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望的幻想入

玉虚宫的阴阳玉

十八、
    贞观二十三年，卫国公李靖溘然长逝于家中，不过此公本为同名天神转世，故其逝世之日，既为归天之时。天庭此时一片欢腾，“恭喜托塔天王回归天界。”“李天王既然特地为大唐创立投胎转世，想必日后大唐有难，你也会设法相助吧。”“是啊，子牙师叔，毕竟唐也算是我帮助建立的王朝。另外恭喜你成功成为天人。”“同喜同喜，另外你到人间除了见证赤贯星降临以外还见到过与我们天界有关的事情？”“如果把月都也算咱天界的一部分的话我倒听见过这样一件事情：我从彼岸回天界的时候居然看见月之使者过来找十王去是非曲直厅开会。”“啥？月都的那些家伙不是几乎从来没接触彼岸吗？这次究竟咋了？”“两边都没明说，不过听唯一透露讨论内容的参与者，转轮王的书记官出来时向我透露的情况是月都高层有人秘密重启了蓬莱药的开发工作，而且虽然她尚未服药但是由于自身的能力即使处死也会复活于是月都方面就拜托彼岸协助处刑。”“月人下凡准没啥好事。反正老夫现在还是纯粹的天人，有这闲功夫下凡，要是过几百年成神了又会像当年做齐太公的时候一样因为公务繁忙没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那么恕不奉陪。”“师叔要去哪？”“泰山殿，他跟我比你熟，也许能问出那月人究竟去哪了。”“等一下，这斧头暂时借你一用。”“古月前辈因何故主动借我盘古斧？”“我今日有预感，此斧在接下来的一百年内将归你所有，不过用完后建议你直接归还给沉睡于建木中的盘古大神。”
    彼岸，泰山王刚刚散会回府不久，便碰上了老友姜尚。“子牙老弟，恭喜你升为天人，另外啥风把你吹来了？”“听说这几天月都破天荒地和你们彼岸联系，还是为了一个发配一个月都要犯到人间是吧。”“原来是这个啊，现在我们还没决断好到底要不要配合他们，我知道大家都对月都没多少好感，而且月都人来地面每次都出事，最近的一次是骗一个渔夫到月都至今未归，不过那家伙毕竟犯的是重启研究蓬莱药之罪，我觉得还是有点协助他们的必要。”“其实我也不求别的，我只想知道那个有罪的月人将会发配到哪去。”“已知是扶桑地区，至于具体地点的决定权在转轮王那里，而且我们还未必会去协助他们。”“那么我就去扶桑等着，有消息了你派个死神来顺路通知我一声，接下来我要去山背国会一位旧友，今后大概会在那里住下。”“罢了，最近在下除了这件事情以外也没啥费心事，要不咱临走前先喝两盅吧。”“好啊。”
    山背国的稻荷神社，与之后信众近乎覆盖整个扶桑的繁盛不同，当时仅仅是守护渡来人秦氏的小神社，而且实际上那里的守护神，还是从并入秦氏的其他家族带来的。“好久不见啊，涂悦姐，没想到如今你已成神并且获得高天原编制，不过现在扶桑涂氏并入秦氏，今后该如何称呼。”“叫我秦悦就好，虽然别人都叫我称号稻荷神，另外真没想到你也进入天界了。”“哪里哪里，现在也就一有闲天人而已。对了，我听领路的狐妖说是你阻止了他们加入进攻月都的队伍，是这样吗？”“是的，我现在也像父亲一样，成为一方狐族的领袖，必须为他们的兴衰存亡负责，我早就看出来了，就这样替大蛇和天津瓮搏命，最终折损的也只有我们自己。另外我意外收留了一个当初指挥过月面战争的妖族高层，听以前来过这里的白耀大哥说过，这家伙也算你熟人，小蓝，扶那家伙过来，就说有熟人要见他。”“是！”就这样，一位身着侍女服饰的金毛五尾狐妖依令前往稻荷神身后的一间小屋，“不用你搀扶啊，现在我自己能走得动！”“别勉强自己，现在你还得再修养几十年才算康复啊。”就这样另一个金发妖怪在这个叫小蓝的狐妖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来到主殿，“子牙师叔！”“八云紫！”“果然你们认识啊。”“稻荷神，这究竟是咋回事？”“说来还是托这个叫小蓝的孩子的福，就在赤贯星结束的那一天，她去琵琶湖捞鱼吃，结果正好在湖边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紫，于是就带回来了，虽然我并不赞成对月作战，但毕竟我也是妖怪出身，于是就把她也收留下来了。”“是的，多亏两位恩人的福，我才不至于散去这千年修为。听说子牙师叔现在成了天人是吗，可喜可贺。”“是啊，话说你这伤感觉像是天雷所击啊。”“是的，为了掩护其他妖怪撤退，我决定殿后，在回到地面前的最后一刻被一只青蓝色巨龙击晕过去，醒来时就发现在这里了。不过我现在觉得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了，告辞了。”“等等，你现在连召唤隙间的体力都没有，谈什么独自修行？”“明明可以的！”说着紫用自己仍然有些残破的妖伞唤出了一个隙间，不过这隙间没能维持多久，“你看看你，不要勉强自己啊，你的伤那么重，要不是我以前作为妖怪时积累下来的妖力可以给你作点补充，你恐怕要一千年才能离开这里。小蓝，扶她回去，待会带点供品过去。”“好的。”“那么我也该告辞了，不过不会走多远，因为我与人有约，在等一个消息，也许今后会常来看望你。”“那么，再见了。”

玉虚宫的阴阳玉

十九、
    一日，姜尚在山背国钓鱼归家，遇上了一个自称前来索命的死神，“敢问是否是泰山王的使者？”“正是，你就是新晋天人姜尚对吧，我奉旨前来超度你，不过这只是算是给你一次试炼，因为我相信你已经足以击退我这种级别的死神。”“也罢，自打我成为天人后就没咋活动筋骨，现在就看看泰山王这次派出了什么样的货色。”说着姜尚从袖中抽出了打神鞭，外貌也瞬间由老人变回青年，而那位死神也挥动起刃部巨大的锁镰向姜尚袭来，虽然这死神是操纵锁镰的行家，先甩出铁球缠住打神鞭，挥舞镰部意图直取姜尚性命，不过打神鞭毕竟兼具软鞭的延展性与硬鞭的破坏力，在被缠绕的时候突然伸长并同时击中这个死神与他手上之镰，随即死神应声倒地。“我说兄弟你没事吧，刚刚会不会下手重了点？”“打神鞭果然名不虚传，是在下输了。”“其实阁下是来传递泰山王的口信对吧，这里还是不太方便，先到寒舍中去吧。”“在下确实有消息要传达于你,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阁下尊姓大名？” “小野塚筱，其实是阳寿记录员一名，不过偶尔也会充当向仙人索命这样的工作。”“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你们彼岸十王和月都的谈判结果如何？”“最后虽然我们有点不太乐意，但毕竟被流放对象是直接触犯天规的犯人，还是表示同意。另外你最关心的问题，转轮王安排转生的地点就在在地图上，请在我离开后在观看，并且看完后立即销毁。”“好的。”就这样两人在继续寒暄半晌后相互告辞，姜尚也如约取出地图并在记住地点后将其烧毁。
    次日，姜尚搬迁至一片沿岸长满竹林的小河，“据地图所述，这片竹林将有月人出世，那么，就在这里搭个茅屋吧。”之后他便在此地筑屋居住，以占卜和垂钓为业，并作为一个在附近修行的隐者与其他居民互相熟悉。
    又过了一两个月，一个曾为姜尚制作渔具的老人向他问卜：“飞熊大师，最近我左眼跳了六下，右眼跳了三下，帮我占一卦，不知这几天会是遇福还是遭祸？”“竹取老弟，你这卦象相当特殊，不久你将在那竹林获得至宝，但这至宝恐怕不能伴你一生，反倒可能带来一堆麻烦。”“虽然大家都知道你的占卜很灵验，但我在这那竹林也算行走多年，除了一般的竹子和笋以外这里有啥能补贴家用的宝贝啊？”“不要老想着补贴家用，虽然之后你也会因为那个宝贝改善生活。你想想你们家现在最缺啥？”“老朽与妻婚配多年，偏偏儿女皆早夭，现在还得靠咱自己养活自己，难道上天将赐我儿女？”“天机之事，不能泄露太细，想你长期助我修补渔具，这次还是如往常一样我分文不收，慢走啊。”待竹取老人走后，姜尚开始嘀咕了：“看样子那个月都的罪人会在不久投胎于那竹林之中，之后负责抚养她的凡人大概就是赞岐夫妇了，我还是继续观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吧。”
    深夜，天空中有金色流星从月球的方向朝竹林降落，不过那竹林倒是毫发无损，而且也几乎静默无声，当时只有姜尚一人见此异象，“果然，投胎的罪人来了，现在就看会不会如我占卜的结果那样，由竹取夫妇收养。”次日，竹取老人像往常一样出门伐竹，离开竹林的时候兴冲冲地把一个小家伙捧在手里“老婆子，那个飞熊大师说得果然不假，你猜猜我今天捡到啥了？”“难道是别人不要的小孩子不成？”“差不多。”“哎呀，这孩子真是太小了，不会是妖怪吧。”“怕啥，就算是妖怪也会讲养育之恩的，先把她安置好，待会我在告诉你咋捡到她的。”“好好好，这儿有个篮子，孩子这么小，就先这样安置吧。”“说来你不信，我是在一棵发光的竹子里找到她的，而且那竹子旁边几棵一砍下来竹节里就有黄金。”“看来果然是个宝，今后得找个时间去飞熊大师那里道谢啊。”
    不久，竹取老翁从竹林里捡到奇怪的孩子的消息传遍了附件的村落，一时间他们家成为了全村的焦点，而那孩子的成长速度也确实惊人，仅仅三个月，就长得和六七岁的小姑娘一样，而且由于那孩子除了有时会念叨一些听不懂的话以外没啥异常的行为，所以夫妇俩对于她是妖怪的疑虑也基本被打消了，对她倾注了更多的疼爱，给她穿能买到的最华美的服饰，并且几乎从未让她出门。在决定为她取名字的时候特地请来了自称“飞熊”的占卜师，也就是姜尚来帮忙取名，顺便了解下她究竟在自言自语什么。
    “竹取老弟啊，关于这孩子的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实际上在你找到她的前一天，也就是最近一次向我问卜的时候，有一颗金色的流星降落在竹林了里，之后那片竹林便一直传出金色的光芒，既然你说她是在发光的竹子里找到的，那么她就叫辉夜吧，毕竟是在夜间辉耀的天赐之女。”“这名字好听，另外老朽还有一事相求，就是她成长得那么迅速，会不会有一天突然老去或者变成巨人啊？还有她总是在念叨什么奇怪的语言，我听说你亲自向蓬莱岛的神仙求学过，会不会懂一点这些话啊。”“首先你放心，这孩子顶多会在一年的时间内长得跟大人一个样，之后就不会有啥大的变化了，至于那些恐怕是天上人用的语言，也许师尊教的那一套现在还能用，容我先试试。”“辉夜啊，不要怕，这飞熊大师就是指引为父找到你的人，他是不会伤害你的。”“（月都语）说吧，你是不是月都或者彼岸派来监视我的家伙？”“（月都语）我确实是来监视你的，重启研发蓬莱药的罪人，不过我其实是天界的住民，而且我只是因为担心你们这些月人在地面上坑害无知的凡人才来监视的，如果你要知晓我的真实身份我也就明白地告诉你吧，在下是三清共徒，天人姜子牙。”“（月都语）昔日月面战争之时的我们见到的那面巨大杏黄旗就是你放的吧，我替恐怕要永远断绝关系的月都众位亲友谢谢你在我们陷入困境的时候及时替我们向孟章大人求援。”“（月都语）我其实只是担心你们月都会成为进攻天界的跳板而已。现在我有一事好奇，你为何想重启研发蓬莱药的工作。”“（月都语）其实研发蓬莱药只是手段，我更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脱离这虚伪的月都。我本是月夜见的独女，夜之原的公主，但是我现在已经彻底接受不了这自称净土的月都总是要干涉被称为污秽之地的人间，将优昙华甚至未能处理掉的蓬莱药送入人间去诱发纷争，现在父亲已经将我处绝了一次，但是因为我天生就能操纵永恒与须臾之力，我还能以这副身体重生，现在我跟月夜见已经恩断义绝，但是不知为何我突然开始怀念起这虚伪的月球。”“飞熊大师，辉夜到底和你在说啥？”“是这样的，她既是上天赐予你的礼物，又是因罪下凡受难的神佛，你们现在这样对她有点溺爱了。”“可我们现在只有这一个孩子，你能让我们怎么办？”“要不你们俩教她编点小竹器和织布啥的。”“这主意不错。”之后，辉夜开始学习父母的编竹与织布技巧，虽然她当时还很娇小，但是学习能力很强，做出来的物品比父母还出色。

玉虚宫的阴阳玉

二十、
      过了半年，辉夜长得和成年女子已经别无二致了，为了庆祝她的成年，家境已经逐渐殷实起来的老夫妇大办筵席，请了各种各样的歌舞人来表演。附近的人家不论男女老少，都被请来参加宴会，一直热闹了三天。而她由于一直就有一种超凡脱俗的美，手艺又日益精进，于是她的名气便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远，天下的男女老少，皆以能得到辉夜的作品为荣，而那些听闻过其美貌的男子，甚至渴望娶之为妻，前来追求她的也越来越多。但是由于辉夜一直坚持深居简出，所以除了竹取夫妇以外包括她的邻居们也几乎没有再见到她的美貌芳容，那些试图假借订购竹器来探望的追求者，都只能见到竹取夫妇俩。于是每到白天购买竹器的队伍排成长龙，而到了夜间，则是各路欲言又止的追求者围成好几圈，有的人在墙上钻洞偷窥聊以自慰，更多人只是静静地躲在没有其他人的地方纠结，虽然有几个胆大的试图向老夫妇打听消息，但一开口便是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些知道自己毫无希望，在这里徘徊也徒劳无益的人，便回心转意，不再来了。但是有五个王公贵族却仍然坚持不懈，他们在附近徘徊彷徨，但却毫无效果，写了信送去，也没有回音，他们中有的人自称相思成疾，写了失恋的诗送去，但依然没有答复。就这样坚持了不知多久，其中一个终于在深夜鼓足勇气向老人请求嫁女，但老人表示毕竟不是亲生女儿所以无权决定。不过，这五人回到家中，仍是魂牵梦萦，甚至试过求神拜佛也无法忘却这思念，于是他们又重新回到辉夜家附近流连游荡。最后老人见此只好去向辉夜转达他们的意思，而辉夜最后与养父商议了甚久才想出了一个让五人安心的主意。
    次日傍晚时分，五人同时被老人召来，老人表示如果那五位有一位能取到辉夜的心爱之物，便允诺与他的婚事，正巧姜尚今日刚刚摆卦归家，路上正好看见五位乘兴而来扫兴而归的追求者，“这不是当年为辉夜命名的易者飞熊大师吗？”“五位大人，你们今天见到辉夜了吗？”“顶多见到剪影，而且她不愧是天上人下凡，给咱提的要求也难度太高了吧？”“啥样的要求啊？”“她叫我们一人去找一件她的心爱之物给她，但是那些东西要么是海外之物，要么身处龙潭虎穴之中，我等凡人可没办法弄到。”“分别是啥，我虽然不会亲自帮助你们去取那些宝贝，但是会尽力给你们一些提示。”“我得取远在天竺的佛的石钵。”“我是要去海外仙山蓬莱岛取大人的玉枝。”“我是要拿唐国的火鼠裘。”“我找的东西可能近一些，但是看样子很难得到，因为那是龙颈的珠玉。”“我要找的东西都不知道有没有燕子的子安贝。”“你们说的这些东西在下随神仙师父修行的时候都见过，不过嘛丹比岛左大臣和阿倍右大臣如果向圣上争取到出使国外的任务说不定会容易点得到，但是那些玩意在它们的原产国也是珍惜产品。至于藤原中纳言，你要是交到个神仙朋友的话一切好办，但是你可惜是凡人，那岛可是从来没有凡人到达过的。而大伴大纳言嘛，除非有幸与龙交友可从龙身上借得或者派善泳者乘其熟睡的时候去偷龙颈之玉，否则我看没戏，这龙发怒可不是一般神仙能对付得了的。至于石上中纳言，说实在的，那子安贝我只是见过一次已经取到的样子，具体是从哪种燕子怎样驱动连我也不知道。我能提示的就那么多。”听完这个，五人心中五味杂陈。
      之后，为取龙颈之玉而试图屠龙结果被暴风雨吓得心灰意冷的大伴大纳言和试图取燕子的子安贝而摔坏腰骨并且只捡到燕子粪的石上中纳言此后再也没来过辉夜家，至于另外那三位追求者，也都是三年之后才重新出现在辉夜家门口的。而且不知是偶然还是有意为之，每次追求者出现的时候，姜尚也正好钓鱼或者摆卦归来，首先遇上的是丹比岛左大臣，“左大臣啊，你这盒子里是啥，佛前的石钵？”“正是。”“从天竺弄来的吗？”“秘密。”之后信心满满的丹比岛左大臣走进了辉夜的家中，不久便垂头丧气地出来了，“难道那玩意是假货？说吧，你究竟是怎么弄到它的。”“其实这石钵其实只是个宾头庐罗汉面前接受供奉用的旧石钵。”“我都说了天上下凡的人眼光都很毒辣你还不信，现在死心了吧。”“好吧，要是有机会遇上正品，我还是会回来的。”第二个过来的则是阿倍右大臣，“右大臣的盒子那么豪华，难道真弄到了火鼠裘？”“我是托唐国商人辗转从天竺购得。”“有没有拿去试试？还没，我打算亲自去辉夜那里试试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那样经火更洁。”说着他也洋洋得意地走进了辉夜的家中，结果出来时脸色像刚吃了苍蝇一样难看，“怎么了？那件火鼠裘呢？”“没了，都没了，这玩意被烧掉了，我现在需要静静。”说着阿倍右大臣默默地离开了。至于藤原中纳言嘛，他是特地托病向天皇请假去出海寻找仙山，所以他过了好几日才在一个下午出现，不过他倒是最胸有成竹的一个，“藤原中纳言，看样子你拿到的了优昙华了吧，我在替你们五位占卜的时候卜到你们藤氏还将得到辉夜之物，不过没卜出是不是你，看样子你说不定真的弄到的优昙华。”“果然连上天都祝福我们，看来我们的婚事差不多成了。”于是藤原中纳言一副凯旋归来的模样走进了辉夜家，过了很久，又有六位男子欲前往辉夜家，为首的还在手杖上拿着一封请愿书，“这六位大兄弟，你们也是想娶辉夜回家的吗？”“能见到辉夜姬当然好，但是我们是来讨工资的，中纳言大人为了追求辉夜姬当新夫人叫咱暗中照传说中的优昙华做仿制品，我们累死累活上千日，但是现在一文工钱都没拿到。”“难道我的占卜会有错，藤原家该有人得到辉夜之物的啊。”说着那些雕匠走进了辉夜家中，将请愿书交给辉夜，结果藤原中纳言一直到夜幕降临才尴尬地离去，连玉枝都不肯带回，至于那六位工匠则从辉夜那里得到了和被拖欠的工资差不多的赏赐。

玉虚宫的阴阳玉

二十一、
    那藤原中纳言本名不比等，是时任天皇的岳父大人，在他求婚失败后作为其女婿的天皇也开始对辉夜产生了兴趣。一日，一名自称是天皇使者的女官正要进入辉夜家中，“圣上耳闻你家辉夜相貌美丽盖世无双，特地命我来看看。”“好好好，辉夜啊，快去迎接天皇陛下的使者啊！”“哪里的话，草民也就是竹器做得结实点，麻布织得耐用点，也别无所长，至于那些追求者对草民的描述只能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我自己之说以不敢出门见人纯粹是因为我这相貌太丢人了。”“可是，圣上说一定要我来看看。我如果看不到，是不能回去的，再说，圣上说的话，这国土里哪个人能不听从，你们受罚也就罢了，我还要遭罪。”“如果圣上那边因为这件事情降罪的话，请让我一个人来承担算了，哪怕是遭杀头大罪也心甘情愿。”“真是万分对不起了！我家的姑娘，还是一个毫不懂事的女孩子；而且脾气倔强，无论如何不肯出来拜见呢！”“既然辉夜以死相逼，那么我也就只好告辞了。”说着女官满脸难堪地踏上回到京城的路。
    女官回去之后，因为不肯迎接使者的缘故，老夫妇罕有地和辉夜大吵了一架。几日后，天皇召见竹取老人，老人诚惶诚恐地进了宫，但天皇却只是要求老人能送辉夜进宫，并没有降罪的意思，甚至还表示只要辉夜进宫，保证能让老人加官进爵。回家后老人试图劝说辉夜入宫，可辉夜又一次表示她宁死也不肯入宫。就这样，无奈的老人只好再次入宫回复天皇辉夜仍然不肯入宫，还告诉天皇辉夜其实是并非自己亲生而是在山中找到所以性情有点怪异，天皇得知这个情况后表示要去那片竹林狩猎，其实天皇之说以要去那里狩猎，实际上是借此一睹辉夜的芳容。
    不久，天皇的狩猎队便来到了那片竹林，在老夫妇的默许下，天皇径自闯进了辉夜家中，只见一片光辉之中，坐着一个清秀美丽的女子，不过天皇刚刚再向前迈出一步，这女子站起身来，逃向里面。“不要逃避啊，天上来的美人儿，你就是辉夜对吧。”说着便拉住了辉夜的衣袖，而辉夜连忙用另一只衣袖掩住了自己的脸颊，“如果我是这国土里诞生的人，我是该替陛下服役，但陛下也已经知道，我是从天上下来的，并非这国土里的人，你硬拉我入宫可就没有道理了。”“岂有此理，就算是外国人也没有这样对我的！来人，把銮舆开过来！”结果就在銮舆到来的时候，辉夜消失了。这下天皇懵了：“难道这美人真的是天上人下凡？好，好，好，我不在想带你去了。你快回复原形，让我再看一看，我就回去了。”话音刚落，辉夜又出现在天皇面前，这下天皇更按捺不住了，不过他这一次对辉夜也无可奈何，只好向协助他见到辉夜的老夫妇道谢并给赏赐，而老夫妇也拿出酒食去招待天皇一行。饭后，带着一丝满足和极大遗憾的天皇领着一行人离开了辉夜的家，临走前留下了自己的一封情诗，于是之后两人就常常用诗歌通信，互相慰情。
    就这样过了三年，当别人都在高兴地张灯结彩过元夕的时候，辉夜突然对着月色哀思起来了，虽然家人也知道她经常仰望月亮，但是以前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哀伤过，可是家人去劝慰她的时候她只是随便敷衍过去，到了家人不在，就又去仰望月亮。家人无法，就又请来了昔日命下辉夜之名的姜尚，而姜尚的回答是这样的：“看样子，辉夜与你们的缘分将尽，该到回归天上的时候了。”“那怎么办？只能看着她离开我们？”“你们只能多珍惜与她相处的日子了，因为师父跟我说过，天上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不会讲情面的。中秋的时候，他们便会降临人间。”听到这个消息，两位老人心中突然变得空落落的，口中则一直念叨“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地回到家中，也不咋搭理其他人，就这样默默地睡去。到了七月十五的时候，辉夜在一阵前所未有的嚎哭后也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了家人，虽然他们早已做了准备，但是从辉夜口中确认了这样的真相还是让他们承受不住，也一同嚎哭在地。
    天皇得到了消息，便派人去看望两位老人，现在他们已经像是老了十多岁一样，老人告诉了使者辉夜要回天上的消息，并且希望天皇派人守护她。到了下个月的十五日，也就是其他人赏中秋月的时候，天皇果然派来了他的卫队，而那五位追求过辉夜的重臣也因为对辉夜念念不忘派来了自己的家丁相助。他们把辉夜家里三层外三层封锁了个遍，就连屋顶都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军士，屋内则站满了被分配武器的各种仆从，而两位老人带着辉夜躲在上锁的库房之中，老人表示为了辉夜他不惜与天上人开战，而辉夜则表示这样子大费周章与天上人开战只是徒劳无功。

玉虚宫的阴阳玉

二十二、
    子时将至，照耀辉夜家的那些月光忽然耀眼如白昼，而那些天上人，正乘着云雾缓缓降落，这些天上人光光出现就已经让负责守卫的大部分将领与臣仆失去了战意，有几个胆大点的看清为首几个的天上人也只好在一边念叨着这样的话“这不是思兼大神吗？她身边还带着丰玉姬和玉依姬，要是真射过去可是渎神大罪啊，我不守卫辉夜了，我不守卫辉夜了......”就这样，天上人的队伍几乎兵不血刃地来到了竹取老人面前前。
    “你是辉夜的养父对吧，我们是来接她回去的。”“是的，辉夜现在生了重病，不方便这样就跟你们回去，请你们延后几天再来吧。”“别骗我们，我们无秽的月之民是不可能沾染疾病的，就算是辉夜公主也只要把这个喝下去就白病俱消了。”“这是什么玩意？为什么要给她喝？”“这是不老不死的蓬莱药，反正公主一个人也喝不了那么多，可以留给你们一起喝，不过辉夜这人我们是必须带走的。”说着，紧锁的各个房门也打开了，“出来吧，辉夜公主，你的刑期已至，不要再留恋这污秽之地，现在就带上这个月之羽衣跟我们回去吧。”辉夜随着这句话不由自主地从挣脱一直紧紧拥抱她的老婆婆，从库房中走出“现在我即使不想回去，也必须回去。现在请您欢送我升天吧。”“可我这样悲恸怎么欢送你？你抛撇了我和老婆子两位老人而升天，叫我们怎么办呢？还是请你们带着我们两位老的一起上天吧。”“那可不行，我们不能放一个地上人上去的。”“既然我们将就此永别，那么我该写诀别信了。”“希望你能快点，写完把羽衣穿了，蓬莱药也吃了，好带你回去。”就这样辉夜写下了两封诀别信，一封留给家人，一封留给天皇，写完之后她穿上了月之羽衣并喝了一点蓬莱药，把剩下的部分随两封诀别信一起交给了老夫妇，随后便坐上了其他月人为她准备的四轮车。

    之后这些月人带着仍然恋恋不舍地回首遥望地面的辉夜离开了众人的视线，护卫们在安置好两位情绪失控的老人后也带着给天皇的信和蓬莱药后也启程回宫。留下来的那些仆从一边安抚安抚两位老人，一边收拾辉夜的遗留物和大军驻扎后留下来的各种杂物，不过不久就有人惊讶地发现那些月人没走光，还剩下一个三人小队手执利剑出现在屋顶：“你们这些地上人毕竟保有过多关于辉夜公主本人的记忆，天皇那边还可以找时间叫仪器来修改，但是你们毕竟是不受朝堂约束的平民，所以我们只好将你们都净化了。“净化是啥意思？把这里化成灰？”“可以这么理解。”“我们这俩无儿无女的老骨头已经生无可恋了，但是请让我这几个家仆能好好活下去。”“不行！我们就是担心这个才执行净化这种耗能更大并且对我们月都风评更坏的的行动的。”说着三人同时举起手中放出光束的利剑，正当利剑劈向地上众人的时候突然停滞在半空中，“姜子牙？你怎么在这里？我们跟十王的秘密协定难道真被天界知道了？”“说啥呢，我们天界现在还把月都当做自己的一部分啊。另外，你们是不是一时半会弄不到修改地上人记忆的设备啊，我这里可以在瞬间拿一个出来，不过我得先保证在我带出它以前，你们不会轻举妄动。八卦固形阵，定！不要担心，虽然这个法阵也可以用来攻击，但是我现在只是用它暂时定住你们所有人的行动，毕竟一个一个定身太慢了。”说着，姜尚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看似十分普通
的斧子，但是当它被挥动的时候空间都被扭曲出一道裂隙，“这是？我们月都建立以前就出现的创世神器盘古斧？”“正是，不过我只是要利用它去世界的另一端取一件神器。”
    就这样姜尚通过这道裂隙，来到了欧罗巴大陆。“如果我没记错，这里应该是宇文拓之墓，现在就顺便把昆仑镜也带走吧。”“子牙前辈，你怎么会来这里？是接我回昆仑山的吗？”“是的，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能借这伏羲琴一用。”“等等，这琴里可是有我昔日的爱人同时也是魔将宁珂郡主的灵魂，希望你别把那个放出来。”“放心，我曾亲自受过伏羲上人的琴术指导，而且这琴上结的封印也足够强力。”“那好吧，不过以前这琴一直由我来看护，现在我要离开了，该由什么来守护它呢？”“我早就安排好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就这样姜尚带着一镜一琴从裂隙处返回，当他一返回，裂隙就此收缩为无。“原来如此，居然把伏羲琴带来了等等，他要开始弹了。”紧接着姜尚弹起了伏羲琴，众人的眼神变得愈发怪异，宛若梦游，甚至连那几个月人也是如此。不过姜尚突然发现有三枝箭已经突破了这个大范围定身结界，朝三位月人的方向飞去，“阴阳玉，拦住它们！”话音未落，原本悬浮于姜尚头顶给他输送灵力的阴阳玉以更快地速度朝三枝箭一撞，在一阵爆炸中，三枝箭被击毁了，“你就是与在下的三位师尊一起研发蓬莱药的前月都代表八意永琳大贤者对吧。说吧，你为何要背叛月之都。”“看样子你就是那个监视公主大人的天人姜子牙了，既然你并非月之民，也不算地上人，那我就透露一下吧，其实那次重启蓬莱药研发工作的人，还有我一个，但是公主大人把罪责都揽到她自己头上了，所以这次我必须为她做点什么。”“现在辉夜已经被你安置到除了你以外没人能发现的地方了吧，不过你对现在还留在地面的这仨不放心是吧，看看这琴，你该安心了啊。”“既然这样，我该回去找公主大人了，不过在此之前希望子牙你能够找机会再弹一次以彻底抹去公主大人在地上人心中的那一段记忆，至少把它变成不会被人信以为真的传说。”“这个请求可以接受。但是这段曲子得先弹完。八卦固形阵，收！”说着众人受到的定身咒都被解除，那三个月人与一度被永琳用天网困住的其他护卫者只好空手返回月之都，而竹取夫妇和他的仆从也在琴音的作用下停止了悲伤，忘掉了了关于辉夜的一切。

左道艾

大哥你的脑洞真的是很大呢

玉虚宫的阴阳玉

二十三、
       另一头，虽然天皇他们得到了传说中服用之后不老不死的神药，但是天皇与麾下都沉浸在辉夜离开的伤感之中，没有一个人对这不死之药感兴趣，不久天皇甚至为了断绝对辉夜的念想下令将其投入富士山中烧毁。当姜尚赶到都城的时候，负责销毁的不死药的队伍已早已启程前往富士山。
      那支队伍的负责人是一个叫做月岩笠的中年人，手下有数十个士兵，天皇给他们的命令是将蓬莱药连同药壶一起投入火山口中。当姜尚到达富士山的时候，他只看见了一堆士兵的尸体和一个呆呆地望着火山口的白发女孩。“小姑娘，这些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月岩笠大叔，我对不起你啊！咲耶姬，反正现在我也是不死之身，就算杀不死你也不会让你好受！”说着她捡起最近一个士兵留下的长枪，径自坠入火山口中。“咲耶姬？这不就是封印富士山之火的山神嘛，看来这药放到这里销毁会令她不安啊，不过让这帮凡人自相残杀并让其中看起来最弱小的成为新的蓬莱人这招也忒歹毒了些。”就在姜尚对着火山口嘟囔的时候，一团大鸟一样的火焰从都城的方向飞来，细看后发现它几乎跟凤凰一模一样，只不过是半透明的灵体，“为什么这家伙这么像东夷的图腾凤灵呢？难道说这孩子激起令早已被世人淡忘的图腾灵重生？”话音未落，这大鸟便坠入火山口中。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在一阵惨叫声过后，沉寂许久的富士山，竟然喷烟了，随后便是那个成为不死之身的女孩与鸟状火焰一起被喷出火山口，“老爷爷，您是天上的神仙吧，能不能告诉我我身上这只火鸟是怎么回事。”“孩子，我现在只能确定你已经与那只火鸟融为一体，可以随意调用它的力量，至于那火鸟的来源问题嘛你先得告诉我你是谁家的孩子。”“我是藤原中纳言的庶女，叫我妹红就好了。”“既然是藤家的孩子，我曾有听说你们的祖先曾以凤凰为图腾的说法，看样子是你们家的守护图腾飞来与你合体了。对了，你现在衣服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要不找几个衣服还算完整的士兵换一套吧，放心，作为一个拥有千年以上道行的仙人，这点定力我是会有的，你换衣服的时候我是不会看你的。”“好吧，你可千万别看，千万别看啊！”“当然不会，待会我还要教你一个比较简易的防火符，这样你就不用天天换衣服了。”“呐，我换好了，那个士兵呢？”“你先学学在这符纸上画上这些，然后把它们都贴到衣服裤子上，不过也不用每一寸都贴上，贴好后再用你新得到的力量火葬他们吧。”“呼，终于做完了。安息吧，希望不会再有人因为这蓬莱药而牺牲。”“那么，你今后打算怎么办？”“既然现在我无法与咲耶姬为敌，那么我的第一件事就是下山修行，另外老爷爷，天上有蓬莱药的解药吗？”“很遗憾，至今无解。另外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是否愿意让其他人忘掉已经成为异类的你的过去？”“那样最好了，我不希望他们继续为我担心，对了老爷爷，您想怎么做？”“用这古琴的琴音，让世人不再相信曾有月人来过。”“老爷爷多保重啊！”“你也要保重啊孩子！”说完，姜尚端坐在山顶，再次弹奏起了伏羲琴，而妹红也随着琴音化为凤凰落入山脚的树林之中。
    琴音结束后，姜尚再次挥舞起盘古斧，将伏羲琴送回坟墓之中。“呐，此琴毕竟是天上之物，现在你还要它在此存放多久？”“20年，只要宁珂郡主的灵魂能完全净化，我愿意让它也回归天界。”“那好，御剑燎原！”说着姜尚召唤出了那十七把封印之剑，将其排成一圈插在伏羲琴上，“好了，有它们代替你，现在我可以保证这琴在二十年的时间内没有任何别有用心者能接触。那么，你该随我回昆仑了吧，宇文拓。”“好吧，现在我心愿已经了结，该回到我真正的故乡了。”
    “咱们看样子还没出欧罗巴，宇文老弟啊，要不跟我讲讲我们分开之后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个看样子是妖魔的宁珂郡主究竟与你有何恩怨？”“唉，说来话长，其实我一直很喜欢她，哪怕在觉醒之后发现她并非人类也以世间妖怪并非皆为恶类搪塞自己，甚至当她提议用屠杀六城民众以获取万灵血和架设大地六芒星的时候我也没发现异常。”“等等？你为何要使用万灵血这种牺牲无辜者性命的玩意？”“因为我直到取完所有万灵血之后，才发现原来一个叫陈靖仇的前朝皇族有炼妖壶。至于宁珂的事情我直到陈靖仇的一个名叫拓跋玉儿的盟友试图盗走我收集的所有神器以阻止我建立所谓九五之阵称霸天下的野心，要不是我用自己的能力及时赶到，她早就被伪装为盟友的宁珂杀害了。”“那后来呢？”“后来我与陈靖仇一行来到了通天塔，不得不手刃试图令结界裂痕扩大的西方魔将宁珂。”“原来如此，对了，你认识古月圣吧，就是那个随陈靖仇一起协助你的神仙。”“认识啊，你这斧头就是从他那里得到的吧，看样子我离开华向西的消息也是他告诉你的吧。”“是啊，看样子你是为了寻找救赎才一路向西的吧。”“然而我至今仍未觉得已经得到救赎，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用‘我心我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来麻痹自己，但我还是未能得到安心。变回原形之后我一度试图进入地狱来惩罚自己，但是彼岸说我这种净琉璃之镜无法看透的灵魂审判不能，于是我只好在欧罗巴继续陪伴琴内的宁珂之魂。”“对了，既然你去过彼岸，那六万生灵的灵魂是如何安置的？”“据彼岸那边的书记官所述，这些无辜的生灵一开始对我确实充满憎恨，甚至化为怨灵，但是看到我们登上赤贯星去修补天穹结界，他们都释然了，安心进入新一轮轮回。”“哎呀，是昆仑山，我们到了。”

玉虚宫的阴阳玉

二十四、
    这一次，他们是直接来到山顶之上的浮岛，不过第一个来迎接他的依然是老友四不像：“子牙，你升到天人那么久了好不容易回咱昆仑探望一下也不想先见见我，幸亏我自己住得近，还是能第一个迎接你回来的。”“抱歉，因为我现在有些事情，今天我是带着一件流失多年的镇山之宝回来的。”“难道你把昆仑镜带回来了？”“正是。”就这样，姜尚与化为人形的四不像一起走进了玉虚宫，这回不止是元始天尊，他那十一个早已修行有成的师兄也齐刷刷地排在两边迎接，“真没想到啊，子牙你居然把这镇山的昆仑镜给带回来了，当初在蟠桃会上这镜子离奇失踪的时候我就有预感是它自己渴望下凡，现在它的使命已经完结，是该回来了。从今以后，你昆仑镜就一直留在这里，如果你觉得有需求的话我会见机放你下凡的。”“多谢天尊安置在下。”“师尊，诸位师兄，我恐怕不能在这里呆多久，因为我还欠着盘古斧尚未归还。”“居然把盘古斧都弄来了，既然这样，后山有个传送阵，可以直接连通我们三清的洞天与华胥天的，这样你可以通过先传送到蓬莱的方式更快地接近盘古沉睡的海中建木的。”“谢二师尊指点。”
    就这样，姜尚通过传送阵到达蓬莱岛上的浮岛，“子牙老弟好久不见啊，听说你把昆仑镜弄回去了啊。”“南极老兄、张果老兄、骊山老姐，我刚从传送阵出来，你们咋就都知道了？”“师伯刚刚告诉我们的，另外其实我们来迎接你是希望你去看一看徐福老弟。”“好啊，最近刚好也处理了一件关于蓬莱药的事情。”就这样，三人一起从浮岛降下，来到了孤悬于海中的蓬莱岛本体，见到了正在为优昙华修剪的徐福，“嗨，小徐，在岛上过得还好吗？自打把你这不死之身安置到这里已经不知多久没见面了。”“还好啦，虽然看着一个个师兄弟师侄孙升入天界而却我受困于这副不死之身有些难受，但是每天能侍弄这些花花草草，与灵猿仙鹤这样的小动物玩耍，从同门与访客们那里得知一些外界的情况我已经非常满足了，我甚至在想我恐怕会是最幸福的蓬莱人。对了，最近我听说你遇上了一个被咲耶姬骗去吃蓬莱药的家伙对吧。”“是啊，那姑娘居然还把自家的图腾灵给激活了，说来她之所以得到不死之身，还是那些月人的功劳，不过把蓬莱药留在地面的那俩月人现在也成了被迫隐居了。其实我还有正事要办，这盘古斧该物归原主了，告辞！”“告辞！”
    之后，姜尚带着盘古斧，来到了盘古所在沉睡的海中建木。这盘古，本是与天帝等人一起创立天界的上古大神，然而由于自身神力消耗过大，外加无意卷入权力漩涡，所以不久便决定沉睡于此，并让自己所植的神树建木与身体融为一体。“呦呵，居然不是小白狐来还盘古斧，不过你这孩子在你三位师父拜访时提到过，叫姜子牙对吧。”“晚辈正是姜子牙。”“说来这次出借也挺久的，一开始是几个凡人小朋友要借这斧头去退治饕餮救师父，后来他们几个把斧头斧头交给小狐狸后那家伙又自作主张给了你，说吧，你又拿他做了什么？”“去借用远在世界另一头的伏羲琴，顺便把放在一起的昆仑镜给带出来。”“是这样啊，我这建木东边便是小何和那小白狐居住的仙山岛，希望你能去看看，另外我觉得我该睡一阵了。”
    就这样姜尚辞别了入睡的盘古，向东来到了仙山岛。这仙山岛虽然不及蓬莱岛那样气派，但也有一种遗世独立之感，而且这仙岛上居然有一个遗世独立的小村庄——天外村。“这位小哥你好，然翁和古月两位神仙今天在家吗？”“他们刚刚从对弈亭下完回家，说来你似乎是他俩的朋友来着，不过我居然忘了你上次来咱这是什么时候了。”“哎呀，上一次都是千年前的事情了。”说着，姜尚径直走进了村北的然翁居，正好见到了还把当交通工具用的剑插在地上的两位老友，“我说你们两个既不想重蹈赤松子的覆辙，又想让这些追随你们躲避战乱的人类与妖魔和平共处的办法是啥，原来是教他们一起升仙啊，我说咋全村都是仙气呢。”“那当然，这样子大家都是同类，而且这岛逛腻了还可以去别的地方玩耍，唯一的问题就是毕竟大家都是仙人，大家也懒得繁衍下一代了，这村子越来越不像村子了。对了，你的斧头还回去了吧。”“那当然，说来我也有千年没来了，要不咱几个唠嗑一下这段时间大家碰上了啥样的故事啊？”“好啊。”......
       就这样姜尚继续他作为天人的云游生活，直到开元十九年的时候又一次遇上了江连。“江连兄弟，看你今天这身打扮，难道玉帝又降什么旨意下来？”“确实如此，恭喜你，从今开始你就加入天庭众神的队伍之中了，待会我还会去召另一个天人与你一同上天庭。”就这样，他俩来到了孔丘在华胥天的居所前，“仲尼老弟，没想到这次咱得一起去见玉帝啊。”“子牙前辈，能和您一同受封是晚辈的荣幸，不过最近我没怎么关注人间，为何今天玉帝会特地降旨封咱俩为神？”“都是托唐皇李隆基设立文武二庙所赐，正好咱分别是武庙和文庙的主要受祭人，然后咱以前在人间留下的影响也被玉帝肯定了。”“确实如此，其实成神与成仙最大的不同就是只要拥有足够的信仰就行，不过必须要有我们天界认证才能正式加入天神的队伍，不然受淫祀的草头神轻则重新打入轮回，重则被判为妖魔进行讨伐。”“看来神也不是那么好成的。哎呀，现在祭坛到了，该去天庭了。”“参见玉帝。”“孔丘姜尚接旨。近日唐皇李隆基在人间封汝二人为文武二圣，受万民敬仰，而朕与众卿亦经过多次审查，见汝等德才堪当此称号，故封姜尚武成王，孔丘文宣王，护持华夏文武百官，钦此。”“多谢陛下恩典。”“子牙，你的府邸就在近日再次下凡投胎说是去见证天竺进入末法时代的托塔天王的府邸隔壁，至于仲尼的府邸便在子牙的对面。东西搬来以后你们该准备朝服了，不过今晚的接风宴可是在托塔天王府举办的，替他老爹看家的哪吒说他请客。”
    这一次的宴会的客人分为文宣武成两桌，分别宴请两方的在天界的亲友师徒，由于文武二圣都曾是自己的学生，甚至连太上老君也应邀出席参与，不过最特别的是居然来了个高天原的友人。“子牙老弟啊，这个高天原来的狐狸是怎么回事？”“其实我也是在华夏诞生的，只不过成神的地方是在扶桑，而且还是子牙第一次去扶桑时就交上的老友。”“原来如此。大家开始行酒吧。”......

玉虚宫的阴阳玉

二十五、
    散会过后，大部分客人参观完文宣、武成二府便离开此地，但是还有几个旧友留了下来，例如孟轲和荀况在文宣府探讨继续争议多年的人性善恶问题直到午时，而太上老君也与两人畅聊多时。在老君辞别武成王府之后还有一个客人迟迟不肯离去，因为她要于姜尚讨论的话题有些敏感。“现在其他人都走了，涂悦姐，能不能告诉我当时寄宿在你的神社的八云紫现在恢复得如何。”“那家伙已经能独立行动了，虽然身体还是有点虚，但还是坚持要离开我的神社，而且还把我的侍女小蓝带去做式神。说来我挺舍不得小蓝这么贤惠的孩子，可那孩子大概照顾紫久了对她产生了感情，而且对紫现在的身体不放心，所以她自己对于被紫拉去当式神倒是蛮乐意的。”“式神？这不是像南极师兄帮三师父去扶桑传教时收的那个叫役小角的徒弟的那俩跟班鬼一样的玩意吗？没想到她一妖怪也学会把别的妖怪当式神用啊。”“这就是子牙老弟的见识不够了，扶桑最早的式神便是一个叫饭纲三郎的大天狗收下来的那几只管狐。”“说来在下有个叫张果的师兄也有一只驴形式神，虽然那个式神也就是个脚力，不过携带起来着实方便，听说最近他又骑着那家伙在人间游玩。过段时间我打算去联系一下昔日当过我坐骑的四不像看看他乐不乐意当我的式神。”“怎么，你也要收个式神？，为何不直接把他接到你府上来呢？”“那家伙毕竟当初是主动请缨去当我的坐骑的，原本是自由身，而且在我平定武庚之乱后便送它回去了。”“原来如此，希望下次见你的时候他能当上你的式神，告辞。”“告辞。”
    同年，一位叫梅丹佐的堕天使向彼岸和天界请愿希望投胎为人以赎清自己的罪孽得到同意，不过中途出现了偏差，他的旧友，早已成为魔王的路西法也乘机投向人间，于是天帝因此召来相关各神进行投影会议。“首先天帝大人请恕臣妾和转轮王无能，把路西法的灵魂放出地狱，不过我们两个都觉得这路西法反正都顺便喝了孟婆汤，就算脱离地狱重获新生，说不定也能获得救赎，回归天界。”“转轮王长期管理轮回不了解路西法我还理解，但是赫卡提亚你这看管地狱的咋也没我这路西法的创造者外加最大的敌人了解他？那家伙作为我最用心但可惜也是最失败的作品一直想推翻我们几个甚至天帝大人让自己取而代之，而且就算跟巴力之流结盟也未曾想要到跟我和解，现在他就算喝了孟婆汤失忆也会在某一天觉醒自己的魔性的，我听负责监控地狱的天使乌列尔说，路西法甚至已经派手下到人间准备随时唤醒他了。”“对了，天帝大人，为何要把我和释迦也一起叫来？”“据雅威所述，那个叫梅丹佐的堕天使根据你们的曼陀罗阵发明了反曼陀罗阵，而他又是路西法的曾经的好友，所以他们有可能在你毗湿奴或者你释迦的信众区内成魔，几位要好好准备一下。”“那么他们现在在哪？”“欧洲，法兰克王国的高卢地区，两个都在那里。梅丹佐投胎于一个居然有华夏血统的日耳曼人家中，而路西法则投胎于一个没落贵族家中。”“既然现在这俩还都只是普通的人类小孩，那么过上十几年朕会再召集诸位，看看他们有什么新的动向。”
    虽然这次是秘密会议，但是路西法越狱的消息还是在天界流传，因为天帝与雅威都知道路西法这个影响力与野心都颇大的魔王越狱这种事情与其等他恢复魔性变回魔王姿态为祸一方才暴露不如提早预防，不过天帝告诫在他与梅丹佐成年以前不能轻举妄动，所以那些嚷着要乘早把路西法赶回地狱的激进派也未能有所行动。就这样过了十八年，梅丹佐的转世赛特和路西法的转世麦尔斯都成为了法兰克的骑士，不过一个是权相丕平身边的秘密工作者，而另一个却是实际上属于教皇的护教骑士。
    这消息刚刚传到武成王府的时候，姜尚正在跟同样已升仙成神的张良议论三界形势。“子房老弟啊，我听二师父讲，在赤贯星异变的时候，进攻天庭和华夏地区的西方众魔的领袖就是那个叫撒旦的家伙，听说你在黑火最后一次暴走的时候也见过他。”“是啊，那家伙似乎还是唯一一个成功驾驭住黑火的。”“理论上还有一个家伙可以，那就是守护地狱的女神赫卡提亚也行，不过现在创造黑火的方法看样子已经失传了。”“是啊，黑火这种能量那么可怕，连赤松子老师都被折磨得进入永眠，不过话说武成王前辈，听说你也曾经利用过黑火之力，是这样吧。”“是的，当时我原本自信地认为自己的仙人之躯便可驾驭被封存在九鼎里的黑火之力，还试图用它来平定三监之乱，事实证明那玩意真的不是我等所能控制的。说来自打你被召到这里给我当副手也有十几个春秋了，这段时间一直是你师兄犀牛衍和妻子水镜来经营桃花源的，要不今后每隔二十个春秋我就放你回去渡一年的假咋样？如果方便的话啥时候把你妻子也带来，我觉得那孩子有点将才。”“能给我放假当然好，但是带水镜来就算了，那家伙的脾气太倔。”......

余命无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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