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反少女同盟
警告:精神猎奇瞩目,这东西非常非常的丧心病狂,具体怎么个丧病的方向,大概会超出读者的想象之外...最好不要看(这句话只可能起到反作用吧...),看了你很可能会后悔
如果非要看的话,我提前对读者可能受到的精神创伤向大家道歉...
原作:《青春的跌宕》 by 韩松
本帖最后由 明灭 于 2014-3-1 01:29 编辑
一
清晨,在雾之湖边,我看见露米娅正忽忽悠悠的飘过来。我们对视了一眼,又把目光移开。天顶上如同巨眼般张开的黑色裂隙之中,无数的眼睛正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就在我与露米娅擦肩而过时,她的手不经意地在我的衣服口袋上碰了一下。我的心猛然狂跳起来。
我回到湖边,心不在焉地钓鱼,老想着露米娅和我对视的那一眼。
捱了一个小时,我磨磨蹭蹭的回到自己的小屋里上厕所。
很好,大酱还没有起床,我自家的厕所里一个人都没有。在室内,一般是没有隙间和那些无处不在的眼睛监视的。我侧身在旮旯里,把手探进露米娅刚才碰过的那个口袋,一下触到一个纸团。我取出一看,见上面写着:晚十时举行全体会议,在老地方。
我的心又狂跳起来,但脸色却异常平静。我把纸条撕成碎片,投进抽水马桶,放水冲掉。
哗啦哗啦的水声盖过了一切。
二
九点四十分,我离开了自己的湖边小屋。一路上,我注意到没有被跟踪。一会儿便到了老地方。这是一栋孤零零的破庙,白天过气的骚灵乐团和其它不受欢迎的妖怪艺术家们常常搞些很不吸引人的娱乐。晚上,则成了我们反少女同盟的联络地点。
我看见许多同志已经先到了。露米娅也在其中。还有个长得像萤火虫的小子,是同盟主席。大家在窃窃私语。我觉得好像出了什么事。
果真,萤火虫小子告诉我们一个不幸的消息:反少女同盟在太阳花田附近的十六个分会被破获了,领导人均已被捕。后果是,不但下周的联合行动不能实施,连总部成员的安全都受到了极大威胁。会议作出决定:同盟暂时解散,成员转入分散活动。
这无异于给我以当头一棒。我昏沉沉的,不知怎么回的家。我伏在床上哭了。我不怕被捕,但联合行动被取消了,这意味着⑨年来的艰苦操劳付诸东流。
三
我加入反少女同盟正是在⑨年前。在此之前,我的生活是充满阳光的。我有女朋友大酱,也有令人羡慕的职业:在雾之湖妖精小学作一名数学教师。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认识了露米娅。她当时只是红魔城集团驻派雾之湖地区的一个办事员。我们开始只是面熟而已,后来发展为非常密切的私交。
一天,在露米娅的小屋里,她和我谈了下面这些话。
“你生活得很好,”她说。
“是的。”我颇自得。
“可就总这么下去吗?”
“你指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们再也长不大了。”
“你真会开玩笑。幻想乡里所有的生物一出生就是小孩,然后少女时代接踵而来,一直到死。这是自然规律,还能怎么长大呢?”
“是-这-样吗?”
露米娅用一双奇怪的、闪闪发亮的红色眼睛看着我。我第一次感到露米娅并不是一个寻常的妖怪。
“那么,让我告诉你吧。”
露米娅说这话时,把窗帘拉上。她小心翼翼从床下扒出一个帆布包,一层层打开。最后,里面露出一本发黄的旧书。
“你自己看一看吧。”
我便颤抖着双手,一页页翻开。里面奇怪的古代文字我看不懂,但却有很多图片。一张图片把我吓了一跳。
那是一张脸的特写,不是我们天天看惯的少女年轻光润的面孔,而是一张布满皱纹、皮肤松弛、两眼无神的脸。头发也不是带有五颜六色的光泽,而是一片雪白。
“这是什么?是传说中正体不明的外星生物吗?”
“不。她是你我的祖先。确切地说,是一位老婆婆。在古代,不论是人类还是妖怪,在青春时代度过后,跟着来的是中年和老年。生命本来还有这么两个阶段。可今天,这两个阶段却奇怪地消失了。你不觉得大有原因么?”
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议论,不由把眼睛睁得老大。
“你加入反少女同盟吧。这样,你就会知道关于这方面的一切。”
露米娅的这句话决定了我以后的人生道路。
四
没有人知道反少女同盟渊源于何时,它只是那么一个秘密组织。进来后,才知道它的危险性:它的言行,是跟当今幻想乡的主流宣传对着来的。我有些后悔。
反少女同盟探讨的基本问题就是露米娅提到的那个问题:我们的中年、老年到哪里去了?
确实有过中年和老年存在,这已不是疑问。反少女同盟搜集了大量的资料来证露米娅这一点:包括古籍、古代电影胶片、民间传说和一些只有专业人士才能鉴别的物证。
通过研究这些资料,同盟得出了一些基本结论:人类和妖怪本来在中年和老年期会成长成为被称为大妈和老婆婆的形态——那是与少女期相对而言的时期,是一脉相承而又性质不同的生命阶段。在那时,人类与妖怪的智力、学识和人品都会达到少女时期不曾有过的完备和成熟。向死亡的过渡,是一步步走到的,而不是像今天这样由青春一跃而至,毫无预兆。而今,这两个阶段都神秘地失踪了,恰像被谁阉割了一般。
是谁呢?
这便是反少女同盟要回答的第二个问题。我们仍从资料入手,经过艰辛的探索,终于发现了答案的线索。那便是青春防疫针!
在现代的幻想乡里,不论是人类要是妖怪的孩子一旦满十二岁,便要由大人带着,去永远亭的防疫中心打这么一针。注射后,孩子的生长并不马上停下来,而是一直要到十年后,才不再发育了。少女的一切体态和心态特征,便长期保留着,直到大限来临。
青春防疫针便起着这个神奇的作用,它使整个幻想乡清一色由少女构成。长期以来,没有人怀疑过这种构成的不合理性,因为对于远古的回忆,早被时间的流水冲磨殆尽。
青春防疫针,幻想乡里的每一个生物都必须注射,也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体质。有的小孩因为过敏,注射后死去的事也发生过。然而大结界的管理者却不准谈论这个问题。从迷途竹林到太阳花田,张开在天顶上、充满奇怪眼睛的漆黑裂隙无处不在。一旦发现有拒绝注射或诋毁青春防疫针的言行,不管是任何妖怪都会立刻遭到博丽神社巫女的逮捕,不经审判便被投入传说中深埋在地下的旧地狱。
反少女同盟的使命便是揭穿这一骗局,“回归自然”成了我们战斗的口号。渐渐地,有一大批同伴聚集到我们周围来了,包括妖精、妖怪和一般人类。诚然,我们都已经受过注射,大家都丧失掉了成长为大妈和老婆婆的权力和机会了。但是,大家却坚持着这么一个信念:让我们被大结界包裹监视着的世界当中产生一个大妈、一个老婆婆吧!让我们真切地看一看生命的本来面目吧!
这,或许根本就是一种青春少女的逆反心理和好奇本能在作祟。但我们却一直认为,这里面一定有着更深刻的意义。
我越来越为加入同盟而自豪。
因为我妖精的身份,在各处行动都不会受人注意,便被同盟分派去做情报收集工作,搜集更多的有关大妈和老婆婆的资料,以便有朝一日,能将它们作为审判博丽神社独裁者的证据。⑨年来,我的工作注入了新的含义和活力,我的努力和其她同志的努力汇合在一起,终于迎来了举行联合行动的时刻。
然而,这一切都因为分会被破获而告终,怎不令人痛哭呢!痛定思痛,又感到其中必有蹊跷。
五
我们转入分散活动了,但我与露米娅仍常来往。每当我们相聚时,便不免嗟叹万千。
我们都深深感到:一定要继续未竟的事业。
但怎么干却是个头痛的问题。两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推翻独裁统治的。只有一条路。我和露米娅不约而同想到了一起:去炸毁永远亭的青春防疫中心站!
传说中,这个防疫站贮存了整整八亿支针药,还有各种配套设施。如果炸毁它,就将会有八亿个新生的生命能暂时摆脱不自然的支配。更重要的是,它会唤醒幻想乡乡民的注意力,唤醒大家去沉思这一事件背后别样的意义。
我和露米娅,都已对任何生命都有权利成长为大妈和老婆婆的新时代无所企望了。那么,就让我们的青春焕发出不寻常的光彩吧!
六
这个夜晚漆黑。我和露米娅包裹在她能力创造的黑暗伪装之中,悲壮地出发了。
在我们腰上,各系着一个伪装成油库里形状的手榴弹。这两个“油库里”叠加在一起,便能产生理论上足以摧毁红魔城要塞般主体建筑的力量。尽管有幻想乡的武器管制法令,反少女同盟还是在一些河童技工会员的支持下,秘密制造了许多这种以备不测的武器。
即便藏身于迷途竹林参天的巨大万年竹之间,永远亭中心防疫站还是向我们显现出它那巨大无比的穹顶。这里的房屋都修成了座药的样子,即便远观也令人震慑。
我们匍伏在离它一百米开外,小心地观察着。
中心站的因幡卫兵牵着形如狼狗的基因改造因幡,正在巡逻。这里不是军事设施,但也戒备森严。露米娅掏出一个装置,按了一下。这是一台定向声波发生和增幅装置,里面录制了米丝蒂亚同志最走调的歌唱。它的方向正对着巡逻者。
因幡卫兵和“狼狗”都痛苦地倒下了。
我飞快地跑过去,将两个粘性“油库里”贴在大楼墙基上。这时我心跳得紧。我知道刚才次声波的发射一定被附近某个监测器测知了。只要一会儿,就会有一大批因幡卫兵涌来——都是同我们一样的少女。
我飞快地回到露米娅身边。快撤退!在三百米外,我们听见了“ZUN,ZUN”的警笛声。露米娅按下了遥控器的按钮。
……
第二天凌晨,我在雾之湖旁的家里被捕了。
七
不论是在博丽神社传讯室里,还是在乘着猫车转送到旧地狱的途中,还是在旧地狱暗不见光的黑暗深渊,我都不断反复的提出我唯一的请求。
我要见一见那位决定我们命运的当权者。不,她不是博丽神社的巫女,不是那个脾气暴躁、视财如命的漏腋小丑——而是她背后真正的黑幕。虽然我们始终不知道她是谁,但她的地位肯定比巫女还要更高,巫女只是她手中的傀儡。她躲在幕后,躲在那些悬挂在天顶上、从黑暗裂隙中偷窥我们的阴险眼睛背后,从来不现出真身。
我们这⑨年来,便是在跟她战斗着。我现在输得一干二净,但却要以胜利者的姿态去见她。因为,真理在我这边,她不过是一个大骗子。
我要当面揭穿这个骗局。我知道,我可能活不长了。这将是我最后的战斗。
我的请求反复提交上去,又反复被退了回来。
“不见。”手持大棒的鬼说。
于是,我在牢房里大声笑,大声叫:“她不敢见我!她不敢见我!”
一周后,我被手持大棒的鬼狱卒带了出去,蒙住眼,上了火轮飞转着的猫车。我知道,要杀我了。我自豪的一挺胸。
等摘去眼罩,我才发现来到了一座半地下室的宫殿前,它比起永远亭的座药式建筑,又是另一种风格:雅致,华丽,好像照片上的古代建筑。
“进去吧。”一个两条尾巴的猫又少女看着我说,脸上的表情令人琢磨不透。
我一犹豫。
“进去吧!”猫妖给了我一巴掌。
我便走了进去。眼前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我如同瞎子一般走了半天,突然仿佛空间本身裂开了一样,一道巨大的间隙出现在我眼前,里面充满了诡异的眼睛,如同浮尘一般飘荡在虚空中。它们不带感情色彩的打量着我,让我浑身发毛。同时一道亮光从隙间上方打下来,映照出一个坐在藤圈椅上,打着巨大白色阳伞的身影。她正以背对着我。
我站在她的背后,猜度是怎么一回事,但却心乱如麻,汗直往下淌。
那个身影像睡着了,蜷曲在巨大的阳伞之下里,整个身影庞大。就这样,在静谧中等着。她终于动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来。我大吃一惊。
在我眼前的,是一张干枯起皱的面孔。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面对一个活着的老婆婆。
她头顶稀疏如干草的黄发中,生长着一片片枯草般的白发。还有那双眼睛,如两个掏空的洞穴。脑袋下是一具干瘦如臭虫的身躯,包裹在上面绘着巨大阴阳鱼的紫色长袍之内。
啊,我终于在现实世界中,找到了唯一证明反少女同盟观点的活证据。
“就是你,要见我么?”她吃力地缓慢说。我看见那嘴里牙齿全无,一挂口水正顺着嘴角往下流。
那话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凛冽地渗入我的骨髓,使我呆立着,一句话也不能说。
“年轻人,现在明白了吧,你们为什么会失败?”
我摇了摇头,否认失败。但她误会了。
“不明白?那让我告诉你吧。你们不过是一帮愣头萝莉,而你们的对手,是我,一位饱经风霜的婆婆。我过的桥,比你们走的路还多呢。你说说,能不失败么?”她丝丝地笑起来,慈祥而善诱。
“我们没败。我们炸了永远亭青春防疫中心。”我咬牙切齿地说。
“还说没败?”她笑容顿失,一脸铁青。“实话告诉你,炸掉一个防疫中心算什么。对了,她们在旧地狱牢房里不给你报纸看。可你要是看了《文文新闻》,就会知道,就在你们炸毁永远亭中心的第二天早上,幻想乡内所有种族的适龄儿童都由她们的父母带领,主动到去妖怪山的第一后备防疫中心注射去了。”
“一定是你们强迫的!!”
“这话不对。我们从来不强迫。追求青春长驻,是幻想乡人民自己的意愿。”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民都向往青春。像我,还有我们反少女同盟的同志,都盼望中年和老年早一天到来。而你这暴君却把我们抓起来,剥夺我们的自由!”
“是吗?”她又笑起来。“少女啊,我很佩服你的勇气,看来跟你见面并没有错。可是,你们仅仅是叶公好龙而已。请问,如果整个幻想乡的住民都被你们煽动,一下子出现那么多没有生产能力的老婆婆,由谁供养?你们不是经常研究搜集资料么?这个问题应该想过吧?”
我语塞。我们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她接着说:“你们啊,所谓‘回归自然’,根本就是自欺欺人。纯粹自然状态下的生命,生活是艰辛凄惨的,这你永远不会知道。大妈和老婆婆的生存状态,比起你们少女来差远了。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总是要设法改变良好的现状。你们啊,兔simple, sometimes 内衣无!”
“可是,你自己就是老婆婆。”
“哈哈,你真聪明。可你看见我的形象了吧?我丑陋,行动不便,既无法参加弹幕战,又无法搞百合。有什么意思呢?我之所以是老婆婆,只是因为维持这么大一个幻想乡的运转,非要老人来做管理者不可。”
“可是,为什么会是你?”
“这,你就不用多问了,”她靠在椅子背上,长叹一声,“这是命运的选择。”
“不,我就是要知道!”
“你真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以青春为代价的。你们能永葆青春,是因为有青春防疫针——你不要叫,不要指责我强迫你们注射。青春防疫针,这真是科学上的奇迹啊!不管人类还是妖怪,总的寿命不能改变,但其中一个阶段却能相对地延长或缩短。”
“你,缩短了你的青春部分?”我长大了嘴巴,像个白痴一样瞪着她。
“我从十七岁起就在度我的老年了。”
“……”
“这里都有教训啊。不论是幻想乡还是外界的古代史都能告诉你,因为处于中年和老年的生命太多,所以阻碍了整个社会的发展。于是我们的前辈才拚命追求青春长驻。青春给生命以活力,给生命以创造力,给生命享乐的能力,整个社会才繁荣进步起来。可是,前辈们慢慢发现,完全由少女组成社会却缺乏经验和自制力。我于是被选中了。”
“青春防疫针并不是唯一的?”
“是的。只是我们不会让一般人知道衰老剂的存在。”
我沉默了。老婆婆打量着我,深深的眼凹中投射出不可测的紫色幽光。
“你可以走了,”半晌,她开口说。
“不,我也要减缩我的青春!”
“我预料到你要说这句话。”她哈哈大笑起来。“还不放弃你的事业和想法吗?”
“不!”
八
我终于变成了一个老婆婆!但却是被判了刑的。
在旧地狱的牢房里,我遇见了露米娅、萤火虫小子,还有其她反少女同盟的同志。她们也都跟我一样,白发苍苍,老态龙钟。这样一来,反倒无事可做了。我们便在监狱里设棋摆牌,饮茶谈天。峥嵘岁月已是往事——别说实打实的弹幕战了,老花眼让我们对着屏幕打则都玩不起来。我们每人身上都染上了多种疾病:哮喘、肺气肿、肺心病、高血压、糖尿病。别说像从前一样飞行了,就是每走一步都要依赖拐杖或轮椅。
我们开始为小事而计较:谁用了谁的筷子,谁借了谁的盐不还。
唯一尚存的对我们共同事业的记忆,便体现在我们仍旧念叨牢狱的同志:你们是否安全?可不要被抓进来。但米丝蒂亚反驳说,抓进来倒好些,就可以成为老婆婆了。这不正是我们的目标么?
其她人不置可否。
终于有人说:太无聊了,应该找点事来做。
于是大家集体上书,写了封信给那当权的紫色老婆婆。
不久,紫色婆婆的回复来了:诸君想法很好,我也有些打算。老朽已年高,疾病缠身,任期届满,整日嗜睡,家里还有几吨袜子要洗...总之,我欲从诸君中挑选一人,接替我的职务,在幕后管理维持整个幻想乡。
看着这个条子,大家默不作声,眼睛却打量周围的狱友。我一下看见露米娅和萤火虫小子眼中潜伏着一股杀气。那是一种和老婆婆迟钝眼光不相称的东西。我忙把眼光跳开。而她们的目光一和我接触,也触电般闪到了一旁。
我握紧了拳头,捏紧了拐棍,可仍觉得两手竟那么无力,连一个小小的冰晶都憋不出来。
我突然悲哀地想到,我要还是少女该多好!
Fin
所以说……
老太婆只要有一个就可以了对吧 背景改了之后感觉更荒诞了,紫妈不能搞百合233 丧心病狂的紫妈黑,年龄明明是萌点肿么就不明白……
这文,实在是无力吐槽。吐槽下韩主任行不?
我觉得韩主任最近这几年已经走火入魔了,他完全可以改行当诗人或者帮铁道部做宣传。说这话的原因要从去年说起,听说韩主任对火车爱得深沉,我跑去买了一本韩主任的新书《高铁》。之前没有看过韩主任的长篇,只看过短篇,怀着期待看完《高铁》后,哭晕在厕所。
这对读者有多大的恶意,非得把故事写得这么蛋疼么?韩主任端着文字做成的机关枪,子弹嗖嗖滴打在XXX身上……好吧,这是作者的自由,在天朝还可以体现作者的勇气。但是,韩主任,你写的是科幻小说啊,科幻小说不好好讲故事,像诗歌一样玩隐喻……不,不是“玩”隐喻,尼玛韩主任用各种元素堆起了一座隐喻之山啊。故事呢?说好的故事呢?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故事都已经稀薄得看不见了好吧?隐喻之山已经完全收割了我的智商,科幻故事中本应留给读者的想象空间也被压榨得点滴不剩。
有人说荒诞也是一种表现手法。但荒诞是为主题服务的,一切不为主题服务的技巧都是耍流氓。韩主任短篇还好,就《高铁》而言,主题本来就乱七八糟,荒诞的表现手法非但没有使主题变得深刻,反而使其更加支离破碎。场景不断迅速硬切,活生生滴从一个跳到下一个,故事像坐着火箭一样跳跃……这是把Dogma95的摇晃风格运用到小说里了么……
反正看完《高铁》之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买书的钱我还不如买包烟……
不过,韩主任的故事拍成超现实电影应该不错,这是他的优点。
我还想说啥来着?
韩主任是Anti-hero爱好者啊,敢不用猥琐屌丝做主角么……我要来自星星的欧巴啊!摔!
另,你有没有发现韩主任很喜欢“阉割”这个词? 反正我不明白老婆婆状态有什么好的……当然老爷爷状态也是。
至于韩主任,我很早就不看他的玩意了。 在贴吧那边看到了。。。。太凶残了 孟山都 发表于 2014-3-1 20:12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丧心病狂的紫妈黑,年龄明明是萌点肿么就不明白……
这文,实在是无力吐槽。吐槽下韩主任行不?
我觉得韩 ...
我没看过韩松的原作,但觉得这篇文改的还是不错的,剧情和人物的控制都比较好,读来也比较好玩。
明灭兄弟,我也许该在这里说一下我为什么不喜欢写与实际政 治 事 件相关或者有严重政 治 隐 喻的文章。
我从来都认为小说不是写科研论文,不是写应试八股文,也不是写数据记录,那东西就是在讲故事,通过故事传达情感,以引起读者共鸣或诱发预期的情感为最佳效果。而我认为在讲故事的过程里,重中之重是死抠人性,掘地三尺都不为过。
以前我们聊天的时候,我曾经跟你提起过“技术变得飞快,但人性很难有急剧的成长”,人类的基础情感几千年来都是高兴、悲伤、愤怒、恐惧、嫉妒、豁达、贪婪那么十几种,史记里面的情感,放到现在来也一样通用。
但是政 治就不一样了。
有比较偏激的人说人类把所有的智慧和技术都放到了政 治和军 事这两个方面,所以可以看见杀人技术发展的速度远远超过救人的技术,权斗心术合纵连横的理论一套套没完没了。有人会举出比较有名的讽喻小说《1984》来为政 治小说正名,但要我来看,那正好是一个反例——到了现在,年轻人如果不知道斯 大 林时代有多狠,这篇小说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甚至还不如盗墓笔记来得有趣。再过上几十年,估计只有某个三代世袭的奇葩国家的人民会反反复复的读这本书。相比之下,《动物庄园》就比《1984》寿命要长,因为动物庄园写的是人性的自私、贪婪,而不是某一特殊的古怪制度,我相信人性比制度活得长久,长久得多。
何况,现在政 治理论和实践的更新速度早就不是七八十年前那么缓慢了,简直是在飙车。
明灭兄弟你还记得我以前写过一个谱系图给你,不过那时我心情不好,写得鬼画陶壶,现在我把其中一根谱系线具体讲述一下:
以勒庞为起点,他的理论是“大众暴民”理论,即心智归一,人越多越非理性;之后接他班的布鲁默又提出“循环反应”理论,即一个大事件需要经过集体磨合-集体兴奋-社会感染三步之后,才能真正发起;之后从这点分出了三条支路,一条是格尔的“相对剥夺”理论,即如果一个社会的价值能力越小于个人的价值期望,那么造反的机会就越大,这个理论最近一两年提得比较多;另外一条是詹纳的“共同规范”理论,即只有当一个符号性事件以及相伴的谣言能够引起大众的一致反感之时,才会发生聚众行动;最后一个是斯梅尔赛的“一蹴而就”理论,大概是说运动的参与者非理性,而且情感在其中起关键作用。
晕不晕?这TM只是极简式浓缩论点,而且这些理论出来已经N多年了,而且这只是那5条线之中的一条的谱系,勒庞、涂尔干、马大胡子、韦伯、托克维尔,每一个人拉一条线出来,所以要扯这些东西是没个完的。写综述都扯不清的东西,小说能把它拿下?太困难了!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建议写政 治 性非常强的小说的原因,小说还是抓人性的好。
本帖最后由 孟山都 于 2014-3-10 12:57 编辑
肺A高压 发表于 2014-3-8 23:11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我没看过韩松的原作,但觉得这篇文改的还是不错的,剧情和人物的控制都比较好,读来也比较好玩。
明灭 ...
政治学说和带有政治隐喻的小说是两回事嘛。政治学说是高知的领域,不花一番功夫难以吃透,政治小说属于民用领域,政治只是构成故事那繁多的调味料中的一种。小说比学术著作更加亲民,更为软烂可口,学渣亦可安心食用,不用担心难以下咽。所以要想讲点什么道理,又不至于招人反感,讲个故事是最佳选择。
——从前有个小朋友早睡晚起,第二天,他死了。
你看,麻麻再也不用担心我睡懒觉了。
所以,小说与政治挂钩其实没问题,韩主任的故事里对人性的揭示也相当深刻。他对极端环境下英雄或人渣的塑造非常拿手,他描写的黑科技末世惊心动魄。如果说大刘擅长刻画宏观尺度的波澜起伏,宇宙、世界、文明的兴衰,以光年为单位的战争与对抗。那韩松擅长的是刻画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扭曲变异与乌烟瘴气,癌变的社会,腐烂的人心。
在主题的选择上,韩主任真的没什么好诟病的。讲什么是他的自由和审美趣味。我想说的是,他在故事里堆砌了太多的东西,作为一个学渣读者,我很累。再换个说法,就是信息量太大,脑容量小处理不过来。
作者在讲故事的过程中要合理地对信息量进行处理,信息量太少——满篇口水话,信息量太大——重新对文字编码进行解码的过程累坏学渣。这里举一个例子,啥叫信息量大,可以看一下楼主的那篇克苏鲁。但楼主的文毕竟是短篇,不长,很多东西是明喻,只是费点想象力。韩主任的长篇夭寿啦,尼玛那么长还各种双关、含沙射影、指桑骂槐,这不只是费想象力了,负能量烧心啊。这酸爽,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韩主任又要展示他的韩式未来,他的变异列车,他的Anti-hero,又要吐槽,又要骂人,还要讲故事。高浓度的信息挤在一起,一股脑朝读者倒出来。阅读的感觉不爽,真的不爽。
有没有觉得《约翰•克利斯朵夫》的第五卷让你想撕书?
有没有觉得《圣经》的启示录让你高呼“基督救我”?
如果有过这种感觉,你大概就明白我的心情了。
本帖最后由 明灭 于 2014-3-10 23:10 编辑
孟山都 发表于 2014-3-9 08:11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政治学说和带有政治隐喻的小说是两回事嘛。政治学说是高知的领域,不花一番功夫难以吃透,政治小说属于民 ...
Well, 窝倒觉得韩松完全写不了赛博朋克——因为对于他自己笔下的各种技术细节,作者自己大概比读者更不明白...他感兴趣的仅仅是作为抽象概念的“技术”以及它对人性和世界的影响,而不是具体的种种技术本身。
说他可以跟非礼仆大屌(Philip K. Dick,我这翻译够屌吧{:26:})类比,因为这两个人本质上都是神秘主义者,都抱着唯识而非唯物的世界观。而国内大多数读者喜欢唯物主义者写的所谓硬科幻,比如刘电工的东西。
孟君提到韩文章的信息量过大这个缺点,其实窝觉得这样的:表面上看,过于繁复的细节超出了读者心智的接受能力,但对处于这种状态的读者来说,这时其实可以试试忽略掉表面上那堆无谓的细节,如果做到了这点,那么在表面纷繁细节之下、贯穿其中的一些重复性的模式,也许就可以显现出来了。
打个比方就是:你理性所认知的“你的生活”,和你实际上的生活体验,完全是两个东西——因为在概括归纳前者的过程中,你的心智忽略了极大数量的理性认为没必要记住的细节,而如果让它们反复的在你的思维中回想,会导致占用太多内存,阻碍你完成本来可以正常完成的任务
几乎绝大多数的写东西的人,都会做某种类似的的精简过程,忽略大量无序的体验感觉,而将剩下的内容用可以一眼看穿的逻辑脉络链接起来——但韩恰恰相反,他很少会善良到为了读者看着方便来砍掉一些可以省略的体验和直感,相反,他把自己的通感一股脑的全倒进去了。你可以说他写东西简直就跟撸管一样,只顾自己爽——从这个层面上,我同意他是个混蛋...总之最后纸面上的信息量就变得巨大无比。而且读者会感觉很多东西根本就他妈的是无厘头,毫无逻辑性——其实对于韩自己来说,很多意象之间绝对还是有联系的,有些读者也许也可以发现这些联系——但是我建议,如果你没办法第一眼就发现这些联系,就别把时间浪费在做这事上了...虽然我个人并不觉得韩文章中的细节超出了接受能力
如果觉得韩式细节让人费解而且恶心,请忽略这些细节;如果觉得全文都费解而且让人恶心,就干脆不要看全文好了——道在便溺,但是并不是只有在便溺里才能找到道,所以虽然个人是主任的脑残粉,但是我并不喜欢向别人推荐他:因为不论是他文章里那堆晦涩费解的细节,还是他的作品本身,对于你来说都未必是必要的或者有益的
回到正题,前面所提的,埋藏在海量细节之下这些所谓“贯穿其中的一些重复性的模式”究竟是什么呢?这又可以写很长很长一段了...简单先随便提一点的话,韩的长篇(其实是短篇集)《红色海洋》和长篇(其实也是短篇集)《地铁》里面,其实贯穿全文的灵魂可以用两个字概括:“周”(封闭性)和“易”(变化)——主任笔下的宇宙就是不断在各个时空尺度上不断重复着自己,但又绝不雷同的一系列迷宫般自相似结构,变易永不息止,永不重样,但又万变不离其宗...
在打下这些字的同时,窝觉得自己简直是个蠢蛋...因为这么说肯定依然云里雾里让人摸不着头脑...但语言的力量本身就这么无能(或者说窝就是这么无能)...其实再具体点还是可以说的,回头有心力的时候再细说吧...
总之韩的东西的精义并不在讽刺性的内容,而如果读者仅仅沉迷他文字表面那些猥亵的皮相,并因此得到了某种肉酸的快感,那事情就变得更糟糕了...所以我不爱给别人推荐他的东西。而在这些表皮之下,那些形而上的东西,才是贯穿他作品的神髓所在。而这些东西,也正是我说他跟非礼仆大屌的相似之处所在
建议可以看看大屌的尤比克,虽然那是老外写的,但对正常读者来说绝对比主任作品好懂...
额,我上面这都说了些什么来着?(拨打青山医院急救热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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