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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别样的提干】 在缠了他好几天之后，小泽恭役终于腾出时间并请到了假，跟伊吹萃香一起去南京市区玩。 他们的军营在很偏远的地方，虽然有协议在先，月都保证不会无预警轰炸非交战区的军事设施，但这座新修建的军营依然做足了伪装和软硬防护措施，附近也有空军的防空导弹部队撑保护伞。 不过对于这座军营里面的兵来说，这破地方实在太偏僻，跟外面的联系相当不方便，连战地老乡都不来了，晚上饿的时候都没办法偷买方便面和火腿肠，更没办法偷偷点外卖。 对于想休假出门的日本籍官兵来说，还有一件更蛋疼的事。他们来中国的过程太仓促，甚至连回驻地收拾东西的机会都没有，完全是空着手来的。如今他们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悖论：想进城玩得先有便服，但这里快递不到，只有先进城才有办法弄到便服。 其实非要穿作训服去城里玩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样太显眼包了，很容易被纠察找麻烦。偏偏他们还是日本人，而这座城市叫南京，穿着解放军军装在这里说日语，弄不好会出人命。 所以，小泽恭役的最终解决办法是，花好几天找营区里其他连队新来的中国籍官兵借衣服，甭管合不合身、搭配合不合适，总之最后勉强借到了—— 你说为什么不找自己连队的下属借？因为小泽恭役没有穿女装的爱好。 “啊——好漂亮的城市啊！” 刚一下车，萃香就在高楼大厦之间像杰瑞一样转起了脑袋。这座城市如此繁华美丽，怎么看都看不够。这里好吃的好玩的这么多，一天时间可逛不完—— 可惜上级就批了一天假。 “小泽小泽，咱们现在先去哪？” 小泽思考了半天，说出了一个能让中国人笑喷出来的词： “万达广场？” “嗯？那是哪里？” “呃……我就认识这个，总之是个好地方！”眼看萃香就要跑没影了，小泽连忙拉住她的手，“走了！其他先别管，咱们先去吃一顿！” 说是吃一顿，但在吃啥的问题上，两人又争执了起来。小泽一眼看中了萨莉亚，但萃香想找一个能喝酒的地方，实在不行就吃点中国特色的东西。讨论到最后，他俩终于达成共识—— 吃火锅，去大名鼎鼎的海底捞。 可惜小泽自从大学毕业当兵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中国，海底捞更是一次都没吃过，他完全不了解这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面对热情过头的海底捞服务员，他尴尬得脚趾头都快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 “这是您女儿吗？哎呀好可爱啊！这对角是怎么固定的啊？跟真的一样！” “你们来自日本吗？来中国旅游就是要吃火锅啊！您选择这里真是有眼光！” “哎哎哎，小孩子不能喝酒，您快阻止您女儿！” 他不敢解释这是自己女朋友，怕别人报警把他抓起来。好在萃香听不懂普通话，只顾着大口炫肉，这才没闹出不得了的纠纷来。 吃饱喝足之后，本次出游的重头戏就正式开始了—— 买酒。 “哇——好多美酒啊！全都买了吧！” “不行！只能买两样！我没钱啊！” 话是这样说了，但萃香还是一股脑将自己看中的酒塞进小泽怀里，而紧张兮兮的他抓紧时间看价签，趁她不注意把昂贵过头的酒悄悄放回去。 这家烟酒店的老板也是头一次看见有人这样买酒，俩还是外国人，于是从柜台探出身子，饶有兴致地看热闹。 “小泽你看！茅台！五粮液！我要买的就是这个！” “不行！很贵啊！” “怎么贵了！我就买这一次！”萃香一跺脚，回头发现小泽怀里就剩两瓶，顿时来了火气，“你怎么把酒都放回去了！？” “都说了我没钱，你买这么多干什么？部队禁酒啊！你带这么多回去是想让我死吗？” 萃香不满地皱了皱眉，拿起两瓶飞天茅台递给小泽： “那我买这个！” “你……” 小泽凑近货架一看价签，顿时就急了。他将这两瓶酒抢过来放回去，然后去隔壁拿了两瓶红星二锅头回来： “你买这个行不行啊？这个度数也很高！” “不要！我就要买这个！” 萃香大声嚷嚷发起了脾气，好在她还算懂分寸，没把小泽手里的酒给拍到地上去。 “你知道这个多少钱吗？我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啊！” “我就买这一次！一次还不行吗！？” “不行！” “那我就不走了！你自己看着办！”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店老板及时制止： “哎哎哎！你俩好好买酒，不要吵闹！” 见他俩一声不吭看着自己，店老板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喂！听得懂中文吗？要买买，不买出去！” 虽然听不懂普通话，但萃香还是理解了这场面的意思。她重新拿起那两瓶飞天茅台，撅着嘴说： “就买这个，其他不要了！我就买这一次！” “你……” 小泽看看萃香，又看看店老板，咬咬牙同意了： “好好好！买完赶紧回去吧！”
花好几个小时去城里，又花好几个小时回军营，俩情侣人都快颠散架了。 走在军营里披着伪装网的道路上，萃香迫不及待地掏出一瓶茅台，捧在怀里观赏把玩。小泽在一旁紧张得不行，又怕她失手摔碎它，又怕被哪个不得了的人看见。 嘿！还真是怕啥来啥！前方开来一辆东风猛士，本来打算离开这里，见到他俩后，一个大拐弯，停到了他们身边。小泽本就提心吊胆，结果一看车牌—— 卧槽！是旅长的车！他怎么会来这里？ 萃香正对着这瓶漂亮的酒流口水，猛士后座车窗缓缓摇下，一只穿着陆军冬常服的手伸了出来，示意她把手中的东西给他。 “嗯？旅长，你怎么在这啊？” 萃香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甚至还向他问好。武思尧接过她递来的酒，左右打量一番，对她露出微笑： “茅台？酒品不错啊！还是飞天茅台！” “诶嘿嘿！我可听说它很久了！不错吧？” 萃香还在没皮没脸地嬉笑，而一旁的小泽魂都快吓飞了。他伸手用力一晃她的肩膀，弄得她很不解： “干嘛！？” 小泽用眼神示意萃香看旅长，她这才发现他的脸色黑到了极点： “伊吹萃香，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是吧？” “呃……啊？” 武思尧没有继续理会她，而是拍拍坐在他身边的琪露诺，小声耳语一句。琪露诺心领神会，开门下车，面带微笑走到两人跟前： “萃香，把酒给我。” “呃……你要干嘛？” 虽然意识到不妙，但萃香还是把另一瓶茅台递给了她。琪露诺将这瓶酒也交到武叔叔手中，然后瞪着萃香，突然抬手“啪”、“啪”两下，用两坨冰块冻住她的角。 “啊——你干什么！” 萃香惊慌失措地抓住冰块，却发现这两团冰块被她施加了灵力禁锢—— 她的灵力被封印了，别说法术，连蛮力都使不出来。 “可恶！这招谁教你的！给我解开！” “是八云紫教我的。”琪露诺得意地说。 鬼族通常头上都长着角，这是他们的典型特征，而鲜为人知的是，这也是他们的弱点。只不过鬼族通常都有强大的战斗力，想打中他们的角，还不如加强实力正儿八经正面对抗有胜算。 然而萃香不一样，她的角又宽又大，距离够近的话很容易得手，更别提琪露诺还是突然袭击，更加难以防备。 “请一天假出去就为了买这个是吧？伊吹萃香？”此刻武思尧也下了车，像抓小鸡一样拎起萃香的后衣领，将她甩进车后座，“进去！” 看着琪露诺从左侧上了后座，控制住萃香，武思尧一边坐进副驾驶位，一边指着小泽让他上车： “小泽你也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俩！” “啊——放开我！”一群人上了车朝营区里开去，萃香仍在大喊大叫，“好冷啊！我不要跟这个冰精坐一块！放我下去——”
“抓我干嘛呀！给我解开嘛！” “解开啊，琪露诺！我好难受啊！” 营区的办公室里，面对旅长以及被叫来的营长，伊吹萃香依然吵吵闹闹。武思尧气极了，用力一拍她的脑袋，呵斥道： “吵吵吵，你还敢吵！不知道我抓你干什么是吧？” 说着，武思尧指着他们俩，质问营长： “你部下趁着休假去买酒，还买茅台！你这工作怎么做的？不管他们吗？” 营长也很委屈，但也不敢大声说话： “旅长，她是编外人员，自由散漫习惯了，我哪管得住她呀？” “你管不住她，还管不住她对象吗？小泽恭役是不是你部下？你还管不住他？” 这一句话就把营长给噎住了，他狠狠瞪了小泽一眼，而后者缩着脑袋，一句话都不敢说。武思尧训斥完营长，转头朝着萃香火力全开： “伊吹萃香，我说了多少次，部队禁酒，部队禁酒！你耳朵都听哪里去了？” “我是鬼族，我怎么可以不喝酒啊！”萃香哭诉起来，“之前一直在打仗，多久没喝了，让我过一把瘾还不行嘛！” “那你这都买的啥？啤酒不能喝是吗？” “马尿有什么好喝的啊！”萃香不满地叫嚷起来。 “还敢顶嘴是吧？”武思尧狠狠一锤桌子，吓得众人浑身一震，“知不知道你买的啥？知不知道这一瓶酒多少钱？这酒上了重点名单知道吗？你还敢顶风作案！？买啥不好，你买茅台！？” “呜……不就两瓶酒嘛……”萃香委屈地撅起了嘴。 “不就两瓶酒？啊？” 见她这样油盐不进，武思尧火气上来了，他指着桌上那两瓶茅台，怒气冲冲地问小泽： “来，你说说，这两瓶酒多少钱？” “……两瓶快一万了。” 飞天茅台本来就贵，更何况现在还是战时，各种东西都在涨价。 “花谁的钱？” “我的钱。” “那你一个月工资多少？你卡里还剩多少钱？” 小泽看看萃香，又看看营长，最后对旅长露出为难的目光。武思尧抓起一瓶酒，指着她训斥道： “伊吹萃香，你在你族人当中好歹也算一号人物，你花男人的钱算什么本事？你进了人类社会，什么都没学，光想着当捞女是吗？这一万块够普通人花多久你知不知道？你眼睛眨也不眨，花你男友一万块！？” “可我哪有钱啊！你又不给我编制，又不给我发工资，我上哪去弄钱啊！” “我给你编制？啊？你服从管教吗？你遵守纪律吗？你散漫成那样，令行禁止都做不到，我招你进来败坏部队风气吗？你让我给你弄编制？”武思尧数落了她一通，指着小泽对她说，“我允许你跟他在一块，已经很开恩了！你知不知道上级都怎么说我吗？你还敢得寸进尺？” “可我真的好想喝酒啊，呜……我是鬼族，不喝酒会死啊！” “说了还不听是吧？伊吹萃香！？啤酒、米酒、二锅头，你喝什么不行，非得喝这高档酒！？”武思尧愤怒到了极点，指着门外大吼起来，“行啊！既然你非要这样，那你就跟他分手！离开这里你爱喝啥就喝啥，别来祸害我的干部！” 这一番话着实把萃香镇住了，她愣愣地看了旅长好久，流下眼泪，大哭起来： “呜呜呜……我不要！我不要跟他分手！我爱他！我爱他啊！呜呜呜……” 此话一出，引得门外一番哄笑。营长快步冲向门口，猛地拉开门，只见那群偷听的女兵正嘻嘻哈哈逃之夭夭。他摔上门，走回旅长身边，开始打圆场： “旅长，这酒已经买了，也退不回去了……这样吧，这酒先扣着，让她自己出去挣钱！挣够了还给小泽再赎回来！” 武思尧抬头看了他一眼，将目光转向萃香： “营长说的听到没？” “呜……可，可我不会汉语啊……” “学会不会？跟着一起学！能不能学！？” 武思尧是真的绷不住了，捶着桌子冲她大发雷霆，吓得她连连点头： “能能能！我学！我学！呜呜呜……” 听到她的保证，武思尧这才稍微消了点气。他示意琪露诺解开萃香角上那两个封印大冰坨，又挥挥手让他俩滚蛋。 看着小泽牵着哭哭啼啼的萃香往外走，他严肃地提醒营长： “给我看紧他们俩，别再搞出事情来了！” “是！我明白！”
跟中国将军见面之后，詹姆斯花了好几天浑浑噩噩倒时差，到今天总算作息正常了。 八云紫带他来的这个地方，是兰州——甘肃省省会。虽说这里也是重要的军事重镇，但它在西北，相比东部地区足够“偏僻”，目前只有轨道舰队能够威胁到这里，而它们已被一纸协议“封印”了能力，不能随便对这里动手。 这几天除了倒时差，让詹姆斯最难受的地方就是饮食。倒不是部队食堂做饭不好吃，他是正宗美国白人，完全不会用筷子，无论是兰州牛肉面，还是普通的中式快餐，都让他吃得异常难受—— 每到吃饭时间，他都非常想念家乡。 在语言问题上，他也是正宗美国人，只会英语，完全不会其他语言。好在现在的智能手机标配AI翻译功能，而中国军队向来是良家子当兵，人员素质普遍很高，英语多少会一点，沟通起来问题不大。 既然时差倒过来了，还有一大批美国老乡在等着，那么就开始工作吧—— 今天他接到通知，他被任命为这支美籍志愿部队的营长，跟他共事的中国籍教导员马上就来见他。 要跟中国特色的政工干部见面，詹姆斯心里既抵触，又好奇。结果当这名教导员走进办公室向他敬礼问好时，他严重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 这个中国籍政工干部，是个黑人！ “怎么了，苏利文同志？你的军礼呢？” 这句话是用英语说的，但是口音非常不对劲，是典型的Chinglish。詹姆斯是真的揉了揉自己眼睛，再定睛一看，这才最终确认—— 这名与自己平级的、未来几十年的战友和同志，真的是个黑人！ “我……你……”詹姆斯草草敬礼，斟酌再三，才开口询问，“我冒昧问一下，你是中国人吗？” “啊？你问这个？”黑人教导员被他逗笑了，“我爸是国企建筑工人，他把我妈从坦桑尼亚娶回家，我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我有中国国籍有什么奇怪的？” 此话一出，詹姆斯心里顿时憋了一团火。他们不可能不清楚，黑人在美国是什么社会地位，美国的族群矛盾到底有多严重。在中国这个14亿人口、以东亚黄种人为绝对主体的国家里，他们特地从一个人数少到约等于没有的群体中，挑出这样一个人来和他共事，还刚好是个政工干部—— 这帮中国佬绝对是故意的！这就是给他们这些美国白人的下马威！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世钊，看这，”教导员指着自己常服上的姓名牌，“姓周，名世钊，你现在不认识没关系，反正你马上就要学汉语写汉字，总能学会的。” 詹姆斯看着教导员的手臂，这套以东亚黄种人身形为尺码标准的陆军常服，穿在他身上明显袖子短了一截，就连裤脚也是悬空的，在站立状态下都碰不到皮鞋。 他的五官也是综合了父母双方的特点：皮肤黑、但也不是特别黑；嘴唇厚，但跟他在美国所见到黑人相比又没那么明显；要不是他剃了个部队标准的寸头，他还真想看看他的头发是非洲卷还是亚洲黑。 “好了，詹姆斯同志！再盯着看就不礼貌了！”教导员看出他心里在想啥，开口打断他，“如你所见，我被任命为这个独立空降营的教导员。你是营长，负责作战指挥；而我负责思想政治工作。” “我知道你们美国人是怎么宣传中国军队的政治工作的，你不了解、你有偏见，没关系，我会实际展示给你看。” “要知道，党指挥枪是中国军队的铁律，政治工作是我军的生命线。你既然加入这支军队，那就有必要了解和理解这一点。” 说着，周世钊朝他伸出手，对他露出笑容： “话不多说，合作愉快，詹姆斯同志。” 詹姆斯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于未来的部队建设以及作战指挥，他心里完全没概念。但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不可能再回头，只能在这些中国同志的帮助下尽快步入正轨，建立起新的常识。 想到这里，他也伸出右臂，与他握手： “合作愉快，周。”
工作了一整天，直到天色漆黑，武思尧以及他的小护卫才回到自己家中。如往常一样，蕾蒂从沙发上起身迎上去，接过他的外套挂在衣架上，抱了抱他，又亲了亲琪露诺，然后领着他们来到桌边吃饭。 借着手机以及AI翻译的帮助，最近几天她学会了不少中国菜。看着桌上这些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武思尧一整天积攒的坏情绪都一扫而空。 “辛苦你了，蕾蒂。” 听到这句话，蕾蒂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她牵着琪露诺的手让她就坐，自己也拿起筷子，招呼他坐下用餐。 “最近很忙吗，思尧？” “嗯，新兵下连，旅部以及各营的团队也要磨合，偏偏伊吹萃香那家伙还给我搞事情，把我气得够呛！” 听到这个消息，蕾蒂有些好奇： “萃香？她又惹什么祸了？” “买酒！买茅台！”琪露诺抢先开口，脸上满是得意，“嘿！我用八云紫教的法术控制住她了！蕾蒂你看我是不是很厉害？” “真的呀？”蕾蒂眼睛一亮，对着她的脸颊来了一大口，“琪露诺你真厉害！” 说着，一家子欢笑一团。
这边的生活有多幸福，他们所告别的那个岛国，日子就有多糟糕。 托了超级火山的福，全球气温骤降，全日本都开始下雪了。虽然地震早已过去很久，但这场浩劫远未结束，东日本境内依然源源不断在死人。 在早苗坐在简陋的屋棚下啃食国际志愿军团留下的自热口粮时，不远处的露天火葬场依旧火光冲天。尸体太多，饿死的、病死的、冻死的、还有从废墟底下刨出来的，如不尽快火化，瘟疫又要卷土重来。 饭纲丸龙的那个手下也视察到了这里，此刻这名管狐的首领注意到了她这位满头雪花、可怜兮兮的前守矢神社风祝。 “早苗，你怎么一个人？”菅牧典对她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总是这副态度，“你朋友都不在吗？” 她前阵子送走了所有朋友，现在心情很不好，不想搭理她。风雪实在太大，手中的羊肉抓饭软罐头早凉了，吃起来味同嚼蜡。但她现在只有这些东西吃，好饭菜有限，在中国救援队的命令下，全都都供应给了灾民—— 包括这些中国人在内，所有救援人员都在吃这种“淀粉糊糊”。 “我记得爱丽丝之前跟你在一起吧？你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吗？不回去看一看？” 她当然想知道爱丽丝的近况，但她看这名管狐很不顺眼，将折凳转向一边，别过脸去，冷冷地打发她走： “滚开！不要跟我说话！” 菅牧典无奈地笑笑，拉紧羽绒服领口，走进雪夜中。 大雪也覆盖了原幻想乡地区，厚厚的云层让梅莉和莲子被迫放弃今夜的观测活动。好消息也是有的，中国的情报人员查到之前她俩跟网络视频里的那名绿发女子在一起，并通过她得知了她俩的下落—— 现在，她们手中这部昂贵的折叠屏手机，又一次连上了若思的服务器。 面对屏幕上若思的虚拟影像，莲子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而她也像久别重逢的朋友一般，轻声安抚她： “好了，你看咱们不是又见面了吗？我说过有需要的时候会再来找你们的！” “我听说日本的金融系统已经全面崩溃了，你们之前把一部分钱换成人民币，这一点很明智，现在这些钱全都在，还升值了，有需要你们可以提取出来。” “谢谢……谢谢你……”莲子泣不成声。 “今晚你们那边天气不好，早点休息吧，养精蓄锐日后再战！” 若思说着，朝摄像头视野里正在靠近的两位神明问好： “两位大人，你们好。感谢你们为她俩提供庇护，有你们在，我对她俩的人身安全就放心了！” “哎呀！别客气，应该的！” 诹访子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而神奈子向她做出保证： “放心吧，只要有我们在，这里就是安全的！” 屏幕上，若思露出了端庄的笑容： “嗯，那就有劳两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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