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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2-7 22: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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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赶紧把东西摆到货架上!”
“箱子里的塑料也要尽快清理出来,渡边先生已经等了好几天了。”
休息几日后,雾雨道具店终于开始营业,尽管家主仍卧病在床,由修一带领的一干道具店员工还是前前后后地忙碌起来,迎接新年期间拥挤的人潮。人群在货架前徘徊,穿行如梭,一直到了中午才有所消减。
一点十五分,一道人影从后院进到店里,正准备休息的道具店各位都将目光聚焦在来人身上。
“那个,您是……”修一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几位老资格的员工已经出了声。
“是霖之助。”
“霖之助先生!”
修一不是没听说过森近霖之助这位前任,只是从未见过样子,此时在心里对来人的银色头发暗暗惊讶,更出人意料的是,来人简短的打过招呼,直接穿过人群走到他面前,“现在有空吗,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你应该听说过清和还有个姐姐吧。”
“是的,”直到和霖之助走进后院,修一还没回过神来,面对对方的询问很自然地开口回应,“店里的帮工说过,清和少爷也有提起,雾雨大人的长女魔理沙小姐。”
“啊,那个,您找我到底要谈些什么呢?”修一有些忐忑,霖之助见状笑了笑示意他不必担心。
“魔理沙与清和的母亲并不是现在的雾雨夫人,他们的母亲已经过世很久了。”霖之助停顿稍许,继续道,“可以说,开朗好动就是那位大人的代名词,他们姐弟两人,在很大程度上遗传了母亲这一点,不甘于一日又一日琐碎无聊的生活,也不愿听从太过严厉苛刻的管教。”
“嗯。”
“但雾雨大人本就是严厉之人,对自己的儿女更是如此。魔理沙喜欢四处乱跑,搜集一些古怪的材料进行试验——她对魔法的兴趣强烈得出人意料。清和也爱跟着她捣乱,姐弟俩因此常常被父亲责罚。”
“魔理沙性格叛逆,随着年龄增长,她和雾雨大人之间的矛盾逐渐被激化,争吵越来越多,受到的管束也越加严格;清和要老实得多,虽然还是整日跟在姐姐身后,但他却不敢正面抵抗父亲的威严。”
修一伸手揉着短短的头发,小声嘀咕了几句。
“终于有一天,魔理沙在和父亲大吵一架后嚷着要离开雾雨家,当时清和躲在门后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赶回房间收拾好行装,准备和姐姐一起离家出走。但魔理沙没想到弟弟也要离开,正在气头上的她很快打点行李离开了雾雨家,于是清和在房里等了一个晚上,直到天明,他明白姐姐不会再来了。”
“清和少爷做了什么呢?”
“他把收拾好的东西放回原处,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继续他的日常生活。”
霖之助说到这里,侧头注视修一,后者在埋头沉思,没注意到他的目光。
“清和与魔理沙不同,他只是喜欢清闲,不想被约束,但不是个努力家,因此,他不会去争取挣开家族的束缚。但是他却认为是雾雨大人把他困在家里,甚至把整个家族看作牢笼,产生了排斥与不信任。”
修一黝黑的脸庞带着苦笑,他有些无奈:
“相处了这么多年,清和少爷的脾气我很了解,但您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我曾经是雾雨家的帮工,看着那两个孩子长大,我不希望他们之中任何一个受到伤害,哪怕产生错误的想法也是很危险的。你和清和是好朋友,如果是作为朋友的你开导,我想效果会好很多。”
“霖之助先生……想让我去,规劝清和少爷吗?”
“如果能做到的话是最好。我只希望你可以帮助清和,特别在他情绪不稳定的时候。”
◆ ◆ ◆
“等等!”清和突然出声打断了魔理沙,“姐姐说的竹林里的兔子,不就是现在经常来人里贩卖药材的两位兔子小姐吗?”
“嗯,就是那两个家伙没错。”
“我在她们那里买过药,但都没怎么说过话,没想到兔子小姐竟和姐姐是熟识。”清和站起身拨弄鸟笼,口气里满是羡慕。
“可以试着向她们搭话,不过要小心那只腹黑兔的恶作剧,中招的后果可是凄惨得很呐。”
鸟笼在空中来回晃荡,金丝雀不停扇动翅膀以保持平衡。少年收回手指,脸上笑容渐渐被冰冷取代。
“独自在外生活一定很有趣吧,要是当初和姐姐一起离开就好了。”
夕阳西沉,紧邻落日的云端被涂上浓重的血红色,其千奇百怪的姿态仿若云焰在天的尽头熊熊燃烧。余晖停留在雾雨家小院,清和眯起眼,脸上是石榴树枝桠狰狞的影子。
身后传来拉门被打开的声音,他头也不回,就这样背对着家主。
“清和,你是雾雨家的长子。”
“是。”
“你姐姐她,不属于这里。”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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