……(捂脸
但是我已经尽力了(认真
这篇实质上CP是古都
我真的很想写成古都。但是不敢保证最后一定会变成古都……因为最后变成纯净水也是有可能的嘛(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会努力的。

最后,我不讨厌催文,因为不催我真的会坑。(揍
请来催。




章一。初春





……

推开房门的时候她发现屋里空无一人,但桌上随意摊开的卷轴以及桌边还冒着一缕青烟的烛灯似在意味着房间的主人在不久之前还坐在案前工作。
莫名地,她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禁因为一扫而过的寒风吹得僵直了身体。

——真是,明明已经是春天了,为何天气还是如此寒冷?

她摇了摇头,扫视屋内。

那是一间普通到寒酸的房间——没有华丽的装饰,也没有价格昂贵的家具摆设。
它只是具备着一个被4面墙围起的空间最基本的功能——

一个架子,一个台子,一张文案,一个壁橱。

简单到让人印象深刻。房间的主人究竟过着怎样一种朴素的生活正全数映入眼底。
然而看着家具上的众多补丁,很明显那人对增至一些新的器具没有丝毫兴趣。
“这样就够了,多余的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价值,也没有必要,弄来了只会占地方,这些东西还能用,为什么不物尽其用?”

她微微抬起嘴角,那人固执又有些傲慢的面容仿佛又浮现在眼前。
她没有进屋的打算,扫视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位于窗边的台子上。
桃木制的剑架空空如也。
本应置于其上的亮银长剑俨然被屋子的主人移动了位置。是置于别处,还是随身佩戴她并不知道,但是隐约感到扑面而来的烛火残余下的青烟的气味似乎告诉了她答案。

——如梦初醒。



节I



这天的一大清早,物部宅邸便上上下下闹腾得鸡犬不宁。
物部守屋愤怒地将手里的茶杯扔了出去,仆从零零散散的跪了一地,白色的大狗噌地窜出去寻那只杯子,大家抱着头祈祷着人品能在这时候大爆发保佑自己活着离开这间屋子。
年轻的家主眉毛已经拧成了一团,他啪地一声从座椅上弹起,跪了一地的仆从不约而同地集体一颤,私下里面面相観,看刚才的声响是不是因为有人掉了脑袋。
家主寻找着仅剩的能踩的地面,来回踱着步,剑挂在腰间随着步伐铿锵作响,仆从们听来似是渴望饮血的噩响,算计着家里剩下的老老小小以后怎么办,有人受不下去干脆就哭出了声。
白色的大狗呼哧呼哧地跑了回来,嘴里叼着物部守屋刚才扔出去的茶杯。守屋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狗,狗摇着尾巴哼哒哼哒地期待主人褒奖它。一人一狗就这么在一群跪在地上的人的头顶前对峙了半晌。打破沉默的依旧还是那年轻的家主。他接过茶杯,又一次摆出投掷的姿势。
   

茶杯划出了个漂亮的弧度,不偏不倚砸在那个哭出来的家伙的脑袋上伴随着“啊!”的一声再次一跃而起飞了出去一一
“去把他给我找回来啊!”
一声怒吼,白色的大狗再次噌地窜了出去。

据说物部家的小鬼是个出了名的捣蛋鬼。
不仅如此,这样一个调皮得让人气得直跺脚的调皮鬼居然在村里的孩子中相当有威信。
或许这就是大人们永远无法理解的地方,他们多多少少都告诫过自己的孩子不要去接触什么贵族之流的,因为一旦孩子调皮捅了这样那样比如把人打了的娄子,那全家就算是每个人都长一百八十颗脑袋人一队本家近卫轻骑就能踏得跟泥似的。
   

但是孩子们可管不了也不理解大人们心思里都想些什么,只要是在一起玩耍的,那就是哥们。他们觉得那孩子奇怪,穿的,用的,甚至讲的话都跟自己完全不一样,他们好奇地围着他,问这问那,那孩子虽然摆着一副很得意的表情,却也一五一十地解释给他们听。
他知道怎么玩才有趣,怎么说父母不会责骂,怎么用陷阱诱饵来捕鸟,怎么偷后山果园里的桔子……
更重要的,每次他都会从家里带来各式各样新奇的,或好玩或好吃的玩意。
孩子们觉得不可思议,他们瞪大眼看着那一身华贵衣着的贵族少爷,当时仅仅以为他只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见识当然比自己广得多。什么权势豪族,他们也想不了那么远。
他们一致推举他做他们的领袖,跟着他打鸟偷果,嬉笑打闹,把大人们一个个气得捶胸顿足。
   


这一年的春天又如期而至,雪开始渐渐融化,天气也一天天的变暖。屋外已经能够清楚地听见晨间的鸟鸣声。
他睁开眼睛,躺在床上想了几秒,继而眼珠一转,嗖地窜下床,拿起衣服在走廊里便与前来叫早服侍洗漱的下人玩起了追逐游戏。

端着脸盆的仆从边喊着“请您等一下”边在跑动中将脸盆里的水颠得满走廊都是,渐渐觉得手里脸盆重量变轻,停下脚步低头看看手里,再回头看看自己刚才一路踩来的走廊,大呼一声“不好”,继而端着脸盆又从反方向原路返回。
   

端着杯的仆从似乎看起来就轻松得多,但非常无奈的是自个的体型太过肥胖仅仅跑了几步便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看到端盆的家伙失败的经验,他决定吸取教训注意保护好手里的茶杯放在首位。于是他边计算着前面的孩子现在与自己的距离,边喊着“请等一下。”边注意手里的杯子别洒了水,还要小心脚下有没有什么会成为跑动的障碍。然而“啊”的一声巨响,百密总有一疏,仆从被狠狠地绊了一跤,他圆滚滚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心护着的茶杯飞了个漂亮的弧度,落于地面摔了个粉碎。
眼睁睁看着自家少爷边跑,边跳地边穿衣边移动,趴在地上的仆从整个脸都拧成了个囧字。
   

接着,早课的弓术他就翘了个干净。
物部的家主大吼着去把他给我找回来!全城大搜捕正式拉开序幕。
物部的军队个个都很干练,只要大将下了命令要拿下那个山头,就算全是刀枪剑毒,被削了脑袋他们也会不顾一切向前冲。
很快他们便把整个王城翻了个遍,然而把城里每家的孩子都抓来一个个比对,大将要找的人他们愣是也没看见。
副将皱着眉颤抖着手扶额,大呼“扩大搜索范围!”士兵集体“嗨”地应声,后又一窝蜂地涌出军营。

城里顿时鸡飞狗跳,副将一味地要求扩大搜索范围,却对是否要出城含糊其词,士兵们不敢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跑出城去,只能不断地在这个小小的城池中转来转去。
一个上午一无所获,所有人其实都已经心里有底,他们要找的物部家小少爷根本早就已经溜出城去,只有他们的大将怎么都不相信那小鬼有本事从盘问森严的城门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
   

“嘿,布都,今天带来了啥?”
“别急,我找找。”
布都向他那几个哥们那要了件大小差不多合身的贫民装束,也借此逃过了自家士兵的盘问,然而习惯性地将物品藏在袖中的他对于为了劳作方便而制作的短袖粗布衣服还并不是那么很习惯。
将跟脑袋这么大的圆形物体藏在哪里他可是认真想了很长时间。
看着同伴们都露出了期待的眼神,他不由再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想起来了!”
一拍手,他摘下自制的那顶怎么都看起来相当奇怪的锥形帽子,撕开布料,从中掏出了一个“球”。
孩子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手里那圆形的玩意,再看看他,兴奋写满了每个人的脸颊。   


“这是‘鞠’,用来踢的。”他颠着球在伙伴们面前演示起来,“我们分成两队,你们来抢我们脚下的鞠,抢到的话我们也会来抢你们的,看那边的树洞,哪方把鞠踢进去的次数多哪方就算胜利。”
他津津有味地解说规则,孩子们围着他激动地呼喊,他觉得得意,快乐渐渐充满了全身。

生在豪族世家的布都,虽能吃到平民一辈子不可能吃到的山珍海味,能穿着百姓种一辈子地都换不来的灵罗绸缎,能在兄长体贴到残酷的呵护之下,但他的生活其实却一点都不快乐。
物部的名字像是个枷锁束缚着他,兄长整日将物部的荣誉挂在嘴边,与那些同朝为官的大臣勾心斗角,不知用了多少现在的他根本想象不到的手段将家族推到今天这个位置。兄长说一切都是为了家族,但是让他感到的不是家的温暖,只有恐惧与排斥。
『真想永远离开这个地方啊…』

“布都你在干什么!不去把鞠抢回来么?”
同伴的呼喊让他回过神,眼看着太阳即将抵达三杆,这个时间再不回去的话…
“抱歉,我要回去了!”
说着他两手一拍,露出抱歉的表情,后退几步,转身便跑走了。

看着他这火急火缭的性子,孩子们除了一笑置之之外也只剩下『还好自己并不是生在有钱家庭』的侥幸。

……

果然比出城前戒备更严了。
出城进城的人一个个都必须接受仔细的盘查,恐怕这时候还想借着交班空子混进去谈何容易。
既然怎么都会被发现,那么干脆正大光明地走过去让他们抓住好了,运气好的话还能骑上匹马,省去步行回自宅的麻烦。
一一这么想着,他干脆拨开刘海,直起背,挺起胸膛,径直走向城门的侍卫。
果不其然地,侍卫惊呼着跪在他面前,接着其他人就像蚂蚁般簇拥过来,领头的派了人马上回去禀报大将说人找到了,这就送回去。

他坐在马上,依旧穿着那身平民的粗布衣服,周围围着十几二十个穿着盔甲的物部侍卫,所到之处引来了城内百姓好奇的目光。

“不管怎么样,没有受伤就好啊。”
副将牵着马,似在对马上人说,又像自言自语,语气中充满了放下心来的庆幸,不知道究竟是真的为布都的平安无事而舒了一口气还是因为别的。
之后,作为自己兄长副将的男人一路上都不停地说着什么,他根本就没有兴趣去了解那些。骑在马上看着比平民高人一等的景色,兄长无数次与他说这是应该自豪的事,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
……

马的步伐突然停了下来,所有人惊讶地看着前面那个胆敢拦下物部车驾的大胆狂徒。
同样是一身布衣却似乎难以掩盖那与生具来的豪族气势,女孩插着腰,面色冷静,让物部的侍卫一个个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面面相観之后看了看骑在马上的自家少爷。
   

“物部布都,给我觉悟吧!”
下一秒,在所有人惊到下巴都落地上的面容前,那女孩噌地跑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起来便将马上人扑下了马。
在地上滚了半晌之后,终于反应过来的布都按着对方的脸想推开她,对方却双手死拽着他的脸颊扯得他眼泪都快要流下来。
实在受不住,布都抬起脚将骑在身上的家伙踹了下去,爬起来还没完全站稳却又被一脚放倒。

物部的侍卫完全乱了阵脚,他们看向自己的头儿,无声地请示现在该怎么办,副将瞪大着眼睛张着大嘴摇了摇头,所有人只能待在原地继续看着这两个孩子互相扭打。

“你这小偷,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呸,那是我哥说给你的东西,又没经过我同意,我说是我的就还是我的。”
啪滋一声,粗布衣服被生硬扯破,副将像想起了什么一般大呼着上前把两个孩子分开,看着自己衣服被撕破再也忍不住泪水的女孩哇地就哭了出来,副将想上前哄,却眼看女孩头上金色的电光闪起,接着便全身麻痹滩软在地。
所有士兵都吓了一跳,扶起副将时竟亲眼所见盔甲上那不断闪烁着的细小火花。
一一那孩子,会放电!?






必须要提的几点:
1.这不是史文向,我不是考据党,也就是说物部跟苏我,两家人天天坐在一起家长里短地聊聊天喝喝茶,你串串我家门我跑跑你家院什么的情节都是有可能会出现的(揍
2.半夜睡前的产物,不要用逻辑的眼光看,不然会少了很多乐趣
3.本身就没什么乐趣吧?
4.关于设定,布都是个被迫男装的女孩,没有性转意味。
5.我就喜欢看她俩打打闹闹

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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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本雅美 + 1 + 5 +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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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3 21:00:3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来你不光是绘画功夫一流啊……
人才人才……
亚历山大啊……

原来是幼幼布都

点评

谢谢,过奖了XD  发表于 2012-1-3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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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3 21:55:56 | 显示全部楼层
算了~我不该来这里。。。。

最近的文区文章都有些。。。恩。。。超出脑残理解范围了~

我还是太年轻了~

点评

不过还是谢谢赏脸留了回复  发表于 2012-1-3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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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3 22:03:28 | 显示全部楼层
SF没了!狼狼姐姐不带这样的!
求豪族3P

点评

最近豪族3P貌似很火的样子 喂喂别光看她们3个啊 娘娘呢!!  发表于 2012-1-4 00:30
你,你你你你是炮灰!?  发表于 2012-1-3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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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3 22:26: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有种被洗脑的感觉 突然萌上布都了~~
坐等后续的说!!!

点评

233 嘛 咱也好喜欢你的画啦~~  发表于 2012-1-4 00:31
十分感谢支持!  发表于 2012-1-3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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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4 14:23: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四季映狼 于 2012-1-4 14:24 编辑

节II


冬天的时候,家里突然来了一些穿着怪异的人,她的师傅告诉她那是豪门物部的本家近卫轻骑。说穿了,就是一群物部家的亲信。身上穿的那叫甲胄,腰上带的那叫太刀,背上背的那叫弓箭。
她问那些家伙来干嘛。师傅慢悠悠地张口道:
护送物部家的小少主来住几天,待战事稳定了他们会再将他接回去。

没来由的,她就开始讨厌那帮穿着走路时还会咔咔作响的装束的男人们,更是讨厌那个长得一脸秀气怎么看都不像男孩的男孩子。

果不其然,接下去的几天他们天天为了点小事就会吵起来,有时候急眼了还会大打出手。家主扶着额头让下人们将他们俩扯开,结果俩小的还不忘用脚往对方身上掀泥。

“果然苏我和物部打生下来起就是冤家。”
不知是陈述事实还是有感而发,家主不得不将他们的房间从相邻换成相隔一座桥,可也知道毕竟这在同一屋檐下,治标不治本。
   

终于熬到物部将孩子接回去的那一天,苏我的家主着实松了口气,临走前看那两个孩子居然隔着老远还死命互相扮鬼脸,两家的大人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笑。

一一“苏我屠自古!你这混蛋!”
稚嫩的怒吼声把副将的神游到不知何方的思绪硬生拽了回来,他挣开正扶着自己的下属,下一秒便看着布都一拳打中屠自古的腹部,屠自古一手刀砍中布都头顶,接着俩孩子便各自倒地上一个抱着头一个捂着腹就地打起滚来。
待滚了半晌,两个却都很有默契地同时爬了起来,准备进行下一轮较量。

“求你们住手!”
身为物部副将的男人此刻完全顾不了什么在下属面前的威严,他轰然一声便五体投地。大呼请求两个孩子快点住手。两个人背后的家族都是权倾朝野的豪门贵族,若是此刻这两个孩子任何一方有个什么闪失就是老天再给他按上三头六臂砍下的功夫都不够他大将喝一壶的。
此刻同样想到了这一茬的侍卫们学着他们头儿的样子一个个啪啦啪啦地全数跪下。
   

布都与屠自古保持着扯着对方脸颊的动作僵硬在当场,满脸都是乌青,他们对视了片刻,终于还是极不情愿地松开了手。副将满心欢喜地站起来,将两个人一起带回了物部宅。

……

物部守屋挥着手命人将副将拖下去打了五十大板,再派人将苏我家的小姐小心翼翼地护送回了苏我家,苏我的家主惊得从椅子上摔了下去,物部的士兵连忙从苏我家撤离了出去,有组织有纪律,行动迅速,把苏我家的家主马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自己女儿居然被物部打成这样!?
右脸乌肿,还挂着鼻血。衣服被扯破,不过还好是平民的粗布衣,没什么价值…不对!
“你就是穿着这身混出去于是被打成这样的?”
屠自古点点头,她虽然很想解释是穿成这样就直接被侍卫当成是混进来要饭的孩子直接轰出去的,但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做什么辩解了。
“真是岂有此理!”

据说雷公的声音响是因为他有一副让人胆战心惊的大嗓门。此刻男人怒吼的声音虽及不上打雷,却依旧把一屋子人唬得吭都不敢吭一声。
屠自古缩着脖子等着父亲进一步大发雷霆,但是出乎意料的,责骂似乎并没有如期而至。
她本以为弄成现在这幅样子父亲一定会用最愤怒的言语劈头盖脸地向自己袭来,甚至她都已经做好迎接自己的将会是一顿毒打的准备。
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正因为如此,才让她隐隐嗅到了一丝不安的气息。


她终于鼓起勇气微微睁开因为害怕而紧闭的双眼,却发现父亲的面容并不如想象的那般凶神恶煞,甚至完全看不出一丝怒意,就像刚才的怒火全都是自己的错觉。
她回过头,不确定地看看周围仆从们的反应一一缩肩膀的缩肩膀,抱头的抱头,每个人一种动作,仿佛正在演一出有趣的滑稽戏。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严重,她再次准备抬起头观察一下自己父亲的举动之时,只听见“啪”的拍手声,之后便跟上了什么人“咚”的摔倒声。
“你们都下去都下去。”
苏我马子挥了挥手,这无疑是一屋子仆从此刻最愿意听到的福音,在所有人连滚带爬地撤离之后,屋内此时便只剩下了父女两人。
  

“听着屠自古,你是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点点头。
“因为是一个女孩子,所以你不是男孩子。”
女孩子又点点头。
“因为不是男孩子所以你是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继续点点头。
“可是你现在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子。”
女孩子点点头,继而露出了迷茫的神情。
“怎样才能像一个女孩子?首先你要学习女孩子必须学会的事。”
……

看着父亲的意正词严,屠自古似乎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宣告了下来。
第二天,她便发现自己房间里摆放着的自己异常喜欢的弓箭弹弓就没了踪影,然后前来叫早的仆从都从头到尾换了个个,早课的内容也从国家大势变成了三从四德。
走路被要求要小步慢走,吃饭被要求细嚼慢咽,笑被要求不能露齿,哭被要求要掩面而泣……
  

一一怎么回事喂…

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屠自古必然表现出了小孩子叛逆的心理,她对这些突然对自己要求这要求那的大人们讨厌至极,空下功夫来就琢磨着怎么逃出去。
可是谈何容易。
平时就算是对地形再过熟悉,此时各个出口也都有重兵把守,她父亲料定了这孩子就一定会受不了这繁文缛节而产生逃跑的念头,因此决定加强各路警戒,严防逃跑事件发生。  


“小姐,我们下午的课的内容是琴艺~”
屠自古看看说话的家伙,人过中年,却跟脸上抹了石灰似的,雪白的脸上点了两点刺眼的鲜红,那是为嘴。肥胖的脸颊让她说话时都一颤一颤的,身材就不用说了,小碎步一挪,屠自古还真以为是蚂蚁大军扛着个水桶就当战利品回家过年。
伸出手指便是一副萝卜样,真让人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大妈该怎么教导自己琴艺。

屠自古憋憋嘴,皱皱眉,好半天吐出一句:“我想拉屎。”
大妈脸上顿时花容失色,像是被人突然泼了一盆脏水一般的面容,她转了转眼珠,摇了摇头叹气道:“你就不能说得文艺点:能如厕否?”
屠自古又憋了憋嘴,皱皱眉:“我憋不住了。”

大妈挥着手目送着小女孩啪嗒啪嗒地跑远,脸上留下的只有恨铁不成钢。
“啧啧,明明是个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将来长大了怎么着也是个美人妚子,怎么就……”
大妈独自的自言自语都一时语塞,她回忆着从她手上落落而出的大家闺秀不计其数,个个都嫁到了名门旺族,荣华富贵,吃穿不愁,怎么今天就碰到这么块不成器的,难道说一个女孩子学习怎么成为大家闺秀也要讲究天赋?
等了半晌,见人怎么还是不回来,走出屋子便看见下人跌跌撞撞地跑过走廊。边跑边喊:

“屠自古小姐电晕侍卫逃走啦!”

苏我马子将嘴里的茶喷了面前的下人一脸,瞪大了眼睛看着抬进来的被电晕的两个侍卫,金色的火花还零零散散在金属的甲胄上游走,右手颤抖着抬起扶上太阳穴,按了片刻才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去给我找回来啊啊!”

据说苏我家的孩子是雷神转世?
开玩笑的,从降生起就一直带着噼里啪啦静电的家伙在0~1岁的那段无法进固态食物的岁月里可是害苦了一群人。
大家嘴上心照不宣,待她是大小姐般再苦再难以忍受都拼了命的好生照料着,心里却早就认为这孩子一定是妖怪附体,不然常人哪有带电还会放电的。
  
最初发现的时候是在下人帮其换尿布的时候竟隐隐有些静电的痛感,但是大多都认为那是秋末干燥于是也没有人在意。
对,没事…

接着小家伙开始学步的时候事情就来了。
一次没站稳摔倒了,但她没哭没闹,自己就那么爬了起来。这可把苏我马子乐坏了,他高兴地向左右宣扬自己的女儿也是个神童,天生脚底沾了地面就会走路。然而话音刚落,孩子没走两步又摔了下去,这次听着“咚”的一声闷响大人们的心里都一沉,搁自己这么摔一下肯定都痛得不轻。
马子眼睛瞪得跟灯笼似的看着女儿趴在地上也不动是究竟怎么了,仆从们没有命令也没一个敢擅自上前。就在气氛凝在当场的时候,一头绿发的小女孩抬起头,鼻血哗地就飙了下来。大概是感受到了痛觉的关系,她再也憋不住眼泪,当即像别的孩子一样开始哭闹。
“愣着作甚,快去把她扶起来啊!”
一群2,30岁的下人们手忙脚乱地应声上前准备把年仅两岁的大小姐给扶起来,结果刚触摸到其衣服的时候就感觉手里麻麻的,继而碰触到孩子身体的时候…

仆从啪地应声倒地,侍女惊叫着不知怎么回事,只见那些人一个个头发直挺,冒着青烟,不住翻着白眼,半天在地上发着抖。

要不是亲眼所见苏我马子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相信。无数个夜晚他就那么坐在廊下对着明月独自一人饮着闷酒,怎么都想不通这档子怪事怎么就发生在自己身上。想自己一生虽争名逐利,但那也是为了家族。他深知自祖辈起苏我的夙愿便是独霸朝野踏平物部,现在上天居然送了这样一份不知是凶是吉的大礼他真不知该不该捧手心里。
然而看着小丫头渐渐长大,带着娇羞可爱地喊着自己“父亲大人”,苏我马子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将她当妖孽抛弃。

所以说,现在也是同样,他可以倾自己拥有的全部兵力去寻找他最喜欢的女儿,不管别人怎么说,滥用职权也好,假公济私也好,顶多找回来了打一顿,骂一顿而已。
现在的他就算在政坛上再怎么叱咤风云眼下也只是个因为女儿失踪而心急如焚的普通父亲而已。



(我真觉得马子其实应该是个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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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4 14:35:4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碧落夏雪 于 2012-1-4 14:36 编辑

马子真心好父亲,所以才把屠自古养成一只……嗯……电母,好吧,电母,果然长大那毒舌又冷漠全是马子打小惯出来的,你看看你看看,着青春期叛逆还没到时候你就硬生生用个萝卜水桶给丫憋出叛逆期,你让往后长了萝卜大根腿的屠自古怎么活……对,她已经死了。

另:马子你啰嗦的太可爱了,明白人也给你唠叨成不明白啊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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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4 17:57:08 | 显示全部楼层
守屋和马子,赶快给我去结婚。

真是个好故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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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5 11:01: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次……第一次看见……

好父亲版马子……

Orz……

布都大好き~

(含泪)虽然咱也很喜欢屠自古,古都也很美……

可咱还是想要看神都啊!!!!!

掩面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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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6 12:08:4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四季映狼 于 2012-1-6 12:35 编辑

节III



看着侍卫们把苏我家的屠自古前呼后拥地送出物部大宅,物部布都怎么都越想越气。
身上这身粗布衣服虽然没什么价值但那是他最好的哥们赠与他的,不讲究什么做工面料,单单从行动便捷这一点上布都可是相当中意。
然而现在,弄脏的弄脏,扯破的扯破,别说衣服了,连块布的样子都没有了。

鼻子一酸他就想哭。眼泪却都还没掉下来,自家兄长那长满老茧的大手就朝自己这边招呼过来。他一个机灵欠身躲过,却没想到那是虚幌一招,另一只手啪地就打上他的屁股。
“痛…”
“你还知道痛啊!打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男孩子,哭什么哭?”
听了这句话,布都莫名地更委屈了,眼看着泪水就要决堤,守屋赶紧把房间里的下人赶了个干净,关上门继续凶。

“让你再溜出去啊,被苏我揍了吧。”
看着第二击马上就要朝自己袭来,布都下意识蹲下身又让守屋这一巴掌打了个空。
“你…”
察觉到守屋的震惊,布都已经能想象到接下去将会发生什么。要在被打之前先逃走的念头从脑海里一闪而过,身体立刻就跟上了大脑发出的命令。
“你!你还跑!”
得了个空子小家伙便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了,物部守屋不由嘴角抽搐,若是自己手下士兵有这孩子一半机灵的话,也不至于被个孩子弄得满城风雨。
他摇摇头,追上去,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怒意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烟消云散。

……

再次被守屋拎着后衣领提着猫似的提回这间房子的时候,布都感觉自己身上比刚才又痛了许多。
那是在与守屋追逐时被守屋打的伤。从小到大他没少被守屋打,从一开始根本躲闪不及到后来摸清了进攻套路偶尔能够躲过两三招,再到后来守屋增加了进攻难度用上了佯攻,他至今未找到破解方法,只能兵败如山倒般见守屋抬手得了空子就得跑。

布都吸了吸鼻涕,憋了憋嘴,抬起胳膊就朝脸上胡乱抹了一通。

“还跑不跑?”
噗哼一声别过脸,他自己都不能确定,守屋要是再抬起手下一秒自己会不会下意识撒腿就跑。

“你个逃兵。”
“这叫战略撤退。”

布都那稚嫩的声音讲出这句话的时候,守屋直感觉自己被什么震得脑袋嗡嗡作响。
该说不愧是军事世家么,孩子从小就受到了各种军事理论的熏染熏陶,小小年纪就已经懂得在必要时刻保命的重要性,这不谁没事老说那句『逃跑有时候也是一种胜利』,恰好被这出了名的捣蛋鬼听到又增添了油嘴滑舌的新词汇。
想来想去,一定是厨房烧火的那逃兵瘸子,捏着下巴计划着回头必须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断了,让他从今以后想当逃兵都没腿跑,守屋哼哼哼地冷笑出声。

布都不由打了个寒颤,那不是被吓的,他知道每当兄长摆出这个姿势并哼出声的时候肯定哪个人品不好的家伙又要倒霉了,心中想象着跪在八百万神灵神灵面前挨个跪拜就当替那倒霉蛋祈祷过好运了,接着伸出手在兄长面前晃了晃。

“嘿,回神!”

守屋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像是在替自己刚才的失态打圆场,想着反正能单独和布都待在一起的机会本来就难得,有些话趁早还是说了吧。

“嗯,布都?”
“在。”

可是下一秒守屋又语塞,感觉要说的话很多,多到不知从何谈起,孩子一双暗灰的大眼睛充满不解地盯着自己,盯着守屋心里莫名的五味沉杂。
他飘着眼神再次审视了一遍布都现在的满身疮痍,憋了憋嘴又咳嗽了两声。

“哥,你病了?”
“一切都是苏我的错。”



第二天一大早,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的,听到下人叫早的声音布都睁开眼睛,拿起衣服溜下床,打开门之后愣了半晌又关了上去。
“哎?”
感觉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嗯,是什么呢?
再次拉开门,看仔细了,那前来叫早的家伙一一
布都再次关上了门。
他退到房间里的茶几前,跪坐下来,端起茶壶里昨夜剩下的凉茶水就向自己脸上泼去。
在确认自己清醒了之后,他又一次拉开门。

一一是兄长那张熟悉到想揍过去的扑克脸。
  
“你在干嘛?”
“我还想问你呢,一大早洗脸有你这么洗的么?”

话音刚落布都便啊嚏了一声,守屋忙指挥着下人上去给布都洗漱更衣。
布都看看他,他正蕴含深意地笑着,别过脸,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再看看他,他笑着向自己招了招手,那笑别扭得布都看了浑身难过,简直就是一个不怎么会笑的人硬是扯着嘴角向上翘,比苦瓜还难看。
作为军事氏族物部的本能正在他脑子里敲响警钟。物部守屋要么就不笑,要笑也是傻笑,笑成这样怎么着也一定是有事。
但是回头看看,一屋子的仆从,从床边到门口,将这间并不算大的卧房塞得满满当当,他们进出还必须侧身移动,进出房门还必须礼貌谦让。
  
回过神来,仆从将他的手腕,脚踝以及腰部松散的衣服都扎了起来,俨然一副训练装束,他惊讶地看着兄长,就算早课的内容不也应该是神道故事么?

“走,今天我教你骑射。”
布都没多想下去,显然骑马是他很喜欢的事情之一,但是踏出房门他就后悔了。初春时节晨间的寒风吹得他一阵哆嗦,他抬头看看自家兄长,想着你不怕把马冻坏了就不怕把自己冻坏了?不怕把自己冻坏了就不怕我冻坏了?
不过再怎么想也是徒劳而已。
他知道兄长决定的事就算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自己除了顺从眼下也别无它法。



布都缩着肩膀在马背上瑟瑟发抖,初春树林中的寒意让他看着弓箭就没有去碰它的欲望。
他曾经最喜欢看的就是兄长骑在马背上用弹弓打鸟,现在远远望着他弯弓搭箭,英姿飒爽,一箭箭正中靶心,竟没办法产生一丝感动。
想着自己果然不是动刀动枪的料,他学着兄长的样子伸出手,拿起弓一一
比想象中沉百倍。
这么个重量连拿起来端平都费劲,谈什么拉开弓啊!

“布都,该你了。”守屋已经骑了好大一圈现在回到他面前,他朝守屋笑笑,踢了踢马腹就冲上去。
  
第一个靶位就要到了,他取出一根箭一一
“下次谁说跟筷子差不多重的我让它把筷子吃下去!”

将箭搭在弓上,策马狂奔过了靶位,他没拉开弓。
第二个靶位又近在眼前一一它过去了。
第三个靶位快到了!一一等一下,马为什么不停!
……

布都急得冒了一身汗,眼看着就要到最后一个靶位,一怒之下扔了手里的弓,抡起右手就将箭扔了出去。
尽管箭确实向着靶的位置飞了一段时间,但靶边都不可能沾到。
  
待跑回守屋面前,他满脸嘿嘿嘿地就开始装傻,守屋气得直翻白眼,扬起手就要打。眼见大势不好,他噌地窜下马,躲过守屋这一记,拔腿就要跑。
无奈人的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马的四条腿,听着身后守屋那声响亮的“驾!”布都满脑子全是自己一定是被马踢了不然为什么要跳下马。
果不其然没跑几步就感觉脚下一阵空,胡乱蹬了几下还是找不到地面的触感,但是自己确实在前进。布都满脸发青回过头,守屋拎着后衣领就把他提到了马背上。
  
“你就不能争点气么?”
“我是女孩子啊,哥!”
让女孩子去弯弓骑射这本来就是一件很勉强的事啊。
大哭着这么说的布都就像别的孩子一样哭闹着挣扎起来,守屋跳下马,抱着她将之放到地面上,瞪着眼睛怒斥道:
“闭嘴,我说你是男孩子你就不是女孩子。”
“哥你这是在颠倒是非!”
布都哭得更响了,响到惊了清晨林子里的鸟。生怕隔墙有耳的守屋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狠狠瞪了她一眼。
  

守屋很强势,也因此他年纪轻轻就已经能够当上皇帝御前大将,作为朝中唯一一个能与苏我抗衡的人,他带领着物部成为了首屈一指的豪族。

曾经的曾经,在布都还未降生之前,苏我与物部曾经因为军权而产生了不愉快,那场争斗最终以物部的胜利告终。
物部赢得很漂亮也很干脆,利落得苏我马子至今也没办法重整旗鼓。
所有人都知道物部守屋一定是动了手脚却无可奈何,那个人能够完美得让人抓不到把柄,苏我马子只能咬着手帕在背后钉稻草人。
  
交出兵权之后的苏我就被物部狠狠洗劫了一把,从粮食马匹到枪支弹药,只要是能伤人的,菜刀都差点被物部全数收了去。气得当时苏我马子就仰天长啸:
若是自己的后人是个儿子,必搞死物部夺回军权。
可惜老天跟苏我开了个大玩笑,物部守屋还亲自带着礼物满脸黄鼠狼给鸡拜年地跑到苏我家,祝贺苏我马子喜得一女。拆开礼物那就是一团线,一包绣花针,附带了张纸条,上面写着『好好学学针线活吧苏我老哥,将来还能教教你女儿怎么替你缝衣。』白纸黑字看似写得非常中肯,看完马子青了脸就将一干礼物连包装带物件扔出去烧了个干净。
  
然而就说老天是公平的,做人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一个豪门增添男丁就要在门前挂上红绳,意味着人丁兴旺,后继有人。
刚得军权就收到父亲物部尾舆战死沙场的消息,悲痛之余他拍着胸脯说母亲必定给自己带来个弟弟,物部家的香火不会灭。
结果上天不做美,母亲居然难产,好不容易保住了婴儿,母亲却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快耗尽,看她惨白着脸问着自己婴儿是男孩女孩,物部守屋急得冷汗都湿了整件衣衫。
容不得多想,他看都没看,张口就答:“是男孩!”母亲微笑地点了点头,总算放下心来一歪脑袋便去了。
  
俗话说撒一个谎就会用更多的谎来圆这个谎。想到当日自己如此嘲笑苏我马子,若是让他知道物部家降下的是个女孩的话不知道马子那家伙会怎么反咬自己。
一向很爱面子的守屋说什么也不可能接受,所以他将孩子取了个“布都”的名字,听上去性别暧昧不清却对外宣称这孩子是个男孩。
接着,从布都开始懂事起他就不断地给她洗脑,告诉她她就是个男孩。教她骑马体术,刀枪棍棒,一切都在为了她以后能成为一个像男人一样带兵打仗的将领。
可这种事情说真的实在是太勉强,没过多久布都就已经察觉到自己是个女孩的事实,她想问兄长这是为什么,但是守屋一瞪眼睛就是一顿打。
  
“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们这样的豪族,女孩比男孩更不被需要。”
“可是苏我家那屠自古就是女孩啊。”
“因为那是苏我马子唯一的女儿,那老头才舍不得扔。”
“我也是你唯一的妹妹啊!何苦呢你!”

布都的质问让守屋愣在当场。
是啊,何苦呢?
为了面子,那么多年身心具疲。自己不开心,布都也不开心。但是没有办法,因为他们是物部。
所以这一切肯定一一

“都是苏我的错。”



(你觉得守屋和马子谁攻谁受?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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