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組 更新63F 【靈夢ALL短篇樓】

紅美鈴

　　原點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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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會尾聲，人群陸續散去。

　　醉酒的巫女靠在賽錢箱前，今天看到不少人經過這裡，一定有滿滿賽錢吧，她趁著酒興忽略那些妖貍投入樹葉的可能性。

　　擔憂巫女著涼的人偶師在神社找到一條毯子，她想替巫女蓋上時被巫女拒絕。

　　「不可以。」

　　愛麗絲並不明白，她詢問不可以的理由。

　　「這樣、會沾到酒味，要多洗一條毯子好麻煩。」

　　明明已經喝醉酒了卻因為怕麻煩的性格而保留理智嗎。

　　「魔理沙、魔理沙呢～」

　　愛麗絲告知靈夢魔理沙正陷於鬼的酒席當中。

　　「那華扇……」

　　或許方才自己說的並不清楚，鬼的酒席容納現場的所有鬼。

　　當愛麗絲還在思考靈夢找尋那兩位的原因為何，靈夢抱住眼前的人偶。

　　「愛麗絲妳的人偶可以遠距離操控對吧。」

　　愛麗絲點了點頭。

　　「那幫我洗澡。」

　　愛麗絲的人偶因主人停下操控而停止掙扎。

　　「等、等等，靈夢！」

　　站在浴室門口的靈夢抱著人偶單手推開浴室的門。

　　「不想弄髒就只能先把自己洗乾淨吧，等一下就能直接睡了。」

　　「好，這點我是明白了。」

　　所以提到的那兩位是能夠一起洗澡的對象嗎，雖然有點醋意但對於現在的情況而言並不是最優先該處理的事項。

　　「愛麗絲的人偶不是很靈巧嘛。」

　　靈夢捧起人偶想得到對方的同意。

　　謝謝妳的誇獎，不是這種情況下就好了，愛麗絲陷於複雜的情緒之中。

　　「要是沒有人幫我，會在裡面睡著……」

　　揉了揉眼，似乎連對話都開始成為負擔的靈夢踏入浴室。

　　「不、不是、可是……」

　　「所以這就是最新的自動洗澡機關人偶！」

　　對自己的突發奇想十分滿意，靈夢關上門沒有讓愛麗絲救出人偶的機會。

　　「……再說和愛麗絲一起洗很害羞…」

　　門外的愛麗絲不會聽到靈夢在門後喃喃說的這句話。

　　但人偶聽得到。

　　姑且為了遠距離操控愛麗絲在人偶身上附加過視覺與聽覺共享的魔法。

　　愛麗絲滿臉赤紅蹲在門外。

　　人偶有些固定程序只需下指令就能自動完成。

　　比如戰鬥時放出彈幕、平時打掃房子等等。

　　但並不常使用或是根本沒做過的事情還是必須交由愛麗絲親手操控。

　　就算愛麗絲洗澡時會讓人偶替自己準備各種物品，也只是在她使用時遞出去的程度罷了。

　　所以靈夢的身體，不，她是說，神社的浴室，總之，這沒有辦法，只能自己操控人偶，愛麗絲並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解釋什麼。

　　視覺共享。

　　人偶眨了眨眼。

　　靈夢在眼前。

　　她已脫下裙子。

　　她靠在牆邊沒有動靜，臉上洋溢酒精帶來的微醺幸福。

　　……真的睡著了啊！人偶首先打開水龍頭，溫泉水湧出。

　　愛麗絲聽過魔理沙說神社改建那次她召喚了溫泉地脈，與河童攜手導入了超越時代的衛浴系統。

　　開啟水龍頭就有熱水不需要先燒水這點的確領先了幻想鄉人類的科技，但實際看見也不過如此。

　　沐浴用品的架上僅有一塊香皂。

　　愛麗絲並不期許靈夢會有卸妝品或保養品，一來不化妝二來天生麗質，但是、至少、多愛護一下妳那美麗的黑髮……

　　靈夢因下半身沒有衣物遮蓋而冷醒，她想起還在洗澡，她試圖脫去上衣，不知道是因為懶還是累或是又睡著而停下動作，整顆腦袋被紅色的上衣蓋住。

　　愛麗絲知道有些情侶在情事間會因為某些舉動而讓高漲的情緒冷卻下來，比如說放了不適宜的背景樂，或是談過頭惹怒對方。

　　她並不認為自己和靈夢是那樣的關係，如果是也很好，不，到底在說什麼呢。

　　總之急遽跳動的心臟因為靈夢這看上去蠢得可愛的舉動而平緩下來。

　　替靈夢清洗身體吧，趁現在足夠冷靜。

　　……觸覺回饋的魔法要是有實裝。

　　…根本不可能冷靜……

　　人偶握著香皂將靈夢大部分的肌膚塗抹搓出泡沫，少部分肌膚人偶停下動作與門外的主人相互抗爭恥力時經由靈夢隨手抹過達成每個部位都清洗完畢的任務。

　　真是太好了與有點可惜、不，沒有可惜。

　　人偶提著大量的溫泉水澆灑全身都是泡沫的靈夢。

　　水流沿著青絲滑落地面，睫毛上的水珠讓靈夢多眨了幾次眼。

　　溫水的沖洗與到了浴室後斷續睡過幾次，靈夢稍微清醒一些，她接過水勺將身體上殘留的泡沫洗淨，接著她看向人偶。

　　「妳也沾上不少啊，來。」

　　靈夢抱起人偶沖下數勺溫泉水，愛麗絲再次認真考慮起觸覺共享的必要性。

　　將一人一人偶都沖洗乾淨後靈夢捧起人偶與她對視。

　　「謝謝妳啦，唔，上海？」

　　是上海沒錯，人偶點了點頭。

　　「沒認錯就好，愛麗絲老是把妳們當炸彈丟。」

　　「雖然魔力？妖力？感覺上是一樣的，但就像靈魂和肉體……」

　　「人類的肉體和靈魂都只有一副，要是換哪部分那還是相同的人嗎。」

　　「總覺得不太對，所以不太想呼喚妳們的名字，或許是這個緣故吧。」

　　「說不定妳們也已經是第二代？第三代？好多好多的、不同的妳們。」

　　「欸，但是妖怪所做的道具想法和人類一樣嗎……」

　　「道具有想法嗎……唔，人類的想法都不同了……」

　　酒醉沒有條理的碎語，能聽出靈夢為此曾經思索過的片段。

　　意料之外的收穫。

　　說完後靈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她伸出一隻食指放到自己的上唇。

　　「剛剛說的是祕密、不要讓愛麗絲知道喔。」

　　愛麗絲想著為什麼自己沒有在人偶身上實裝錄影或照相功能，只能將這一幕收藏於心。

　　靈夢抱著人偶從浴室中走出，她們在浴室裡已經先互相擦乾頭髮，她打著哈欠拎起人偶丟給愛麗絲。

　　「謝謝，睡覺睡覺。」

　　醉意已退大半，剩下疲倦的靈夢恢復平時的態度。

　　愛麗絲的人偶飛回她的主人身邊，愛麗絲不自覺抱起人偶。

　　她回想浴室中、不是，不是過程，是最後靈夢的獨白。

　　或許兩人對這件事的想法不會有共識，但是。

　　雖然她的人偶防水，不能保證這次完全沒有問題。

　　對，所以回去得先將火藥拿出來確保沒有沾濕。

　　晾乾需要時間。

　　人偶身上傳來和靈夢相同的香味。

　　嗯，什麼時候能乾也不知道，回去先製作新的上海好了。

　　那這個無法上場的上海就暫時保留在櫃子中。

　　嗯，原因如此充分實在是沒辦法。

　　愛麗絲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要說一堆藉口好說服自己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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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了虐就想放糖平衡自己的產物。

紅美鈴

　　主角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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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霖進了點好東西，我來給妳泡壺茶。」

　　「下次吧，茶水還有不少。」

　　魔理沙放下包裝看起來很昂貴的茶罐，她提起茶壺直接就口灌入。

　　「嗚嗯、噗哈！沒啦☆」

　　「……妳重泡之前先把茶壺洗乾淨。」

　　有什麼企圖。

　　就算識破這次魔理沙也會用各種方式死纏爛打，靈夢看著魔理沙端回茶壺用八卦爐開始燒水。

　　陪她玩玩吧。

　　魔理沙倒好兩杯茶，靈夢主動取走其中一杯。

　　「妳果然也有興趣，這罐香霖藏的很隱密，但他還是太小看我的尋寶能力ZE。」

　　魔理沙說著一邊喝下一口茶，並過度誇大地敘述香氣與滋味。

　　靈夢沒有聽進去，杯子是自己選的，魔理沙也在眼前喝下去了，難道是直覺出錯嗎。

　　也罷，靈夢捧起茶輕啜。

　　確實是上好的茶葉，靈夢將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並看見魔理沙目的達成的狡詐眼神。

　　「哼哈哈哈哈☆靈夢妳實在是太大意啦！」

　　並沒有。

　　靈夢撐著臉頰一側等待即將發生的任何事。

　　「妳喜歡我嗎。」

　　靈夢眨了眨眼，這倒是有些新奇，她點了點頭。

　　「戀、戀愛程度的那種！」

　　為什麼開口詢問別人對自己好感的傢伙反而結巴起來。

　　「不太明白那是什麼程度，也許。」

　　「很有妳的風格啊，那麼我果然成功啦！成功了…嗯…為什麼要成功……」

　　從成功的喜悅到成功的悲傷情緒切換過於快速，魔理沙向後仰倒。

　　「竟然成功了…明明不該成功的…不可以成功啊……」

　　為了避免麻煩而招來更大的麻煩這種事情不是早該得到教訓，靈夢靠到魔理沙身旁掀起她蓋在臉上的帽子。

　　「聽妳的聲音還以為在哭呢。」

　　「成功了才不會哭ZE。」

　　「到底成功了什麼。」

　　「在茶裡面加入了新作的魔法藥水，對魔法使無效的那種。」

　　「魔法使還真方便，那是什麼藥水。」

　　「愛情魔藥。」

　　「聽名字就能想像到功效啊。」

　　「是啊，所以靈夢妳現在不過是因為藥水的關係。」

　　靈夢轉著手裡黑色帽子思考魔理沙的自白。

　　「這麼說來下藥是因為喜歡我嗎。」

　　「才不是，我是把妳當小白鼠。」

　　魔理沙將帽子搶回去放到自己臉上。

　　「對誰都沒興趣的傢伙要是喜歡我不是很有趣嗎。」

　　出發點挺過分的，但比起為此發怒靈夢選擇撥開帽子，這一副快哭的臉又該如何解釋呢。

　　「這就是覺得有趣的臉嗎。」

　　「本來該很有趣的、可是……妳因為這種藥而喜歡我、很難受。」

　　現在才後悔這種事情不是最初就該考慮到，靈夢輕捏魔理沙轉紅的鼻尖。

　　「沒有什麼解藥嗎。」

　　「戀愛是無可救藥的。」

　　「實話是？」

　　「昨天才剛從紅魔館製作出來，解藥什麼的根本沒考慮到、不如說根本不覺得會奏效。」

　　獲得線索，靈夢站起身並伸了伸懶腰。

　　「走吧。」

　　「哈？」

　　「去把那什麼戀愛魔法解除掉。」

　　「所以說不是那麼簡單……！」

　　帕秋莉十分疑惑自家的警備力到底能防範什麼。

　　「姑且一問，門衛呢。」

　　「睡了。」

　　「美鈴就算偷懶也不會忘記阻擋入侵者。」

　　「讓她睡了。」

　　被打暈確實也算昏睡，帕秋莉闔上魔導書。

　　雙色老鼠還好，沒必要讓自己受三色之苦。

　　「我這裡可沒放村莊販售的閒書，靈夢，妳能看懂的書在那一區。」

　　「不了，帕秋莉，幫我解除個魔法。」

　　拋出的餌食沒有上鉤，怎麼會有人不理解書籍的魅力，魔女看向巫女。

　　「魔法？」

　　「戀愛藥水？還是愛情魔藥來著，喂，魔理沙，妳自己和帕秋莉說。」

　　「給我時間我也能作出來的，才不用拜託帕秋莉！」

　　「……妳真的、做了？」

　　上眼瞼總是輕微下垂的帕秋莉略為睜大雙眼，紫眸來回巡視不請自來的兩位人類訪客，接著她遮住嘴，肩膀抖動。

　　「噗、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哈哈哈……」

　　直到圖書館的使魔慌張地遞給主人氣喘噴劑後，帕秋莉才停止又笑又咳的怪異行為。

　　「咳、咳…沒想到，噗，魔理沙那麼有勇氣…哈哈哈哈哈……」

　　「總覺得很火大啊！」

　　「好了好了，把八卦爐收起來。」

　　帕秋莉喘息，這等趣事她晚點必定要和友人分享。

　　「作為逗我笑的報酬，就替妳們解除吧。」

　　「那還真是謝謝？」

　　「要解除就快解除啦說那麼多！」

　　帕秋莉低語詠唱，與帕秋莉關係良好的精靈圍繞在兩位人類身旁，牠們循著魔力將人類周圍的魔法一絲一絲拉開。

　　「欸、等等，為什麼是我？」魔理沙向空揮了揮手，精靈避開她的阻撓繼續完成與帕秋莉的契約。

　　「被下魔法的只有妳啊，魔理沙。」帕秋莉摀著嘴轉過頭又笑又咳上幾聲。

　　不懂魔法的靈夢聽著兩名魔法使的對談滿臉不解，心情愉快的魔女向巫女額外附贈始末。

　　起源是對巫女抱持戀心的魔法使想要刺探對方心意。

　　彆扭的魔法使不願表白，她到魔女的圖書館尋求幫助。

　　魔女並不想理會人類的感情，無奈彈幕落敗，魔女提供圖書館一角供魔法使研究。

　　努力家的魔法使研究出如她所意的愛情魔藥，她想著喝下愛情魔藥的巫女，她想著，她發覺這不是她要的。

　　魔法使開啟另一項研究。

　　這項魔法說白只是強烈的暗示，附帶魔法的強制性。

　　魔法使暗示自己不介意對所愛之人使用愛情魔藥。

　　魔法使將愛情魔藥替換成純水。

　　魔法使讓自己忘卻這段記憶。

　　如她的劇本，她到神社對巫女下藥。

　　她公布真相之時，不論結果為何她都不會受傷。

　　要是被拒絕了只要聲稱這只是個研究。

　　要是被接受了就是如奇蹟般兩情相悅。

　　狡猾的魔法使卻疏忽預備愛情魔藥的解藥與暗示解除的條件。

　　故事道畢，魔法解除。

　　魔理沙握住掃帚，她保持微笑一步一步向後退。

　　靈夢雙手交叉胸前，她保持笑容一步一步逼近。

　　「該怎麼說呢，我想起還有點事，妳們慢聊啊☆我先走啦。」

　　「這麼巧，我也覺得我有點事想和妳談，要不……」

　　「不要！」

　　「別想逃！」

　　兩名人類離開了圖書館，帕秋莉呼喚使魔夜晚邀請館主共進晚餐。

　　對速度頗為自豪的魔法使遇上能夠瞬間移動的巫女還是沒轍。

　　「幹嘛啊！想嘲笑我就先去香霖堂那邊登記，妳大概能排到第四名順位！」

　　「前三名是誰啊妳是去那裡惹到、不，魔理沙。」

　　魔理沙雙手緊拉帽緣擋住臉，靈夢想看見她的臉卻無法攻破對方的防禦，她嘆了口氣，將魔理沙抱入懷中。

　　「妳覺得我為什麼要去找帕秋莉解除魔法呢。」

　　「因為妳討厭我討厭到不想要維持這種假象。」

　　為什麼到了現在也要極力顛倒事實，這傢伙難不成上輩子是天邪鬼來著。

　　「明明愛情魔藥不存在？」

　　「哼、也許我連帕秋莉都瞞住啦，說不定愛情魔藥也是真的！」

　　妳已經繞了一圈還要再繞下去啊。

　　「妳可以這麼想，但我是想證實，魔法即使解除也一樣喜歡妳。」

　　「……妳、明明都不明白到什麼程度。」

　　魔法使氣音微弱反駁，巫女發覺或許是個機會，她趁機拿開魔法使的帽子。

　　果然還是哭了嗎。

　　巫女伸手拂拭魔法使的淚水。

　　「明知是陷阱也願意為妳踏入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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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找原點組糖看了大量的主角組本又覺得主角組好可愛。

　　魔理沙總是把自己藏在大帽子中，可愛。

　　結果先談戀愛的是主角組…等？我都寫了那麼多原點組妳們怎麼可以偷跑？！

　　……標題中的結界組是不是也該寫上一篇了…

紅美鈴

　　原點組

　　【愛麗絲ALL短篇，含原點組、詠唱組、雙七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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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夢、是異變啊！」

　　黑白魔法使粗暴地推開拉門，躺在榻榻米上午睡的紅白巫女睜開一隻眼看向訪客。

　　「愛麗絲在村莊被告白了！」

　　紅白巫女閉上眼，這哪算的上異變。

　　「她拒絕的原因是有喜歡的人！」

　　紅白巫女翻滾一圈，她摀起雙耳具體表達對這件事毫無興趣。

　　「……有傳聞說幽香也喜歡愛麗絲、愛麗絲曾收過幽香親手贈送的向日葵。」

　　聽見不能輕忽的妖怪名諱，靈夢總算撐起大半身軀離開地面。

　　「那愛麗絲喜歡的是誰，喜歡幽香就皆大歡喜？」

　　「哪裡皆大歡喜了！我呢！」

　　「開個宴會喝喝酒慶祝第一次的失戀如何？」

　　「慶什麼祝啊！再說還不知道愛麗絲喜歡誰啊！」

　　靈夢打著哈欠，反正魔理沙和幽香打起來範圍僅限太陽花田，她們私下處理就……

　　「嘖，靈夢妳一點都不明白這危機性！」得不到友人精神上的援助，魔理沙忿忿地走出房間，「我要去紅魔館開對策會議了。」

　　慵懶地趴在茶几上的靈夢聽見關鍵字，「紅魔館？」

　　「帕秋莉召集的。」

　　魔法使會吸引魔法使是嗎，靈夢看著自己陷於戀愛中的友人思考，紅魔館這勢力範圍要是打起來會波及到不少地區，啊……好麻煩。

　　作為防範異變顧問的靈夢坐在大圖書館圓桌旁，魔理沙與帕秋莉激烈地討論、不，激烈的只有魔理沙，帕秋莉則是冷靜地分析愛麗絲平時會接觸的人物。

　　從出借場地的店主到觀看人偶劇的孩子中愛麗絲是否為戀童癖的可能，靈夢拿起桌上的餅乾咬著，等待結論出來似乎還很漫長。

　　「呀！是靈夢！」

　　稚嫩的嗓音從遠處傳來，靈夢向聲音的方向看去，惡魔之妹已經衝撞到面前擁抱住她的頸部，比起擁抱或許稱為鎖喉更為恰當。

　　「咳喀…芙、芙蘭……」

　　不知下手輕重的金髮幼女掛在靈夢頸上興奮地拍打身後七彩的翅膀。

　　「靈夢來陪我玩嗎、玩什麼呢、靈夢、靈夢？」

　　為避免自己提前去見小町，靈夢解開脖子上的束縛並將芙蘭朵露從背後抱住，惡魔之妹翅膀依舊不安分地揮動，被翅膀刺傷之前靈夢塞了一片餅乾給懷裡的幼女。

　　芙蘭朵露相對乖巧地吃完嘴裡的餅乾，她仰頭看向期盼已久的玩伴。

　　「靈夢不是來玩的嗎？」

　　「嗯。」

　　「那是工作嗎，又有新的異變故事嗎。」

　　「可以的話真不想要因為這種事情發生異變啊……」

　　「這種事情？」

　　「因為喜歡而爭鬥什麼的。」

　　「喜歡？什麼？」

　　「愛麗絲。」

　　「愛麗絲！我也喜歡愛麗絲！」

　　聽見會議主題的芙蘭朵露像是想印證自己的發言，她如數家珍地說著愉快的回憶。

　　「愛麗絲她會陪我玩，弄壞人偶也不會生氣，還有一次和我玩人偶先爆炸還是我先破壞掉的遊戲！而且布偶縫的比咲夜好，縫過的布偶還會動！」

　　「是呢，可惜她並不同意應聘女僕。」

　　替桌上更換新的點心與茶水，紅魔館女僕長遞給芙蘭朵露專用的紅茶。

　　「紅魔館那麼缺人嗎。」

　　「缺有能的人。」

　　「即使如此勸誘到愛麗絲身上？」

　　「愛麗絲可是很適合紅魔館的。」

　　「適合？」

　　「料理符合大小姐的口味，不需停止時間也能於一天內打掃全館，最重要的是，外型。」

　　說有能結果還不是看臉，靈夢靠在芙蘭朵露的腦袋上聽著咲夜敘述愛麗絲西洋人偶般的容貌與紅魔館何等相稱。

　　連咲夜也對愛麗絲有所興趣、能夠讓蕾米莉亞阻止嗎……不，蕾米莉亞大概會覺得很有趣而協助她們吧，不能指望。

　　「什麼什麼、聊愛麗絲怎麼能不帶上我。」從尚未得出結論的會議中聽見愛麗絲名字的魔理沙專注力被打散，她精神抖擻地加入話題，「再怎麼說和愛麗絲關係最好的可是我ZE。」

　　「哪來的自信。」

　　「光是住在同個森林就大幅超越妳們啦，我敢說我吃過愛麗絲煮的飯比在場的任何人都多！」

　　「沒有必要和寡廉鮮恥的妳比較、能讓愛麗絲從學術中獲得新知的我才是她所需要的對象。」

　　前一刻還是戰友的兩人下一秒反目成仇，她們開始說著只有自己知道的愛麗絲展現親密程度，人偶師在她們口中彷彿至寶，四面圍繞愛麗絲一切如傳教般的歌頌，靈夢不禁湧現疑惑。

　　「知道妳們都有多喜歡愛麗絲了，但為什麼現在才、唔，打算出擊？」

　　「……平衡倒了。」

　　從無意義的爭論中跳脫，帕秋莉端起紅茶。

　　「我們無法阻止他人，同時也無法控制自己，因此能維持現狀。」帕秋莉飲入一口溫度適中的紅茶，「而這建立在沒有人是特殊的前提下。」

　　「我覺得我對愛麗絲來說很特別DA☆ZE」

　　「對任何人來說破窗無數次的小偷都很特別吧。」

　　隨口回敬不斷強調自己存在感的魔法使後，魔女繼續說著。

　　「愛麗絲被告白不是第一次，包含那傢伙也表白數次。」

　　「……！這麼說來果然最有可能性的是我沒錯吧！」

　　「……總之，愛麗絲這次想必也是斷自己退路。」

　　「退路？」

　　「真正下定決心準備行動的是愛麗絲。」

　　博麗神社的巫女坐在茶几前，不似以往悠哉喝茶的靈夢手裡拿著一張名單。

　　「這是……」

　　「文協助統計的。」

　　「雖然昨天就該問，妳們找到人想幹嘛。」

　　「殺、阻礙並先發制人☆」

　　「不准殺掉，文的名字比其他人大三倍是私心啊。」

　　「那點事情不重要啦，文還是有依據交流頻率排行的，妳看妳看，我在第一位！」

　　靈夢晃過一眼名單，上海為什麼也在，不，還有愛麗絲是怎麼回事，這兩種都是愛麗絲獨自一人的結局啊。

　　博麗靈夢。

　　愛麗絲來訪神社的次數不多，除了異變也不會去找她，這樣的自己也被列入其中？靈夢放下名單。

　　「不過妳都告白那麼多次，為什麼不直接去愛麗絲面前再表達一次、而是搞這些小動作。」

　　「什麼小動作！事前準備超重要的好嗎！」

　　「這能準備什麼。」

　　「心理準備！」

　　「哈？」

　　「……很害怕啊。」

　　魔理沙失去活力趴在茶几上，她手指劃過名單上位於第一的名字。

　　「之前告白愛麗絲就算拒絕或是不理我也不是因為她有心上人的原因，那我就能一直一直對她表達愛意。」

　　「唔？現在也能不是嗎？」

　　「靈夢妳真是什麼都不懂啊。」

　　「嗯，完全不懂妳們這些魔法使。」

　　「是戀愛喔，如果愛麗絲喜歡的人不是我，那我要是再和她告白，就是死刑啦。」

　　「明明有成功的可能？」

　　「明明有失敗的可能。」

　　魔理沙並不總是如表現那般無畏，解決異變之前她也會先調查各項資料，備齊準備才出發。

　　熟識友人的靈夢伸手拍了拍魔理沙腦袋上的黑色帽子。

　　「愛麗絲要是喜歡妳，我保護起人類也會更有動力啊。」

　　「那我就帶著愛麗絲四處迎擊對她不懷好意的傢伙，才不用妳保護ZE！」

　　短暫笑鬧後魔理沙離開神社，靈夢折起名單放入袖口。

　　與魔理沙不同，她並不擅長事前準備。

　　「愛麗絲小姐？會好好從大門進入的客人當然喜歡。」

　　「表演人偶劇的那位？雖然不能透露常客的資訊，但對她挺有親切感的，地上妖怪的煩惱大抵都能靠酒消除，真好啊。」

　　「敵人喔，人偶的敵人，但她的人偶都很喜歡她，為什麼呢。」

　　「妳想要我也能送妳，不需要？是呢，妳與她都是會愛護花朵的孩子。」

　　「終於輪到清廉正直的射命丸…欸，您也問問我嘛！」

　　終於甩開煩人的鴉天狗來到魔法森林，靈夢敲了敲眼前的門。

　　屋主並沒有讓訪客等候太多時間，木門開啟。

　　愛麗絲與靈夢對視、在雙方開口之前，半開的門角度減少數度。

　　有種不被歡迎的感覺，靈夢想著或許愛麗絲會就這樣關上時，愛麗絲推開大門。

　　「請進。」

　　「我以為會被趕回去。」

　　「來訪太突然了。」

　　「妳到神社也不會提前和我說不是嗎。」

　　「…紅茶？綠茶？」

　　「綠茶！」

　　西式茶杯裝著綠茶，靈夢提起把手啜一口，還很燙。

　　「……這是。」

　　「候補名單。」

　　「我看得懂文字，但這內容…而且為什麼我自己也在名單上。」

　　「我也覺得那條很奇怪。」

　　坐在對面的人偶師放下有些皺褶的名單，她的指尖拂過一行文字。　　

　　「那、為什麼告知我呢。」

　　「有成為異變的可能性，這次妳不是嫌疑犯而是犯人。」

　　「……異變？」

　　「雖然是被動犯，如果妳喜歡的對象是人類我得保護人類，對象是妖怪我需要阻止妖怪的互相殘殺，其中有不少是認真的。」

　　綠茶不再冒出蒸氣，靈夢喝完一杯茶看向愛麗絲。

　　她說完後愛麗絲便不再說話，緘默的時間有點長。

　　「不用擔心。」

　　沒有再為客人添茶，人偶開啟大門。

　　「那人不在乎我。」

　　愛麗絲閉上眼靠在身後的單人沙發上。

　　被人偶帶領出屋外的靈夢有些困惑。

　　莫非不在名單之中？還是告白失敗過，或是有夫之妻或有妻之夫？猜不透愛麗絲心思的靈夢順手揍了一頓帶著閃亮眼神期盼取材的鴉天狗。

　　洗浴完畢的博麗巫女坐在神社廊下，秋季夜晚的冷風吹過靈夢肩頸，她縮起脖子，或許該換保暖的冬衣。

　　她靠在梁柱旁望向滿月，藉由月光靈夢能看清稀客的身影。

　　「營業時間已過，明日請早。」

　　「夜晚不正好是酒宴嗎。」

　　「……愛麗絲妳帶的酒都很烈啊。」

　　「不喝嗎。」

　　「要喝。」

　　喝慣日本酒的靈夢因舌尖的嗆辣皺起眉，她塞了一口愛麗絲帶來的巧克力到嘴裡，這巧克力也是苦的，靈夢口腔有些灼燒。

　　她將巧克力與威士忌一同嚥下，深吸一口氣，冷風進入肺部，她緩緩吐氣，果乾香氣充斥體內。

　　「愛麗絲不喝嗎。」

　　「在家喝過才來的。」

　　靈夢咬著核桃減緩酒液的刺激，獨自一人喝酒後跑來看別人喝酒是什麼興致呢，愛麗絲雙頰比平時多了點紅。

　　烈酒麻痺大腦的效率快速，已到達微醺的靈夢舒展眉間。

　　「愛麗絲、愛麗絲妳啊～」靈夢伸出手抱住愛麗絲細腰，她趴在愛麗絲的肩上嘴裡吐著酒氣，「妳知道我這兩天聽了多少、愛麗絲的美好、愛麗絲的善良、愛麗絲的心細、愛麗絲的靈巧、愛麗絲的學問、愛麗絲的溫柔、愛麗絲的氣質、愛麗絲的……」

　　話語中斷，靈夢揉揉太陽穴，明明聽了很多，為什麼想不起全部呢。

　　「我不懂為什麼妳對自己沒有信心？那個傢伙到底多難攻下、愛麗絲告白過了嗎？」

　　與靈夢相隔不到十幾公分的愛麗絲搖了搖頭，數根金色髮絲晃過靈夢面頰。

　　「為什麼不試試看。」

　　「沒有勇氣。」

　　「唔嗯告白確實需要勇氣…魔理沙真厲害啊……」

　　不禁感嘆起友人的靈夢舉起雙手向後仰倒，木質走廊的冰涼讓她過高的表面體溫稍微降低。

　　「這樣也不能勉強妳…但能告訴我嗎，不是異變解決者而是站在舊友立場？」

　　「現在才提舊友也太狡猾。」

　　「為了解決異變嘛。」

　　「還是為了異變呢。」

　　靈夢側躺拍了拍地板吸引愛麗絲的目光，好為自己做出辯解。

　　「不不，多少也有點好奇？能被瑪格特洛依德小姐青睞的對象肯定不簡單，試情況我不用出面是最好的。」

　　「可以哦，妳會是最先知道的。」

　　「欸，好榮幸。」

　　「但妳不能不出面呢。」

　　「欸，為什麼。」

　　醉酒的巫女重複咀嚼這兩段話。

　　還有條線索是愛麗絲認為那人不在乎愛麗絲。

　　那就不會是魔理沙……明明是在第一名的傢伙……名單……？

　　她想起愛麗絲手指滑過的名單是她僅撇過一眼的、自己的名字。

　　靈夢不確定這是推理出來的還是直覺，她有些慌張，她覺得自己必須提出些什麼。

　　「……有人更明白妳的優點、愛著妳、她、還有她們形容妳時是那麼幸福…」

　　「而她們都不是妳，靈夢。」

　　靈夢從愛麗絲臉上見到這幾天看過無數次，想著思慕之人的表情。

　　「我喜歡妳。」

　　「…魔理沙她。」

　　「會哭吧。」

　　「我無法給妳答覆。」

　　「我有預感。」

　　「即使如此妳還是說出口了？」

　　「月夜的妳很美。」

　　酒精讓人判斷力下滑，靈夢抬起手蓋住自己因酒而模糊的雙眸。

　　「沒道理、為什麼妳說這種話也不顯肉麻。」

　　「或許別人說我有魅力是真的？」

　　「明明是魔法使說的話卻充滿魔女感啊。」

　　「那喜歡上我了嗎，巫女小姐。」

　　「…就說不會給妳答覆了。」

　　「比預期好很多。」愛麗絲撩起靈夢的髮絲，耳朵通紅，不是酒的關係，「沒有拒絕我呢、靈夢。」

　　「…妳快點回去吧。」

　　「不想回去。」

　　「妖怪不要留宿神社啊。」

　　「那妳要趕我走嗎。」

　　「…自己去鋪被單。」

　　該如何向魔理沙說明，酒精讓不靈光的腦子運轉更慢，明天開始要是有人來討戰……

　　靈夢想起。

　　每知道一位對愛麗絲有興趣的人，第一個反應都是自己能打過。

　　這想法是為了解決異變還是。

　　還是。

　　巫女與不需睡眠的魔法使對視，她看見她的笑容躲進被單之中。

　　危險，不能繼續想下去。

　　——————

　　試圖從原點組出發的愛ALL，起因是聊到愛ALL的背景靈夢會怎麼行動，大概會說妳快隨便去找個誰交往！把異變解決掉！

　　工作大於戀愛的靈夢好可愛，那就只能寫了。

　　從查資料到佩服，東方其他角色也沒有那麼多總攻（受）標籤，喜歡愛麗絲的人們努力地想讓愛麗絲獲得幸福啊。

　　雖然想寫愛ALL，但對眾多CP的理解程度不高，若是半吊子地讓少女們喜歡上愛麗絲，對哪方都不夠尊重吧，除了詠唱與雙七較明顯外，大概都只是偏向抱持好感的程度？

　　比想像中有收穫，被眾人所愛的愛麗絲更能讓靈夢有所進展。

　　不如說，被眾人所愛的愛麗絲卻將所有的愛灌輸給靈夢不也很棒嗎！雖然對魔理沙和帕秋莉很抱歉！但沒關係，渣的是作者，不是少女們，是我的錯，對不起。

紅美鈴

　　詠唱組

　　實打實的詠唱組第二篇。

　　——————

　　「送給妳。」

　　一束金色絲線擺在桌上，愛麗絲放下茶杯。

　　如果是用於縫製人偶來說過短、看上去也十分脆弱，僅能當作裝飾性的刺繡。

　　愛麗絲拎起那束絲線，與想像中的觸感不同，那是生物毛髮的……她看向剪短頭髮的魔理沙。

　　「……想讓我詛咒妳嗎？」

　　「妳的魔法研究範圍如此貧瘠那還是還給我好了。」

　　魔理沙握住下半部作勢想搶回，愛麗絲沒有鬆開，僵持的兩人手中連著金繩。

　　「詛咒所需最重要的部分是毛囊，妳連這點不懂嗎。」

　　「哼，想要就老實說謝謝不就好了。」

　　「並沒有多想要。」

　　「那妳放開啊。」

　　「作為其他魔法觸媒還是能派上用場，我沒道理不收下。」

　　斷裂成兩束前魔理沙先收手，她躺回沙發上撥弄自己的短髮。

　　「剛才在紅魔館帕秋莉說什麼借書的利息就讓咲夜把我的頭髮剪掉了。」魔理沙不慎拔下一根頭髮，她看著帶有毛囊的毛髮想到愛麗絲所說的話，她偷偷地塞回帽子中，「以前都是在神社讓靈夢隨便剪一剪就扔掉的。」

　　「人類的魔法使這段過渡期相較魔法使來說十分短暫。」妳在我家留下的東西用來詛咒綽綽有餘好嗎，並不稀罕妳那根，看著魔理沙的行為愛麗絲在內心碎念兩句，「魔力可能沒有我們充沛，但對癖好生物觸媒的召喚物來說效果更加良好。」

　　「是這樣喔……」

　　「妳該不會只測試過八卦爐的燃料吧。」

　　「嗯，雖然有魔力但效果也沒蘑菇好啊。」

　　「……糟蹋。」

　　有點開心，雖然被罵了。

　　「我的頭髮想怎麼處理是我的事情吧喂。」

　　「在妳浪費之前不如讓我預約下次的素材。」

　　「啊，原來是把我當素材。」

　　「是喔。」

　　被當作有價值的對象這點，很開心。

　　幼年時她曾經到店裡幫忙，在大人眼裡或許算是添亂。

　　熱於培養下任繼承人的父親牽著她一一介紹店內的商品。

　　她明白了鐵器比木器昂貴，但對相同材質的陶器價格差異無法理解。

　　父親翻轉陶器使她看見底下署名。

　　名匠會附加陶器價值，她的父親希望她能夠判別簽名真偽。

　　她不理解，她拿起另一個價格少了兩個零的陶器。

　　同樣都是盛物的餐具為何因為一筆顏料而有所不同。

　　道具店的孩子自小就有鑑別商品好壞的基礎能力，在她眼裡手中的陶器並不差於父親侃侃而談的那件。

　　道具店的孩子，霧雨的孩子。

　　她也被提高標價了吧。

　　怎麼想起老家的事，魔理沙往紅茶裡添加過量的砂糖，她喝下略帶沙粒口感的紅茶嚼著。

　　「那作為預付款妳可要好好照顧我，會長頭髮的食物有哪些來著，ω−3……啊，鮭魚！我想吃看看鮭魚！」

　　「…別選海水魚啊。」

　　「是淡水魚吧？」

　　「是洄游魚類。」

　　為魔理沙的一時興起而花費人情去獲得幻想鄉稀有食材實在不符合成本。

　　洄游魚類，在幻想鄉說出這個詞有些不可思議。

　　生於淡水、活於海洋、亡於河川。

　　和魔理沙相似。

　　維生素E和ω−3、愛麗絲梳理手中的金髮，把菜籽油和大豆油混在一起炸天婦羅餵給魔理沙吧。

　　「契約就到妳成為魔法使後終止。」

　　「怎麼說的我好像一定會變成妖怪一樣。」

　　「不考慮嗎。」

　　「靈夢生氣起來超可怕的！」

　　這麼說來成為魔法使會降低售價嗎，那自己可得延長產品壽命呢☆

　　如何引導鮭魚迷失海洋與自己共游，得在契約結束前想好計畫呢。

　　——————

　　詠唱組就蠻適合兩個人都在談同樣的話題，所想的雖然都是對方卻完全不同。

　　為什麼又寫了一篇詠唱組，不懂我自己。

　　詠唱組先不說其他，她們很容易對彼此抱有興趣？

　　我家的靈夢……

紅美鈴

　　結界組

　　——————

　　理應是天花板的位置有著數顆眼珠與博麗靈夢對視。

　　她抬起手想劃開隙間，無效。

　　「——妳怎麼在這裡，靈夢。」

　　「我才想問妳。」

　　靈夢沒好氣地回應隙間主人的詢問。

　　「想我了嗎。」

　　「為什麼說的好像是我想來一樣、不要趁我睡覺時搞神隱啊。」

　　「哎呀，那醒著就可以嗎。」

　　「不可以，放我回去。」

　　「為什麼。」

　　「在妳這裡很不舒服。」

　　靈夢話語一落，渾沌的空間與眼珠消失，熟悉的神社房間中小茶几上擺著一盤切好的羊羹。

　　「想喝什麼茶。」

　　「……霖之助先生櫃子裡的那種。」

　　叉起一塊羊羹，栗子口味。

　　靈夢拿起手邊不知何時冒出來的茶杯沖淡口中甜味。

　　房門外是一片銀白雪景，樹梢上積滿雪塊。

　　「妳這裡怎麼下雪了。」

　　「想看看這個季節的妳和神社。」

　　「冬天來神社不就好了。」

　　「冬天妳會想見我嗎。」

　　「哪個時期都不想見妳。」

　　戶外的雪並沒有影響室內溫度，彷彿地獄妖精在地板下點火時一樣溫暖。

　　「那麼討厭我嗎。」

　　「妳只要出來就會帶來麻煩…這樣想想是討厭沒錯。」

　　「操控境界讓妳不怕麻煩就會喜歡我嗎。」

　　「別隨便操控內心啊。」

　　掃空桌面的茶點，靈夢趴在茶几上看著屋外飄落細雪。

　　「那如果是妳年幼時呢。」

　　「什麼？」

　　「在妳小時候就教導妳認為這些事情並不麻煩？」

　　「那不還是操控嗎。」

　　「是名為指導的教育喔。」

　　靈夢敲了敲木製茶几，和神社相仿。

　　「總覺得還是操控。」

　　「妳為什麼是巫女呢。」

　　「什麼為什麼…不就是……啊…唔、反正妳也沒辦法回到過去。」

　　「我也沒想過會遇見妳。」

　　「我也不想遇到妳。」

　　門口開啟一道隙間，靈夢捏著因趴姿而僵硬的肩膀站起身。

　　「那下次就別闖進來。」

　　「就說了、是妳把我帶來的吧。」

　　靈夢步入通往神社的隙間。

　　——————

　　再不寫結界組都要比詠唱組的篇數還少，但結界組真的也好難寫啊……

　　茨歌仙和鈴奈庵對比蠻有趣的。

　　茨歌仙紫在靈夢可能會死亡的那幾回甚至沒有出場過。

　　鈴奈庵卻於結尾為了幫助靈夢再次扮黑臉。

　　不懂大妖怪。

紅美鈴

　　原點組


　　——————
　　被爐。
　　矮桌舖上一條棉被，上方蓋著圓型木板充當桌面，矮桌底下放置火盆能夠不斷供應熱源。


　　在愛麗絲所讀到的書籍中，這是屬於冬季禦寒時會出現在日式房屋中的保暖設備。
　　魔法森林的樹葉尚未凋謝，冬妖精提前降臨神社嗎。


　　趴在桌面上的巫女被冷風打斷夢境，她拉了拉袢纏將自己包得更緊。
　　愛麗絲關上紙門，靈夢臉部表情再次鬆懈。


　　人偶師在圓桌對面坐下，巫女用手背觸碰茶壺。
　　是需要重新泡壺茶的溫度。
　　不想離開被爐。
　　靈夢取起桌上一顆蜜柑，她略施點力向前推讓蜜柑滾向愛麗絲。


　　摩擦力比靈夢預期的還大，蜜柑滾動數圈後停留在桌子中央。
　　靈夢與愛麗絲盯著不再滾動的蜜柑數秒後，人偶伸出援手，蜜柑繼續它的旅程。


　　連趴睡都是種疲憊，靈夢縮進被爐中捲曲身軀。
　　人偶在主人的操控下掰開蜜柑外皮，橙色果肉外白色網狀的維管束會影響口感，人偶進一步地撥開柑瓣薄膜。


　　墊著柑皮、有著完美口感的橙黃果實擺在桌上。
　　愛麗絲並不打算食用，她只是從靈夢那拿到水果後覺得該做點什麼。
　　人偶師看向對面，紅白的巫女不在眼前。
　　她掀起棉被，靈夢如家貓般縮成一團。
　　再次被打攪冬眠的巫女瞇起眼看向人偶師，接著她繞過被爐中心的炭爐爬到愛麗絲身旁，枕著愛麗絲的大腿接續打盹。


　　入境隨俗的愛麗絲拜訪神社時總是保持正坐姿勢。
　　在靈夢眼裡說不定是高度恰當的寢具。
　　靈夢蝴蝶結髮飾落於自己的長裙上。
　　她的鼻息溫暖，呼吸的起伏微小卻又如此鮮明。


　　愛麗絲想看清靈夢的睡臉，她的髮絲阻礙了愛麗絲的觀察。
　　淺眠的巫女會因為自己私慾再被驚擾嗎。


　　「好冷好冷好冷，秋末就那麼冷冬天還得了啊，喔？愛麗絲呀吼☆」


　　黑白的魔法使打破寂靜、睡眠、與人偶師醞釀數分的規劃。


　　被魔理沙吵醒的靈夢瞄了一眼訪客，是不需要關照的傢伙，靈夢打著哈欠將視線收回，愛麗絲很暖和，因為布料嗎，羊毛？愛麗絲的披肩也和夏季不同，絨布的質感吸引靈夢伸出雙手。
　　愛麗絲腰與頸部被靈夢環抱住，靈夢低頭磨蹭她肩膀上的披肩。


　　人偶停下擦拭因柑汁而染上淺黃色素的手。
　　人偶師的雙手懸在巫女腰際無所適從。
　　覺得很有趣的魔法使噗哧一笑坐到被爐對面。


　　魔理沙將茶壺放到八卦爐上重新加熱，啊，愛麗絲抱下去了，淪陷了啊這傢伙。


　　「靈夢她夏天不是都比較暴躁嗎。」


　　等待水滾的同時魔理沙隨意地和同行閒聊。


　　「然後冬天比平常更懶，春雪異變也是一直拖到五月才出發解決的。」


　　「是在冬天發動異變的亡靈不好。」不知道是對自己的工作評論，還是聽見茶壺鳴聲做出回應，靈夢轉過身接過魔理沙遞來的茶水後依偎回愛麗絲懷中。


　　「反正偶爾秋冬交替靈夢就會這麼黏人。」


　　魔理沙拿起一瓣蜜柑扔到嘴裡。


　　「她滿足之前是不會放妳走的。」


　　比起擔憂不能離開，愛麗絲更想知道如何延長這段時光。
　　位於話題中心的靈夢放下茶杯，她彷彿事不關己地埋回愛麗絲的胸口。
　　愛麗絲有些感激魔理沙也在相同的空間，她數次壓抑衝動避免做出妖怪襲擊人類的行為。
　　僅在此時感謝魔理沙的礙事、不，存在。


　　吃完蜜柑的魔理沙在被爐中找到喜歡的位置沉沉入睡。
　　去年是和華扇輪流當抱枕，今年有愛麗絲真是太好啦☆


　　愛麗絲與靈夢相依比預期還久，如果她能停下時間該有多好，愛麗絲輕撫靈夢髮梢。
　　暫停時間的魔法是不是該研究幾個、嗯，不能像咲夜那樣的魔法，只有自己能夠活動就沒辦法看見靈夢揉鼻子的模樣呢。
　　不行，自己可能會將靈夢關在其中直至她的壽命盡頭，還是需要連靈夢的時間一同停下。
　　愛麗絲輕擁再次入眠的靈夢，為什麼當前如此幸福的自己思考依舊負面。
　　因為此時的獨佔只是夢幻泡影吧。


　　魔法使總是順從自己慾望的一類種族。
　　所以愛麗絲對於喚醒靈夢準備離開這點有些矛盾。
　　她與布行約好今日下午會前往挑選布料，這件事有靈夢重要嗎，連比較的意義都沒有、答案十分明顯。
　　但事前做出約定的是她，赴約是對自己所言負責。


　　愛麗絲也有點好奇，魔理沙所說的、靈夢會如何慰留自己。
　　會被丟咒符限制行動嗎，那就有正當理由不履行與布行的約定。


　　揉了揉朦朧的睡眼，靈夢另一隻手抓住愛麗絲披肩一角，她在下方仰頭與愛麗絲對視。


　　「…不要走嘛……」


　　好。
　　這是什麼生物。
　　不然抱著妳一起去布行然後直接和我回家好嗎？
　　博麗巫女物理與精神攻擊都是一流，令人畏懼。


　　與自己心性抗衡的經驗豐富，愛麗絲在表情透露出一絲真實情感前抱起靈夢將她推回被爐中。
　　她厭惡現在也能保持理性的自己。


　　縮回被爐中的巫女左滾右滾後選定還殘留愛麗絲體溫的榻榻米上趴著。
　　沒有進一步的挽留行動愛麗絲失落與慶幸交集。


　　推開紙門，愛麗絲這次僅打開能讓自身出去的小縫，她並不希望有更多冷風灌入房間內。


　　「吶、愛麗絲。」


　　關上紙門之前巫女呼喚了人偶師的名字。


　　「等妳。」


　　不需要依賴魔法就能延續的巫女實在過於強大。
　　人偶師與巫女立下新的約定。
　　——————


　　推薦系列之Nico上的アルミ缶！
　　這篇靈感來自【第13回MMD杯本選】霊夢の異変と二人の魔法使い
　　貓化撒嬌的靈夢超可愛……爭奪靈夢的魔理沙和愛麗絲也好可愛……妳們一起養靈夢如何。
　　這位作者的作品能感受到對靈夢滿滿的愛，主角組和原點組都超好……

紅美鈴

　　原點組

　　【愛麗絲ALL短篇第二篇，含原點組、詠唱組、雙七組】

　　——————

　　博麗神社巫女舔了舔嘴唇，嘴裡沒有分泌出足夠的唾液舒緩口腔內的乾燥。

　　頭暈、疲倦、口渴。

　　靈夢從被窩探出頭，魔理沙怎麼還沒來，這樣就能叫她幫忙……

　　她撇見旁邊並列的另一床被窩，金髮，魔理沙…？短髮…愛麗絲……愛麗絲。

　　靈夢坐起身，昨天晚上、頭好痛。

　　巫女緩步走到廚房替自己倒杯水。

　　涼水入喉，即使不願意面對也需要整理當前狀況。

　　愛麗絲昨晚帶了很烈的酒，還挺好喝的，第二天不會宿醉就…不，不是飲酒感想。

　　愛麗絲喜歡的人是自己，魔理沙喜歡的人是愛麗絲，所以今天要去和魔理沙打一場嗎。

　　說到底為什麼要打、被魔理沙的殺意帶偏了。

　　解決異變只要找到犯人並退治，看是要收回紅霧、交出春天、恢復月亮等等，讓幻想鄉保持過往的和平就好。

　　但那也只是讓犯人暫時安分罷了，她們並不會因為被揍過一次就改變想法。

　　就算打贏魔理沙也沒什麼意義，勝者不能提出敗者無法達成的條件。

　　不、沒什麼幹勁的自己也不一定能贏。

　　那讓魔理沙和愛麗絲打一場，只要魔理沙贏了愛麗絲就必須接受魔理沙？

　　……不可能吧。

　　靈夢在托盤放上兩杯水端回寢室。

　　同寢的人偶師原本遮蔽肩膀的布料下滑至胸前，準備更衣的人偶師與巫女對視後，她將解開的日式睡袍拉回身上。

　　愛麗絲的反應彷彿自己撞見不該看到的場面，或許該把門關上、關上門似乎會讓氣氛更加尷尬，靈夢遞出手中的水杯。

　　愛麗絲安靜地喝著水，從昨晚到現在她們沒有說上任何一句話。

　　本來兩人都不是多話的類型，偶爾到訪的愛麗絲也常常只是喝杯茶就離開神社。

　　靈夢想不出為什麼愛麗絲會喜歡上自己，這是能問出口的話嗎。

　　得到答案又有什麼意義，會因此喜歡愛麗絲嗎。

　　如果這種感情是只要明白就能兩情的話，愛麗絲為什麼沒有喜歡上魔理沙呢。

　　為什麼自己要煩惱這些，唉、魔理沙，還是乾脆去揍她一頓當解決完畢好了。

　　「靈夢！我想好完美的計畫啦！妳聽我說……欸、咦、愛麗絲？欸？」

　　黑白的魔法使充滿朝氣拉開紙門，她興高采烈地想與友人分享她思考一整晚的妙計。

　　然後她看見她喜歡的人衣衫不整待在友人房間。

　　靈夢給客人的日式睡袍自己也穿過好幾次，愛麗絲現在穿的是同一件、魔理沙腦中快速地略過瑣碎的情報。

　　房間內的兩人被音量吸引往魔理沙的方向看去，在靈夢思考要怎麼與魔理沙解釋昨晚發生的事情時，愛麗絲放下水杯，她靠近靈夢身旁攬住腰，靈夢還沒反應過來臉頰便感受到愛麗絲相同柔軟的部位。

　　金色短髮在靈夢眼前極近的距離，靈夢耳根聽見愛麗絲略帶水氣的嘴唇發出類似吸吮般的吻聲。

　　「……靈夢、笨蛋！愛麗絲也、不、嗚、嘎！妳們都是大笨蛋！！」

　　黑白的魔法使奪門而出。

　　「等、魔理沙！愛麗絲妳做什麼……！」

　　「Faire la bise.」

　　「什麼？」

　　「不知道嗎、法國的貼面禮。」

　　「法？哈？總之妳、啊啊、魔理沙妳等一下！」

　　紅白的巫女摀住耳朵與半張臉，實際上只有臉頰接觸並沒有被親到，但剛才的舉動一定讓魔理沙誤會了，魔理沙那傢伙是不是還哭了？靈夢慌忙地替換巫女服，她最後套上袖子嘴裡咬著髮飾追出去。

　　被留守在神社的人偶師目送巫女離去。

　　愛麗絲撿起靈夢隨手亂扔的睡衣，操之過急而適得其反。

　　告白的當晚留宿，早晨被撞見半裸，靈夢的態度都過於稀鬆平常。

　　有些報復的心態、同時越早讓魔理沙知道越好。

　　但明顯不雙向的感情。

　　愛麗絲手中的睡衣因緊握而出現皺褶，她長嘆一口氣後將睡衣摺好放置床邊。

　　比想像中還痛。

　　鴉天狗所製作玩笑似的名單並沒有多少參考意義，那僅是列出愛麗絲平時交友與接觸的人群。

　　但扣除這些，位於第二名的帕秋莉對自己抱持好感也是事實。

　　「——是靈夢啊。」

　　愛麗絲坐在帕秋莉對面喝下一口茶想緩解不自在。

　　與魔理沙不同，她們之間沒有談及多少學術研究以外的話題，也因此愛麗絲不曾對帕秋莉透露過對靈夢的感情，直到今天。

　　「圖書館依然歡迎妳，愛麗絲。」帕秋莉將手中的魔導書闔上，「這是對妳主動告知的答謝。」

　　愛麗絲不禁有些敬佩，這就是百年魔法使的餘裕？

　　圖書館常駐使魔抱來數本封面嶄新的書籍，帕秋莉的精靈接手讓書本在空中飛舞。

　　火系精靈、在圖書館中少見的精靈魔法，在愛麗絲注意這件事的同時，精靈歡快地燃燒紙張。

　　「這些是認識妳之後，我所撰寫、關於自動人偶的研究。」

　　火焰吞食書頁，精靈笑語刺耳。

　　「妳的話大概要花上數倍時間才能達到我研究的部分吧，原本是想作為禮物送給妳的，原本。」

　　窺見百年魔法使罕見的一面，對於喜歡稀有品的人偶師來說本該是令人歡欣的一刻。

　　在我面前燒掉也是考量好的？帕秋莉？愛麗絲搭配心疼研究的情緒將手中紅茶飲盡。

　　在追逐的過程中將髮飾繫好，魔理沙為什麼要逃跑、自己又為什麼要追上她，靈夢抱持著疑問甚至忘記使用符卡牽制魔理沙的行動。

　　她們一路飛到魔法森林，魔理沙到家使勁關上厚重的木門。

　　「妳跟過來幹嘛啊！」

　　「我、呃，不知道？」

　　巫女與魔法使隔著木門對話。

　　「明明說會支持我的！」

　　「我是支持妳……」

　　「哪有人支持到床上去的！」

　　「妳不也常常睡在神社！」

　　「……那愛麗絲剛剛為什麼…」

　　「…因為昨天她說喜歡我…？」

　　「叛徒！妳果然是叛徒！」

　　「什麼叛徒啊……」靈夢靠在木門旁蹲下，她交叉雙臂將頭埋入其中，「……才不是…」

　　靈夢的聲音轉弱成悶聲，魔理沙額頭倚在木門上想聽清對方說的話。

　　她還想再多發洩一些初次嚐到的失戀滋味，她還想再亂發脾氣讓靈夢無奈地安撫自己。

　　但靈夢追了出來，這很稀奇。

　　要是愛麗絲喜歡的人不是靈夢，或許她們現在就能開場酒宴讓自己醉生夢死一段時間後再打起精神。

　　要是自己喜歡的人不是愛麗絲，她就能帶著惡作劇的心情去聽靈夢的煩惱。

　　她喜歡愛麗絲、靈夢也很重要。

　　連友人的困擾都不願傾聽也太失職。

　　魔理沙從帽子中掏出一張冠上戀符名號的符卡。

　　事前注入魔力、填充到迷你八卦爐後就能放出強大火力的這張一向是自己愛用的招式。

　　她得讓自己分心。

　　魔理沙雙手食指與拇指捏住符卡中央，她分別朝反方向施力，由魔力製成的符卡如紙張般撕裂，連同心緒。

　　符卡破碎的裂痕閃爍星型魔法，魔理沙撈起一顆放入口中，撕開的戀符怎麼還是甜的。

　　「……妳不喜歡愛麗絲？」

　　「為什麼妳會知道自己喜歡愛麗絲。」

　　被反問的魔理沙愣住數秒。

　　「…喜歡哪有什麼理由。」

　　「說不出來？」

　　來這招啊靈夢，魔理沙將帽子戴正，沒來由地燃起鬥志。

　　「哼，妳可要聽好了。」

　　「嗯。」

　　「首先呢、愛麗絲很好看。」

　　「和咲夜的理由一樣啊。」

　　「才不ZE、妳想想那麼好看的愛麗絲偶爾的笑容或是彈幕前自信的表情還有落敗的不甘心還有勝利的自滿！」

　　「唔嗯？」

　　「很棒吧！」

　　「哈……？」

　　靈夢腦中的畫面大多都是在異變中的過往雲煙，她不太能跟上魔法使形容時的熱誠。

　　「靈夢妳的慧根不足啊。」

　　「不是妳說明的太模糊？」

　　「美貌超具體的好嗎，唔、那、愛麗絲的料理很好吃。」

　　「嗯，這我知道。」

　　「就算我是和食派的也願意每天吃愛麗絲做的麵包。」

　　「我只要有得吃就好。」

　　「對妳來說食物的存在大於誰製作的，但我的話是因為愛麗絲而更想吃！」

　　「所以如果煮得不好吃妳也想吃？」

　　「想啊，而且這樣還能和愛麗絲多說上幾句話，那不是賺到了。」

　　「吃了不好吃的東西卻覺得是賺到……？」

　　愛情的力量能改變味覺？聽起來太魔法了。

　　「賺到相處時間啊。」

　　「妳們不是常見面？」

　　「不夠啦，想讓愛麗絲放更多心力在我身上！」

　　「聽起來好累。」

　　「才不會累、像我現在已經放了好多好多的注意力在愛麗絲身上，每天都過得很開心！」

　　「現在也是？」

　　「…現在是不開心的時候。」

　　靈夢抬起頭枕在手臂上，魔理沙的聲音因情緒而逐漸變小。

　　「不是只有開心啊、戀愛。」

　　「痛苦的時候比開心更多ZE。」

　　「妳明明說每天都很開心。」

　　「想到愛麗絲會很開心，不在她身邊會很難受，見到愛麗絲會很快樂，又會擔心自己表現不好，會因為她的一舉一動和她的一顰一笑改變心情。」

　　「好矛盾。」

　　「這就是喜歡DA☆ZE」

　　靈夢重複思索魔理沙的戀愛語錄。

　　「那我不喜歡愛麗絲？」

　　「……別問我啊。」

　　「妳說的這些我沒有、共鳴？」

　　「每個人都不太一樣吧。」

　　「有沒有更加明確、更好判斷的……」

　　「……比如想親吻她？」

　　「沒有。」

　　「唔、妳有想要主動去觸摸誰過？」

　　「……退治妖怪的時候？」

　　站在同為戀愛少女的立場魔理沙領悟愛麗絲的情況或許比自己還糟。

　　「……說妳是叛徒是我不對ZE。」

　　「哈？」

　　「雖然妳沒有戰意但還是敵人。」

　　「…嗯，要打一場嗎？」

　　「打了又能怎樣啦！」

　　「會比較暢快。」

　　「聽起來很吸引人，但那是對妳而言吧。」

　　「嗯。」

　　「那不要，妳也去給我好好煩惱。」

　　靈夢身後靠著的木門向外推開一條小縫，靈夢仰頭看向魔理沙露出的一隻手，半張符卡落在靈夢臉上。

　　「我要回房間大哭一場了，過程中我絕對會咒罵妳、不要聽到比較好。」

　　被魔理沙驅離的靈夢飛到同樣在魔法森林的愛麗絲家，她敲了敲門。

　　愛麗絲還沒回來。

　　靈夢坐在愛麗絲家的屋頂上，將不斷散落糖粉的符卡含在嘴裡。

　　雖然沒能和魔理沙打上一場，但談過後豁然不少。

　　之後和她一起喝珍藏的梅酒吧。

　　「……靈夢？」

　　從紅魔館回來的愛麗絲看見紅白的巫女有些詫異，靈夢嚥入口中的符卡。

　　「愛麗絲，關於昨天的回答、嗚？」

　　本來搬運書籍的人偶扔下借來的書，人偶小小的手摀住靈夢的口。

　　靈夢看著愛麗絲將掉落的書撿起，靈夢拎開人偶想繼續說下去。

　　「我想清楚了，就是、唔嗯！？」

　　人偶師的魔法線纏繞住巫女的雙手，來不及抵抗的靈夢被人偶的圍裙再次蓋住嘴唇。

　　「……不是無法答覆我？」

　　「所以現在不就是要和妳說了！」

　　靈夢用力搖頭甩開臉上的人偶，愛麗絲的魔法線一時解不開就算了，被阻撓數次的她開始惱火。

　　「不想聽。」

　　「哈？妳都能隨便告白了我卻不能說嗎！」

　　「並不隨便。」

　　「什、妳昨天明明想知道的！」

　　「那時還不知道妳會說什麼。」

　　靈夢腦中閃過魔理沙所說的死刑，那愛麗絲這明確的抗拒好像也能夠理解一些。

　　「……好吧。」靈夢像是投降般舉起手，「解開。」

　　斷裂的魔法線留下一絲魔力在靈夢手腕上，她想起魔理沙的魔法後好奇地舔一口，愛麗絲的魔法沒有味道。

　　靈夢拍了拍旁邊的磚瓦，愛麗絲順應她的意思坐到靈夢身邊。

　　「魔理沙常常和我說妳今天又做了什麼，比如製作人偶時妳的睫毛很好看、或是很羨慕被妳逗弄的小孩什麼的。」

　　人偶師看著巫女的側臉，巫女看向天空。

　　「如果魔理沙那是喜歡，妳說的喜歡又是什麼。」

　　「最先的確想到那魔理沙怎麼辦，但如果我也喜歡妳會考慮到這些嗎。」

　　「和魔理沙說的一樣，我真的什麼都不懂。」

　　靈夢轉頭將視線對上一直注視著她的愛麗絲。

　　「所以……妳那什麼表情。」

　　「……每句都提到魔理沙。」

　　「…哈？」

　　「難得聽到妳的談心為什麼充滿魔理沙……」

　　「啊？不？愛麗絲？」

　　「不接受喔，這種答案。」

　　「欸？」

　　「如果是擔心和魔理沙的友情也好、有其他喜歡的人也好、甚至沒人知曉的博麗巫女職責也好，雖然我都不會因此放棄。」愛麗絲站起身飛到靈夢面前，人偶替靈夢胡亂繫上的蝴蝶結重新綁好，「但因為不明白喜歡是什麼這種原因、不在考慮範圍內。」

　　「我怎麼會不知道呢，靈夢妳除了解決異變、退治妖怪，想些奇特的方式增加賽錢。」

　　「咦，每個想法都很好哪裡奇特！」

　　「對有趣的事情充滿興趣又嫌麻煩、直覺很好偶爾卻因為偷懶忽視而變遲鈍。」

　　「突然說什麼……」

　　人偶牽起靈夢的手，靈夢跟著愛麗絲一起離開屋頂飛到木門前。

　　「在說我所瞭解、喜歡的妳。」

　　「我怎麼會不知道妳不明白這些事情。」

　　「但要一直等到什麼時候。」

　　「等到有一天妳終於有喜歡的對象嗎、不是我該怎麼辦。」

　　人偶師開啟木門邀請巫女進入。

　　「喝杯茶嗎，靈夢。」

　　「……這…」

　　「還有之前烤好的點心。」

　　「咕嗚。」

　　人偶從靈夢背後推著她進入愛麗絲的家。

　　「必須讓妳更加意識到我的存在，即使最初是用這些物質的東西吸引妳。」

　　靈夢咬著餅乾看向愛麗絲。

　　「再來、是呢，得把魔理沙從妳心中的排行擠下來。」

　　靈夢喝下一口花茶。

　　她的直覺告訴自己應該要趁早逃開。

　　但甜點使她寸步難移。

　　她想起之前在鈴奈庵所看到的故事。

　　魔女引誘小孩子到房屋內，餵食很多食物是為了吃掉。

　　嗯，她比愛麗絲強，不會被吃掉的。

　　她安心地拿起另一塊甜餅。

　　只是魔法使的笑容讓她有些難以形容的不寒而慄。

　　——————

　　比較少寫到靈夢獨白，真的寫下去才發現這強烈的對比，一直被我塞到CP文中真是辛苦她了……

　　感覺越來越寫不出原點組，實在太難了……原點組……

紅美鈴

　　家教AU(原點組)

　　——————

　　０１

　　——————

　　「瑪格特洛依德小姐並不想實習僅僅是為了學分吧。」

　　「如果您認為我會因此在實習偷懶——」

　　「不不，只是想和您談談另一件事，我方會提供學校所需的文件，您只要一個禮拜撥出兩天共四個小時即可，對您來說比每天來公司實習好多了吧。」

　　「…合法嗎？」

　　詭異。

　　可疑。

　　能夠解釋當下情況的詞彙很多，辦公室玻璃窗外不斷有忙碌的員工路過此處，看上去是優良企業卻是假象嗎。

　　為了應付校外實習找到網上評價優秀的八雲企業，愛麗絲看著眼前穿著西裝雙手相疊、明顯在策畫什麼的面試官，她彎起眼角的笑容讓愛麗絲想到某種被童話故事抹黑的動物，十分相似。

　　不論接下來對方說什麼都婉拒吧，愛麗絲想起各類報導那些在學期間就被欺騙而誤入歧途的新血。

　　明明是學校推薦的企業卻那麼不可靠，該回報給學校、還是說自己有幸提早見識到社會的黑暗面。

　　原本轉為警戒的愛麗絲注意力卻被走到玻璃門外等待的人所吸引。

　　和周圍的員工相比明顯稚氣的臉龐出現在辦公大樓實在難以忽視，更不用說穿著學生制服是多麼顯眼。

　　面試官對門外的高中生揮了揮手示意，高中生接收到訊息後推開門進入。

　　「靈夢，來見見妳的家教。」

　　「哈？」

　　「家教……？」

　　名為靈夢的高中生看了眼愛麗絲，從愛麗絲眼神中讀到同樣困惑的表情後她將書包放置到會議桌上。

　　「我才不需要家教、不要隨便造成實習生的困擾啊。」

　　「那妳先和紫小姐說不要增加我的工作……」

　　「紫又交代妳幹嘛了。」

　　「督促妳的學習。」

　　「哈？我到現在還沒被當過吧，紫管什麼。」

　　「我們都知道妳不被當掉的原因，紫小姐擔心的是將來。」

　　要被說教了，靈夢將話題轉到房間中另一位對象。

　　「藍她、面試官是這種人很為難吧。」靈夢縮在書包後面悄聲和愛麗絲低語著，她裝作沒聽見藍不悅的咳嗽聲，「姐姐再去找其他更輕鬆的實習吧。」

　　不知為何聽見靈夢算是體貼的建議後愛麗絲稍微皺起眉。

　　被職場經驗豐富的面試官看透心緒也就算了，連高中生都發現自己並不認真看待這份實習嗎。

　　愛麗絲賭氣般對靈夢伸出右手。

　　「愛麗絲・瑪格特洛依德。」

　　「博麗靈夢……」

　　靈夢愣愣地握住對方的手。

　　——————

　　０２

　　——————

　　上週就不該被藍用請吃晚餐這種條件吸引去公司。

　　但那間餐廳真的好好吃，要是再給自己選擇一次還是會乖乖去吧。

　　靈夢躺在客廳沙發上想著，今天與那名大學生約好在咖啡廳見面。

　　愛麗絲姐姐、不，應該叫愛麗絲老師，老師加上名字又有點怪，還是只叫老師吧。

　　週末為什麼還要出門呢，還是為了學習而出門。

　　靈夢看著時鐘的時針距離約定的時間一步步逼近，她像是溺水的人一樣晃動雙腳踢了幾下沙發，接著隨手拿起一件外套穿到身上。

　　和朋友約出去大多會選在能喧鬧的速食店，咖啡廳算是自己少涉足的場所。

　　靈夢在咖啡廳門口瞄了一眼店內，帶著電腦在裡面辦公或是做報告的人好多，為什麼不回家裡做這些事呢。

　　她推開門尋找愛麗絲的身影，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靈夢莫名有自信能認出對方。

　　最後她在不靠窗的咖啡廳角落找到了愛麗絲，桌上放著看起來就讓自己很頭疼的厚重講義。

　　靈夢有點想要裝作沒見到愛麗絲，接著她注意到愛麗絲與第一次見面有些不同。

　　金髮的女性低頭翻閱著講義，髮絲落在臉頰旁卻被金屬框阻礙了一部分自由。

　　眼鏡？

　　靈夢記得當時愛麗絲並沒有配戴眼鏡。

　　「老師原來有近視嗎。」

　　「……靈夢？」

　　愛麗絲聽見靈夢的聲音後抬頭看向對方，第一次被稱呼老師讓她有些不自在。

　　「妳遲到了七分鐘。」

　　「…抱歉。」

　　靈夢坐到愛麗絲對面放下剛買好的熱紅茶，黑咖啡嗎、好成熟，她偷偷地觀察對方的飲品。

　　只是遲到沒有被學生放鴿子真是太好了，愛麗絲拿出眼鏡布擦拭被熱茶蒸氣染上霧氣的眼鏡，果然還是戴隱形眼鏡好嗎……戴上眼鏡能增添點老師感覺的這種想法，也只是說明自己還是孩子、她喝了一口被自己加入四匙糖的黑咖啡。

　　「第一天先來瞭解妳的程度。」

　　「唔，關於這點。」

　　靈夢半舉起手，像是在班上發問的孩子。

　　「其實我不需要家教，要不我們隨便打發時間混過去就好？」

　　手邊的熱紅茶似乎沒辦法阻擋愛麗絲冰冷的視線，靈夢想了想，她拿起桌上的講義翻到練習題的頁數。

　　「妳實際看過就會知道了。」

　　愛麗絲不能理解接下來發生的兩分鐘，她看著對面的孩子快速地在練習題的選項中隨意填上ABCD，然後靈夢將講義推回愛麗絲面前。

　　「好。」

　　「妳根本沒有看過題目。」

　　「嗯，我沒有，但妳先改一次吧。」

　　結果如愛麗絲所料，一片錯誤，她不明白為什麼要浪費時間。

　　「好了，至少我不認為妳擁有速讀能力，重寫。」

　　「不不、老師妳能算個分數嗎。」

　　「亂猜的試題有什麼必要……」

　　「一定會及格喔。」

　　靈夢信心的口吻挑起愛麗絲一絲好奇。

　　25題的練習題中靈夢猜對了17題，68分。

　　愛麗絲想到有些過於聰明的人甚至能在試卷上控制得分，但不可能連題目都不看啊。

　　靈夢翻開另一章節的練習題，並且重複相同的行為。

　　50題的練習題錯18題，64分。

　　20題的練習題對14題，70分。

　　事實衝擊愛麗絲的世界觀。

　　這不是運氣好的程度，三次的過線及格對學生而言完全是奇蹟般的事件。

　　而當事人卻一副不足為奇地轉著手上的原子筆。

　　「是吧，所以就算妳不教我也……」

　　「……但妳並不理解內容！」

　　「也沒什麼關係吧……」

　　「坐好，我要從第一題開始講解。」

　　和靈夢所想不同，本來覺得兩人能輕鬆度過下午茶時光那出來喝茶也沒什麼不好的，為什麼老師那麼生氣。

　　從初次見面時靈夢就覺得愛麗絲外表明明看上去滿冷淡的，卻意外容易被觸動到情緒開關。

　　靈夢順著老師的指尖閱題，老師的手指也蠻好看的。

　　她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麼有自信認出老師。

　　——————

　　０３

　　——————

　　「……不要偷睡。」

　　跟著課本誦讀完一段歷史後愛麗絲察覺坐在身旁的靈夢早已閉上眼點頭打盹。

　　太無聊了嗎、愛麗絲想著該找些歷史趣事融入教程之中。

　　愛麗絲的聲音停下靈夢才睜開眼，被發現偷懶的她也沒有掩飾地趴在書桌上。

　　「討厭學習。」

　　「所以我才被叫來輔導妳。」

　　除了國英數有作文與計算題需要手寫能看出靈夢的程度外，其他科目的考卷即使詢問靈夢也只會閃爍其詞。

　　學生不配合學習該怎麼辦呢。

　　第一次約在咖啡廳之後靈夢和自己說在外面學習不如待在家裡，在家裡怠惰全開的靈夢似乎更堅定了混時間的想法。

　　靈夢的書櫃堆滿大量的課外書，看似整齊卻沒有依據卷數順序放置，愛麗絲有點想替靈夢整理。

　　至少還是喜歡閱讀的，有了方向的愛麗絲闔上課本。

　　「那要看電影嗎。」

　　充滿吸引力的誘餌讓靈夢從書桌上抬起腦袋。

　　黑底白字打上年份並伴隨聽上去就很古老的配樂，靈夢凝神看著電腦螢幕，沉悶的紀錄片也比上課有趣嗎，影片播放約莫二十分後愛麗絲按下暫停鍵。

　　「啊。」

　　「先看到這裡，回到課本……」

　　「1939。」

　　愛麗絲放在鍵盤上空白鍵的手被靈夢握住，靈夢說出一串數字。

　　「戰前能追溯到1931、1935、1935，三國簽訂在1940，事件和條約也記得，能先讓我看完嗎？」

　　像是商量的語氣靈夢卻主動施力按下空白鍵。

　　天賦的運氣與超群的記憶。

　　若世上有神想必靈夢是被偏愛的那方。

　　隨著影片繼續撥放靈夢捧起馬克杯縮回椅子上聚精會神地觀賞。

　　既然能吸收知識那之後找更多片單給靈夢……歷史科以外怎麼處理、製作投影片？加上配樂和圖片……數學公式能算圖片嗎。

　　螢幕內的戰車砲火使靈夢的雙眼閃爍亮光。

　　愛麗絲看著靈夢一邊思考著課程，上課時能讓靈夢用相同的眼神注視自己就好了。

　　——不，是用相同的注意力在教科書上。

　　片尾滾動的劇組人員名單進入一片黑，撥放器正中間出現重播的圓形箭頭。

　　愛麗絲提出幾個關於紀錄片範圍的考題，連選項都不需要靈夢便能直接回答。

　　「……妳明明看過一次就能記得，為什麼考試成績卻…」

　　「睡著了。」

　　「上課睡覺？」

　　「嗯。」

　　「為什麼能在課堂上睡著啊！」

　　「妳不會睡？！」

　　「為什麼會睡！？」

　　雙方對於彼此在學習上的差異有了新的理解，靈夢還在震撼傳說中的好學生活生生地存在自己面前時愛麗絲再次提出疑問。

　　「可是妳卻能全程看完這種紀錄片？」

　　「電影和上課不能比吧，一個是娛樂一個是學習，討厭學習。」

　　「……妳是討厭學習的哪部分？」

　　「…唔、努力？」

　　愛麗絲想起某位美國商人所說，百分之一的靈感與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

　　比起教學，得讓這孩子提起幹勁更重要嗎。

　　——————

　　幻想鄉的紅七好難談戀愛。

　　那就出幻想鄉吧！如此逃避般的心態出現這篇AU。

　　不太會寫幻想出的故事，幻想鄉的故事也都還沒說完。

　　但和朋友聊片段聊的很開心，不知不覺就把片段拿出來寫。

　　希望在外界沒有博麗巫女責任扛在身上的靈夢能快快樂樂談戀愛。

紅美鈴

　　家教AU(原點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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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０４

　　——————

　　大學圖書館閱覽區在期中期末以外的時段顯得冷清。

　　零星的學生與教授參閱新進書籍，數名追趕死線的拖延症患者拚命打著報告。

　　帕秋莉繞開趁著空檔跑到圖書館佔據書桌補眠的新生，大量藏書圍繞的情況為什麼能夠安然入眠？

　　在接近書櫃的位置帕秋莉找到十分鐘前傳訊息給她的愛麗絲。

　　她們學校並沒有教育學群，圖書館館藏卻有不少高中講義與教科書，是同樣有著教學需求的學生還是捨不得將陪伴自己三年的書籍拋棄而寄放在圖書館無從得知，帕秋莉在愛麗絲身旁拉開一張椅子坐下，愛麗絲手邊堆放數本高中講義。

　　愛麗絲和那些到圖書館虛度光陰的傢伙相比哪方更浪費時間，帕秋莉拿出平板電腦連上學校官網瀏覽圖書館在庫書籍，或許是相同的，帕秋莉食指移至確認，預約好圖書館一整年都沒出借過的拉丁文文法大全。

　　將講義內可用的資訊輸入電腦，螢幕右下角的數字時間跳動，愛麗絲闔上書本，鐘聲響起。

　　從圖書館轉移到教室中，等待教授到來時愛麗絲划著手機檢視雲端文件的資料是否需要增減內容。

　　帕秋莉聽過愛麗絲轉述的學生，對此她抱持懷疑。

　　並非不信任愛麗絲，帕秋莉更傾向愛麗絲掉入嚴密的騙局，既然記憶力如此卓越那麼記下整本習題的答案不無可能。

　　但因何種原因欺騙愛麗絲，這麼做又有什麼益處。

　　帕秋莉想起另一位友人所說的話，她總是想在不合理的世界找到合理性。

　　世界總是合理的，只是尚未有人能做出全盤解答。

　　愛麗絲按下手機側鍵，螢幕光源消退。

　　下課鐘聲響起，提早收拾好文具的學生們抓著書包爭先恐後地衝出教室。

　　因為騷動而從夢中回到現實，趴在桌上的靈夢揉了揉眼，她打著哈欠將今天沒有使用過的筆袋扔進書包。

　　「靈夢、靈夢，今天去商場吧，有新機台☆」

　　叫喚著靈夢名字的魔理沙從教室另一端側肩背著書包走到靈夢前面，她將手機遞給靈夢，網頁上顯示新進的音樂遊戲機台情報。

　　「有約了。」

　　「和男人嗎！」

　　「女人。」

　　「漂亮嗎。」

　　「漂亮。」

　　「那我也要去。」

　　突發的跟隨事件讓靈夢稍微清醒一些。

　　「哈？妳來幹嘛。」

　　「我們國文老師好看嗎。」

　　「老師長怎麼樣不都還是老師。」

　　「學生會長帥嗎。」

　　「學生會長是誰……」

　　魔理沙坐到靈夢桌上，她饒有興趣地替靈夢拎起書包並扔到對方手中。

　　「是吧！那不就只能去見見她了！」

　　「是吧什麼……」

　　「學校高人氣的對象都沒興趣的妳竟然能第一時間說出對方漂亮實在太稀奇了，啊、莫非是私會！」

　　「私會…算是私下會面沒錯。」

　　「那我必須去啊！妳們約在哪！」

　　到底懂不懂私下的涵義。

　　「家裡。」

　　「家！裡！」

　　魔理沙大驚小怪的反應令靈夢有些煩躁，只要讓魔理沙見老師一面就好了吧，她斜背起書包站起身，得先和老師說一聲……靈夢想起自己並沒有愛麗絲的聯絡方式。

　　——————

　　０５

　　——————

　　愛麗絲按下門鈴，等待的空檔她將水滴型磁扣放回手提包中。

　　靈夢住在鄰近學區的公寓大廈，進入社區與使用電梯需要感應磁扣，第七次課程結束後靈夢將一份備用鑰匙交給愛麗絲。

　　「這樣以後老師就不用等我下去了。」

　　「是不用等妳還是方便妳不用出門。」

　　「都有。」

　　愛麗絲解開上面所掛的鑰匙還給靈夢，僅留下磁扣部分。

　　是對於自己的信賴還是沒有危機意識，她們相識甚至不足一個月。

　　而且這種事情是能夠自己決定的嗎，靈夢的家人呢。

　　從各種跡象推測出靈夢是獨自生活在這三房格局的公寓，愛麗絲認為隱私的話題不該由自己發問，但靈夢也不會主動提起吧。

　　為什麼對學生的背景有所好奇、不稱職。

　　喧嘩的笑鬧聲從門內傳出，愛麗絲看了眼門牌，確認自己沒有走錯。

　　「這次不算我輸！是門鈴干擾我的勝利！」

　　「連打暫停破壞節奏的傢伙還好意思說。」

　　「戰術懂不懂，是戰術。」

　　開啟門的少女嘴裡還與坐在客廳握著遊戲手把的靈夢爭論，當她看見愛麗絲後睜大了眼。

　　……誰？愛麗絲短暫地皺起眉，若不是方才的對話摻雜靈夢的聲音她或許會選擇離開。

　　電視喇叭歡快的遊戲音樂無法蓋過現場詭異的寂靜，靈夢向門口看去，總是吵鬧的友人怎麼突然安靜？

　　「魔理沙？啊、老師，那我同學，今天過來玩的。」

　　「那這次要改時間嗎？」

　　「不，現在趕她走。」

　　靈夢拿起被隨意丟在沙發上的側背書包走到友人身後，接著將書包肩帶掛在對方頸上，咽喉被重量掐住的魔理沙總算是回過神。

　　「咳咳、咳……這樣玩會死人啊！」

　　「說好看一眼就會回去的。」

　　反悔還來得及嗎，魔理沙揉揉喉嚨，早知道就不要為了讓靈夢帶自己過來而答應這條件，她偷偷地多瞄幾眼站在一旁的愛麗絲，不愧是能入靈夢眼的人，魔理沙莫名地在心中與愛麗絲比較，比自己高，比自己成熟，一樣都是金髮怎麼看起來就那麼蓬鬆柔軟，還有股說不清的氣質感，不、不能認輸，一定是年齡差距，等到自己長大就沒問題了！

　　擅自挑戰又擅自戰敗，等一下靈夢還會和這位姐姐單獨相處兩個小時，想到這裡的魔理沙往靈夢的肩膀重重地捶打兩下。

　　在靈夢反擊前魔理沙飛快地逃到屋外的安全門向下爬兩層樓梯，這距離靈夢不會追來，魔理沙在樓梯間喘著氣，之後多找些理由去她家玩吧。

　　——————

　　０６

　　——————

　　事實證明數學公式在靈夢眼中完全不有趣。

　　「人為什麼要學數學……」

　　「未來選擇工作能更寬敞。」

　　「我要選不使用數學的工作……」

　　「可能要先選科系，我知道的剛入學都要修微積分。」

　　聽著靈夢抄寫數學公式一面埋怨為什麼數學會混雜英文而且公式還那麼長，愛麗絲忍下用更複雜的數學打擊對方的想法。

　　靈夢與那名面試官達成協議後逐漸配合學習，只要每週學習四個小時就讓她在假日任意選一間餐廳用餐。

　　那為什麼不能上課認真學習就好，得到的答案是辦不到四十個小時的認真。

　　解開一題排列組合，靈夢筆尖停在下一題的三角函數上，她翻了兩頁課本後在已經解好的二次函數圖像重複畫著線條。

　　愛麗絲輕拍靈夢頭部，頭暈目眩的靈夢看著愛麗絲抽走考卷後便趴到桌上。

　　該讓注意力渙散的靈夢休息，沒有染燙過的自然髮質令愛麗絲不自覺多撫摸數回。

　　用於批改的紅筆在練習卷上圈出錯誤，聽著簽字筆與紙張的摩擦水聲靈夢閉上眼不去想還需要歷經幾堂數學課。

　　想到了，而且揮之不去。

　　靈夢竭力思索要如何拖延該事件。

　　「下禮拜不是教師節嗎。」

　　「嗯？」

　　「那老師就放個假吧？」

　　「是想偷懶吧。」

　　拆穿太快，沒有備案的靈夢支支吾吾地想起某位話多的朋友曾經對她抱怨，著重升學率的學校將畢業旅行擺到高二下舉行，於是高三的她們一整年都沒有校外活動。

　　「那、唔、戶外教學？」

　　「家教沒有戶外教學的課程吧……」

　　不屬於室外派的靈夢對出遊並沒有多大興趣，但要是能逃離一堂數學課她願意出門。

　　就這樣拒絕靈夢顯得不近人情，愛麗絲蓋上簽字筆筆蓋。

　　「模擬考，如果妳比上次模擬考各科平均多出十分的話。」

　　「咦？」

　　「嗯？」

　　「真的？」

　　「真的。」

　　總是依賴運氣作題的靈夢平均分大概落於六七十分，如果想提高到七八十分不算容易，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若能讓她更加有動力就好了，即使是為了逃避而努力。

　　「真的、真的嗎？」

　　「……我們之間沒有強制性的約束，所以我更不會作出破壞我們之間信任的行為，真的。」

　　愛麗絲不太理解靈夢的反應，並不是對於難以達成的目標而呈現出的無措或抗議，再三確認真偽讓愛麗絲不禁擔憂起莫非靈夢連分數的運氣都能操控。

　　信任，靈夢在內心默念兩次，她翻找自己堆在桌上書架的各類通知單和考卷紙張。

　　「那有件事要和老師說。」

　　「什麼事？」

　　靈夢從紙堆中挑出上一次模擬考的通知單，她看著上面的數字。

　　「模擬考不會影響學校計分。」

　　「嗯。」

　　「所以上次的模擬考。」

　　「嗯？」

　　「我睡過去了。」

　　接過靈夢的通知單，愛麗絲看著分數欄位一排整齊的零。

　　作出承諾的是她。

　　先入為主認為學生會乖乖填寫考卷的也是她。

　　有哪些地點適合戶外教學呢。

　　——————

　　第二回就預備約會是怎麼回事。

紅美鈴

　　原點組

　　——————

　　紅白巫女造型人偶抱著紅白陰陽玉坐在人偶師製作人偶的工作桌一側。

　　子時，紅白陰陽玉白色逐漸被紅色填滿，純紅球體吸引愛麗絲的視線。

　　愛麗絲展開隔絕四周聲音的魔法，接著她輕觸球體不明材質光滑表面。

　　「連續下了好幾天的雪。」

　　作為紅白巫女造型人偶參考原型的聲音從球體傳出。

　　「好冷。」

　　「妳送給我的圍巾很溫暖，不過披肩……蓋在腿上很舒服？」

　　「火鍋聚會魔理沙大概還是蘑菇……」

　　「這次下血本買了牛肉，華扇也帶來不少蔬菜。」

　　「妳晚上才會過來，希望天色快點變暗。」

　　陰陽玉恢復原先的兩色，火鍋嗎，愛麗絲收拾桌面後走進房間，靈夢人偶抱著陰陽玉跟在她的身後。

　　明天去村莊買些食材，愛麗絲躺到床上，靈夢人偶坐落她的床邊。

　　愛麗絲挑起靈夢人偶的髮絲。

　　「連續下了好幾天的雪。」

　　靈夢人偶嘴型開合，重複方才陰陽玉傳出的所有語句。

　　愛麗絲聽著靈夢的聲音入眠。

　　安心可靠的霧雨魔法店在外接到一筆新生意。

　　魔理沙翹著兩腳椅晃著，桌上擺滿雜亂的魔法道具。

　　這次要求的魔法道具用途明確，魔理沙委託香霖製作道具載體，花了不少力氣才說服他拿出緋色金屬當材料。

　　她咬著鉛筆，在設計圖上多加上兩行魔法術式，接著她將手中的筆與嘴裡的鉛筆交換，畫出小型魔法陣。

　　達成客戶期望對商人來說比尊嚴重要，但魔法使的尊嚴又該擺到哪裡，魔理沙將設計圖揉成一團隨手扔到地上。

　　作為只能腳踏實地的魔法使來說資歷等於實力，不是天才的她寫出什麼都會被比她年長的魔法使看穿並進一步解析。

　　那可不行，魔理沙揉了揉金色亂髮，能再給她百年時間拉短距離就好，但不可能。

　　去趟紅魔館和命蓮寺吧，魔理沙戴上帽子。

　　靈夢把玩魔理沙帶過來的紅白陰陽玉，她注入靈力往上拋，不受靈力影響的金屬球根據物理法則落下險些砸到靈夢正臉。

　　閃躲開的靈夢從輕微凹陷的榻榻米撿起沒有受損的陰陽玉，兩手覆蓋球體，紅與白的圓形被周圍的顏色吞入，她悄聲地對紅白陰陽玉說些無關緊要的日常。

　　黑白魔法使吃著七色人偶師帶來的火鍋料理。

　　成為魔法使不久的魔理沙還能享受進食的樂趣，但愛麗絲家除了茶葉以外連麵粉都不是常備品，怎麼就突然帶來那麼豐盛的餐點過來？她撈起鍋裡的牛肉片嚼著。

　　她想起冬天與故友在神社熱熱鬧鬧吃著火鍋的日子，魔理沙看向窗外，魔法森林的樹葉枯萎掉落，秋末冬初。

　　靈夢從櫃子中取出紅白陰陽玉後從愛麗絲背後抱住她，坐在茶几前的愛麗絲向後靠到靈夢懷中，紅白陰陽玉兩端圓形小球已然消失。

　　「愛麗絲想和未來的自己說點什麼嗎。」

　　愛麗絲看著靈夢捧在自己面前的紅白球想了想，未來的自己會羨慕自己還是懷念這段時光。

　　「……愛麗絲？」

　　遲遲等不到回應，靈夢探頭看向愛麗絲的側臉，眼角的透明水珠讓她拋下陰陽玉提起一角袖口替愛麗絲拭去。

　　沒有靈夢的未來或許自己能夠忍受，現在的她只能感到悲傷。

　　……那時也不會有輕柔擁抱自己的靈夢。

　　從工作室走出，木門頂部累積的灰塵飄落幾片，愛麗絲感到鼻尖有些刺癢。

　　這次研究了多久……愛麗絲操控半自動人偶並下達指令，等待清掃的過程她退回工作室內。

　　長期處於高度運轉的思維因久違的放空而不太自在，愛麗絲想著是不是該讓人偶泡杯茶過來，不，茶葉還能喝嗎，她不確定自己到底待在工作室多少年月。

　　年月。

　　愛麗絲看向工作檯，靈夢人偶抱著黑色的陰陽玉。

　　每累積一條訊息都會加深一點，現在已分辨不出一絲赤紅。

　　為了讓自己專注於研究中，愛麗絲只有將陰陽玉放在檯面上沒有啟動過，每次色彩改變一些，總有靈夢陪伴自己的錯覺。

　　靈夢。

　　愛麗絲食指停留在陰陽玉上數公分。

　　靈夢留下的訊息也是有限的。

　　愛麗絲搖了搖頭，為自己的優柔寡斷嘆息。

　　「昨晚寒流風濕痛死了……」

　　只願意找醫師拿藥而拒絕使用魔法一勞永逸的靈夢在季節交替時和自己哀號過無數次。

　　「愛麗絲妳看起來還是那麼年輕...不，很好，只是夏季宴會那些孩子問的問題、有點犯罪感。」

　　靈夢那段敏感的年紀也曾在乎周圍人的眼光，於是愛麗絲做出能改變外型年齡的藥水。

　　訊息的時序並不固定，偶爾也會有靈夢以外的聲音收錄，來訪的客人，拉門聲響，雨聲鳥鳴。

　　「——是這麼操作吧。」

　　「愛麗絲……哼唔…」

　　聽到自己聲音的愛麗絲正思索是哪次時，靈夢嫵媚的喘息夾雜不甘。

　　「哈嗚、明明平常妳都…等等，慢……」

　　「不是要留下想聽的話嗎，想聽現在的妳。」

　　「才不是這麼回事、不要留這…噫、呀……」

　　情慾高漲的情況下偶爾會作出些格外過分的行為。

　　那些話語只是一時瞞騙靈夢的話術，她享受著靈夢羞恥又屈服於自身的模樣。

　　真是。

　　做得很好。

　　愛麗絲再次確認靈夢人偶的功能正常，她的指尖在桌上隨著靈夢的嬌喘躍動。

　　歡愉後的接吻聲迎來短暫靜寂，愛麗絲想起後續的事，她站起身離開工作室，不去聽接下來自己一連串的急促呼吸。

　　「我來收報酬DA☆ZE」

　　「無限期供應妳綠茶如何。」

　　「這不是神社基本配置嗎。」

　　「那現在沒有了。」

　　在靈夢收回綠茶之前魔理沙先手搶下，灑出的熱茶沾到些許裙襬。

　　兩人平靜地喝完一杯，靈夢拿起茶壺為兩人添滿時魔理沙從帽子中掏出迷你八卦爐往上扔，迷你八卦爐就這麼固定在天花板木頭梁柱之間的空隙中。

　　「報酬是把垃圾丟到神社裡嗎。」

　　「才不是垃圾！」

　　魔理沙打個響指，迷你八卦爐中間出現光源，將整間房照亮。

　　「可以替代油燈喔，很不錯吧。」

　　「喔……那幫我在其他房間也裝上幾個。」

　　「好啊，不過這只有我在才會運作。」

　　「那不還是沒用的東西。」

　　魔理沙陸續從帽子中倒出五六個迷你八卦爐。

　　「是對我有用的報酬。」

　　「有那麼怕黑嗎。」

　　「怕黑就自己製造光。」魔理沙堆疊起迷你八卦爐，「這些迷你八卦爐除了照明功能以外，能夠保留人的身影，就像連續的照片一樣。」

　　「靈夢妳委託能夠在四季留言給愛麗絲的道具我做出來了。」

　　「作為報酬，也讓我收藏一部分的妳☆」

　　一百條訊息，二十五年。

　　愛麗絲取起紅白陰陽玉期望新的訊息出現，這等待已過去數年。

　　靈夢人偶最後紀錄的訊息好巧不巧，是靈夢臨終前幾周所留下的，彷彿宣告結束。

　　累積二十五年的話語，靈夢人偶全部重播也不足三個小時。

　　魔法術式是魔理沙的風格，但內部的構造繁複緊密，愛麗絲無法保證自己能在不造成任何破壞的情況下拆解成功。

　　她拒絕冒這風險，要求製作者提供售後服務倒是可行。

　　「壞了？愛麗絲解析不出來嗎☆」

　　愛麗絲也沒打算用和平的方式解決問題，人偶抱著符卡遞給她的主人。

　　黑白魔法使看到符卡眼神一瞬閃過黯淡，接著她揚起譏諷的笑容。

　　「怎麼還在用上個時代的決鬥規則啊，現在沒人會玩符卡啦。」

　　「三張。」

　　「聽不懂人話啊妳！五張！」

　　敗在數量嗎。

　　躺在草地上的愛麗絲看著勝利者收起剩餘的符卡飛到她的身旁。

　　「符卡是靈夢創的，新的規則妳也多少學一點。」

　　魔理沙撿起沒有魔力的人偶充當戰利品。

　　「為什麼篤定壞了，妳明知道總有一天那會像靈夢的壽命一樣結束。」

　　常備符卡的妳這麼說完全沒說服力，愛麗絲勾起小指讓魔理沙手中的人偶點燃體內火藥。

　　深秋森林落葉飄零，愛麗絲的皮靴踏在乾枯樹葉上發出細碎聲響。

　　人偶小隊扛著劈好的木柴跟著主人飛入家中。

　　人偶們在鑄鐵壁爐內堆好木柴後端來一壺冷水放置在壁爐上方加熱。

　　愛麗絲坐在沙發上翻開剛從紅魔館借來的魔導書，穿著橘紅巫女服的靈夢人偶隨著魔法線從櫥櫃中飛到愛麗絲手邊。

　　靈夢人偶緩緩播放靈夢曾在秋季留下的二十五則訊息。

　　水壺因沸騰的熱水鳴笛，人偶將燒好的熱水倒入預備好的茶壺中。

　　燙口的紅茶冒著熱氣，隨同霧氣愛麗絲看見窗外飄落細雪。

　　愛麗絲抱起靈夢人偶走到櫥櫃前打開門，四種不同服裝顏色的靈夢人偶整齊地排列其中，她正想將橘紅巫女與純白巫女替換時，最初的靈夢人偶抱著的緋紅球體奪走她所有目光。

　　「——啊，兩邊都消失了，那就是成功了？」

　　「愛麗絲、愛麗絲？聽得到嗎？」

　　「也不會有回應啊……」

　　「嗯…愛麗絲。」

　　「很久以後，我就不在了。」

　　「妳會難過嗎，不想讓妳難過。」

　　「妳會忘記我嗎，不想讓妳忘記。」

　　「妳會覺得寂寞嗎，不想讓妳寂寞。」

　　「可是、不能束縛妳那麼久。」

　　「妖怪的壽命很長，長到難以想像。」

　　「明明只佔據妳一點時間卻想要擁有所有的妳很過分吧。」

　　「希望妳能夠自由，我和妳在一起很開心，我不想因為離去而抹滅妳的快樂。」

　　「——不過。」

　　「既然妳還能收到這條訊息。」

　　「那我會繼續陪妳。」

　　「嗯，就陪妳到一千歲好了。」

　　「今天是殘冬，和我們相遇的季節相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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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款即時通信軟體使用時常常會吃訊息或是延遲訊息。

　　這種設定給原點組的兩人不是很浪漫嗎！

　　雖然也導致這篇的順序凌亂，因為是自己寫的也不知道會不會讀起來很難理解……

　　或許有點老梗，但靈夢難得明確地表達愛意，我很滿足。