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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
发表于 2014-8-29 20:3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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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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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狗是妖怪之山的老牌黑社会,如今新来的守矢巫女却一屁股把天狗当作坐骑使唤,此时我充满了虚荣心。 
 
“我能叫你文文吗?” 
“好啊那我能叫你苗苗吗?” 
 
——“苗苗”很难听,原本只是抱着调戏一下射命丸的想法却不幸被反将一军。 
 
我并不了解天狗的社会,射命丸一边搜索着那只不太可能存在的地狱鸦一边与我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着一些关于天狗的事,我并没有很认真地去听,但总的来说天狗的社会大概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等级森严,首领天魔大人的权力犹如对面世界的北美发达国家首脑那样被其他的组织限制,外表上看来像是旧封建气息的天狗社会似乎有着超乎我想象的接纳力与包容性——但他们总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尤其是当守矢神社被认为是妖怪之山的公认强势力之后——我不由得想起神奈子大人昨夜的不作为或许是在针对天狗们的这种消极,而且我又联想到了那令我头昏脑涨的“政治”这个词语。 
 
“话说地狱鸦会像天狗一样变成人形吗?” 
 
射命丸的这句话提醒了我,硕大的地狱鸦被击落后完全有可能像天狗一样变回人形,如此粗略的扫视自然很难在高空发现这种大小的生物——或许早就已经跑了吧,事实上我完全就想这样对神奈子大人汇报,但良心还是趋势我尽力的认真的去一处一处的仔细盯着看。 
 
“被烧掉的树要怎么办?”——我盯着一片一片光秃秃的焦土不免有些担忧妖怪之山的风景。 
“守矢神社的土地神会有办法的。”——天狗比巫女还要了解她所供奉的神明,我感到我真的靠不住了。 
 
找到那只地狱鸦的过程显得有些平淡,我的视野里出现了一道像是飞机迫降造成的山崩痕,射命丸也先我一步做出了反应向着那道痕迹的尽头俯冲下去,而我的头皮也再次感受到了速度的恶意。 
 
有时候某些事情就像FLAG,硕大的痕迹就是如此,我和已经变回人形的射命丸小心的走在痕迹的两侧,尽可能压低身体,放轻脚步,借着视野中散落在四周的土石掩护自己不被前方可能出现的人或物发现;当走到这个痕迹的尽头时发现并没有什么危险的人或物在盯着我们,痕迹的尽头是一个浅坑,周围还残存着没有被烧毁的树木,以及乱七八糟散落着的树叶和横七竖八歪着的折枝——我们最后才注意到浅坑里埋着一个形如人形天狗的疑似妖怪的存在。 
 
外形像是女性,留着一头黑长直发,露出土外的后脑勺上系着片绿色大蝴蝶结,如同乌鸦一般的黑色翅膀上覆盖着被土弄脏的白布,周围还散落着几根黑色的大片羽毛,我把头转向射命丸向她求证“这是不是天狗”,但她摇了摇头——“天狗的翅膀没那么大”。 
 
“哦吼吼这大概就是人形的地狱鸦吧。” 
“这可如何是好,要挖出来吗?” 
 
我有些害怕眼前的地狱鸦突然觉醒,虽说它昨晚是被我用奇迹打跑的,但奇迹毕竟是奇迹,发动时具有较低概率实现的好事才能算是奇迹,而且通常都要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展现——这实在太损伤人类的心脏了。射命丸有些顾忌的绕着这只疑似地狱鸦的妖怪观察着什么,她掏出一只形如枫叶的扇子,只是轻轻挥舞就扬起了一片沙尘,就像考古工作者用毛刷轻轻拂去文物上的尘土一般。 
 
我和射命丸蹲在它的面前,清楚的看到了这只疑似地狱鸦的妖怪的脸庞,皮肤很白,或许在清理掉黏在上面的沙土后还会觉得它很光滑,总而言之这副睡着的样子就像人畜无害的少女,我不由得伸出手想要触碰这张脸,但某种理性告诉我这很危险。 
 
但射命丸就像个熊孩子一样,从刚才就不断的在怂恿我伸手,而且这回更是变本加厉的用力推了我一把——我非常惊恐的整个人压到了眼前的妖怪身上。 
 
“咦——呀——” 
 
——我惊恐万分! 
——然后我想杀了这只天狗! 
——昨晚似乎就是在这只情况下引发了奇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立刻用尽全身的力气努力弹开了身前的疑似地狱鸦的妖怪,但惊恐之余我无心想着要发动什么奇迹,我与射命丸都尽全力离开了这只似乎被摇醒的疑似地狱鸦的妖怪,我躲在一棵大树后方,愤怒的仇视着对面石头背后两眼望天的射命丸。 
 
——这简直就是灾难! 
——对的!没事找事的天狗总是像一根搅屎棍把已经很混乱的事再闹的鸡犬不宁! 
——我简直要斯巴达了! 
——于是这种状态下我简直就是要发动奇迹啊! 
 
如今的我却感到恐惧大于勇气,我把头缩了回来,眼角瞄了瞄隔壁的射命丸,不争气的期待这只天狗能够提供一些建议,但那家伙却摆出一副随时想要逃跑的姿态——至少她的手势告诉我是希望拉上我一起逃的,这点倒是值得欣慰。 
 
我们达成了先行观察的意见,同时小心的把脑袋伸了一点出去,视野里的疑似地狱鸦因为刚才的大动静清醒了——或许不能够说是疑似了,她用手支起身体,胸前清晰的赤红之眼呈现了出来——这就是地狱鸦的人形,无疑;这似构成了逃跑的条件,但我与射命丸似乎都有着该死的好奇心,我们同时被驱使着观察这只地狱鸦下一步的动作。 
 
地狱鸦没有站起来,胡乱的摆动着让双腿从土里伸出来,其中一只腿就像在混凝土里浸过一般——如果说这是靴子的造型也未免太过抽象了;我把目光集中到她的脸上,总而言之这是一副天真无邪的脸,有可能用“单纯”甚至“傻乎乎”来形容都不为过,她张开翅膀笨拙的拍打着,也没有升空的意向,同时双手似乎是在做着清理泥土的工作。 
 
石头后的射命丸突然站了起来,完全暴露在了地狱鸦的视野中——但她毫不在意,我也只是仅仅有些担心——我身为女性的直觉没有告诉我眼前的地狱鸦有多危险,以至于我也鼓起勇气怯怯的从大树后走了出来。 
 
地狱鸦没有做出危险的举动,她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天真无邪的表情,她对我们似乎很好奇,就像个未见过世面却也没有畏惧之心的婴儿,用那双在黑夜里也能发光的黑色瞳孔盯着我与射命丸——但她没有接下去的动作。 
 
射命丸一边温和的看着地狱鸦一边慢慢的走向我,她抓起我的手腕拉向地狱鸦的方向,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但我不敢反抗,也不敢问她究竟想干嘛;我被射命丸一路拉着走向地狱鸦——就像人与犬只之间需要建立相互信任一般,我的手被轻轻的按到了地狱鸦的头顶,而眼前的地狱鸦依旧是那副傻了巴叽的样子——对的,这幅样子绝对是傻了巴叽的——就算是狗也会卖萌啊!为何地狱鸦不会?! 
 
——给我卖萌啊!我在心里喊道。 
 
射命丸松开了手慢慢远离了我,此时我一动不敢动,却又担心这混蛋天狗是否要背信弃义的逃跑,只见射命丸“汪”的对着地狱鸦叫了一声,我回头看向地狱鸦——她举起双手痴呆的回应了一下,那姿势像极了现实世界的蓝蓝路——总而言之傻了巴叽的!随后射命丸又摆出古怪的姿势对着地狱鸦“汪汪汪”的叫了几声,这只傻了巴叽的地狱鸦只是分别用变化了角度的蓝蓝路姿势简单的回应着——这幅样子就像脑袋空空的弱智。 
 
我一直保持了用手按着地狱鸦的脑袋不放的姿势——我已经不知道我们到底在干嘛了。 
 
射命丸在“汪”了一阵子后也有些不耐烦,她走了过来,用手拧了地狱鸦的脸——看上去很肥很好捏,而地狱鸦则继续用那副傻了巴叽的脸对着射命丸“啊”了一声,于是我和射命丸开始无聊的分别捏起了这样看起来很好捏的脸——事实上真的挺好捏,又肥又软,而且对方根本不会反抗——但我们捏的很轻,生怕痛觉使地狱鸦觉醒后一口烧死我们。 
 
“脑袋空空。”射命丸一幅失望的样子。 
 
或许是遭瓦片攻击到某个重要部位使其永久或者暂时的变成了这幅脑袋空空的德行,总而言之我们期待能够在地狱鸦觉醒之前处理掉这个麻烦。 
 
“脑袋空空。”射命丸再次重复了这句话。 
 
昨晚还耀武扬威的地狱鸦不幸成了这幅德行,天魔大人在看到这样的场景后不知会对部下们有何感想。 
 
“脑袋空空……”我对射命丸有些不耐烦了! 
 
“就叫她阿空吧。” 
 
阿空?——我一直保持着把手放在地狱鸦头顶的姿势,在听到“阿空”这个名字之后又有了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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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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