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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接龙』从巴县到幻想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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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0-3 00:38:10 | 显示全部楼层
紫与残无都盯着她。
玛瑙色的瞳孔死死锁定那枚宝石,紫的手指微微颤抖。

“灵魂………那群怪物又来了?!!…”紫低声呢喃,折扇缓缓合上。

少女才刚想说话,胸口的宝石忽然炸开强光。
灰袍无风猎猎,巨镰高举,仿佛下一秒就要撕碎眼前的一切。

残无退了一步,咧开嘴笑了:“哈,这气息……足以屠掉一个山主妖怪啊。真是‘试炼’呢。”

轰!
她的巨镰猛然砸下,空气被斩开一道恐怖的裂缝。冲击波卷起尘浪,残无被迫扭身避开,紫却只是抬起一只手。

“安分点。”紫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下一瞬,她面前的隙间悄然张开,像是无声的黑色花瓣。少女的身体被强行吸入,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光影一转。

她猛地坠落在一个潮湿而炽热的空间,空气里混杂着硫磺与血腥。旧地狱。
四周的黑暗蠕动,数十双猩红的眼睛齐刷刷地睁开。腐烂的獠牙、带着脓液的爪子、扭曲的肢体从阴影里扑出。

妖魔鬼怪,失去理智,只剩下饥饿的本能。

“啊啊啊啊啊!!”
她撕心裂肺地咆哮,举起巨镰。

唯一的光源,来自镰刀刀刃散发出的冷光。每一挥都撕碎黑暗,血肉飞溅。影子被切断,怪物的身体随之崩裂,惨叫充斥整个地底。

可潮水般的敌人根本斩不完。
她的肩膀被利齿咬碎,头骨被撕裂,鲜血顺着灰袍流下。
手臂在尖啸中被硬生生扯断,骨头断裂的声音混在哭喊里。

可她死死护着胸口那枚灵魂宝石。即使眼球被啃掉,她依旧用剩下的另一只手挥镰,疯狂地劈砍、旋转,把一切扑上来的黑影撕裂。

战斗不知持续了多久。

当最后一头怪物的惨嚎渐渐归于寂静,洞窟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浑身血肉模糊,跪在碎骨与尸块堆积的血泊里。

她的呼吸急促而嘶哑,胸膛剧烈起伏,宝石的光芒几乎完全被黑色覆盖。

“……哈……哈……”
她艰难地伸手,拾起散落在地上的黑色结晶。
那些是怪物死后残留的 业火之种。

她把它们一一压进已经漆黑的灵魂宝石里。
咔嚓——
黑雾涌动,宝石内部像是炸开,缠绕的污秽一点点被抽出,化为黑色烟尘消散。

渐渐地,灵魂宝石重新泛起微光。身上破损的地方也缓缓长出肉芽

少女跪倒在血泊中,灰袍浸透了敌人和自己的血,她的手指死死攥着那枚宝石,喉咙里挤出一声近乎兽类的喘息:

“……我……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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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0-3 03:55:1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绮梦天禄 于 2025-10-3 06:46 编辑

少女还在发抖。
她把灵魂宝石匆忙含进舌下,像是害怕它再度被什么夺走。随即,她的灰袍悄然褪色,巨镰崩散成光点,重新回到细小的匕首形态。
失去了支撑,疲惫与伤痛一起压上来,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
不知过了多久。
一阵摇晃传来。少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先是感觉到一股异样的寒意。明明脚下是一条赤红奔涌的“河”,看似炽烈岩浆,却没有炙烤肌肤的热感,反而冷得刺骨。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艘古旧的舢板船上,船体吱呀作响,似乎随时都会散架。四周的“岩浆河”翻腾着气泡,散发着硫磺的臭味。
她猛地坐起,汗水顺着颈侧滴下,立刻召唤出匕首,强撑着疲惫的身躯,眼睛死死盯着船头的人影。
那是个衣衫褴褛的老翁,背影佝偻,手里握着一根长长的船篙,不紧不慢地拨动着赤红河面。
他的动作悠然,好像只是个打渔的老人。
少女刚要开口,那老翁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却没有回头,声音却淡淡传来:
吾乃--卡戒,冥河之渡者也。
船篙轻轻一点,岩浆河泛起涟漪,闪烁着不自然的光。
“汝为域外神明所矚之生灵。”老翁的声音悠长而沙哑,“此间乃地狱。”
他顿了顿,话语变得低沉:
“,非汝当至之所。”
少女咬牙撑起身子,血迹与冷汗糊住了眼,她的手颤抖着攥紧匕首,仍死死盯着那老翁。
舢板随冥河缓缓漂荡,似岩浆却冷如寒泉的波光映照着她残破的身影。
卡戒背对着她,手中长篙轻轻拨水,声若丧钟:
“凡人擅闯黄泉,乃大罪也。无舟资而渡,罪加一等;以灵魂宝石拒命定死,不入轮回,此为逆天之举。三罪并列,本当沉汝忘川,使形神俱灭。”
少女猛地瞪大眼,沙哑怒吼:“我不会……任你摆布!”
她嘶吼着举起匕首,欲扑身而起。
然卡戒手腕轻抬,篙尖微点河面。
轰然如山岳压下,她顿时浑身无力,匕首脱手,重重仰倒在舢板上,只能喘息如困兽。
卡戒神色未动,继续撑船,缓缓言道:
“今众神退隐里侧,黄泉路上唯余零星使者。凡世多有愚者,妄图避定死以求长生,裂轮回、乱因果,遂为六道之癌。”
他转首,目光如烬,落在少女身上:
“汝身被外神所注,然天赋殊异,刃所指处,强弱无别,防御不存。无攻其隙,亦可断其命。此乃死之权能。”
少女心口一紧,呼吸骤止
卡戒嘴角微抿,言若墓铭:
“沉汝忘川,诚为一解;然吾见汝可雕,未必尽弃。若随吾行,习掌死之法,逐斩逆理之徒,杀断妄生之癌,待罪业消弭,方可再问归途。”

他举篙点水,声冷如铁:
“自今日始,汝为吾徒。死神门下,首缕未绝之生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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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0-3 08:01:3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绮梦天禄 于 2025-10-3 09:19 编辑

卡戒以篙轻点冥河,声若碑铭:

“赐汝一目,可见死气。凡人之身,皆缠死息,其浓淡,正系寿数长短。息薄者,寿延久远;息浊者,命近黄泉。常人应当死气缠身”

他缓缓回首,眼光如刃:
“昔太古,大洪水覆世。彼时人族寿逾千载,然死神以死息燃之,削其寿,留百年,余者尽归轮回。此乃天地平衡,生死更迭之理。”

篙声破水,激起冷波。

“然今死神凋零,职任日稀。加之世间医道繁盛,凡夫俗子妄图驱逐死息,返祖千龄。此举虽可得长生,然夺取当燃之寿,绝断轮回之薪。若积众而行,轮回必毁,世间大劫无可避也。”

少女屏息,浑身冷汗。

卡戒的声音沉若铁锁:
“故此,长生者,皆逆理之徒,须斩。汝既承死之权能,便当随吾,行刈命之道。观死、断命、清秽,以偿所负之罪,亦以救此将倾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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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0-3 09:42:09 | 显示全部楼层
卡戒沉默片刻,忽从怀中取出一枝干枯的橄榄枝。
他以小刀割破指尖,数滴殷红的血珠缓缓滴落其上。枝叶随即颤动,似乎被赋予了某种诡秘的生机。

他双手拈枝,寥寥几缠,竟化作一环简陋的花冠。
“受之,则见死。”
言罢,他不容分说,将花环按在少女的额间。

瞬息之间,枝叶扭曲,疯长为暗红的荆棘,狰狞如蛇,猛然钻入头骨与血肉。
“啊——!!!”
撕心裂肺的痛楚几乎将她的魂魄撕碎,她翻滚在船板上,指甲深深抠进木纹。整个小舟摇摇欲坠,似要倾覆。

眼眶炽热,泪水混合着血液滚落,视界忽然被彻底扭转。

原本滚烫的岩浆不复存在,眼前的河流竟化为一条幽邃无尽的灰黑长河。水面翻涌着无数鬼影,那些先前宛如气泡的岩浆团块,化作面容扭曲的溺鬼。
他们在污浊的浪涛中挣扎,哭嚎、哀求、咒骂,千百种语言交织在一起,钻进耳中,刺裂心魂。
即使她死死捂住耳朵,那嘶喊与怨毒依然贯穿血肉,直击脑海。恶心、晕眩、耳鸣汹涌而至,她几欲崩溃。

她战栗着抬头,却看见撑篙的老翁。
在她眼中,整个世界的死气翻腾,似旋涡般将一切染黑;唯有卡戒伫立其间,身周环绕着无边死息,却在漩涡正心处一片空明,洁白无瑕,丝毫不染。


那一刻,她发现撑篙的老翁……不再是那个衣衫褴褛的干瘪老人。

船影摇晃之间,幻象像是被剥开。
在她眼前立着的,是一个粗犷而苍老的大叔:

凌乱的山羊胡垂落至胸口,与嘴角生出的八字胡交织成形,灰白相间,随性而自然;
额头与眼角布满浅浅皱纹,昭示着岁月的磨砺;
鼻梁高挺,带着鹰钩般的弧度;嘴唇薄而微翘,仿佛总带着冷笑;
双眸如鹰,深邃锐利,淡蓝色的瞳仁下常年覆着一抹青黑,似是无尽劳碌与酒意留下的阴影。

他腰间悬着一柄长弯刀与一只古旧的手弩,手里紧握着一根刻满时钟纹路的权杖。
破旧的军袍披在身上,沾染了岁月与战火的痕迹,肩头挂着一只早已半空的酒壶。
在他的额上,戴着与她头上别无二致的荆棘橄榄头环,只是更为厚重,像是早已与骨肉合为一体。

而他脚下的小舟,也随之变化:
船首赫然耸立着一尊三头犬的雕像,血口獠牙,仿佛下一刻就能咆哮出声,象征着守护冥土的凶兽。

少女呆立,心中骇然。
方才那个枯槁的摆渡翁,不过是遮掩。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才是冥河真正的主宰。

卡戒看向她,深邃的蓝眼在阴冷的河风中闪着寒光,声音粗哑而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吾之真容,于汝眼下显矣。”
“此世无神,唯死为常。汝见吾之形,即为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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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0-3 11:55:50 | 显示全部楼层
舢板在冥河的幽波中悄无声息地前行,灰黑的河水翻涌着无数溺鬼的幻影,他们的哭嚎如低沉的回音,缠绕在少女的耳畔。她蜷缩在船尾,荆棘橄榄头环嵌入额头的痛楚还未完全消退,每一次心跳都像在提醒她:这不再是凡人的世界。卡戒立于船首,三头犬雕像在河风中投下狰狞的影,权杖上的时钟纹路隐隐发光,仿佛在倒数着世间所有生灵的余晖。
河面渐宽,前方隐现一抹晦暗的岸线。那不是寻常的河岸,而是由层层叠叠的灰白骨骼堆砌而成,骨堆间缠绕着藤蔓般的死气,偶尔有磷火飘起,照亮一具具半朽的骷髅。少女的呼吸变得急促,她能“看见”那些死气——浓浊如墨,缠绕在每一寸土地上,预示着无尽的终结。
卡戒的篙尖轻轻点水,小舟稳稳靠岸。他转过身,那双淡蓝色的鹰眸扫过少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上岸吧,徒儿。此地乃冥土边缘,凡人莫近。”
少女颤巍巍地站起,脚踩在骨岸上,冰冷的触感直透骨髓。她环顾四周,灰雾缭绕中隐约可见远处的宫殿残影,那是地狱的深渊入口,充斥着永不消散的哀号。卡戒从军袍下取出一样东西——一件有些破旧的金丝黑袍,袍子上绣着隐晦的时钟与镰刀图案,边缘磨损得厉害,却散发着一种古老的威严。
“披上它。”卡戒的声音粗哑,却不容抗拒,“此乃死神之袍,可遮蔽汝身。寿元未尽之凡人,将视汝为无物;那些妄图成圣、逆天夺寿的罪人,则只见亡灵头颅在阴影之下,狰狞可怖。汝行刈命之道,此袍便是汝的甲胄。”
少女接过袍子,布料触手冰凉,却如活物般贴合肌肤。她披上它,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屏障笼罩全身,仿佛与周遭的死气融为一体。镜中——不,这里没有镜子,但她能“感知”到自己的变化:凡人眼中,她已化为虚空;罪人眼中,她是阴影下的骷髅,空洞的眼窝中燃烧着磷火。
卡戒点点头,目光落在她手中那柄残留着微光的匕首上。“将汝之刃予吾。”
少女犹豫一瞬,还是递了过去。卡戒接过匕首,权杖轻点,一缕缕浓浊的死气如烟雾般涌入刀身。匕首颤动起来,刀刃上浮现出灰白的纹路,仿佛被注入了冥河的精华。接着,他从腰间酒壶旁的小袋中取出几株枯萎的植物——像是橄榄叶与荆棘的混合,散发着苦涩的死香。他用粗糙的手掌搓洗一番,那些植物碎末化作黑色的汁液,均匀涂抹在刀刃上。汁液渗入,匕首的表面泛起一层幽光,像是被洗涤过灵魂的污秽。
“还汝。”卡戒将匕首归还,声音低沉如墓铭,“今此刃可伤及灵魂,直击生灵之本源。汝可随意化作镰刀形态,无需加成之力,亦无须污浊宝石或强行满开。然记住,死之权能非儿戏,用之不当,反噬自身。”
少女握紧匕首,意念一动,刀身拉长扭曲,化为一柄弯曲的漆黑镰刀,刀刃上缠绕着死气,却不消耗她的灵魂宝石。她挥动一下,空气中响起低沉的啸声,附近的死气竟如活物般退散。一种奇异的安心感涌上心头——这不再是依赖宝石的脆弱力量,而是真正属于“死之徒”的武器。
卡戒的目光转向岸边雾气中,几道模糊的影渐渐现形。那是几个希腊的暗杀者和屠夫亡灵,他们的躯体半透明,身上缠绕着厚重的死息:一个持短剑的刺客,眼眸如毒蛇;一个握巨斧的屠夫,肌肉虬结却布满刀疤;还有几个身影,带着古战场的血腥气味。
“这些乃昔日英灵,转生为冥土之卫。”卡戒道,“他们将教汝武义——影切之术,刈命之法。学之,用之,斩断世间妄生之癌。”
亡灵们围上前来,少女的心跳加速。她本是凡人,怎堪这些古鬼的教导?但卡戒已转身上船,篙尖点水,小舟渐行渐远,只留下一句回荡在雾中的话语:“两年为限,吾再来审汝。”
训练开始了。刺客教她潜行与刺杀,屠夫教她挥斩与格挡。死气缭绕的岸边回荡着金属碰撞的声响,少女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爬起。她的身体在死气的洗礼下变得坚韧,影切的能力与死之权能融合,每一击都带着灵魂的颤栗。荆棘头环的痛楚化为力量,灵魂宝石的微光在黑袍下隐隐闪烁。
一转眼,就是两年。岸边的骨堆上多出了无数斩痕,少女的眼神已不再迷茫,取而代之的是死神的冷冽。她站在冥河边,披着那件愈发合身的金丝黑袍,手中镰刀悄然收起,等待着卡戒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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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0-3 12:12:05 | 显示全部楼层
两年时光如冥河之水,无声流淌。少女站在骨岸边,金丝黑袍在死气中微微拂动,灵魂宝石在她胸前发出幽幽微光,镰刀形态的匕首倚在身侧,刀刃上残留的死息仍在低语。她已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外界人,眼神冷冽如冰,带着死神门下的肃杀之气。岸边的骨堆上,斩痕纵横,记录着她无数次与亡灵对练的痕迹。远处,冥河的灰黑波涛翻涌,溺鬼的哀嚎早已被她习惯,成为背景的低鸣。
雾气中,一点微光摇曳而来。舢板吱呀作响,缓缓靠岸。卡戒立于船首,粗犷的身影在死雾中若隐若现。他的山羊胡随风轻摆,淡蓝色的鹰眸依旧锐利,肩头的破旧军袍上沾着新鲜的血迹,似刚从某处战场归来。他手中高举着一支熄灭的火把,火把通体乌黑,柄上刻着与权杖相似的时钟纹路,却没有一丝光亮,仿佛吞噬了周围的生机。
卡戒走下舢板,脚踩骨岸,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将火把递到少女面前,声音粗哑却带着一丝欣慰:“徒儿,汝已可出师。此火把,名曰‘渡魂’,乃冥土之钥。只要它再次燃起,汝便可穿过冥土之障,重归地面。”
少女接过火把,触手冰冷,仿佛握住了一块凝固的虚空。她低头打量,火把的表面隐隐流动着死气,像是在等待某种点燃的契机。卡戒继续道:“然,上地面后,切记熄灭它。火把不可长燃,否则将引来不该窥视此间之物。若无用时,可存于汝之灵魂宝石的空间袋中,免遭凡人之手。”
少女点点头,目光落在胸前的灵魂宝石上。宝石内的微光已黯淡,隐隐透出丝丝黑雾。她咬了咬唇,低声道:“……业火之种,快用完了。”
卡戒闻言,嘴角微翘,露出一抹冷笑:“果然如此。灵魂宝石的污秽非凡人之力可清,汝能撑两年,已是不俗。吾放汝上地面,亦是为此——汝之师傅们,皆非凡夫。那刺客,曾刺杀过耸天之巨;那屠夫,曾屠戮泰坦之兽。汝承其技,足以应对地上的逆理之徒。”
他顿了顿,从军袍内取出三根细长的蜡烛,通体灰白,像是用骨灰与死气凝成,烛身上刻着模糊的符文,散发着微不可察的寒意。“此三烛,名曰‘召魂’,可唤吾三次。若遇无法解决之事,点燃一烛,吾视情况而定,是否赐汝援手。然,慎用之,吾非慈善之神。”
少女接过蜡烛,指尖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她刚要开口,卡戒忽地抓住她的右手,动作快得让她来不及反应。他的指尖划破,滴下一滴殷红的血,血珠在空气中凝成一个复杂的符号,缓缓烙进她的右手背。皮肤传来灼烧般的痛楚,她咬牙忍住,低头一看,右手背上多了一个环绕时钟的镰刀印记,周围缠绕着荆棘般的纹路。
“此乃吾之眷顾印。”卡戒的声音沉如铁锁,“持此印者,乃死神门下之徒。若遇其他神明之子女或代行者,此印可让彼等予汝三分薄面。然,切勿倚仗,印记之力有限,汝之命,终归由己。”
言罢,卡戒举起权杖,轻轻点向火把。刹那间,一点幽蓝的火焰自火把顶端燃起,火光微弱却刺骨,周围的死气如潮水般退散。少女只觉身体一轻,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托起。她低头一看,骨岸与冥河渐行渐远,舢板上的卡戒身影模糊,唯有那双鹰眸依旧锐利,注视着她升向无尽的黑暗。
“去吧,徒儿。”卡戒的声音遥遥传来,“斩断妄生之癌,守住轮回之薪。”
火光猛然大盛,少女的身体如箭般窜向上方,周围的空间扭曲、破碎,像是无数裂缝在挤压她的灵魂。她的意识被白光吞没,耳边只剩风的呼啸与心脏的狂跳。

点评

这剧情,飞到哪里去了()  发表于 2025-10-3 23:06
没关系,想到什么就直接继续写吧……别人现在想接上也很难了,就把这当做你自由发挥的舞台吧。  发表于 2025-10-3 22:00
我忍住没有写月计的都市后巷,而是直接忍痛停住已经很不容易了  发表于 2025-10-3 21:51
但这可难为了节度使了啊·······  发表于 2025-10-3 20:55
呜啊,中二一下还是豪爽的啊  发表于 2025-10-3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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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0-3 22:32:30 | 显示全部楼层
正如在国庆节当天回的那条消息一样,本人很想参与这次的活动,但可惜对东方较深层次的设定了解不多,笔力也实在有限。在剧情超展开之后有不短时间没人回复,本人还以为这次活动到此告一段落了,但随后论坛元老级成员”绮梦天禄“的接龙实在是精彩。对于这次的活动而言,这当然是一件好事,但对于我来说,故事有了这样的发展反而让人不知道如何续写,就像是达:芬奇将《最后的晚餐》画到一半然后交给一位学习绘画不到一年的人,让他完成后半部分一样·······

但本人还是想为这次活动添砖加瓦,所以下面就是我这位初出茅庐的作者的续写了。逻辑上,它可能有漏洞,文笔上,它可能不够优美,但这是一定作者尽心尽力花费100%的能力所达成的结果。希望坛友们看过以后,能够有所收获。
(又及:可能是节度使忘记在开头提及了,主角名叫北宫雨)
2023年9月12日
在高中语文必修下册里有一篇名为《一名物理学家的教育历程》的文章,从我第一次读完这篇文章至今已经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但每当我回想起它的时候,这篇文章总能给我不少触动。和加来道雄小时候观查水中的鲤鱼时产生的想法一样,我也曾想过在137亿光年的可观测宇宙之外,是否存在着某些人类未知的领域?在世界地图早已被测绘的无比详细的当下,平均半径为6371千米的地球上是否仍隐藏着某些类似于《桃花源记》所描写的世外桃源一样的”独立“于现世之外的世界?所以当我第一次拿到那篇文章的时候,我是很高兴的。不仅是遇到”知音“时的高兴,更是坚定了在现实的冲击下已经显得有些摇摇欲坠的幻想——这听起来很奇妙,但事实的却就是如此,在人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候,哪怕是一个算命先生用云里雾里的方法得出的听起来甚至有些封建迷信的结论,都能让人重拾信心,更不用说是一位小有成就的物理学家的回忆录。所以,带着起源于初中时期的那些天马行空乃至有些中二的幻想,我坚持了下去······直到现在
《桃花源记》最后所提到的那位”南阳刘子骥“最后没能成功的抵达陶渊明幻想中的桃花源,但这篇文章却引起了东晋乃至现代许多文人的想象。桃花源在东晋时期是文人隐士的向往之地,但如果放到现在,自秦朝就”遂与外人间隔“的桃花源就显得有些落后了。所以在无法自主选择的情况下,像桃花源记这样近乎时空穿越一样的事情就不一定百利而无一害了······如果这个日记本能被第二个人看到,他可能会先怀疑这是不是小说,而如果他知道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恐怕又会痛批马克思的理论不正确。这是匪夷所思、常人所难以想象的,但它的的确确的发生在了我身上。
事情要从一个水壶说起,在我刚上高中时,我带了一个类似于军用水壶一样的容器去学校并把它当作喝水用的水杯,水壶的盖子上有一个指南针。众所周知由于地球的磁场,指南针是应该指向南方的,然而最近我的指南针似乎出了些故障,它没有指向南方,而是指向了东方。后来我发现只有在我拿着指南针的时候,它才会展现出这种“神奇”的特性,与指南针本身无关。这使我百思不得其解,但就在我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一个想法突然飞进了我的脑海
如果这个现象是”指引“我去某个地方呢?
这个想法似乎不属于我自己,因为在前两个星期里,它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知道如果告诉其他人那么大概率会被认为是心理上的问题,但至少以我不算多的心理学知识来看这和医学上的疾病又不一样,因为它并没有真正影响我的生活。我不是一个外向的“探险家”,对室外运动也不是很感兴趣,但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我很好奇。于是刚刚过去的周末,我决定去寻找答案。带上手电筒、收音机、笔、手机、水壶以及这个空白的笔记本,和父母打了招呼以后,我坐公交车走了很远,一直到了925路的终点站,终点站在一座小山附近。而根据三角定位法,指南针指示的位置就是这里。让人惊讶的是这么小的山居然有登山的阶梯,而且看起来像是经常有人整修,而在我爬到阶梯的尽头后我发现了一座建筑,建筑前还有一个很高的类似于“门”字形的框架。我之前曾在网络上看到过类似的建筑物,这是日本的神社,而且看起来像是刚建好不久。但还来不及为此感到惊讶,因为我发现此时指南针像是电动机里的铁芯一样转个不停。而无论是敲门还是喊话,都没有人回应。于是我打开了神社的门。
我知道,当时我可能正处于一个关键的“节点”,我的一举一动,可能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也可能在那一瞬间,命运的齿轮被我就此拨动了······
神社里略显凌乱,看上去像是有人刚离开不久,我没发现任何特别的事物,但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时,我发现身后有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像“人”的生物。
因为它/她有九条尾巴,但除此以外和我没有什么不同,因为,它/她看起来也很惊讶。我想我们在同一时间对着对方问了一句“你是谁?”,至少我是这么做的,因为它/她没有说中文,说的是日文。
(未完成,后续将于国庆假期剩余时间另外发帖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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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0-3 23:39:59 | 显示全部楼层
(接26
加拿大哥们是真牛逼)

外界。

她死后最多是有幸而不幸地被小报记者拍了下来,引起一阵毫无作用用的反思之后就该销声匿迹,时间穿梭不会留下任何破绽。

本该如此——

......
2025 10 01
重庆某车站的工作人员突然发现了本不该有的文件——
一起“从未出现过”但所有人都有印象的列车重大事故报告。

她“恰巧”在受害者之列。

有人突然开始疯了样传播“XX雨其实不是累死被外星人抓走了”之类的话,随后由无聊而恐慌的众人普及向全世界。

大家全都疯了。
找外星人。

直到某天,有个东方众半开玩笑着说出:

「也许是被八云紫套走了也说不定。」

......
他突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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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0-4 00:15:3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试着让AI接了26楼的情节……我尽力了)

火光撕裂成一缕细线,像针一样把世界缝了回去。

她从缝里跌出,正好落在一方破碎的石阶上。鼻端是潮湿的苔味与陈年的线香气。抬眼,斑驳的鸟居在夜色里只剩一道影,月亮被云遮着,像被谁用墨刷过一遍。

博丽神社。

她第一反应是捂住胸口,指腹触到冷硬的宝石——灵魂宝石仍在,她才放下半口气。另一只手迅速把“渡魂”火把按进泥里,幽蓝的火点一灭,四周的死气便像潮水回卷,重新填满夜空的缝隙。

风从山背吹过,带着细细的铃声。不是风铃,是死气摩擦结界的声音。

她闭上眼,花冠在骨里扎根的刺痛让视界翻转。再睁眼时,世界换了色:每一块瓦面,每一根木梁,都有细微的黑线缠绕——那是“死息”。常人的身上应当被这种薄薄的黑雾笼罩,像披着一层看不见的长衫,可此刻的神社空无一人,连石阶都像被擦拭过一样干净,死息稀薄得近乎无。只有地下,像结了块的墨,凝着沉沉一团。

她握紧匕首,刀身在掌心轻轻颤动,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地下室。

她记起那句“要石”与“机关”,记起那群在黑暗里还嘻嘻哈哈的人,记起自己像个坏掉的唱片一样被反复按下【死亡/读档】。此刻,胸腔里浮起一种冷静的愤怒。

石室的门不在正殿,而在侧廊后,一块看似普通的榻榻米下。她将榻榻米抬起,木板下是青石,一枚古老的铜环嵌在石面里,铜绿蜿蜒成花纹,像是某人的签名。

她把匕首竖在眼前。影切之刃划过灯笼投下的阴影,石面便像布一样起了一道褶。她没有立刻下手——死之徒的眼能看清致命的线,也能看见“不可割之线”。要石的影子和空间的影子纠缠在一起,像两条蛇相互缠咬。若是莽撞切下,神社会先碎成一堆碎木石粉,然后才轮到她救人。

她缓慢地呼吸。花冠的荆棘在额骨里一点点收紧,把所有的喧哗声都压下去,只剩脉搏声在耳里一下一下擂鼓。线条——她看见了——在交缠处有一枚微不可见的“活结”。那是布阵者收尾时留的余地,是匠人自信到近乎傲慢才敢留下的小小门缝。

她把刀尖对准那里的影子。

轻得像是把一缕发丝从指间抽出。

“咔。”

不是巨响,只是很轻的一声齿轮落位。随后,整个石室像叹了口气,所有纠缠的线条在她眼中同时松开。她一把拉起铜环,机关在石层中翻滚,石门向内滑开,黑气像水蒸气一样喷涌而出。

“——哇靠!终于通风了?!”一个带着噪点的清亮声音从黑里蹦出来,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

第一位踉跄着冲出来的是金发的魔法使,帽子不知扔到哪去了,刘海贴在额上,手里还拎着个已经没法点的爆竹。“谁啊谁啊?啊?你——你谁?”她话问一半,声音顿了一下,像是嗅到了什么,“……你身上这味儿……墓土?”

第二个出来的是博丽的巫女。她一出现,空气里像是多了一点秩序感。她扶住门框,喘了两口,目光稳稳落在少女胸口的宝石上,眸底的神色复杂了一瞬,但很快收回去,只留谨慎与分寸。

随后是早苗、咲夜、爱丽丝……一个接一个,披头散发、鞋袜不整,却都完好。她们显然在下面困得够久,先是连声抱怨,抱怨两句又忍住,默契地把话咽回去。没人问“你是谁”,因为她们都看到了——黑袍下,死气绕刃,花冠在骨里生根。这些都是不需要语言的“通行证”。

“别站门口。”少女沙哑地开口,声音像被冥河的雾打磨过,“阵锁还没完全散。”

她侧身让出路,把最后一缕阴影按回门槛。石门在她掌下自行回落,咔嗒一声,世界安静下来。

沉默里,博丽灵梦开了口:“谢谢。”

她点点头。礼数就到这里,下一句是事。

“谁布的阵?”她问。

“有花纹。”咲夜把手背上的一小片铜绿擦给她看,“像是……一朵开着的花。”

少女指腹一紧,想起残无脸上的那朵花。她还没开口,只觉背后一阵风,被扇面轻轻挑起。

“——哎呀,这味儿,”一声带笑的感叹在耳边响起,“好浓的死气呀。”

幽幽子站在阶前,笑得像春天的一枝樱。她的存在把石阶上残留的死气压得更低,那些游丝一样的小鬼影在她袖边团成一坨,像被糖引来的蚂蚁。幽幽子扇子一收,目光在少女胸口的宝石上掠过,微不可察地一滞,然后抬眸,冲她眨眨眼:“借一步说话?”

神社边的杉林里,风过如涛。幽幽子背对众人,声音轻得像在讲睡前故事:“两年的冥土风,可不比地面的风温柔。你身上这股子‘规训’的气息,啊,怪可怜的。”她回身看她,笑意很软,“不过也怪好用。”

少女一时无言。她把“渡魂”火把收进宝石的空间袋里,指背上的镰刀印在月光下浅浅发亮。

“人间之里怎么样?”她问,干脆把心里那块石翻出来。

幽幽子的扇子顿了一下:“……空。”

少女浑身一紧。

“不是没有人。”幽幽子补了一句,“是‘没有死’。从昨夜起,那片地方像被谁拎着掏空了死息,连病猫都没有咳一声。常人应当死气缠身,可那里净得像新洗过的碗。”

她握刀的手不自觉收紧。卡戒的话像碑文一样在耳边砸下:长生者,皆逆理之徒,须斩。

“永琳。”博丽灵梦出声,语气不带情绪地陈述,“或者,至少是月之药师的手笔。她能做到这一步。”

“可永琳是理智的。”爱丽丝皱眉,“她也知道那样会招来大祸。除非……”

“除非她在挡更糟的东西。”魔理沙把帽子倒扣在脑袋上,像是终于把自己找齐了,“比如,某些会把‘死’当燃料的家伙?”

少女的喉结动了动,舌下的宝石沉甸甸的。她能想起那只小兽在白光里的声音,温柔得像毒,又甜得像蜜。愿望、试炼、奖励——业火之种。

紫的声音也在此刻插进来,仿佛从空气的褶里拉开:“你们的猜测,七成没错。”

隙间像花一样开在夜里,八云紫步出,步子比以往慢一些。她的脸色很淡,像刚从长梦里醒。玛瑙色的眸子落在少女的手背印上,轻轻一敛:“死神的弟子,啊……原来如此。”

“不要打架。”幽幽子用扇面轻轻拍了拍紫的肩,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她救了大家。”

紫没有反驳,扇子垂在手边。“残无在地狱蠢动,地面上不该有人给她递刀。‘无死之里’这件事,永琳若真做了,也只能是权宜。她知道我会来问,自然会给答案。”她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到少女,“而你——你胸口那颗东西,我不管你和哪些‘孵化器’谈过什么,用不用你的满开,什么时候污秽到临界,什么时候崩坏——这些是你的事。但在幻想乡里,别让它炸开。”

“……我知道。”她应,声音低而稳。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一旦腐烂到尽头,她会成为新的“怪”,成为那些她在旧地狱里劈碎的东西中的一员。卡戒给了她三根召魂烛——那不是救命,是债账。

“说起来,”魔理沙突然凑过来,眯起眼,“你那刀,刚刚开门的时候像是在——切影子?”

“嗯。”

“酷。”魔法使挑起大拇指,笑得像个孩子,“等这一切完了,来我家,我有一堆影子的奇怪标本。”

“影子还有标本?”早苗一脸真诚地被吸引了跑题。

“有,一大堆。”魔理沙义正辞严,“都是从怪地方偷来的。”

“——重点。”咲夜清了清嗓子,把大家拉回线上,“人间之里。”

紫把扇子一合,啪的一声:“分头。幽幽子带着她们回白玉楼休整,灵梦与我去竹林,问药师。死神的徒弟——”她看向少女,眸色冷下去半分,“你跟我。”话锋一转,却又轻飘飘补了一句,“别怕,我不杀徒弟。”

少女点头。她没有怕,她只是感到胸口那颗宝石像在缓慢地滴落墨,时间在它里面结成看不见的沉渣。

*

迷途竹林外,死气像被刀切过一般整齐地断开。从那线往里,像有人在地上铺了一层透明的玻璃,万事万物都被擦得发亮。竹叶反光,虫鸣都显得干净得不真实。少女站在那条看不见的分界线上,花冠里的刺同时往里拧——那是规则在提醒她:这是“逆理”。

“真像她会布的东西。”紫淡淡道,“漂亮、有效、而且惹人嫌。”

“你在说我吗,八云?”一个安静的女声从竹影深处传来,像水一样从石上绕开。月之药师永琳走出来,拢着袖,眼里掩着笑意,“还是在说我的‘盾’?”

她看了看这道无死之域,又看了看少女胸前那枚宝石,目光只停了半息,便移开:“先说清楚,我没有拐走你们的巫女与魔女们,我只是把‘死’从人间之里挪走了一会儿。因为——”她抬手,指向天幕。

少女抬头。

夜色像被掀起一角,一圈巨大的细纹在上空悄悄旋转,细得几乎看不见,只有死之目能看见那圈纹路中无数极薄的线——它们正从四面八方往人间之里汇聚,像蛛网收拢露水。

“有人在收割。”永琳轻声说,“收割‘死’。我只不过把目标从‘人’手里拿走而已。”

“谁?”少女问。

“不是一个名字。”永琳摇头,“是一类‘装置’,或者说——‘经营者’。它们不在地上,也不在地狱,它们在缝里,喜欢和绝望谈判。”她看了一眼少女,“你应该见过。”

小兽在白光里的影像在她脑海里闪了一下。她握刀的指节泛白。

“你能挡多久?”紫问。

“最多三晚。”永琳答得很快,“再久,轮回本身会反弹,把整个竹林掀掉。”

“那三晚之后,”紫的扇面敲在掌心,“人间之里就会变成‘收割场’。”

“所以需要一个‘刈者’。”永琳抬眼,目光落在少女身上,像是把一枚棋子轻轻放上棋盘,“一个拿着镰刀,懂死亡的轨迹,又不被‘装置’承认的——异数。”

四周的竹叶同时落下一圈冷光,像是某个看不见的计时器被按下。

少女没有后退。她只是把匕首往前一送,刀身在夜色里缓缓展开为镰。镰刃经过“无死”的边界时轻轻一响,像是敲到了一片玻璃。她看见那圈天幕上的细纹在她眼里突然清晰——每一根线的落点,每一个结点的开合时机,都像刻在了她的骨里。

她知道该怎么做。

“给我一张地图。”她说,“死的地图。”

永琳微不可见地一笑,袖中滑出一卷薄薄的纸,纸上只有密密的空白。少女把手背伸过去,镰刀印在纸上烫了一下,一瞬间,空白处浮起无数灰细的点,像星河——那是人间之里每一口将尽的气息、每一团被挪走的寿数、每一个被蛛网偷走的结。

“两小时。”永琳道,“之后你的宝石会压不住。记得带几个‘种子’回来。”

“没有就劈出几个来。”魔理沙在背后小声嘀咕,被咲夜不动声色地掐了一下。

紫把扇子立在唇边,笑得像平时一样随意:“去吧,死之徒。别让我的神社又塌一次。”

少女点了点头。花冠在骨里更深地生了一圈根,镰刀在手中轻轻一沉。

她踏进“无死”的竹林,像把脚伸进一面镜子。

第一步,镜面没有破。第二步,世界发出细小的一声脆响,天幕上的细纹有一根抖了一下。

第三步,她抬刀,向那根纹落下的影子——

轻轻一割。

竹影无风自开,远处忽然传来像玻璃碎裂的声音。她没有回头,脚下一步比一步快,像跟着一支只有她能听见的节拍走。每割下一根影子,天幕上就少了一枚“钩”,那些向人间之里缠来的细线便开始慢慢松开。

她的心跳在耳里变成了鼓,她能感觉到胸口宝石里的黑雾在慢慢回升,像潮水追着她的脚后跟。但在那潮水之上,有另一种更冷、更稳的力量在拉着她往前走——那是冥河的水,是卡戒在骨里留给她的那一点“秩序”。

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她不是在“救人”,她是在“修理”。修理被人恶意拨乱的一个齿轮,让它重新卡回该在的位置。

等她把第七根线割断的时候,竹林尽头亮起了一点火。不是火,是一双眼睛。

像兔子,又不像。赤红,静,温柔得像什么也没想,又像什么都想明白了。那只小兽从竹影里走出来,声音还是那样轻:“恭喜你,试炼进度过半。要继续吗?还是——”

“闭嘴。”她抬刀,语气平静,“我在工作。”

小兽歪了一下头,笑意却没有动:“那祝你顺利,魔法少女。”

它退回竹影,像是从来没有来过。天幕上的细纹在那一瞬竟然更快了一点,像是有人在加码。

“快了。”她轻声说。

镰刃再落,夜空里又是一声清响。

人间之里遥遥在望。那里——灯火在风里摇,像一座被玻璃罩住的城。

常人应当死气缠身。而那里,仍然干净得可怕。

她提起镰刀,迎着那座“无死之城”,迈出了下一步。

点评

女孩子也有喉结哦,就是不太明显(这也是AI常见的一个用词了)。  发表于 2025-10-4 08:16
少女的喉结?  发表于 2025-10-4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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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0-4 08:47:2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绮梦天禄 于 2025-10-4 09:43 编辑



少女踏入人间之里,脚下的石板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仿佛被无形的玻璃罩笼罩。村落的灯火在夜风中微微摇曳,投下昏黄的影迹,却带着一种诡异的静默,仿佛一切生机已被悄无声息地抽离。街道上,村民们浑浑噩噩地走动,脚步迟缓,目光空洞,像是傀儡,魂魄早已不知所踪。。卖豆腐的老妇低头磨豆,动作机械,脸上没有一丝生气;路边的小贩低声吆喝,声音却像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呻吟;几个孩子在巷口追逐,笑声却干瘪得像枯叶摩擦,连半点童稚的活力都没有。
她停下脚步,抬起头,荆棘头环刺入额骨的痛楚让她的“死之视界”骤然展开。眼前的一幕让她心头一震——每个身影的头顶,都悬挂着某种浓浊的影迹,如黑色的细丝,深深嵌入他们的颅顶。那影迹并非凡人常见的淡薄之物,而是粘稠如墨,携带着某种不自然的执着,仿佛被一股外力强行灌注。那些细丝向上延伸,穿过草帽、穿过屋檐、穿过夜幕,汇聚成一条粗大的、难以言喻的脉络,向村落深处某个不可见之处延展而去。
她眯起眼,凝视那些村民。明明是二十余岁的青壮,他们的面容却枯槁如垂暮老人,皮肉紧裹骨骼,眼眶深陷,仿佛岁月已提前吞噬了他们数十年。那影迹如针般刺入灵魂,加速着某种不可抗拒的衰败,榨取着他们的本质。她瞥见一个年轻女子的影迹最为浓重,那细丝几乎凝成某种实质,她的步伐踉跄,手中的篮子滑落,豆子散落一地,那执着与影迹如块状物悬浮头顶,却无人留意。少女的胸口一紧,灵魂宝石微微发烫,黑雾在宝石内翻涌,提醒她污秽正在累积。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感知死气的流向。线头在空中交织,如无数溪流汇入江河,最终指向村子深处的一座废弃祠堂。那祠堂隐没在竹林尽头,屋檐塌陷,藤蔓缠绕,像是被遗忘的坟墓。死线的源头从那里涌出,散发着如心脏般的脉动。不是血肉的跳动,而是某种古老存在的意志——冷漠、巨大、不可抗拒。它正在吞噬整个村子。

她踏入祠堂,空气立刻变得厚重,像踏入水下。每一步都像踩在别人的梦境里,脚底没有回声,只有心跳在颅内震动。耳畔传来低沉的颂歌,若即若离,似乎有人在举行仪式,却又不像出自喉咙,而像是时间本身在自我回响。每一个音节都平滑、冷淡,没有情绪,却比任何呐喊都更令人战栗,犹如海面在暴风前的寂静,深不可测。那声音渗入耳膜,犹如冰针刺入神经,她感到自己的思绪一层层剥落,理智在无形的水波中碎裂、飘散。

她贴近那破碎的墙壁,透过裂缝窥视内部。昏黄的烛光微微颤动,无法真正照亮空间,只在地砖上反射出暗红的晕影,那些地砖上斑斑点点,似有某种痕迹。地面上跪伏着一群身影,衣着华丽却臃肿,平日里或许是执掌权柄的富户,如今却如枯尸般俯地,头颅低垂,嘴角沾染着不明的东西,虔诚得近乎某种狂乱。
在他们头顶,悬浮着某些东西——我无法为它们命名,只能瞥见肿胀的轮廓在烛影下缓缓蠕动。那并非纯粹的虫豸,也非单纯的血肉,只是一些“存在”在那儿悄然吸吮,口器嵌入颅骨,将无形的影迹抽出,如丝如雾,在空气中扭结成某种腥臭的云气。那些云气被它们尾部排出,成为条条污秽的黑脉,向外延展,消失在屋顶之上,仿佛将整个村落与某个不可见的深渊相连的通道。
供桌上,一个身影盘坐。身披褪色的纸衣,似从古墓中取出的祭服,沾满尘灰与岁月。乍看是个白皙的青年,眉眼柔和,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带着某种慈悲,仿佛在宽恕世间。但很快显露那仅是一副枯槁的壳:皮肤紧裹骨骼,四肢如朽木,唯有腹部高高隆起,形态滑稽却可怖,如孕育着什么。那腹中似有东西蠕动,透出微光,颜色不属于任何世间光谱——那并非光,而是某种“存在”试图从壳中挤出,扭曲着空气本身。
颂歌声渐趋高亢,却仍旧平静。平静得令人隐隐窒息,仿佛整个世界被封入厚重的琥珀中。她的视线被那“青年”的目光捕捉——那目光无怒无怜,只是深不见底,如凝视虚空的深渊。却在那平静之下,藏着旋涡般的疯狂,仿佛要将灵魂悄然磨灭成灰。
低语在她耳边回荡,不知是从那口中发出,还是从她自身血脉中渗出:“……归来吧……归于平静……归于永恒……”那声音无威胁,只有温柔。

那些匍匐在地的富商们,脸上绽放着一种诡异的笑容——那笑容仿佛从灵魂深处淌出,带着一种发自肺腑的狂热喜悦,超越了凡俗的欢愉,直刺某种不可触及的狂乱。他们跪坐于冰冷的石板,目光虔诚地凝望那端坐于供台之上的“主教”,那年轻面孔的邪教领袖,嘴角挂着一抹柔和而慈悲的微笑,眼中却流转着深不可测的虚空。

他缓缓俯身,从供台之下拖出一道身影。那是一个被粗砺麻绳死死缚于祭坛石柱的女子,紫色短发凌乱披散,沾满汗水与尘灰,宛如被亵渎的圣像。她曾身着华服——绸缎、金线、镶嵌宝石的腰带——如今却被粗暴撕扯,污秽不堪,唯余残破的尊贵痕迹。她的嘴被破布紧塞,只能发出压抑的呜咽,眼中却燃着赤裸的愤怒,似烈焰般欲焚尽一切。

她剧烈挣扎,腕上绳索勒出殷红血痕,双腿猛力踢击石基,发出空洞而沉闷的撞击声。她的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如濒死的猎物仍在徒劳反抗。她的目光死死锁定那“主教”,满溢痛恨,似已洞悉自己被发现的命运。然而,那主教并未动怒,眼中反而流露出一抹悲悯,柔声道:“汝何须惊惧?世间苦痛,本如朝露,顷刻即灭。昔人云:‘哀乐不可常’,唯至道乃恒。今上神开门,召汝同入,彼方极乐,长生无终。”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低沉,带着一种蛊惑的平静:“观夫佛言‘极乐’,老氏言‘逍遥’,然皆影耳。唯吾神真常,喜无休止,如《山海》所载‘不死之乡’。若与之偕,则痛亦为乐,死亦为生。汝今受缚,勿视为苦,此乃恩兆。血既流,则魂当启;形既灭,则神永生。汝将与吾等同歌,笑舞无绝。”

他高举双臂,声音骤然拔高,带着一种诡异的庄严:“来哉,来哉!再顷刻,汝将释此枷锁,与我俱游玄外;届时万物皆欢,悲哀亦乐。彼神在上,喜常在胸——此岂非天赐之福乎?”他最后一声低喝,似从深渊中升起:“长乐!”

刹那间,仪式开始了。低沉的颂歌自祠堂深处涌出,声波如潮水般层层压来,空气变得厚重如铅,烛火扭曲,空间仿佛在无形的压力下收缩。富商们的头颅,带着那满足而痴迷的微笑,竟如熟透的果实般一一炸裂,血雾弥漫,腥臭四溢。他们的笑容却未曾消散,仿佛那狂热的喜悦已嵌入灵魂,永不磨灭。那些扎根在富商头顶的怪虫们则缓缓飘起,互相纠缠,发出耀眼的白光,然,然然然然,后,然 �,后 ╣╬╠╪≡≡§¶ 然然 �‚±‚ñ‚܂ŁA‚�·‚�ׂĎ䂨‚µ‚Ü‚µ‚½� �� �??ä? ▯▯▯

那女子被迫抬头,目光与伟大的╠╪µ‚‚ÄŽä‚猝然相撞。那并非形体,而是一种存在——光线在它周围崩塌,色彩如液体般剥落,显露出一种深邃到逼近疯狂的紫黑,宛如永恒深海的心脏在脉动。她的瞳孔骤然放大,瞳仁剧烈抖动,眼中原本的愤怒与抗拒如沙砾般被冲刷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恐惧。她的身躯僵硬,仿佛骨骼已被抽空,喉咙深处挤出压抑的尖叫,却被破布死死封住,仅余嘶哑的颤音。

片刻后,她的挣扎戛然而止。她的呼吸急促,却夹杂着痉挛般的笑意;泪水滑落,瞳孔却闪烁着诡异的光彩,似被某种非人的力量侵染。嘴角渗出的血浸透破布,她不再扭动,而是缓缓仰头,眼神空洞地凝望夜空,似在注视某种不可见的深渊。

当颂歌攀至顶点,她的身体突然疯狂颤抖,绳索几乎断裂。明明口被封住,她却发出断续的笑声与呓语,那声音仿佛不自口腔,而是从胸腔、从骨骼深处震荡而出,带着一种非人的狂热。她已被那不可言喻的存在吞噬,灵魂在无边的静止中溶解,归于那永恒的、令人绝望的“长乐”。

点评

故意打的,因为妾身不知道怎么描述干脆就直接写成认知滤网崩溃  发表于 2025-10-5 22:46
你这是不是有一段乱码了?  发表于 2025-10-5 11:34
自洽。  发表于 2025-10-4 15:03
形容词好多···这是不可名状之物入侵幻想乡了吗? 但故事接龙通常有着这样一条规律:某个人的衔接越优秀,其他人的参与度就越低···因为不知如何续写了。哪怕本人“另起一路”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故事的逻辑自   发表于 2025-10-4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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