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任穢訣(第八章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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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寫小說  渣文筆  請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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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章


那是一個漆黑的大廳，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寧靜的氣氛散播在空氣中，隨著黑暗延伸到空間的每個角落。





唯一具有光線的地方只又一處:數十個魔法圓懸浮在空中，整齊的排成一條直線，形成好幾列的隊伍，具有規律的排列分布，將魔法圓的隊伍形成了一條走廊。法陣散發出淡藍色的光輝.模糊的光芒為四周的區域提共了些許的照明。每個法陣上都有小小的光球圍繞在波紋中，循環的速度時快時慢，不規則的速率彷彿在運作著不明的功能一樣。





憑藉著法陣微弱的光芒，可以看到這些法陣背後充滿著橢圓形的物體，上面還放滿了不同的頭飾和帽子作為裝飾品。雖然有點模糊，但仔細一看，每個圓球上竟然都有一副人的五官!這些圓球面無表情地閉上眼睛，安詳的沉睡在法陣的背後。相似的面容再加上空白的表情，讓人懷疑這些圓球究竟是否為某種生物。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一個高挑的身影出現在走廊上。





那是位身著紅藍相間法袍的女子，深藍色的硬帽上印有銀白的十字。各種不同的星座圖案繡滿全身的服飾，裙襬則有八卦的圖案按照規律整齊的環繞其中。一頭銀色的長髮如同瀑布般流瀉在他的後背，大幅度的自然捲曲襯托出高雅的氣質，再搭配上那雪白的肌膚，使的妖異的美感表露無遺。美麗的面容彷彿隔著一層幻影，讓這位女子的美貌恍若夢境一般虛幻。





銀髮女子來到走廊的中央，緩緩舉起的左手形成了一個優雅的弧度，在一陣光輝照耀之後，白晢的手掌中漸漸的浮現一個未知的符文，就像是在呼應符文的出現一樣，法陣上的光球開始以極快的速度圍繞整個法陣，接著法陣的面積開始逐漸縮小，藍色的光輝也慢慢轉成紅色，最後變成了一顆紅色的光球。紅色的光球紛紛飛往女子手上的符文聚集，按照規律的曲線環繞在符文周邊，形成了一個新的紅色法陣。





紅色的法陣上有著不斷跳動在曲線上光球，銀髮女子仔細地注視手中的法陣，彷彿在閱覽某種不明的數據一樣，不時參雜著幾句低喃。隨著光球做出的某種規律的跳動，女子漸漸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這時，大廳的背後發出了聲響，刺眼的光線射入了漆黑的大廳中，從光線中走出了另一個詭異的身影。





一位身著白色服飾的女子，紅色的細線鑲在白色的軟帽中穿梭形成一個蝴蝶結，領袖前繫有一條紫色的外掛，外掛上頭繡著易經中的卦象，尾端則是印有陰陽玉的圖案，手上拿著一把大型的洋傘。金色的長髮彷彿楊柳般垂掛在這位女子的身邊，隨風飄揚的細緻金髮有種說不出的詭異美感，細長深邃的眼瞳閃爍著妖異與不祥，近乎無瑕的美豔容貌散發出強烈的妖豔氣氛，這些都彰顯出了這位女子詭異的氛圍。





「完成了嗎? 」金髮女子一邊走向銀髮女子一邊問到。




「調和值相當高呢，妳來看看。」銀髮女子的聲音相當輕柔且溫和，極為附有磁性的嗓音，再加上語氣中透露出來的微妙自信，讓聲音的主人帶有一股不易察覺的威信。





幾顆紅色的光球從新的法陣中跳了出來，飛向金髮女子，女子舉起手上的洋傘，讓光球附著在傘尖上，開始不規則的跳動。金髮女子仔細端詳了一會，發出了讚嘆的呼聲。
「……近乎完美呢，真是不簡單。」
「也是多虧了其他人的配合阿~」銀髮女子輕鬆的說著，雙手環繞在胸前。
「那麼就來進行最後的步驟吧。」紫色的詭異光線開始在手中閃爍，金髮女子舉起手掌對準前方無盡的黑暗。





空間彷彿被撕裂般憑空出現了一條裂縫，裂縫像是眼睛一般撐了開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隙間。隙間內的空間彷彿沒有盡頭不斷延伸，紫色的區域中點綴著無數腥紅的光芒，仔細一看，那居然是一顆顆睜開的眼睛!





「我先去準備前置作業。」說完金髮女子就走進隙間中，逐漸消失了身影。
紅色法陣上的光球開始消失，法陣也漸漸縮小，直到完全附著在符文上。銀髮女子握起拳頭，捏碎了手上的符文，當再度張開手掌時，已經是一輪明亮的光輝取而代之，照亮了漆黑的大廳。





「進行得很順利實在是太好了，如此一來，就不用擔心―――」
「油油~~不能油庫裡的臭老太婆立刻把好甜好甜先孫送到偉大魔力扎莊嚴的嘴嘴先孫裡面，然後不要油庫裡的去死DAZEZEZEZE!這麼帥氣的樣素真素抱歉哩~~」正當銀髮女子開始感嘆時，一句粗魯無禮，又五音不全的吼叫聲破壞了空間的寧靜，也打斷了女子的自白。





銀髮女子轉過頭，發現其中一個橢圓狀的生物已經醒了來，估計是突然的照明刺激他醒過來的吧。現在正努力膨脹著肥胖的身軀，鼻孔用力的噴著氣，歪斜的臉龐扭曲成一副噁心的表情，眼中用盛氣凌人的表情努力仰視著身高差距極高的對方，骯髒歪斜的嘴巴已經因為剛才的咆哮而溢滿了噁心的黏液。





「油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光先孫非常能夠油庫裡唷，從現在開始這裡就是最強大的魔力扎大人的油庫裡PLACE唷!臭老太婆只要必恭必紀地給魔力扎大爺獻上好甜好甜先孫，然後誠心誠紀的下跪給魔力扎大人認錯，偉大的魔力扎大爺就大發滋悲的寬恕臭老太婆的性命，讓臭老太婆滿心感激地滾出魔力扎大爺的地盤唷!!!」橢圓形生物口沫橫飛地說著難以置信的下流話語，骯髒的黏液隨著發音歪斜的腔調不斷噴出去。





「…………」銀髮女子只是靜靜的俯視著這骯髒的生物，明亮的眼眸逐漸瞇了起來，仔細注視對方的一舉一動。剛剛那令人反感的粗言穢語，對她來說彷彿耳邊風一樣無關緊要。





「油油油~~~如果臭老太婆因為太崇拜偉大魔力扎的偉大，讓臭老太婆留在這裡也素可以啦，只要臭老太婆願意做魔力扎的糞奴隸，每天提共好甜好甜先孫給偉大魔力扎大爺尊貴的嘴嘴先孫嚼嚼，然後把魔力扎大爺的便便先孫吃乾淨，魔力扎大爺就免強收留你在魔力扎大爺的地盤好ZEZE~~~~~~」
「油?臭老太婆怎麼還不快去拿好甜好甜先孫給魔力扎大爺嚼嚼，是笨蛋嗎?死掉了嗎?想被魔力扎大爺制裁掉嗎?」
「油嘿嘿~~~是因為魔力扎大爺俗再塑太強大了，嚇的老太婆屁滾尿流連坑都不敢吭了吧，還素說臭老太魔實在素太崇拜偉大的魔力扎了，被魔力扎偉大的身姿完全吸引住所以一動也不動ZE?油哈哈哈哈哈哈哈~~」
「嘿嘿嘿~以愚蠢的大便人類來說像臭老太婆這麼聰明的還真少見ZE，能得到魔力扎大爺的稱讚是老太婆的榮幸唷，快點不要油庫裡的………油?油油?」




「油!油!油油油油!好………好……好浩…浩…豪豪豪豪好好漂亮啊…臭老派婆好漂亮啊~漂亮的臭老太婆馬上就要成為魔力扎大爺的糞奴隸ZE!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骯髒的生物似乎這才看清楚了銀髮女子夢幻般的美貌，開始興奮的大叫起來，全身冒出不明的黏液，嘴巴不斷流出口水，底部則是隆起了一小顆花生大小的物體。





「油哈哈哈哈哈哈!來吧來吧來吧!快點來和魔里沙蘇庫里ZE!魔力扎的炒雞無敵超大力金剛棒會讓老太婆甩歪歪個不停唷，可以和魔力扎大爺蘇庫里是臭老大婆千唷萬代的榮幸ZE，馬上跪下來感謝魔力扎大人的滋悲吧ZE，如果臭老太婆表現好的話，以後不管多少次，魔力扎大爺都願意在臭老派婆的哀求下繼續大發滋悲的陪臭老太婆蘇庫里唷，油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每當提到蘇庫里這個不明的字眼時，骯髒生物底部那花生一樣大小的物體就開始不斷震動，甚至冒出不明的黏液，完全覆蓋在各種不同的噁心黏液下的生物，就算用不堪入目也難以形容了。





突然，銀髮女子輕柔的笑了起來。面對如此噁心的生物，銀髮女子卻開始喀喀嬌笑，笑聲依然是如此的溫和，讓女子的態度顯得相當溫柔婉約。





「油嘿嘿嘿嘿嘿，臭老太婆也非常的高興吧ZE，那就來嚐嚐魔力扎大爺宇宙無敵的炒基金鋼棒吧。油?油…油…油嘿?」噁心的生物試圖跳起來。然而，這才發現，它全身根本動彈不得，連繫在身上的黃色小辮子都無法移動半吋，似乎這生物打從醒來的瞬間就顧著大吼大叫，完全沒有看清楚四周的情況。




「油!油阿阿啊阿阿阿阿!!!!為孫麼阿!!!為孫麼魔力扎大爺動不了阿!!!快動阿ZE!!!魔力扎大爺超級大明星一般的腳先孫素可以飛越任何高山的阿!!!辮子先孫只要揮一下就能讓大便人類永遠油庫里的阿!!!糞奴隸快點不要油庫裡的來幫魔力扎大爺阿阿阿阿!!!是笨蛋嗎?死掉了嗎?快來救魔力扎大爺阿，不然魔力扎大爺不就不能再油庫里了嗎ZE，去―――」噁心生物那幾乎要裂開的血口大盆，突然像是被黏住一般，緊緊攏上不再有任何動作，任憑它如何脹紅了臉吸氣，就是無法在張開嘴巴半吋。




「請安靜一點，不然其他的都會被吵醒的。」銀髮少女一邊親切的提醒，一邊豎起細嫩的手指放在極富有光澤的唇邊，做出了禁聲的手勢。





彷彿有雙看不見的手，開始壓縮噁心生物的軀體，讓原本脹紅了臉的迅速變藍，越發扭曲的表情上洋溢著痛苦，雙眼漸漸上吊，嘴中突然鼓了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想嘔吐出去，無奈嘴巴無論如何都無法張開半吋，因此鼓起的身軀只能不斷膨脹，最後從噁心生物的雙眼、鼻孔、耳朵同時噴發出濃稠的液體。噁心生物原本傲慢的雙眼逐漸充滿深層的恐懼。





「不用擔心，我不會殺了你們。」女子轉過身去，白銀長髮如同波浪一般，隨著女子的轉身劃出一道完整的弧線。「畢竟，你們連一絲一毫被殺的價值也沒有阿~」說著，走向剛才詭異女子進來的地方，準備離開這個大廳。





在到達光線照射進來的入口時，銀髮女子似乎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回頭望向剛才橢圓狀的生物們沉睡的地點，像是要補充剛才的話語一樣:「而且，站在我的立場，我應該要感謝你們才對呢~」女子邊說邊將門關上，刺眼的光線逐漸消失，整個大廳再次陷入一片漆黑。













「作為幻想鄉居民的立場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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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所以，如果採用的假說成立的話，卯酉新幹線『廣重』它實際上運行的軌道，並不是像政府所說的那樣，經過富士山的地底。」




寬廣的教室中，一位穿著灰色大衣的女孩站在講台前，手拿教鞭指著黑板上的一張數據列表，發表著自己的言論。講台上擺滿了音箱投影機等各種設備，黑板上密密麻麻貼滿了各種不明的數據圖和和曲線圖，投影機目前正在放映一輛列車在各種不同的風景中奔馳的照片。




列車的外觀是採用半全景車窗式的設計，除了上下之外全部都是窗戶，雖然從外表無法窺伺列車內的情況，但想必從車內往外看可以將外面的風景一覽無遺。在搭配照片中種類繁多的精緻景色，想必對車內的乘客來說這樣的旅途是場視覺盛宴吧。




「我想親自體驗過的同學應該都知道，車程中那令人眼花撩亂的自然風情所帶來的強烈帶入感，足以吸引住任何一位乘客全部的注意力，更何況位於地底的列車，乘客根本就無法分辨行進的方向，因此對於列車行進的路線，大部分的乘客都相信官方那通過富士山的說法。」灰衣女孩特別用戲謔性的口吻來形容自然風情這四字，似乎對此相當不削一樣。




教室中大部分的人都沒有看著講台，絕大部分的人不是在私底下聊天、傳紙條、玩手機，就是雙手直接趴在桌上大刺刺的睡覺，有的甚至直接和朋友圍在一起，拿出一包包零食、飲料、和小點心來舉辦一場小型的茶會。少部分看著講台的人，有的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希望灰衣女孩的演說盡快結束，有的拿著自己的演講稿，不斷反覆複習著自己的說詞。班長無奈的看著身體靠在牆上、頭偏向另一側、背著學生偷偷打瞌睡的班級導師。




看的出來，這個班級裡沒有人對灰衣女孩的演說抱有一絲一毫的興趣。




「但是實際上，根據探測器的和聲納器的數據，再加上軌道可能的分布情形來推測，實際上列車應該是經過『樹海』這個地方。同時，這也成為了政府隱瞞大眾的理由，『樹海』自古就有許多不祥的傳說，如果公布出來一定會對乘客造成引響，進而影響列車的形象。」灰衣女孩推了推手上的眼鏡，看了看講台底下所有同學的情況，心裡似乎已經有個底了。




「我的報告到這裡結束，謝謝大家的聆聽。」雖然明眼人都很清楚，誰也沒有在聆聽，不過灰衣女孩還是平淡的為自己的言論做出簡單的總結。在對台下敬了一個禮之後，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




「好……讓我們感謝二號小組精采的演說。接下來，有請三號小組的代表上台報告。」班長慣例說出公式化的言詞之後，偷偷用手肘撞了撞還在打瞌睡的班導示意他起來。剛剛還在複習稿子的學生立刻緊繃著身體，面容僵硬的走上講台，緊握著演講稿的雙手正在不停的微微顫抖。




這是在針對這次的畢業旅行所做出報告，學校進行了一趟久違的鄉村探訪。要求每班分成幾個小組參加，旅途結束後要交出一篇心得報告來，好做為學期的成績。這篇報告作為日常成績似乎佔有相當份量的樣子，造成不少重視課業的學生在準備功夫上花了許多時間。




灰衣女孩回到座位之後，同組的成員馬上拿著一個袋子向她靠近。




「謝謝啦，老大，這樣一來我們期末的成績就不用擔心啦~這麼長的演講內容，足夠讓我們的組別拿到一定成績囉。」小組成員感激的答謝。
「沒什麼啦，反正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我擅長的不是嗎? 」全班都知道，灰衣少女的言論中，常常參雜了對官方政府所抱持的高度質疑。
「就算這麼說，我們還是一點忙也沒幫上阿，從講稿到例證、照片的準備全都是老大妳自己一個人一手包辦……總覺得對妳很過意不去呢。」小組成員不好意思的搔搔頭陪笑。
「我也沒準備什麼阿，報告中用到的數據和例證都是我過去實地考察之後得到的結果，我平常可不是只會嘴巴上說說而已，在懷疑官方的說法之後，我還會親自探訪觀察實物，來驗證自己猜測的正確性。探測器的數據也好，聲納器的測量也好，都是我很久以前就已經完成的成品。」
「也就是說，我只是把平常就一直在進行的實驗成果，發表到這次的報告上而已，所謂的準備，其實只有那篇演講稿而已。」少女聳聳肩，對目瞪口呆的同學簡單的解釋著。
「阿…是這樣喔。」同學很快就從驚訝中恢復，輕鬆的笑了笑，對於灰衣女孩異於常人的舉動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




「不管怎麼說，因為老大妳的成果，都讓我們幾個只忙著玩的傢伙坐享其成，輕鬆拿到能夠保證學業的日常成績，請妳品嘗我們特意為妳準備的甜食。」同學拿出放在袋子中一盒盒的點心，盒子裡放著排列整齊、裝飾精緻的各種小蛋糕。
「不用那麼客氣啦。何況，你應該也知道，其他組別的情形也差不多是這樣。」灰衣少女望向台上，一邊用教鞭指向黑板上拍攝的各種東京的照片，一邊用眼底偷喵自己的站姿是否標準的演講人員。
「每一組認真的同學也就那幾個人而已，其他人都是混水摸魚，套著交情讓自己和專業人士組成同個組別，這樣就不用花費太大的功夫在報告的準備上，畢竟自己的經驗遠遠不如對方專業，想幫忙也只會幫倒忙而已。」女孩隨手拿起一塊蛋糕往自己嘴裡送過去。
「我是覺得那些專業人士實在是認真過頭了，而且其他人也不會像你們這樣，想辦法去酬謝他們。」女孩邊嚼著蛋糕邊補充到。
「哈哈~別說的那麼白嘛~」同學苦笑「別看他們那副樣子，他們心裡也是相當感謝那些努力的人的，只是沒有表達出來而已，正是因為感情很好，彼此都已經相當有默契了，也不會太過刻意取買東西取悅他們，那樣實在太見外了。」同學認真的說著，其實就一般同學來說，這麼標準的言詞實在相當少見。




「希望真是如此吧……」灰衣少女敷衍的說著，被台上的照片所吸引了注意。




從京都搭乘卯酉東海道前往東京這個鄉下的旅徒，其實對住在城市的人們來說非常少見，依賴網路上最新發明的立體搜尋方式，很輕易就可以得到世界各的的大量情報，還有當前的狀況。因此，實地探訪這種事情不斷減少，除非是抱持著旅遊的目的。




也因此，新幹線『廣重』上著名的『萬景幕』，對許多住在城市的人來說，是第一次看到的東西。『萬景幕』可以能放映出極為逼真的視覺影像，那些極富日本風味的美麗情景甚至比現在實際的場景還要更加美麗。這個組別的報告內容中，充滿了從列車內拍攝『萬景幕』上美景的照片。




在演講人員口沫橫飛的忙著敘述風景的美麗以及『萬景幕』和人類的成就時，灰衣少女注意到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那些景色全是虛假的這個重要的事實。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巧克力蛋糕，雖然外表裝飾得相當漂亮，口感也沒有問題，不過少女很清楚的知道，這蛋糕是用合成技術做出來的，裡面其實不含有任何巧克力的成分在內，和『萬景幕』那虛假的美麗風景一樣。




現代的科技遠比上個世代更加精進，各種物質――包含各式各樣的食物，波瀾壯碩的自然景觀，在上個世代具有極高價值的珠寶鑽石，甚至瀕臨絕種的動植物，都已經可以靠著先進的科技，用截然不同的物質去組合成相同的東西。




灰衣女孩看著其他還在注視著講台的同學，現在都開始認真的聽講，甚至還在台下興奮的分享彼此對『萬景幕』的讚賞，交流彼此的心得，和剛剛自己在台上報告時簡直天壤之別，尤其是當演講人員介紹到富士山和冥界之間關聯的傳說時，台下的呼叫聲更是彼起彼落，似乎所有人已經都忘了，自己剛剛還發表過列車實際上並未經過富士山的演說。




從來就沒有一個人去關注那些景色全是虛假的這個事實，灰衣少女再次看向手上的蛋糕，眉頭皺了起來，這個城市中不光是食物，日常生活中大部分使用的所有物品幾乎都和這塊蛋糕一樣，是人工合成的加工產物，包含植物這種具有生命的東西在內。只要將前後兩者稍微比對一下，一般人對於『萬景幕』那虛假的場景如此讚嘆的情形，似乎就能得到合理的解釋了。




「恐怕不只是這座城市的人們，現代的人類大部分都是這個模樣吧。」少女想著，現代的人類太過於自滿於自身的科技中，認為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人類無法掌控的事物存在，任何不明的事物只要經過簡單的確認，官方就一定可以找出一個答案，然後公諸於世。




所有的真相都必定存在於現有資訊的汪洋大海中，如果真的沒辦法解釋，那就一定是個徹底的錯誤，將之從心底根本的否決掉。所以像質疑官方的說法這種事，對那些同學來說，是只有自己這樣的怪人才會存在的想法。




「所以我的報告才會沒有人在聽吧。」少女想著，自嘲的笑了笑。




不過就算是以怪人的身分位於班上，少女也沒有受到任何欺負，因為一些原因。




今天周六的課程到上午就結束了，灰衣少女走向他停靠機車的場所。




暑假即將到來，周遭來往的同學都在談論彼此暑假的活動行程，但少女卻連自己的下半天的行程都還沒確定。最近實地考察的活動已經完畢，特定的區域或行為會被政府用類似破懷平衡這種詭異的理由來禁止。就算是不斷挑戰官方說詞正確性的少女，也還是不敢公然越矩。




「果然，還是繼續鑽研相關條文的漏洞，想辦法找出合理的理由來研究禁止事項嗎? 」一邊這麼想著，少女逐漸接近停車場。




停車場的位置頗為偏僻且陰暗，這種時候又不是上下班的期間，街上大部分的行人都是和少女一樣是上完周六上午課程的高中生，因此少女並沒有在停車場的附近看到其他人。




突然，從停車場的方向傳來一陣孩童的嘻笑轟鬧聲。




少女愣了一下，這個時代很少能有孩童天真的歡笑了。從剛剛的笑聲參雜了明顯的惡意來看，以及稍微細聽就能聽到的辱罵和嘲笑。她大概知道接下來會看見什麼景象。




一群身高頂多只有小學生年紀的小孩，頭髮卻已經染的五顏六色，本應稚氣的面容此時是滿臉兇惡，正團團圍住一名捲縮在地上、不斷發抖、年紀和他們相同的小女孩。小女孩都已經被打的衣衫破爛了，其他小孩卻還不停的拳打腳踢，甚至囂張地朝小女孩丟垃圾或吐口水，開懷的奚落她。




其中一名把頭髮染成深紅、神情特別兇惡、看來是帶頭的雞冠頭，居然動手拿出一把美工刀，喊著: 「看本大爺給你最後一擊!」之類的宣言。其他的小孩非但沒有因此而有半分退卻，反而還更加鼓譟，一邊「加油!加油! 」「給她死!給她死! 」的幫他吶喊助威，一邊後退讓路給他。




「嗚呸哇~」「喀擦~」這時，一個慘叫聲和一個斷裂聲，打斷了眾人的吶喊。剛才其中一位喊的特別大聲、頭髮染成深綠的小孩，似乎受到了某種未知的打擊，從人牆中飛到雞冠頭的面前。從臉整個歪曲變形和流出大量的鼻血來看，應該是鼻樑整個被打斷了。




眾小孩還搞不清楚狀況，一個灰色的身影走進人牆中，來到雞冠頭的面前，身高的陰影覆蓋在剛剛鼻梁被打斷的小鬼上。




那是一位斯文秀麗的少女，綁著馬尾戴著黑框眼鏡，身穿簡單的灰色大衣和牛仔褲，雙手插在口袋裡，表情相當奇特。那是非常淡然的神情，卻又說不上完全無表情，含有些許的堅定。雙目雖然炯炯有神，清澈的眼睛卻平淡的望向前方，沒有特定的焦距的，彷彿絲毫沒有在注意四周情況的樣子。如果不是剛才有個小鬼飛進去的話，甚至會讓人誤以為，他是無意間走進人圈內的。




「………」灰衣少女慢慢地走向雞冠頭，不發一語。插在口袋裡的雙手上方，還可以看到剛剛濺到的血跡。
「妳……妳是哪根蔥阿，竟然敢擋本大爺的路。」雞冠頭愣了一下，馬上喊出了非常老套的路霸台詞，盡管因為剛才同伴的遭遇感到害怕，還是很機警的立刻揮舞手上的美工刀。
「………」少女沒理會他，依然朝著對方前進，始終望向前方的半吊眼，不管是雞冠頭還是美工刀都沒有用正眼瞧過。
「在……在靠近的話，小心本大爺連妳一起幹掉喔，看本大爺的利……疑? 」眼看少女即將來到自己的面前，雞冠頭連忙將手上的美工刀揮向對方，卻被少女清淡描寫的接住。
灰衣少女抓住對方拿刀的手，乘著揮砍的勢頭，順勢將雞冠頭拉向自己，舉起手肘用力的往對方手臂的關節撞下去。一連串的動作相當迅速，對方完全沒有反應的餘地，女孩的表情也還是相當平淡，沒有變化。




「啪擦~」「呀啊啊啊~~」又是一個慘叫聲和斷裂聲，雞冠頭跪倒在地上，手中的美工倒掉在一旁，手臂扭曲成一個奇怪的形狀，他只能痛苦的捲曲在地上，緊緊抓住自己手臂脫臼的位置。
「有…有大人來啦。」「竹…竹中被秒殺啦。」「大家快逃啊。」其他小鬼看到帶頭的下場，馬上如鳥獸散，丟下同伴各自逃跑。
「最近這種霸凌的事件，發生的階段往往都是在小學生這個時候啊……」感嘆世道的悲哀，灰衣少女蹲下身來檢視小女孩的傷勢。




小女孩還因為剛才的毆打而努力的喘著氣。全身上下似乎沒有大礙的樣子，頂多只是些皮肉傷，但是讓少女驚訝的是，仔細一看才發現，小女孩和剛剛那些欺負他的人一樣，小小年紀就已經染成一個誇張的金髮栗子頭，手臂上還有各種誇張難看的刺青。




「呀啊啊啊啊~」喘過氣來的小女孩在注意到灰衣女孩後，似乎馬上想起剛才雞冠頭的下場，立刻逃之夭夭，對於拯救自己的人連一聲道謝也沒有。




「所以說…實際上這場霸凌，同時也是一場內鬨囉?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灰衣女孩轉頭問向還在地上打滾的雞冠頭。




由於網路上所含有的資訊比起上個世代要多上更多，搜尋方式又經過大幅的改良，操作的技巧變的相當簡單，因此就算是低年級小學這種小小年紀也可以在網路上輕鬆或的許多媒體素材。當中，有不少對於低年齡的孩童而言，是太過於刺激的文化。




迷失在讓人眼花撩亂的訊息中的小孩，價值觀逐漸變的相當昏亂，也理所當然的減少了和旁人的互動，沉浸在過於龐大的資料中，不知不覺，這個世代孩童們的笑容已經變的相當稀少。渾沌和陰鬱已經取代了原本應有的笑容。




「為…為什麼…要這樣啊?我…我又沒有惹妳…」被稱作竹中的紅色雞冠頭小鬼似乎沒聽到灰衣女孩的疑問，忙著澄清自己的無辜。
「你擋到我的車子了。」女孩並不期望對方理解自己的錯誤，強硬地抓住竹中的手臂，雙手用力一栓，將扭曲的關節接了起來。
「嘎啊~」又是一聲哀號，以對方的角度來說，這和剛才關節脫臼的痛楚差不多，在地上抽蓄了好一下子，才逐漸平靜下來。
「好了，可以麻煩你告訴姐姐，為什麼你們要對同伴做出這種事嗎? 」雖然已經見過許多幼小學童的霸凌事件，但自相殘殺就比較少見了。




還在持續喘著氣的竹中，吃力的指向一個不起眼的陰暗角落。




角落裡有一攤噴的滿地的豆沙餡，和數個橢圓形物體，物體上方還放著各種不同的帽子和頭飾作為裝飾品。那些橢圓形的物體彷彿具有生命一般，一邊顫抖，一邊不斷的向後方捲曲。




「這是什麼東西阿……」少女扶著眼鏡往角落靠近。




「悄悄的，悄悄的，笨蛋人類看不見偉大的瑪莉莎ZE!!!」
「寧碰不再這裡喔，大便人類不知道悲劇的女主角寧碰在這裡喔!!!」
「大便人類快點不要油庫里的去死吧，魔梨撒要饅饅來啊ZE!!!」
「笨蛋人類去殺笨蛋靈夢就好,帥氣的魔理渣要用慧星一般閃亮的腳先孫逃走喔ZE。」
「靈胖要油庫里的逃跑了喔!小貝比就在這裡吸引笨蛋大便人類的注意吧!! 」
「為蝦嘛要這嘛说喔!! 」
「不寧油庫嘰的麻麻快汽死阿!! 」
「不要油庫嘰的屬阿!! 」
從角落裡傳來了粗魯的吼叫聲，少女詫異地看向角落。




總共有十個饅頭大小般的圓形物體，三個大饅頭和七個體型較小的饅頭，每個圓形物體的表面竟然都具有一張人臉，歪斜的五官此刻正僅僅扭曲皺在一起，恐懼的雙眼不斷流出濃稠的眼淚，包括髮飾都髒兮兮的滿是汙垢，全身上下充滿噁心的液體，此刻下方還不停的流出黏稠的排泄物。




「這是……油庫里!!! 」少女震驚的驚呼。




大約兩年前，美國的知名的生物學家，同時也是國際化學領域的權威―――貝爾斯寇蒂˙赫恩博士進行了生物『自我意識』的研究，雖然實驗結果沒有向外界公布，但是實驗失敗之後，意外誕生的產物―――油庫里卻馬上為人所知。




政府曾經試圖消滅這些實驗產品，但卻因為它們驚人的繁衍速度而以失敗告終。這種饅頭生物擁有難以置信的繁殖速度，短時間內就片部在世界各地。不過人類很快地發現，些饅頭生物不只外表和饅頭相符，連本質和內在也和一個普通的饅頭相去不遠。




這種生物和饅頭一樣的單純身軀，所施展的最大力道，連破壞一顆饅頭的威力都無法達到，畢竟自己本身就是饅頭，更傭提去對人類造成任何威脅了，連嬰兒都知道該如何撕開饅頭來吃。因此在無法對人類造成任何威脅，又殺也殺不完的情況下，人類終於允許了這些意外誕生的饅頭生物存在。




「她跟我們打賭，說自己能夠一腳把他們連同眼球一起踢爆，結果卻只有把身體踢爛而已，兩顆眼珠完全沒事，所以我們才給他一點……教訓。」竹中在一旁緊張的解釋著，不過在注意到灰衣少女呆若木雞、毫無反應後，馬上夾著尾巴逃之夭夭。




雖然允許了油庫里的存在，但人類的法律中並沒有將他們視作生物，據說是因為這種生物的性格大部分都相當惡劣，常常會有試圖危害人類的情況發生，就算以結果來說無法造成任何損害，但人類可不會好心到去維護對自己抱持惡意的生物。




也因為同樣的理由，有著嚴格區域規劃的城市，不允許這些惡劣又骯髒的生物在整潔的市區環境中生活，大部分的油庫里都只能居住在野外或是管制比較寬鬆的鄉下，因此許多都市人都沒有親眼見過這種饅頭生物。見到他們的難度就和在都市中發現野生的獼猴一樣困難。




灰衣少女呆滯的表情逐漸轉變為滿意的微笑。創造具有意識的生物這種事，就算是在科技如此發達的這個時代可還沒有過，除了油庫里這種饅頭生物之外。對官方政府的言論經常抱持質疑的少女，早就想找個機會，抓幾隻油庫里來研究看看了。




「呵呵~看樣子，這個暑假有事做啦~」少女直接抓起還在不斷顫抖的饅頭生物，直接往剛剛買東西附贈的塑膠袋裡丟。
「油阿!!!!!!!!!!!為什麼笨蛋人類先孫會知道靈胖在這裡……噗哇! 」
「魔理渣可素很強的，人類先孫什麼的只要隨便揮一下就能殺掉了喔，現在馬上下跪還……嗚呸!!! 」
「油……好像在灰…油呸!!! 」
「笨蛋拔拔麻麻不要油庫嘰的快來救可愛的靈夢阿!!! 」
「笨蛋拔拔麻麻不要油庫嘰的快來救可愛的魔里沙阿!!! 」




「哈哈~明明是美國人創造的生化產物，為什麼講的卻是日語呢?看來回去之後有的研究了。」灰衣女孩滿意的看著裝的滿滿的塑膠袋，將袋子在機車上掛好之後，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幽冥樓閣的少女

看到你在巴哈發的文，來這幫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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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能油庫里的大便人類先孫快點把好甜好甜先孫交給悲劇的女主角寧碰然後不要油庫里的去屎!這麼油庫里的樣組真素抱歉唷! 」
「不愧是瑪莉莎的寧碰!好帥氣唷! 」
「拔拔麻麻好帥氣唷，靈胖長大以後也要變成像媽媽那樣的油庫嘰喔!!!」
「笨蛋人類先孫快點把好甜好甜交出來，不然魔梨撒的麻麻會油庫里的制裁笨蛋人類喔!!!」
「趕快下跪認錯的話，魔里渣還可以饒大便人類一命唷，明白魔里渣的力量和強大了吧!!!這麼偉大真素抱歉DAZE!! 」
大型的塑膠盒中裝著七個饅頭般的生物，兩個大饅頭和五個體型較小的饅頭，每一個饅頭都有著緞帶或巫婆帽作為頭飾。一張張歪斜的五官，正擺出極為囂張的姿態，眼中是滿滿的囂張與傲慢神情，盡可能地擺出挑釁的嘴臉，仰式著居高臨下俯視他們的對象。塑膠盒的角落還有三攤不明的包子皮，旁邊各自擺著骯髒的緞帶或巫婆帽。





灰衣少女皺起眉頭，不耐煩地看著塑膠盒裡的饅頭生物。





每天、每天見到他們第一個反應總是這樣，只會說出一些不知死活的下流話語，努力挑戰人的怒氣極限，每次都聽到同樣低級的一句話，就算一開始聽著還挺火大的，習慣之後也只覺得很厭煩。



「你們這些餡子腦廢物除了說一些粗言穢語叫囂之外還能辦到其他的事情嗎? 」少女不耐煩地回應。她剛剛起床正要去洗臉，途中路過放在客廳的油庫里一家一看到她馬上向她吼叫。





「油!笨蛋人類不要說些聽不懂的話唷!!聰明的瑪莉莎大爺是不會被笨蛋人類愚蠢的狡辯給迷惑的喔!連這點道理都不懂的笨蛋人類真素可悲的森物呢~」
「因為害怕悲劇的女主角寧碰的強大而想辦法逃走呢~這麼強大真素抱歉呢~」
「嘿嘿，大便人類不要癡心妄想從魔里渣的鐵蹄之下逃脫嚕，不能油庫裡的大便人類就要被油庫里的瑪莉莎制裁唷」
「如果無論如何都要高貴的靈胖饒命的話，就趕快下跪認錯，作悲劇女主角靈胖的糞奴隸吧。油哈哈哈哈哈。」
「糞奴隸快去拿好甜好甜先孫來給偉大的魔里渣嚼嚼，魔里渣就會給糞奴隸自己的便便先孫吃喔，快點不要油庫嘰的感激吧ZE!!!」
油庫里們臉上都出現志得意滿的貪婪笑容，對於自己的表顯極為滿意，完全相信，只要展現這樣的態度，少女就會馬上照著他們的話跪下並且奉上好甜好甜，眼中充滿了自信的光彩，對於自己的高貴和強大徹底的深信不疑。





少女頭痛的扶著額頭，不理會他們，逕自走向浴室準備刷牙洗臉。「真是的，明明是珍貴的暑假，開頭的這幾天卻給陪著幾隻骯髒的饅頭談天說地。」難過地為自己的處境感到悲哀。





打從見到他們的這幾天來，從一開始的住家宣言: 「這裡是魔里渣油庫里的地盤，不能油庫幾的憤人類快點交粗好甜好甜先孫來然後不要油庫嘰的屬。」到現在為止，這些饅頭的囂張態度從來沒有改變過，每次見到自己還是吐出相同的垃圾言語。





不管自己如何的管制教育，還有出言恐嚇，甚至當場展現人類的力量，隨意將他們的同伴給捏成一堆豆沙，來告訴他們力量的絕對懸殊，就算一開始起到一點震攝效果，但馬上又繼續不知死活的開始叫囂，在過了一會，又再度出現不知從哪裡來的自信，開始揚言說要制裁人類這種不可能的事情。





灰衣少女將水放滿臉盆，將臉浸到裡頭開始清洗。客廳還不斷傳來油庫理的噁心話語，現在內容已經轉變成他們把不能油庫里的大便人類趕走，佔領了這個油庫裡PLACE之類的的宣言，還有伴隨而來的崇拜聲和歡呼聲。





「到底是要多離譜的妄想，和多愚蠢的腦袋，加上多下流的思想，才能說出那種夢話來阿。」刷牙洗臉完畢後，少女來到廚房開始準備自己的早餐。





之前因為認為他們可是難得的研究素材，才將他們帶到家裡飼養的，也因為同樣的原因，當這些脆弱到離譜的饅頭生物受傷時，自己還會幫他們治療，就算當下被治療的油庫里馬上將自己稱作『糞奴隸』也充耳不聞。





在接觸油庫里之後，少女馬上對官方關於油庫里的說法感到懷疑。和網路上的言論一樣，他們確實有著驚人的生物特質。一點麵粉，就可以治療破損的皮膚，一點果汁，就可以讓頻死的他們生龍活虎，長在麵皮上的頭髮所綁成的小辮子，可以像人類控制自己的手腳一樣操作自如，頭上的帽子會隨著自己體型增大而調整大小。





這已經超越人類科技所能解釋的範圍了，就算真的因為意外的實驗，賦予了一顆饅頭自我意識好了，還是無法解釋連為何這些饅頭會動。按照科學的說法，任何生物要能行動，一定必須具有類似神經系統的傳遞物質存在，但是當少女將油庫里切開後，卻沒辦法從一攤內餡中找出任何類似傳遞物質的事物，甚至為了確認那些內餡是不是和普通的豆沙內餡不同，少女還買來普通的豆沙包，將油庫里的內餡和一般的豆沙進行替換，結果在一隻油庫里幾乎整個內線都被換過之後，卻依然還是能行動自如，這說明了他們的內餡和一般豆沙並無二異。





至少，以人類的科技來說，這些完全無法解釋。





僅僅是意外所誕生的產物，該產物有可能完全脫離科技的範疇嗎?還是說，這根本不是人造的產物，而是某種對人類來說，他們的起源是不能向大眾曝光的生物?甚至，連人類本身都不明白這些生物的來歷，而為了誇耀政府的力量，找了貝爾斯寇蒂˙赫恩這位化學家來頂替作為創造者，好向社會大眾表示一切都在人類的管理之中?





政府很清楚，世人對於官方的偉大成就所持有的絕對信心，因此他們絕對不會承認，現代社會還有著連科學都一籌莫展的狀況存在於現世中，將所有可能損及政府顏面的未確認事物，列為禁止事項，禁止人們去探索挖掘。將所有狀況解釋成對自己有利的說法來增加自己威信，讓人們相信沒有無法管理的情況產生。





這是在對於政府的說法進行多次的質疑之後，灰衣少女對於政府的態度所做出的假設。世人們總是漫不經心地接受官方的解釋，對於其真實性並不會做太多揣測，他們甚至本來就不在乎事物的真相，只要結果不會對自己有壞處一切都無所謂。





鐵鍋上的炒蛋滋滋作響。如果少女猜測的無誤，這些饅頭生物實際上是超越現代科技所能解釋的存在的話，那他們背後所隱藏的真相一定不單純，就如同那些難以用現代科技來解釋其存在，所以被政府以會破壞平衡之類的詭異理由來阻止研究的事物一樣。





幸運的是，官方並沒有禁止研究油庫里，對他們的存在僅僅是採取放任的制度。也許是他們繁殖的速度過於驚人，想要完全阻止所有人類和他們接觸實在不可能，更不可能去管理每一個人的私生活，何況，又有誰會對一個骯髒醜陋又脆落不堪的生物抱持研究的興趣?以現今的社會來說，恐怕只有真正意義上的怪人會了。





將蛋炒好之後淋再飯上，少女開始享用自己樸素的早餐。在了解到油庫里可能隱藏的秘密之後，少女馬上卯足了勁，設法從現有的油庫里身上，找出油庫里真正的來歷。手段自然是軟硬兼施，一方面威逼利誘，給他們夢寐所求的『好甜好甜先孫』來討好他們，以回答問題為條件作為好甜好甜的代價。一方面脅迫性命，如果無法回答的話就在他們面前當場捏爛自己的孩子之類的。





前者的話，馬上被他們冠上『糞奴隸』這樣的稱呼，被要求提供更多『好甜好甜先孫』，囂張貪婪的態度表露無遺。後者的話，就算一開始以『不要呀』『糞奴隸快住手阿，不然就油庫里的制裁喔』的威嚇試圖『阻止』自己，但是不久之後，對於自己的孩子死亡這件事馬上忘的一乾二淨。何況對少女來說，他們是重要的研究對象，這樣的手段不能常用。到現在，撿回來的十隻油庫里也才死了三隻而已。





最重要的是，不管前者還是後者，油庫里們喊出的言語始終是骯髒不堪又缺乏智商的低能話語。關於他們的來歷，從中完全無法分析出任何有用的資訊，僅僅是吐出一句又一句的汙言穢語。

「是該給他們來個結束了呢……」竟然無法從他們口中套出任何資訊來，那麼對於灰衣少女來說，這幾個骯髒的饅頭生物，完全就只是一攤噁心的穢物，除此之外，不再具有任何價值可言。還有，少女也不想再整天面對一些只會亂吠的醜陋臉蛋了。





收拾完碗筷之後，少女來到了油庫里們所在的客廳。





「油油!!不能油庫里的糞奴隸油庫里的去屬!!!怎麼這麼慢才將好甜好天先孫拿粗來?悲劇的女主角寧碰都快餓壞了!!!」
「瑪莉莎的小寶寶都快餓壞了唷，不能油庫里了唷!糞奴隸是笨蛋嗎?屬掉嚕嗎ZE?」
「拔拔麻麻靈胖肚子好餓唷，要油庫嘰的吃飯唷!快點不要油庫嘰的給靈胖飯飯粗!」
「不給魔梨撒飯飯粗的媽媽一點都不油庫嘰，不要油庫嘰的給魔梨撒塊汽屬唷ZEZE!」
「小寶寶們不要急，偉大的瑪莉莎會讓這個糞奴隸馬上拿出好甜好甜先孫，然後給小寶寶下跪認錯舔便便的ZE!」




等待著少女的，是一如既往的粗言穢語，還有那些噁心饅頭的歪斜五官，所擺出極具挑釁意味的扭曲臉蛋。




「讓我們來場簡單友善的對談吧~」少女露出了面對他們之後的第一個笑容，一邊折響手指，發出嘎嘎的關節聲。




「油哈哈哈哈哈!!!這…這個糞奴隸以為自己是什麼，竟…竟然敢……感和偉大的瑪莉莎對……對……對談?油哈哈哈哈!!不…不過…哈哈哈……是……是個糞奴隸罷了哈哈哈哈……境…竟然敢…哈哈哈…敢和……瑪莉莎…對哈哈哈…對談?」
「油嘿嘿嘿嘿嘿!!!看看這個糞奴隸再說什麼油，竟然敢不知死活地和悲劇的女主角寧碰對談，完全忘了剛才被瑪莉莎打的屁滾尿流，讓出油庫里PLACE的事情了嗎……油哈哈哈哈~」
「靈胖受夠了可悲又愚蠢的糞奴隸愚蠢的廢話嚕，快去拿好甜好甜先孫來，不然馬上就讓糞奴隸不能油庫里喔」
「不要以為可以迷惑強大的魔梨撒喔，不管怎樣糞奴隸都是逃不過制裁的唷，不要做無謂的垂死掙扎嚕，快來油庫幾的接受魔梨撒的制裁吧ZE!!!」
「碰!!!!!!」一聲巨大的衝撞聲響徹整個房間，讓剛剛還在不停叫囂的饅頭生物完全愣住了。




「在把你們帶來我家之後，差不多已經過了十天了。這幾天下來，我想你們對我一直有個很嚴重的誤解。」灰衣少女一邊繼續捏著拳頭，一邊平靜的說著，臉上毫無怒意，而是相當淡然的神情，不過平淡的半吊眼中，卻閃爍出一絲危險的光芒。
「你們憑什麼認為，我是個很有耐心的人? 」
「確實，我對你們的起源非常感興趣，所以對你們多方包容……」
「……不過真是遺憾，我還以為你們這些噁心的饅頭，除了被人打成一攤豆餡之外，還可以有其他價值存在呢。」少女開始靠近裝著油庫里們的塑膠箱，居高臨下的俯視箱中的渺小生物。





「油，不能油庫里的臭奴隸想做什麼，居然敢不畏懼魔梨撒的強大……油油…?好像在灰。」剛剛還被少女的氣魄震攝住的油庫里，在少女將手伸向他們後，馬上繼續發表垃圾的宣言。少女抓住了其中一隻有著黃色頭髮與單邊辮子，戴著黑色巫婆帽，體型稍小的饅頭生物。





「油~好有趣~好能油庫里阿~油!油油油!糞奴隸現在討好偉大的魔梨撒已經來不及了唷，魔里沙已經決定要用屎界無敵的鐵蹄制裁糞奴隸了ZE，不要油庫嘰的害……油嘎嘎嘎嘎嘎嘎嘎~~~好痛呀~~~~~不能油庫嘰了ZEZEZE!!!!! 」少女只是微微用力，就完全把黑帽油庫里的身軀給勒的緊緊地。





「對談結束。」少女簡單的解釋。




「糞……糞奴隸不要……油庫幾的……放開……魔里渣阿…嘎嘎阿，魔里渣…不…不能…油庫嘰阿…一…一點都不…油庫嘰阿，是……笨蛋嗎?屬…屬掉…嚕…噗…噗噗….噗嗚嗚嗚~~~~~~~~~~~」黑帽油庫裡在少女的手中難受的拼命挣扎，劇烈的扭動起來，身形逐漸從橢圓形變成長條形，不斷腫脹的兩端逐漸變成深紅色，貌似連呼吸都難以維持，眼珠在眼眶快速的扭轉，何時會飛眶而出似乎都不奇怪，隨著少女力道的漸漸加大，撅起的嘴巴越發膨脹起來，連話都說不清楚只能像豬一樣噗噗的叫。


「油!不能油庫里的臭老太婆快點放開寧碰最能油庫裡的孩子，不然寧碰就要用屎界無敵的噗咕來制裁糞奴隸唷~」箱子中一隻黑髮綁成兩個辮子，以及配戴紅色緞帶在後方做裝飾的油庫裡，開始大大的吸氣，雙頰逐漸鼓了起來，身體整個膨脹一圈。




霎那間，塑膠箱裡所有的油庫里都開始效仿他，紛紛吸氣膨脹起來。




「噗咕!靈胖的噗咕速最強的喔!害怕嚕吧!!糞奴隸不要油庫里的去屬唷! 噗咕!」「噗咕!糞奴隸肯定嚇的屁滾尿流吧!!油呼呼，詛咒身為糞奴隸的可悲存在吧! 噗咕! 噗咕!」
「噗咕! 噗咕!如果要魔里渣住手的話，就趕快交粗好甜好甜先孫，魔里渣會仁慈的用噗咕給糞奴隸一個痛快唷ZEZE!!!」
所有的油庫里眼中都充滿了深深的自信，只要看到他們膨脹的姿態，對方就會馬上照著他們的話拿出好甜好甜，對此他們深信不疑。另外，他們似乎已經忘記一開始威嚇少女的目的。




「噗…噗噗…讓…讓…讓魔梨撒…噗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讓魔梨撒…噗噗…噗屋…油…油庫…里阿噗嗚嗚…噗……」少女將另一隻手也放到手中握住的黑帽油庫裡上，兩手分別握住黑帽油庫里腫脹的兩端，就像是將抹布擰乾一樣，輕易的把黑帽油庫里擰成好幾圈。豆沙餡從突出的部位噴射而出，淋滿了整個塑膠箱，黑帽油庫里瞬間變成了一攤面皮。





「油油!!!素好甜好甜!!!糞奴隸終於知道瑪莉莎的強大，交出好甜好甜先孫嚕ZE。」
「油!!!糞奴隸知道寧碰的利害嚕吧，寧碰素最強的唷，不要油庫裡的理解唷。」
「油哈哈哈!!!沒用的糞奴隸，光速看到魔里渣的噗咕就馬上怕得要命，果然大便人類就素不能油庫里的大便，只配給魔里渣大爺舔便便呢ZE~」
所有的油庫里馬上爭先恐後的爭食著豆沙餡，把黑帽油庫里的殘骸當成『好甜好甜』，明明剛剛同伴就在眼前被殺害，讓人很懷疑他們是不了解事實，還是真的把死去的同伴純粹當成好甜好甜。





見到這樣的景象，少女平淡的表情還是沒有變化，細眉連皺都不皺一下。現在塑膠盒中剩下兩大四小的饅頭，少女慢慢的把剩下的四隻小型油庫里身上的帽子和緞帶全部取走。




「油…該屬的糞奴隸在做什麼阿?快把魔里渣最能油庫里的帽組還來啊!!魔里渣要帶著帽組帥氣的制裁糞奴…油胚阿!!!」
「快把靈胖的緞帶還來啊…這樣靈胖就不能油庫里了阿，糞奴隸速笨蛋嗎?屬掉嚕…油胚阿!!! 」
正當四隻小油庫裡高聲抗議時，他們的抗議立刻被打斷。




「油哈哈哈哈哈哈!!!真速個乖巧聽話的糞奴隸油，馬上就給寧碰奉上更多好甜好甜嚕，為了獎勵可悲的糞奴隸終於明白寧碰的強大，寧碰待會就給糞奴隸一個痛快的制裁吧，不要油庫里的感激唷!」
「油嘿嘿~~就那麼害怕瑪莉莎的強大嗎，大便人類曾素種可悲的生物呢ZE。」
兩個大饅頭馬上開始用力衝撞剛剛還稱作孩子的小型饅頭。似乎將他們當作可共獵殺的生物一般，毫不留情衝撞的同時，還張開嘴巴試圖直接吃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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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油!!!為損麼阿!!!為損麼要這樣對待悲劇的女主角靈胖阿???」
「想要殺掉偉大魔里渣的大便拔拔麻麻快點油庫里的去屬阿ZEZE。」
「油阿阿阿阿阿!!!讓靈夢油庫裡阿阿阿!!!! 」
「油阿阿阿阿阿!!!讓魔里沙油庫裡阿ZEZEZEZEZEZE!!!! 」
很快得，四肢小型的油庫裡被撞的吐出豆沙餡，發出臨死前的哀嚎。




「油油??雖然寧碰不曉得這種不能油庫里的垃圾，為孫麼會叫靈夢麻麻，但素寧碰知道，寧碰可愛的孩組才不素這種不能油庫里的怪東西唷!!! 」
「不能油庫里的垃圾就接受偉大魔里渣的制裁吧，能成為魔里渣大爺的食物，垃圾要心懷感激唷ZEZE!」
小油庫裡的雙親完全沒有停手，而是更加賣力的衝撞。





「油?好像在天上灰阿??? 」就在四隻小油庫里要被撞死時，灰衣少女突然將他們的雙親給拎了起來。
「油油!!該死的糞奴隸想幹什......油嘎嘎嘎嘎嘎!!!! 」
「放開高貴的寧碰唷，這樣寧碰不能油庫……油嘎嘎嘎嘎嘎!!! 」
少女將兩隻大饅頭給撕成兩半，正確來說，是僅僅將下半部分給撕開，特意避開了油庫里的生命核心:中塸餡。





雖然，這次是灰衣少女第一次親眼見到油庫里這種生物，不過早在這之前，少女就已經從網路上得到油庫里的相關資訊了。他們的生體構造簡單的只有三層:外皮、內餡、和中塸餡，只要不傷害到中塸餡或損失過多內餡，油庫里就不會死亡，而橙汁和麵粉則是可以讓他們恢復活力和修補麵皮的工具。





少女將兩個大饅頭斯開之後丟回塑膠箱，同時，一併沒收他們的頭飾。在失去了下半身之後，兩個大饅頭完全喪失行動的能力，只能痛苦地在箱子中一邊哀嚎一邊看著自己不斷流失的內餡。

「為孫麼阿~~~~為孫麼要做這麼過分的事情啊~~~這樣寧碰不就不能在油庫里了嗎?讓寧碰油庫里阿阿阿阿阿!!!」
「糞奴隸快來治療偉大的瑪莉莎阿，再這樣下去，高貴的瑪莉莎會屬掉阿，糞奴隸知不知道這有多嚴重ZEZE，素笨蛋嗎?死掉嚕嗎? 」
就算面臨如此險峻的狀況，兩顆大饅頭還是不改他們惡劣的態度。不過，對那兩個大饅頭來說，他們還有更加危險的情況要面對。





「油……油油……好大的好甜好甜先孫阿，一定是悲劇的女主角靈胖太油庫嘰了，所以好甜好甜先孫自己要來給玲碰嚼嚼唷。」
「油……油嘿嘿嘿，魔里渣的糞奴隸終於被魔里渣訓服ZE，懂得拿好甜好甜先孫來孝敬偉大的魔里渣呢ZEZE。」
剛剛還被撞得半死不活的小饅頭，在看到掉落的雙親之後，馬上以驚人的速度喘過氣來，向著好甜好甜爬行準備來個大吃特吃。




「油油!!不能油庫里的垃圾想做什麼，不要油庫里的從悲劇的女主角寧碰美麗的視角中滾開唷。不要……油嘎阿阿阿阿阿!!!」
「瑪莉莎素很強大的唷!!!素最能油庫里的唷!!!素最偉大的唷!!!不能油庫嘰的垃圾明白的話就快點交粗好甜好甜先孫然後不要油庫里的……油嘎阿阿阿阿阿阿!!!! 」
「油油油!!!俗在素太好粗嚕!!!就素要仄麼油庫幾的好甜好甜先孫才配的上悲劇的女主角靈胖嘛~~~」
「魔里渣還要吃更多的好甜好甜，糞奴隸不要油庫幾的快點去拿更多更多好甜好甜來給偉大的魔里渣嚼嚼ZEZE!!! 」
小饅頭在來到無法動彈的雙親身邊後，毫不客氣的狼吞虎嚥起來，對雙親的慘叫聲充耳不聞。





「噁心…」就算灰衣少女的外表不動聲色，但內心也忍不住作噁的衝動。





同類相食。在少女將他們帶回家裡的第一天，馬上就嘗試網路上的說法，將他們的帽子拿下來，前一刻還親暱的彼此擦著臉頰的母子，立刻變成了獵人和獵物的關係，其他的油庫裡也馬上把失去頭飾的同伴分食掉。由於少女將她們關在狹小的塑膠盒裡，推擠碰撞的時候常常會不小心弄掉自己的帽子進而造成同類的獵殺，害的打算研究他們的少女，只能趕緊拿著橙汁和麵粉來進行治療。





「油…油……為孫麼阿?…到底是…為孫麼變成這樣啊…? 寧碰…寧碰明明素悲劇的女豬腳阿…素一直照顧小寶寶的…最能油庫嘰的…母親阿…為孫麼…為孫麼小寶寶要吃玲碰阿? 」
「瑪…瑪莉莎…明明…明明讓小寶寶這麼油庫里…但素小寶寶…小寶寶卻…無緣無故…無緣無故攻擊瑪莉莎…不能油庫嘰的小寶寶…要…要…要油庫里的制裁…唷! 」
兩個大饅頭的身體逐漸被啃食殆盡，連講話都開始變得有氣無力、斷斷續續。

「………!」灰衣少女稍微驚訝了一下，他們認出自己的小寶寶了。同樣沒有頭飾，剛剛還毫不留情的當成食物獵殺，頻死的時候卻將他們稱做自己的孩子，難道這些饅頭從一開始其實就沒有誤認嗎? 少女陷入了思考。





『不能油庫里』，這個關鍵詞出現在腦海中，少女找到了答案。





油庫里們是一種油庫里至上的生物，任何判斷的前提，都是建立在『可以油庫里』之上。或許他們的智商相當低下，但不可能從頭到尾發生在眼前的事實都無法認清，那麼為何，事實在他們的記憶中卻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回事?





一切都是因為『想要油庫里』在作祟。




要是了解自身的脆弱的話，就不能油庫里了吧。
要是懷著哀傷的情緒，就不能油庫里了吧。
要是自己是錯誤的、邪惡的，那就不能油庫裡了吧。
因此他們總是在腦中，將所有『不能油庫里』的認知和記憶給徹底替換掉，然後在自己的腦海裡，重新建構出一個『可以油庫裡』的記憶和認知。
這里是自己的油庫里PLACE，人類是來侵占這里的可惡侵略者。
自己是非常強大的，人類完全無法對自己造成任何傷害。
沒有什麼是比自己更偉大的存在，所以自己理所當然地要享盡甜品。
在他們的妄想中，自己永遠是正義的、強大的、偉大的，盡管全部都是毫無根據又不可能實現的妄想，但是對油庫裡來說，那癡人說夢的妄想才是鐵一般的事實，因為那樣『可以油庫里』。
自己腦中所希望的情況，就是『最能油庫里的』，因此油庫裡的認知總是:心中希望是這樣，所以事實就一定是這樣。





這樣一來，所有他們惡劣的行事風格，包括粗言穢語的內容，其緣由都可以得到解答了，對少女來說，這也算是新的研究成果了。





少女露出了舒暢的笑容，完全理解了眼前這齣戲碼的緣由。頭飾對油庫里來說是個非常油庫里的事物，失去頭飾的同類一點都不油庫里，理所當然的要制裁，好甜好天先孫也是非常油庫里的事物，自己當然要吃，但是吃自己的孩子這種事情一點都不能油庫里，因此當下就開起腦補功能，將自己的行為在腦中掉轉成:吃掉不能油庫里的垃圾。





當然，油庫里的某個方面，還是理解事情真相的，所以才會在頻死的時候開始自怨自艾，不過，吃孩子的自己這種認知一點都不能油庫里，所以就自動腦補成:偉大且慈祥的自己正無緣無故被孩子吃掉，這樣正義又無辜的自己才能油庫里。





「對…對不起阿…大姊姊…寧碰…寧碰珠到…珠到自己錯嚕，以…已經…油庫里的…在反省了…，拜…拜託大姊姊…救…救救寧碰，馬上…把這些…不…不能油庫里的…的小寶寶…捏…捏碎」
「大…大姊姊…來…來救瑪莉莎…就好…，不…不能…油庫里…又…又亂罵大姊姊…是…是糞奴…糞奴隸的垃圾…垃圾寧碰，就…就讓他…被小寶寶…油庫里的…吃…吃掉吧。」
兩隻大饅頭就連中塸餡都快被自己的孩子禪食鯨吞掉了，似乎在這時才願意接受真實的認知，開始向少女求救，同時還背叛彼此。





「差不多了呢。」少女想著，在這樣下去，兩個大饅頭就會因為中塸餡的消失而喪命。少女抓起四個因為正在大啖著自己父母血肉、嘴巴塞得滿滿的無法發言、只能嗚嗚亂叫的小饅頭，如法炮製，將他們的下半部份給撕開，特意避開了中塸餡的部分。





「油嘎阿阿阿阿阿!!! 」四隻小饅頭體會到自己父母剛才的感受，塞得滿嘴的豆餡馬上吐個精光。

「油…油哈哈!!!大...大姊姊快點…繼續制裁…制裁不能油庫里的…的小寶寶，玲…寧碰的氣…還…還沒消…油…?油油…?好像在灰…」
「大…大姊姊…快…更…更用力的…制…制裁阿，厚…厚臉皮…也要…有限度，偉…偉大的瑪莉莎…都…拜…拜託…大便…人類…油…?好像在灰…」
正當兩個大饅頭露出勝利的微笑，彷彿自己剛才贏得一場偉大勝利時，少女扔下已經被撕成兩半的小饅頭，改將他們抓起來。





灰衣少女將兩隻大饅頭被撕裂的缺口邊緣上沾了一點水，在將彼此的缺口接合在一起，之後拿起專門修補油庫裡身軀的麵粉仔細的塗了上去，輕易的就將兩顆大饅頭黏合在一塊了，變成一個前後有著兩張人臉的畸形大饅頭。





「油嘎阿阿阿阿!!! 」
「糞奴隸想對高貴的靈胖做什麼，快點把骯髒的手先孫給移…油…?好像在灰…」
「魔…魔里渣很厲害…素最強低唷…馬上道歉還來…油…?好像在灰…」
不理會大饅頭的哀號，少女再次將四個小饅頭抓起來，還是如法炮製，在被撕裂的缺口邊緣沾水，不過不一樣的是，這次少女抓住畸形的大饅頭，同時也在畸形饅頭的四顆眼睛邊緣沾上水，在將四個小饅頭的的缺口接在四顆眼睛上，用麵粉均勻的塗了上去。





「油…油……油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油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
被黏在一快的饅頭們，發出了嘶吼一般的哀號，這樣的悲慘處境似乎自己做夢都沒有想過。不過如此一來，一個有著兩張大型人臉，上方還黏著四個小型人臉的詭異生物就這樣誕生了。





都到最後了，就在向他們確認一次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吧，少女心想，現在這些油庫里的理智已經被徹底摧殘殆盡了，要想問出他們真實的想法沒有比現在更適合的時候。





「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為…為孫麼…為孫麼要讓魔里渣出生啊啊啊啊啊啊!到底素為孫麼啊啊啊!」
「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殺了靈胖!殺了靈胖啊啊啊啊啊！糞奴隸!!!拔拔麻麻!!!!誰都好!!!快來殺了靈胖啊啊啊!」
「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素地獄啊啊啊!這素地獄啊啊啊啊!這一定素寧碰不能油庫裡的噩梦啊啊啊啊!快油庫裡的醒來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問的問題，你們回答了，我就幫你們。」少女推了推黑框眼鏡，清了清喉嚨。同時，打開了背後的窗戶。





「你們口中的靈夢，還有魔里沙，到底是誰?」
「從你們對話來看，所謂靈夢和魔里沙，應該指的是你們的種類吧。不過，就算是同個種類，特徵、外表、個性的相似度卻如此之高，連口癖都一模一樣，怎麼想，都覺得這些共同的形象，完全象徵了一個人。」
「而且，你們的一切生活規範，都和這個世界的標準有著巨大的差異，簡直就像是和這個世界隔絕開來，完全來自不同的世界一樣。」
「你們到底來自那裡?創造你們的人究竟是誰?難道是所謂的靈夢和魔里沙? 」
「不…不知道啦啦啦啦啦啦!糞蛋人類不要說聽不懂的話啦啦啦啦啦!!! 」
「寧碰就素寧碰，瑪莉莎就素瑪莉莎啦啦啦啦啦啦!!!愚蠢的糞蛋人類ZEZEZE!! 」
「為…為孫麼…究竟是為孫麼要做這種這麼不能油庫里的事喔喔喔喔喔喔喔!! 」
「魔…魔里渣指素想要油庫裡而已，沒…沒有做錯任何事情阿阿阿阿阿阿阿!! 」
和少女想的相去不遠，這些饅頭打從出生開始到死亡為止，甚至瀕臨緊要關頭，腦袋裡所裝的都只有三個字: 『油庫里』而已，就如同他們的自稱一樣。和人類不同的是，人類的油庫里(慢慢來) ，指的就是單純的慢慢行動，在疲勞的時候特別會想要慢慢來，而對這些饅頭而言，油庫里(慢慢來)就是純粹讓『自己爽』的涵義。





「去你的慢慢來!」少女作嘔的吐出這句話，直接抓起畸形的大饅頭往窗戶外面用力丟出去。『讓靈夢/魔里沙油庫裡阿阿阿阿阿阿阿!!!! 』這樣的臨終宣言，還隨著饅頭的墜落不斷傳了出去。





「真是群完全沒有生存價值的傢伙。」雖然這麼想有點傲慢，而且還是站在人類的角度，但是一群整天只想著要讓自己爽，對映入眼中的所有東西都抱持著單純的惡意，而自己的爽快也僅僅是些單純的低劣趣味，這樣的生物還真想知道他們活著具有什麼價值。





這也是少女從頭到尾對他們的囂張態度絲毫不感到憤怒的原故，那種惡劣生物的下流行徑，用人類的概念根本無法套用，就好比一個大人和一個幼兒吵得面紅耳赤一樣，以人類的標準去看待他們的行為，實在是太孩子氣了。





「哀~浪費好幾天的休假。」少女常常嘆了一口氣，到目前為止雖說不能完全沒有成果，但研究出來的事實，也只有油庫裡的起源背後有著巨大的秘密而已，啊!還有，這種生物有著驚人的邪惡。





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貪食、色慾、無恥、齷齪、狡猾、憎恨、蠻橫、暴力、卑鄙、頑劣、侵略、愚蠢、昏庸、無知，所有少女能想到的貶抑詞油庫里幾乎都沾的上邊，簡直是集所有邪惡於一體，實在難以想像，怎麼會有骯髒到這種地步的生物存在?如果真的見到油庫裡的創造者―――就算真的是那個貝爾斯寇蒂˙赫恩博士也無所謂，她一定會開口就詢問這個問題。





雖然不能妄下定論，不過如果他們口中的靈夢和魔里沙真的存在，那很有可能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灰衣少女在電腦前聚精會神地看著資料。關於油庫裡的事情，他大部分都是由某個網路油庫里社團中得來的，似乎是由一群住在管制比較寬鬆的鄉下，平常比較容易接觸到油庫裡的人們所組成。這個暑假，他們打算搭乘卯酉新幹線『廣重』，前往東京這個鄉下舉辦一場獵捕油庫裡的活動。





少女很早就從社團的情報中得知，並非所有的油庫裡都是和他所看到的那樣邪惡，雖然數量稀少，但據說油庫里中也有所謂的『優良種』存在，還有比優良種更為難見的『身體種』和『稀有種』存在。





在見到油庫裡之後，少女就打算這個暑假要好好的研究這種城市裡幾乎無緣得見的野外生物，尤其是在確認這種生物有著連現今科學都難以解釋的情況，但政府卻尚未將其列為禁止研究之後，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決定。因此，少女不打算放過眼前這個研究油庫裡的機會，盡管參加這種社團的活動，違反了少女通常的處事作風也一樣，而且還要再次看到那個討厭的『萬景幕』。





對油庫里有興趣的這種社團，和一般常見到的靈能者社團很像，成員大多不是什麼正經的人，整天進行著降靈或除靈之類的詭異活動，舉辦的活動也帶有大量的聯誼性質，讓人很懷疑究竟他們是打算研究才舉辦活動，還是單純的想玩聯誼而已。





但也多虧了這樣的玩樂性質，想要臨時加入他們的活動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只要偶爾在他們的聚會中露臉一下、喝喝茶聊聊天，就算不是社團成員，也很簡單的就能加入他們的行列。簡直就和參加一場聯誼差不多。





同時，少女也對東京這地方感興趣。東京充滿了各種被列為禁止進入的危險區域，上次畢業旅行時，整趟行程都被老師管得緊緊的，別說是靠近那些禁止進入的區域了，就連些許的自由時間和熄燈時間通通都要管，少女根本沒機會照自己的意思去逛。





「耶?」正在瀏覽活動行程的少女，在看到獵捕油庫裡的地點時驚呼出聲。
「這可還真是有趣呢，地點竟然是在這個如此靠近禁止區域的郊外……哼哼~~~」

围了猿兽

居然遇到油库里同好了，赞一个！现在馒馒来吧纯粹是大坑遍地节操洒满，楼主你这可千万别坑了。

PS：果然虐派是王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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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廣重』號載著乘客向東飛馳。沒有任何噪音或是搖擺，僅是筆直往東前進。





「喂喂喂!!!快看快看，有個挺正點的小妞耶!!!」
「我們社團什麼時候有這種正點的妞阿?? 」
「聽說是社長從網路上找來的耶，運氣真不錯~」
「八個押魯(XXX)!楞著做什麼?沒看到她在找位子嗎?還不快滾下去? 」
「等等!!我聽社長說過，她好像……很難搞的樣子耶? 」





暑假是最適合旅行的時段，著名的新幹線『廣重』上擠滿了旅遊乘客。
在擁擠的卯酉新幹線上，灰衣少女一邊後悔著自己的冒失，一邊尋找著座位。就算對於遲鈍的後果不斷自責，少女的表情乍看之下扔然相當平淡。





「什麼阿?這不就所謂冰山美人嗎?別有一番味道阿! 」
「哎呀~你別妄想了，那種女人到床上一定很沒搞頭。」
「放屁!誰像你那樣滿腦子精蟲?我可是很紳士的! 」
「你才放屁咧!是誰上次在成功滿貫全壘打之後就……耶!等等!等等!小姐，妳在找位子吧，這裡有空位喔! 」正在和同學瞎扯的同好會成員，一看到少女經過身旁就忙著現殷情，努力的把自己的同學硬往身後擠，同時抓住少女的手。
「出來玩就別冷著一張臉嘛!好怕怕唷!和哥哥們一起聊天吧~」
「謝謝你，不過如果你放開你的手然後閉嘴的話，我會更開心。」冷漠的拒絕他，用力抽出自己的手，頭也不回地像前走去。





這個油庫裡社團的成員在廣重上的第三節車廂中會合，車廂中還有許多其他乘客在，只要和社長確認到達後就讓成員彼此散坐在車廂內。不常搭乘列車的少女，根本不曉得列車充滿人潮時的情況，稍稍一個恍神就讓位子被搶走了。





「看吧看吧，碰壁了吧~」
「什麼呀!就是要這樣的妞兒才有味道阿，哈~越來越有趣了呢~」
「為啥我會身處這種狀況阿…」身後傳來社團成員沒營養的話題，少女苦惱地搖搖頭，身旁的交談中大部份是對『萬景幕』所放映的逼真美景的讚美，如果不是為了研究油庫里的機會，少女根本不想出現在這種場合。





「………! 」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灰衣少女終於在最後一排發現了空位，雖然座椅上還是有人，不過最多足以同時容納四人的座位還有剩餘。然而，似乎沒有人想靠近這位乘客，導致整節車廂就只剩下這張座椅有空位。





那是位正在呼呼大睡的邋遢女子，嘴角不斷流出口水。臉上戴著土氣的眼罩，上面印著兩顆畸形的大眼睛，還把破布一樣的外套蓋在身上當成被子，不但佔據了幾乎兩人的位子，外套上還放滿大量的垃圾，大部分是零食的包裝紙。給人一種相當髒亂的感覺，難怪一般人根本不想靠近她。





「那個…不好意思，請問你旁邊有人坐嗎? 」基於禮貌，少女出聲向她詢問。
睡夢中的女子震了一下，隨即從外套下出現一隻佈滿五顏六色指甲的手將眼罩給拿開，邋遢女子睡眼惺忪地看了少女一眼，神智不清的說: 「喔喔…沒有沒有……請坐…」說完又再度戴上眼罩別過頭去，繼續再睡。





「謝謝。」少女滿意的坐了下來。就算對很多人來說，和一個奇怪的陌生人坐在一起算是不幸，不過正因為這點，也不會有人想靠近和怪人待在一起的少女，對於不喜歡和別人交際的少女來說這樣正好。





更重要的是，少女她相當討厭這個『萬景幕』，那些驚嘆聲對少女來說僅僅是讓她心煩的話語，如果座位旁邊的人喋喋不休的討論有關『萬景幕』之心得的話，難以忍受的少女甚至會乾脆選擇持續站著直到列車抵達目的，反正整趟車程也只有53分鐘而已。





在人類科技的結晶下，新幹線『廣重』只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甚至更少的時間就足以抵達東京了，多虧了身旁的邋遢女子，灰衣少女度過了一個耳根清靜的車程，終於『萬景幕』的製作人名單開始播放，象徵著車程的結束，就在車內變成一片陰暗時，邋遢女子才悠悠轉醒。





「咦……?到站啦? 」拿起眼罩，一邊揉著埋在瀏海中的惺忪睡眼，一邊抓著雜草般凌亂的長髮，女子大大打了一個呵欠。染過的紫色長髮相當醒目，和那邋遢的穿著實在格格不入，完全沒有任何淑女形象可言。





「請問，這位……小姐，您為何一到列車上就開始睡呢?現在可是中午…」面對如此奇特的人，少女好奇的問道。
「唉唷~那個阿?昨天晚上沉浸在雄壯的金剛杵悟入狹窄到不可思議的法門之光景，那美妙的完全不能自拔阿!!!結果一不小心就忘了時間，回過神來天就已經天亮了。」似乎回想起一些幸福的記憶，女子臉上露出陶醉的紅暈，
「什麼光景? 」灰衣少女不解的問。
「唉唷~討厭啦~小妹妹你是真不懂還是裝純情呢?竟然要人說出那麼害羞的話~」
「………」少女心中已經湧起不祥的預感。
「當然是鬼畜的偽娘正太，反攻弱氣攻大叔的世紀對決阿!!!OH MY GOD~~好萌阿!!由弱轉攻的場面實在是太振奮人心啦!!!最近的文藝電影阿，場面真是越來越傳神啦!!!看著看著都要被弱氣大叔萌出血來了~~~」




「腐女! 」傳說中極為罕見的生物之名詞，出現在少女的腦內。狀況比少女預測的還要更誇張，原本以為腐女這個詞只存在於漫畫中而以，想不到真的存在。
「耶~~仔細一看，小妹妹長的蠻可愛的呢~」女子似乎想起了什麼，嘴角開始淫笑起來。
「再見。」灰衣少女迅速拿起行李，一溜煙地立刻下車，一邊哀嘆著自己的倒楣，同時也感嘆為何搭個列車可以遇到如此誇張的變態，現代的變態已經沒有性別之分，充分得到了證實。


在荒廢已久的東京，某條已經遭到破壞的環狀高速公路，公路的前端被整個截斷，各種未知的植物覆蓋了遭到破壞的殘骸，詭異的藤蔓纏繞著從地面凌空崛起的路段，和馬路的連接點還有許多細小的植物穿梭其中，上面開著沒有葉子的暗紅色花朵。





一個柵欄將公路的入口完全圍了起來，如同含有植物的區域和龜裂馬路的分界線一般，柵欄上面貼滿『危險』、『禁止進入』等標記，附近也成立了專門的管理機構，這個通往被截斷的高速公路之入口區域，現在已經是禁止進入的危險區域。





「所以……一開始就是抱著玩樂的心態來東京玩的嗎你們? 」
「別…別這樣說嗎，我們只是抱持著輕鬆的心情在狩獵野生油庫裡而已啊~」
「狩獵?從一開始，先到各種古早商店街閒逛嘗小吃，到現在，圍著危險區域的柵欄遊蕩，我們究竟是來逛街的還是來郊遊的?而且從頭到尾，成員的各對男女朋友還一直打情罵俏，你們是來聯誼的吧? 」
「妳…妳這麼說太過分了!久賀同學!我真的是聽說了這附近有許多目擊到油庫裡出沒的傳聞，才舉辦了這次的獵捕活動阿! 」
「那我怎麼到現在還沒看到油庫裡的半根毛? 」
「這我也不知道了阿!可能是情報出錯了吧!我們這不也在懊惱嗎? 」
「懊惱?除了妳之外，看看其他的成員逛東京逛的多開心?別說那些情侶了，連剛剛那些試圖和我搭訕卻被『凍傷』的，現在都精神振奮的一邊吃零食一邊驚嘆著各種壯觀的植物。簡直像是去植物園玩一樣! 」
「妳這住在都市的以為油庫里有這麼好找嗎?幾個小時下來能找到一個野外的家庭就已經不錯了!這種極為罕見的生物怎麼可能手到擒來?不抱持著輕鬆的心態來搜尋不就給失望透頂嗎?」
柵欄的外側一角，灰衣少女正和社長吵的不可開交，社團的其他成員已經遠遠拋下兩人逕自向前閒逛了。




「唉……」灰衣少女長嘆了一口氣，懊惱的揉著額頭「看來從一開始我就期望太高了，這種不正經的社團怎麼可能真的會認真去研究目標? 」
「妳要是不滿意的話，就自己去抓看看阿，也別再參加我們社團的活動，省的我們一直聽妳抱怨連連! 煩死了!」似乎被灰衣少女的話給激怒了，社長直接略下狠話，乾脆的轉身走人。





「唉……」灰衣少女又嘆了一口氣，對於自己剛剛衝動的說詞有點後悔。但是從新幹線『廣重』下車之後，一路下來，社團不只沒有展開過像樣的獵捕行動或前置準備，所有社員對於身為目標的油庫裡也不怎麼在意，只是興奮的聊著各種東京觀光景點的話題，有的甚至忙著和自己搭訕。





打從登上新幹線之後，少女的不滿就持續在壓抑，而在經過一下午的累積之後，這份不滿的爆發終於讓她和社長決裂了。





「耶?等等?現在我不就可以玩全自由行動了嗎? 」這樣的想法出現少女腦中，就算少了油庫里，充滿著各種詭異現象的東京，對於試圖找出官方說詞之漏洞的少女而言，還是有著很大的吸引力，尤其是眼前就有一座禁止進入的區域。





少女望著眼前植物遍佈的廢棄公路，不管是植物硬生生的生長在人工建造的堅硬水泥地上，或是那五花八門的植物種類，都是相當違和的現象。抓了抓柵欄，對於一般人而言，這些由鐵絲所交織成的格子或許難以攀爬，但是對少女而言，要利用這樣大小的缺口來攀爬進而翻牆入內並不是甚麼難事。





眼看四下無人，少女立刻展開行動，在幾次的攀登之後，少女成功的進入到柵欄內部，比自己想像中還輕鬆。





走進禁止區域後，少女彷彿置身在一個開滿暗紅色小花的巨大草原，偶爾有機棵樹木臨立其中，奇形怪狀的蘑菇生長在陰暗潮濕的角落。上方，原本是高速公路的上升路段，從底部看，現在已經變成一個充滿藤蔓的小型原始叢林。





「真是詭異……」看得入迷的少女，用像是呢喃的語氣說出這句話，這片草原對少女來說彷彿有某種未知的吸引力，讓她不自覺的移動腳步，開始逛起了這片草原來。植物雖然長得茂盛，但高度都不高，要移動沒有任何的不方便。





「是有聽說過，東京許多廢棄路段，現在都已經化作草原，但沒想到居然這麼誇張。」就算偶爾還能見到一些嚴重龜裂的水泥地裸露出來，但在細小的裂縫中也能看見有植物生長在其中。少女眼前充滿從未聽過的植物種類，說也奇怪，明明是完全陌生的事物，但少女似乎從中感受到了一絲親切感。不，不只是這些植物，再將整個底部區域探索完畢之後，少女發現，這個區域所有的花草樹木，她都有同樣的感覺。





打從進入這裡開始，少女就提高警覺，不只是因為可能存在的未知危險，同時也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小心避開柵欄外的能見區域，以免碰巧有路人發現自己的存在。在完成底部區域的探索之後，還是沒人注意到有人進入了禁止區域，因此，少女決定擴大探索範圍，往公路的上升路段前進。





越是往上方前進，植物就生長的越是茂盛，種類也更加多樣性，草木狂野的盤踞在路面上，體型也不斷變大，沒多久，少女就開始舉步艱辛了，常常要繞過被生長歪斜的樹木所阻斷的路線，尋找其他地勢比較低的路段前進。幸好這個地區相當小，搜尋起來沒有那麼困難。





「呼……呼……呼……」好不容易終於要到達公路的頂端了，少女卻已經累得氣喘吁吁，靠在一棵大樹下休息，將這裡用原始叢林來形容實在是一點都不為過，高聳巨大的樹木佔據了整個區域，巨大的藤蔓穿梭在樹木之間，像是特意阻礙前進一樣，有著類似霸王花外型的詭異植物，還不時散發出一些色彩鮮艷的氣體，為了防止吸入有毒物質，少女趕緊拿出手帕來掩住口鼻。





這裡植物的多樣性，和底部比起來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底部的植物種類，僅僅和一個生態園區差不多數量，而上方根本是植物的樂園，千般種類的植物恣意地生長在本來是水泥地的路面上，還成長的相當茁壯結實，上方區域已經看不到任何裸露出來的水泥地了，整個區域完全被植物所侵占。





再稍微恢復體力之後，灰衣少女閉上眼睛，凝聚專注力，想辦法感受這股異樣氣氛的本質。在尚未進入、僅僅是靠近禁止區域而已，少女就已經感覺到，空氣中似乎參雜了某種物質，某種沉重的物質，隨著踏入底部區域，來到上方區域的路程，這股感覺越發強烈。現在，少女甚至覺得自己恍若置身在水中。





「哎呀……這股感覺的加強，和植物的茂密程度完全成正比呢……」少女慢慢走向眼前的巨大藤蔓，伸手觸碰它，那是種少女從未聽聞過，黑色的藤蔓，和底部的植物一樣，少女從中感到一股親切感。





「……我終於明白了。」手掌貼著藤蔓，開始繞著藤蔓走「至今，我所見到的植物，大部分都是合成的，和其他合成的物質一樣，實際接觸時，總會產生一股難以察覺的反感。」住在都市的少女，平常所見到的任何植物幾乎都是合成的。





「但我現在，不管怎麼去感受，都沒有絲毫厭惡的感覺。也就是說……」少女用力握緊了藤蔓，「這裡所有的植物……都是天然的，和現代人工合成的植物完全不同。」少女開始理解，這股違和的親切感之由來。突然，手中傳來破碎聲，一些黑色的物質開始從藤蔓表面剝落，露出了底下的森綠色。





少女愣了一下，看了看手上的黑色物質，那觸感有點像剝落的油漆。難道這些藤蔓並非黑色，那些黑色物質是之後才染上的?少女開始仔細觀察四周的植物，才發現並不是只有藤蔓而已，幾乎所有植物都沾有黑色的物質，只是沒有像藤蔓一樣完全被染黑而已。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在遙遠的上個世紀，汽車這種過時的交通工具還相當普及的時代，高速公路如同理所當然的存在一般，維持著各路交通的運輸，人類投注在其中的關注自然無需言喻，竟然如此，為何如此重要的公路卻被自然生長的植物給侵占到這種程度?



「析梢析梢……」風將叢林的植物吹的析梢作響，彼此錯雜的碰撞形成了一個具有規律的音調，讓植物彷彿具有意識，開始討論對眼前這位外來者的看法，叢林似乎變得更加黑暗，植物上的黑色痕跡也似乎變得越來越顯眼。





少女來到隔絕頂端的最後一片樹林，穿過這片樹林就會到達公路被截斷的頂端部分，已經可以清楚看到頂端傳來的太陽光線。再次確認四周沒有人後，少女深深吸了一大口氣，開始穿越這片樹林，期望可以替自己的疑問找到解答。





「這是……花……花田? 」明亮的陽光照射在少女身上，少女來到了被截斷的頂端。





眼前是一片非常美麗的花田，五顏六色的花朵在陽光的照射下怒放，展現自己鮮豔的色彩，夕陽的光輝撒在花瓣上，讓每朵花兒都顯得嬌艷欲滴。





靠著現代先進的科技，要製造一片花田並不難，但絕對無法像眼前的這片花田一樣，如此的美麗，如此的誘人，如此的……充滿生命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處在震驚狀態下的少女走進這片花田，每朵花兒都成長的如此茁壯，個個種類都有的，從少女認的出來的向日葵、玫瑰、百合等大眾化的花朵到外貌綺麗的未知花朵都有，花田底下放滿了大小不依的白色石頭。





就算沒使用任何化學藥劑，也依然沒有看見任何蟲子攀附在這些花兒上，就算沒有任何人為的痕跡，花朵也依然規律整齊的綻放。就算沒有任何調配裝飾，花朵也依然散發出芬芳的香氣。





在穿過這片花田後，少女來到公路被截斷的位面，開始仔細觀察這個破壞後遺留下來的痕跡。那是一個相當平穩的截面，呈現出扇形的錐狀，扇形的尖端部分還向下凹，用圓錐筒狀的凹槽來形容這個截面更合適，這和少女想像中的爆炸痕跡不一樣，從斷裂的痕跡來看，整條公路是被一個圓椎筒狀的破壞性物質給化為烏有的。





少女看向前方的東京市區，並沒有看到任何可能是連接原本公路末端的接點，那個破壞性物質到底多麼強大，已經不是少女可以測量的範疇了。向下望著之前經過的草原，同時也注意到，植物幾乎已經將整個公路的殘骸給吞沒，就算是位於背面，公路也沒有裸露出任何部分，也就是說，這些植物是在公路遭到毀滅之後才生長出來的。





據說在上個世紀，東京曾經作為日本的首都，但後來經過一場失敗的大型實驗，讓東京完全失去作為首都的機能，因此政府才將首都遷往京都。不過也因為這場實驗，政府不但掌握到了『結界』這個概念，還得到了過去無法尋獲的技術，不只歷史悠久的靈學得到飛躍性的發展，人類的科技整體也有大幅度的提升。因此造就了這個世紀科學上的輝煌成就。





現在，東京的殘骸被人類當作為了現代的文明而做出犧牲的光榮證明。





「如果真的是實驗失敗的話，那一定是一場相當失敗的實驗。」抱著這樣的想法，少女結束了這次的探索，再次走進花田，準備離開這個禁止區域後，再慢慢整理思緒，這時一個不小心，踢到了一顆位於花朵下方的白色大石頭。





「咦?這不是石頭? 」沒有受到本應體會到的反作用力，石頭相當的輕盈，被少女踢得遠遠的。少女好奇地走近，拿起石頭來看。





「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少女的驚叫聲響徹了整個禁止區域。





那是一個人類的頭骨。





驚嚇中下意識地把手上的頭骨用力拋出去，頭骨在碰撞到地面後應聲碎裂，似乎已經相當古老，導致骨頭變的相當脆弱。少女再次望向佈滿了整個花田的白色物質。「難道……難道這些……全部都是…? 」一想到這裡，就嚇的冷汗直流。





接這慢慢看向自己的手掌，上面還沾著從藤蔓上沾上的黑色物質。在瞬間的思考之後，她現在很清楚這些黑色的物質是什麼了。此刻少女臉上全無血色，只覺得頭暈目眩，機欲昏倒。努力蹲下身子，雙手用力撐住自己的身體，想辦法冷靜的思考。





當時的場景恍若在少女眼前重演，這些……姑且稱之為『植物』的東西，再出現之後，就開始大量屠殺人類，尤其是那些藤蔓，絕對刺穿了不知道多少個人，導致整個軀幹沾滿了鮮血，花朵還生長在人類的屍體上，藉此發芽茁壯。之後政府馬上把這個區域定為禁止區域，幾十年來未再受到打擾，植物就這樣任意的在公路殘骸上生長，血跡也逐漸乾枯變成黑色，直到今日。





「上個世紀……東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心中的疑問不自覺的脫口而出，少女望向旁邊的花朵，伸出手準備摘下它「難道這些植物具有自由意識，可以任意行動?還是說，有人可以控制……」





「啪! 」一隻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抓住了少女伸出的手。
「這裡是禁止區域，妳進來做什麼? 」一道沉穩的女音傳了過來。





一位身穿整齊警察制服的女子，留有一頭紅色的長髮，黃色的緞帶將紅髮綁成一個馬尾，優美的身姿襯托出不凡的氣質。現在，正抓著少女的手，似笑非笑的看著灰衣少女。女警那出眾的美麗容貌，和穿在身上的警察制服顯得不太搭調，這樣的美人似乎更適合當個深居家中的大小姐。如果那棕色的眼瞳沒有散發出異樣光芒的話。





「妳……妳是誰?什麼時候上來的? 」明明在來到頂端之前，有確認過四周杳無人跡，在搜尋的過程也不斷注意有無人聲，現在卻被人抓個正著，讓灰衣少女慌了手腳。
「想不到除了那兩個大麻煩之外，這年頭還有人會想調查這種區域呢~」女警沒有正面回應少女的問題，只是自顧自地抓住少女的手、拖著她轉身就走。
「喂~放開我~做什麼啊? 」少女趕緊向後一縮，將整件灰色大衣給卸了下來，女警的手中只剩下一件空的灰色大衣。
「原來如此，試圖反抗呢。」女警不慌不忙的扔掉手中的大衣，單手再度向少女的手臂抓去。
「痛…痛痛痛痛痛呀……!!!!，妳這…這什麼……怪力阿? 」少女的反應比一般人還要快，但在對方靈敏的超出常人的速度之下，左手還是無可避免的被抓住，馬上因為對方超乎想像的力道而痛呼出聲。劇痛之中，右手化掌為刀，向女警的腰間刺去試圖逼退對方。
「原來如此，和一般女孩不太一樣呢。」女警再度發揮閃電般的速度，翻身繞到少女的背後，跟不上反應的少女手刀不但揮空，身子還收勢不足的向前頃斜，被抓住的左手卻讓她在中途強制停了下來，使的少女的架式大亂，此時另一隻手也被抓住。位於少女背後的女警，將對方兩隻手扣住並且拉直，單腳踏在少女的背上，不到一招之內，少女已經被制伏了。





「放……放手阿……!!!!，手…手快……快斷了阿阿阿?」被抓住的關節彷彿被鐵塊給緊緊掐著，讓少女直接慘叫出聲，自己還是第一次敗的這麼快。這女警不但伸手快如閃電、力道也大的驚人，根本不像是人類應有的體能。自己在他面前簡直和嬰兒一樣。
「太好啦~正好覺得最近牢房有點空呢~ 」依然不理會少女，女警從頭到尾都用輕鬆的語氣在自說自話。
「喂!等…等一下啊!不可能光是進入危險區域而已，就要被監禁起來吧? 」
「這妳就不用擔心啦~反正這附近是我在管事的。」女警頭一次對少女的話做出正面回應。「只要拿出一些聽起來很嚴重的說詞，要誣賴像妳這樣的小小平民根本輕而易舉。」說著露出親切的笑容。
「你…你…這是在…濫用…」被制伏的少女要說話本來就很吃力了，現在更是被那欠揍的說詞氣的連話都說不清了。
「來吧~跟我到局裡坐坐吧~」女警輕鬆的壓著少女走。
「等……等等…」少女激烈的抗拒著，奈何被抓住的手腕半點都移動不得。





「午安阿~~小公主~~~~」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從少女的視線外傳來。





「是妳!!! 」禁錮少女的力道突然消失，讓少女難看的跌了個狗吃屎，由於剛才過大的力道，讓少女短時間內根本起不了身，只能低頭揉著手腕忙著喘氣。
「妳怎麼來了? 」女警輕鬆的語氣一掃而空，認真地詢問來者。
「放心~和”小草莓”沒有關係，我出現在這裡可以說只是出來逛逛而已。」
「是嗎?沒事就好……」
「對了，那邊那個小女孩我見過，看著看著還挺順眼的，和其他沒腦袋的白痴不一樣，能請妳找別的受害者代替她嗎? 」
「唉~結果，妳只是來干擾我的娛樂而已啊~」





「妳…妳是……列車上的變態腐女!!! 」少女好不容易喘過氣，一抬頭馬上看到那醒目的紫色長髮!
「唉唷~過分!!!姐姐我可是好心來搭救小妹妹妳耶~怎麼可以罵姊姊是變態呢?」紫髮腐女笑吟吟的說。
「一個整天拿著各種耽美成人雜誌看的傢伙，不算變態那誰還變態阿? 」
「別這麼說嘛~小公主。總之這位小妹妹我就先帶走啦~」
「哼!總有一天，我要再次把妳送回我的牢房。」女警不甘心的搖搖頭。





「沒事吧，小妹妹?」將灰色大衣交還給少女，腐女開始詢問少女身體的狀況。
「拜託誰來解釋一下，那個強的變態的傢伙是誰?妳又是誰? 妳們兩個認識嗎?」已經無大礙的少女簡單的對腐女詢問基本的問題。
「笨~~~!這裡哪裡是說話的場合阿?先離開這裡再說吧~」腐女指了指柵欄外圍。「都已經這麼晚了，就順便去吃晚餐吧~姊姊我請客~」





在連續的震驚之中，灰衣少女完全忘了，在自己和女警搏鬥時，紫髮腐女是怎麼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來到公路頂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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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京，還存在著對現代而言相當落伍的家庭餐廳，因此偶爾會成為遊客光顧的地方。現在，灰衣少女和剛剛拯救她的紫髮腐女來到這裡吃飯。





「………所以主菜的部分就這些了，然後在另外加點一個巧克力帕菲，一份法式蛋餅，一份奶油雕花蛋糕，还有一份奶油豬肉鐵板燒，謝啦小哥……阿!對了，芝麻要加多一點，別忘了咖哩的醬汁也要淋多一點唷~」一從服務生那裡拿到菜單，紫髮腐女就說出一大串少女聽不太懂的菜名。
「這量幾乎有五人份耶!妳是豬阿妳? 」面對驚人的食量，少女直接吐槽。
「哎呀!放心好了，姊姊我不管吃多少都不會胖的啦~看看姊姊的身材多苗條阿!」腐女輕鬆的笑一笑擺擺手。





「好了，來說正事吧。小妹妹妳為什麼要跑到那個危險區域呢?能告訴姐姐我嗎~」腐女正色的問道。
「...... 」少女看來有些猶豫。
「姊姊我好歹幫小妹妹妳解決了一場麻煩阿，作為回報，不覺的告訴姊姊理由也是應該的嗎? 」
「我……想找出……政府各種說法的漏洞。」
「我不曉得你清不清楚，但這個世紀和上個世紀不一樣，上個世紀中被當作詭異的現象在這個時代中逐漸顯現出來，針對每一個這種現象，政府都能給出自己的一套說法，大部分的人也漫不經心地接受這些解釋。」
「其實稍微多觀察一下、多思考一下、多懷疑一下、就會發現還是有許多難以理解的狀況，科學的說法和解釋常常充滿著各種矛盾，只不過誰都沒有去察覺罷了。就算偶然注意到，也會毫不在意的拋諸腦後。」
「就單舉今天的例子來說吧，在實地探勘過那個危險區域後，我開始懷疑政府隱瞞了事實，很難想像實驗意外會引發那麼離奇的狀況。」少女臉色僵硬，一口氣將前因口果說了出來。





「………為什麼要這麼做? 」靜靜聽著，對方顯的相當平靜。
「為什麼不和多數人那樣，接受政府的說法就好，而進行不必要的懷疑? 」




「因為……那是虛假的。」少女幾乎面無表情。
「現代人，不管男女老少，不管什麼身分，絕大部分都不具有心靈可言。」
「親子也好，朋友也好，伴侶也好，哪一個不是整天把什麼愛阿~情阿~牽絆阿之類的掛在嘴邊，結果呢?彼此反目成仇，斷絕關係卻往往是因為一些莫名其妙、小不拉幾的理由。」
「我才不承認，那種東西可以稱之為感情，那些感人的言語根本只是嘴上說說罷了，他們才不講究任何感情呢，對此也毫不在乎。」
「不具有情感的人類，根本不能算是具有心靈的生物，他們既膚淺又愚蠢。」
「這個時代，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也好，各種物質器具也好，政府的說詞也好，甚至是那個受人擁戴的『萬景幕』也好，通通都是虛假的，都是些虛有其表的膚淺玩意。」
「我……很討厭阿。」少女漸漸露出哀傷的表情，似乎觸動了一些回憶。開始低下頭來。
「簡直無法忍受，我討厭這個時代的潮流，討厭那些被表象蒙蔽雙眼的人們，還有不斷瞎編出各種理由的政府，所以……才想戳破這些謊言。」





「噗嗚!噗哈哈哈哈哈哈~」紫髮腐女開懷的大笑起來，讓灰衣少女再度愣住。
「所……所以，在『廣重』上的時候，整個列車才就妳一個人一臉不爽的瞪著『萬景幕』阿?」免強止住大笑，腐女再次發問。
「沒錯，進入危險區域探查也是因為這樣，不過我完全沒想到會突然跑出一個強到變態的警察就是了，那傢伙是誰啊……等等!在『廣重』上的時候，妳不是一直在睡覺嗎? 」
「那傢伙是我朋友啦~個性是她最大的漏洞，總是喜歡隨便把人抓去監獄裡關，以前我也深受其害過呢~」無視少女後面的問題，腐女自顧自的解釋。
「不過小妹妹阿，隨意進入禁止區域是很危險的唷，以後別再做啦，父母也會擔心妳啊。」
「這點完全不用擔心，『父母』這種東西我從一開始就沒有過。」少女冷笑道，腐女稍微僵了一下。「我是由爺爺撫養到大的，現在他也死了。」
「這樣啊。話說回來，還沒有請教過名子呢，小妹妹妳叫――」





「叭啦叭啦叭啦!!! 」刺耳的喇叭聲和引擎聲打斷了腐女說的話。
六輛摩托車來到餐廳的門口，消音器明顯做了改裝，排氣管發出的聲音大的驚人，車體的高低也很不自然，車身更是畫滿了各種骷髏和惡魔作為裝飾。
之後一群頭髮染的五顏六色、帶著墨鏡、身上還掛著各種銀閃閃配件的青年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腳踹開椅子坐下、隨地亂丟菸蒂，怎麼看都是些中看不重用的”假不良少年” 。





「嘖……真麻煩。」看著那群假不良少年馬上開始調戲起女服務生，灰衣少女皺起了眉頭。
「哎呀~來了一群天真可愛的小寶貝呢，呵呵~」腐女輕鬆的笑著，接過端上來的餐點。「這種時代已經很少見到這種人了，大部分的人們對彼此都漠不關心，因此不會隨意去干擾其他人，相對的”互助”也就此消失了呢。果然只有鄉下地方，才會見到這類人士阿。」
「希望那群傢伙不要注意到我們就好了，不過――」
「拒絕個鳥阿!!!本大爺可是音速之腰喔!活塞運動每秒一個動作，持續超過一小時，保證讓你爽的連自己姓啥都不認得，別給本大爺不識好歹阿……」假不良少年越發囂張起來，調戲的聲音大到其他顧客都聽得見了。
「那群該死的垃圾!!! 」少女啐了一口，雙拳緊握，剛剛被女警輕鬆秒殺後的疼痛還在持續著，壓抑的怒火急著尋找一個宣洩口。
「好啦~小妹妹，妳要怎麼做呢? 」腐女略有興致的問著少女。





「耶，那邊還有一個正點小妞耶~」似乎注意到了少女這桌的情況，一個小不良少年大搖大擺地向這邊走來。
「小姐~有男朋友了嗎? 」說著假不良少年向少女伸出一隻充滿汙垢的手。
「啪! 」少女二話不說，直接往假不良少年的臉上打了一拳。
「哇呀!!! 」假不良少年直接被打倒在地上，雙手忙著摀住噴灑而出的鼻血。
「喂喂喂，怎麼了怎麼了? 」聽到哀嚎聲，其他假不良少年們忙著往這裡靠攏，灰衣少女也很大方地推開椅子站了起來，一邊磨著拳頭，一邊走向不良少年們。
「唉唷!!!挺正點的阿!!!來來來，陪大爺們風流風流吧，別傷了和氣阿。」注意到少女斯文的外貌，假不良少年們馬上露出了淫蕩的笑容，「不然待會打傷了，就不漂亮了阿。」說著，色瞇瞇的眼光開始掃射少女全身各個部位。
「就憑你們這幾個除了成群結隊外一無是處的小垃圾? 」少女不削的瞪著他們。
「臭婊子妳說啥?」其中一個惱羞成怒的小混混，二話不說就揮拳向女子打來，結果卻被少女清淡描寫的接住，反過來往他臉上揍了一拳，小混混軟趴趴的倒了過去。




「腳和腰都沒什麼力喔，如果不想讓女人在床上睡著的話，要不要考慮去送貨公司打工阿?」少女輕蔑的恥笑他們。其他不良少年都愣住了，似乎沒想到這樣的後果。
「快…快打她阿笨蛋，我就不信她真能一次打得過我們六個! 」倒在地上的小混混一喊，其他假不良少年才恢復反應，急忙向少女衝了過去。
少女手腳連開，急忙反擊，時而在閃過對方的攻擊之後，回過頭賞對方一個拐子，時而抓住對放的關節、用力拆斷，幾個較瘦弱的人馬上就倒地不起了。就算有著人數上的劣勢，少女也絲毫不見敗象，反而還佔有優勢。





四周開始聚集了看熱鬧的顧客，有些似乎打算去援助少女，腐女卻笑咪咪地伸出一隻手制止他們。然而少女畢竟是普通人，一個人打六個還是有點免強，流暢的身手在打倒了許多敵人之後，漸漸變得遲緩，不過對方也快招架不住，只剩下兩個人在苦苦支撐，少女幾乎已經可以說是確認勝利了。





「小心!!!」身後突然穿來腐女的聲音，少女急忙轉頭一看，其中一個剛剛被打倒在地的小混混，那著從附近餐桌上取下的酒瓶，用力向少女砸了下去。
「糟糕!!! 」少女雖然趕緊用手臂去抵擋，但還是逃不過受傷的下場，酒瓶在少女的手臂上粉碎，飛散的碎片用力劃傷了手臂，鮮血噴灑而出。
「哇呀!!! 」「嗚阿!!! 」「咕嗚!!!」這時，少女耳中傳來三個慘叫聲，還在對戰的三個假不良少年突然騰空飛了起來，重重的撞在餐廳的牆壁上。
「怎麼回……嗚!好痛! 」少女才正感到驚訝，手臂上的疼痛卻打斷了她。
「沒事吧，小妹妹?打架的時候可別忽視了背後的狀況阿――喂!你們這些看熱鬧的，快去拿急救箱過來!!! 」腐女站在少女旁邊，向看熱鬧的顧客們吼道。
「妳…妳剛剛做了什麼? 」少女驚訝的問，她完全沒注意到那些假不良少年是怎麼飛出去的，難不成這個腐女其實是深藏不漏?
「啊?很簡單啊，就抓起來丟出去而已啊?不說這個了，先別動。」接過遞過來的急救箱，腐女熟練的開始處理少女身上的傷口。




「真是的，合氣道明明是防守的武術，卻被妳拿來主動進攻，合氣道的始祖如果知道了一定會留下感慨的眼淚吧。」包扎傷口時，腐女還不忘奚落少女一下。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這麼大的騷動該怎麼處理? 」看著圍觀的人群，少女開始煩惱起來，這些麻煩的事物總是讓他很頭痛。
「阿?!原來妳在打架之前沒想到這樣的後果阿? 」腐女啞然失笑「放心好了，別忘了我有朋友是警察阿，這邊交給小公主就完全沒問題了。妳現在剛剛負傷，就別直接回家了，來姐姐家裡休息吧，叫什麼名子?」





「我叫任實。」看著包扎完畢的傷口，少女正色道「久賀任實。」





「妳呢?又是什麼來頭?和一個這麼強的警察是朋友、還精通急救的手法、隨隨便便就能把人摔出去，這樣的架式，不會只是一個腐女而已吧。」少女反問。





「哼嗯~~~我嗎?我是博士喔，呃…化學方面的。」腐女想了一下才答道。
「我在化學領域的成就在國際間可是相當知名唷，不過大部分是業界人士才會知曉的事情，要說普及民間的事蹟的話……嗯……」腐女思考了一下。
「妳知道油庫裡這種饅頭生物嗎?如果依照官方說法的話，我就是那些饅頭生物的創造者，來自美國的貝爾斯寇蒂˙赫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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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油!!!天亮了油!!!客人大姊姊快點油庫里的醒來唷!!!不然太陽先生要曬客人大姊姊的屁股囉!!! 」





被充滿稚氣的聲音給吵醒，任實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





自己正身處在一個豪華的房間，四周擺著許多看起來就很高檔的家具，鋪在自己身上的被子鏽滿了華麗的刺繡，那柔軟的處感很明顯是用特製的絲綢所製成的，刺眼的陽光從已經被拉開的窗簾照射入內。





昨天剛從東京回來，在跟著赫恩博士來到他的居所之後，因為一整天的奔波，再加上手臂上的傷口，讓任實陷入了極度的疲勞之中，馬上就敗給了溫暖床鋪所散發的魅力，沒怎麼留意四周的狀況。





「客人大姊姊，油庫里系爹一爹捏(慢慢來吧) ，請過來洗臉吧。」
一個不具有頭飾，卻擁有一頭雙重髮色的油庫里，頂著一個大大的洗臉盆來到任實的床下。
「謝啦~小傢伙。」雖然不習慣這種招待，但為免失禮，任實還是乖乖地照著雙色油庫裡的話去做。
「油!!!客人大姊姊不用跟白蓮客氣唷，白蓮答應過大姊姊要好好招待客人大姊姊的唷。」
「大姊姊?你是說貝爾斯寇蒂˙赫恩? 」任實一邊洗臉一邊問。
「沒錯油!!!大姊姊出門前交代過唷!!! 」
「出門?那她現在人在哪裡?一大早就出門了? 」
「油!!!白蓮不知道唷，就算知道，沒有大姊姊的允許，白蓮也不會告訴陌生的客人大姊姊有關大姊姊的事情唷!!!」
「呃……我知道啦，那現在，你的主人有沒有交代過，我這位客人該怎麼做呢?」說著將毛巾放回雙色油庫里頭上的臉盆。
「油!!!大姊姊說，客人大姊姊可以自由在大姊姊的家中行動，而白蓮和其他的油庫里要好好服侍客人大姊姊油!!!請問客人大姊姊還有事情要白蓮去做嗎? 」
「呃……沒有沒有，你去和朋友們一起油庫里吧。」任實有些不習慣回答，這麼客氣的態度和自己接觸過的油庫里實在相差太大了。





「油!!!白蓮知道了唷!!!有什麼事情再來跟白蓮說喔!!!」雙色油庫里蹦蹦跳跳地離開房間。這個自稱”白蓮”的雙色油庫里有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富有光澤的乾淨皮膚，散發淡淡香氣的輕柔長髮。就算是沒見過油庫裡的人，也能輕易理解眼前這隻小生物的可愛。





任實跟著白蓮來到客廳，和房間一樣，客廳的布置也相當豪華，閃亮的大理石地板上鋪著幾層華麗的地毯，各種大小家具都用金白色系的材質所製成，充滿了奢華的氣息。除了白蓮之外，客廳里還有著各種不同種類的油庫里正在玩耍，有的戴著粉紅色的軟帽且能夠飛行、有的纏著一根柱連繩且留有老氣的髮型、有的擁有類似耳朵的尖銳髮型和帶著一個耳罩。共通點是，他們都有著和五官歪斜、全身骯髒、樣貌猥瑣的常見垃圾種油庫里天壤之別的可愛外表。
「油!!!客人大姊姊起來了!!! 」
「客人大姊姊!!!油庫里系爹一爹捏!!! 」
「客人大姊姊!!!昨天睡得好嗎?沒有做不能油庫里的噩夢先生吧!!! 」
「客人大姊姊!!!傷口先生還會不會痛?會痛的話可以讓永琳看看唷!!! 」
「嗚妞!!!來和阿空油庫里的玩吧~~~」
一看到任實，所有油庫里都有禮貌的打招呼，雖然是各種意味不明的問候，不過從中可以很明顯的聽出友善的語氣。和外表呈正比，這些油庫裡也有著相應的良好性格，和垃圾種油庫里完全相反。





「不、不用了，你們玩就好。」任實不太擅長和人群打交道，主要是因為難以配合一般同學的言行舉止和話題，但現在不和油庫里打成一片的理由是，她實在很難想像，自己要怎麼加入這場類似疊羅漢之類的遊戲。





昨天剛見到這群油庫里時，馬上就認出了這是所謂的”稀有種”油庫里，異於一般油庫里的外型、優良的品德、還有比一般油庫里強上數倍的體能。一般油庫里要是進行疊羅漢的話，早就已經被壓扁、或是跌下來時摔成豆灘，但眼前這些油庫里不但安然無恙，笑嘻嘻的樣子似乎還覺得相當有趣。看著他們和樂融融的樣子，她簡直無法相信這和之前放在家中的垃圾種油庫里是同種生物。





任實離開客廳，開始在屋子中閒逛，這是一棟透天獨棟、三層樓高的歐式別墅，充滿著各種用途的房間，以一個人獨居來說空間似乎過於寬大。不過仔細想想，屋主可是國際間享負盛名的化學博士，以社會上流人士來說，擁有一棟豪華的別墅來耍派頭才正常，這間房子說不定已經算小了。





實驗室、澡堂、桌球室、健身房、儲藏室、冷凍庫，甚至連小型遊樂場都有，盡是一些有錢人的玩意，不過特別的是，整棟別墅中充滿著各種的芳香，薰衣草、檜木、玫瑰，不同的房間有著不同的香氣，有的房間甚至有類似”生長在積雪中的草莓莖”之類的香氣。





來到其中一盆芳香劑的面前，芳香劑的構造相當簡單，上層的通風孔加上下層的塑膠外殼，透過棕色的塑膠外殼，可以看到一個圓形的輪郭，難道這個球形物體就是這些神奇的香氣之源頭嗎?





「喵~喵喵~」身後傳來貓的叫聲，任實嚇了一跳、趕緊回頭，只見不知何時，身後已經聚集了一大群小貓，似乎從剛剛開始就跟在女孩後面，貓咪們的行動近乎無聲，導致任實沒有發現他們的行蹤，大概從一開始就待在房間內，見到女孩後才悄悄的尾隨她。

「這裡也有養貓? 」走近一看，貓咪們也有著各種不同的種類，充滿好奇的大眼睛們直瞪著眼前的客人，「我居然沒有察覺到這些貓咪的存在!! 」驚訝在任實心中擴大，貓的動作一般都很靈巧，但受過特殊訓練的自己應該有辦法感應到他們的行動才對啊。





「―――!!! 」突然，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向任實襲來，讓任實差點跪倒在地，整個空間彷彿變得狹窄起來，空氣中湧入某種沉重的物質，這感覺，簡直就像是之前在危險區域所感受到的異樣氣氛。同時，所有貓咪也產生了反應，一起轉頭看向房間的某個角落。

「怎―――」
「嘿~我回來囉!!!起來了嗎?小實?」門外傳來屋主回來的喊聲。還來不及思考的任實，趕緊回到油庫里們玩耍的客廳見屋主。
醒目的紫色長髮飄逸著，貝爾斯寇蒂˙赫恩穿著休閒的服裝抱著一個大紙袋，慢慢走進客廳，油庫裡們見到主人馬上停止玩樂，一個個聚在主人腳跟前熱情的打招呼。




「哎呀~沒有在培油庫里玩呢，本來以為打算研究油庫里的妳，會興致勃勃地和油庫里們相處的說。」看著跑過來的任實，赫恩笑著說。
「我是很想，但搞清楚自己睡了一覺的地方之情況比較重要。 」
「來吃早餐吧，姐姐我為了小實妳，特地準備了罕見的餐點唷~」赫恩晃了晃手上的紙袋。
「妳太客氣了，而且我很少吃早餐，就算會吃也頂多只吃一碗飯再加一顆蛋。」
「不用客氣啦~難得的客人，當然要好好招待阿。」說著，將紙袋中一盒盒的餐點擺到華麗的餐桌上。

「大家聽好啦~大姊姊現在要陪客人吃飯囉，因為要聊一些事情，所以大家先到遊樂場玩吧，不可以太吵鬧喔。」拍了拍手，赫恩溫柔的吩咐油庫里們。
「油!白蓮知道了油~大家快走吧，不然會打擾到大姊姊和客人大姊姊的。」
「油庫裡的知道了油~雷米不會吵到大姊姊的。」
「油!請客人大姊姊油庫里的吃唷，不要客氣。」
油庫里們溫順的回應主人，整齊的沿著走廊離開客廳。





「來吃吧~小實。」在油庫里們離開後，赫恩坐上餐桌旁的椅子。
「呃……謝謝。」任實生硬的坐上椅子，面對擺滿整個餐桌的家常菜。
「呃……我沒有要抱怨的意思，不過，這些菜色都相當普通耶，像妳這樣的上流人士，不應該只吃這種普通的菜餚吧，更用不著特地出門準備吧? 」
「嘿嘿~這些食物可不普通唷，小實妳吃吃看就知道了，妳的話，應該知道不普通的地方在哪。」赫恩神秘的笑著說。

隨口吃了一顆花椰菜，任實馬上理解赫恩的意思。
「這…這是天然的食物，不是合成的! 」盡管是非常普通的口感，但任實卻從中體會到一絲異樣的感受，一種親切的感覺。
「嘿嘿~你是第一次吃到吧? 還滿意嗎?」
「當…當然啦，就算是有錢人家，也不見得吃的到天然的食物吧，更何況是我這個已經孑然一身的窮人? 這真是……難以言喻的爽口。」任實感動的吃著。
「嘻嘻~妳喜歡就好，那麼，來談正事吧~」赫恩慢條斯理地拿起筷子。
「昨天在我證明身分後，妳馬上表明了自己正在研究油庫里的事情，而我說過，有什麼問題都先等睡一覺，體力恢復之後再說，對吧? 」
「是的，拖著一身疲勞又負傷的身體，也沒什麼力氣再去思考太多。」
「好!那妳現在可以盡情發問了。」
「感謝妳。」任實發自心中的道謝，還是第一次見到對自己這麼友善的人，在這個人情凍結的時代，這種人已經越來越少了。





「首先，是妳創造油庫里的嗎?」任實正色道。
「呼呼~小實妳真是單刀直入呢，不過這也是妳的萌點就是了~」赫恩一臉輕鬆。
「雖然有點唐突，但我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修飾這麼簡單的問題。」
「關於這個問題，因為它背後牽扯到很多事情，請恕我無法直接回答妳。」
「很單純的問題吧? 」
「問題本身當然很單純阿，但答案的背後，還隱藏著許多複雜的事實，明確的回答不是那麼容易的。」赫恩喝了一口茶「考慮到妳的立場的話。」
「是嗎?早就猜到妳不會輕易回答我了，事情並不單純，這是我在研究油庫里之後得到的結論。」任實想了一想，又問。





「換個問題，為什麼一般的油庫里身上蘊藏著這麼多的邪惡呢?」
「很抱歉，這個問題姊姊也無法回答唷。」赫恩俏皮地吐了吐香舌。「不過這次是因為，就連姊姊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這麼說，油庫里不是妳創造的? 」任實試圖旁敲側擊出答案。
「這可不一定啊，創造者也不一定對自己的創造物瞭若指掌，除了這個問題之外，關於油庫里的知識幾乎沒有我不知道的唷。」
「妳養在家中的那些稀有種油庫里，說實話，大部分都是網路上從來沒有提到的種類，在看到那些油庫里後，我就覺得政府的說法也有可能是事實。」
「唉唷，有什麼不好呢?這些懂事又可愛的小生物這麼討人喜歡~」
「而且，”赫恩”這個姓氏從以前就是極具有靈感的一族，在本世紀更是成為了引領”靈學”發展的名門，考慮到油庫里們具有現代科學難以解釋的特徵，說妳就是油庫里的創造者也不是沒有道理。」




「……妳說靈學?」赫恩的表情開始變得有些僵硬。
「是阿，妳也知道的吧?自從東京完全荒廢後，靈學得到了跳躍性的發展，”結界”這個概念也出現在科學的研究中，這兩者都可以用科學的立場來了解。」
「哼!結界……嗎?」赫恩的語氣突然變得不削起來，「妳知道所謂”靈學的發展”為何嗎? 」
「什麼?」任實愣了一下，有點不明白赫恩態度的轉變。
「妳知道所謂靈學的發展為何嗎? 」
「詳細情形我可能不太了解，畢竟我對靈學沒有什麼研究。」任實想了一想。
「所謂靈學，在古代幾乎是和宗教綁定的學問，專門進行探討生命本質的超自然研究。但是當科學文明發展開來之後，這些無法提出確切證明的說法受到嚴重的挑戰，在上個世紀，盡管有學者試圖用科學的角度來研究，靈學依然不被主流科學所接納。」
「然而，在那場官方的大型實驗失敗後，人類的科技得到了大幅的提升，有關靈學的研究突飛猛進，原本無法用科學解釋的說法，在新型儀器的開發下，都能得到相關的實驗數據，靈學在各方面的研究甚至能提出更進一步的說法。」
「在這樣的熱潮下，科學中也誕生了”結界”這個詞，那是在靈學強盛的發展中所得到的成果。目前關於”結界”的知識，都被政府用”避免破壞平衡”的理由而禁止傳授給一般民眾，只知道，那是由專門的人員，透過特殊的儀器來進行操作的一項神秘學問。」任實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相關知識。





「呼……妳講的很正確，這就是現代的一般民眾對靈學和結界的正確認知。」赫恩呼了一口氣，「不過，事實真的是那樣嗎?」嘴角出現了一抹冷笑。到剛剛為止，和任實講話的態度都和對待那些油庫里一樣，像是在和小朋友相處一般，輕挑且隨意。而現在，略顯陰沉的冷峻顏面取而代之。
「什麼意思?」
「妳也知道的吧，孩子?科學的說法總是充滿了矛盾，那些自圓其說充其量只是將無法解釋的矛盾給徹底否定掉。」
「妳的意思是……?」
「所謂的發展，其實是一場妄想喔，只是一群科學家自己推測出來的學問。」
「咦?」
「也就是說，現代的靈學研究，包括對結界的解釋，都不過是一場胡扯罷了。」
「等……等等，這麼說也太離譜了吧。」這誇張的說法，讓任實一時無法理解「政府確實很有可能對世人隱瞞了很多事實，但不至於瞎掰出一門學問吧?」
「怎麼?妳不相信妳們都很笨嗎?任何疑問，都會參考科學說法的妳們，要蒙騙實在是太容易了。」赫恩冷笑著。
「可…可是人類的文明，就是建立在科學的研究上阿，凡事當然都給參考科學說法阿!」
「人們仰賴科學的說法，科學的說法則受到官方控制，而官方總是試圖向群眾隱瞞事實，妳不明白嗎?要操縱妳們的思維其實很簡單。只要扯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說法，就不會有人認真考慮正確性。」




「…………」任實完全反應不過來，這名女子究竟是站在什麼立場再跟她說話呢?她所說的話完全不合邏輯，瞎扯出一門學問對政府有什麼好處?
「是東京唷，一切都和東京的毀滅有關……靈學的發展也好…結界的出現也好。」似乎看透了少女的心思，女子主動回答她的疑問。
「身處赫恩家的妳，卻否定本家引以為傲的學問?」
「正是因為身為赫恩家的人，我才會這麼篤定。」赫恩瞇起了眼睛。
「……孩子，我來告訴你一個祕密吧……」逐漸將臉湊向對方。任實突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恐懼，不自覺地直冒冷汗。





「東京的殘骸所象徵的意義，其實是人類的敗北。」





「妳看到了吧……染血的藤蔓，盛開的花朵，還有底下所堆積的白骨……」赫恩的聲音簡直如同呢喃，深邃的眼瞳像是一個無底洞，彷彿要將任實給吸進去一樣。
「……沒錯，政府說那是一場失敗的私下實驗。」
「私下的實驗失敗，才不會導致這麼離譜的失控呢。」赫恩笑了笑「暗地中進行的研究，引響範圍怎麼可能遍及整個首都?」
「所以說…妳的意思是…」盡管感受到恐懼，卻不自覺地沉迷起來，現在完全是由赫恩在主導整個對談，「上個世紀…東京其實遭受了一場毀滅性的攻擊?」
紫髮女子並沒有進一步的說明，只是微笑的看著思考的少女。
「這……有點難想像呢。」思考完之後，任實得到了結論「難不成是大批具有自我意識的植物，侵略了人類的都市?不對!確實植物狂野的盤踞了整個公路，但我還有看到公路遭到破壞後遺留下來的圓錐形痕跡，植物辦不到那種事吧。」
「如果……不是植物本身呢?」赫恩笑吟吟的說。
「那更誇張了!」任實啞然失笑「妳是說，有人能操縱那些植物，而那謎樣的痕跡也是出自它的手筆?不是不可能，不過會有人一邊殺人，一邊把屍體當成花肥，將花種在上面嗎?常理來說不可能吧!」
「呵呵……」赫恩也笑了出來，不過是那種陰沉的冷笑，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等等……為何你要跟我說這些? 」任實冷靜的說。
「沒為什麼阿，想說就說了。」赫恩的表情恢復了一貫的輕鬆，「對小妹妹妳，我保留的不多，所以聽你講起什麼就很自然地說出自己的感想。」
「…………」任實還是半點猜不透眼前這位女子的心思。
「好啦好啦，沉重的話題到此為止，讓我們繼續談油庫里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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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我才正覺得和她很合得來，結果卻發現，他其實是男的!」
「…………妳不是說他是女的嗎? 」
「沒錯啊，胸部有那麼大，腿也這麼細唷。可是一脫下來，下面多出了一根東西。」
「…………」
「而且那東西還很大呢~」
「…………」
「最恐怖的是，竟然還站了起來。」
「…………然後呢?妳把自己的屁股獻給他嗎?」
「怎麼可能獻給它阿!當然是當場把他扔出去阿!」
「…………」
「OH MY GOD!!!泰國實在是太恐怖啦，想狩獵小羅莉簡直難如登天阿!」
此刻，餐桌上的話題已經進展到赫恩在各地旅行的趣事，任實吃力的應付這沒營養的話題。有關油庫里的相關知識，種類的習性、繁衍的方式、傳說中的巨型油庫里都已經討論完畢。飯吃得差不多了，談話也接近尾聲。





「那個……感謝妳的照顧，我想我差不多該走了。」
「耶?要回去了阿? 」
「是阿，這頓早餐吃的也夠長了，都快9點了耶。」
「傷口沒問題嗎?不在多休息下? 」
「托妳的福，已經不怎麼痛了，之後我會多注意的。」
「這樣啊……對了!」赫恩似乎想起了什麼，拿出一張便條開始書寫「你之前去東京的理由，是想狩獵幾隻優良種來研究對吧?」
「是阿，結果連一隻普通種都沒看到。」
「這樣的話，妳要不要試試看研究我家的那些稀有種?」
「咦?」
「不瞞妳說，姐姐這幾天有事，要回老家一趟，這些小傢伙給拜託朋友照顧，不過一次讓他照顧太多感覺不太好意思。」




「你的意思是，要分幾隻給我照顧?」
「沒錯，順便讓你研究一下囉。關於油庫裡的一些問題，雖然我不能直接回答你，但我可以間接的協助妳進行研究。」
「……那和妳直接回答我有什麼不一樣?」
「有喔!」赫恩神秘的笑了笑「因為實際的研究，會花上妳不少心力，你是否肯付出這些心力，將會決定你有無資格知道你所好奇的事實。」
「…那究竟是什麼原因，無法直接告訴我事實?」
「我也有我的立場。」赫恩嘆了一口氣，「而且我也答應過”小草莓” …我的朋友過，不能隨便洩漏一些事情。」
「這些饅頭生物的背後，真的牽扯到那麼重要的事情?」
「油庫里本身只是個笑話，隨便一捏就死了。」赫恩抿了抿嘴「關於他們的起源，如果讓一般人知道了，會引發很嚴重的後果。只有具備特殊條件的人，才能明白某些事情的真相。」
「條件?什麼條件?」
赫恩笑了笑「就算知道了，也不會造成嚴重後果的條件。喏，拿去」說著將便條的給任實。
「……這是什麼?行程表嗎?」便條上面只有幾列不同的地點和時間。
「野外油庫裡分布的地區，和可能出現的時間。直接抓取新鮮的來進行調查，更有機會查出他們的秘密吧。」
「不是吧!妳連油庫裡的分布地區都知道?這連網路上都查不到阿。」
「嘻嘻~聽姊姊的不會有錯啦，按步就班的搜查，保證可以查出妳想知道的事情。」
「……真是個可疑的傢伙。」任實搖了搖頭。
「唉唷~放心啦，姊姊不會害你的。」
「是的，這點我很清楚。」
「耶?為什麼?」
「憑妳那怪物般地身手，要是真想害我的話，根本不需要這樣拐彎抹角的。這也是我放心跟妳回妳家的原因。」
「唷~小實妳沒有我想像中的那樣遲鈍嘛~」說著轉身走進屋內，「妳等一下，姊姊包幾隻油庫里給妳。」





「我要回去了，謝謝妳的照顧。」再拿到裝著油庫裡的籠子後，任實準備離開。
「保重阿，以後要是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拜託姐姐唷~」
「嗯?」
「一個人生活肯定很辛苦吧，還這麼小就給獨立，身旁沒有人可以依靠，妳也真是辛苦呢。」赫恩溫柔的笑了笑。
「謝……謝謝妳。」任實再次感動了起來，突然有種想流淚的衝動。一直以來孤伶伶的一人，就算是幼時養育自己的爺爺，也從來沒有說過體貼自己的話。
這位紫髮女子，雖然有奇怪的癖好，但總是相當溫和的對待自己。紫色的長髮隨風飄逸著，散發著天然的幽香，讓人很懷疑那頭紫髮是否有經過染色，清澈美麗的烏黑眼瞳，彷彿能看透人心，充滿光澤的肌膚，完全顯示了皮膚所具有的高度彈性。仔細一看，眼前的女子其實美的讓人屏息。





盡管稱呼會刻意修飾，但態度卻是毫不做作的親切。在徒具表面工夫、人心冷漠的都市中，這種人幾乎已經絕種了。雖然眼前的女子難以捉磨，但任實已經開始信任他了。剛剛那頓早飯，彷彿就是和家人一起吃的一樣。




「別見外嘛~小實妳長得這麼可愛，應該多為自己著想才是阿。」
「要說外表的話，妳才漂亮吧!我自以為在一般人之中，長相算是挺出眾的，但和妳一比根本是月光和營火的差距。」
「哎呀~怎麼這麼說呢?」
「像妳這樣的美人，在學會上應該有很多人追求吧?」任實想不透，為何在列車上赫恩要刻意打扮成那副土氣的樣子。
「沒有啦，姊姊我在學會上時，也會特地”打扮”一下唷。小實妳可是少數幾個，看過姊姊真面目的人唷~」赫恩的笑容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那還真是榮幸阿……對了!」任實傻笑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妳有聽過一則鬼故事嗎?」
「怎麼了?突然說起這個。」赫恩不解的問。
「這是個老套的都市傳說。」任實自顧自地說著「有一個獨居的人，待在自己房間時，總是會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因此他就在自己的房間放了一個攝影機，結果發現自己房間還藏著另一個人影。」
「剛剛我一個人在這棟房子內閒逛時，突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力。」任實仔細地回想當時的經歷。「那是種……黏稠的感覺，就像是有甚麼人在瞪著自己一樣。」
「啊?」赫恩第一次露出愣住的表情。
「阿!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嚇妳的。」任實慌亂的解釋，「我對這棟房子可能不太理解，但我剛剛確實有異樣的感受，想說還是告訴你比較好。」
「…………」赫恩陷入沉思，臉色又再度變的嚴肅起來。
「對、對不起，也許只是我多心了，但還是希望妳能……呃…注意一下。」
「……我知道了，不用擔心姐姐。」似乎想通了某些事，赫恩的緩和了下來，「回去的路上小心點唷。」





站在窗前，目送灰衣女孩走出庭院，紫髮女子思考著。
「久賀……是嗎?」赫恩喃喃自語。




「在遙遠的古代，久賀可是咒術界的名門呢。經過長久的輪迴，本以為這一族都已經完全變成凡夫俗子了，居然還有保持過去天賦的血脈在阿……嘻嘻，不愧是我曾經”借用”過的姓氏，雖然想不起來是多久以前了……」說著，赫恩逐漸轉過頭去，面向身後的走廊。


「竟然能感知到妳的存在，看來這孩子天分不小阿…」赫恩挖苦的說，「話說回來，妳到現在還是沒習慣，將自己的靈力盡量壓低呢。」





星期天上午，任實來到位於神戶的某座深山前，將摩托車停在山腳下一個偏僻的居酒屋旁。





「就是這裡嗎……?」看著手中的紙條，任實自言自語著。赫恩交給自己的紙條中，除了油庫里可能位於的地點之外，還有他們可能出現的時段，據赫恩說只有在特定日期的特定時間，該位置才有可能出現大批的油庫里。畢竟油庫裡是極為脆弱的生物，根本無法在自然環境下長久生存，時間一久，馬上就會因為無法適應嚴酷的自然生態而滅亡。





「為什麼那傢伙連出現時間都會知道阿……」任實搔了搔腦袋。和赫恩談完之後，任實已經確定了油庫里出現的原因，絕對不像官方所說的那麼單純。但還真想不到，居然連那些饅頭生物的出現時間都能預先測量，難道有內幕人員，負責將油庫里排放到野外嗎?





「想不到，會是以這種形式回到老家阿。」看著眼前的深山，幼時的回憶再次充斥在任實腦中。自己幼時所住的山區，是個杳無人煙又荒廢許久的地方，觸及腰部的野草、未經整理的荒地、恣意生長的樹木，一般就算是登山客也不想靠近這個地方，應該沒有除了自己以外的閒人會來這種山區吧。想著想著，任實走進了居酒屋。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真是的，為什麼蓮子你每次叫我出來都要遲到阿。」
一走進屋內，就聽到靠窗的座位傳來了兩名少女的談話聲，。屋內的規模並不大，再加上整間居酒屋就只有她們兩個客人，因此她們講什麼聽得很清楚。
「這次遲到3分15秒，真是可惜阿。」
「可惜什麼阿?每次都會遲到大約3分鐘，我都開始懷疑妳是不是故意的了。」
無心聆聽旁人的話題，任實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下，奈何安靜的室內中兩人的對談扔然不斷傳來。

「好啦~那麼秘封俱樂部的活動要準備開始囉。」
「這次的目的地，是前面那座山區吧?又發現什麼類似入口的結界了嗎? 」
任實愣了一下，趕緊望向那兩人的座位，剛剛那個對話已經引起自己的注意了，尤其是後面那句。





「最近，似乎有人在那座山上失蹤了呢，搜查隊不管怎麼找，都還是找不到任何下落。警方秘密的封鎖了這個消息，沒讓新聞媒體刊登在報導上。」
一個頭戴黑色禮帽，打著紅色領帶，身穿白色上衣和黑色長裙的少女，正熱切地和自己的同伴述說舉辦這次活動的原因。
「根據可靠的內部途徑所提共的情報，那座山上有結界的裂縫殘存著唷。梅莉，妳怎麼看?」
「神隱，是嗎?」
被喚作梅莉的少女，戴著白色軟帽，身穿紫色洋裝，細長深邃的眼瞳透露出詭異的感覺。此刻正意興闌珊的回應著同伴的話。
「還不能確定，也可能只是搜查隊沒有尋獲而已。不過確認的方法倒是有呢。」
「我的眼睛，對吧。那樣的話，我們給自己親自上山確認呢……等等」梅莉似乎想起了什麼。





「蓮子，妳有那座山的地圖嗎?那裡可是深山耶!要是變成我們兩個在山中遇難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