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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作品] B A R(美咲)(4.17更新至10,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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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31 21:11: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西弗 于 2012-4-17 20:55 编辑

敬告:我其实只想说让原作人物关系什么的一边去吧,这篇纯粹是急性即兴的自HIGH作品,现代背景第一人称,(会)有少儿不宜群众喜闻乐见的内容,不适者敬请规避。

节操已经完全没有了,ALL HAIL MEIXIAO!(拖


BAR






1.


我把视线从舞池里扭动的人群上收回来,低头喝了口加冰柠檬水。

被称为“后厅”的这块区域音乐放得特别响,质量卓越兢兢业业的低音炮能让人感到耳膜和着脑袋里盛的东西还有五脏六腑一并震动。而舞池堪称漩涡中心,除声波之外更有高频率闪现的各色光亮在那横冲直撞。

委实连我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会乐于呆在这能吵死人也能把死人吵醒的地方。

“嘿,不是我说啊,”酒保把手里抹布甩到一边,撑在吧台上探过脑袋,“您好歹也算是常客了,我却从没见您点一杯酒精饮料或者下去跳一次舞呢。”说着,她咧开个善意笑容。

我耸耸肩:“可能是职业习惯,免得自己太过放肆,手术前饮酒然后不慎把病人的大脑取出来冲进下水道什么的。”

气流受到挤压,在酒保呼吸道里发出“噗嗤”的声音。“哎呀呀~顾客就是上帝嘛~”她对我这没什么水准的调侃摆摆手,又揉了揉因为卷起衬衣袖子而被玻璃吧台冰到的胳膊,就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抬腕就着灯光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回家了。虽然现在一个人住,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有规律的生活。

穿过隔音门回到颇具小资风格、流淌着钢琴奏鸣曲的“前厅”,在走出酒吧的时候同某个高中生模样的银发女生擦肩而过。对方冰蓝色眼睛在我身上停留了不多不少的片刻,那正是初步评断陌生人该有的时长。


2.


酒吧还是同事介绍给我的,永琳大概是觉得这个初来乍到的单身女性应该多点社交活动吧,但现在几乎每天下班都会去小坐一会的状况只怕是我俩都没预见到的。据说上年纪的人都特别热衷于为年轻人操闲心,就像我妈。即使永琳肯定没我妈年纪大,但也肯定,至少我觉得肯定不是她自己声称的三十出头。

然而直接或者间接的打听女士年龄实在太失礼了。

随着隔音门的开启,“后厅”内的嘈杂好像化成洪水、或是奔腾的兽群,喷薄而出,叫人不得不叹服于门的隔音效果。

到惯常的位置坐下,惯常的叫了杯软饮料,这次是果汁汽水。就我对类似场所极其有限的了解而言,这里应该算是档次比较高的地方,从硬件设施、环境氛围以及标价牌上的数字里便能看出。

碳酸水滑下食道,沿途点燃既冰凉又刺激的灼烧感。

不晓得当地法律允不允许未成年人来这种营业场所,我想起上次临走前碰到的那个女孩子。哎,念叨这些是要干嘛了,真是的,为表达对自己的不屑,我哼了一声,然后照例扭头往舞池那边看过去。

不知是先前的想法在作怪,还是有些人确实生来便更容易捕获他人注意,反正我一眼就认出了刚才还在脑袋里晃过的身影。

银发女生独自在那跳舞,随着节拍和鼓点扭动摇摆,五彩斑斓的灯光不时打在她脸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随后扭头对正在调酒的熟识酒保发问:“文,你认不认识那边银色头发的女生?”我朝舞池扬扬下巴。

“谁?”

文文接住翻滚而下的调酒器,随后麻利的把里面东西倒进小高脚杯再插上片柠檬,递给酒客。她习惯性擦了擦手,朝我指的方向看过去,锁定目标后,扬眉一笑。

“哦,她啊~”黑发酒保满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怎么?”

“那位在这里的资历可比您要老。不过如果您答应替我保密的话,看在咱俩交情的份上,我也不介意告诉您那位小姐的名字哦~”

这可有点意思,我抬手摸摸后脖子:“你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您这话可真让人伤心呐!”她立刻做出副夸张的模样。

事实证明,我完全不需要为那孩子的身份信息而欠射命丸一个人情,后面发生的事表示这份兴趣不是单方面的。

随着最后一个沉闷鼓点的落下,“后厅”进入曲目切换之间的短暂安宁。一批人从舞池中退出,回到他们的小包间和酒桌上,而另一批人则进入舞池,填补空缺。就在我准备继续同酒保讨价还价的当口,目标人物自己走了过来。

并且毫不客气的在我旁边坐下,连个眼神上的询问都没有。

“老样子。”她对酒保吩咐道,边瞟了我一眼,面色冷清,全然不似刚从舞台上退下的模样。

所以当我看到文文动作熟练的倒出杯冰镇牛奶,再把杯子滑给银发女生时,差点没控制住面部肌肉。我是说,酒保甚至往里面加了不少蜂蜜。我该庆幸至少在饮料少儿向这一点上还有人垫背么?

不过,看来我掩饰情绪的本事终究不够高。女孩煞有介事的抿了口冰牛奶,仿佛那是什么高度混合酒精饮料,之后转过头来盯着我。

“看我喝牛奶,很有趣?”

“……呃,不,我的意思是,是……好吧,我很抱歉。”

眼角余光里瞥到射命丸正在拼命忍笑,双肩一耸一耸的。脸颊变烫了,我无声埋怨着酒吧里的温度以及自己这条笨拙的舌头。

女孩不自然的扭动了下嘴唇,我猜她是想笑,换了我也会很有成就感的——成功的把年长者耍得团团转,这是多少孩子没机会真正实现的梦想啊。比较意外的一点在于,当她真的笑出声时,我这个受害者居然没有一丁点恼羞成怒的感觉。

后来我们交换了手机号和姓名,老实说从未想过这类桥段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亏我一直以为自己的思维既保守又古板来着。

十六夜咲夜,她有个特别而有趣的名字,恰如其人,而对方认为我的姓氏和发色很合适。


3.


“我开始为下午即将接受开颅手书的患者担心了,真的。”永琳隔着桌子,一脸诚恳的说。

我用拇指按下确认发送的按钮,然后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眼睛:“啥?”

“看你这幅半刻也离不开手机,每隔几秒就要察看有无新邮件的样子,待会可别把止血钳什么的落在病人颅腔里了哟。”

“首先,像止血钳这么大的东西怎么塞进去也是难题吧。”

我们开始例行公事般的互相抬杠,美其名曰头脑风暴,期间永琳极提出了“掀开天灵盖,把止血钳放进去,合上天灵盖”这种富建设性的建议。但愿这次愉快谈话的内容不要传到病人耳朵里。

其实就永琳而言,至少她的心态的确相当年轻。当然,城府就不用提了,她绝对是条连妲己也会自愧不如的老狐狸。

比如现在,我确信她已经从我眼睛里把刚才想到的东西一字不漏的揪了出来。

“在心里说人坏话可不好哦,美铃。”老狐狸眨眨眼。

我心虚的清了清喉咙,把手机关机,到手术准备室去了。


4.


似乎是很自然的,跟十六夜咲夜正式交往了起来,这个结果连作为当事人的我自己都觉得颇意外。说到底,虽然同性恋群体的宣传在各个媒体上都开始屡屡亮相,可果然还是挺奇怪。倒不是含有什么贬义,仅仅……这类事真有这么常见么?

手机在挂档器后面的茶座里震动起来,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打过来的。

“咲夜,嗯,我到了,在你们宿舍区后门出来的停车场。”一面跟电话那头的人说明情况,我拔出钥匙解开保险带从车里出去,“我到门口接你。”

晴朗春日正午的太阳足够刺眼,即便从风衣下摆穿过而过的风仍然凉飕飕的。稍微犹豫了下,我决定还是带上墨镜比较好,不要跟自己的身体作对嘛。

今天周六,这周早些时候咲夜说要去我家视察,并“顺便”约个会什么的,晚上再把她送回来。好像她平时双休日也不怎么回自己家里,即便这所寄宿制高中允许学生周末回去。我站在大门旁的树荫下等她,中途有几小撮学生结伴晃出门,大概是出去逛逛,他们总会略带好奇的往我这边瞟上几眼。

突然就有点担心,如果被她同学看到会不会不太好?毕竟校园流言的威力绝对不容小觑,这一点任何上过学的人都必然有所体会。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担心的,别小瞧那帮少爷小姐们的心理承受力。”

后来当我跟她说起那个顾虑时,她很不屑的翻了个白眼,驾轻就熟的拉过保险带扣好,接着命令道:

“先去你家。”

显然十六夜咲夜也是“那帮少爷小姐”的一员,即使她对自己的家庭情况绝口不提,但我估计至少是中上流,并且家里大人必然十分娇惯这孩子。思维敏捷,口齿伶俐,见多识广,不轻易放过任何能够对什么东西冷嘲热讽的机会。总的来说,是个自我感觉良好,又确实很聪明的小家伙。

然而我把车停进地下车库时,她居然吐槽“没想到你这车居然不是临时租借的”,我还是忍不住反唇相击了。

“请问十六夜咲夜小姐,是什么让您觉得一个年轻有为的脑外科医生会买不起车?”我只是非必要不喜欢开出去添堵而已。

对此,她沉默了很久。就在我为胜利沾沾自喜同时暗自担忧是不是把话说得太嚣张的时候,咲夜看了看电梯里的楼层说明,说:“只不过年轻有为的脑外科医生还是买不起房子而已,”她勉强算是赞许的点点头,“虽然这公寓的档次还算挺高。”

我16、7岁的时候可完全不是这样的。

“对不起,我错了。”不擅做口舌之争的人,根本就不该去招惹她,真是自寻死路。

十六夜大小姐在我那小巧的单人公寓里转悠了一圈,颇有见地、句句见血的指出了它存在的一系列问题。例如冰箱里不要放那么多超市的速食,还有别老成箱的买方便面,以及快去换个颜色好看点的窗帘。我好好答应下来,心想窗帘就实在没办法,速食和泡面以后在她来之前注意下便是。

结果咲夜迅速幻灭了我的这些个小算盘。“对了,我要这屋子的备用钥匙。”她走到门口,穿好鞋子,转身对我说。

“……”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点?

“嗯?”女孩扬起一边眉毛,哼出个疑惑的单音,“美铃该不是以为我有什么不良动机吧?”

真没有,见她把双臂交抱在胸前,我赶紧解释:“不,只是突然提出这个要求,稍微……有点意外。”

“那你到底给是不给?”

年长者的尊严在淌泪。“我给。”

她满意的把备用钥匙加入到自己钥匙圈里,之后安慰似的伸手在我脸上摸了摸:“放心,以后我来之前也会先打电话通知你的。”

接下来的节目就回到了传统套路上,吃饭逛街看电影。虽然就她自己声明,原本是想我在家里做给她吃的,看来那些速食和泡面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失为一件好事,于我们俩而言。我都开始考虑要不要趁早怂恿她好好锻炼烹饪技术,免得以后也陷入速食与泡面的包围圈之中,又觉得自己实在想太远了。

咲夜捧着杯热奶茶不远不近的走在前面,我承认自己是此刻才开始注意她的着装。贴身白衬衣外面套了件浅灰色宽领羊毛衫,下面是条蓝色苏格兰格子裙和某种比较厚的……长筒袜?我从学生时代开始就对穿着打扮很不在行。

总之看上去挺漂亮的,这是结论。

我俩结伴来到电影院售票点,她负责挑选影片,我负责掏钱。售票亭里的小姑娘多打量了我们一阵子,可能是在判断人物关系吧,毕竟干这行挺无聊的,得学会自娱自乐。

结果咲夜扬手一指,说她要看那个片子,我从价目表上把视线移到片名,《丧尸围城》。咲夜大小姐您可真会挑啊,这电影是适合情侣看的么?我暗自腹诽。

然后掏钱买了情侣座的票,我发誓售票员眼里闪过了一丝精光。

原来所谓的情侣包间,就是把两张椅子变成稍微宽点的一张而已,两边和后面还有挡板隔开。还好两人都算比较苗条的类型,倒也不怎么挤。其实我不怎么乐衷于到电影院看电影,有想看的影片我宁愿多等一阵子去买碟片回家看,但据说电影一定得在电影院看才叫浪漫,嘛,浪漫若是能当饭吃,那感情好。

前面说不挤,是因为刚坐下,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我开始觉得不太舒服了,肩膀互相抵着挺累。所以试着抬起左胳膊,绕到咲夜背后,搭到她左边肩膀上,顺带把人揽了过来。顿时舒坦了,原来这才是设计者的良苦用心。

黑暗中咲夜小小的哼了一声,意思多半是“总算开窍”。这么笨还真是对不住您了。

又过了一阵子,我觉得咲夜的脑袋变重了些,感觉不妙,试着轻声叫叫她,没有回应。对方呼吸平稳而绵长,俨然是睡着了。她无情的抛下我,让我独自面对满屏幕飞舞的血浆和回荡在耳边的低吼与尖叫。

“居然在那样吵闹的环境里也能睡着呢。”散场后,我对尚在揉眼睛的咲夜说。

她用手背掩住一个呵欠:“我今天可是一大早就起来准——”她突兀的闭上嘴,完全的清醒了过来,可惜为时已晚。“……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我的女友欲盖弥彰的摆了摆手。

一路下来她似乎都对自己那个失误耿耿于怀,以单音节应答我的搭话,直到暮色四合我将她送回宿舍后门。

“到这就够了。”她说,阻止我进一步驶近大门。

“嗯,”我舒展眉目冲她笑笑,“今天玩的挺开心的。”我琢磨着说声“再见”,不过到了嘴边改口成:“晚安。”

咲夜点了点她银色的脑袋,然后解开保险带开门出去,车门快要关上时又猛地开启。她像只猫那样迅速钻进来,撑在副驾驶的座椅上,探过头用嘴唇碰了下我的侧脸。

“晚安。”呓语般的低声呢喃飘散在耳边。

我用手指按在方才她触碰的地方,那块皮肤的温度显著升了起来。看着竭力控制自己步伐频率的咲夜的背影,我重新挖出之前的某一刻出现在脑内的念头。16、7岁女孩的感情到底有多持久的热度和多长远的深度呢?

可现在我却发现自己不十分在乎它的答案了,哪怕它只是一时兴起、注定短暂也足够了,内心一个细小的声音说道。

不禁苦笑着摇摇头,果然恋爱让人智商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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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1 12:23:1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眼把题目中的BAR看成BRA,我错了,我去面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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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A也很好嘛~(飞刀插头  发表于 2012-4-1 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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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 14:46:02 | 显示全部楼层
看成BRA+1
现代版的美咲大好啊!!! 想起不少P站的现代风的美咲作品 觉得她俩真的很适合现世的感觉
年上的美铃果然是被动又懒散 不过年下的咲夜实在是很美味啊 年龄的差距思维方式的差异 期待两人早日放开真心啊~
顺便再吐槽一下 美铃居然能做脑部外科医生这种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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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铃只是大智若愚而已...嗯..大概。  发表于 2012-4-2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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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4 22:27:00 | 显示全部楼层
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桥段,对不起我不会写H,另外我不知道怎么设置区域积分要求啊,算了。


5.


见面的机会着实算不上很多,尤其在我以说教攻势成功阻止她晚上偷溜出学校去“后厅”之后。那天她在逻辑较量中败下阵来,气呼呼的喝完牛奶,冷冷的瞪了我一眼,接着扭头对看好戏的文文下命令道:“给我把她看紧点,别让她趁我不在跟别的女人瞎搞。”

现在16、7岁的孩子都这么……那啥么,我都不敢将无奈之色表露出来。而且,难道跟男人瞎搞就没问题了么?

一向唯恐天下不乱的射命丸文笑嘻嘻答应下来,全然不觉自尊心有受到损伤。

结果就是手机的使用频率有了质的飞跃,在这以前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居然能把套餐业务里的免费通话时间和邮件用完,而且还能轻易超出额度。同时,拥有手机的十多年来,通讯费用第一次真正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亲自证实了恋爱定律的第二条,恋爱有助增加消费。

或许某些情况下咲夜该是挺烦我的。一个典型的例子是当她发短信过来说在学校超市门口逗了只小猫——还附赠照片一张,我会看看时间,接着边忍不住翘起嘴角边回复“你现在不该是在上数学课么?”。将心比心,16、7岁那会的我也尤其厌烦对此类“多管闲事”的唠叨。

偶尔会觉得有点理解我妈曾经的感受了,当然,这点感慨自己知道就成。

“这就是所谓的代沟嘛,不过咱更乐意称之为年龄差的碰撞。”说到“多管闲事”,那位爱好八卦和看戏的酒保认第二,我想没人会去认第一。

文对这段恋情持有一种异常的热情,按她自己的说法是八卦总能点燃她的激情。我毫不怀疑若有心往那个方向发展,她能成为优秀的狗仔队员,而且必定是专挖花边新闻、各种添油加醋的类型。

然而,同另一人相比,射命丸实在算不得什么棘手角色。如同老式冒险故事里面,当勇者终于打败自以为的魔王,真正的黑手才会走出幕后,并且肆意嘲笑主角的智商。

永琳总会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看我低头鼓捣手机。

也许是我太神经过敏了,毕竟,这又不是小说或者其他什么捏造出来的狗血故事——但愿它不是。


6.


       医生是个累人且有相当危险系数的行业,你永远不知道当班的同事啥时候会突发状况让你替班,更加揣度不到如何才能让病人个个满意以防卷入医疗纠纷。其实早在本科阶段医学分支的学生就已经开始倒霉了。

这都是题外话,有些时候缺点也能成为优点。比如说举办生日派对,就基本没机会邀请到整个科室的人。至少于我而言还不错,实在不喜欢以自己的名义聚众闹事。

何况成年以来我就没过过生日。

而实际我的生日本是明天。但永琳说她明天就出差了,接着列举了一大票有关系没关系的理由来支撑她“你的生日派对不能没有我”的论点。反正我无所谓是哪天,于是耸耸肩答应下来。

几个人在“前厅”找了个小包厢,喝了点酒,唱了首歌,分了蛋糕接着把它浪费在胃袋里或者邻座的脸上。这类传统节目自幼儿园到如今大家依旧乐此不疲。

期间我边警惕着飞翔的奶油边查看了几次邮件,难得的安静。之前有发信息问咲夜要不要来,结果她迅速而出人意外的回复说不来,大概确实是有什么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我最后一次看着手机屏幕锁定,然后黯淡下去,伸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啤酒,充气的液体在嘴里的奶油上泛起泡沫。

离开一片狼藉的包厢,又跑去KTV嚎了阵,直到晚上九点多才散场各自回家。

前后摄入的酒精开始起作用,稍微有点晕乎,还好没有自己带车出门。我从出租车上下来,刷卡进入公寓大门,在选定电梯楼层的时候发现手背上不知在哪刮破了一小块。完全没注意到啊,我看着那点干涸的血迹想。

其实所谓醉酒,只是酒精抑制了中枢神经兴奋性而已,所以往往会控制不好动作的幅度和力道之类,各种感官的灵敏度也随之下降。严重的话,还会损伤神经系统以及部分内脏。当然,我还没试过醉到不省人事。

略微回忆了下关于急性酒精中毒的症状原理,我掏出钥匙开门,很诧异的刚转动半圈就到位了。

出门的时候是反锁了的吧?

难不成是被盗贼光顾了?通常这种情况我会先联系公寓保安,但酒精让人思维走形,于是我小心推开门,迎着门内涌出的冷气走了进去。

想象中的混乱情况没有出现,一切都还是我离开时的模样,只不过有人把空调和卧室里的灯开了,淡淡的橘色光线投射在客厅地板和沙发背上。我想到了除失窃外的第二种可能性,的确掌握这间公寓钥匙的还有一个人。

这个人从房间里出来,我抬手摁亮玄关的灯。

咲夜穿了件样式简单的白色连衣裙,但我很快看出其中端倪:在裙子下面,什么都没有。真够大胆。

她靠近过来,用裸露的手臂环上我的脖子,然后接吻。我尝到了另一种酒精味。

“你喝酒了?”唇畔分离后,我问。

“你不也是?”她笑笑,面庞绯红,接着补充道,“而且今天有比喝酒更刺激的事呢。”我注意到咲夜的吐字有点不清了。

“据我所知,将酒精饮料贩卖给未成年人是违法的。”

总觉得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而且在下一刻便得到了证实,她收紧胳膊把脸贴在了我脖子上。鼻息以及嘴唇的触感撩拨着那附近的神经。

“……据我所知,与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也是违法的。”

她笑了,一股更大的气流喷在脖子上:“所谓犯法,不被捉到就不算。”又从我身上稍微撑开,扬脸看过来,表情很自信,“还是说,你想拒绝?拒绝的话我现在就走。”

可以拒绝么?虽然我更倾向于来者不拒。

“你不是说,来之前会先打电话通知我么?”我把包放好,回手揽住咲夜的腰。

“事先预告的惊喜还算什么惊喜?”

是不算。她准备的很好,相对于屋外的闷热,室内的温度已然十分宜人,甚至于有一丝凉意。天知道咲夜是什么时候来的。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首先,我们应该转移场地。

对任何一个学习临床医学的人来说,解剖学都是必修课。而即便是不太用功学习的人,在老师讲解生殖器那块的时候也会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专心听讲。跟《青春期常识》这种书特别受欢迎的原因一致。

过于了解情况的后果,就是我们对异性生殖器可谓毫无好奇心和尊敬感,因此,哪怕A片,我们也会学术的将之视为各区域神经末梢密集度考察。同时,我不禁想起曾经有个法医专业的女同学,在人体解剖课上嫌标本生殖器过大,而采取了某种粗暴直接的方法——当她“咚咚”地把那根阴茎订到桌上时,在场所有雄性生物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嗯,这是题外话。

于是让我们把话题扯回来,既然对异性的生殖器都无感,那么对同性的自然更没感觉了。至少理论上应该是这样。何况从小到大我向来不缺乏机会观摩同性的裸体,无论自己还是朋友的。

然而某位伟大领导曾告诉我们,实践出真知,不可以满足于纸上谈兵,更多的需要在实际工作里摸索,眼下的状况正是如此。

那件裙子在她躺上床之前就已经被抛弃,在地板上蜷成一团。我们彼此爱抚,亲吻和拥抱,她喜欢的红色头发从我背后披散下来垂落在她的银发旁边。从咲夜胸前离开,俯视她咬着嘴唇喘气的样子,简直没办法不让自己露出笑容,并且我发现我撑在枕头上的手正在发抖。

奇怪,明明比咲夜发育得更好的我也看过许多,没道理兴奋成这样吧。

摇摇头把这种煞风景的想法扫地出门,另一只手缓缓拂过她的胸腹肚脐,向下探到更加灼热且潮湿的位置。她蹙眉哼了一声,之后转过头不再正脸看我,想来是害羞了。

害羞的话最初就别穿成那样来诱惑人嘛。我颇有点无奈,同时,无奈的也不止这一点。介于难以弥补的、生理结构上的差异,似乎没法将以前从“教育片”里学的东西直接生搬硬套,早知道当初的守备范围就该更广些,不该拘泥于所谓的“正常取向”。

不过现在后悔也迟了,我无声的叹了口气,挪动了下位置,拨开目标区域附近的毛发,扶稳她的腿,然后埋下脑袋。

她立即绷紧了身体,我能感到皮肤下面紧张的肌肉。而当舌尖碰到她的时候,咲夜终于忍不住发出一连串类似呜咽的声音,里面还夹杂了些——如果没听错的话——应该是相当模糊的说了“不”之类。我继续在她的外围抚弄,直到唇齿间沾满了属于十六夜咲夜的芬芳才回到先前位置,低头让双方都附上汗水的额头相抵。她松开被拽到变形的床单,向上搂住我的肩背。

“上我。”咲夜眼神迷乱,在喘息间提出要求。

这不是正在上么,我想着,却开口道:“遵命。”接着凑上前让她能够品尝自己下体的味道,手指则轻轻钻了进去。

时间流逝的速度,倘若没有一个确切装置来统计,很容易叫人产生错觉或是混淆,特别是在你专注于某件事的场合。所以在这片只有空调运作音和两人呼吸声的黑暗里,我确实无从得知过去了多久。一个原因是没有在床头前设置闹钟的习惯,另一个原因是手机还在包里,平日都是直接看手机的。

突如其来的笑感冲破了控制,从鼻腔里窜出来。

半边身子趴在我上面的银发女孩动动脑袋,伸手捏捏我的脸:“无缘无故的笑什么,笨蛋似的。”

“只是没想到,第一次上床的对向和第一个爱上的人会是比我年轻近三分之一的小丫头而已。”我老实答道,确实现在这个情况甚至都没出现在考虑范围中过。而对方显然也被逗乐了,她抓起一簇红发在手里把玩,似乎已经恢复了调侃的力气。

“不是有说法,‘在你碰上喜欢的女人之前,你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男人’?”

“不,我本以为无论男人女人我都不喜欢。”

这个答复让两人陷入了短暂的冷场,但很快,仿佛有人按动了什么开关,我们同时爆发出一阵笑声。笑完以后,我和咲夜也都觉得又有了兴趣,于是很默契的开始了第二次……以及第三次和第四次,直到天蒙蒙亮才终于撑不住各自睡倒。

我很庆幸新的一天是周日,咲夜不用上学,我也不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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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5 00:37:07 | 显示全部楼层
“上我” 什么的 16你可真是(遮脸
美铃的吐槽愈发给力了
话说LZ是学医的么? 文章看着真有亲切感

点评

看到那个小故事……在下莫名的抖了一下……  发表于 2012-4-5 21:13
没,只是有认识学法医的而已,所以那个关于“订”的故事...是真的  发表于 2012-4-5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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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8 20:47:58 | 显示全部楼层
7.

本来还打算一觉睡到太阳落山的,却被母亲大人一个电话吵醒。我抓起又响铃又震动得欢快的手机,九点四十,哈欠撑开下颚从嘴巴里奔了出来。

“喂,妈……”刚开口应答就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心知这下要被念了。

“才起床是吧?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喜欢周末睡懒觉,多出去走走逛逛。你公寓附近不是有个山景区么,学爸妈的,周末早晨去爬爬山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别总赖在家里。”

果不其然。

边支支吾吾的敷衍着二十多年未曾改变的啰嗦,边蹑手蹑脚下床裹上件浴袍往厕所跑,咲夜好像还没醒,那么我最好别去改变现状。

有人说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也有人说太阳永恒光耀大地,但我认为,显然唯有母亲的唠叨和地毯式打击的瞎操心才是真正亘古不变的东西。于是这亘古不变的母爱在我耳边持续回荡了近一个钟头,从工作顺不顺利,到舅妈新开垦的小菜园子,到你年纪也不小了难道同事里面便没有看得上眼的家伙。

我妈很爱我、一心为我好,这点我坚信不疑,只是偶尔会弄错表达的方式和方向,而这点我们所有人都一样。

所以,用若早上个5、6年绝不会有的耐心,我安静的听完她的所有嘱咐,并且欣然接受老妈关于“你是不是又在敷衍我”的质疑。期间眼睛一直打量着镜子里那一头红发乱七八糟的年轻女人,想着偶尔还是该去保养下。

最后,母亲以“说起来今天是生日了吧,27岁的人了要学会照顾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让妈少操点心呀”作为结束词。

我恭敬的等她先挂断才合上手机,从厕所里出去,爬回床上准备继续睡。

“你妈妈打来的?”咲夜翻了个身,抬眼看着我。

“嗯,什么时候醒的?”

“大概是‘喂,妈’那里吧。”

一开始就已经醒了,所以那时候是在装睡啊。“抱歉啦,把你吵醒了。”我捋了捋头发,钻回毯子里。

她眯起眼睛:“我可没有故意装睡骗人哦,只是懒得动而已,挺累的。”

有那么一刹那,这样的咲夜让我产生了异常的即视感,是像极了谁来着……努力想要抓住思绪中一晃而过的影子,但就像有时会突然忘记某个字的写法,并且怎么绞尽脑汁回忆仍然无疾而终。总之经过艰苦卓绝的尝试,我放弃继续定位那个“谁”,或许不去想它反而会自己蹦出来。

“所以伯母打电话过来是为了跟女儿说声生日快乐?”

“算是吧,还附赠母亲专属唠叨四十分钟套餐。”我小幅度耸耸肩,想起老妈关于相亲的说法。在这方面她同大部分父母一样,总在旁敲侧击的提,频率随着年纪的增长而上升。不知如果跟她老人家出柜,会是什么反应。

多半会满脸震惊然后全力劝阻吧,虽然她老自诩开明,实则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就这?”她稍微抬起脑袋,枕在我肩膀上,“难道没有什么‘快点把自己嫁出去’之类的?”

“当然有,自从大学毕业这个话题就是必修课。”

她笑了。“也许下次你该问问能不能娶个什么人进门,也不一定非要是嫁出去嘛。”

“可惜,国家法律不允许。”我侧过身,抬手揉揉咲夜银色的脑袋,“好了睡吧,不是说累的?”

“哼,只是伯母不能接受这种‘不正常’关系吧。”

“这么说阿姨能够接受咯?”

她眼神闪烁,转动脑袋把脸埋在我身上:“我妈早就知道我们的事了。”

果然是新时代的开明父母,而且的确异常娇惯她。

从此以后公主和公主过上了有时一天两次有时一天三次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真这样倒好了,可惜现实永远成为不了童话。即便,童话故事里面似乎也没有这样的,少儿不宜的童话故事不是好童话故事。最重要的在于,不是因为你谈了恋爱,领导就会允许你成天旷班旷课的,仅凭这一条很多小说和电视剧的情节就顷刻间被斩于刀下了。

所以我想陈述的只是,在按时按量完成各自社会责任的前提下,我俩尽量朝着那个美好目标奋斗,仅此而已。

当然,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有着终究无可回避,而彼此心知肚明的问题。

作为一个有着自己想法、被保护在学校大门之内的学生,咲夜很讨厌这些“社会偏好”。她会指责人们守旧的思想,唾弃不近人情的死板法规,同时极力抵制个人价值需通过社会认可的事实,还尤其讨厌别人以“孩子”相称。

遗憾的是这诸多典型想法通通指向我眼中“孩子”的定义。

“孩子”总会做错事,这是世上少数天经地义的东西之一,我只是不太确定我能提供的、我该提供的是什么。保护、教导,或是其他?

我弯腰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可乐,接着回到盘腿坐在键盘前面的咲夜身边。

把可乐递过去,顺势坐下去伸出一只手环住她,自然而然的看向电脑屏幕,忍不出嘀咕道:“……我说你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没弄错的话好像是什么情趣用品网站。

“只是很正常的在看些辅助工具啊,”冰蓝色眼睛向上翻了下,“难道守旧的奔三女士觉得太刺激了?”

意思是光凭手指已经满足不了你了么……

顺带一提自从我第一次拒绝她使用额外道具的要求之后,她就开始用上了新代称。

“倒没有,只是我实在不太明白十六夜同学为何如此执着于道具PLAY。”

“你知道为什么。”她咬咬嘴唇,赌起气来。

我是知道。不晓得是从哪得到的灌输,咲夜认为只要那层如今修复起来十分轻松的东西还在,就不算真正缔结下爱人关系。这种念头不算稀奇,但放在她身上实在不合适:她分明特别讨厌形式主义的做派。

接下来的话题她不会喜欢的,可我还是得说。

“咲夜你还小,先别急着反驳,听我说完。你还很年轻,这是事实,人在17、8岁的年纪几乎是不可能决定自己未来走向的,因此最好不要在还没迈出脚步之前就把未来的可能性给扼杀掉。我知道你不爱听我说这个,但是咲夜,甚至是我,现在也不能百分百肯定自己以后不会回到‘正常’的路径上;而这个‘正常’,无论你是怎么认为,无论我是怎么认为,都不会改变,至少不会这么快改变。”

“所以,”我低下头迎上她复杂的眼神,“别这样,你我都清楚无论这层形式主义的事做与不做,我们对彼此的感情都不会减弱半分。而且如果将来咲夜你因为这件事而遭遇不幸,我也会很难过且自责的。”

突然想起前阵子听说的某件事,补充道:“毕竟,在这样不受法律保护的关系下,我甚至都不能用自己的医保替你缴纳医药费。”

她没听进去,看得出来。她陷入暂时的沉默,好组织语言。

“明知自己心念所向,还去顺应所谓的‘正常’,才会导致真正的不幸。”说这话的时候,她的模样让人难过,那是种唯独经历过的人才能有的神色。而让我心悸的则是她的下一句:“还是说这些拒绝只是你已经厌倦的借口?”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想要开口辩解的心情是如此激烈而急促,以致于我半张嘴的表情僵硬在脸上,血液都停止流动,凝固在血管里。

想来心虚和急迫的确很相近,难以分辨,尤其在这样的情况下。所以她当是默认。

感谢我对咲夜的了解,让我在大脑当机的时刻仍能靠下意识遏制住她的挣扎,把她紧紧箍在怀里。

“不是那样。”

我竭力挤出这四个字。

这类事情,实际只会越抹越黑,好在咲夜并非八点档那些过分敏感纤细、歇斯底里的女主角。她在颤抖,但没有穷追猛打,给了我们双方冷静下来的时间。

这种时候我会深深的觉得,自己爱着这个还不够成熟,却又异常成熟的孩子。

最终,还是她先打破沉默:“……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而已,对不起,不该那么任性耍脾气。”

“我知道。”你只是还没有长大而已,我的女孩。

这种话题让人痛苦,却又不能不去考虑,我们不是第一次讨论它,应该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然而,就像所有类似的烂事一样,还是有办法暂时把它放到一边,让自己沉浸在欢愉中,以此冲淡苦涩感。这是逃避,或许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用更好的状态来重新面对问题。

放在很多地方所谓“迂回”等同于借口的一种,不过对我来说不是。

在咲夜去洗澡的时候,我想我找到了一个问题的答案,关于咲夜那奇怪的固执。或许她仅仅想要一份能够切身感受得到的承诺,即便她自己清楚如今的年代,哪怕男女交往的情况下,“贞洁”这东西也算不得什么有力的牵绊了。当然有很大一部分人看重它,而自己在掠夺时却不见任何犹豫。

难怪她之前经常状似不经意的提点到结婚之类的话题。

可惜红美铃最讨厌的事情之一,便是许下不见得能够兑现的诺言。我应该向她解释,也许,还欠她一声道歉,因为在这一点上我别无选择,只能让爱着我的人失望了。

失望,总比虚假的希望来得好。

咲夜的手机震了起来,在桌上来回挪动。我走过去,看到屏幕上的来电姓名显示是“妈妈”。虽然她确实说过,自己的妈妈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可我还是不确定该不该接。

总是要见的,迟早而已,大概。

“喂。”

“丫头,你明天是回家还是继续住美铃那啊~?”

听筒另一边传来的声音非常非常的耳熟,我一瞬间就听出来是谁。惊讶只持续了一小会,紧接着几乎是足以称之为大彻大悟的感觉。之前看似毫无关联的东西全部拼接了起来,好像丝线线串起散落一地的珠子。

有些事果然是你不去找它,就会自己送上门来。

咲夜那副能看透人心的狡黠模样,简直就是一只小狐狸,而提到狐狸——

“永琳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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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8 22:07:26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到最后……噗(忍笑中请稍后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这一对到底要怎样走下去呢,期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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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9 00:27:38 | 显示全部楼层
哦哦哦!! 这个还真没想到 不过情理之中阿  永琳是看自己女儿反正归直无望所以还是自己帮找一个靠谱的?还是小狐狸先看上美铃再让老妈帮忙?嘛 总之 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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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9 20:46:16 | 显示全部楼层
永琳你真是个好妈妈!(拖,揍,当箭靶,碎尸)然后不用怀疑那个“她”是谁,我是永远组的支持者。


8.

踏进“前厅”,看见永琳已经先到了,在吸烟区靠窗的一张双人桌那,我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我没关系,永琳姐你随意。”在她作势摁熄指间燃掉半截的香烟时,我摆了摆手。但它还是被送进了烟灰缸。

服务生前来点单,我要了跟同桌一样的咖啡。

在非工作时段,永琳习惯把头发散开来披着,它们因为平日的束发习惯而呈现出波浪形。她将滑至胸前的几缕银丝拨回肩后,调整了下坐姿。“我想,我至少是欠你一个解释。”她在嘴角噙了惯常的从容微笑,虽然焦虑和疲惫如妆容无法掩盖的皱纹那般隐约可见。

我眨了眨眼,并未做声。

永琳的笑意加深了,同时稍微收紧眉毛:“如果要原原本本讲清楚,可能会有点长,不过就当是工作间歇时候的闲聊吧。”她啜饮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毕竟我好像还从来没有跟你谈到过关于家庭的话题。”而那正是我需要了解的,因为咲夜也鲜少透露这方面的信息。

点点头,我不动声色的把视线自永琳那双冰蓝眼睛上挪开:如此相似的两人,以前怎么会毫无觉察。

原来咲夜的父亲在她4岁左右的时候就跟永琳离婚了,因而她几乎就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我大概能理解一部分问题所在了。这种普适性的推断其实让我很不满意,对自己,难以摆脱的思维惯性的烙印令人不快。

“你记不记得在你实习期内有次车祸?”在继续讲述前,永琳问道,在得到肯定回答之后,她接着说,“那天临时抽调人手,就把你这个还不能做指望的菜鸟替换到咨询台的位置上。正好当时咲夜来医院找我。到了我这个年纪的人,实在很难相信所谓一见钟情,所以她向我提起这事,我权当小孩子一时兴起三分钟热度。”

“结果好像还真不是我以为的那么回事。要知道自从她满16岁起,我便默许她偶尔去‘后厅’玩玩,但女儿养了十几年,真没见过有谁能让她那样……”她苦笑着摇摇头。

简直不可思议,我难以置信的皱眉,甚至懒于掩饰它。

“你是不是觉得,哪怕是在单亲家庭的前提下,这般放纵宠溺孩子也太过分了?”

永琳倾向一侧,以手支头。而我的咖啡被端了过来,徐徐缭绕的水汽里混合着咖啡本身以及酒精的香味,我瞥了眼单据,上面写着“爱尔兰咖啡”。作为一个尝不出速溶咖啡和现煮咖啡区别的人,对此实在没什么研究。进口以后酒味还挺浓郁,我咽下滚过舌头的液体,答道:

“我是觉得稍微过分了点。而且永琳姐,你怎么就确信我是合适人选呢?”跟主流取向相比,单纯按数量计算的话,这个人群可以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吧。

“因为,”这次移开目光的是她,话语简短得如同叹息,“我们是同类。”

这,我可没料到。

也就是说,一向竭力回避触碰他人隐私的我,在不慎窥探到别人家庭破碎的真实情况之后,还进一步揭开了某块更加陈旧却从不曾愈合的伤疤。

类似的故事不是没听说过,然而那些或打印于纸张上,或拍摄成视频资料的东西总是缺乏实感。就像看报纸上登的车祸现场,同你亲临现场看到从压扁车厢里淌出的血液,绝对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不是一纸数据,也不是发生在世界遥远彼端的、别人身上的事情,它是真实的,像被书页划破的手指那样切身可觉。

这个话题太敏感了,而某个蠢货一步踏进来,进退两难。

我清了清嗓子,连自己都觉得异常不自然。“抱歉,我不是故意……故意,谈起这个。”小心斟酌措辞,仿佛控制锋利无比的刀片绕过脑瘤旁边跳动的血管,“所以,她父亲是为了这件事才……?”怪不得先前咲夜会有关于“真正的不幸”的感慨。

“是的,而我并不责怪他。”

当事人仍然在笑,我很难笑出来。成为回忆的东西永远是美好的,即便本身苦涩也会被时间浸泡出淡淡甜味,可味觉游戏不会改变它的本质。时间亦无力让已经成为历史的痛苦改变分毫,伤痕会一直在那。

“当然,”永琳故作轻松的挥挥手,想调解下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氛围,“对丫头,该严格要求的地方我从不退让。”

我也就顺应她的意图,笑道:“永琳姐你这是在挽回之前在产品介绍上的失误么?”

“也许是?”

很突兀的,想了解更多关于这两个注定与自己关系匪浅的人的情况。我意识到不可以把独善其身当作冷漠的托辞,至少对她们,不该是那种态度。

“‘她’呢,现在如何?我是说,你的那个‘她’。”这种问法很笨,所以很自然的被调侃了,我还记得这对母女都不是会轻易放过槽点的角色。

“美铃,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有变得喜欢八卦的那天。”

“或许我也只是有样学样而已,又或者,只是想知道更多关于你们的事。”

于是我得偿所愿。“她”曾是永琳的一位病人,和许多文学作品内发生的情况差不多,仅仅是把男角用女性替代了,老实说我怀疑还有多少排列组合是古今中外各路作者没有写过的。故事的结果,很显然并不幸福美满,却也还不至于特别凄凉,无非是迫于压力不得不各自成家,回到“正轨”上,就跟大多数有着类似经历的人一样。

“她比你稍微大一点,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我们以朋友的身份保持着联系。”在“朋友”这里,永琳的语调变了下,“她的话,确实没什么办法,大家族的直系千金,想要离经叛道的代价太大。而我,我也从来不是个热爱冒险的人,虽然时而回忆当初,觉得是不是放弃得太早。”

细微而尖锐的刺痛戳在眉梢的神经上,我伸出手指抠了抠。时间亦洗刷不去伤痕。而我开始害怕自己会重蹈覆辙。

“所以你看,当父母的人,往往是自己没能得到的东西、自己走过的弯路、自己犯过的错误太多,因此不希望子女又陷于同样境遇。虽然我也不确定在这方面太惯着丫头到底是好是坏,然而我没能得到的机会,我没能得到的支持,但愿能让她得到。”

最后,总结式的,我的同事和前辈说道。

这样一来,我想让自己说出的话就真的会成为一份承诺。必须承认,退缩的欲望极其强烈。真希望那个依旧相信只要拼命朝着目标努力就定能令它实现的自己还活着。我低头盯着杯子里深褐色的液面,就算这样,对自身怯懦的憎恨与羞愧感也让发音变得艰难。

“可是,永琳姐,咲夜还这么年轻,而未来,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

“‘未来’很可怕。”永琳打断了我,而我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你正凝视的悬崖、深渊和迷雾,我也曾站在相同的位置,并且退却了。所以,”她平稳的腔调中掺入了一丝战栗,“所以无论红美铃最终的答复是什么,我都不会责备你,因为这个资格我早已失去。”

模糊的视野里,我好像看到在那杯咖啡和酒精的混合物表面,泛起了一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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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10 01:43:09 | 显示全部楼层
吼吼 两个孩子的母亲 父亲是妹红么?(对不起我是个没节操的
嘛 主题一下深刻起来了阿 美铃会犹豫正常 只不过 面对这样又萌又傲娇将来也一定会很能干的升值股不拿下对不起观众阿!!

点评

CP是永琳X辉夜,男性都是路人甲(拖  发表于 2012-4-10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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