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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1 13:5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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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战争的学徒与老兵
“嘛，还真是一群可爱的家伙。”看着这些丝毫没有危机意识的少女们，八云紫的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出了来自内心、属于“真正的少女”的微笑。但这一丝微笑很快地湮灭在她眼中更大的严肃中了。不，在对紫大人观察得最仔细的八云蓝的眼睛里，那种微妙的感觉与其说是严肃倒不如形容为烦恼或者……感伤。
“想起以前的事情了么，紫大人？”
八云紫并没有直接回答式神的问题，而是从间隙里面拿出了一个带着铁环的本子。蓝认出那是被她的紫大人称为“影集”的东西。里面都是一些以前用摄影术印在纸上或者用“照相机”拍摄下来的，带有人像的图画。八云蓝知道，里面除了紫大人自己的形象之外还有一些紫大人与朋友们的合影。
其中包括紫大人与曾经的博丽巫女们的合影。
“看到那边正在‘修理’萃香的巫女了么？”顺着八云紫的目光，蓝看到灵梦似乎还在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正在用指节敲打萃香的脑袋。“有的时候我会做梦，梦见这个孩子有一天也和她的前辈们一样把博丽之血传承给下一代巫女后永远地离开我。你知道的，博丽的巫女和西行寺小姐不一样，她们没有永远的生命,就连西行寺小姐……有一天也可能突然悟道成佛然后飞升。也许我自己也没有永远的生命，只是寿限还未到而已。”
八云蓝突然间不知道该对自己的主人说些什么，但是她领悟到了紫想要传达的一部分意思：就连经历了这么久远生命的妖怪对友人的离去、自己的死亡都如此彷徨，这些没有经历过生老病死的孩子们在顷刻间生死立决的战场上又怎样能够保持镇定呢？
“不过说到战争，当我们还年轻的时候可是打过好多不得了的大仗呢。”八云紫下面的话诡异地正好接上了蓝的思绪，“更重要的是我们都活下来了，正是因为有我们这样的人能够站在她们这一边进行指教，她们才有可能在那种场面下活下去。关键在于没有任何一个人、鬼、妖怪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就单单是为了战争这种残酷丑陋的东西而生，只有对战争适应得更快者。一个新兵只要经历一场真正的战斗就会开始向着老兵蜕变，而只有变成老兵才能永远不死——这是外面的一个家伙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
“放心吧，紫大人。”蓝想起了那些染满了绯红血浆的时光，想起了那种每一秒钟都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带有喜悦的颤栗。“这些孩子们的心智都很坚定，我相信她们会适应、都会活下来的。”
虽然说这样明显带有安慰意味的语气不至于让八云紫这样在生死厮杀中存活了如此长久的妖怪完全放下心来，但是却给她凭空增添了不少的信心。不得不说，八云蓝是一位非常善解人意的式神，除了她以外恐怕只有笨蛋才会想到去为八云紫增加信心吧。
“八云家的两位小姐……如果你们所说新的战士面临的最大难题是指杀生的话，我是不会害怕的。”听见从身后传来的低低的声音八云紫和八云蓝纷纷转过头来，只见古名地家的长女——觉正在她们身后正襟危坐，面前还放着一只装着茶杯的托盘。虽然环绕在她胸前的那只眼睛不知为什么突然藏到了怀里，但脸颊上的双目还是透着认真的光芒。
人们常说八云紫是“比妖怪更像妖怪的妖怪”并且常常拿来和“连妖怪都害怕的妖怪”风见幽香做对比并不是没有依据的。作为古名地家的后代，觉的第三只眼睛可以看到大多数人类与妖怪，甚至神明的想法。但是当她想要看八云紫的心思时，却只能看见一望无际的黑暗中悬浮着无数只赤红的眼睛盯着自己，那种可怕的感觉她实在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呀，原来是小觉。”八云紫又恢复了平时懒散的微笑，彬彬有礼地从托盘里拿起了一只茶杯，“你要知道，我们所说的可不是一般的杀生呦。不同于平时随意地杀掉小鸟小猫小虫小兔小恶魔什么的……”
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八云紫赶紧用喝茶做掩饰。
“我知道，你们指的是杀死和我们大家相仿的人或者妖怪。”古名地觉反而显得出乎寻常地严肃，“如果单单是杀掉敌人的话我并不害怕，但是战争这种东西并不仅仅是杀掉自己的对手就可以了吧？”
“诶？你是说……”
“就是指战争的……‘艺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觉似乎在自己的记忆力很费劲地搜索着，“找到了，就是‘指挥’。我曾经在勇仪小姐那里看到过战争的场面，似乎打仗的时候并不是只要自己‘冲锋陷阵’就可以了。不仅仅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还要‘指挥’很多比自己弱小的生物来攻击……属于敌人的、弱小的生物。”
听着面前的少女在每个不熟悉的字眼上重读，八云紫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对方的心中燃烧着。
“是啊是啊，以前解决异变的时候也不是一上来就可以直接推倒幕后黑手的。”
不知什么时候，似乎所有人都放弃了原来的话题，一下子围到了八云紫的周围。
“怎么说呢……这不是一下子就能够说明白并且投入实用的理论，与计算三途河宽度所需要的公式不同。”八云蓝向大家解释道，“在座的诸位中某些人应该有很丰富的指挥经验吧，不妨在这里给大家讲一讲。”
不用蓝细说，几乎所有人都立刻把目光集中到了咲夜的脸上，让她一瞬间感觉如果有一天自己长出了传说中天狗特有的红色长鼻子也不会比此刻受到更多的注目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说……就用打扫红魔馆来做比方吧。如果我发现某个地方比其他的地方更脏的话，那么就要集中更多的人手来专门处理这个地方。相反，如果某项工作已经做好了，我就会把人手分散到其他的岗位上。当然啦，也有一些特殊的工作。比如照顾两位小姐的起居、饮食，或者到人类的村庄里面去采购，还有监督门番什么的都是由我亲自来完成。”
“明白了吗？事情和咲夜小姐所说的差不多。”八云紫啪地一声展开了手中的扇子，“如果你们指挥着一群部下参加战争的时候，一般情况下是不需要自己亲自冲在最前面的。在装备与体质相仿的情况下你们的部下通常都与敌人不相上下，而只要你和部下之间的交流不受到干扰，指挥大体上还是非常简单。”
为了更形象地把战术展示给眼前的学徒们，八云紫特地召唤出了紫色和蓝色的两群光球。两群光球都由数量相等的小球和一个大球组成。
“你们看，在这两群光球中小球就相当于你们的部下、杂鱼士兵，而大球是将军、是能力最强的指挥者。”
说话间，小球们已经排成了两条横列互相对峙，而大球则安然地呆在“战线”的后面。
“士兵们的能力大致相同，所以战局僵持不下。在这种时候作为指挥官就要改变战术。要记住有的时候这么做是很冒险的，应该尽量避免无谓的伤亡。”
紫色的光球忽然向中间聚集起来，一举冲破了蓝色光球排成的横列，还冲散了数个蓝色光球。
“在取得突破后要及时改变策略，从处境相对轻松的部队中抽调人手、支援陷入苦战的部下。”
虽然中间的紫色光球突破了蓝色光球的阻碍，但是在最外侧的紫色光球却遭到了蓝色光球的围攻，动弹不得。于是紫色的光球干脆把蓝色光球的横列截成两段，反而包围了数量与其大致相等的蓝色小光球们。
“在受到包围的时候即使对方数量和己方相等，被包围的士兵也会从心理上感觉到恐慌与胆怯。这个时候能够看清大局的指挥官就要派出精锐部队，必要时亲自上阵为己方解围。”
较大的蓝色光球一下子从紫色光球包围圈的外面冲进来，打开了一条通路。
“有的时候个体之间的实力差距是非常惊人的，甚至可以扭转战局，你们在弹幕游戏时可能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在这种时候我们也要派出能力程度与对手相似的强者来与其对抗，甚至对敌人的强者进行刺杀、要挟、劝降等特殊手段。”
说话间，紫色的大光球冲上前和蓝色的大光球互相缠绕起来，局势再次陷入了僵持状态。
“简而言之，只要仔细观察与琢磨，敌人采取的任何一种策略都可以用相应的策略来化解。一般情况下只要确保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就不会输掉战争，也就是外面人常说的‘有把握的战争’。虽然具体的细节还有很多，但大致上就是这样。”八云紫挥挥扇子驱散了空中的光球，“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谢谢您八云小姐。”古名地觉终于松了口气般地带头为八云紫鼓起掌来，“不过我倒是很好奇那边白头发的小姐长出传说里天狗一样又红又长的鼻子会是什么样子哦。”
“没想到咲夜小姐也有那么丰富的想象力啊，”大家不禁向咲夜投去了奇怪的目光。
“也许下次应该让魔理沙和爱丽丝做一个假的给咲夜小姐戴上，没准可以混进妖怪之山呢。”八云紫微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现在言归正传，我们一开始在说什么来着？”
“是召集幻想乡所有可以帮助我们的强者，紫大人。”八云蓝在一旁提醒道。
“没错，”八云紫又开始把手伸进间隙里面摸索起来，最后从里面掏出了一叠白纸和一只带有黑色尖头的细木棍——魔理沙依稀记得森近霖之助管那种东西叫做“铅笔”。
只见八云紫迅速地在纸上画了一个方框，在里面写下“永远亭”三个字。然后从方框旁边引出五条斜线，并在斜线边上写下了永远亭住民们的名字。
“我们当中的很多人想必都知道，如果从总体实力来讲的话除了斯卡雷特小姐的红魔馆与觉小姐的地灵殿，就要算竹林的永远亭强者最多了。所以如果我们能够联合永远亭那么胜算就大了许多。况且八意永琳作为曾经的月之贤者，至少可以分析妖怪之山的科技，让我们对敌人不至于一无所知。”
听到这番话，曾经参加过永夜异变的少女们纷纷点了点头，但同时又露出了不自信的神情。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那帮从月亮上来的家伙一向是很讨厌干涉‘世俗’事物的啊。”蕾米莉雅用双手撑着脸，露出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或许她们正等着看我们的热闹呢。”
“这一点我也知道，所以我的计划是——”八云紫用铅笔画了一个把永远亭极其居民列表圈起来的圆圈，“妖怪之山的军队如果控制了太阳花田与人间之里的话，下一个目标肯定是永远亭。首先我不相信永远亭自身能够与攻陷有顶天的军队抗衡，即使用了蓬莱人的装备也没门。不过假如永远亭真的挡住了妖怪之山的军队甚至击退了敌人，那么我们恐怕就要担心永远亭是否有阴谋了。”
“所以我们现在只要专心防御来自魔法森林的敌人就可以了，暂时不去管永远亭？”爱丽丝不知道是因为真的领会了八云紫的意思还是急于夺回家园，立刻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嘛，话虽然这样说……”忽然又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大家的身后传了过来，原来星熊勇仪早已不知什么时候溜进来，端着自己那永远不会倾洒的酒杯倾听众人的讨论了。“至少尝试一下和永远亭的人沟通吧，万一她们愿意帮助我们呢？即使不同意与我们合伙，至少让她们对妖怪之山的入侵做好准备也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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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1 10:34:02
发表于 2012-6-12 09:47: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