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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17 16:2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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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狂欢节使街道显得分外热闹,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看见市民们的脸上洋溢着节日的气氛,看来不夜城的繁荣将会回归。
一辆马车自第二大街驶出,在喧闹的人群中缓缓穿行,往常只需要十分钟,现在却磨蹭了一个钟头才抵达那位客人的目的地。
“这位客人,如果不是看你价格够高,我是绝对不会做生意的。”车夫擦了把汗,抱怨说着。
“钱我是会给的。”那位客人一副浮夸子弟的不耐烦模样说着,将一个金币丢给对方手上,就拎着皮箱下去了。
在这节日中,除了政府法庭,大教堂前,也就只有这个属于全国的金融中心的地方才能不会被人群节日的气氛感染了。
几乎所有的银行家都汇集在此处开办他们的银行,就像贵族的血统象征身份一般。假设一位金融圈的银行家不能在这里有家银行,无论条件多么丰厚,在顾客和同行眼中都是信不过的野路子,与高利贷十有八九扯上了联系。
“不在这里的话,再怎么样都是低俗的暴发户。”这条大街上的银行家对此有强烈的优越感。
每天上万的款子在这里流通,为了保障安全,除了银行家的私人保镖外,还有一队巡警专门负责这里的巡逻,他们个个经验丰富,忠诚可靠。
自古以来,没人能从那些严密守卫中靠抢劫拿到过一个铜板。而个个精明透顶的银行家也总能识破无数想捞一笔的诈骗犯将他们送进铁屋子中。
在这里,最优秀,声望最高的也当属贝雅银行在这里的分行。贝雅银行的金融网络布满全国,这第一流的大银行开出的信誉支票,最小心谨慎的商人都不会怀疑他们赖账。
这年轻人从马车上走下来,门口贝雅法卡城分行的保镖勤快地帮他拉开了大门,得到了那位年轻人随手塞给他的一张票子。他偷偷看了一眼倒吸冷气,居然是张面值十个金币的金卷。
“我需要寄存服务。”黑发的年轻人微笑看着柜台后的一位女营业员,补充了一点:“最高等的那种。”
“额…..最高级?稍等,我去为您通知行长。”脸红起来的女营业员有些结巴,心里偷偷想着:“不知道是哪国的王室,那一头黑发估计是远东人吧,如果不是,那也是某位权势显赫的贵族…..”
银行行长知道这会是大买卖,亲自接待了这位年轻的富翁,热情招待并请之进入了办公室。
在办公室内,年轻人端起茶水,小口抿了下,很快皱着眉显然是逼着自己别吐出来,冷硬的放下茶杯,不满望着行长。
“我是夏拉丁.塞赫行长。”夏拉丁行长笑容可亲,意识到这是贵族那种常有的傲慢,他们向来认为先行介绍自己是种掉价的行为。
“藤原。”对方傲慢点点头只说了个姓就算回答。她说的极西语很清晰,稍稍带着点异地口音,接着补充自己的名字:“妹红。”
这不是很有名的名字,甚至连夏拉丁行长从来没听说过,很有可能是个假名。不过藤原这个姓氏还是稍稍透露了点内幕,据说是远东大陆那片某个国家的大贵族世家的姓氏。
某些王公贵族,就喜欢搞微服私访那种调调,趁机勾引欺瞒一些出身贫寒,长相漂亮的农家姑娘,玩弄办事之后就一走了之,那些被糟蹋了身子和搞大了肚子的姑娘也无从追查的到。
那身深黑色的西装,表面看来并不华贵甚至很普通,但经常在上流社会圈子混迹的人可看得出,别说布料和手工,光那对精巧的龙形纽扣就价值两百多个金币。而且身为男人,夏拉丁行长也要承认这年轻人俊俏的很儿,特别是黑色的头发和红色的眼睛,以及那带着刻薄和嘲笑情绪的脸,十有八九也是个想对那些贫家姑娘空手套白狼的贵族。
“这家伙,光是勾勾手指头,没准那些漂亮姑娘宁愿倒贴钱的投怀送抱。”中年的夏拉丁行长嫉妒想着:“虽然不大分得清这家伙的性别。”
“我刚刚购买了一张画,但不论什么旅馆都无法安心,我需要……”自称藤原妹红的年轻人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六天,直到我回国。你们这里的寄存服务差不多每天一百个金币对吧?”
“一张画而已?请恕我冒昧,我认为……”夏拉丁行长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藤原妹红讥讽笑了笑,骄傲的抬起头:“是卡莫兰.曼卡大师的作品。”
夏拉丁行长没话说了,这位出名的绘画大师的名作能让所有热爱艺术的收藏家们不惜花费重金。只是这位大师的名作通常在国家展览馆和各国王公贵族家中,绝不外卖,想来这位远东贵族手上的画大概是失窃的赃物。
不过夏拉丁行长可没有胆子去向警察报告,得罪这样一位潜在的大客户,恐怕是国王也不愿意随随便便做的事情。
“这幅画花了我十万个金币,其实我也不懂,不过我可不能在那位迷人的贵族小姐面前被肯亚克家族的那个公子哥压了风头。”藤原妹红说,似乎在炫耀十万个金币对于自己而言,算不上什么大款子。
“十万金币!这些该死的贵族公子哥,为了泡妞把妹就愿意花十万金币!”夏拉丁行长要嫉妒到愤怒了,贝雅分行的行长职位,每年薪水也不过一万五!
虽然手里来来回回流动过上千万的款子,但他最终也不过是个高级白领,所有的收益还是要交给位于王都的总行,当然他不会表现出来。
“我去安排最好的金库,保您满意。”夏拉丁行长说。
“嗯。”藤原妹红将手提箱放在桌子上:“你们可要看管好了,我的画就在这里。”
“顺便我会请来资深鉴定大师过来。请抱歉,这是制度,并非我个人对阁下您有不信任。”夏拉丁行长谨慎说,按规矩,如果寄存物品出现任何损伤,银行可要按照原价赔偿。原先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有贵族故意存了一幅假画,领取后再反过来指责银行调包,让那银行亏大了。
“无所谓。”藤原妹红不介意。
鉴定师很快赶来了,在极其精美的画框中,有一张只上色了四分之一的素描,他用了很长的时间鉴定完了画,惊叫道:“哦,阁下,这是大师画技还没成熟的早年练笔作,顶多也就值一万块金币。”
“一万块!?”藤原妹红惊讶地站起来:“这是卡莫兰的作品,我花了整整十万金币!”
“阁下,这毕竟是大师成名之后的作品,只是张随笔作。假设没有大师的签名,这种半成品更加卖不了什么价钱。”
“该死,我上当了。”气急败坏的藤原妹红说着:“这帮骗子。”
“哼,这种败家子真是活该,不懂行还要硬充大头。”夏拉丁行长幸灾乐祸想着。
“算了,不就是十万金币么,这点小钱一点事情也没有。”行长眼中的败家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马若无其事的说:“帮我寄存好了。”
“但我们只能给您开一万金币的索赔合同。”
“没事,就按照这样吧。”
接过那张存单,藤原妹红将其放入上衣口袋,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就走了。
夏拉丁行长愉快看到,那家伙的步伐一点也不像最初那般轻松自如。
“贵族就是好面子,其实上九万金币也不是什么小数目,想必很肉痛吧。”夏拉丁行长大人拿起画独自一人进入只有行长才有这种权限的金库。
“嗯?”金库内,夏拉丁行长突然觉得画框有些松,将画放在特质的台子上时,小小的铁螺丝就松动掉在了地上。
“糟糕,我可不想被找借口。”这位行长捡起螺丝,想重新镶上去,但是画框却整体掉落下来,整张画显出一种不自然的凸起感,像是里面塞了什么东西。
“画下面藏着东西!”夏拉丁行长兴奋起来。他想揭开那张画,但将大客户寄存在这里的画弄损坏,整个银行的名誉就要一落千丈,偏偏那画牢牢粘在木底板上怎么样也无法慢慢揭开。
“行长,前台来了客户,你要快点去迎接了。”金库外的保镖来通知了。
“好的,我知道了。”夏拉丁行长遗憾的叹了口气,看来只有等一会才能看看那张画下藏着什么了。
大街上,藤原妹红一个人拎着手提箱向指定的地点回去。头发上染的黑色再过一会儿就要褪色了,再说演戏实在是太累了。
多年前,这位银行行长受利益诱惑,违背了道德和法律,害的射命丸文锒铛入狱,毁灭了她的人生,这些事情是星熊勇仪告诉她的。
“相信我,朋友。我并非那种讨厌鬼,我事先会给他们忏悔的机会,绝非一味复仇。”回到地点,射命丸文淡淡对她说着:“请等几天,好戏马上上演,但我并不知道是人在作恶后心怀悔恨的忏悔,还是反而变本加厉的将手伸得更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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