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夜母的聆听者 于 2016-5-5 03:01 编辑
我回了下头,看了眼她们的反应,褐发少女眼中充满了愤怒,而金发少女的眼神则很复杂,既有失望也有不解还有更多的坚定,这种眼神我在我的某个故人身上也见过,当然眼神里失望的部分的目标依然是我。我不喜欢这种目光,于是,我加快了脚步,走向了火车站,打算搭下一班列车去机场。 两小时后,我依然站在静冈的街头,嘴上照例叼着香烟,只不过不同的是,我现在身边多了两个少女的身影。人生总是充满了惊喜与意外不是吗?正如快200年前那个著名的电影里的台词,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是什么口味的。虽然,你只要买一盒单一口味的巧克力就可以避免这种情况,但是现在不是吐槽的时间。至于为什么我居然会和这两个少女站在一起?我只能说What afucking life。 我信奉的永远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和别人的死活与我何干之类的信条。今天我也依然没打算破例,之所以我会回到这个城市和这两个神秘学爱好者少女一起驱魔,则完全是因为我在火车站发生的事。 当时我正舒服地靠在吸烟室的沙发里惬意地吸完了一支烟,打算小睡一下,当我闭上眼睛,梦境里却一直倒映着金发少女悲伤的眼神,我自己也心神不宁以至于难以入眠。我以前也会遇到这种情况,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法师,我的第一反应自然是当然是进行一次占卜。(虽然更多的时候我的第一选择永远是一瓶苏格兰纯麦芽威士忌,但是在这个岛国的火车站我似乎难以做出这个选择。)而且,这一次我心神不安的程度让我自己也觉得诡异。 虽然我不信命,也不信神(这种生物死在我手里的至少2打这还是保守估计),但是对于未来的情况我还是宁可多一些了解,这些多出来的东西已经不止一次地救过我的命了。我又点上了一支烟,这次我用的是巴尔干那边流行的占卜法咒,相传古希腊德尔斐神庙的祭祀是靠吸入香料烟气,并向神祈祷来获得神谕的。19世纪末的时候,安东尼奥·萨利赫克托依靠这这种传说改进了占卜咒,具体来说是把香料的烟气改成了香烟,上帝保佑你的灵魂,老安东尼。我念了咒语,吸入烟气,准备好纸笔,慢慢进入一种恍惚的状态,我的手在便笺上移动,写下一些只言片语,过了一会儿,我从那种玄乎的状态中脱离。我看了看纸上写的字,只有几个我能勉强辨认出来。 这几个词语是:chercher,diable,souhaiter,剩下的词语就是一团扭曲的符号,我挠了挠头觉得难以把这几个字联系在一起,但我总觉得那个金发少女没那么简单,而且心中那个大事将要发生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我扔掉了烟蒂,决心回去找到那两个少女,这次的大事我看来是躲不掉了,总得早作打算以免措手不及。因此,2小时后,我取消了凯撒宫的套间预定,和两个少女走在静冈的街道上。 “如果你们打算参与进来,那么接下来的安排你们就得听我的。”这是我找到她们之后的第一句话,我以为也许会遇到冷遇,却没想到两位少女依然热情不减,她们脑补了什么我不想知道,至少从结果上来看对我是有利的,这就好。我带着她们走在街道上,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研究一下这个破东西。希望我的预感和占卜没有骗我,要知道,这次的工作可是无偿的。Vie demerde。 —Fin
JournalNuméro Cinq Juin, 19, 21XX 13:28 日本静冈 离我从火车站回到城市内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我只是带着2个少女寻找着各种材料,merde,这些材料钱还得我自己付账,在我后面像跟屁虫一样的少女们除了好奇得发亮的眼神以外没有给我任何实质上的帮助。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件给了我很多奇怪的预兆让我心神不宁的话,我现在应该坐在去维加斯的客机头等舱里享受空姐高质量的服务了吧,但是这种心神不宁的感觉让我更加不爽,很多法师都经历过这种状态,虽然引发这种状态的事件不一而足,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些事件对于我们的命运来说都将是至关重要的。有时候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可以获得很大的机遇,当然,要是你走了步臭棋的话……自己死于非命已经算是可以接受的结果了。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法师迷信着占卜法术呢?当然,我不在那个行列里,我只是笃信有备无患而已。 我一路默默抽着烟,带着两个少女又一次走到了城外的神社广场上,两个跟屁虫一直有搭话的意图,但是全都被我无视掉了,于是在我身后1米远的地方跟着的少女开始了窃窃私语,这次我连偷听的兴致也无。金发少女奇特的眼睛对我的吸引力也消失了,根据我上次驱魔时的表现和我那次偷听的结果来看,金发的眼睛似乎只是能看出所谓“异常”及其强弱罢了,虽然稀有,但并不是独此一家,我的兴趣至此完全消失。 看她能在城里自己找到这个恶魔宝藏也不是庸才的份上,加上跟老苍蝇我还有点“历史遗留问题”,让他们跟着我旁观一次驱魔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她们越来越放肆的行为让我开始怀疑这个决定的正确性。2个女孩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走到了和我并排的位置,其中褐发的那个开口用日语连珠炮般地问道:“大叔,你是哪里的人啊?真的是以驱魔为生吗?你上次用的真的是魔法吗?” 我并不想回答,就像和刚才拒绝她们搭话的举动一样无视掉,但是这两个少女的执拗让我败下阵来,因为过了两分钟,金发的少女就又用英语重复了一遍,我叹了口气,用日语回答道:“法国,真的,是魔法。” “唉,大叔是法国人吗?大叔你今年多大了?大叔你叫什么啊,我们总不能一直叫你大叔吧?”褐发少女似乎受到了鼓励,再接下来的几分钟内吐出了更多的问题,让我的宿醉症状又加重了不少。刚才说过,她们对我来此的动机似乎有微妙的误解,只不过这种误解对我有利,所以我不加解释,但是现在看来副作用也挺明显。 我忍着头疼带着两个少女来到了昨天的神社,这个神社现在充斥着恶魔的臭味,简单来说就是硫磺和腐臭,我皱了皱眉头,我并不是唯一一个展现了恶感的人,金发也捂住了鼻子。我指挥着这两个少女在地上画出和昨天一样的法阵,与此同时我坐在一边喝着便利店里的威士忌顺便抽起了口袋里装着的香烟。 等少女们画完了阵图,我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点上蜡烛。把那个恶魔雕像扔在了阵中。 挥手让少女们退后,我深吸了口烟,开始对着雕像释放法术,拜这两百年的电影剧情所赐,所谓的“神秘学爱好者”普遍认为驱逐恶魔就是一个人捧着一本咒语书绕着圈念着拗口的拉丁语。对于这种普遍误解,我一向是嗤之以鼻的,毕竟,如果我们驱魔都是这个样子的话,200年前人类的语言早就被统一为恶魔语了。
----- 因为在忙考试不小心忘了一次月更。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