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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司徒弦风

[完结作品] 愿为君亡(二次修订版)全文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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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 00: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最终回)

“那么,这就是药了。”两碗药被煎好了摆在桌子上,芳香把它们倒在一起,晾凉了,一敲桌子:“你俩谁来?”
布都迟疑了一下,没马上伸手。屠自古半点迟疑都没有,拿过来就喝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既然是这个情况,那么就不能不说说布都迟疑的理由。

她还是怀疑是娘娘搞的鬼。毕竟对青娥来说,换个听话的傀儡也不是多难的事,而且她有充分的理由和什么人勾结起来搞死神子。娘娘的寿命太长了,本事太大了,就算是现在破脸自己都奈何她不得,何况还有那个芳香。如果说娘娘的目的是搞死所有的皇族让自己统治这个国家的话都不是不可能,过程大概会很漫长,不过娘娘不差时间,最主要的是她可以通过操纵僵尸无限的补充兵源。经历过幼时的那场巨变之后布都已经把所有人都往最坏了想,而且相当的极端,从她背着神子烧佛像烧佛寺之类的事儿可以看得出来,她有时是比较顾前不顾后的,为了掩盖烧毁佛像的事儿干脆把寺庙都烧了,这充分地说明了二十世纪尼克松水门事件的本质是用一个错误掩盖另一个错误的行事作风的反动性和落后性。抛去这个不说,她始终都觉得是除了自己没人对神子忠心,包括娘娘,芳香,妹子,屠自古,尤其是屠自古,所以始终都派人盯屠自古的梢。这些事在过去的十多年里没少干,干得所有人都习惯了反而平淡。所以她没有马上接过来这个药,甚至在屠自古一饮而尽时,第一反应不是惭愧,而是这几个人有勾结。
没人能说布都是个坏人,事实上她是一个相当善良的人,虽然有点愚忠,但这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她的某种被迫害妄想症,总往最坏了想,这充分地说明了人小时候被忽悠得太多确实会有心理阴影的,马子和神子难辞其咎。这只能说是布都身上的缺点,人人都有缺点,她也一样。她随时都拿着一把剑,准备把有嫌疑的人肃清。
这十多年来的日子都不是人过的。无论是布都,屠自古还是神子。一方面要追求长生,一方面要遮掩很多事实,还要互相监视。仔细想一想确实怪麻烦的。不是说谁对谁错谁好谁不好,无论好不好都是会累的。现在,大家都累了。

屠自古放下碗,一咂舌头:“真难喝。这玩意得多长时间能见效?”
“大概是六分之一个时辰。你如果有什么感觉的话,要告诉我们。”
“行。”屠自古看布都迟疑在先,现在又在一边想什么心事,一拍布都的背:“想什么呢,物部家的?”
布都看看她,没说话。她的沉默被屠自古误会了。
“你别想那么多,布都。我没有为什么人牺牲,或是自己先死了好成全你和太子的想法,一点都没有。”屠自古把立乌帽子解下来,放在一边。人生除死无大事,这会儿她已经断了还能活的指望,虽然药效没有马上发作,但她已经知道,死是难逃的,所以反倒坦然了。
“不是那些理由。仔细想想,也许我爹不是天皇也说不定。”
娘娘眉毛一动,但没有作声。
“后来我偷着去滴了入鹿,还有其他几个兄弟姐妹的血。我和她们是相容的,但我和他们不是一个娘,我爹侧室多,你们是知道的。也许我娘来到我爹身边时还没有怀孕,但是谁知道呢?已经没人知道了。”
“啊,你不要搞错了,我不是要殉死,或是报复谁,没有那个意思。”屠自古向着虚无的墙壁摇摇头,布都一阵毛骨悚然,一股凉气从两个肾的位置爬了上来,那种神经上的痉挛感难以用语言表达,她觉得汗把袖子都沾湿了。
“我当时也在怀疑我爹是谁,而且说真的,这个已经说不好,因为我听说滴血认亲也有可以作假的地方。但无论我爹是谁,我这辈子都只能作为苏我家的小姑娘活下去。何况当时我虽然没有帮苏我马子,但我也没有帮太子杀他。啊,怎么扯到这上去了,听我说,布都。”
就算看不见表情,布都还是能感觉到屠自古话语中的沉痛。
“我对自己只有一句抱怨的话要说。当时知道太子的性别时,竟然不顾过去她对我照顾的情谊而一心一意地想跟她作对,就算是不懂事的年纪,也未免太差劲了些。”
刚刚还挂着冷笑表情的芳香都慢慢地把嘴角缩回了原来的位置,手指无意识地叩击着桌面。
“所以,我今天打头阵是为了偿还当年的情份的。娘娘,我知道现在这药还有很多危险的地方,如果是第二个人的话可能还好一点,我是必死了。我现在已经开始有点头晕,我慢慢说,你慢慢记,请千万不要让第二个人也白白牺牲掉。如果有一天,太子再复活的时候竟然没人能陪在她身边,那该是多么寂寞的一件事啊。”

“屠自古!我……”
布都现在才明白自己的迟疑有多过份,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抓住屠自古的袖子想解释说自己也有很多不对的地方,想让屠自古明白她完全有理由光明正大地呆在神子身边,想说过去的一切都过去吧,但是还没等说完,就被屠自古推到了一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布都。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朋友都成老朋友了,何况是敌人。说实话,在你盯我稍的同时,我也派人过去搜集你和你哥的证据,害怕你有一天对太子不利。不过现在我知道,我们两个,殊途同归啊。”
屠自古长叹一声。
“如果你不姓物部,或是我不姓苏我,是不是我们能更加的快乐?算了,以后的事,就拜托你和娘娘了。”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布都只能退开,后来甚至都不能看着屠自古的身影,她掩住了脸,跑了出去,想找个地方痛哭一场。
“你何必说得那么直接呢?”
“真话难免伤人。”屠自古终于没忍住,吐了口血。娘娘觉得刚刚的药已经发作了,说不定已经灼伤了屠自古的胃。“如果在最后的时候还不说几句话,人生未免太虚伪了。娘娘,我觉得我现在胃特别疼。”

“屠自古!”
又过了一小会,布都还没来得及完全冷静下来的时候,娘娘尖声的大叫已经不能让她再继续沉浸于自己的悲伤中。她赶快跑过去看看是怎么个情况,发现那间屋子的墙上已经被屠自古呕出的血溅出了许多朵血花来,如果是过去的话她大概还能悠闲地嘲讽道:“到底是怎样的吐血方式才能吐成这样啊”不过现在,她是没这个心情了。
屠自古已经差不多没有了意识,不仅是吐血,从她的鼻孔和耳孔里也开始向外渗血,眼看着大罗神仙都救不过来了,娘娘和芳香当然也都束手无策,这个时候,事情又起了变化。
一层薄薄的雾气一样的东西从屠自古的身体中渗出,带着一点幽蓝色,但又像是烟雾一样,慢慢的渗了出来,娘娘一看就明白了:“看来就算是有毒药的成份,尸解之药还是成功了!布都!赶快拿个什么东西来,让屠自古的灵魂凭依在上面!”
“书行吗?还是木头的器皿?”
“不行!尽量找一些不会腐朽的东西过来!快!再晚就来不及了!”
“壶可以吗?”
“铜壶还是釉壶?”
“釉壶!”
“行,拿来!”
等到布都拿来壶之后,芳香和娘娘合力把屠自古的灵魂转移到了壶上,按理来说屠自古的灵魂应该沉睡几十到上百年之后才会慢慢把这壶当作新的肉体接受转化而复活的,没想到屠自古的灵魂刚刚一接触到这壶就活了。
“这是什么他妈该死的味道!”
砰的一声,壶炸了。屠自古一跳三丈高,两只脚完全变成了亡灵的尖尖的形状,身材似乎比生前高大了一些的样子,嘴里还不停的骂:“什么死玩意,恶心死我了!这股死人脑袋加上癞蛤蟆的呕吐物再添点臭袜子的味,我呸,这是他妈怎么回事……”
三个人面面相觑,娘娘捡起壶的碎片一看,马上拿出了一个大号纸扇把布都抽飞了:“我求你了,你靠谱一次行么,你拿个夜壶过来想干什么?”


等到神子再醒来的时候,就算是不用能力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摆在她面前的药,她先问:“这回的不是毒药?”
青娥点点头。
“布都和屠自古……”
“如你所想。”
“好吧。”神子点点头:“拿纸来。”
然后青娥和芳香就看她刷刷刷刷刷地写了好几页纸,等墨干了以后神子把它们往娘娘怀里一扔:“这都是我喜欢的,死了之后和我一块儿埋了啊。”
“你还真打算以后用啊?”
“反正又不是真死,怕啥。”
“好吧。”娘娘也无奈了:“不过你到时候就要舍弃你这具肉体了,给我点东西作为你魂灵的凭依吧,比如那把布都御魂剑。”
“不行,以后还防身呢。”神子扔给娘娘一把剑:“就这个吧。”
“这把剑是?”
“我爹在我成年礼的时候送给我的礼物。”神子重又睡倒,把头缩进被里:“把守屋找来。有点事在我死前要交待给他。”
“想哭也不用在被子里哭的。”
“你办事我放心,有什么好哭的。”神子用被子捂在脸上,心里想,被啊被,求你的吸水性能好一点,别让她们看出来。她也害怕,能不怕么。就算是屠自古和布都做了实验品——她不敢问这两个人现在是死是活。从娘娘的反应上来看应该没死,不过就算是她,现在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心声了。关心则乱,这句话真是一点都没错啊。而她的眼泪还有一层。以前曾经想过死之后还能再见到老爹是多么好的一件事,现在看来是不能了。自己到底还是自私。

“您找我?”
守屋这会是豁出去了。反正毒已经下了,都下了十多年,如今终于有点要起效的意思,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这会就是死都没关系,虽然额田度没死,不过那又能怎么样,最棘手的人物已经除掉了,而苏我家也已经被自己败坏得差不多,要做的事儿基本上是完事了,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个死,都死了一次了也不在乎多死几次了是不是,所以守屋很坦然的就去了。一看神子的脸色,都蓝了,心里更明白了,这人离死不远,就更不害怕了。
“物部大人。不,苏我大人,不,还是物部大人吧。”
“是。”
“我快死了。”
这直球让当事人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只能木讷地点头:“是。”
“我知道你对我和额田……对天皇有些不满。我也知道你对我做的一些事。”
守屋一下子就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
“你不用紧张。你应该也多少听说了一点我的能力,我并不怪你。我要是真想处罚你的话,你已经又死一次了。不如说,你做的很好,逼迫我彻底在这个舞台上退场了。话虽如此,还有两件事想要拜托你。”
“谨尊吩咐。”
“第一。我死之后,娘娘还会继续监视你,直到这具肉体的寿命自然终结。你不要为难天皇,至于其他人,随你怎么摆弄。啊,那个孩子不是我亲生的,随便你。反正都是要败坏苏我家的,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山背大兄皇子不是太子亲生这件事,如果是平时的话大概也是一个爆炸性新闻,不过在眼下,各种大事纷至沓来,他也没心情管这件事,顺嘴答应了:“我会有分寸的,那么第二件事呢?”
“我死之后,请在我的坟墓上起一座庙。我的墓已经选好了,背着你修了有几年了,你把我葬到那里去,我作鬼也不来找你。”
守屋心想,前一件事好办,毕竟等你死了之后权力就在自己手里了,额田度不用管她她也兴不了什么风浪,答应了也就答应了。后一件事嘛,太蹊跷了,你当我傻么。
不过嘴上还是答应的挺痛快:“您放心吧。”
“我自然放心。没什么大事了,你回去吧。哦,我还有最后一句话。”
神子刚刚还看着守屋,现在眼睛已经无力睁开,干脆闭上了。
“人生苦短,想做什么趁着有时间去做吧。”

无论如何,就算不是亲生,对那个孩子的无情无义都让娘娘心里不痛快,但她也没说什么。这可能就是神子的想法。你一个穷人家的孩子,享受了这么多年荣华富足,也该闭眼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但是从客观上来看,依然很过份。这是神子的污点,是谁都洗不干净的。再怎么说,神子也是一个人。是人就会有缺点。

一日之后,厩户王薨。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也没什么讲头。移尸入墓,据说苏我家的小姑娘和传说中的那个风水师都殉了葬,三口棺材被搬进由娘娘精心设计好的墓室,石盖被一层一层的盖上,等到全都完事,都是七天以后的事了。大家都知道厩户王的遗愿是坟上起座庙,但他们认知中的苏我大人,也就是物部守屋,不乐意干。
他总疑心神子会复活。不仅是因为那个邪仙,也是对神子本性性格的掌握,使得他有了这样的想法。他担心修庙以后会正中神子的下怀,等到有一天那个二货元气满满的跳出来:“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的话,对这个国家未必是好事,而自己可能到时候早就死了。到时候一个死了一二百年的王回来重新统治这个国家,那么现在葬送她不就没有意义了么。所以他就是推着,就是不办事。
直到一个小姑娘的出现。

“人死为大!你们怎么能这样呢!”
那是日本崇佛时代刚刚开始时的第一批女尼。她是带发修行,不过因为刻苦修持佛法已经具备了一定神通——虽然还不上她弟弟的十分之一,不过也是很难得的机缘了,加上她的性格非常的有亲和力,年纪当然是轻了一点,但说服力是很强的。守屋当然不乐意搭理这小姑娘,不过他的外在是崇佛的苏我马子,没办法也只能接见。
等到小姑娘——我们现在知道她是白莲了——把守屋说得不胜其烦的时候,守屋一拍桌子:“兀那尼姑,恁地不识事体!盖是不盖,不盖是盖!”
白莲一怔,马上就明白过来:“既然盖是不盖,不盖是盖,您为什么不盖呢?盖了就是不盖嘛,都是一样的。”
“哼,盖就是盖,不盖就是不盖。盖亦是不盖,不盖亦是盖。爷就是不盖,怎么着吧。”
白莲也不强嘴,只是走了出去,高喊道:“苏我大人下令,盖寺!”
“回来!我没说!”
白莲机智的回答:“您一开始说‘盖是不盖,不盖是盖’,后来又说您就是不盖,那么不盖就是盖,您还是想要盖的。”
所有的人都热泪盈眶了,深深地为白莲的回答所折服,掌声过后,大家合唱了一首中国人。


地下。
“果然!果然啊!我早就说不行啊!小姑娘的欲擒故纵之计果然失效了啊!”芳香气得直抓头发:“这下被寺庙镇住了我们得哪辈子才能出去啊!她们得哪辈子才能醒过来啊!你们这帮废物,智商全他妈是硬伤啊!”


一千四百年之后。
只有二货还在不屈的活着。

面对着红白巫女,只剩了一残的丰聪耳神子公然不惧:“我等待的就是这个时候……世人将我遗忘的这个时候……来吧,来打倒我吧!之后我就会成为不朽的传说!”
“少来这套!”红白巫女一阴阳玉把神子打跪了:“刚刚终符已经被我击破了,你赶快给我到墙角去跪着抱头唱征服。”
“休想!我还有最后的一张符卡!”神子掏出来准备使用,但是刚刚被打得太狠了,所以不得不看看巫女的脸色。
“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所以你有话快说,有符快用,有屁快放。”
“哼,本来我怕你不让我说话,现在让我说话,就由不得你了!接招吧,豪族乱舞!”
“你刚刚用过了!”

虽然是故伎重施,不过布都和屠自古还是忠实地回应了神子的呼唤,三个人站成一个三角形,身上渐渐发光,就算是灵梦也提防了起来。
神子吸了一口气。
“布都,屠自古,开始吧。”

布都的美腿是我的爱
  发电的屠自古头上花正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

一首歌还没唱完,灵梦的拳头就糊到神子熊脸上去了,顿时就如同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灵梦获得了一个荣誉击杀,凑够了荣誉点儿,于是回家换角斗士套装去了。

大祀庙,一个月后。

“太子大人!“
“不,布都,你赶快离开我,去寻找你的幸福,一个破碎的我,怎么能安慰一个破碎的你。”
“你俩有完没完。”娘娘无奈地看着这俩人。自从复活之后神子就一直处于玩脱状态,或者说是找揍状态,比如拿着马克笔在熟睡的巫女腿上写“正”字,或者说从河童那儿买来什么外界的技术之后就制作了一个“巨大青蛙.AVI”的文件丢到守矢神社门口,又或者……算了,罄竹难书啊。
“二货徒弟啊,你这几天是怎么了,到处找事。”
“难得复活了嘛。”神子往布都腿上一躺,唱起十八摸来,娘娘看徒弟堕落成这样,也只能无奈地耸耸肩,找僵尸玩人鬼情未了了。事实上神子这段时间确实有点过份,绝对是节操掉一地的状态,昨天还去找圣白莲掰手腕,只听咔啦一声,就没有然后了,天狗的报纸上已经连续刊载了一个月神子的玩脱状态,并大胆推测出结论说一千四百年前的日本统治者其实是个抖M。

“屠自古。”
“屠自古在这里。”怨灵从门外飘进来。
“布都啊。”
“是。”
两双眼睛看着神子,等她说点什么,而神子挠挠头发,沉默了半天,憋出一句:“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小清新一下,比如‘圣德传说结束了,而极东之地的幻想奇谭才刚刚开始’之类的?”
“随您喜欢吧。”
神子却没有再继续嘻皮笑脸,而是叹了口气:“这不是梦吧。”
“闭上眼睛时还是那个时代,再睁开眼睛时却已经过了一千四百多年,一点真实感都没有。这是不是又是我做的一场梦?还是我们所有人都在别人的一场梦里,那个人一醒来我们就都没了?我和你们讲,我觉得我们说不定只是别人幻想的产物,他们只是用我们来取乐而已,就像是我们脚下埋葬着阿尔萨斯的表弟……而阿尔萨斯是谁,他的表弟又是乜了?”

物部的圣童女和苏我家的哔哩哔哩娘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太子大人您想得太多了,我们都在这里,确确实实的,所以还是小清新吧,我们受得了。”
“好吧,不过在这之前,我先把这个录像机打开,录一个大祀庙.rmvb,等等,你俩干什么,造反啦,刺王杀驾啊!”
这些事充分说明,就算是圣人睡了一千四百多年都会让智力退化的,别笑话人家,你睡你也傻。何况就算是再牛B的萧邦,也弹不出这个二货的智商不是么。

故事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大概是没人会去说一千四百年里怨灵的等待有多无聊和绝望,邪仙和僵尸潮湿扭曲的关系发展到了什么程度,而僵尸那一度机灵的头脑又腐烂到了怎样的地步,智力已然退化成了小孩子一般,可能也未必会有人打开那个墓穴,看到那具双人的棺材板上印着的两个人形,那是一千四百年里尸体留下的痕迹,现在两具尸体都已经腐朽成了微尘,完全看不出过去的模样,如果没有那片棺材板,更不会有人知道在漫长的时间里,两个人曾经双手紧扣,侧过头凝望彼此,她们头颅旁边有两个印痕,布都那边的稍圆一点,神子这边则是个剑形,那是她们在灵魂的休眠期间的归宿。大概也不会有人能猜得出来,当时神子拒绝让布都和屠自古为她试药,不仅是不想伤害娘娘,同时也是不愿意这两个人因为服了娘娘那可能并不靠谱的药而出什么意外,不仅她们可以为神子而死,神子也甘愿为这两个人付出性命,唯一的共通点就是心甘情愿。也许没有人会探究这复杂的关系里谁更喜欢谁多一些,因为在她们看来这些话都无限接近于无聊,毕竟都在生死关里滚了一次,这些事真的不会怎么挂心。

还有一点时间,就交待一下其他人的情况。
守屋完成了他的使命,以苏我马子的身份自然老死,马子遗留的子孙,也就是人们熟知的苏我虾夷和苏我入鹿并未继承其父祖的才能,搞到天怒人怨的地步,并谋害了神子的养子及其一族,最终被全族诛杀,甚至还在襁褓中的小孩子都一个不留,也算是报应不爽。有一支苏我家的旁支逃出,占据了沿海的几个渔村,隐姓埋名地活了下去,并慢慢地变成了打家劫舍的海贼,一直想恢复过去的荣光,在传了一代人,也就是四十多年后,参加了对高丽的征伐,无奈遭遇了大唐将军刘仁轨本部战船,于白江口全军覆没,苏我家的家祀在异国他乡断绝了。
而额田度,则以推古天皇的身份过完了一生,不能说是幸福,但她已经尽力。无论如何,她都是一个好人。虽然后来她与神子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但总归是互相关心的。
而除掉苏我入鹿的大臣中臣镰足,就是日后的藤原氏始祖,在将来的岁月把藤原氏发展成了名噪一时的名门望族,以至于只有藤原氏的人才能担任关白之职。不死人藤原妹红也系出此族,据说西行寺幽幽子生前也与藤原一族有亲戚关系,不过她们或是完全不记得当时的事,或是没有那个耐心去深究这些一千多年前的事情,总之,从她们身上并没有看到对神子,这个货真价实的皇族的半点尊敬,而是像普通朋友那样相处着,但是这对神子来说,其实无所谓——因为她也懒得去追究这些身后事了,毕竟跨度太大。没有真实感。
而那个因为好心办了坏事的僧侣圣白莲,她在弟弟死后习得了魔法,并因为庇护妖怪而被封印,直到最近才被救出的事情已经被记载在求闻史记上,人人熟知了,在得知这些情况之后的神子,已经没有了对她破坏自己计划的事情复仇的打算,只说了声“是吗”就把这一页轻轻的揭过去了,不仅是因为心胸比当时宽大了许多,害怕打不过她也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因素,虽然现在两个人还是因为宗教原因而时有对立,不过和平的谈话和饮茶也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了。当然,如果大家都忽略偶尔的全武行的话。

一千四百年转眼而过,当时还记得那些事情的人们早已不知魂归何处,透过历史无尽的风尘,还能看见那位忠实的银发随侍,操着古旧的口音,依然相随于猫头鹰发型的皇子身畔,而在她们身边,外冷内热的雷电亡灵,迷失于邪法的蓝发道士,以及遗忘了一切的大胃僵尸,似乎还能就这样相互扶持着一直走下去的样子,这大概就是这个故事的结局吧。而她们之后会做什么,在她们身上会发生什么事,又会是怎样的曲折迷离,那都不是现在所能预料的了,不过就像她们所说的,都死过一回了,还能怎么样呢?


(“这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啊。我给这一幕起名为……唔唔!”
“太子大人求求你了,不要在这个令人感动的时候破坏气氛。”)

时隔一千四百多年。飞鸟之地的浪漫奇谭,终于结束了,当时活跃着的人们,他们的贪嗔痴,爱别离都随着躯体的死亡而入土,纸上笔下的记叙代替他们的肉体留下了新的不朽,当时的人们恐怕没有一个会想到现在的情况,无论好与不好,对与不对,似乎都随着当事人随风而去了。不过,属于她们的新的将来,才刚刚开始。

但,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布都。”
“嗯?”
“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爱过。”
“不要这样吧,我难得想表白一次的,像个正常人那么表白。”
“您也知道自己不正常啊。”
“……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啦。”
“我能够忍受啦。”
“说真的,我一直害怕,如果有一天我醒过来,再也看不见你可怎么办呢?虽然好像是有点对不起屠自古,但是我还是想说——”
神子难得的少女了起来,对了半天手指最后憋出一句话。
“你愿意这辈子都和我吃同一碗饭,喝同一杯酒吗?”
“我愿意,太子,但这不是我原谅你表白都表得这么二的理由。”
“那要怎么说?”
布都没等神子再犯二,直接就吻了过去。
“这样就行啦。”
                                               


愿为君亡 全二十回 正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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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 00:13:05 | 显示全部楼层
后记

无论如何,这都是我写过的一个比较快乐的故事。但是这可能是我有史以来写的最无趣,最长的一篇后记,我恳请没有时间的朋友们跳过它,虽然这样会造成你印象中愿为君亡这个整体的残缺,但是本着双方都互相尊重的原则,我还是恳请没有时间,喜欢吹毛求疵,以及想要从这篇后记之中找到攻击的武器的朋友们,现在撤离。

虽然快乐,但我依然觉得这不是一个好故事。它缺乏我心目中好故事的一些必要因素,比如更加细致的心理描写,足够的事件流程及每个流程的长度,立体饱满的人物形象,等等等等。并没有自谦的意思,主要是因为我谦虚与不谦虚挨的骂都会一样多,说不定谦虚起来挨的骂会更多些,比如假正经,故作姿态等等。不过你们从我平时不怎么回复别人的故事上就能看得出来,我对于故事一向很挑剔,很苛刻,虽然这部作品是我的孩子,但作为父母,总希望它变得更好。
这篇后记将从三方面记录这半年来我在写这个故事所思考的三大要素。宗教,历史,和故事本身。


一,        宗教

二零零九年的时候,我在一所成人大学里学习环境艺术设计。有一位姓孙的老师教我们空间构成,和外立面设计,说白了就是门脸设计。我们当时自习课很多,我又是出了名的疾风之狼——作业完成的很快,很多时候就是百无聊赖地抽根烟,看会书,现在已经忘记是怎么和孙老师结识的了,但我们有相同的爱好:哲学,历史和宗教。于是我们经常在一起抽烟,看书,交流,那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几段日子之一。他经常说一句话:“一切哲学回归于宗教。”我已经忘了这句话是谁说的了,但我赞同这句话。也是他使我的宗教观从偶像崇拜转为哲学和文化层面的理解。

有一天,他挟着一本唐卡图样找我聊天,我当时买了一本关于中国密宗的书,正好也在学校,两个人就互相交换着看了很久,然后就研究起密宗里那些愤怒相,怒笑相来。密宗的佛像很少像显宗那样慈眉善目,经常都是大愤怒相,人皮,人心,人血,尸体,骷髅之类作为装饰和法器的数不胜数,从这里就可以看得出来西藏博物馆里过去的那些喇嘛们用人骨做的法器确实有其宗教传统,总之,看了之后会让脆弱的人心里不舒服。
(题外话。并非所有唐卡和装饰画上的佛像都如此恐怖,但我手边的这本资料集里,要说是一半一半都不夸张,甚至带有恐怖装饰的可以占到二分之一强。其中不乏慈悲像,如大白伞盖佛母,尊胜佛母,毗卢遮那佛(大日如来)等,但据我看来,还是带有强烈象征色彩的恐怖法器占的多些,比如大威德金刚,吉祥天女,时轮金刚,狮,熊,虎面空行母,犀甲护法等。我没有任何污蔑密宗的意思,何况人血代表快乐等,在密宗中有其意义,而嗔怒相也有降伏外道,调伏众生等意义,但是我们看惯了慈眉善目的显宗佛像,看密宗佛像和唐卡时难免有不适应或觉得恐怖的地方,各位切莫断章取义,产生邪见,而应该理解着去接受,纵然不接受,也不应该歪曲其意义。)

孙老师问了我一个问题:“你觉得为什么密宗神佛的形象如此恐怖呢?”
我还在思考,没有回答的时候,孙老师就自问自答了:“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汉地的人们比起藏地的人们性格多少温和一些,加上气候和土地都比那边的强,人们容易安居乐业,所以也不必用特别恐怖的形象去吓唬他们;而西藏本身气候恶劣,多少有点穷山恶水出暴民的意思,加上密宗是外来宗教,总是要用一些威风恐怖的神佛的,否则不容易镇住人民,也不容易控制和统一思想。”

这些话是有对有错的,汉地的恐怖形象也不少,比如十八层地狱,也没好到哪里去,可能他说这些话的唯一原因是,地狱是死后的事,而神佛和诸护法是在世的,想想看我们虔诚地求哪位大神一见,结果却是这个形象,确实不容易被没有在那个环境中长大的人所接受,当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原因,其他的原因有好多著作,大家可以去找找看。

而我个人,对于宗教并不敏感。因为宗教其实解释不了所有的问题,何况很多宗教中的理论只是理论,是理论就会有漏洞,比如六道轮回,罪人转化成猪以消业,那么就有促狭的理论了,既然转化为猪,受刀割锅煮方为消业,那么如果大家都吃素,不吃猪肉,那么该怎么消业?难道转世成白菜不成,可问题又来了,据说蔬菜不是有情众生,或是比较低级的有情众生,这是某些素食爱好者的理论,因为这样所以吃了没事,就算是忽略掉农药化肥之类的客观问题,主观问题一样存在,我们养个花啊草的,它们枯萎了,我们都可以说这花死了,凭什么白菜稻谷不算是有生命?这就是佛教理论中的一个不怎么好解释的问题,我知道我的说法属于钻空子,钻牛角尖,但是这么一钻还真不好抵挡。仅以此例来说明,凡是教义多少都有点不太通顺的地方,比如广为人知的伊斯兰教,殉教而死天上有七十二个处女,据说还有好多正太,问题是伊斯兰教禁止同性恋啊,这是肿么个情况,是不是上了天堂就允许搞正太的菊花。基督教的问题也同样不少,试举一例,上帝在旧约里说了不许吃猪肉,到了新约里就该吃什么吃什么了,儿子把老子的话推翻了,想一想也有不对劲的地方,一般来说我想到这里就不想了,索性该吃什么吃什么,倘若有罪,我也没办法,因为像我这样的人太多了,大家一起相亲相爱的拉着手下地狱倒也有趣,而且古往今来这样生活的人不知凡几,他们能受的,我也能受。

扯淡的话说够了。尼采说过,如果要祈祷,就像希腊人那样祈祷,举双手向天,说出你的愿望。其实希腊诸神和希腊哲学是分不开的,也是尼采非常欣赏的一点,那就是罪只与罚挂钩,而不是与道德败坏和恶挂钩。阿伽门农被老婆谋杀,是因为他本身的性格问题并不懂得讨女人欢心,外加要把自己女儿一刀砍了当祭品惹怒了老婆之故,并不是他抱着财产不松手气跑了阿喀琉斯损了寿,更不是因为他喜欢打猎杀生太甚减了福禄。阿喀琉斯脚后跟中箭而亡,也不是因为他杀人太多导致减寿多少年,更不是因为他与他的战友帕特什么斯搞基,而是命运女神的丝线就到那里为止了。不得不说,如果这么想的话,人的内心多少能挺胸抬头一些。命运是什么,诸神都无法改变的东西,一场特洛伊战争死了多少半神和神的儿子,阿瑞斯这个护短的战神和其他的诸神起了多少次冲突,好像就他死了孩子似的,可是包括宙斯的私生子都死于此役,他们当然悲伤,但是也没用,因为命定如此,因为犯了一个错误,导致受伤或是死亡,这个结果只与当时的原因挂钩,大家评价他的时候会说:“唉,他太粗心大意了。”而不是说“他道德败坏,做了亏心事,故有此报。”我觉得,还是像这样比较好,如果有什么不幸,应该想到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而不是想,我犯了什么罪,我是一个恶人。如果这样的话,未免就陷入无限忏悔的螺旋了,不能不自尽以赎其罪,实际上那种所谓生下来就有罪的原罪,我是不信的。倘若这样,那真是堕下来的胎比任何一个活人都有福了,怎么可能呢。所以说有些神棍确实二逼,一面宣传原罪,一面禁止堕胎。你丫的这是把一个生命给带到罪恶中来了,你怎么不忏悔呢。

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表达,在神灵庙这个与宗教脱离不开的背景里,我也是想了很久,最后决定淡化它。因为没办法,我们现在的思维方式是实用主义,当时的人们未必这么认为,所以我只能淡化,顶多是加一句“宗教及其先进性”,因为当时日本的生产力确实不高,新兴的宗教也就带着其他先进的技术一起叩开日本的大门,这样的情况在日本史上是发生过几次的,因为文化和技术的输出,必然与宗教挂钩。有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就是很多在日本文化界比较出名的汉诗,我们中国人听都没听过,就是因为当时传教的那些和尚们把自己的诗和自己亲朋好友的诗给日本人看,日本人一看,果然好诗,就当作好诗收藏起来,不过我们都知道,和尚也有自私之心,很少把比自己还好的东西拿出来给别人看,何况当时唐诗三百首还没出版,信息交流的困难也是一个客观因素。说这些的原因无非是想告诉大家,以现在的目光看当时的宗教,是很难的一个问题,难以窥一斑而知全豹,我只能用文化和技术的输出必然与宗教挂钩的这个理由把背景交代过去,毕竟我不是历史学家,既要保证故事性,还要与当时的时代不脱节,何况不能出什么大错误,我的力量也仅止于淡化了,太深的不是不想写,而是写不出来。希望能有眼光更独到的人以这个背景写出更好的故事来。

不过这样又涉及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宗教的世俗化。无论如何,宗教都是有其实用性,有实用性就会被推广,推广的话,想被广大人民群众接受就要有其世俗性。想想天主教在俄罗斯传播的过程,册封了多少个圣人,加上中国的各种玉历宝抄,向善歌等民间宗教文学,还有日本那佛教和神道教的混合搞出各种权现和化身(如德川老乌龟就是东照大权现)就明白了,宗教的世俗化在所难免。神子当时所处的时代是开路的时代,一切都要从头做起,加上时代给人的局限性,他能做的也不过是修几座庙,刻几尊像,请几个和尚尼姑罢了。当时他的处境,真是内忧外患,我一度怀疑真实的历史上的圣德太子一生都处于一个相当苦闷的状态,也确实难为他了。自他身后,佛教在日本史上占据了重要的一席之地,后来发展出了相当庞大的武装势力,动辄闹事,直到战国后期才逐步退出历史的舞台,佛教会在日本发展得这么暴力,恐怕不是当时引进佛教的苏我马子和圣德太子所能预料到,甚至不是当时任何一个人所能预料到的,真是匪夷所思。

我一向支持宗教正确,信仰自由,我所想的,无非是剔除宗教中的暴力因素,使其成为一种引导人心向善的哲学罢了。历史上已经因为宗教原因流了太多的血,我想没有任何一个善良人希望这血继续流下去。无论如何,世界未来的走向掌握在我们每一个普通人手里。人这一生总会做几个大是大非的决定,但我仍然希望,起码在中国,我们能把宗教冲突消弭于无形。中国历史上很少有宗教导致的流血冲突,这不是挺好的么,我可不希望有一天在家里吃猪肉,门外就有人敲门,待得开门,问你吃板刀面还是馄饨,信教以后杀全家。在这方面中国的伊斯兰教徒在各地干了些不太好的事儿,还有大家都喜闻乐见的切糕党,无论是信了教的人变坏了,还是变坏了才信的教,当然也可能都不对,反正伊斯兰教随着这些人的多起来在人们的印象中越来越差。这都是没办法的事。但我对绿教确实没有好感。说是世界之癌也许过了,但它坚持不世俗化,坚持血腥暴力的教义,实在是让我作呕。想想基地组织,天底下无数宗教他们都不信,专信绿教,这就已经可以很说明问题了。加上中国无数的回乱,包括许巍被封杀事件,还有前段日子的山东德州民族问题,就算是想让人相信这是一个和平的宗教也不会有人相信了。这样一个宗教就算是不带有色眼镜看,也不能不承认其的凶残。

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肯定是有偏见和不正确的地方。有人说,应该看待事情不绝对。这句话是好话,不过我总能听出一股恶心的米田共味来。不仅是因为有太多的脑残用这句话作为论据去反驳别人,而是如果你真这么认为的话,就要接受另一个观点,因人而异。思想上确实应该尽量中立客观,但立场上实在是难以做到。有的人以绝对中立为荣,但就算是永久中立国瑞士也曾经救过犹太人。用中立来做为逃避和看戏的借口,这种行为让我切齿。而我呢,我一向是坚持认为,如果火焰不燃烧,就让它熄灭的。中立的,客观的,有知识的人可以用你们的学识来嘲笑我的野蛮我的愤怒我的鲁莽和我的冲动。这是你们的自由,我无权,也不能干涉,但也请你们不要再用看待事情不绝对这句话来粉饰自己了,打脸打得太响。倘若你只敢缩在工房里看别的魔术师和英灵厮杀,你用什么去理解大帝最后冲锋时的无畏与坦然?井蛙不可语于海者,诚哉斯言。


二,        历史

其实第二个题目是个泛指。我对历史研究得不深,远不能提起一个年份来就对那个年份发生了什么大事报菜名般一一的报出来,无论古今中外。所以,对于一个历史爱好者但不是精通者来说,我所能说的太少太少了。

烙饼再大也大不过烙它的锅。之所以这么说不是没有理由的,我觉得很多人和我一样,看过去的小说评话之类的,特别痛恨出版序上的几句话,大意是封建主义,忠君爱国,糟粕思想,批判的去接受之类的,其实写这几句话的人骂得说不定比我们还厉害。你指望着关二爷能有什么马克思主义思想呢?还是觉得岳王爷能够为世界一统而努力?是想让宋江采取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还是想让蒙古和南宋签什么互不干涉的条约?这个道理我们都懂,但我们仍然固执的拿着现在的标准去要求古人并乐此不疲,对我来说这个太二了。

说历史,就没法不扯到现在。说历史,就没法不扯到政治。说历史,就没法不扯到人心。我这个人一向有说书先生的爱好,所以说着说着话题就散了。真实的历史是没办法通过我们现在的思维和手段去还原的,很多时候我们只能对着同一本史料各取所需,这都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事。《史记》的严谨性我想是不用怀疑的,但是在一些现代文学批评家的眼里,这只是一部历史小说,他们推崇的是春秋和左传,但这两部史书仍然有一定的主观性和局限性。一般来说批评家都是自己没什么成绩的,所以可以胡乱的喷人,这是不好的一种作风,大家都觉得别人做的不合自己的意,其实哪那么容易做得十全十美,讨好每一个人,这是不可能的。历史这个东西从来都不只存在于一个版本,虽然真相只有一个。我现在就是乐于看到历史的重复,那些高呼着对现在的人们反攻倒算,清算土共的罪恶的人们,他们自己摇旗呐喊的样子就像极了红卫兵。如果我们继续固执的认为对于持不同意见者就要斗倒斗臭,最轻也是要去对方微博去打上门去的话,那我对这类人将来意识形态上的发展是很悲观的。历史给予每一个时代的使命都不一样,但有几样是永恒的主题:前进,富裕,文明,民主。无论如何我都想像不出一群只要稍为意见不合就可以去别人微博“你给我个明白话,有话直说”式文明找碴的人,他能创造出什么样的民主,想像不出一群只会报怨别人的创作弄砸了一设形象而自己极少去创作的人会实施怎样的民主措施,想像不出潜意识里仍然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人能不能接受必将到来的民主。民主不是民主之后杀全家,打倒五毛。倘若民主了,是要允许五毛的存在的,当然也要允许美分的存在,但是这不是互相攻击的理由,更不是西方民主那种上台前许下无尽的承诺,上台后一件都完不成再辞职,把时间都花费在无意义的竞选和推搪上的理由。用他们喜闻乐见的猿疼非,沉蛋青老师的话来说,这就是贼王八。

扯了些与主题无关的话。主要还是想说,我们实在是喜欢在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较真。就算回到了愿为君亡的那个时代,能够系统的剖析圣德太子这个人物,我想每个人得出的结论都不同。给我的感觉他就是一个始终都不快乐的人,想做什么事情都会有许多人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反对。我们现在当然可以说他做对了,因为我们知道事情后续的发展,而当时的人们不知道。他是不是一个好人,我到现在都没有定论,不仅是因为手头资料的匮乏,同时也是因为哪怕是有限的资料,都已经说明了人心是复杂的。苏我马子的篡权,不光光是对当时日本的统治者——皇室的某种公开对抗,同时会激起其他豪族的不臣之心,使得国内动乱,不光如此,朝臣们也会公开或私下分成几派,利用颁发政令的机会互相倾轧党争,或是因为阵营不合而不惜诬陷暗杀,一道政令,在势力不同的地方推行程度也会有很大的不同,令不能行,禁不能止,军队也会因为政治人物的分裂而产生山头现象,导致军纪废驰,流血冲突时有发生。而皇室本身也因为权臣的擅权而产生不同的派系,不乏有向权臣靠拢的败类,使得皇室内部意见不一,给统一政权造成了难度。像这些结论也不过是对当时那段历史的一点小小的概括罢了,完全称不上全面。但是是事实。我难以把这些历史的现象都一一讲到,因为只要是观点就有另一种观点存在,比如苏我马子的施政,虽然从根源上来讲是某种非正义,但其本身对于政令的制订和推广是有很大的功劳的,对时代的分析和透视也很正确,作为一个政治家来说也并非是一个无能者,倘若可以脱离时代的局限性,或是其人野心不那么旺盛的话,那么不失为一个优秀的政客。但历史不是实验室,谁能说如果没有圣德太子一直压制着他,他不会走向另一个极端呢。谁都不能保证。计算只能计算出常规,常规有的时候不好使,要是总好使就没有那么多临时起意然后当场被抓的犯罪了。

正因为有如此之多的矛盾意见存在,我也经常苦恼于要怎么安排故事才能让大家明白我的用意。尽管我明白大多数人不会想这么多,但不是作为一个编剧的我不去思考的理由。虽然花了很大的力气,但仍然没能表达出我想要的效果,这让我很遗憾。不仅是因为想表达的东西太多,也与我个人的行文风格有关,那就是以点代面,以快速跃进的重点剧情把我认为无关紧要的东西一笔带过,或是刻意忽略,因为如果在一个点上盘桓太久,首先我就会不耐烦,想要开展新一段剧情而无法把所有想表达的东西表达好。这是个人的缺点,尽管努力克服之,但成果依然让我很无奈。这让我很不满意。
说到这里,我还是觉得很多事情过于无奈。人们总是认为自己想的才是正确的,自己看到的就是正义的,自己认同的才是准确的。这让我特别无奈,因为我一直都不停地怀疑自己所得到的结论的正确性。正确的答案只有一个,我不奢望我能够得到它,但我想我可以一直接近它。但我仍然理解不了自我膨胀之人的历史观和价值观。理解不了,所以困惑。如果把历史像地层一样的切开来看的话,很多人的性格是可以暴露无遗的,但以当时人们的思维未必能够理解。那么如果有一天,如果会有那么一群闲人们看到我这段历史的话,是不是又要指责我的愚蠢,嘲笑于我的困惑?是不是能把我现在看不清楚,做不了决断的事情,有一个公正而客观的评判?我没有答案,但我希望如此。

在这一节的最后,说说历史对这个故事的影响。其实当把它写成一种戏说历史的故事时,我相当的自我厌恶。因为我想不出有比这更好的文体能够让我讲我想讲的故事,但这种叙事方式让我想起了电视剧里无尽的辫子戏,还有“戏说历史导致人们无法正确看待历史”的论点,它们是我自我厌恶的本源。我虽然觉得大概没有人会相信我笔下的是真正的历史,但鉴于我一向喜欢用一本正经的扑克脸去讲故事说笑话,加上对一些细节的不甚精准但可以唬唬外行人的考证,我仍然觉得有必要特地声明一句,本故事与历史上相关的人物,事件完全无关,请不要受到这个故事的影响,正确,客观的看待历史,这不仅是对你自己有好处,同时也是对客观事实的一个安慰。

在这里不得不说句题外话。有个正确的历史观是挺重要的,别学袁腾飞陈丹青那些人SB的双重标准,人活到那份上已经不是SB二字所能形容,无数证据打脸打得啪啪响还有脸活着,可见这种人已经不要脸了。任何靠出格言论搏出位的SB,他们是真不明白我党的一贯打法秋后算账啊。这个真不能细说,太博大精深了。适当补点历史知识是不会有什么坏处的,很多事情不光要用自己的眼睛去分辨,还要用所学到的知识去分析。不要总觉得国家压制你,社会迫害你,大家都与你为敌,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出路。全世界和你有相同感受的人有很多,不过只有最差劲的人才只会去抱怨。路永远是自己走出来的,没人不允许你抱怨,但也不要把所有的时间都拿来抱怨。不是说同人是有多高尚,做点事情总是好的。而至于搞艺术,艾未未直接说操你妈祖国,这种操你妈艺术家要是有人想学我也不拦着。

再说句题外话,白居易的诗。有道是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有的人,大奸似忠,就是那么回事。三国杀大家都会玩,反装忠游戏里能看出来,怎么放现实中就看不出来呢。不过有一个事可以告诉大家,我玩三国杀摸忠臣的机率高于60%,不过经常被主公杀,这是不是叫大忠似奸,我不敢说。

三,        故事

对于这个故事本身,我在自己意料之外的没有话说。

神子这个人物一直让我写得很乐。本来没打算写一个这么二的人,但是越写越有兴致,搞得完全不想重现圣德的传说了,更不想表现所谓大智若愚的品质,二货就是二货,有谁规定说上面的人一定比下面的人头脑好。所以就直接把她写成一个快乐的二货了,大事不糊涂,但喜欢瞎搞,这直接导致故事跟着神子走,完全没有精力去好好塑造屠自古和布都的形象,就是面目模糊的两个跟班,这是让我极其不满意的一点,而故事既然已经写完,也已经没有办法,这么着吧,还能怎么办呢。

而至于故事的节奏。可能不止一个人觉得我花了那么多节写神子前二十年的事,却把后二十年一笔带过是头重脚轻,我知道你们会有这种感觉,但是有话则长,无话则短。绝情谷底的十六年,金庸也是一笔带过,何况十四年。而至于之后的一千四百多年,则是无话中的无话了。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像写头二十年那样的写神子的后半生,那么别说二十节,我估计要写到五十到六十节去,这个故事的后半段会直接变成宫斗剧,还是我最讨厌的那种,所以就果断删去了,留下几个重要的地方交待一下就直接结局,事实上我希望读者们读到我留下的线索时能够自己猜测一下都发生了什么事,比如小野妹子之死,比如布都和屠自古的互相盯梢,比如守屋的心境,等等等等。按理来说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由我来交待的,而我也确实试着写过,不过那股宫斗味儿让我恶心,而且实在是没话找话。与其硬挤,不如没有。本来很简单的一个故事,我不愿意人为的给它加上什么象征意义,不过是一个二货的一生罢了。

有一些事情是不能不交待清楚的,但是又不好交待清楚。我是一个没有固定CP而且讨厌CP的人,但是随着故事的发展,如果不CP的话很多剧情完全没办法开展。而我先入为主的概念是神都,后来觉得3P也不坏,但还是偏神都多一些,纯粹是因为觉得这个CP可乐。“神都哭了。”“神都上吊了。”“神都投井了。”这种双关语让我觉得很好玩。不过后来看了求闻口授之后,发现屠自古的萌点我也比较中意,于是就大幅度改动了后面的剧情,彻底删掉了所有的奸角,也取消了屠自古的恶役设定。其实大家从我之前的铺垫里能看得出来,一开始我就没有把屠自古放到光明的立场上,后面好歹是补救过来了,所以也不要怪我这个结局比较暧昧,如果是你,经过一千四百年之后再醒过来,面对着两个如花似玉,你的第一个念头恐怕也是3P。话虽如此,总不能离初衷太远。所以最后的结局,我想你们是能够接受的。

而至于芳香和青娥,实在是没什么说的,最后为了符合求闻口授把芳香弄白痴了,也就是这样。老不修的青娥让我写得很快乐,我一直希望能有这么一个如师如友的人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既能教我东西,又能让我在他面前毫不拘束。而至于守屋的借尸还魂,主要是前面一开始埋了个用布都的血画符的伏笔,而我又一度忘记了这个伏笔,导致这事儿多少有点突然,也没办法了。这就是告诉大家没事别瞎埋伏笔,埋着埋着就把自己埋进去了。

不算序和后记,正文部分是十二万字。写这十二万字里发生了很多很多的变故,我已经不想提起。只能说过去的都过去吧,老老实实写故事,踏踏实实做事。有些事情难免刻骨铭心,但是没办法,毕竟不是自己决定。这是我第一个中篇,当结束凋魂抄之后,我将不会再写任何二十万字以上的长篇,尽量控制在十五万字之内。精力和时间已经不允许我搞大部头,当然,如果有合适的题材也不是不能再为冯妇,但除非真是很中意那个梗,否则确实是不想再搞了。太累,同时也是改一改自己说话啰嗦的毛病。说到这里,假如还有人想问我要怎么写好一个故事,并认为我有回答这个问题的资格的话,我觉得愿为君亡除了故事节奏,可以让我拿来当作例子讲一讲。说到底,我们都希望写一个受人欢迎的故事,但是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初衷。那么其实很简单,给自己的故事外包一层胶囊,只要不是用工业明胶做的就行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拿着我们的热情糊别人熊脸,这样的直球,太不容易消化了。当然,这个故事,总体来说是一个反面例子。太反面了。

而实际上,我不觉得东方同人故事现在很好创作。太难了,难到我想哭泣的程度。我不能说我是写同人故事比较早的,但我第一篇同人故事成文是在零五年。非东方,EVA同人。故事讲的是一本日记,记载着我当时对剧情的很多推测,作为野史被几百年后的人们研究。不过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东方圈和月厨以外的人们对于同人故事的接受能力是那么的强。我一直说有一位前辈是我同人故事上的老师,我一直都不说她的名字,因为她现在已然关博归隐,我不应该再打扰她,但为了杜绝别人认为我是做假,我今天在这里说一下,她的ID是DIA。圣斗士同人故事她写的绝对是一流的,但是内容也有明显的不同,比如《赤羊》《红龙》《绯之海》三部曲,当真是换了名字和关系就可以当作一篇原创来看,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没人拿这一点来攻击她,我想不仅仅是因为故事好看的缘故。当时她的博客有几大分类,比如“黄金故事”写的就是这类正剧,“圣域笑谭”是各类恶搞,“风水纪行”是游记,诸如此来。现在想来,当时的读者那么宽容,真是太匪夷所思了,当时我接触这类同人作者很多,虽然他们不知道我是谁,不过当时我确实是在努力的学习,比如黑色的亡灵,比如蓉蓉(别名鳄鱼爬得慢),比如苍鸟群飞,比如Desiree。他们不会知道我是谁,我当时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读者,但他们笔下的同人故事令人倾倒。只要是同人,就有原作,只要是原作就必然有设定,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对于那些东方同人故事那么不宽容。有些故事只要不违背大原则,是可以去试着接受的。当然,不是全盘架空的理由,但适当架空并不影响任何阅读和故事上的美感。我再次推荐《赤羊》《红龙》《绯之海》,在网上花点力气可以找到全集,当时一度是万人空巷地追着DIA的连载看,看完之后,我们是不是可以反思一下,为什么我们对于好多东西那么难以接受,这真的不是某种令人讨厌的优越感么。
为了不被人断章取义的理解和攻击,我再说明白一点。我们要允许各种不同的题材出现,而不是拿着一设的番天印满天飞。同人故事,就是同人故事。有人说,东方的小众才能保证团结性,有人说,小众已经够乱了,我都承认,也都接受。但是没办法。如果有不满,靠自己的创作带领潮流,而不是只抱怨。这时一定又有人说,你能有多大的传播力,靠一个同人故事能改变什么。那么,既然靠一个同人故事改变不了什么,别人写好写坏又与你何干。既然改变不了什么,又何必看别人不顺眼。而且说到对坏故事的抵制,你们是不可能有我这么激进的,我一直都认为我应该保留对差故事的作者喷一喷的权力,因为我实在是想让他赔我狗眼,对我手贱点进去这一行为负全责。但第一,二货是清不光的,改变不了的,生不过来气。第二,如果只会笑别人傻逼而自己不做事,这样的人也不比傻逼强哪去。公知和民斗的名声就是这么败坏的,如果想要改变,自己要首先出力才行。力小不为耻,可耻的是不出力。我至今都为我能成为一些朋友眼中的良心作者而自豪,如果我要提倡什么,我会身体力行。每当我催别人更时我都很痛快,因为大家都知道我定时更新,我觉得这是一个好事。如果能力不够更不了那么快没关系,如果只是懒,那么为什么不能勤快一些。我从来没有用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自己周更就要拉着别人周更,我所有的话都是对着有能力做到而不去做的人说的,请不要擅自中枪。说回宽容,我们要对故事题材稍微宽容一些,但对故事性,及修辞的优美程度,叙事是否清楚,人物是否鲜活,是否龙城帅霸屌,这些是必须严格的。题材不会毁一个故事,也不会带上邪路,而这些能,不要把这两者混为一谈。路是怎么走窄的啊。而对于一部分屁股决定脑袋的人,他们说的话权当放屁,不要当真。因为这路货除了抱怨,也实在是没什么成绩。当一个人只能用秀优越,党同伐异和说风凉话当成刷存在感的手段的时候,这类人就已经可以当他们是死人了,反正我愿意为他们的葬礼出钱出力。自己有基友有钱有人玩得风生水起时东方就不是民工,现在没基友了风水轮流转了就要洒几滴眼泪说东方圈变了,堕落了,民工化了,这种幻想乡我宁可把它毁灭,这类的人,我再引用一遍猿疼非老师的话吧,贼王八。这三个字是对这路人和猿疼非本人的最好描述,看来人还是贵有自知之明啊。反正贼王八们就是喜欢进饭店吃完肉然后就把着门不让人再进去,不许闲杂人等踏入幻想乡,何等的优越啊。

有趣的是,我看到的现象却与我刚刚说的情况相反。大家对于题材喷的太厉害了,而对于那些浪费了网络资源和读者时间的差故事却相当宽容。说实话,这对我而言有点本末倒置。难道忽悠出个五星级水平来不是个本事么。而拿着燕窝鱼翅做出一锅垃圾来不是更极品么。我没有为任何一部作品,任何一个作者辩护的意思,但凡事总有个轻重。我真是不能忍受那些摆明了挑战读者智商和底限的自HIGH故事,毫无可看性不说,还自以为是。这样的人你给他什么题材他都写不好,因为他的能力也就那样了。何况好题材就那么几个,来来回回的写,都写的不高兴写了,也是人之常情。连那种恶故事都能忍,忍不了来点新题材,这个情况这两年来太考验我的想像力了,以致于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老家曾经有个算命的,算的一般,但他打板打的特别好,我有机会就去听,搞得最后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总觉得要给人家点钱,白听的次数太多了。这不是一个恰当的例子,但我想有点智商的都能看懂我想说什么,没错,这就是我最大的苦恼,有时我甚至想要搞个活动,天天揭发几个差评故事,后来觉得这地图炮开的太大,而且也挑不过来,于是就算了。好好的故事,没人敢写,怕被喷。于是我们的结局就是自产自销,一帮子生产者在互相推销,却没有消费者,还有比这种市场更二的市场吗,我觉得恐怕是没了。
有不少人只会挑拣,说这个说那个,自己从来都不见动笔。自己不创作,挑别人毛病,还挑得有模有样的,这类人实在应该找个刮胡刀片儿从耳根子底下割起看他脸皮有多厚。我一直觉得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好人多,这点我到现在也是如此相信着,但好人多一点也不耽误坏人也不少,而且坏得花样翻新。有人说你都几岁了还用好人坏人来做划分,我诚心诚意地希望拿这个当什么理据的人这辈子在好人们手里折入十八层地狱还带一百年折扣的。对错好坏虽然只是一个概念,当不了一刀切的标尺,但是你怎么就知道你花十四块钱买一斤肉,多给你点瘦的贩子你觉得他是好人,多给你肥肉和猪皮的货你就想杀了他呢,这个时候你就不幼稚了,这双重标准的话你说得利索么?利索就对了,一般来说这种人的舌头很少有不利索的,因为普通人的舌头一火化就没了,跟着人一起走了,而这路货的舌头八成都是在活着的时候就给剜出来剁了,如果不利索,剁着的手感不好,不要轻易质疑造物主的智慧啊。

说到这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觉得我又是在自我吹嘘。或是有优越感,我对此确实没得辩白,大概如果我对一个人说,我仰慕你很久了,和我聊聊天吧,那个人都会有一种要被我约进小巷子里痛打的感觉,对此我是好笑多于无奈。无论是我的朋友还是敌人,只要是和我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的,对我会有评价。我其实很欢迎有人来找我聊天,虽然我可能话痨一些,因为我确实喜欢找人聊天。我没你们想像中那么恐怖,我不强求你们相信我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好人,我只希望你们觉得,弦风确实性情粗暴一些,但是他是一个讲理的人,和我只要讲理,没什么说不通的。我知道我给人的印象不是这样,但是……
但是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确实不会去主动找别人说话,不仅是因为我不怎么擅长开头,同时也是不愿意打破一些人在我心里的印象。就这样吧。你们想让我怎么做呢?实际上我怎么做都会有人不高兴的,我无法讨好所有的人。有人来找我聊天,我欢迎,有人觉得我不怎么着不来理我,我也欢送。虽然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但毕竟不能用圣人的标准去要求所有人。有的人一看我就烦,我有什么法子。杨威利说过,对于不喜欢的人,我没必要去讨好他,不了解我的人,我也不必非让他了解我不可。而对于那种平时就没什么交情,有事时马上跳出来说弦风在我这的声望已经是仇恨了,不可调解,弦风就是一个无耻之徒贼王八的人,我倒还真是比较好笑。说我的人多了,说实话不差这一两个,不过郭德纲郭爷有一句话说的好,和谐社会救了你们。


以上,就是愿为君亡的后记。想说的很多,比写出来的更多,但是也只能到这里为止了。盐多了咸,话多了烦,看到这里的人,耐心大概也已经差不多了,就像我一开始说的那样,本着互相尊重的原则,在这里也是一个收尾的好时候了。预计今后的方向以短篇为主,八月份的时候天高气爽,正好把凋魂抄的故事接下去讲。那么就这样吧,让我们在下一个故事里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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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2 09:20:05 | 显示全部楼层
颇有 明朝那些事儿 的赶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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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你所说的。确实有往那方面靠拢的想法。  发表于 2012-7-2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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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2 11:08:33 | 显示全部楼层
看文先看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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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2 13:55:5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种戏说型的文章大爱。
在牛逼的肖邦也弹不出神子的二是怎么回事= =

点评

再牛逼的肖邦,也弹不出我的忧伤。这是原话,我随手改了一下而已。其实后面本来应该还有一个英文字母的,但是怎么着也押不了韵,就那么着吧。  发表于 2012-7-2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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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2 19:35:2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挂在墙上晃着 于 2012-7-2 21:54 编辑

其实我觉得比起故事情节来说那么多NETA更吸引我好多好多NETA啊,涉及范围好广啊,相声,历史,宗教,电影,传说,游戏,歌曲,动画,古典名著,电视剧,我要是也有这么多知识就好了啊
另外看了后记以后的一些感想:其实写自己想写的东西对于一个作者来说就是足够快乐的事了(至少对于我是这样),至于是被别人喜欢还是被别人喷,那么在意这个干什么呢?这些都是读者的自由(当然不是说作者不需要进步)
PS:其实不用whosyourdaddy也可以一本草翻三本,MOON就这么赢过NIKCER,真是绝世的一场比赛,相当推荐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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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2 20:26:39 | 显示全部楼层
有明朝那些事的风范,很喜欢这种类型的文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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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2 20:49:16 | 显示全部楼层
很有历史感,即使它有些戏谑,但我感觉的还是沉重。也许这种沉重也只有戏谑的口吻能最好的表述……极端的融合。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多说只能显示我的浅薄无知,我只想在这里支持一下作者,仅此而已。期待你的凋魂抄,咸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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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21 18:22:5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明灭 于 2012-7-21 20:18 编辑

这个风格看着一直有种说不上的亲切感,翻到黄巾力士那一段突然明白了——原来这熟识感来自许多年前看的另一位流氓道士传奇:同样是一群没心没肺的人在打打闹闹之间,将不乏惊心动魄与生离死别的日历一页页的翻过去

大概因为二货之间总是惺惺相惜的,我得说,这个神子真是太可爱了

屠自古最后还真是有够倒霉......百合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

另外,凋魂抄再开!这真是爆炸性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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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2-24 18:24:1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今日始知德云社幻想乡分社不在地灵殿不在红魔馆也不在白玉楼而在神灵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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