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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司徒弦风

[完结作品] 贫嘴红美铃的幸福生活(8月26日连载结束,60楼放出下载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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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11 20:10:2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虽然有些“通俗”,不过意外的带感呢233而且尽是我喜欢的cp呢
美铃和咲夜不说(古查你只是生不逢时而已啦)
妹红和慧音,那么拼命地爱着慧音真是辛苦了啊233(两重意义的上的)
还有就是宗教战争的那段直接笑喷了啊

点评

没法用电脑真是抱歉了= =话说女朋友们(无误)的厨艺意外的差呢233  发表于 2012-8-11 22:55
童鞋,你重楼了。妹红当然拼命咯,每天都要吃果酱……果酱……酱……  发表于 2012-8-11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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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13 08:03:50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一

我们是五点获的救,整个事情真正的高潮发生在下午三点半左右。当时风吹浪打,正所谓堤高于岸,浪必摧之,我们都是浪催的。本来一个湖,再起浪能起到哪去,又不是一条大河波浪宽,但是风吹雨打,把我们阴差阳错的给吹到了这个湖的出水口附近,从这个口子出去,再有个三五千米的就入海了,这个湖实际上是个杈子湖,要真是一路飘进海,我们就真是喂鱼的货了,虽说可以跳船,不过说不定得搭上两个,又风又雨,还大多数不会水,水还凉,要说这个当口不紧张,是假的。眼看着离出水口越来越近,我脸都吓白了。
妹红和我一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浑不吝那套号的,杀人不眨眼抽筋不皱眉,这会也慌了,由不得她不慌:“红爷,咱这是要归天是不是?”
我怒了:“呸,说点吉利的,再说谁跟你这一起归天,你死了找你家那天照老娘们去,别把我扯上。”
慧音眼泪都下来了:“天照是谁?你妈?”
妹红也怒了:“不是那么回事,你别误导慧音!”
吵归吵,大家都不怎么乐观,船要是能撞到岸上都不错,但是没有,我们在水里打着旋,我们每个人都吐了,被转得太晕。我这个没有宗教信仰的这会儿实在是淡定不能了,那边有宗教信仰的也没比我们强到哪去,都面如死灰,看起来是都觉得生还的可能性不大了。我们也不是驴友,没事就先把自己置于死地,就是五一出来游个湖,怎么就这样了。
妹红看看慧音,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了,直接抱着脸就啃,慧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更加凶猛的啃回去,旁边信佛的念经,信道的读忏,正在这合家欢乐的时候,石榴叶儿拍拍我肩膀,我一回头,她直接吻了上来。
大约三十秒之后,我把她推开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回事?”
“废话多。”石榴叶上来就把我外衣给脱了:“都快死了,老娘怎么着也要享受一下再死。”
“等会!不对!你是个出柜的货?”
“什么叫出柜?”
“男的出柜叫GAY,女的出柜叫LES,你懂了!”
“对不起我英语不好!”
我出离愤怒了,不管你是意乱情迷也好,破罐破摔也罢,都快死了哪来这么多闲情逸致啊,还在这谈情说爱,我用更大的力气啃了回去。小样的,还能让你白吻我一次不成。

我们这两对正啃得昏天黑地,那边的佛道两家也不甘示弱,青娥抱着芳香不撒手,布都已经把屠自古拉到那边去做些我看不到的事,寅丸把娜芝推倒了,一轮正在努力的撕水蜜的衣服,那两个行脚僧看起来都老夫老妻了反倒挺淡定,唯一就是两个住持尴尬地看着对方。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那个猫头鹰。她晕船了,还边吐边走过去,拍拍观里的其他人说:“得了,朋友们,要是船真沉了,呆会我们就能再见了。”
说完之后,冲着白莲一稽首:“和你打了这么长时间的架真是对不起,永别了,白莲。”
白莲一拍甲板:“为什么和她们是再见,和我就是永别?”
猫头鹰耸肩道:“咱俩又不是信一个教的,死后还怎么见面啊,你上你的西天极乐世界 ,我去我的……”
话还没说完她肚子上就挨了一拳,白莲哭得跟什么似的,一把就把袈裟撕了:“呸,休想,老娘现在破门还俗了!说吧要进你们道门要有什么规矩,我马上就遵守。”
猫头鹰直起身来,看上去也挺感动的:“得了吧,你半路出家,要是人家不收怎么办,我他妈也还俗了,咱俩今天就死这,要上天堂一块上天堂,要下地狱一块下地狱。”说着,把道冠一把扯下来顺窗户扔水里,俩人就抱在一块了。但是还是别扭,俩人看了半天,最后猫头鹰吭声了:“老尼姑西奈!”
“口胡!牛鼻子西奈!”
“可是咱俩现在都还俗了啊!”
“没关系,我欢喜禅的功夫还记得!”
“我也是,我房中术的修行也很精进啊!”
……世界他妈的没救了。

不说这些了,下午四点多,风雨小了不少,大家也都HIGH够了,抬头望着从云块中射出的若有若无的曙光,这个时候再不自救,说什么都晚了。村纱比我明白这个,没穿上衣就去开船了,一轮跑过去给她披上。出乎意料,船居然能动了,虽然动得很慢,但总比动不了强,大家齐声欢呼,开始往最近的岸边吃力地开动着。妹红把慧音抱在怀里,轻轻地梳理她的头发,我也想玩点浪漫的,却发现石榴叶儿正警惕地盯着我。
“你看啥?”
“我以为你是个正经人,没想到也出柜。”
“你现在倒是明白出柜啥意思了。”我尴尬地摸摸头:“本来还想在你面前做一个五讲四美好青年的,现在完了。不过你也是啊,我这样的也就算了,你这浓眉大眼的也背叛革命啊。”
“什么革命?”
“我是说你伪装的也太好了,我都不知道你出柜。”
“哼,这几天憋死我了,你在我面前装,我在你面前不装啊,我都偷看过你洗澡。”
我一锤座位:“我说最近我洗澡时怎么总觉得有人盯着我看!我就觉得我胆子没那么小嘛!”
我俩这边正吵着,白莲和神子都开始商量去荷兰结婚的事了。这俩人平时打那么凶,没想到都喜欢着对方,这真是打是亲骂是爱,爱得不行用脚踹啊。我看看衣冠不整的石榴叶儿,正想和她来第二轮,对面来了两只船,船上的人用高音喇叭向我们喊话。
“对面的船,我们是派出所的,现在来救你们,你们船上有没有伤员,我们马上就过去……”
我热泪盈眶:还是社会主义好啊!

上岸时,文文看着我们都快哭了,我摆摆手说没事,文总管退下吧,朕要安歇了。不过你丫居然弄过来一破船,怎么不给我们一好船呢。
妹红帮腔说对啊,怎么不让我们坐好船呢。
慧音说,nice boat也不是啥好事。
我们各自百度了三分钟,然后纷纷表示船还是坐破的更安心。

“装这么长时间,你不累吗?”
“哪有你累。”晚上,我和咲夜躺在床上聊天。既然已经踏出了那一步,再叫石榴叶儿好像就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美铃。我呀,也是为了逃避周围人的眼光才离开自己的国家的。”
“但是为啥要来中国?去荷兰之类的地方不是更好吗?”
“……不想去。总觉得如果去了,就输了。感觉上是为了找一种心理上的平衡才去的那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想了一会,她的意思可能是,她在周围的人眼里是异端,但如果去一个全是异端的地方,她就是正常人了,但是这样的话就等于是承认了自己是异端一样,但是自己其实不是异端,而是他人缺乏包容的态度,但是他人看自己就是异端……算了,理解不了这么拧巴的思想。
“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来中国啊。”
“中国人多嘛。是世界上人最多的国家。你们国家不是有几句诗么。
倘若你打算弃尘世而去,遗世独立。
那么,山林当是你不错的住所。
但你如果达到了心灵的平静,
哪怕处于喧嚣的市场当中,都能得到安息。”

我越听越不对:“你是不是说,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世?”
“咦,这是什么意思。”
我给她解释了一遍,最后哀号道:“怎么翻译过去之后变成那个味儿了。”
我突然起了调戏她的念头,突然严肃起来:“行了,咲夜,那个是过去式了,我给你说一个现在式吧。”
“什么?”
“小隐隐于婚,大隐隐于床。”
“啥意思?”
我正要跟她解释,突然外面有人敲门,我一开门,是命莲寺的一轮。
“有什么事吗,师太?”
“唉,那个,我还俗了……”
“哦,我佛慈悲,红尘还是美好的,看破红尘的人是因为红尘也看破了丫,东风破,红尘比东风还破,绳命是剁么的回晃,绳命是入刺的精彩,所以,你到底啥事。”
一轮看我两眼,晒笑道:“难道是因为我打扰了你的好事所以这么不耐烦么。”
“知道就好。”
“这样,我家的姐姐——就是前住持白莲,明天再在这里休息一天,后天去离这里不远的一个教堂举行婚礼。”
那个教堂我也听说过,是专门给出柜的同志举行婚礼的地方,有关部门基本不管,大家都知道那个结婚证没有法律效力,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大家都懒得管。
“没想到这么快哈。”
“嗯。”
“那你们呢?不一起把婚结了?”
“……我不喜欢太高调。”
“理解。行,到时候我会去的,不过我没啥钱,红包就不包太厚了啊。”
一轮走了之后,我和咲夜把这事儿说了,咲夜表示一定要去,以后如果找到合适的对象的话也把她领过去结婚。我听的老大不是味儿:“怎么,丫头,意思是现在和我就是玩玩呗?”
“哼,谁知道你以后什么样子。”
“以后什么样子……你看我现在的表现怎么样?”
“还行吧,勉强及格了,不过和结婚还差得远。”
“我说,你明天没啥事吧?”
“没事啊,怎么了?”
“行,今晚就不让你睡觉了。”
“你给我死一边去。好歹咱们都是女的,懂点浪漫行不?”
“浪漫?”我摸摸下巴:“说起来,文文跟我说过,为了增进情趣,她以前给她那个小女朋友买了不少道具,现在也不怎么用,好像分成两批放在我和妹红的房间里了。我找出来咱们看看?”
“行啊,看看吧。”
然后我们看着一抽屉的手铐项圈犬耳口球之类的目瞪口呆。
“咲夜……”
“……我同意,咱还是来点普通的吧。”
“……好。”

十二

坐在教堂里,我摸出根烟抽,马上又掐了,我发现这里的地板是木头的,年头也有点久了,怕一个不小心着火。两伙人在中国都没什么亲友,这也不是什么露脸的事,来的人就我们几个,慧音和妹红坐在前排,慧音俩眼睛都往外冒星星,妹红估计烟瘾也犯了,表情有点机械。神子和白莲的那些徒弟们都很紧张,还有拿手绢擦眼泪的。
“新郎新娘入场啦!”
不知道谁喊一嗓子,我们看到神子和白莲俩人都穿着婚纱就进来了,我们一阵欢呼加撒花,这时教堂的牧师也出来了,我们一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俩都是明显的外国人,左边那个金发碧眼,漂亮得跟洋娃娃似的,右边那个戴一个紫帽子,好像豆芽菜成了精,俩人挽着手出来的,我们还行,神子和白莲接受不了,把花束都扔过去砸那俩妹子脸上了。
“神职人员还搞这个!淫僧啊!”x2
牧师抹抹脸,怒道:“天主教的神职人员是允许结婚的!你们懂个屁!”
于是皆大欢喜了。牧师是个典型的外国人的名字,爱丽丝,她老婆叫帕秋莉,俩人都认识十来年了,早就在荷兰领了证,然后跑到中国来开这个教堂给同性恋们举行婚礼来骗吃骗喝骗钱,买卖还挺好做,但无论如何,婚礼是举行得挺好的,神子和白莲当即就买机票要来个新婚旅行了,我勒个槽,这都是我们的香火钱,民脂民膏啊,都养肥这帮孙子了。

正在这合家欢乐的时候,我手机响了,我们经理。我接起来,问啥事啊?
经理说,你在哪呢,有时间的话来公司加个班呗。
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我说经理先森,我在外地呢,明天下午的车回去,晚上的车才能到家。
经理也不是善茬,说把车票拿来,我给你报。
我恨得牙根痒痒,这是疑心我撒谎还是怎么着,我说我坐我朋友的车出去玩的,我把加油的发票拿回去行不行。
经理没吱声,说句你就知道玩,挂了。
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痛骂这个骡子的祖孙三代,五一就这么三天假还他妈打电话让我去加班,我问候你八辈祖宗,活该你他妈生不出孩子来,缺德事儿干太多了。
咲夜递我一杯可乐,说别太激动了。
我冷笑,说我怎么他妈不激动,于是把刚才那个事和她学了。咲夜倒挺淡定的,说这很正常,我说这不是日本,这是中国,我们没兴趣成天加班加到过劳死或自杀,那个世界纪录还是你们日本人自己保持吧。
她叹了口气,说我们何尝喜欢加班呢,不都是逼的吗。大家都加,经济又不景气,一不小心就裁员了,每个人身上负担都挺重的,而且经理也和我们一起加班啊。
我说呸,这是中国,我再跟你说一遍这是中国,而且难道像你们那么做就是正确的么,你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叫做时代在前进着,但贱人始终是贱人。公司是他的,他辛苦点是应该的,我们拿多少钱干多少活。
咲夜说你怎么这么没人情味。
我冷笑,人情人情,在人情愿,连点加班费都没有,成天批评我们回家不看书,有时间就让我们加班,这样的老板应该去日本创业,在中国玩你奶奶个孙子。说起婚礼,我给你讲个叫座的故事吧。你之前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越来越看不上这个经理么,我就给你讲讲。


其实这个公司一开始挺好的。人情味真的是特别浓,大家也都相处的特别好。那个时候我们经理也没那么疲于奔命,嘴没那么损,没成天要我们加班。公司工作强度确实是大,不过客户也认可,我们都牛B到挑活儿接了,可见有多厉害。
我在这个公司做了三年,前两年,真的挺好。不过最后这一年,真是恶梦一样。起因很简单,我们工地上出了事故。当时我们接了一个医院外立面翻新的活,这医院是这个城市最大的一个医院了,国家掏钱来翻的新,当时管这事的领导的秘书来我们公司摊牌了。他问经理,你是要钱,还是要名?
经理说,要钱怎样,要名怎样。
秘书说,你要是要钱,那你就不用设计了,我们领导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办,完事也不说是你们干的,你也知道,领导的眼光肯定比不上你们专业人士的,差不多就行了,一些材料方面的钱什么的省下来也都给你们,换句话说是有钱挣,但不露脸。要是都听你们的设计也行,用什么材料也都你们说了算,但一共预算就是那么多,你们要是想出名,肯定什么东西都用好的,这么着你们挣的钱就少了,你们自己选吧。
经理矛盾了很长时间,最后说,我们要名。
要名就要名吧。我们都挺努力的画图纸,跑工地。眼看都干完了三分之二了,我,还有另外两个现在已经离职的员工,还有经理,我们四个开着经理的车去工地看看。我记得那天是十月六日,十一长假我们都在忙这个工地的事,工人和我们都加了班,就是在那一天出的事。我眼看着在那个起落架上坐着的六个人,在我眼前从六楼摔了下去。就在我眼前出的事,我们所有人都吓呆了,那两个同事因为这事都吓住了院,我也吓得发烧好几天没起来床。
六个人,就在我们眼前,摔了下去。当时我们以为全摔死了,一个都没活下来。有一个人,他都抓住了没断的钢索,努力想往上爬,结果手一滑还是摔了下去。我们当时就吓哭了。

起落架的钢索没绑紧。工人也没戴安全帽,系安全绳。按理来说这个责任有工人那方面的,但是中国的法律从来都不庇护案件中相对强的那一方,真的,中国的法律真是从来都不同情强者,就像今年发的那部交通法,自行车和电动车和机动车相撞出了事故,无论是哪方的责任,机动车司机都得扛大头,所以在路上你会看到无数的大奔宝马帕萨特的司机看着抢道抢红绿灯的电动车骑手恨得牙根痒痒却只好战战兢兢地开车的样子。就是这么回事。六个工人,年纪都不到四十,摔死四个,剩下俩人基本上是全身骨折,没截肢或截瘫就不错了,我们不仅把翻新外立面的设计费全赔了出去,经理多年的积蓄也赔出去一多半,加上打点各路关系,重新开工在各个部门花的钱,基本上经理老本的三分之二都没了。辛辛苦苦十多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出了这个事,大家都不想的。整个公司都沉浸在一个低迷的气氛中,士气降到了冰点。当时我们商量之后的结果是都去找经理,主动要求减薪。我们还没那么无情无义,这边出事了那边就撤。然后我们就都努力加班,加加加加加加加,能多挣点钱是点,争取早点把这窟窿补上。当时都有一边打吊瓶一边画图的,那个时候真让我感动,大家一个辞职的都没有,都想早点把公司振兴起来,消除这个事故造成的不利影响。
但经理显然是垮了。要真是心灰意冷的话都还好。古力和他老婆都劝他,没什么用。他开始乱发脾气,对每一个人。这个时候就有人不满。是很正常的吧,再怎么说也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我们为你无偿加班,要求减薪,你还想怎么想,仁至义尽了。于是开始出现了离队者,在经理有一次无端的拍桌子谩骂之后。
“进公司的门就开始板着脸,出了公司就有说有笑了,你们吃耗子药来上班,下班了吃了解药了是不是?”
这话说的。两年以前的话,他绝对不好意思说这样的话。那时他还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长得有点像海龟,富富态态的,一切都好。现在他得比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瘦了三分之一,脸拉长了,皮肤好像也黑了不少,拍着桌子,声嘶力竭。
那一天就有俩人辞职的。这两年来,公司只进过人,没出过人。算我一共是十四个人,在一起相处了两年,那一天之后,就只有十二个了。经理没再招新人,但我们十二个人要负担十四个人的工作,互相匀一匀的话,也还好。
要是光这样也就算了。经理开始疯狂地往回揽活,图纸画不完也要硬顶着画,每天说的最多的两句话是“回家没事干也不好好学习学习”,“没啥事就别回那么早家在公司多画画图”,有俩男生不干了,男的脾气本来就比女的烈,成天这么数落实在是受不了,这俩男生觉得太伤自尊了,其实无论男女,伤自尊都是件要不得的事,这俩男的也辞职了。十二个人变成十个,经理还是没招人,我们开始有点吃不消了。不过好歹还有十个人挺了过来,大家也觉得尽到人事吧。如果没出后面的事的话,可能挺过来的人会更多。但是就是接下来这个事,基本是人心丧尽,走的就剩我一个。而我留下的唯一原因是,我明知道接下来的会很痛苦,但我把它当成鲤鱼跃的最后一道龙门。挺过这个,我就出徒了。就这样而已,我把它当成最后的试炼,何况我们现在做的这个大项目,我确实很喜欢。做完这个,我也要离开了。

咲夜又给我拿了杯可乐,问,哪件事?
我说我说累了,让我吻一会我就告诉你。
她凑上来,我把头低下去。牙碰一块了,我俩都稍微疼了一会儿,然后我吻了个痛快,给自己点了根烟,给她也点了一根,我俩坐在地上,我继续说。

就是我一个同事结婚了。该同事真的是童颜巨乳,萝莉人妻,其实比我还大三岁,可是看起来跟高中生似的,在遇到她之前我一直都没想过这种只可能在小说里出现的人物真实存在,但确实是有的。我有一个朋友的妈,四十多了,瞅着跟刚三十似的,真有长的年轻的人,跟人家比不了。
说回正题。同事和她男朋友大学同学,毕业都好几年了,终于准备结婚了,大家都很高兴,事故以后也缺点喜事来冲淡一下又郁闷又悲催的气氛,请柬拿到手里时大家都表示会包个红包去参加,并且要把她和新郎灌趴。她男朋友我们都认识,是个大钢厂的中层管理人员,常来接我们同事下班,同事的小名是星星(当然不是寺里那个寅丸),我们都叫她星星姐,管她男朋友叫星星姐夫。当把请柬放我们经理手里时,叫座的来了。
经理:你们打算度多长时间蜜月?
星星姐:我好说,关键是他,他平时倒班多,假期少,结婚的话他们领导能批一个月到一个半月。
经理说,哦,你也知道咱们公司挺忙的,结婚,度蜜月,都是那么回事,不是啥大事,工作比较重要,我批你一个礼拜的蜜月,好吧,婚前一个礼拜,婚后一个礼拜,俩礼拜应该够了。我跟你说,这些都是虚的,多画两张图积累一点经验对以后来说才有大用,等你老了,你回想当年,把时间都浪费在花前月下了……
后面的话我们都没听进去,因为星星姐怒了。当场就梨花带雨跑了出去。星星姐其实是挺传统的一个姑娘,当时也是她带头减薪的,要论为公司出力的程度,首先是经理,其次就是她,都尽力到我们怀疑她和经理有地下情的程度了,其实她就是个性太认真,总觉得应该把所有事都做好。结果经理跟她说这些个,实在是太过份了。人家又不是明星没事结婚玩,这辈子能结几次婚,就结这么一次还不让人家度个蜜月,你这一个装修公司又不是国家制造原子弹,发射火箭,你是不是真以为人家非在你这干工作不可,太拿自己当回事,太不近人情了。
这个事星星姐夫也挺窝火的,其实他是个老实人,也就这样的老实人能娶上星星姐这么传统的姑娘,他俩都特别老实,跟生人说两句话就脸红,但就这个老实人,第二天冲进了经理室要打人,我们把他给硬架了出去,他在经理室怒吼,结个婚不算大事,人这辈子就婚丧嫁娶四件大事你还说不算大事,你他妈还是人吗?不干了,星星不干了,我看是不是不在你这干她就得饿死,老子养她,去你妈的,你个王八犊子带拐弯。
那天,走了七个,算星星姐,八个。算我,还剩三个。之前一直没把总设计师算上,因为他是经理的铁杆嫡系,没法算。然后就是招人,招了几个新人,那两个同事也走了。走之前她们对我说,你还要继续在这干下去?经理他已经没人性了。
我说,我也快了。你们要是在哪个公司呆好了,告诉我一声,我也去。

一转眼,快一年了。我也忍受了不少委屈,我对自己说了好几次,到这就算了。但是还是挺到了现在,因为觉得差几个月就一年了,三年,好里子好面子走人,当时合同上也签的是三年,挺好。不是我重视那一张纸,我也想过放弃。但是最后还是现在这个大项目留住了我,太大,太好了,让我觉得错过了很可惜的程度。虽然在这一年里,人员换了三四茬,但是,对我来说,这个大项目就是我的终点。做完,就走。

我问咲夜,我要是走了,你走不?
咲夜说,本来不想走,听你这么一说觉得挺可怕的,我也走吧。
我说这个项目挺好,我要是不做完了,确实觉得挺遗憾的。也就这样了,到时候看看是新换一家公司,还是跟妹红入股,改行。干我们这行的改行率太高了,我也改改吧。
咲夜说,行。
我说,其实我还有一个疑问,虽然咱俩也算是同居了,也算是出生入死了,但是我还不知道你算不算我女朋友呢?
咲夜说,你这话说的真没有智商。我不是你女朋友,我还是你男朋友?
我乐了,把她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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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13 12:02:58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个,晕船呕吐后接吻别有一番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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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汗,不过如果是心仪的对象的话,也许有一部分的绅(bian)士(tai)会心甘情愿的接受并享受 大概  发表于 2012-8-14 00:44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不排除刚吻完就吐对方身上的可能性。  发表于 2012-8-13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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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13 12:10:0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MemoryStick 于 2012-8-13 12:11 编辑

卧槽闪光弹成就达成!还一片!我的乙金狗眼都快苟不住了
十六夜不是应该很喜欢这种道具的吗?
这次居然是双七?
果然后台不够硬的时候不能求名。那太Fucking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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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  发表于 2012-8-13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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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14 06:58:4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破界使 于 2012-8-14 18:05 编辑

刚说完没晕船就都晕船了,刚说完有谁不出柜的就集体出柜还俗了出柜还加了帕爱……天主教?不是拜撒旦和元素奥术师的卧底吧?

人长什么样真的比电视网络上看到的还丰富,见过起码三十过半孩子早打酱油,还跟20出头似的。嘛,我甚至见过真女神。

说说正题儿,你说的这经理……唉,看来干到这份儿上的,要有光着屁股打完天下还能光着屁股回家的觉悟。这垮得完全变了人,我能说还是该扛过的没扛过么,手底下都这么往上顶的,真算是患难见真了,愣是搞寒了,破罐破摔?

闻着味道,感觉根源是分离对立的上下级关系。不过我也想猜猜看,这经理是不是这辈子因为能管严自己,也上升得比较顺,于是受不了自己出这么大一岔子?

=============

回点评:
这要真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就太奇葩了,不过戏剧感挺强的。毕竟人的作风跟他成长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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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种原因吧。经理是有真实原型的,不过不是从一个人身上提取的原型,是三四个人捏到一块儿的一个角色。  发表于 2012-8-14 08:15
多种原因吧。经理是有真实原型的,不过不是一个人。  发表于 2012-8-14 0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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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15 00:00:11 | 显示全部楼层
青娥大人怎麼不壓上去!!??這時裝什麼清純啊妳個工口仙人030!!
嘛~~和芳香我就一本滿足了啦~~
“我也是,我房中术的修行也很精进啊!”(青娥大人感到很欣慰030b)
nice boat.....問題があります
我X我能理解啊那個經理
因為一些事情一切都變了,這種感覺無論如何都不能回去,就算了解旁人的感受也沒有辦法改變,要這樣到什麼時候等等等等......有時候會想覺得孤獨其實是自己自願的什麼的啊(也就是自找的
嘛~~不管了~
原來咲夜已經認自己是美鈴的女朋友了,那個船難根本就是吊橋效應啊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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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20 08:56:2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司徒弦风 于 2012-8-20 08:59 编辑

十三

我们走之前,文文特意请我们吃了顿饭,其实就是喝酒,她和妹红都是善饮海量,慧音未成年不喝——不喝白的,但是她和椛椛两个人一人一瓶啤酒就被干挺了,咲夜看起来不怎样其实也挺能喝,反正我们四个坐那,饭菜和啤酒如流水一般往肚子里倒,去洗手间的当口,我跟文文说,你女朋友挺抗折腾啊,那么多道具下来居然还能跟你。看不出来你还好SM这口啊。
文文哈哈大笑,说椛椛泪流满面的样子老可爱了,我都拍了下来。
我说你陈冠希啊。
文文说这种境界你不懂。然后大家又坐下继续喝。正当我觉得再喝下去要喝出事的时候,酒杯停了。
文文说,妹红,红爷,你们说想凑钱换个大门脸,不是我要怎么样,说不说在我听不听在您,但是现在日本菜馆忒多,咱们又请不起那个特别好的师傅,租大房子租金也挺老贵的,还不一定挣钱,赔呢大家又都赔不起。你们中国有句老话,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现在我这这个度假村,也算是这附近最好的了,也接待过好几波中央领导级别的人物,你们中国还有句老话,三七馆子四六店,旅店宾馆度假村的利润可比那饭店高一成,两位有没有兴趣和我入股,咱开个更大点的啊。
我说,这话是好话,但是……
妹红打断我说,我也说句实话,这附近的度假村也开了不少,就算你扩大经营也未必挣钱,你哪来那么大自信。
文文说我没说在这开啊,到时候我把这个出了手,咱们换个地方,你们知道吧,在西边还有一个湖,叫天水湖,那附近现在还是处女地,没人开发。
我说得了吧,买地咱们买不起,何况那里是咱们市里两条河的源头,那里已经明令禁止不能开发了,要不哪轮得到咱们。
文文气为之沮,但还是想辙拉我们上贼船,我们答应她要是没找着合适的房子就入股她这个红叶庄,其实文文也真说动了我,开个菜馆,每天炒菜做饭,买菜买肉,接待顾客什么的,一点都不轻松,还不如这个休闲度假兼住宿的地方省心,现在这里也算是几个大旅游区之一了,游湖能直接去海边,旁边还有几座野山,再远点一些名胜什么的也不是特别远,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回去的时候我和妹红一商量,她也同意,要是集我们三家之力的话,能把这个度假村弄得挺好,到时候妹红管做饭,文文管客房,我管导游和其他事。
妹红说:“我们日本有个名目叫三矢训。就是有一个将军,把三个孩子叫到身边,一人给一支箭,让折,三个人都折断了,然后一人给三支箭让折,大家都没折动,然后……”
我不耐烦的挥挥手:“然后三个儿子拿九支箭把他们老爹射死了,故事完。”

回到公司,一切照常。经理因为我五一没回来给他加班而不太高兴,随他大小便吧。真当我把命卖给你了。感觉就是这个公司哪怕新来的人都觉得这个公司有不对头的地方,只有他一个人没觉得。他这不是自我感觉良好,是另外一种东西,不过我说不上来。
我们这个项目是个酒庄,大酒庄。金主过去是搞房地产的地产商,有的是钱,但是这几年楼市不稳,他也不敢轻易开发地皮了。正好别人有一块给他抵债的山地,他就动了这个念头,找专家一看,周围的土地还算是适合葡萄生长,他就从河北买回不少葡萄株,结果他没考虑到的一点是我们这儿雨多,几场雨下来根全泡烂了,他一气之下干脆和张裕还是什么葡萄酒厂搭上了关系,直接把这块山地建成了那个厂在我们这个地区最大的酒库,而且建设的是旅游型的,有地窖有客房有庄园,还辟出了一块地当马场,还有一个占地面积特别大的钢结构全玻璃餐厅,真是大手笔,这个花了他不少钱,他说就把这个留给他儿子当遗产,别的都不给他儿子了,我想有了这个还需要别的么。金主姓付,而他的副总兼秘书姓郑。这种事儿真让我们碰上了,郑总是副总,付部是正总。奶奶个熊的。
这种大项目按理来说应该是投标的,但是我们经理找的人关系硬,投标就是作作样子,现在还没开始投,但是交了一部分定金。我们要的设计费略高,不过金主也能承受。现在我们就是内定了,就等着出一份初期施工图拿过去给他看看就OK。我们经理也没傻到那个程度,水电,排风和园林都包了出去,现在连效果图都包了出去,所有人都全力画施工图,就是为了在正式投标之前出一份初图指导施工,因为那边的房子都快盖完了,工程这东西一天都等不得,我们正在争取无缝衔接。付总有的是钱,却打扮得跟个下岗工人似的,平时抽五块钱一包的烟吃盒饭挤公共,有场合才穿上好的。楼下送外卖的小妹呢,成天捣扯得跟空姐似的,花枝招展,我怀疑她是不是天天从快餐店下班,补个妆往路灯底下一站就上班了。越牛逼的人越低调,越高调的人越傻逼,这真是真理啊。
不说这些,现在施工图(初版)已经完成了一半还多,时间已经挺充裕的了,但是五一刚结束,就有俩人辞职,刚毕业的大学生,实在是受不了经理。我们公司女多男少,后来我才知道不知道哪个人给我们办公室设计的风水,大利阴人,男性在这个办公室里大受排挤,基本上是干最多的活,挨最多的骂,经理可能认为他们都是男的,皮比较厚,平时骂的就比较多,这两个人来公司以前就是朋友,一个脾气好,另一个脾气就冲点,经理有一次把他骂急了,两个人直接对骂起来,妈和祖宗都上去了,经理吼不过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忿忿道:“我他妈早就想开你了,你成天往这一坐一句话都不说,我都不敢说你,怕把你说急了揍我。”
小伙子反唇相讥:“不敢说我?我天天在这工作十个小时挨九个半小时骂,按你说的你说我没有创意,自己来你又说我领会不了你的意思,那你天天是他妈用哪个嘴说话?你妈的你放屁吧?”
得,完了。咲夜和我象征性的拉了拉架就散了。人心思变,经理已经是天怒人怨了,他气呼呼地在他的办公室里呆了半天,下班时给我张登记卡,要我第二天去人才市场招聘。我心说,经理啊,咱这公司在咱们市的这个圈里已经出名了,这一年来得罪的人太多了,还当自己是金镶玉呢。我要是不冲着在这套图里再积累点东西,我也走了。
一码归一码,经理的脾气是越来越不好,但是设计水平却有了一个大提升,他是把命都搭到这套图上了。我看这个样子,他也是身心俱疲,估计等这个大活做完之后他也得歇一段。不过我更害怕的是他带着我们这些疲兵继续搞大的,这个可能性太高了,一想到这我就不高兴。结果果然如我所想,我第二天一个人都没招到,走那两个小伙子是我们目前画图最快的,他们一走进度严重缓慢,连平时都跟画效果图沟通,不断出概念图和手绘图的咲夜都开始画施工图了,我这个郁闷,过了快两个礼拜,才招来两个在校的大学生,单号来双号不来,唉,这么着吧。

唯一的慰藉就是咲夜了。俩人在一块总比自己对自己强。虽然说自己对着自己其实是俩人,但是还是不够好,有咲夜在,我们还能一块看看电影说说话,感觉比以前强了不少。压力还是那么大,工作还是那么忙,但是心态能强一点。平时我们在公司说话的机会不多,一忙起来我就不乐意说话,她比我轻松一点但是也不乐意打扰我,就是有时给我倒杯水什么的,大家也都没往那个方面想,事实上咲夜对别人的态度客气的有限,也就对我好点,能有个人替他们摆平咲夜,作为她和大家的沟通桥梁,他们还是挺高兴的。晚上回家就是吃点饭,象征性的画画图,然后就是聊天,接吻,睡觉。咲夜的身体什么时候摸起来都是冰冰凉凉的,没我那么能出汗。但是有一天晚上,她把我赶出来了。
起因是这样的,我突然总结出了一个奇怪的规律,于是就同她讲了。
“你注意到没有,我们认识的那几对,都有一个共同的规律。”
“啥?”
“你看,白莲胸大,神子胸小。慧音胸大,妹红胸小。文文胸大,椛椛胸小。一轮胸大,村纱胸小。屠自古胸大,布都胸小,唯一一对胸都大的就是青娥和芳香了。”
咲夜脸一沉:“你就成天惦记这个?就知道看别的女的的胸?”
我说不是,不是在意别人,哪能呢。
这时咲夜更不高兴了:“你就是想说我胸小是不是?你个胸大无脑的烧饼,给我滚出去!”
然后一脚把我踹下了床,把我给推出了她的卧室,我一个人在屋外徘徊了半天,叹口气,怎么叫她她都不开门,唱中国人都不好使,最后我使出了杀手锏:
“开门吧,咲夜,不然我就要把沙发用打火机点了。”
事到临头果然只能出这一招,果不其然,咲夜把门猛地拉开,叉着腰高喊道:“小兔崽子,你敢把它点了我就敢把你烤了作烧肉定食!老娘花两千五买的!”
“小兔崽子,敢跟你红爷叫板!”我一个饿虎扑食冲上去,把她按在地上:“居然敢把我踢出去?今儿晚上你别想好过。”
咲夜大怒:“呸,谁不让谁好过,你也不怕你腰断?”
“我……”
我正在想要怎么反驳她呢,就听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妹红和慧音在外面呢,说是听见我们屋里连吵带骂的,怎么回事。我解释了一下,妹红敲敲我脑袋说,红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你怎么能当着矬子说矮话呢,虽然人家咲夜胸是小点,但怎么了,胸小不引怪,逃命跑得快。
咲夜更怒了,说你们串通好了来欺负我对吧,慧音这时出来了,抱着咲夜的胳膊说咲夜姐咱俩睡吧,不理这帮人了,但是咲夜的胳膊接触到慧音的胸部时,眼泪都下来了:“你们都欺负我!”
最后好歹是把她给哄好了,但还是愤愤地,我一看表,十点半了,我看她往床上一躺就不动了,我说你别带着气睡觉,容易中风。
她说我这么年轻,中个屁风。
我说得了吧,生病不分年轻年老,哏屁更不管你少年老年,正所谓人见白头嗔我见白头喜,多少少年人不见白头死,我们伟大的思想家孔子说过,生着气睡觉就是耍流氓,伟大的作家吴承恩说过,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休想在街上捡钱包。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宋江说过……
咲夜飞过一枕头把我给打闷了:“就你会贫?”
“得了,咲夜,我也不是故意的,别生气了。你逃家,我也逃家,现在就剩咱们俩人了,还吵啥呀。”
咲夜也觉得闹够了,说,我不生气了。
我说,不生气了就让我亲一下吧。说着我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就把她按在了枕头上。

十四

我那天晚上做了两个梦。

头一个梦是这样的,我在看有人给我发来的一个视频,地上有两块布,一块是白布,一块是黑色的呢子。然后,突然这两块布都飞了起来,飘在天花板上,并不断的往前移动,转圈子,然后有一个又低又冷的声音解说,说这两块布已经被什么东西附体,正在寻找会散发热量的哺乳动物,说着,那块白布飘走了,而那块呢子,已经飘到了摄像机前面,咔地一声,摄像机的玻璃碎了。

做完这个梦之后,我极短暂的醒了一会,然后就又重新睡着了,并又做了一个梦。第二个梦和第一个梦是有关联的。

梦里又是我在看一个视频。视频的上方是刚刚我看的布匹浮空的视频,下方是解说的人在不断解说。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解说的人是一个类似于外星人的生物,一边解说,脸上的皮肉一边剥落,皮肤剥落之后,裸露的肌肉和脂肪和已经没有了眼睑包裹的眼睛在注视着我,正当恐怖达到最高点的时候,突然解说人的画面又变了,变成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
“嘿,是不是很可怕?其实都是假的。”
然后解说人的画面占据了整个屏幕,小孩子演示了他是怎么用线绳机关让布匹飞空和打转,又解释他是怎么用豆腐,凝胶和人体模型制作出人头的特效,最后他说,一切都是有科学的,不要随便相信那些灵异,恐怖和伪科学。
然后,他好像是什么诡计得逞,或是心里满满都是恶毒那样,开始哈哈大笑起来,说不出的狞恶和恐怖,在梦里我也开始哈哈大笑,直到视频里,小孩子的喉咙都笑出了血,但是他那得意的大笑和我绝望的大笑一直在我脑中回响着,直到我醒来。

咲夜被我猛然坐起来这个举动弄醒了,问我是不是做恶梦了,我说是,然后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回想刚刚的梦,怎么想都觉得是个不祥之兆,但我又不会解梦,说是哪里不对我也想不出来。但是正所谓夜有纷纷梦,神魂预吉凶,庄周虚化蝶,吕望兆飞熊,丁固生松贵,江淹得笔聪,黄粱巫峡事,非此莫能穷,现在让我把心放肚子里,我还真放不进去。
咲夜也起来了,嘴里叼支烟,向我一甩头:“点上。”
我给她扔过去火机,但她摇摇手指,我明白了,走过去,把烟头放在她叼着那支烟的烟头上,我吸了两口气,她的那支烟也被点着了。我俩沉默地抽完一根烟,然后继续睡觉。

又过了几天,酒庄的大堂已经基本画完。这几天里发生了个插曲,付总觉得那个钢结构的大餐厅是一个承接婚宴的好地方,大餐厅在庄园的西北角,那里地势略高,付总的意思是能不能再人为的把它垫高点,然后修座小教堂,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西式婚礼,这样的话以后也算是一个卖点。我们经理表示好说,找设计院出了张建筑图,然后就画施工图。这个确实好画,因为我们都是中国人,都没去过几次教堂,在网上找两张图片改改就完事了,比外国还外国,古色古香,挺好的,教堂不大,我们画着也不累。
正画着呢,古力这孙子进来了,在我背后看了半天。我最烦的几件事之一就是有人在背后看我做事,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站起来往死里抽这孙子一顿,但是我做不到啊,我只好继续画,这孙子在我背后看了得有十分钟,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仰头问他,你有事啊?
他说,没事,就是看看。
得了吧,无事献殷勤。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想追我,但是我不愿意理他,只有他自己还自我感觉良好。我如果不是搞姬,估计我也看上他了。可惜不是。就算是我不搞姬,但是我也不喜欢臭显摆的人。这一点他和我们的顾设计师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古力是个好人,只是不知道表达的方法,而顾设计,是个傻逼。
“画什么呢?”
“教堂啊。”
“教堂?”
“酒庄的,以后在这儿能举行婚礼。”
“哦。”古力奸笑了一会,意味深长地说:“那你以后打算在哪儿结婚呢?”
我还没说话呢,顾设计就站了起来:“咱们不能白设计一回,以后怎么着也算这酒庄的VIP客户,以后咱们要是设计没灵感了就去那住几天,抱着笔记本,没啥事就骑骑马玩一玩,找找灵感,多好。我跟你说,美铃,以后要是去这儿结婚,那老有面子了。”

咱能不说这些不咸不淡的话么。

咲夜在旁边不太高兴。我知道她不是不高兴我,而是不高兴别的,比如,这个社会。不能把我们的恋情公之于众,而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又不能为我解围。我给她丢个眼色,意思是没事的。然后我随便支应几句就把话题带过去了。

晚上,咲夜还是不高兴。我说还是因为下午那事呢?她说是。
其实这都没办法。要是我和他们说,我和咲夜出柜了,那我俩马上就都丢了饭碗,而且在这行也不好再找工作了。虽然说同行是冤家,但是同行之间的情报交流也是有的,经常是一个人得罪了几个老板之后,这几个老板就放出风去说这人怎样,搞得他以后都不好找工作。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我都想好了,我要是再换工作,我就说我有了未婚夫了,就这样,我把我哥相片存我手机里了,需要时就给他们看看,反正我哥和我关系一直不错,就算到现在他都和我背着我爸妈偷偷联络,我哥对我真是挺好的,他的意思是,我不管你以后嫁不嫁人,把自己照顾好了就完事。爸妈那头,我慢慢想办法。反正我现在都不敢给我哥打电话了,一打就要哭,我哥一听我哭他就慌,我在电话这头哭,他在电话那头也快哭了。
我说,咲夜啊。我画完这套酒庄以后我就辞职了,你还接着在那儿干不?
她说我又没签合同,本来也没打算长干,你不干了我也不干了呗。
我说可能接下来我要改行了,这行也做了两三年,没什么意思,拿八个小时的钱做十二个小时的活,我想和文文妹红她们一起把红叶庄做大,你有兴趣没?我不勉强你啊。
她表示无所谓,干什么不是吃饭?
正说着呢,我电话响了,我手机是翻盖的,我接起来,喂?
是我哥打来的,他说美铃啊,过两天是你生日了,你想要啥?
其实我早就酝酿好了,但是我装得特别无辜,我说啊?是我生日了么,我都忘了啊。
我哥就是好忽悠,他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心疼,他说美铃啊,对自己好一点,犯不上拿命换钱。哥在医院里都干了六七年大夫了,见过不少病人啊,有一次……
我说我知道了哥,不过你真让我提要求么。
我哥说你提吧。
我说你老妹儿看上一裙子你帮我买了呗,哪个商场几楼哪个柜台。我哥说行,没问题。他又说,妈现在态度好点了,有时就问我你过的怎么样,爸还是那样,但是他还是担心你,其实这俩人晚上有时都睡不着,也不知道你啥样了。他们总和我说,要是你后悔了就回来。
我说这事儿有啥好后悔的啊。
我哥乐了,说咱俩无所谓,他们不行啊,一开始还让我找精神科的同事给你开药呢。得了吧妹妹,不说了,衣服买完我直接送你们单位去?
我说算了,我快不在那干了,你到时来我家吃饭呗,还送干嘛。
我哥说不行,那天有手术,我说那就送我家楼下那个藤原豆腐坊吧。其实我也不愿意让我哥来我家,这是个同志社区,出来进去一对对儿的都不是直的,要是哪个男的把我哥绑走了怎么办!人家刚结婚不到两年!

撂了电话,咲夜问我,你亲哥?我说是啊,她松口气。我哈哈大笑,小丫头,还怕我在外面有男人不成?要有人也是有女人啊,比如说我红老板包了一对儿哥特萝莉,或包了一个书虫之类的,没事就过去与她们啪啪啪。
她说你怎么这么讨厌呢。我说,不开玩笑了,你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她说怎么说得跟我怀孕了似的呢,须知搞姬无限好,只是生不了。
我说你管那个干嘛,两天以后我生日,你说送我点啥吧!说不出来今天晚上就不让你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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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0 12:05:03 | 显示全部楼层
包一对哥特萝莉或者一个书虫,没事就找她们啪啪啪……     很好!红魔馆霸主的觉醒

点评

……小恶魔又被你们遗忘了  发表于 2012-8-21 23:19
红魔馆霸主,红霸天是也!  发表于 2012-8-20 21:24
某红魔馆的美铃后宫  发表于 2012-8-20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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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0 19:48: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破界使 于 2012-8-20 20:35 编辑
挂在墙上晃着 发表于 2012-8-20 12:05
包一对哥特萝莉或者一个书虫,没事就找她们啪啪啪……     很好!红魔馆霸主的觉醒


这不说我还真没反应过来

梦是什么伏笔来着……以后会出现叫八云紫的老板么?

哦对了——我喜欢平胸!!!

点评

不会。  发表于 2012-8-20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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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1 09:25:55 | 显示全部楼层
cigarette kiss很有感,生活的苦涩和甜蜜就在两行烟雾中沉淀,糅杂了冲劲与迷茫,疲惫与动力,现实与理想的冲突,红爷的压力可能还要大,比如不为世俗承认的恋情什么的
红爷依旧霸气,不让你睡觉G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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