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缥缈西瓜 于 2014-2-18 21:45 编辑
妖精Alice物语@第二章-③℃ 人偶 The Doll
即使到了寒冷的冬季，迷途竹林里的竹子也依然苍翠挺拔，不仅如此，就连蜿蜒在其间的小溪也总是安静地流淌着永不上冻。
师父说，是神明一直在护佑着这片土地，正是因为如此，即使如这般严冬时节，当少女脱去鞋袜，将白皙的双脚轻轻浸入流过楼昉前浅浅的小溪中时，感受到的不是刺骨的冰冷，而是让身心都安静下来的清凉。
神明都是无所不能的吧。
那给人带来幸福的神明，会在哪里呢？
少女痴痴地望着天空，然而此时此刻那里漫布着厚厚的云朵。若是在晴朗的白天，仔细观察得话，还是可以望见月亮的轮廓的，淡淡的，恬静的，正如现在的生活一样。
——你，做我的式神吧！
好像做了一场冗长的梦，梦醒了，那个自己本打算追随一生的“主人”就那么不在了。
帝时常说，你要这么想找个人服侍的话，以后就服侍我好了。每当这时，少女只是苦涩的笑笑，在少女的心里，这种感觉已经远远超出了主仆之间的情感，一定要说的话，就好像少女的初恋一般弥足珍贵。
没错，是没有结果的初恋，主仆的约定只是自己想留在她身边牵强的借口而已，少女曾幻想过许多两个人未来的快乐生活，然而这一切，都已经化作了一滩虚无缥缈泡沫。
“给，茶~”
一个小小的土陶茶杯递到了铃仙面前，一时间茶香四溢。
“谢谢”
女孩小心翼翼地接过茶杯，温暖的感觉沿着手心漫延向全身，好在自己还有宝贵的家人在身边陪伴。
“我说啊，你也差不多该打起精神了吧，那个笨蛋真的有那么好么。”因幡帝俏皮地坐在一旁小声地嘟囔着，偷偷地望了一眼铃仙的侧脸，俏丽的脸庞显得有些憔悴。
“叫别人笨蛋很失礼吧，爱丽丝小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那样的小伤，师傅的话轻松就能治好！”腹黑的兔子不屑地瞥过头去，两只小脚丫吧嗒吧嗒地打着水花，心中早就‘笨蛋铃仙！笨蛋铃仙！”的骂了无数遍，正是因为这样，自己才默认你和那个臭屁的人形使交往的啊，若换了别人，早就让他体验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觉，抢走铃仙的罪责在因幡帝看来可是很重的。
“帝，最近我想了很多，我喜欢爱丽丝小姐，并不是因为她曾今救过我们。以前在月都的时候，我也被许多战友拯救过，在我刚来到这里走投无路时，师傅和公主也曾给予过我救助，对于这一切，我很感激，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回报他们，可这并不是喜欢的理由。”
少女淡然中透着悲伤的表情让一旁的兔子看得有些失神。
“爱丽丝小姐给你疗伤的时候，当时我就在旁边，那个场面可怕极了，腐败的皮肉，不断渗血的身体，还有你那好像死去一般惨白的脸；也许是和平的日子过久了吧，那时的我第一次觉得，死亡好可怕。如果当时给你疗伤的那个人是我，我想，我只能颤抖地呆在原地，然后看着你不断地流血死去,最后什么也做不了。”
说话间，少女的声音哽咽了，捧起热腾腾的茶杯，又放了下去，接着，有什么滴落在清澈的茶水中，荡漾起一圈圈涟漪。
“然而那个时候，爱丽丝小姐却一边认真的处理着你的伤口，一边坚定的安慰我说
‘会没事的，我保证！’
当时的爱丽丝小姐也受伤了，汗水顺着发梢不断流淌下来，可是，双手却好像变魔术一般的行动着，只要看着那个专注的表情，就会让人有安心的感觉。那时的我想着一定要帮忙做些什么才行，于是便取来手帕想要擦去爱丽丝小姐额上的汗水，可是就在手帕接触到爱丽丝小姐的时候，她分心了，握着小刀的手不禁颤抖了一下，结果不小心划破了你的血管，鲜血一下子就喷涌而出。”
“啊！我说那段时候怎么总是头晕晕的睡眠不足，原来是你这个笨蛋搞得啊！治疗患者时绝对不可以打搅医生，这是常识中的常识吧！师傅难道没有教过你吗？！”死命地拉扯着铃仙长长的耳朵，一旁的帝大声抗议着。
“教过啊！当然教过！可是那个时候都急昏了头，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是师傅的话，早就罚我三天不许吃饭了吧，可是那时，爱丽丝小姐什么也没说，而是很快的进行止血和缝合，忙了半天，才总算让你脱离了危险。那时的我紧张急了，心里已经做好了被责骂的准备，可是听了我的道歉，爱丽丝小姐不但没有责怪我，反而温柔地摸着我的头说：
“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铃仙助手，要是没有你在一旁盯着我的话，我可能已经无聊的睡着了呢。”
“不要把别人的身体当成玩具一样不负责任啊！！你们这对笨蛋！”
这一次，因幡帝彻底抓狂，死命地揪住铃仙的衣领甩啊甩啊，就连杯中的茶水都摇晃的飞溅了出来，却发现被自己摇晃得颠来倒去的少女，正轻轻的笑着。
好久没有看到少女那样开怀的笑脸了，倒不如说从铃仙第一天来到永远亭以后，就没有怎么好好笑过，反倒是自己三天两头地对她作弄一番，然后笑得像个傻瓜一样…
一时间，帝似乎明白了什么，松开了少女的衣领，有气无力地向后倒去。
孽缘啊…你们两个…
这只传说中可以给人带来幸运的兔子仰天长叹。
“爱丽丝小姐，很有趣吧？认真得让人心动，温柔得让人着迷，无时无刻都在为别人着想，关键时候又是那么的可靠。如此善待别人的人，一定也会善待身边的人的，更不用说自己的另一半。”
女孩安静地注视着水中的倒影，一抹红霞映上了脸颊。
“于是我想，所谓的幸福，也许就是永远陪伴在这样的人身边吧，为她哭泣，为她欢笑，和她依偎着坐在幽静的玄关上赏月。”
女孩说着说着，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样难受，于是猛得咽下一口杯中的茶水——苦涩的味道挥之不去。
“这里面加了什么？”
铃仙疑惑地望着一旁的兔子。
“让人变得幸福的药哦。”
一张冷漠地脸淡然的说道。
“怎么会有那样的药呢，一定又是你的恶作剧吧。”少女说着，顺手将剩余的茶水倒入小溪中。
——怎么会没有呢？比如，可以让人忘记过去的药。
风仿佛静止了，沉默中，因幡帝饶有兴趣地望着面前的女孩渐渐变得面如死灰，继而整个身子都跟着颤抖起来，这才意识到玩笑开大了，紧接着慌忙解释道
“其实只是普通的泻药啦，啊哈哈…”
“轰！”的一声巨响，迷途竹林的深处溅起了高高的烟尘。
……
竹林外的世界可没有永远亭那般轻松惬意。
寒风夹杂着雪花在街头巷脚肆虐着，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天下雪了，永夜结束后，那寒冷的天气就没有一点儿要转暖的意思。
在这糟糕的天气里，忙完了该忙的事，人们原本都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屋里围着火炉取暖，然而今天似乎有些特别。
算不上宽敞的街道上围着许多人，大概是长久以来苦闷生活得压抑作祟，此刻的街道显得特别的热闹，起哄声口哨声不绝于耳，而围在人群正中的，是两个女孩子。
其中一个身材稍矮，稍显凌乱的天蓝色短发显得精力十足，三对晶莹透亮的冰之羽翼在身后自然地摇摆着：那是冰之妖精的象征，此时的冰之妖精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身旁的女孩。事实上，周围的每个人都在盯着冰之妖精身旁的女孩，因为，女孩那绝美的容貌在这一片乌合之众当中实在是太显眼了…
即使只穿着普通至极的衣物，少女那高贵的气质还是显露无疑，金黄而柔顺的长发随风飘摆，精致的五官仿佛如同人偶一般完美无瑕，简直就像是童话故事中雍容华贵的公主，然而却没有公主一般的羞涩与单纯，微微上扬的嘴角尽显妖艳。
人类对妖精向来是不怎么了解的，尽管经过数百年的变迁，不少妖精已经渐渐融入了人类的生活，然而毕竟二者是不同的生物，在大多数人类的眼中，妖精多半是神秘的，却又是弱小的，她们生来没有强健的体魄，天生具有魔法天赋的又是少数；然而大多数妖精都生着一副娇好的面容，这也成为了她们饱受欺凌的重要原因。直到初代的博丽巫女出面调解各物种之间的秩序，欺凌妖精的事情才逐渐减少了下来。到了今天，已经时常可以见到她们出没于其他聚落的身影，虽然她们出众的外貌还是不免要承受许多不怀好意虎视眈眈的目光。
妖精是一种崇尚追求美好事物的种族，相传幻想乡最美丽的女性形象，便是妖精之王本人。然而就连妖精之王是否存在都已经变得无从考证，这种说法自然也是没有根据的，不过人们普遍相信，越是美丽的妖精，在妖精当中就拥有越高的地位。
如果将全世界的妖精聚集起来组成一个国家的话，那面前这个金发少女无疑是妖精当中的王族了。而拥有一只极品的妖精作为奴隶，那无疑是每个健全的雄性生物做梦都会笑醒的事情。虽然神社的巫女得知后一定会出手加以干涉，但是如果对方是自愿的话就没有问题了吧，这样想着想着，男人那张扭曲的嘴脸已然露出丑陋的痴态。
“嗯~？看样子大哥哥很困扰呢，不愿意的话就不勉强咯，我们走吧，琪露诺”见面前的男人似乎已经进入的忘我的状态，女孩轻笑着俯下身去似要收起摊子走人，送到嘴的肥肉怎能眼见着溜走，慌忙当中，男人干脆将那沉重的弯刀径直插入二人身前的石板路，溅起的火星吓得周遭围观的人群纷纷退避。
“难得小妹妹你这么有雅兴，大哥哥我怎么能不奉陪呢？”男人憨笑着用下流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金发女孩，即使藏身于宽大的斗篷当中，那玲珑的曲线还是呼之欲出。
“只是呀，身体是不是变得暖和这种事情，要由谁来说了算呢？”
“很简单呀，只要大哥哥你亲口说暖和起来了就算我赢咯~”
“啊哈哈！这个打赌我接受了~~！只不过，到时候你要是输了还想抵赖的话，可别怪大哥哥我动粗啊~这里有这么多人作证！”
围观的人群中随即爆发出一阵嘘声。
即使对方是妖精，可从表面上看来，不过是个漂亮的女孩子而已，一个如此不公平的赌注，无论怎么看都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那些稍微有些良知的人们，多少对这虎背熊腰的男人有些嗤之以鼻，又或者说，是几分羡慕和嫉妒…
然而，女孩似乎对这一切丝毫不以为意，大大方方的拾起一颗冒着寒气的冰块，脸上尽是毫无防备地笑容
——已经决定了嘛~？那么请吧~？欢迎品尝特制的琪露诺雪糕~？
嘿嘿~！老子品尝完这个接下来就该回家品尝你了！
男人下流的想着，想借接过雪糕的时候偷摸一把女孩光洁白皙的手，却只摸到一颗冰冰凉凉的冰块，再看时，少女不知何时已然将手背在身后，满脸堆着笑。
“怎么~？您还没赢呢,就想碰人家了吗？”
“哼，反正也不急这一时”，男人望着手中冒着刺骨寒气的冰块，看上去很冷的样子，不过自己那身脂肪可不是白长的，这么点点程度的寒冷算得了什么？只是稍稍皱了皱眉，“咔嘣”一声脆响，半截冰块已然咽入肚中，仿佛就如品尝甜点一般轻松惬意，接着，男人如同得胜一般猖狂的笑了起来。
“哇哈哈哈，真不愧是小骗子雪糕呀，吃下去冰冰凉凉得舒服得很呢~这个小妹妹呀，你的小算盘是不是打错了呢？大哥哥我可是受过专门的耐寒训练的，为了增加抗寒的能力，还服用过不少寒性的药物，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刚刚那颗雪糕是冰精的魔法做成的，普通人吃进肚子里，早就变成一块冰了吧，但是不幸的是，你们遇到的是我这样的高手，大哥哥我可是很强的哦~”男人淫笑着想要碰触女孩的脸颊，然而那粗大的手掌只是悬到半空就被重重的弹开，眨眼间，从刚才到现在一言不发的天蓝色的妖精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挡在金发少女身前。
“不许碰琪露露！那个雪糕是我做的，她什么也不知道！”冰之妖精愤怒的喊叫声让周围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啊呀呀，这样的话大哥哥可是会很为难的呢，愿赌就应该服输啊小妹妹~~现在大哥哥要和这个姐姐去做快乐的事情去了，你也要一起来么~？”男人想要伸手拨开蓝色妖精，无奈却对身前少女身上逼人的寒气心存几分忌惮，于是拔出插入地上的弯刀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恐吓，然而面前的天蓝色妖精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紧张的气氛当中，双方一时间僵持了起来。
就在这时，金发的少女却兀自轻轻笑了起来。
那笑声明明如同银铃一般清脆，却让人丝毫感觉不到温暖，漫天弥漫的，都是冰冷与黑暗的气息，一阵莫名的寒意涌入心底，这让高大的男人本能想到了退却，然而双脚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毫无知觉，接着“噗通”一声结实得跪倒在了女孩面前。
“从刚才开始，大哥哥你就在那自言自语地说些什么呀~？骗子？那只是你们人类不良嗜好吧，我们妖精从来不骗人呢~”
轻轻将蓝色妖精拨到一边，女孩将那金色的长发尽数藏回了大大的兜帽之中。
“难道你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吗？”
女孩的声音宛如地狱的招魂曲。
“你的身体，正在变热哦。”
仿佛如同神奇的催眠术一般，男人刚才还吓得苍白的脸上瞬间变得红润起来，只不过那诡异的红色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深，到后来竟有些微微发紫，与此同时，汗水如同瀑布一般从额上倾斜下来，那恐怖的景象已经算不上是在流汗了，更像是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在向体外排水。
“该死的妖精！竟然下毒吗？！”男人几近疯狂了，抓起一旁的弯刀猛得斩向身前的女孩，然而凌厉的刀光只斩到一个虚幻的影像，剧烈的疼痛瞬间从手臂传来，“咔嚓”一声，手骨断裂的声音，那只看上去粗壮有力的臂膀竟然轻而易举的被女孩小巧的皮靴踩在地上。
“大叔~还不觉得热么？再这样下去，内脏可是会烧坏的哦~”女孩天使般地面庞绽放着魔鬼般的笑容。
“该死的妖精！居然卑鄙的下毒！”‘咔’面颊骨碎裂的声音，这次那小巧的皮靴径直踩到了男人的脸上，强力的冲击波震得周围的地面都碎出了条条裂痕。
“我再说一遍。”女孩收起了所有的笑容，绝美的脸上一瞬间变得死去一般面无表情。
——总是一脸正义的将卑鄙之名强加于他人，这样的家伙才最卑鄙！
……
冷清而空旷的街道上，四处都是恐惧而忌惮的目光。
——看啊！就是那两个孩子！
——妖精，果然都是怪物吗？！
——去拜托神社的巫女吧，这样下去的话，说不定又不出什么骚乱的！
到处都是诸如此类的议论，我们所经过的道路，人群就会四处散开，就连那些摆摊的小商贩们都顾不得做生意而四处避难去了，一时间，在别人眼中，我们成了比魔物还要可怕的存在…
我并不在意这样的结果，然而身后的笨蛋妖精却显得无比沮丧，从刚开始就耷拉着脑袋一脸没精神的样子。
“抱歉呢，生意全没了。”出现那样的场面，琪露诺雪糕肯定是再也卖不出去了，不仅如此，就连以后要靠这个维持生计都变得无比困难了吧——人人都以为那些雪糕是有毒的，事实上，那只是以空气作为夹层，冰块中内置火元素的小魔法而已。我不屑地注视着四处逃窜的人群，真是可笑至极，简直就如同一群老鼠一样。
“…琪露露…永夜，真是我们妖精引起的吗？”
身后，冰之妖精无精打采的声音就像羽毛一样轻盈。
原来是在为这个沮丧么？我偷偷望一眼身后那个小小的身躯，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泪痕…
这家伙果然是个笨蛋么？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哭的，异变什么的不是很厉害么？能制造异变的家伙，肯定要有相当的实力才行吧。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我还是轻描淡写地回答说
“谁知道啊，这是你们的世界吧。”
…
街头巷角食物那喷香气息挥之不去，然而此刻，我们身上就连一个铜板也没有，我尚且没什么关系，身后的笨蛋妖精从刚才开始，肚子就咕咕的叫个不停。
本来并不该这个样子的，本来把那把破刀拿去卖了，换一顿丰盛的大餐还有零头可以找，可是现在，我们依然身无分文。好不容易得来的战利品，却被这个笨蛋妖精一脸倔强地丢了回去
——你的东西我们不要！但是，请你收回刚才侮辱妖精的话！
不得不说，这个笨蛋讲这些话的时候还有那么几分帅气，可是那并不能填饱肚子，没过一会儿便尝到了苦果，这么一小会儿，这个笨蛋的肚子已经叫了三次了。
“咕~”
第四次了。
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却感觉到有什么在拉扯我的衣服，回过头时，映入眼帘的是琪露诺通红着还挂着泪水的脸，一只冰凉的小手紧抓着我的袖口不放。
“琪露露…我饿了…”
“活该！你的雪糕钱我刚才就还你了，是你自己不要而已。”
头上随即挨了我一个大大的暴栗。
事实上，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一切都好办，食物也好，衣服也好，有的时候，不一定非要通过金钱交易而获得，通过武力强占也不失为一种绝佳的途径。
“不行不行！这样神社的那个贫穷巫女一定会来找我们麻烦的！”面对我的提议，天蓝色妖精的小脑袋摇得和波浪鼓一样。
“来找麻烦的话解决掉她便是，既然大家都是穷人的话，这点儿小事总可以理解吧。”
“总之就是不行啦！”只有在这种时候，这个白痴妖精才摆出一脸正派的样子，那莫名其妙的执着每一次都让人忍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若是在以前那个地方，根本不用为了这种小事而犯愁，无论走到哪里，人们都会争相送上各种乱七八糟的慰问品，而我则是毫不客气的全数接受。一瞬间似乎回忆起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可是等到仔细回想时，才发现脑海中依然一片混沌。
“果然…我们还是回家吧…”
“回家等着饿死么？”
“那怎么办啊!?雪糕又没有了…”
“那就想办法找工作呗。”
我们就像两个可怜鬼一样在街上闲晃着，虽然说着要找工作，可实际上已经变得无比困难——每一个见到我们的人脸上都写满了可怕的表情，在这个不大的地方，谣言传得比什么都快，更有甚者，那些酒馆饭店见到我们经过，就直接关门大吉。如果连正常的交流都没法进行，找工作更是无从谈起，不一会儿，我那所剩无几的耐心就消磨得差不多了。
明明是些卑微的人类，究竟在嚣张个什么？！就在我思量着要冲进哪个店子里大肆抢夺一番时，衣服又被什么拉扯住了。
“烦死了！不是说你自作自受吗？！”本能的又以为是琪露诺，结果回过头时却发现，冰之妖精正一脸无辜的站在那。
“大姐姐~要买个人偶吗？”低下头去才发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目不转睛地望着我，那小小的个子只勉强齐及我胸前的高度，倒是那深蓝色的短发和奇怪的绿帽子分外显眼。
“哦？你不怕我们吗？”与之前所有遇到我们的家伙不同，敢如此大摇大摆地靠近我们的人类，这个小男孩恐怕还是第一个。
“不怕！”松开拉扯着我的手，小家伙活泼地原地转了一个圈，“因为，欺负女孩子的坏蛋，就应该好好教训一下不是吗？”
哎？真是讨人喜欢的想法啊，我不禁重新打量起了这个小鬼，虽然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可是那双明晃晃的大眼睛里还是藏不住几分怯生生的感觉，仔细看的话这个小家伙还真是个奇怪打扮的家伙，那奇怪的绿帽子自不必说，还有那胶皮的鞋子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叫什么名字？”方才的怒气已然消去大半，我淡淡地问道
“河城…河城芥川龙之介~啊哈哈…”小男孩脸上的怯意又浓郁了几分，果然还是单纯的小孩子好，单纯的，没有心机的，一眼就能看穿的家伙更是再好不过，我玩味一般地摸了摸小家伙白皙的脸，那片白皙立刻羞成一片绯红，像是要摆脱我一般，小家伙不禁连退了几步，不想身后便是灰灰的土墙，小鬼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我死死地按在了原地。
“撒~河城君~”在那惊魂未定的眸子中，我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现在~把你身上的钱全部交给我吧~？”
……
时值黄昏时分，浓密的乌云才逐渐散去，太阳的余辉映得漫天布满了红霞。
即使这样，气温也没有丝毫回升的意思，这样严冬的天气里，吸血鬼进行户外活动是十分辛苦的，可是有些事情，一定要亲自确认才行。
“萃香所说的地方，就在这附近了，大小姐。”红魔馆的女仆长在一旁恭敬地引着路，接着，一双小小的黑色皮鞋便踏上了松松软软的雪地，这段时间时常下雪，不知不觉，积雪的厚度已经深至脚踝，这让红魔馆的家主感觉非常不好，稍稍皱了皱好看的眉，蕾米莉亚高贵地伸出一只手。
“咲夜，抱我走。”
“是，大小姐。”没有任何犹豫，女仆长已经将那小小的身躯揽入怀中。
这么大的雪，即使有些线索的话，也已经被隐藏起来了吧，这么想着的蕾米莉亚仔细观察着周遭的景致，其它的地方雪地的深浅都是差不多的，然而在一棵枯黄的树干周围，那里积雪的深度却要比周围都浅些。
“咲夜，去那里看看。”蕾米莉亚指着不远处枯黄树干的方向。
“是，大小姐。”
主仆二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走在茫茫地雪地中，记得很久以前，也曾经发生过类似的情景，两个人心里都很清楚，只是没有人说起。在那以后已经半月有余，这段时间似乎过得很漫长，红魔馆的每个人都极少提及关于永夜的事情，然而越是这样，咲夜的心中越是沉重，比起这死寂的沉默，女仆长宁可让大小姐狠狠地教训一顿来得痛快，就算要杀掉自己也毫无怨言。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蕾米莉亚依然喝着自己泡的红茶，早上的时候，依然等着自己帮忙洗漱和更衣，不用说教训，就连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说过…
这对咲夜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折磨。
女仆长想到过离开，可是，每当看到大小姐那可爱的面庞，好不容易鼓起的一点点勇气就顷刻间灰飞烟灭了。
“咲夜，放我下来。”
不知不觉已然来到那枯木前，咲夜小心翼翼的将那小小的身躯安稳地立在地上，这种时候来到这种地方，直到现在咲夜都不知道大小姐究竟要做些什么，然而对主人的决定从不过问理由，这是咲夜身为女仆长多年以来养成的良好习惯…
此时的蕾米莉亚正半蹲在地上翻捡着地上的积雪，五指任由冰冷的雪冻得通红通红，这让伫在一旁的咲夜感到一阵阵心疼。
“大小姐在找什么吗？不如由我来…”
话还未说完，只见蕾米莉亚正微笑着注视着自己，一根细长的手指立于嘴边，摆出一个“嘘”的姿势。
“这算是我个人一点小小的兴趣而已，太大声的话，命运可是会逃掉的。”
完全莫名其妙…
然而既然是大小姐的要求，自己便不好再过问什么，女仆长就那样默默地看着蕾米莉亚将四周的积雪翻了个遍，终于，那凝重的眉突然间舒展开了，像是从雪地中拾起了什么一样，对着那火红的夕阳，咲夜看清楚了，那是一颗长长的发丝，此时，正被夕阳染成一片殷红色。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就连咲夜也不得而知，然而看到大小姐那开心的表情，女仆长自己也变得开心起来。
“咲夜，你知道命运究竟是什么吗？”
不知道，难得和那根头发有什么关系吗？咲夜心中想着，却没有立即回答，如果不考虑一个能让大小姐满意的答案的话，无论如何心中都会觉得不安。
“很多人都自以为是的认为只要努力，命运就一定会改变，可是，真正能够改变命运的家伙在数以万计的人中屈指可数，因为那些千丝万缕的羁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轻易改变的。”
蕾米莉亚声音低沉，默默地望着纤细的发丝出神。
“没错，所谓的命运就是羁绊，人与人的羁绊，人与物的羁绊，物与物的羁绊，幻想乡上的住民与这个世界的羁绊，没有谁是这个世界的中心，我们的所有人都活在命运的大网之中。”
轻轻的将那发丝缠绕在小指上，蕾米莉亚慵懒着伸出了手，那是在下达着‘抱我走’的命令，心领神会的咲夜又一次托起了那小小的身体。
“抱歉大小姐，这个我不是很懂…”平时没有少见大小姐莫名其妙的论调，大多数时候，咲夜都会虚心的承认自己并没有听懂，女仆长很清楚，这只生活了500多年的吸血讨厌不懂装懂的家伙。
“打个比方的话就是，你，十六夜咲夜，永远是我蕾米莉亚•斯卡雷特的人，这是从数亿年前就已经决定好的，从我们第一次相遇就注定开始生效的命运。”
紧紧地环抱着潇洒的女仆长，可爱的大小姐凑到耳边，轻轻地在那洁白的耳坠上啜了一口，一丝微微的鲜红就浮现其上。
而这个命运注定会持续到你我都死去，
所以在此之前….”
——不要逃哦，咲夜。
像是丝毫不在意面红耳赤的女仆长，大小姐悠闲地撑了一个小小的懒腰
“我们回去吧~”
“是…是大小姐…”
……
血一般鲜红的夕阳照得人有些刺眼，我将大大的帽檐拉了拉低，借以遮住多余的阳光。
“真是难以置信！居然连小孩子的钱都抢，我实在太为你感到耻辱啦！”冰之妖精像个老妈一般在那里指手划脚得没完没了，事实上，她口中的小孩子就身高上而言，基本和她持平。
“你难道不觉得这个家伙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么？”我指着一旁那个鼓鼓囊囊的背包，那大大的背包基本同小鬼的身材一般大小。
“那也是人家的东西！就是因为你这样，人家对我们妖精的印象才变坏哒！”
此刻，我和笨蛋妖精正吵得不可开交，而那受到惊吓的小鬼早已没有了惊慌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满脸尴尬的苦笑。
“那个…二位要不要买个人偶呢？”小鬼说着将那大大的背包解开，伴随着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五颜六色的人形木偶便散落了一地。
“这是什么？”被那有趣得东西吸引了注意力，我便无暇理会一旁大吵大闹的笨蛋妖精。
“哼哼哼~说了可别吓一跳哦~！”一提到人偶，小鬼眼中立刻绽放出狂热的表情。
“这个，可是幻想乡最伟大的人形使爱丽丝小姐生前所使用的人偶…的仿制品，虽然是仿制品，可是每一件都严格按照爱丽丝小姐当初的设计而制作的~！”
哦？又是爱丽丝啊，而且还是仿制品…我漫不经心地拾起一个小小的人偶，那是一个穿着黑袍带着尖帽的巫女形象，躯干和关节链接部分做得很精致，人形的塑造和雕刻上也做得有模有样，只是这样的东西无论怎么看，只不过是将若干部件拼合在一起，供小孩子玩耍的木偶而已。
“既然要卖的话，为什么不卖原型要卖仿制品呢?”我又拾起另外一个人偶不解的问道，这个是一个穿着睡袍的少女的形象。
“原型弄不到啊！爱丽丝小姐去世后，她的宅邸就被严密的保护起来，所有的人偶都作为爱丽丝小姐的遗物而被妥善保存着。我也是四处向人打听收集情报才做出这些人偶的。”
小鬼盘腿坐在地上，满脸都是悲愤和委屈的表情。
“传闻爱丽丝小姐的人偶做得很精妙，不但可以战斗，而且还有各种各样的功能，而且每一个都像真人一样活灵活现，那些人偶现在黑市上的价格啊，已经炒到了数百金币一个啦！…如果可以的话，好想得到一个原型仔细研究一下啊~~”
只有死去以后才能体现一个人的价值吗？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啊
我在众多人偶中寻觅着，一抹清新的绿色映入我的眼帘。
“哦~？这个人偶的样子，是你妹妹吗~？”我晃晃手中的人偶，那是一个装束几乎和面前这个小鬼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唯一不同的是，那个人偶在形象上头发要长上许多，而且扎成了双马尾。
“是…是啊！啊哈哈哈…”小男孩一边说着，一边慌张地从我手中抢走了那个人偶。“爱丽丝小姐的人偶都是按照她熟识的人的形象制作的，这些人偶是我擅自作的，所以有些是没有原型的..…爱丽丝小姐怎么可能认识我…我妹妹嘛~啊哈哈”一边尴尬的笑着，像是要隐藏什么一样，小家伙径直将那个人偶揣入怀里。
“总之！我可不是什么人都卖的啦~！今天和二位有缘，而且又是我的试做品，所以就半卖半送啦~！就卖1个银币一个人偶怎么样？极具收藏价值哦~”
诶？不但是个有趣的家伙，而且还是个奸商啊，不待我对这个价格有所反映，一旁的冰之妖精已经惊讶地大叫了起来
“一个银币？！你抢钱哇！”
这么久没见动静，本以为这个笨蛋跑去哪里偷东西吃去了，结果她却一直在摆弄着那些人偶，一副很喜欢的样子，果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这可是良心价哎，你们以为做这些东西容易啊，这个看上去不大的人偶可是很费事的呢，不但要考虑各部分之间的平衡，还要注重整体的美感，不仅如此，要自由灵活的进行战斗的话，材料和粘合剂也成为考虑的重要因素…”
看着那满脸认真地滔滔不绝的表情，突然有些想笑。看不出来，这个小鬼还挺用心的嘛，虽然有把人偶当成机器来做的嫌疑，不过那份热情是毋庸置疑的。
“抱歉哦，难道你这么热心，其实，我们今天没带钱出来。”事实上是根本没钱可带，但是如果那么说的话，未免有失体面。
显然我这正中要害的一句话造成了致命一击，小鬼那滔滔不绝的表情一瞬间凝固住了，接着精致的五官还是泛起了淡淡的失落。
“是这样啊…我这边才是，抱歉呢，强迫你们听我说了那么多…”小家伙一边说着，一边沮丧地将那散落一地的人偶收进大大的背包中。
“但是，你那些人偶做得很用心哦，其实我也对人偶很感兴趣呢~想听听我的意见吗？”像是被我的真诚所感染，小家伙用心的点了点头。
“如果就一个玩具的标准来看，这些人偶无疑是很完美的。”在小家伙惊异目光的注视下，我径直从他的怀中将刚才那个扎着双马尾的人偶取了出来。
“但是这样的东西至始至终只能叫做木偶，所谓木偶和人偶是有区别的，一个木偶只是由各种部件简单地拼合成一个整体而已，而一个真正的人偶，则应该具有人的灵魂在里面。”
“人的…灵魂？”小家伙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的表情飞快变化着，时而欣喜，时而迷惑。
“闭上眼睛。”
“诶？”面对我的要求，小家伙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照做了，片刻以后，待到她再次睁开时，我已经将刚才那小小的人偶重新塞还到他手中。
“走啦，你这个笨蛋！再不走天可要黑了！”拖着还在那里恋恋不舍的冰之妖精，我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去。
……
当火红的夕阳缓缓沉入地平线以下时，也预示着我们一无所获的一天即将结束，然而紧接着，就会迎来第二个一无所获的一天吧。
就连我都感觉到了异样的疲倦，一旁的冰之妖精自不必说，饥寒交迫中一副灵魂出窍的表情。
“刚才那个小鬼，不是人类。”
“诶？明明散发着人类的气息啊…”
“用了什么方法将妖气掩盖了吧，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姑娘。”
“你在说什么啊琪露露，那明明是个贪财的臭小子吧。那种事情怎么样都好，我快要饿死了啊…”
“饿得话你不是可以吃冰的吗”
“那种东西吃不饱啦!”
冰之妖精像个吵着要糖吃的小孩子一样撒着娇，夜晚的村落里四处点燃着火把，然而街道上已然不剩下多少人，倒是村口一块大大的展板前还伫立着不少人。
“啊！我想起来啦！”笨蛋妖精突然如同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大声惊叫了起来。
“悬赏委托啊！城里或是村里的人会将委托的项目帖在村口的公告牌上，只要完成了委托人的委托，就可以拿到相应的报酬！这样一来我们就有钱啦…啊哟哟，痛痛痛！”
笨蛋妖精的话音未落，头上就又挨了我一个大大的爆栗。
“有那么便利的东西，干嘛不早说！”真是对这个笨蛋妖精无语，有这种专门发布委托的地方，那么我们大半天的辛苦究竟算是什么？
“因为我又不认识字嘛…平时又不会去看那种东西啊！”明明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此时这个笨蛋倒说得理直气壮。
三步并着两步来到大大的公告栏前，上面密密麻麻的羊皮卷倒是帖了不少，看到了我们，四周围观的家伙自觉地闪到了一边。
“呐呐，琪露露，上面写了些什么？有没有人需要雪糕之类的？”这种时候，不认识字的笨蛋只有在一旁干着急的份。
“我家的猫丢了，凡能帮我找回者，奖赏50个铜币。”我读着其中一则公告上的内容，这都是什么没脑的委托啊，连猫的样子都不描述清楚，鬼才知道哪只才是你家的猫。
接着下一条：
“我家养的母鸡昨天下得蛋…”
再看下一条，
“求好心人帮忙送信，遗憾的是，我很穷，没有报酬可以支付给你们。”没有报酬的话，你发个蘑菇的悬赏委托啊！
再再下一条，
“通缉魔兽：利齿虎！该魔兽近期来长期游荡在村子周围，多次袭击家畜和居民，危害极大！寻勇士将其杀死！凡是能带回其尸体者，奖赏5银币！”
哦，这个似乎不错，任务简单，报酬也不错，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通宵达旦地捉住这只大老虎的时候，一个身着制服官员模样的人走上前来，手持一个大大的印章，“啪”的一声就盖在了我刚刚看过的那张布告上。
“这个任务就在刚才已经被完成了！”
这令人绝望的声音让我和一旁的笨蛋妖精一起风干石化…
接着，他又重新贴了几张新的布告置于公告栏上，一瞬间，人群当中迸发出一阵惊叹之声。
“1000金币！”
“红…红魔馆？就是那个吸血鬼吗？果然财大气粗呢…”
“可是这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四起,这样的热闹自然是不凑白不凑的，三两下挤进人堆之中，面对着那张匪夷所思的布告，我愣住了。
布告上，画着一副大大的画像。
画像中，美丽的女孩怀抱着可爱的人偶，在晴朗的天空下开怀的笑着。
而那个女孩的样子，赫然就是我自己。
“寻人”
两个醒目的大字分外显眼…
寻找人形使‘爱丽丝•玛格特罗依德’凡是能提供相关情报着或将其完好无损地带到红魔馆者，赏金1000金币。记住，是完好无损地。
红魔馆家主： 蕾米莉亚•斯卡雷特
……
喷上特制的溶解剂，那粘糊糊的植物发胶立刻变得像水一般稀疏。
“果然用了这种东西真是难受死了，还有这个体味转换的香水也是。看来还是有必要进行改进才行，真是好敏锐的人啊，我还以为肯定会暴露了呢…”
细细地将那松散开了的深蓝色长发理了理，小家伙取出两个发箍，接着，又将那长发分散开来扎成双马尾。
还是本来的样子最舒服了，可是要以本来面目示人的话，总感觉有些小小的不安，尤其是女孩子。听说有些变态，可是对娇小可爱的女孩子很感兴趣的呢。
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声，女孩又背上了那大大的背包。
“哦，对了，还有一个。”像是想起了什么，少女取出了怀揣着的以自己的形象制成的人偶，然而令人惊异的是，月夜之下，那小小的人偶正微微地泛着柔和的白光。
躯干的棱角变得圆润了，
关节接缝处的金属也看不见了。
粗看之下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偶，可是仔细看得话就会发现，那小小的人偶已经如同脱胎换骨一般被好好改造了一番——每一个器官仿佛都变得有生命起来，所有的部分完美地融合成了一个整体，哪里都找不出人造物的气息。
女孩颤抖着摸了摸人偶红润的脸颊，软软的，居然和皮肤的感觉一模一样。
接着，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就好像从漫长的沉睡中醒来一般，小小的人偶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人偶…活了？ |
发表于 2014-2-18 17:05:56
无法言语的高兴啊。。
这样下去，我真的能入手一份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