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Alice物语@第二章-⑦℃ 初战 First Battle
【今日的芥川龙之介君③】
今日的芥川龙之介君差一点儿就再也没法努力了。
只有这时，龙之介君才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带来更多的炸药。
眼前巨大的结界非但没有出现一丝裂缝，自己反倒被飞溅的石子砸得满头大包，再看结界周围的土地，已然凹下去一个深深的沟壑——就好像古代城堡的护城河一样。
“你这家伙！想要杀了我吗？！”
从泥土地上爬起来的黑白魔法使显得狼狈不堪，手臂和裙脚有些划破了，原先身体上白皙的部分全部蒙上了一层土灰色，忿忿地吐了吐蹦入口中的石子和沙砾，魔理沙恼羞成怒地抓着龙之介君的衣领提到了半空。
“所以我已经说了不要碰那个啦，是你自己不听人说话的嘛…”
虽然面前少女的狼狈模样让龙之介君感到非常想笑，但若是真的笑出来的话，那无疑是非常失礼的，于是在笑与不笑的挣扎当中，龙之介君的面部表情反而如同做鬼脸一般扭曲。
“你这没教养的臭小鬼！带着你这些破烂玩具滚回家去吧！”
‘轰隆隆’的一声巨响，龙之介君那小小的身躯伴着一道耀眼的强光一齐飞向了遥远的天边。
……
揉了揉摔得发痛的屁股，龙之介君拍了拍全身上下散落的土灰。
“什么嘛，明明自己也不过是个野生魔法使而已，一副了不起的样子！”
身体上的疼痛对于龙之介君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自己呕心沥血进行的发明创造却被说成是“破烂玩具”却深深的刺痛了少女的心，那些从来没有接触过发明研究的家伙怎么可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与成就感，就算其中经历了无数的挫折和失败，在这个过程中所付出的努力也绝不是白费的，而这一点，我河城荷取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没错，就在所有的炸药一齐爆炸的瞬间，龙之介君已经看到了，通往人偶王国的钥匙所在。
博丽巫女所布下的结界的确密不透风的，但是在那密不透风的结界之中却有一个一般人所无法察觉到的死角，就在所有的炸药爆炸的一瞬间，除了本来应该发出的爆炸声以外，还传出了一阵气流急速通过狭窄空间时所发出的音爆声，虽然在那之后，结界的自我修复机制发动使得结界壁又和塌陷后的地面重新相连了，但是凭借着科学家的直觉，龙之介君确信，虽然只有一瞬间，刚才的那一次爆炸确实让结界露出了缝隙！
等到自己把里面的人偶全都带走以后，一定要留一封信好好羞辱一下那个自命不凡的黑白魔法使。
不消半天时间，一部崭新的仪器再次完成，那模样同第一次冲撞结界的车型机械有几分类似，不过体型却小了许多，灵巧的抓臂代替了笨重的金属履带，龙之介君将这部古怪的机械取名为钻探者2601号。
娴熟地拨下了面板上的制动开关，机械前端的巨大砖头飞速的转了起来，然而这一次这古怪的机器面对密不透风的结界壁并没有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而是调整好了角度朝着下方松软的泥土地钻去，龙之介君则是不慌不忙的跟在机械的身后遥控着，望着钻探者2601号逐渐隐没于地面的身影，龙之介君仿佛已经看到了——人偶王国那恢弘的大门正毫无保留的冲着自己敞开着。
……
一丝丝细碎的土屑从小屋的地板上冒了出来，伴随着刺耳金属摩擦声，一个透亮的小尖角从地底露出了寸许，接着一大块地皮连同泥沙和土屑一同翻卷了起来，随后一个古怪的机械灵巧的跳出了地面。
“轰！”
几乎就在古怪机械跳出地面的同时，一颗耀眼的星弹袭来，那架结构复杂的机械顷刻间被击成了碎屑。
“稍微有些不放心所以进来看看，果然又是你这个没教养的小鬼，还真亏你能出这种方法穿过结界进来这里呢。”
一旁烧焦的碎屑还在冒着阵阵青烟，龙之介君的面前是一个闪耀着光辉的八卦炉，而八卦炉的主人正一脸愤恨的立在那里，显然刚才的气还没全消。
“这次又带什么玩具来了呢？在地底下弄出这么大的声响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来偷东西吗？顺便告诉你，我以前来这里拿走什么东西的时候，也会说是来借东西的呢~这么看来，我们两个还很有缘分呢你说不是么？”
魔理沙满脸轻蔑地望着眼前的小鬼，那意思无非是说要论偷东西你还嫩了，冻得通红的小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八卦炉，寒冷的天气让少女有些难以集中精神，不过黑白魔法使相信，要对付面前这个小鬼的话，一只手就够了。
然而，面对可能会被杀死的威胁，面无表情的龙之介君不慌不忙地开始在胸前的口袋里摸索着什么，这异常的举动反倒使魔理沙惊慌得倒退了两步。
“乱来的话，我就不客气了！”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就连魔理沙自己心里都没有把握：如果在这狭小的空间中胡乱驱动魔力会产生什么严重后果。若在以前，少女是从来不会考虑这些琐碎的事情的，无论是爱丽丝的门也好，帕秋莉的图书馆也好，只要能够找到进入的方法，制造些‘轻微’的破坏那是理所当然的。可是现在，在这个充满了宝贵回忆的地方，一切都显得脆弱不堪，仿佛用手指轻轻一碰，那小小的洋房就会伴着所有的回忆顷刻间会灰飞烟灭。
“我并不是来偷东西的！”一脸无畏的龙之介君直直的盯着面前少女的眼神。
“我只是想亲眼看看，爱丽丝小姐所做的人偶上寄宿的灵魂，仅此而已。”不理会魔理沙那莫名其妙的表情，龙之介君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人偶——那是一个小个子少女的形象，踏着一双大大的皮靴，穿着一个身古怪的工作服。那精致的外形同面前的龙之介君一模一样，更让称绝的是，人偶脸上的表情竟然在随着龙之君脸上的表情变化而变化，看上去十分惊奇，却又有几分诡异。
——我不会白拿这里的人偶的，我愿意用这个人偶和你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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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何时，人类旺盛的求知欲都是其发展前进的动力和源泉，就算是对魔法的专研也不例外。
魔法的巨大功用早在几百的年前便已经被证实——攻击型的魔法可以驱赶魔兽；医疗型的魔法可以治愈伤痛和疾病；辅助型的魔法可以帮忙探索和运输，从人类诞生于幻想乡以来，便对魔法这种神奇的力量赞叹不已并想方设法的加以学习和利用，可是由于人类的体质大多并不适合修习魔法，因此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是在人间之里这样发达的城市里，魔法的发展水平也是极其有限的。
人类的寿命太短了。
许多从事魔法研究的人类倾其一生也只是初窥魔法世界的门径而已。
那些略有心得的魔法研究者把一生收集到的资料编撰成书籍供后来的研究者学习，魔法从此便在人类当中流传开来。
由于人类要掌握魔法十分不易，那些会使用魔法的人类都是极受人敬重的。
人类成立了自己的魔法协会，还有专门的魔法学校。魔法协会的成员大多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学究，穿上大大的长袍，带着厚厚的金丝眼镜，走到哪都不忘记夹上一本厚重的魔导书，俨然一副学者的姿态。
每天去魔法学校给年轻的学员授课是他们的任务之一，除此以外，他们还用自己掌握的魔法支撑着整个城市的运转，剩下的时间便是魔法使之间相互的交流和探讨。
每一天魔法协会里都非常热闹，前来请教的年轻学员络绎不绝，可是今天，诺大的办公室里空空荡荡的，只因为有消息说，深居红魔馆的大法师——帕秋莉•诺蕾姬，来到了人间之里。
魔法使同盟的每一个成员都被赋予了在人间之里自由行动的权利，当然也包括了随意使用人间之里的图书馆。对日阴少女来说，人间之里美味的食物固然吸引人，可是如果缺少了书本这种精神食粮的话，恐怕也是难以支撑下去，好在这里也有图书馆。
人间之里的图书馆毕竟是城市的公共图书馆，规模比红魔馆的图书馆大，藏书也更加丰富，只不过关于魔法研究的书籍寥寥无几，倒是多了不少其它种类的藏书，而且其中似乎有些很符合帕秋莉的口味。
没事的时候，帕秋莉都会一整天泡在这里，一日三餐和红茶以及早晚的接送都是由红魔馆的女仆长负责，其余时候，日阴少女都会在一个专门为自己安排的僻静角落里坐上一整天。四周其他人发出的声响完全不会对帕秋莉的阅读造成什么影响，对于大法师帕秋莉而言，像隔绝声音这种初级魔法根本就是小儿科。
然而就连帕秋莉自己都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到来给图书馆的管理工作带来了多少压力。
接连几天，一向冷清的图书馆突然变得人满为患，那些对魔法稍有涉猎的人们争相前来一睹大法师的模样，那些自命不凡的老学究们想找机会向传说中的大魔法使请教，为了不给帕秋莉造成困扰，城市图书馆破天荒地限制了同时入馆的人数。虽然馆内看上去宽敞舒适人并不是很多，馆外却已经排起了长队。就在帕秋莉对人类的求知欲稍感惊讶的时候，却不知整个图书馆内就她一个是来看书的，而其他人都是来看她的。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今天来到图书馆的人比起前几天来也是有增无减。
魔法协会的有关领导对于接连几天预约不到入馆名额的情况大为光火，于是在这天发狠动用了私权，把今天的图书馆变成了魔法协会的包场。虽说魔法协会也曾出面邀请过帕秋莉，希望她可以来魔法学院对人间之里的魔法使加以指导，可是对方却接连几次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脱了，于是才出此下策，希望能在图书馆里找到同她交流的机会。
穿着粉红睡袍的少女照例坐在馆内的一角读着昨天未读完的书本，而一群五花八门的人类魔法使则是在远方的书桌旁作贼一般的偷偷观察着。虽说是将整个图书馆给包下来了，可是之后要怎么做竟没人想过，贸然上前搭讪无疑是有失妥当的：魔法研究当中本来就存在许多事关机密的事项，再说对方贵为魔法使同盟的一员实力自不用说，更是慧音大人邀请的贵客。
可是如果什么也不做的话，便失去了今天来到这里的意义。于是一堆人商量后，决定先从远处的分析和观察入手，身为大法师，日常的学习方法当然也是值得参考和借鉴的。
“注意到那身装扮了吗！？”一个年长的魔法使指着正在专心看书的少女。“宽松睡袍适用于体内魔力的疏导！真不愧是大法师！我们一直以为只有丝制品才适合做魔法袍！”
于是众人皆点头表示赞同…
“注意到帕秋莉大人的外貌了吗？！这是究极魔法所带来的奇迹啊，即使活过上百岁，也可以保持少女的姿态和容貌！在此之前，我们居然还在怀疑魔法是否能达到返老还童的境界！眼前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实例吗？！”
于是众人皆点头表示赞同…
“确实看清楚了吗？书名是《爱丽丝和她的朋友们（外传）》没错吧。”魔法使中有人使用了鹰眼术读到了对面少女正在专心阅读着的书本。
大法师感兴趣的魔法书，一定是万里挑一的奇葩！
可是当众人听到书本的名字时，却忍不住面面相觑，因为这书的名字看来，与其说像是魔法教材，不如说更像一部小说。
“注意到她读的书了吗？！”年长的魔法使显得激动万分，“没想到究极魔法的精髓，竟然会隐藏在这些我们过去称之为低等读物的书本之中！”
然而这一次，没人再点头表示赞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充满疑惑的议论声——无论怎么说这也太过蹊跷了，如果小说的作者可以写出魔法研究的经典名作的话，那小说家本人岂不就是实力超群的魔法使？可是幻想乡里可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啊？
就在人们争执不下的时候，刚刚发表感慨的老者愤然拍案起身——举棋不定的话，上前问问不就知道了？不就是同行之间的学术探讨而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此时此刻的帕秋莉完全沉浸于手中书本的故事里，做梦也没想到在这里可以找到红魔馆里那本三流恋爱小说《爱丽丝和她的朋友们》故事的外传。
外传的作者同本篇的作者当然还是同一个人，然而不知为何这一次的风格却迥异了许多，小说中名叫爱丽丝的主人公不再是那个温柔可人天真浪漫的小姑娘，反而转变成了一个寡言少语内心阴暗的三无少女，一连串阴险残忍的阴谋诡计看得日阴少女直感到脊背一阵阵发麻，然而毕竟是以前就很喜欢的主人公，虽然心里稍稍感觉有些不舒服，帕秋莉还是急切的想要知道书中主人公的命运。
“咳~”身边传来一声沙哑地干咳，虽然在帕秋莉的角度上完全听不到四周发出的声音，但是还是可以发现一个道貌岸然的老者笔直的站在自己身旁。
“什么？”
虽然人类的书本上不乏许多尊老爱幼的戒条教诲，但是帕秋莉对人类那些繁琐规矩了解不深，因此日阴少女在取消声障魔法的同时并没使用所谓的敬语。
“在…在下是这个城里魔法协会的魔法使，久闻帕秋莉大人的大名，今天有幸得见，不知道可以不可以请教一些问题。”
一般情况下魔法使之间是多少可以感受到对方身上的魔力流动的，尽管面前的少女已经刻意隐藏了自己的魔力，但是帕秋莉身上那强大的魔力游动还是不禁让同为魔法使的老者有些不寒而栗…
“随便，如果不是太长时间的话。”
小说正看到精彩之处被人打断本来就让帕秋莉有些小小的不快，现在又来一个莫名其妙的老头说是要和自己聊天更让日阴少女心中填满了一百个不满，无奈蕾米莉亚前些日子再三叮嘱红魔馆众人在人间之里多少要守些人类的规矩，不可太随性而失了礼数，不然帕秋莉真恨不得刮起一阵风把面前这老家伙吹出城外去。
“帕秋莉大人在读的书是…”
没想到对话如此顺利，这让老者感到一阵狂喜。
“小说。”日阴少女言简意赅的答道，目光又从新回到了书本之中。
“哦哦~小说啊~”老者心中一怔，心里暗想怕是你借口小说以防别人发现其中的玄机所在吧。
“不知帕秋莉大人在看的这本魔…哦不，小说是关于哪个系别的魔法研究呢？”既然已经搭话成功了，老者颇有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味，然而随即便招来日阴少女一计白眼。
“和魔法无关，只是普通的小说而已。”
“啊哈哈，帕秋莉大人不必谦虚，如果实在不方便告知的话，我也不会多问的。”
老者一脸自信的捋过胡须，在他看来，实力超群的大法师会把时间花在所谓的“低等读物”上面，那显然是有悖常理的，若不是那本书里隐藏了什么魔法奥义的话，身为大法师的她不至于会如此感兴趣才对。而帕秋莉则是哭笑不得盯着那双老而矍铄的双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原来人类的思维方式都是这么奇怪的么’日阴少女不禁这么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魔理沙每次来偷书都不走正门的理由，多半可以解释了。
“其实，正如阁下所说，这是一本被诅咒的魔法书！”这样下去不知道还要纠缠多久，帕秋莉一个机灵，突然神情严肃了起来，然后刻意压低声音一字一顿的郑重说道。
“哦！哦！”终于说到了关键部分，老者兴奋得就连眉毛都翘了起来。
“详细情况我不便透露，但是在把这本书放在这里的话，恐怕会很危险！”
“哦！哦！那可如何是好？！”望见少女满脸的阴郁，就连老者也受了感染兀自害怕起来，仿佛一瞬间，那本书便成了关乎幻想乡兴衰存亡的关键。
“我决定把这本书带出这里，找机会解除诅咒，请阁下不要对其他人提起这件事，以免造成恐慌，这也是慧音大人拜托的。”虽然在这种时候搬出那个半兽的名字有点儿对不起慧音本人，但是无疑会显得更有说服力。
果然，在听到“慧音老师”的大名后，来人整张脸都变得肃穆了起来。
“那样的话就有劳帕秋莉大人了！一定要解除书里的诅咒啊！”
老者郑重其事的嘱咐道。
“阁下就请放心吧，那借阅手续就拜托了。”
少女说完，已然化作一道淡蓝色的微光凭空消失在了偌大的图书馆内。
…
那个人曾经说过，魔法使不好好研究魔法去迷恋小说，就是堕落的开始。
那么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已经堕落得无可救药了呢？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帕秋莉将书本紧紧地抱在怀中，并不是因为那是什么被诅咒的贵重魔法书，只是因为那本书的封面上，有少女熟悉的名字，尽管那并不是那个人。
人类，究竟为了什么要去学习魔法呢?
明明只要开心地和家人聚在一起生活下去就可以让自己的短暂的生命充实起来。
又不是小孩子看到发光的火球就会兴奋的大喊大叫，即使最后成为了魔法大师又有什么用呢？
既然到头来什么也挽回不了的话，那所谓的魔法使，不就像是用各种华丽的表演来欺骗自己和别人的可怜虫一样吗？
火热的阳光刺得少女脸颊发烫，果然一个人在这么宽广的路面上行走对日阴少女那孱弱的身躯来说太过勉强了。最最糟糕的是，对于来去都由女仆长接送的帕秋莉来说，根本不认识回家的路…
这座陌生的城市，宛如一个巨大的怪物一般，对着自己张开了血盆大口。可是就在自己要被吞没的那一刻，一个声音从旁叫住了自己。
“喂，你没事吧。”
一丝金黄色的发梢掠过了帕秋莉的眼前，日阴少女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而且，是上了天堂。
……
即使是在这如临大敌的特殊时期里，人间之里内大大小小的店铺可是没有一天冷清，倒不如说，多亏了这特殊时期的福，城里的人口数一下多出了近一倍，这使得原本便热闹非凡的街道和店铺瞬间挤得水泄不通。
在这种日上三竿的时间，可供人们自由交易货品的贸易广场早已没了摊位——不少商贩为了占得一个摊位，甚至是通宵守候领取摊位许可，可是，这完全不会难倒持有魔法使同盟徽章的兔子们。即使姗姗来迟，在有关管理者的配合下，也顺利在广场的正中央清理出一片不小的区域供她们使用。
“唰~~”一块显眼的巨型条幅夸张的掠过广场的上空，在那硕大的阴影之下，因潘帝那矮小的身躯一瞬间显得高大无比。
“各位美丽的小姐哟！小兔子我又回来了~~~今天的限额是一百五十粒，每人限购一粒！撒~~~你想拥有爱丽丝小姐那天使般的美貌吗？快来看看永远亭的魔法糖果吧~~~只要服用一粒，就可以维持爱丽丝小姐的相貌一整天哦~”
广场中央的小鬼朝着四周的人群大声喊着什么，从那块巨型条幅飘起的瞬间，人流就开始疯狂的涌动起来，之前收集到的情报再加上如今头顶上的大大条幅，事情已经多少了解了一些，只不过这狂热的景象却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变成他人的相貌真是那么有趣的事情吗？至少，以一个女人的品味看来，没有什么比在街上发现一个和自己穿着打扮相同的家伙更让人郁闷的事情。
这样一来，“时不时可以看到和我长相相同的家伙”就能说得通了，仅仅凭借药物就能发挥魔法的效果，对方还真不是简单的角色。然而我是没有什么兴趣了解那几只兔子是出于何种恶趣味才会生产出来这样的东西，至少这奇怪的糖果帮我解决了一个不小的麻烦——面对如此之多的“爱丽丝”，那个荒唐的悬赏自然就会不了了之了吧，这样一来，我今后的行动也无疑会方便很多。
这个地方已经没有再待下去的价值了，家里那几个笨蛋也应该已经起床了，虽然已经做好了回去的打算，但是却发现前进的方向根本不受身体的控制，这躁动的人流以兔子们所站得高台为中心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在周围徘徊的人们一并卷了过去。
“撒~ ~不要挤不要挤~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台上的兔子的脸蛋已经笑开了花，看到生意如此之好想必心情相当不错。这与我烦躁的心情正好相反，紧紧攥了攥口袋中的一个银币，那是之前在冰精湖那边村落打工的劳动所得，本来想在回去之前顺便买些慰问品回去，然而现在这算是什么情况啊。一身寒酸的我竟然排在购买能变成我自己模样的药品队伍前列，试着往后方挤了挤，排在后面的那个体态臃肿的大妈一脸厌恶的皱起了眉。
大妈你吃了那个药以后千万别在我面前出现啊，不然肯定会连续几天做恶梦的。
“这位小姐~请付一银币二十铜币~”转眼之间我就被顶到了队伍的最前端，这时我才看到离开的道路只有兔子身后的一条小道，而眼前身材矮小的兔子正蹲在台子上笑眯眯的伸着手。
这和抢钱有什么区别？！
先不说这贵得离谱的价格。身后是气势汹汹不断催促的人群，身前是摆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表情淡定要钱的兔子，而离开的路只有兔子身后一条——这不就摆明在说今天不付钱的话就休想离开么。这种前后夹击所造成的威压让那些站在队伍中又不打算付钱的人自然而然成了众人声讨的对象，当然对于现在这种情况，莫名其妙被卷入队伍之中的我也有一定的责任就是了…
“抱歉，我没带够钱。”
简直就是把好几年份的脸都丢尽了，当然为了不引起什么麻烦，当下之际只能忍耐。
“嗯~~~~~~~~？”兔子像是打量魔兽一般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嘴里发出让人讨厌的哼哼声。
“所以说，今天就只带了这么多，真遗憾啊，买不成了！”为了证明我不是那种排了队又故意不买的白痴，我将口袋里那枚明晃晃的银币在兔子眼前猛得晃了晃，哪知下一刻，一阵强风袭来，手中的钱币不知怎的已经换成了一颗天蓝色的小药丸。
“成交~就算是对老顾客的特别优惠好啦~”一边嬉皮笑脸的说着，兔子悠然地咬了咬手中钱币，似是在鉴定真伪。
杀了你哦！！！
……
怀着满腔的愤恨,带着一股被人蒙骗的懊恼，总算是摆脱了狂热的人群。望着眼前那个价值一银币的小药丸，我可以清楚感受到自己口中牙齿相互摩擦所发出的咯咯声。就为了这么个东西，竟然用光了我仅剩下的全部积蓄，对我而言，这无疑是天底下最没用的东西。
“主…主人…”
“你有毛病啊！”
“呀！”
用力向后一甩便挣脱了那只拉扯住我的小手，伴随着一声极具少女特色地惊叫声，声音的来源一个重心不稳，颓然栽到在了坚硬的石板路面上。
兔子，又是兔子，这是浮现在我脑海中的第一印象，只要看到那对长长的耳朵就知道了，在这个被称为幻想乡的鬼地方，这种时常被当做食材的生物居然光明正大的在聚有这么多人的地方活蹦乱跳。
“有什么事？！”空气当中可以清楚的看到从我口中吐出的寒气，我用冷得可以杀人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兔子不放。这是只长得比较丰满的兔子，与刚才那只小而机灵的截然不同，此时正笨拙地揉着身上摔痛的地方，嘴里哎哟哎哟的小声呻吟着。
真是个笨拙的家伙，除了胸部大些以外根本一无是处嘛。
“你刚才说‘主人’两个字了吧，那是什么？特别服务吗？”没有时间等到她慢悠悠地回答我的问题，我便直奔对话的主题，就在听到这两个字的瞬间，兔子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紧接着泛起了阵阵红潮，一副“我有说过那样的话吗？”的天然模样。
真是火大啊，简直比那挂着一脸职业微笑坑人钱财的兔子还要火大，若这里是个荒郊野外的偏僻树林，真想把这个磨磨蹭蹭的家伙倒吊在树上鞭打一通。
“这个！可以退货吗？！”我将那圆滚滚的小药丸径直伸到兔子面前，这一次，那呆呆的兔子总算是有了些反应，一双红通通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盯着我的脸。
“为…为什么要退货呢？”兔子满脸紧张地说着，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
废话，当然是因为这个东西对我完全没用啊。
可是这种理由我是不可能说得出口的，如果这么说了，即使对面站着的是只兔子，也会投来“既然觉得没有用你还要买”那样瞧见傻瓜一样的眼光。
“我已经玩够了，这种东西，再说有那么多人争着想要，退货也没什么关系吧。”虽然这退货的理由很是勉强，不过即使只有一线希望，我也想要把那枚银币要回来。然而，兔子脸上还是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售出的药品退回来的话，师傅会生气的。”
嘁，既然不行就早点儿说啊，害我和你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见对方没有准备交还那个银币的意思，我觉得再废话下去也是多余的，心里嘀咕着‘奸商奸商’的咒骂，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这个给你。”
又一次的，女孩拉住了我的手，接着，一枚带着体温的钱币落入手心，是一枚澄光发亮的银币。
“嗯？终于可以退货了吗？”
“不，退回来的话，我和帝会为难的，这个是送给你的。”兔子脸上挂着轻轻地微笑，仔细看去，她还有一头好看的齐腰长发。
什么啊，那充满同情的眼神？那恶心的笑容分明在说“你一定很缺钱吧。”就算我现在披着这寒酸的破布站在这里，我也不会卑贱到需要别人的施舍！不过既然对面站着的是奸商的同伙，那情况就不同了，况且这本来就是我的钱，即使现在原封不动地还回来，我也不会心怀感激的。
“哼”我冷冷地抓过钱币径直装进口袋，一言不发地扭头就走，心里想着真是多管闲事的兔子。
“您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和以前的爱丽丝小姐一模一样…”
不知道是在对我说，还是在自言自语，身后的兔子轻声细语道。
以前的爱丽丝也像我一样穿着寒酸的衣服四处在街头闲晃吗？
各式各样关于爱丽丝的描述交织在一起，已经让我开始觉得曾经的那个爱丽丝，已经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了。
……
时间就这样在指缝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又是两天过去了，整个幻想乡竟然出奇的平静。
若在以前，这种平静几乎是理所当然的，可是现在，这份宁静只会让人感到不安与恐慌。
仿佛一瞬间，幻想乡大大小小的魔兽突然间全部销声匿迹了，四处也没有再传出哪里受到袭击的报告，甚至已经有传言说，异变已经过去了。魔法使联盟的担心，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无用功而已。
然而，迁移工作仍然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这是身为魔法使同盟领袖博丽灵梦的决断。
每一天，都有许多城市防务队的军人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戒备着，眺望着迁移的马车源源不断的驶向城里。
若在半年前，这高耸的石砌砖墙还不及现在一半的高度，而再早些时候，整个人间之里甚至没有任何诸如城墙的防护设施，就连“城市防务队”也只是一个叫做“治安防务队”的临时性组织。
在人间之里是没有专业的军人的，所有的军人都有着自己的主业:木匠，商人，或是服务生，偶尔会进行一些基本的训练，紧急情况下，才把大家都召集起来进行一些治安维护工作，和一般概念上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碰到真正比较危险的任务，比如魔兽的退治，就要依靠专门的佣兵来解决了——就是那些尤为擅长战斗并以此作为吃饭本钱的家伙，城里有专门的佣兵工会，负责根据需要把各项任务推介给能够胜任佣兵们。如果是连佣兵工会也无法处理的状况，就要拜托慧音老师或者博丽神社的巫女亲自出马了，只不过因为博丽神社离得比较远，人间之里的大部分事务都是由慧音一手包办的。
城外是一幅宁静的景象，城里却是热闹非凡，随着大量外来人口的涌入，人间之里的贸易程度到达了空前的景象，再加上为了安抚不安的人群，城里经常会举办一些小活动，让那些前来避难的人们几乎已经忘记了当前的危险处境，弄得每天都仿佛是一个小节日一样。
值得一提的是，永远亭的魔法糖果现在已经停止贩卖了，即使是限量销售，并且糖果本身具有时效性，那可以让普通人变成爱丽丝相貌的魔法糖果还是给城市治安带来一些不小的麻烦。比如最近城市里接连发生的交通事故；就连魔法使同盟内部也有成员极力反对，其中以大法师帕秋莉为首的反对呼声最为强烈：就在那天，当帕秋莉几乎因为迷路而昏倒在街上的时候，被一个长着爱丽丝相貌的好心人送回了家中，当然，她到最后才知道那是个冒牌货…
“你你你你你！把我的纯情还回来！”面对在酒馆和幽幽子一同休息的八意永琳，帕秋莉完全语无伦次了，说着不知道是从哪本小说上看来的台词，除此之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表达自己的羞愤。
“只不过是普通的伪装魔法与药物的结合实验而已，那种程度的魔法，帕秋莉大人怎么会没看出来呢？”永琳显得有些无辜，实际上在药品开始贩卖之前，她已经和慧音和灵梦都打过招呼了，即使铃仙和帝看不出来，精通魔法的帕秋莉总该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再说把形象设计成爱丽丝的样子，就连小孩子也不会被骗到吧。
“那…那是…我那天身体不好…没法集中精神”帕秋莉吱吱呜呜的解释着，事实上，从看到那张脸开始，日阴少女就开始变得魂不守舍脸红心跳了，哪还有心思去注意到那是不是障眼法。
“好吧，实验目的也差不多达到了，以后就不做那种药好了。”
就这样，永琳很爽快的就回应了帕秋莉的要求，虽然对那些喜欢爱丽丝的人来说有些遗憾，就连永琳自己也怀疑魔法糖果的贩卖是否有些欠妥了。即使灵梦和大家都不反对，但是当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多少都会有些触景伤情的吧。
“诶~？不做了啊，至少留两颗给我啊~~”一旁喝得醉醺醺吃得圆鼓鼓的幽幽子似在耍着酒疯。
“你要那个有什么用啊。”
“我可以送给妖梦啊~~”一句话让站在一旁服侍主人的庭师妖梦感动万分，呜呜，幽幽子大人即使喝醉了都想着我呢。
“因为~~妖梦那张脸也差不多看够了啊~~偶尔换成爱丽丝的话好像也不错呢~~~”
……
……
……
一切仿佛都与之前危险的预想格格不入，这平静生活似乎已经开始慢慢了融入人们的日常当中，这些天，“城市防务队”的新人报名处前来报名的人员零零星星的，而就在“城市防务队”报名处对面，“魔法使同盟”的报名处则更为冷清，即使只是个临时性的组织，也不能改变其中强者如云的事实，那高高的门槛使得一般人望而生畏。
然而无论门前多么冷清，作为忠实的式神，八云蓝始终一动不动的正坐着，身前一团毛茸茸的尾巴上，一个如同猫咪一样的小巧少女正在酣睡，这情景，仿佛一只狐狸与她嗷嗷待哺的幼崽相互依偎在一起。
“对面那位大人，是不是睡着了呀…”
偶尔觉得有些无聊，负责“城市防务队”新人接待的两人也会对对面的狐狸指指点点。
“那个…“
偶尔，也会有初生牛犊尝试加入魔法使联盟的年轻人坐在了八云蓝面前的椅子上。
“抱歉，在下认为您并不适合加入‘魔法使同盟’”
来人甚至连屁股都没坐稳，八云蓝变已经一脸微笑地开口劝说道。
“诶？怎么会这样，我可是学过好多年剑术的呀！”
“仅仅依靠武器是不够的，您并没有任何灵力妖力或是魔法的基础，在下认为这份工作对于您太过危险了。”依然是一脸和蔼的微笑，即使是毫不留情地拒绝人也一样。
就因为这样，一连几天，“魔法使同盟”没有招到一个成员，在感到有些遗憾的同时，一切也都如灵梦预料的那样。比起不轻易招收成员，招一个半吊子进来才是更可怕的事情。
已经不想再有人丢掉性命了。
博丽巫女如是想。
……
一切平静得太过异常了，然而，那不安的预感终究还是应验了。
三天后，按照预定，今天是最后一批迁移车队进入人间之里的日子。
一大早，浩浩荡荡车队开始朝着人间之里进发，那是载满了附近城镇居民的近二十几辆马车所组成的车队，到了傍晚时分，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已然可以看到车队进发所扬起的烟尘。
“这些日子辛苦了，灵梦”
“哪里，慧音才是忙里忙外的吧。”
“今后可能会更加辛苦的，请加油。”
慧音默默地注视眼前巫女的背影，比起以前的那个灵梦，现在眼前这个巫女愈发成熟了。在以前，就连慧音本人都觉得这个博丽神社的巫女多少有些懒散和不拘小节，而现在，眼前的这个灵梦虽然还稍显稚嫩，却颇具领袖气质，让人觉得安心而可靠。
夕阳中，红白巫女的影子修长而美丽，透过耳边随风飞舞的发梢，眼角不经意流露出一丝落寞，这让上白泽这只擅长洞察人类感情的半兽感到一阵阵心痛。如果现在那个人也在这里的话，两个孩子一定能携手渡过一切危机，然而现在这一切，全部都落在了眼前这孩子身上，果然还是很痛苦的吧，对人类来说。
就在杂乱的思绪漫延在慧音的脑海之际,耳畔传来了灵梦警惕的声音。
“来了！”
眼前远方的车队似乎发生了什么骚乱，对于一个由二十几辆马车所构成的车队来说，那扬起的烟尘也似乎太过夸张的，而车队本身也杂乱无章地向前飞奔着，丝毫没有队形可言，
“我去通知大家，外面就拜托了灵梦！”见到异状的慧音迅速跃下了城墙，与此同时，一个由远飞驰而来的黑点儿逐渐的清晰起来。
“是牛啊！灵梦！好多狂暴的野牛像发了疯一样在追赶车队！”还没看见身形就清楚了听到了声音，一面轻飘飘的团扇，一双不应景的木屐，来自妖怪之山的天狗小姐无论何时都显得生气勃勃，然而她那兴奋之情也不是不能理解——一连沉默了几天的幻想乡，看样子今天总算是有新闻可以写了。
“文小姐我们去接应车队！还有在城门附近的人也请出城来帮一下忙！”灵梦就像是凭空在发号施令，实际上，灵梦的声音已经通过那枚奇特的魔法徽章传递到了周围持有相同徽章的伙伴当中。就在灵梦话音刚落的瞬间，一个绿白相间的影子从城中飞了出来，并以丝毫不逊于天狗的速度向着骚乱的车队疾驰而去。
“请小心些，妖梦小姐！”
“请放心吧，灵梦大人！”
呀咧呀咧，我的意思说，请小心些不要伤及无辜…
还是和从前有干劲，灵梦额上不禁挂上了一丝冷汗。
……
车队这边已经乱成了一团，尽管如此，在城市防务队员地疏导下，大致的前进方向还是正确的。
可是，狂奔中的野牛的速度可是不开玩笑的，在那些古老的书籍中还记载着在野牛身上浇上油脂点上火焰用来冲击敌人的古老战法…现在身后这群野牛虽然身上没有点上火焰，却一个个怒目圆瞪，眼球充血，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全速朝着前面的车队冲撞了过来，尽管受惊了的马匹同样卯足了全力玩了命的跑，可是由于牛马结构上的差异，再加上马匹身上拖着重物，距离被一点一滴地拉近了。
“队形尽量散开！！不要互相挡路！进到城里我们就安全了！！”负责护送任务的女性军官在慌乱中还不忘大声向周围指挥道，然而，一切看上去似乎有些晚了，距离城门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而身后几乎已经可以清晰看到那愤怒野牛锋利的牛角。
事到如今，只有那个办法了么？——用血肉之躯来挡住狂暴的牛群，虽然凭借城市防务队员身上单薄的装备想要挡住疯狂突击的牛群无异于螳臂当车，但是，哪怕可以拖延一小会儿也好。就在那些马车上，还有好多老人和孩子，至少要争取到他们逃走的时间。这是最残酷的事，然而现在并不是犹豫的时候，因为对于城市防务队员来说，保护市民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所有队员听令！”
‘别了，艾沙…’女人在心中小声念着，一抹泪光顺着秀丽的长发滑落下来，所有城市防务队的队员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在他们调转马头的瞬间肯定就会立刻泯没在野兽残酷踩踏之下。
可是，他们善良的长官大人，也就是看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女人，为了更多的人能够获得一线生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调转马头，这样的话，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停止前进！”几乎就在这凄厉的命令发出的瞬间，巨大的气浪从后方猛得袭来，使得本来想要停住的马队反而冲飞了出去，
断迷剣「迷津慈航斩」
一道巨大的白光拦腰斩下，接着是刺耳的爆鸣声,刀光所过之处，泥土纷飞，坚实的地面硬生生地被撕开一个巨大的豁口，让那些飞奔而来的野兽瞬间消失在了裂开的巨大地缝中…牛群终于发现了裂开的地面，跑在前面野牛减缓了速度，却和后面奔驰而来的野牛撞成了一团，整个气势汹汹的野牛群混乱了，成群的野兽跌入眼前的地缝之中，惨叫声不绝于耳，那景象万分惨烈。
“牛先生！此路不通哦！”
仅仅一击，就止住了整个野牛群，银发少女一本正经的说着，收起了腰间冒着寒光的刀刃。烟雾散尽，在少女与兽群之间竟出现了一条如同峡谷般深浅的巨大的沟壑。
更让人惊异的是，做到这一切的，居然是眼前这个束着黑色发带的小个子少女。
“在…在下！“魔…魔法使同盟” 所属魂魄妖梦！奉灵梦大人之命前来接应！”妖梦半生不熟地报着自己的所属，事实上，仅凭她剑稍上挂着的那个亮闪闪的徽章便充分的显露了自己的身份，可是某个坏心眼的主人大概觉得很有趣的样子，特意教给了妖梦这么一套绕口的自报家门的方法，并且还嘱咐她无论走到哪里都要使用。
不过大概是由于太过吃惊，对方似乎已经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了，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了焦急的呼喊声——“小心后面！”
就在刚刚那些已经停止的野牛群中，突然窜出了许多狼一样的野兽，挥舞着腐败的翅膀，扑天盖地地朝地上的矮个子少女扑来。
“欢迎乘坐文文号列车，此趟列车将迅速快捷的将各位送往妖怪之山~~~~请尽可能的展开你的翅膀，摆出飞翔的姿势~~”半空中传来了另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声，接着，狂风大作，刚刚还飘在半空中的怪物转瞬间飞得无影无踪。
“呀呀那边的旅客也想上车吗~？那样的话请系好安全带哦~~”继续说着意义不明的话，射命丸文又一次挥动着羽毛团扇，完全一副玩耍的姿态，将下一波准备飞过沟壑的怪物吹得无影无踪。
最后，仅剩下的留在原地进退不得的野兽们，被三颗巨大的阴阳玉不偏不倚地压在了底下。
全灭。
几乎就在眨眼之间，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兽群竟然全灭，而且，仅凭借眼前这几个少女的力量。
“没受伤吧。”缓缓落下的是红白巫女的身影，关切地问着女性军官以及众人。
“没…没有，谢谢魔法使同盟的各位大人。”真是太恐怖了，原来魔法使同盟里都是些怪物吗?虽然女人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没敢说，因为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来说，称之为怪物无疑是非常失礼的。
“‘你们这些人都是些怪物吧。’人家心里一定在这么想吧~看看你们的打法一点儿不优雅~”姗姗来迟的蕾米莉亚稳当当地端着还冒着热气的红茶，看样子是在喝茶的途中被招呼了出来。
“你没资格说我们吧蕾米，相比这边的事态看样子还是你的下午茶比较重要啊？”灵梦面无表情地吐槽着一脸慵懒的吸血鬼，这个时候被叫出来的她显然是很心不甘情不愿的，即使如此，她还是来了。
“该抱怨的是我吧，灵梦大人，就这么几个小角色的话，有你们几个不就够了吗？不要搞得好像世界末日似的，真无聊，回去了。”就在蕾米莉亚喋喋抱怨地同时，一个黑影突然以快得难以想象的速度径直扑向吸血鬼的后背。
“啪嗒”，血花四溅，躺在地上的，是断成两截的早已冰冷的野兽尸体。
“喔呀，有只小老鼠似乎想邀请我喝下午茶呢？”
一边舔食着残留在指间的血渍，蕾米莉亚鲜红的瞳孔紧紧盯着和尸体飞来的方向截然不同的另一个方向.
然而,那里除了枯黄低矮的灌木以外，什么也没有。 |
发表于 2014-2-25 01:41:14
我又来了，，一如既往的兴奋中
在下，来呢，请继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